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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刘明达所题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俞寿翁寄似《禊帖》四,皆定本也,但笔迹微有肥瘦之不同尔。闻诸前辈,谓此石将归天上,好事者叠纸以拓之,纸在上者字微瘦,理宜尔也。此帖差瘦劲,余一见之,便觉与沈贰卿家本相类,视寿翁所评亦然。因识其后,淳祐元年冬十有一月乙巳,研溪李心传。
题高皇赐郑谌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此帖尝经思陵赏识,无复可议,况后有骊珠三十六耶。思陵本敩黄书,后以伪豫遣能黄书者为间,改从右军,而绍兴之初笔势已如此,乃与《戒石铭》字体顿异,殆天纵也。郑谌,寺人中之粗能诗者,上虽以此帖畀之,未几属鞬之除,复以其交通士大夫而止,盖畏公议如此。后百有十年,承议郎臣俞松以示前史官臣李心传,因忆传旧闻,龚识其后。
题范文正公所藏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余尝评寿翁四《禊帖》,以瘦本为胜,后见周益公之说亦然。寿翁复以二帖示余,亦瘦本也。沂公作相时,定武石似未刻,岂其子孙所藏耶?淳祐壬寅岁雨水节,霅滨病叟李心传书。
再题范文正公所藏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余既题此帖后五旬有一日,寿翁复以示余,反复观之,真善本也。以《集古录》考之,当嘉祐中定武民间石刻已出,但未入公廨尔。然世传薛绍彭易之以归长安,后其弟嗣昌献诸朝,今观嗣昌大观初题识,乃以为得长安崔氏所藏真迹而刻之,则又非定本也。盖薛本幸存于靖康北狩之日,而复逸于建炎南渡之时,自是绝迹矣。今寿翁访求至十数帖而未已,其殆有《兰亭》癖耶?心传嗣书。
题欧阳文忠公所藏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集古录》所收《兰亭》四刻,王沂公家本才居一尔,而沈、陈二跋咸称焉。或疑其有一误,然沂公家自有石,则摹传宜不止此。但渡江之后所存绝少,滋为可爱尔。虞卿鉴赏甚精,兹寿翁所以为据也。欧公录沂而舍定,政谓其纤毫无异,不必并列尔,非有所轻重也。淳祐壬寅岁清明后五日,蜀人李心传观。
题高宗临写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德寿临《兰亭》,世所藏者不一,而垂针、蟹爪之体各具,真宸笔也,但摹刻者视真迹为稍腴耳。尝闻普安、恩平宗藩并立之时,上各赐以所临《兰亭》,而批其后云:「依此进五百本」。其后重华书七百本上之,而恩平讫无所进,盖勤怠之分,天命之所以去留也,书帖云乎哉!淳祐二年修禊日,承议郎臣松以真迹示臣心传,龚题其后。
题曾公序所藏赐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寿翁以三《禊帖》示余,其末用「青社忠臣曾孙之印」,盖曾威悯家所藏也。威悯建炎初帅京东,死国难。余闻定刻以瘦本为贵,而此首帖特秀润。昔欧阳文忠公评李阳冰《忘归台》等诸碑,谓三石皆活,岁久渐生,刻处欲合,故多瘦细,时有数字笔画伟劲者乃真迹也。然则此帖殆亦活石所刻,但摹打有先后,故润瘦不同耶?反复视之,滋为可爱,其他亦不足较也。淳祐壬寅岁北至日,秀岩李心传审定。
题曾鲁公所藏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论汉魏以后法书,东晋为第一,就晋人论之,右军又为第一。右军遗墨流传至国初者尚数十纸,而《兰亭》临本特为士大夫所称。余尝见寿翁所藏《兰亭》石刻凡十馀,而此最后出,盖曾鲁公家故物也。定本始见《集古录》中,后六十年乃归御府,鲁公所藏,岂其居揆席时与欧阳公俱得之耶?或谓右军风流人物,与谢太傅自是辈流,不应专以笔札之工为贵。余谓有如此人作如此字,乃所以为第一,宜寿翁之宝藏而无斁矣。淳祐横艾摄提格皋月几望,霅滨病叟李心传书。
题薛道祖临写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定刻得薛氏父子而显,观道祖临帖,殊可赏爱,岂心诚求之之故,《兰亭》自入渠笔端耶?如未能然,匠意经营,终不近尔。帖藏卞山已久,今乃入于禦溪,欧阳公谓物常聚于所好者是也。淳祐二年孟秋九日,霅滨病叟李心传题。
题荣次新所题赐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此荣氏赐本真定刻也,但次新谓庆历中宋景文帅定武得此石留于公帑,则小误。景文镇中山在皇祐中,墓碑可考。建炎初宗元帅守汴都,得此刻致之维扬行在,渡江时失之,自是绝迹。余尝读洪丞相《隶释》云:「碑刻不必问所从,但以书之工拙为断」。此帖既佳,而其来复有自,非寿翁笃好之未易致也。淳祐二年八月端午,霅滨病叟李心传书。
题王顺伯所藏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王顺伯好古博雅,在二熙间为第一,所藏诸《禊帖》,尤遂初极称之。袁起岩所赋,兹其一也。赏音本在笔墨外,何必此优而彼劣?其然耶,其未必然耶?寿翁试评之。淳祐壬寅岁秋八月哉生明,霅滨病叟李心传书。
题徽宗书王维兰亭图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王右丞所画《兰亭图》,祐陵标题,仍书何延之所作记于后,逮今百三十三年矣。爰自火龙骑日以来,天上图书散落人间,不知其几,其至江左者仅毫芒耳。臣松得之以示,臣龚揽流涕。记中数字,殆是笔误,读者以意属焉可也。王图已经睿鉴,故不复论。淳祐三年白露节日,前史官臣李心传谨记。
题徽宗临写绢本兰亭帖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兰亭续考》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秘府藏祐陵书百馀轴,臣三入承明,备见之矣,大抵政宣间所赐臣下亲笔也。《绍兴日历》载高庙圣语云:「近有进先帝御札者,宸翰小玺,皆人伪为之」。时渡江未久也,而赝本已出矣,何耶?淳祐癸卯二月几望,臣松以帖示臣,龚揽再三,笔势似与秘府所藏稍异。因忆蔡绦《史补》:政和初宰臣言近降御笔,有不类上书者。上曰:「比得一工制笔,其管如玉,而锋长几二寸,是以用之,作字软美」。乃知崇、观、政、宣,笔法固已不类,此帖殆崇、观间所作也。帖中「领」、「悟」、「惓」三字,咸从右军之旧,不复釐正,盖自来临摹之本如此。惟「丽」字特有所避,故与诸本不同云。前史官臣李心传龚书。
安吉州乌程县南林报国寺记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
自佛法入中国,而海内山水之胜,率为浮屠氏有之。逮隋唐而尤盛,今六百年矣。浙俗好佛,故阿兰若之在浙者滋益多。余为史官时,有介僧宗伟来见者,曰:「吾永嘉人,开禧间寻师学道,至湖乌程之南林,爱其风土,结草庵居焉,时未祝发也。南林一聚落耳,而耕桑之富甲于浙右,土润而物丰,民信而俗阜,行商坐贾之所萃,而官未尝讥征焉。此宜为帝释梵王之宫,而未多有也。吾尝血指书《报身佛所说经》一七卷,口不讫诵,乡人胥信,乃相与筑祈年之地。今敷文阁学士眉山杨公时领祠部,益捐金钱以为吾助。由是佛法僧之所寓,经钟财之所舍,与其他所以为丛林之制者次第而举。又度吾之徒积十有六人,俾传香火之奉。顾独未有以名之也,乃请于礼部,得『报国』旧额而名焉」。因求余文以措诸壁。而余为儒者也,自计不当放浮屠氏之言,久未之许。已而,余西归得请,治舰于湖,伟求不已。余揽其书而叹曰:国家立郡县之学,以明人伦,此儒者所当务也。而庠序之设,返弗若僧庐之盛,何哉?为浮屠氏者心志专勤,愿力坚固,故以诛茅刈卉,衣荷食桧之馀,而金碧翚飞,土木胜丽,成于年岁之顷,通都大邑或以百数而未已也。若郡县之学一耳,而为牧者往往视为弃物,曾不訾省,惟园亭馆宇之为尚,甚弗获已,始捐其毫末以为支倾补坏之计。其弗若一也。浮屠氏之徒,其用财也一发不欺,以为欺则有报也,故人亦信之,而予之也易,甚或空囊钵之储而无所靳。今之教者莫大于夫子之学矣,而养弟子之赀,或乃移之以供校官之杂费,至于郡县之间,则周亲故、资游谒、入私用者,无不有矣。其弗若二也。瞿昙之道,非可用以理天下国家者也,然其徒之教人,乃颛以识心见性为事。而学校之所谓课试者,特不过为声病剽窃之文,以偿利禄温饱之愿而已。盖皆浮屠氏之唾弃而不顾者,故□为士者亦耻居之。其弗若三也。今伟之营是刹也,一钱之施,弗敢私有,铢积寸累,汔于成就。世俗之士当知所愧,而又奚议哉!昔国师为崔赵公言:「出家是大丈夫事,非将相之所能为」。李文公问药山戒定慧之说,药山云:「欲保任此事,须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闺阁中物舍不得,便为渗漏」。今之士大夫考其所为,渗漏多矣。故名虽将相,而实不能为大丈夫,此浮屠氏所以下视而高胜之也。余归伏田里,方将营葺乡校,与门人朋友讲习其理,以淑一乡之士。盖尝感于钦俨之言,而犹惧其弗逮也,故因伟之请,悉书余所感者遗之,俾归刻之,传于四方,庶有儆也。端平元年秋八月吉日记。
宋嘉熙元年岁次丁酉三月清明日,开山住持僧宗伟立石(《两浙金石志》卷一一。又见《南宋文录录》卷一二,《南浔石刻文考》,《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题下原署:「奉议郎、□书省著作佐郎、兼四川制置副使司参议官李心传撰。朝散大夫、起居郎、兼侍讲李性传书。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权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洪咨夔题盖」。
长洲重辟社坛记 南宋 · 李心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一、洪武《苏州府志》卷四八、《吴都文粹》续集卷一二、《长洲艺文志》卷三、乾隆《长洲县志》卷三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七
自昔有邦家者,其祀事莫尊于社稷。以《尚书》、《周礼》、《中庸》参考之,社之祀率与郊并。盖郊之祭则天也、上帝也,社之祀则地也、后土也。天以气言则一而已,故惟天子则祭之;地以形言则提封有广狭之异,故自王朝、列国下逮卿大夫、州邑都鄙之间,各有祀焉。盖祈报之行于是乎在也。后世此义不明,而社稷列乎宗庙之下,则失之矣。今之县,古子、男之国也,国家钦崇典祀,虽循汉唐之旧,而社稷坛壝特严其制,部刺史巡历所至,必谨祀之,重民事也。平江在东南为大府,其所治长洲在浙中为壮县,而长民之吏揭虔者罕,春秋二祀有坛无宇,榛莽弗治,神靡顾歆,水旱螟虫,无岁不有,而养民饷军之大计莫知所出矣。淳祐元年春,赵君汝涛以选来为令,濮邸近属,安化王曾孙也。学古入官,三试礼部,西山真文忠公与群彦交举之,以是通籍。始至按视,惕然靡宁,载经载营,犹未定也。会邑之奸民有以赀力贻害于私者,刑狱使者陈公稔知其恶,因其自致,按法论罪,移之他郡。邑父老乃请赵君庚其常售之屋庐,为斋居望祀之所。赵君以白陈公,公许之。夏五月己亥兴工,深月而毕,坛壝增崇,垣墉毕备,费皆出于有司,而民不与。于是雨旸以时,岁则大熟。赵君因心传之客东阳蒋持志以记文为请,且曰:「害治者既去,而训民事神又得其所,是陈公之赐也,不可以不书」。陈公侯官人,古灵先生之从曾孙,文学政事,咸世其家。绍定中尝以尚书郎持节江右,克清群寇,具有芳烈。分阃湓城,威惠并著,江波不惊。嘉熙朝,适浙右有弄兵之警,上遴选廷臣,复被绣斧之命。公奏用龚遂之策,曾未旬月,荷耰锄者皆散归南亩,畿甸以宁。公所建立如此,则缚一奸民,特公之细事。顾吴人谓公清明正直,彰善𤺺恶,无小无大,必行其志,多以是称公者,故亦不得而略也。公讳垲,字子爽,今以秘阁修撰为沿海制置使,治庆元。朝廷思其贤,将召矣。庆元二年冬十月既望,朝奉郎、新除宝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李心传记。
访西涧王深道 其二 南宋 · 戴复古
五言律诗 押支韵
诸老伤凋谢,凄凉属此时。
相从一夜语,忍读四哀诗。
世事生愁绪,秋风吹鬓丝。
黄花香晚节,说与秀岩知。
权夔宪举㬊亚夫遗逸奏状 南宋 · 度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四、《性善堂稿》卷五
照会嘉定十四年十月初四日到司明堂大礼赦文,内一项:「应士人有节行、才识、学术,素为乡里推重不求闻达者,委监司帅臣周加搜访,每路一二人,仍与本州长吏具从来所为事实、所通学术,连衔结状,保明闻奏,不得以常才备数。委三省再加察访,如所举不妄,特与擢用」。当职寻具奏曰:臣闻《论语》:「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国家三岁一讲大礼,每以举遗逸为先务,累朝所得遗逸多所补益,载在国史,以为美谈。其后有司第存其目,州县不复留意搜访,岂真无遗贤哉,盖失于因循矣。今皇子新立,必将搜罗岩穴,博选经明行修、淹贯圣贤之学者以充赞讲,专一辅导,臣用敢恪意访察,以应明诏。伏见涪州布衣㬊渊,性资沈静,履行清修,深明经学,颇通世务。少从故礼部侍郎李焘游,焘爱其志。中年又往建宁从故侍读朱熹,熹亦爱之,留之门,使与诸孙校书。熹之门人众矣,惟渊从之为最久,闻其言为最详,记其说为最备,故其得之为最精。今建阳书坊所刊朱熹经说,渊之所录《易说》实居其首,故江东提举李道传所集《朱熹语录》,渊之所录亦附载其中。渊自通材,非不求仕,盖尝应举于乡,适遭权臣以朱熹之学为伪而抑绝之,故虽文理优长而有司不敢取。及朝廷清明,崇尚其学,而渊已衰老,不复从事于科举矣。今朝廷登进群才,不间疏贱,如渊所蕴,未易多得,乃独使老于岩穴,无所施用,窃为明时惜之。伏望圣慈详今来所陈㬊渊本末,特赐指挥,召至朝廷,察其所学,如所言谬妄,敢逃谴责?如其所举委有可采,乞量加录用,以慰四方遗逸,以为践修于幽隐者之劝。
〔贴黄〕臣生长川蜀,自幼颇留意学问,故川蜀之笃于学问者臣皆得而知之。西川则家樵、李心传,东川则有苏振文,皆晦迹丘园,著书自乐。窃虑州县不能具宣朝廷德意,失于采访,臣今僭率并及之。
〔又贴黄〕臣窃观祖宗之时,待遗逸之士固有等级,其上则不次擢用,其次则处之太学,又其次则处之州县之职,盖系其人材行何如。遗逸之目亦有召而不至者,有既至不愿仕者,亦系其人志尚何如。大抵收召遗逸自是盛时美事,凡有荐举者,愿朝廷特为施行,初不患来者之多,又不患无以处之也。
〔又贴黄〕臣伏见自迩年以来,财用困乏,理财用之官,往往以羡馀为献。窃以为共济艰难,尤须人才,故请以遗逸为献。
送王深道归黄岩云霞居并简李微之周子靖吴毅夫蒋良贵 南宋 · 刘宰
押词韵第七部
之子云霞居,地隔千万山。
三年三过我,一见一开颜。
袖出西游编,字字破天悭。
可怜东门享,不及海上閒。
后会不可期,天步方艰难。
赠别可无言,鸟倦宜知还。
白发暮倚闾,山空水潺潺。
道逢两伦魁,风采照人寰。
出处各有适,为问二者间。
李周两太史,笔削凛二班。
为问静中得,何方济时艰。
老我疾病馀,癙忧涕空潸。
回雁可寄书,勿诿殆且烦。
守约斋铭(蜀李平叔,秀岩子,求斋铭于蒋良贵,良贵名之守约,且记其说,漫塘叟为之铭。) 南宋 · 刘宰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四七、《漫塘集》卷二五
惟颜氏子,为己之学,厥闻既多,必守之约。
盖方其初,审问谨思,亦既得之,则弗失之。
方寸湛然,日星明只。
其怒不迁,而过不贰。
一唯之悟,参也其亚。
赐多乎哉,我则不暇。
回李秘书心传书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二二、《漫塘集》卷六
某自闻召命之颁,日倾耳以听回船东下,且以日计,曰:「可矣」。忽奉手教,乃知当此春晏,犹舣舟江岸,为溯峡计。易退难进,固足以崇高节、抗浮云,独不念当馈之思、侧席之久耶!就审德盛仁熟,罄无不宜,随轩眷集,动与吉会,良慰缅仰。圣上克勤克俭,有夏禹之德,务学不愧商高宗、周成王,而左右未有傅说、周公之辅。秘书辞归之章再上,而报可未闻。深惟圣意,岂但欲以史事相付而已。愿戒舟师,亟捩柂乘流,以慰中外之望。某年迫七十,视听俱衰,大非畴昔侍见时比。更化之初,群贤汇进,颇闻有相援引者。今读秘书奏疏,又知尝置贱名其间。某少也不才,况今已老,求之在昔,固未有四十辞官,七十复出者。所幸与王去非为姻家,备知此心,尝为请言于当路,已见谅矣。盛意如许,不敢忘。颁贶宣毫洪扇,使内得以写素抱,外得以扬仁风,感喜可知。一故旧有锡浑天仪,幸求得之,谨以为观天之助。有怀拍塞探伺,舟过丹阳,因得吐露。春寒,犹力道间,厚爱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