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顺天府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三十五卷目录
顺天府部纪事三
职方典第三十五卷
顺天府部纪事三
《金史·太祖本纪》:天辅六年六月,上亲征辽。八月,辽主遁。十一月,诏谕燕京官民,王师所至,降者赦其罪,官皆仍旧。十二月,上伐燕京。宗望率兵七千先之,迪古乃出德胜口,银术哥出居庸关,娄室为左翼,婆卢火为右翼,取居庸关。戊子,次居庸关。辽统军都监高六等来送款。上至燕京,入自南门,使银术哥、娄室阵于城上,乃次于城南。知枢密院左企弓、虞仲文,枢密使曹勇义,副使张彦忠,参知政事康公弼,签书刘彦宗奉表降。辛卯,辽百官诣军门叩头请罪,诏一切释之。甲午,命左企弓等抚定燕京诸州县。《太祖本纪》:天辅七年正月甲子,辽平州节度使时立爱降。诏曲赦平州。癸酉,以时立爱言招抚诸部。是月己卯,宋使来议燕京、西京地。二月,宋使赵良嗣来,请加岁币以代燕税,及议画疆与遣使贺正旦生辰、置榷场交易,并计议西京等事。戊申,诏平州官与宋使同分割所与燕京六州之地。是月,改平州为南京,以张觉为留守。五月,南京留守张觉据城叛。六月,阇母败张觉于营州。上不豫。八月戊申,上崩于部堵泺西行宫。
《金史列传》:太祖自将袭辽主于大鱼泺,留辎重于草泺,以挞懒为奚六路军帅镇之,习古乃、婆卢火护送常胜军及燕京豪族、工匠自松亭关入内地。上戒之曰:若遇险阨,则分兵以往。习古乃、婆卢火乃合于挞懒。
《粘割韩奴传》:太祖入居庸关,辽林牙耶律大石自古北口亡去。
《完颜希尹传》:辽兵屯古北口,宗翰使婆卢火将兵二百击之,浑黜亦将二百人为后援。浑黜闻辽兵众,请益兵,宗翰欲亲往,希尹、娄室请行。浑黜至古北口,遇辽游兵,逐之,入谷中。辽步骑万馀追战,死者数人。浑黜据关口,希尹等至,大破辽兵,斩馘甚众。
《拔离速传》:宗翰在北安州,将会斜也于奚王岭。辽兵淹至古北口,奋击,大破之。
《婆卢火传》:习古乃追萧妃至古北口。
《大金国志》:粘罕攻居庸关,虑居庸难取,遂分兵由紫荆口、金坡关攻易州。及出奇取凤山,沿皇太妃岭以寇昌平县。既至昌平,则反顾居庸矣。于是居庸亦溃,金人遂入居庸。
《金史列传》:太祖取燕京,婆卢火为右翼,兵出居庸关,大败辽兵,遂取居庸。萧妃遁去。
金史太宗本纪:天辅七年九月丙辰,即皇帝位,改天辅七年为天会元年。十月,阇母及张觉战于兔耳山,阇母败绩。十一月,命宗望问阇母罪,以其兵讨张觉。庚午,宗望及张觉战于南京东,大败之。张觉奔宋,城中人执其父及二子以献,戮之军中。张忠嗣、张敦固以南京降,遣使与张敦固入谕城中,复杀其使者以叛。
三年冬,十月甲辰,诏诸将伐宋。以谙班勃极烈杲兼领都元帅,宗望为南京路都统,阇母副之,自南京入燕山。丁巳,以阇母为南京路都统,埽喝副之,宗望为阇母、刘彦宗两军监战。十二月甲辰,宗望诸军及宋郭药师、张企徽、刘舜仁战于白河。大破之。蒲苋败宋兵于古北口。丙午,郭药师降,燕山州县悉平。
四年,宗望使吴孝民等入汴,问宋取首谋平山童贯、谭稹、詹度及张觉等。十一月,趋汴。闰月,克汴城。十二月癸亥,宋主桓降。
五年夏四月,宗翰、宗望以宋二帝归。冬十月辛未,宋二帝自燕徙居于中京。六年,以宋二庶人赴上京。《归田类槁》:天会五年,迎旃檀瑞像到燕京,建水陆会七昼夜,奉安于悯忠寺。
《大金国志》:天德二年七月,除大使梁汉臣为右丞相。一日,宫中燕,间谓汉臣曰:朕栽莲二百本,俱死,何也。汉臣曰:自古江南为橘,江北为枳,非种者不能,盖地势然也。上都地寒,惟燕都地暖,可栽莲。主曰:依卿所请。择日而迁。兵部侍郎何卜年亦曰:燕京地广土坚,人物蕃息,乃礼义之所。主曰:可迁都。上京黄沙之地,非帝居也。汉臣又曰:且未可遽迁,待臣为郎主起诸州工役,修整内苑,然后迁都。主从其言。时内外臣僚上书,多谓上京僻在一隅,转漕难而民不便,惟燕京乃天地之中,宜徙都燕。与主意合,大喜,乃遣左、右丞相张浩、张通、左、右丞蔡松年调诸路夫匠筑燕京宫室。四年冬,燕京新宫成,主率文武百官自会宁府迁都于燕。贞元元年正月元夕,张灯宴丞相以下于燕之新宫,赋诗纵饮,尽欢而罢。
《金国南迁录》:初,忠献王粘罕有志燕都,因辽人宫阙于内城,外筑四城,每城各三里,前后各一门,楼橹池堑一如边城。每城之内立仓廒、甲仗库,各穿复道,与内城通。时陈王兀室、将军韩常、娄宿皆笑其过计,忠献曰:百年间当以吾言为信。及海陵炀王定都,既营宫室,欲撤其城,翟天祺曰:忠献开国元勋,措置必有说。乃止。
《金史》:海陵炀王天德三年三月,诏尚书右丞张浩等增广燕城,建宫室。四月,诏迁都燕京,有司图上燕城宫室制度,营建阴阳,五姓所宜,海陵曰:国家吉凶在德,不在地。使桀纣居之,虽卜美地何益。使尧舜居之,何用卜为。
贞元元年,猎于良乡,封料石冈神为灵应王。初,海陵过此祠,持杯珓祷曰:使吾有天命,当得吉卜。投之,吉。又祷曰:果如所卜,他日当有报,否则毁尔祠宇。投之,又吉,故封之。
《金史·海陵纪》:金海陵炀王贞元三年三月乙卯,命以大房山云峰寺为山陵,建行宫其麓。五月乙卯,命判大宗正事京等如上京奉迁太祖、太宗梓宫。丙寅,如大房山营山陵。六月乙未,命右丞相仆散思恭、大宗正丞胡拔鲁如上京奉迁山陵。七月辛酉,如大房山。八月壬午,如大房山。甲申,启土,赐役夫人绢一匹。九月己未,如大房山。丁卯,上亲迎梓宫于沙流河,亲射獐以荐。十月戊寅,奠梓宫于东郊。己卯,梓宫至中都。丁酉,大房山行宫成,名曰磐宁。十一月乙巳朔,梓宫发丕承殿。戊申,山陵礼成。
《金史·海陵纪》:正隆元年二月庚子,谒山陵。七月己酉,命太保昂如上京奉迁始祖以下梓宫。八月丁丑,如大房山,行视山陵。十月乙酉,葬始祖以下十帝于大房山。闰月己亥朔,山陵礼成。
《长安客话》:固节驿以县得名。金主亮荒淫不道,使唐括定哥杀其夫节度使乌带,而以定哥为贵妃。又纳其叔母为昭妃,复召葛王乌禄妃乌林荅氏。妃谓乌禄曰:妾不行,上怒,必杀王。我当自裁,不以相累。行至良乡驿,妃问何名,左右以固节对。妃曰:我得死所矣。遂自杀。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金海陵炀王谋南侵,命户部尚书苏保衡造战船于潞河。
正隆四年二月,修中都城。
《金史·海陵纪》:正隆四年二月,造战船于通州,诏谕宰臣以伐宋事。十月乙亥,观造船于通州。六年二月,徵诸道水手运战船。
《金史列传》:大定元年十一月,彀英以军至中都,同知留守璋请至府谋事。彀英疑璋有谋,乃阳许诺,排节仗若将往者。遂率骑从出施仁门,驻兵通州,见世宗于三河。
《金史·世宗纪》:大定二年六月戊寅,诏居庸关、古北口讥察契丹奸细。己卯,诏守禦古北口及石门关。八月,万户温迪罕阿鲁带与奚战古北口,败焉。
《世宗纪》:大定七年正月,上服衮冕御大安殿,受尊号,册宝礼。
《金史·天文志》:大定七年四月朔,日食。伐鼓应天门内。九年八月朔,日当食,以雨不见,伐鼓于社,用币于应天门内。
《金史·河渠志》:大定十年,议决芦沟以通京师漕运,上忻然曰:如此,则诸路之物可径达京师,利孰大焉。命计之,当役千里内民夫,上命免被灾之地,以百官从人助役。已而,敕宰臣曰:山东岁饥。工役兴则妨农作,能无怨乎。开河本欲利民,而反取怨,不可。其姑罢之。十一年十二月,省臣奏复开之,自金口疏导至京城北入壕,而东至通州之北,入潞水,计工可八十日。十二年三月,上令人覆按,还奏:止可五十日。上召宰臣责曰:所馀三十日徒妨农费工,卿等何为虑不及此。及渠成,以地势高峻,水性浑浊。峻则奔流善崩,浊则淤淖成浅,不能胜舟。其后,上谓宰臣曰:分芦沟为漕渠,竟未见功,若果能行,南路诸货皆至京师矣。平章政事驸马元忠曰:请求识河道者,按视其地。竟不能行而罢。
《金史·窝斡传》:温迪罕阿鲁带以兵四千屯古北口、蓟州、石门关等处,各以五百人守之。窝斡收合散卒万馀人,时时出兵寇速鲁古淀、古北口、兴化之间。《金史·五行志》:宛平张孝善有子曰合得,大定十二年三月旦以疾死,至暮复活,云本是良乡人王建子喜儿。而喜儿前三年已死,建验以家事,能具道之。尚书省奏此盖假尸还魂,拟付王建为子。上曰:若是则奸倖小人竞生诈伪,黩乱人伦。止付孝善。
《金史·选举志》:金大定十三年八月,于悯忠寺策试女直进士。寺旧有双塔,进士入院之后,忽闻东塔上有声如音乐,西达于宫。考试官侍御史完颜蒲涅等曰:文路始开而有此,得贤之祥也。
《金史·礼志》:大定十九年,有司言:芦沟河水势泛决啮民田,乞官为封册神号。礼官以祀典不载,难之。已而,特封安平侯,建庙。二十七年,奉旨,每岁委本县长官春秋致祭,如令。
《金史本传》:初,芦沟河决久不能塞,加封安平侯,久之,水复故道。上曰:鬼神虽不可窥测,即获感应如此。徒单克宁奏曰:神之所佑者正也,人事乖,则勿享矣。报应之来皆由人事。上曰:卿言是也。世宗颇信神仙浮图之事,故克宁及之。
《续文献通考》:大定二十年正月,敕建仰山栖隐禅寺,命元冥觊公开山赐田,设会度僧万人。
《金史·礼志》:世宗大定二十一年,敕封山陵地大房山神为保陵公,册曰:古之建邦设都,必有名山大川以为形胜。我国家既定鼎于燕,西顾郊圻,巍然大房,苍秀浑厚,云雨之所出,万民之所瞻,祖宗陵寝于是焉依。仰惟岳镇古有秩序,皆载祀典,矧兹大房,礼可阙欤。其爵号服章俾列于侯伯之上,庶足以称。今遣官备物册命神为保陵公。申敕有司,岁时奉祀。其封域之内,禁无得樵采弋猎。著为令。
《续文献通考》:大定二十四年二月,大长公主降钱三百万建昊天寺,给田百顷,每岁度僧尼十人。
二十五年五月,芦沟决于上阳村。〈世宗本纪作二十六年〉《金史·河渠志》:先是,决显通寨,诏发中都三百里丙民夫塞之,至是复决,朝廷恐枉费工物,遂令且勿治。《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十八年四月,命建女直太学。五月,诏芦沟河使旅往来之津要,令建石桥。未行而世宗崩。
大定二十九年六月,章宗以涉者病河流湍急,诏命造舟。既而更命建石桥。明昌三年三月成,敕命名曰广利。有司谓车马之所经行,使客商旅之要路,请官建东西廊,令人居之。上曰:何必然,民间自应为尔。左丞守贞言:但恐为豪右所占,况罔利之人多止东岸,若官筑则东西两岸俱称,亦便于观望也。遂从之。大定二十九年十月,猎次罗山。
《金史·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闰月,作芦沟石桥。大定二十九年,置万宁县以奉山陵。
《金史列传》:世宗将幸金莲川,梁襄上疏极谏曰:臣闻高城浚池,深居邃禁,帝王之籓篱也,行宫非有高殿广宇城池之固,是废其籓篱也。燕都地处雄要,北倚山险,南压区夏,若坐堂隍,俯视庭宇,本地所生,人马勇劲,亡辽虽小,止以得燕故能控制南北,坐致宋币。燕盖京都之选首也。况今又有宫阙井邑之繁丽,仓府武库之充实,百官家属皆处其内,非同曩日之陪京也。居庸、古北、松亭、榆林等关,东西千里,山峻相连,近在都畿,易于据守,皇天本以限中外,开大金万世之基而设也。奈何无事之日,越居草莱,爱沙碛之微凉,忽祖宗之大业,此臣所惜也。况欲习武不必度关,涿、易、雄、保、顺、蓟之境地广又平,且在邦域之中,猎田以时,谁曰不可。伏乞陛下回北向之车,安处中都,则宗社无疆之休,天下莫大之愿也。世宗纳之。
碣石丛谭:金世宗大定二十年正月,以玉田县行宫地偏林为御林,大淀泺为长春淀。有长春宫,其殿曰芳明。二十四年正月,如长春宫、春水。二十六年正月,如长春宫、春水。二十七年正月,如长春宫、春水。世宗既殂,后主如春水,改都南行宫,为建春。又改,遂城行宫,为光春,而长春不书矣。
《金史·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春正月癸巳,世宗崩,即皇帝位。戊午,名皇太后宫曰仁寿。二月戊辰,更仁寿名隆庆。三月壬辰,朝于隆庆宫。六月丁酉,幸庆寿寺,作芦沟桥。八月丁酉,如大房山。戊戌,谒奠诸陵。《金史列传》:明昌元年十月,阻䪁复叛,内族襄出屯北京,会群牧契丹德寿、陁锁等据信州叛,众号数十万,远近震骇。襄閒暇如平日,人心乃安。初,襄之出镇也,至石门镇,密谓僚属曰:北部犯塞奚足虑。第恐奸人乘隙而动。北京近地军少,当预为之备。即遣官发上京等军六千,至是果得其用。
《金史·地理志》:明昌二年,更万宁县奉先县。
《金史·章宗本纪》:明昌三年三月癸未,芦沟石桥成。《金史·礼志》:明昌五年,为坛于景风门外东南,岁以立春后丑日祀风师。又为坛于端礼门外西南,以立夏后申日祀雨师。是日,祭雷师于位下。
金章宗明昌五年,饥。奉御蒲察五斤擅开仓,赈而后闻。
明昌六年,章宗未有子,尚书省臣奏行高禖之祀,乃筑坛于景风门外东南端,地与圜丘东西相望,岁以春分日祀青帝、伏羲氏、女娲氏,位坛上南向,西上。姜嫄、简狄位于坛之第二层,东向,北上。前一日,布神位,省牲器,陈御弓矢韣于上下神位之右。其斋戒、奠玉帛、进熟,皆如大祀仪。
《金史·章宗本纪》:明昌六年二月,雷震毁应天门右鸱尾。
承安元年九月朔,幸天长观。
泰和元年二月,幸天长观。
二年,幸天长观,建普天大醮。
三年十二月,赐天长观额为太极宫。
《金史·五行志》:泰和四年三月,大风毁宣阳门鸱尾。《大金国志》:泰和五年八月,筑古北口、东陉二城。《金史·章宗本纪》:泰和八年四月,宋献韩𠈁胄等首于元帅府。五月,丁未,御应天门,备黄麾、立仗受之。《金史·礼志》:銮驾出宫前一日,有司设大驾卤簿于应天门外,尚辇进玉辂于应天门内,受尊号。群臣次于大安门外,奉迎册宝,至应天门,宣赦日。于应天门外设香案。
《金史·五行志》:金大安二年十一月,大悲阁幡竿下石隙中火出,高二三尺。人近之即灭,凡十馀日。自是都城连夜燔爇二三十处。三年,大悲阁灾,延烧万馀家。《金史列传》:移刺益为霸州刺史,郡东南有堤,久颓圮,水屡为害。益增修之,民以为便。
《金史》:完颜佐初为武清县巡检,完颜咬住为柳口镇巡检,久之,以佐为都统,咬住副之,戍直沽塞。《中州集》:王启字希毕,大兴人,正隆二年进士。章宗即位,迁工部侍郎,即以河南北路提刑使,拜吏部尚书,使宋。使还,出为绛阳军节度使,致仕还乡里,与左丞董公、参政马公、宣徽卢公、尚书郭公为五老会。《金史·隐逸传》:赵质字景道,辽相思温之裔。大定末举进士不第,隐居燕城南,教授为业。明昌间,章宗游春水,过焉,闻弦诵声,幸其斋舍。见壁所题诗,讽咏久之。召至行殿,命之官,固辞曰:臣僻性野逸,志在长林丰草,金镳玉络非所愿也。上益奇之,赐田亩千,复之终身。
《二老堂杂志》:周枢密麟之充金哀谢使,金主爱之,享以所钓牛鱼,非旧例也。枢密糟其首归,献于朝,同馆王龟龄目为鱼头。公闻金人贵此鱼,一尾直与牛同。《金史·李英传》:英迁监察御史,右副元帅术虎高琪辟为经历官,乃上书高琪曰:中都之有居庸,犹秦之崤函,蜀之剑门也。迩者撤居庸兵,我势遂去。今土豪守之,朝廷当遣官节制。失此不图,忠义之士,将转为他矣。又曰:可镇抚宣德、德兴馀民,使之从戎。所在自有宿藏,足以取给。是国家不费斗粮尺帛,坐收所失之关隘也。居庸咫尺,都之北门,而不能卫护,英实耻之。高琪奏其书,即除尚书工部员外郎,充宣差都提控,居庸等关隘悉隶焉。
《徒单镒传》:镒改上京留守,中都戒严,镒遣同知乌古孙兀屯将兵入卫中都,徵拜尚书右丞相。镒言:自用兵以来,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败必然。不若入保大城,并力备禦。昌、桓、抚三州素号富贵,人皆勇健,可以内徙,益我兵势。人畜货财不至亡失。平章政事移刺、参知政事梁𤨠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卫绍王以责镒,镒复奏曰:辽东,国家根本,距中都数千里。万一受兵,州府顾望必须报可,误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镇之。卫绍王不悦,曰:无故置行省,徒摇人心耳。其后失昌、桓、抚三州,卫绍王乃大悔曰:从丞相言,不至此。
《金史·卫绍王纪》:大安三年,总管万户𠇗头屯古北口。《金史列传》:纥石烈执中分其军为三军,由彰义门入。自将一军,由通元门入。
《金史本纪》:大安三年二月,通元门重关折。九月,蒙古军至中都。十月,遣泰州刺史术虎高琪屯通元门外。至宁元年五月,起胡沙虎〈即纥石烈执中〉复为右副元帅,领武卫军三千人屯通元门外。八月,胡沙虎自通元门入杀帝,中都妃嫔皆束装至通元门。
《金史·完颜纲传》:胡沙虎迁卫绍王于卫邸,召完颜纲,囚于悯忠寺。
《金史·五行志》:金至宁元年八月,卫绍王遇弑。是日海水不潮,宝坻盐司惧其亏课,致祷无应。九月,宣宗即位,乃潮。
《金史·宣宗本纪》:贞祐元年十二月朔,上御应天门,诏谕军士。
《金史·五行志》:贞祐二年六月,潮河、白河溢,漂古北口、铁裹门关至老王谷。
《大金国志》:贞祐二年,车驾迁汴,发中都。至良乡,糺军乱,杀主帅,降蒙古。
《圣武亲征记》:甲戌夏四月,金主南迁,留太子守中都。金主行距涿,契丹军在后。至良乡,金主疑之,欲夺其元给铠马还宫。契丹军惊,遂杀主帅素温而叛,共推斫荅比涉儿札剌儿为帅而还。中都福兴闻变,遣军阻芦沟,使勿得渡。斫荅等使其裨将塔二儿帅轻骑千人潜渡水,腹背击守桥众,大破之,尽夺衣甲、器械、牧马之近桥者。宣宗贞祐四年,大饥,人相食。
《金史列传》:兴定四年,张甫封高阳公,以雄万、霸州、高阳、信安、文安、大城、保定、静海、宝坻、武清、安次县隶焉。元光元年,移剌众家奴移屯信安,张甫因奏信安本臣北境,地当冲要,乞权改为府,以重之。诏改镇安府。二年,众家奴及张甫同保镇安,各当一面,遂全镇安。未几,众家奴奏镇安距迎乐堌海口二百馀里,实辽东往来之冲,高阳公甫有海船在镇安西北,可募人直抵辽东,以通中外之意。赏不重不足以使人,拟应募者迁忠显校尉,仍赏钱五千贯。诏从之。
《金史》:王晦字子明,泽州高平人。贞祐初为户部郎中,以部兵守顺州。时通州围急,晦攻牛阑山,以解通州之围。迁翰林侍读学士。及顺州受兵,晦誓死不去,将士缒城出降。被执,不屈以死。谓其爱将牛斗曰:若能死乎。曰:斗蒙公见知,安忍独生。并见杀,赠荣禄大夫、枢密副使,命有司立碑,岁时致祭。录其子汝霖为笔砚承奉。
《金史·忠义传》:术甲法心,蓟州猛安人。贞祐二年为提控,与同知顺州军州事温迪罕咬查剌俱守密云县。法心家属在蓟州,元兵得之,以示法心曰:若速降,当以付汝。否则杀之。法心曰:吾事本朝,受厚恩,战则速战,终不能降也。岂以家人死生为计耶。城破,死于阵。咬查剌被执,亦不屈而死。
《金史·忠义传》:盘安军节度判官蒲察糺舍,与鸡泽县令温迪罕十方奴同守蓟州,众溃而出,糺舍、十方奴死之。诏赠糺舍金紫光禄大夫、蓟州刺史;十方奴镇国上将军、蓟州刺史。仍命树碑,以时致祭。
《金史》:金因辽俗,重五日插柳毬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马以无羽横镞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已而击毬,各乘所常习马,持鞠杖。杖长数尺,其端如偃月。分其众为两队,共争击一毬。先于毬场南立双桓,置板,下开一孔为门,而加网为囊,能夺得鞠击入网囊者为胜,毬状小如拳,以轻韧木枵其中而朱之。
《潜溪集》:金源之制,岁以正月如春水。九月,幸秋山。五月之间,群臣一进起居表。
《海陵集》:予憩燕京,会同馆有梁大使者,先朝内侍官也。入馆传旨,赐金澜酒二瓶,银鱼、牛鱼二盘,瓶、盘皆金银为之,升龙交错,形制甚精古,且并令留之。古乐府曰:月穆穆以金波。又曰:洞庭秋月生湖心,层波万顷如镕金。金澜之名,其取诸此乎。然金澜者,金运其将阑也。银鱼长尺馀,比南方者尤大。牛鱼出混同江,其大如牛,或云可与牛同价,故名。又燕中暑月于冰窖造御酒,甚清洌,使至尝被赐,女真人多酿麋为酒,醉则杀人。盛馔以雁粉为贵,以木柈贮之,其沈黑色,以生葱蒜韭之属置于上,臭不可近。又俗重茶食,阿姑打开国之初,尤尚此品。若中州饼饵之类,多至数十种,用大盘累钉,高数尺,所至供客,赐宴亦用焉。一种名金刚镯,最大。
《图绘宝鉴》:赤盏君实女真人,居燕城,画竹,学刘自然,颇有意趣。
僧智海,居燕中,善画墨竹,学海云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