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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持太仆少卿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三三、《元丰类稿》卷二二、《曾文定公集》卷二
敕具官某:车府厩马,牧监之政,典以卿士,其选甚高,念非得人,曷赞其治。
尔材质明茂,尝更器使。
以忧去位,既终丧纪,宜更阶等,往贰厥官。
其勤夙宵,以敏功实。
可。
仁寿县太君吴氏墓志铭嘉祐八年十月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六九、《元丰类稿》卷四五、《曾文定公集》卷一五、《曾子固集》卷二九、《文章正宗》续集卷一○、《王荆公年谱考略》卷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仁寿县太君抚州金溪吴氏,尚书都官员外郎、赠尚书刑部侍郎抚州临川王公讳益之夫人,卫尉寺丞讳用之之妇,年六十有六,嘉祐八年八月辛巳卒于京师十月乙酉葬于江宁府之蒋山。
夫人好学强记,老而不倦,其取舍是非,有人所不能及者。
然好问自下,于事未尝有所专也。
其平生养舅姑甚孝。
侍郎七子,而少子五人,吴氏出也。
然夫人之爱其长子,甚于少子,曰:「吾爱之甚于吾子,然后家人爱之能不异于吾子也」。
故其子孙已壮大,有不知为异母者。
居久之,二长子前死,夫人已老矣,每遇其嫠妇异甚,而身为字其孤儿,忘其力之惫也。
其处内外亲疏之际,一主于恩,有谗讪踞骂己者,数困苦,常置之,不以动声色,亦未尝有所含怒于后也。
有以穷归己者,急或分衣食,不为秋毫计惜,以其故至不能自给,然亦未尝不自若也。
其嫁三从之孤女如己女,而待长子之母族如己族,盖笃行如此,而天性之所有也。
其自奉养,未尝择衣食。
其视世俗之好,无足累心者。
方其隐约穷匮之时,朝廷尝选用其子,坚让至于数十,或谓可强起之,夫人曰:「此非吾所以教子也」。
卒不强之。
及处显矣,其子尝有归志,而以不足于养为忧。
夫人曰:「吾岂不安于命哉?
安于命者,非有待于外也」。
其子为知制诰,故事,其母得封郡太君,夫人不许言,故卒不及封。
此夫人之德见于行事之迹,而余以通家,故熟于耳目者也。
夫人之考讳畋,畋之配黄氏,两人者皆有善行,乡里称之。
而黄氏兼喜阴阳数术学,故夫人亦通于其说。
七子者,曰安仁安道、安石、安国、安世、安礼、安上
安仁宣州司户参军,安石尚书工部郎中知制诰,安世太平州当涂县主簿,安礼大名府莘县主簿,馀未仕也。
女三人,长适尚书虞部员外郎沙县张奎,次适前衢州西安县令、天长朱明之,次适扬州沈季长
孙男九人,曰雱、敷、旁、瓬、𣃚、防、斿、旂、放。
孙女九人,长适解州安邑县主簿公翊,次许嫁太庙斋郎吴安持,馀尚幼。
铭曰:
嗟若人兮,洵好善兮。
始终一德,仁七子兮。
遗弃细故,笃九族兮。
脱珥推食,光惠施兮。
以义易利,能无累兮。
纵心委命,志弥邵兮。
谓宜百岁,奄忽逝兮。
风有《采蘋》,经所首兮。
原念美实,辑此辞兮。
庶几德音,与古对兮。
乞罢修河责吴安持等奏元祐四年九月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二
臣伏睹都水使者吴安持李伟等决大名第三铺口,欲因涨水,回大河于孙村口,使还故道。
暴集薪刍,屡差夫力,傍河之民,殆不堪命,讫无成绩,虚费不可赀计。
若知不可而强为,是贪赏欺天,若果可为而不效,是不虔败事。
欺天败事,未尝议刑,奸险之人既无所惩艾,故今又欲兴作大役,数十倍于前日。
假托神怪,侮惑朝廷,先为谬悠之谈,而不肯任责。
是国家将倾半天下之力,吴安持等,以侥倖于万分之一。
茍不成功,生灵何罪,决为此者,岂朝廷之福?
乞重责安持等以戒将来。
夫事以议从,策由众定。
今众人之论不然者多,新除水官亦复异议。
欲望圣慈且罢修河司安众心,少休民力,详观大河之变,果有大害,徐复议之,询谋佥同,庶无后悔。
奏弹吴安持李伟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一、《范忠宣公奏议》卷下、《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六
臣伏睹都水使者吴安持李伟等决大名第三铺口,欲因涨水回大河入孙村口,使还故道。
暴集薪刍,屡差夫力,倚河之民,殆不堪命,讫无成绩,虚费不可赀计。
若知不可而强为,是贪赏欺天;
若果可为而不效,是不虔败事。
欺天败事,未尝议刑,奸憸之人,既无所惩艾,故今又欲兴作大役,数十倍于前日。
假托是朝廷赏罚之失,实系消长安危,事理甚明,不蒙听纳。
臣若偷安茍且,徇俗好名,则必谓此事已曾力言,自是朝廷不听,足以聊塞责任,遂可窃位保身,何必违忤君亲,以取摈逐之辱?
盖以人臣之罪,莫大于容养小人,下使侵刻生民,上使亏损圣政。
况臣谬居谏列,职当指佞嫉邪,又以连任陕西,亲见安持奸迹。
今若言而茍止,则是轻职爱身,不惟非臣素心,陛下亦何所赖。
是以区区不已,上黩睿聪。
伏望更将臣前后所陈,反复详究。
如臣言非诬罔,则陛下何惜施行,不惟使奸吏悛心,亦可正朝廷纲纪。
如或谓人材难得,须当委任小人,而臣欲遂己言,务随流俗,不思体国,意在嫉能,则臣之不忠,罪亦难恕,岂可尚叨任使,犹处谏垣
虽蒙圣恩含容,于臣何施颜面?
唯望早行黜责,以惩戒百官。
再论回河疏元祐八年正月 北宋 · 范百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五之一七(第八册第七五六八页)、《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二
元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敕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
且如元祐四年秋北京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为无足忧者。
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
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见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堤。
据如此,口地广阔,若将来秋夏泛涨,签堤禦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
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
吴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浸坏禹迹之旧,岂不深可惜哉!
若此流湮塞而东注,足以吞纳全河,别无疏虞,有何不可?
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唯欲侥倖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
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别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别致害事。
〔贴黄〕臣自问得直堤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将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疏虞。
乞蠲放免行钱奏熙宁六年十二月 北宋 · 盛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八
吴安持请民输钱免行,都提举市易吕嘉问被诏,与府司官详定利害。
嘉问过为苛察,牢取微利。
虽稍排定,所费之外,掊歛过多。
乞应免行钱,更加均定,惟给行人常费之外,其馀中下户并与蠲放。
李仲欲废清汴奏绍圣四年五月 北宋 · 曾布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三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八
李仲欲废清当时若非臣在河阳,清汴几废。
以开御河,遂复用臣。
窃以为用人当如此,凡可以吏事驱策之人,何可责以名节?
陛下尝宣谕,以谓不可以一言废人,臣尝称诵德音,以为不可易之论。
等附丽之人,何足深责?
当时只以王岩叟经过,语以但建此议。
朝廷必行,遂决然。
只以数句语言,便欲废清
当时吴安持都水,臣既令通判往再相度,得不可废,遂以申都水
都水乃责问河阳云:「二者之言,孰为是非」?
臣遂申都水云:「通判之言允当」。
事方寝。
前日因贾种民来白清事,臣尝及之。
种民亦能笑云:「都水不敢决可否,乃责河阳」。
吴安持使者迎驾1088年 北宋 · 苏轼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小雪疏烟杂瑞光,清波寒引御沟长。
曈曈日色笼丹禁,杳杳鞭声出建章。
鹓鹭偶叨陪下列,天阊聊启望中央。
归来喜气倾新句,满座疑闻锦绣香。
吴安持苏州刘珵滑州1086年9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五三、《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具官某等:两河之俗朴,其弊也悍,而轻犯法;
三吴之俗巧,其弊也流,而不知止。
惟君子为能,去其已甚,济其所不及,故所居而民安之。
朕求二郡守,访之左右,咸曰汝宜。
往服朕训,因俗而治。
可依前件。
乞移改吴安持差遣元丰八年四月 北宋 · 蔡确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四
安持向在京寺,尝奏论臣弟硕事,坐上书不实,得罪先帝,用臣奏免勒停,与近郡监当。
虽累经宥赦,而差遣未尝移改。
安持吏干实长,乞委之繁难,俾得自效。
乞追寝李琮朱彦博相州虔州元祐四年十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四
臣窃以《春秋》之义,必诛首恶;
而朝廷之罚,要在惩奸。
恭惟熙宁之政,务欲兴废补弊,出于仁民爱物。
而小人侥倖,一时贪功冒赏,竞为苛刻,肆行己见。
故罔上坏法为市易者,吕嘉问吴安持为之倡;
锻鍊傅会为大理者,崔台符杨汲为之首。
以至吴居厚吕孝廉肆剽剥于京东
贾青王子京极椎埋于福建
蹇周辅朱彦博配百万之盐于江西,则父子不保;
李琮增无名之税于江东、淮、浙,则老稚流离。
吕公雅霍翔促保马之期限,沈希颜范峋裒岁课之羡溢。
四方之人,侵削肌骨,破散室家,愁怨之声盈满内外,伤天地至和之气,累仁圣好生之德,言之可为痛心。
此数人者,天资残忍,视民如草芥,实为首恶。
陛下临御以来,相继黜削,轻重不同,然不足以谢天下。
其间虽有革面以自文饰其过,稍冀哀怜,譬如蛇虺方在蛰伏,假息窃视,幸其有间,复肆毒螫矣。
今数路被害之民,疮痍未瘳,而李琮朱彦博一除相州,一除虔州,皆大藩名郡。
如此,何以惩奸窒恶,成圣朝仁厚之化乎!
何正臣官为侍从,以傅会治狱,一饶州不可得;
李琮朱彦博,纵未欲放弃閒地,即乞且除一小郡,以慰四方被害之民。
伏望圣慈详察,特行追寝,则天下幸甚!
李伟吴安持元祐五年三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九
李伟吴安持自去岁兴回河之议,二人相与诬罔朝廷。
安持诡谲多奸,既已诳惑大臣,不肯同任其责,万一侥倖,其成则欲享其利,败事则将归之建议者。
遂令李伟去年八月独奏,陈大河要切利害,其略云:「今来大河已是分流,即更不消开淘。
因昨来一决之后,东流自是顺快,渲刷渐成港道,见今已为二股,约夺大河三分以来。
今若得夫二万,于九月便兴工,至十月寒冻时已毕,因而引导河势,岂止为二股通行而已,亦将遂为回夺大河之计。
今来既因擗拶东流,修全锯牙,当迤逦增进一埽,取一埽之利,比至来年春夏之交,遂可全复故道」。
又云:「窃观今日两岸增进马头锯牙,其沙河堤水口自已通快,显有全回之势。
惟有都水使者吴安持晓夕讲究,见得上件利害灼然。
安持遣臣暂付尚书省禀议,伏望早赐宸断,即赐复置修河司,其官属诸般事件,并依昨来已降条例施行。
所贵司存既正,凡百悉有条理,可以乘时建立大事」。
李伟吴安持协比为此奸言,朝廷遂以为信,并依所奏施行。
今日考其所奏之言;
无一验者,而枉费财用民力,已不可胜数,远近为之骚然。
上赖祖宗社稷之灵,圣听睿断之果,照察奸言,一切放罢,不然,患害有不可言者。
臣访闻都水使者吴安持未罢河役之日,既见其议渐伸,圣听已察,物论喧然,而安持知其奸言败露,端坐都城,不往役所提举,乃于朝班中扬言云:「有司止是奉行朝旨而已」。
乃知向日独令李伟建议奏请,阴持奸谋,不肯同任其责明矣。
盖小人怀邪,不顾朝廷利害,不恤国家费用,不爱生灵性命,止在窃取名器,凭藉事权,以为私谋。
如前日罔上坏法为市易,冒窃恩赏,虽其父命,且不听从,遗患公私,至今未已。
欲其忘身徇国,何可得也!
有臣如此,将安用之?
臣愚以为大河之议,未有万全之画,朝廷岂免北顾之忧?
则宜选择谙知河事、久曾经历、公忠诚实有守之人,以为水官,使之经营讲究,庶几有补于今日。
吴安持李伟利口轻儇,欺罔奏陈,传播中外,奸言显露,罪恶难掩。
伏乞早赐指挥罢黜,以协天下公议。
仍乞罢修河司,候有定议,别听朝旨,中外幸甚!
〔贴黄〕安持提举市易,以不堪物货于畿县委官置场赊卖,务欲抑配与人,遂奏请乞举改官六人
于是选人争为诱胁,违法抑配,公私被害。
提举修河司又依前奏请改官六人,造作事势,以为诱胁,公论莫不怪骇。
况上件指挥止是白劄子,不曾降敕吏部,亦不关御史台
〔又贴黄〕吏部见待次改官者,已及二百人,来者未已。
旧制合举改官之数,犹当裁减。
都水使者乃复举人改官,显属无名。
而又吴安持昨奏请,本以北京二股河口即日水势东流顺快,乞举选人改官,张大事权,以为诱胁。
今来「东流」之言既已欺罔,则改官指挥自合追改。
〔又贴黄〕前日上下蔽塞,朝士大夫莫不以言回河为讳。
今日圣朝既察奸言,公论方出。
议者以谓万一闭塞北流,未论河北生灵之患,而天台鱼池埽必定汎决,直注京都。
虽诛夷建议之人,将何及矣!
访闻去秋涨水未落,增进马头锯牙之时,天台以增埽,人皆危之。
〔又贴黄〕吴安持扬言于朝中,止有光禄卿范纯礼与闻。
安持本与李伟协比欺罔,及至败露,乃归之朝廷,闻者莫不切齿。
论回河利害奏元祐五年五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二
臣窃以昔人谓「谋从众,则合天心」。
自古及今,未有人谋不同,而天应之者也。
今回河之役,论者纷然,是非不一,乃以「顺复」为符应,臣实疑之。
且大河本因涨水冲溢,遂决梁村口,纳水以入孙村故道。
大河之势未分,而东流之口已淤矣。
河势因上流进约,遂著沙堤;
直堤既决,壅蓄涨流;
若签堤不可捍,则北都遂危;
又开顺水堤两口,以舒其急。
虽涨流初泄其势,由孙村而东,然霜降水落之后,孙村之口果自东流乎?
此未见「顺复」之理明矣。
茍以「顺复」为符应,以示必行回河之议,则人将无敢言者。
而愚臣区区,切以为未见万全之画也。
何则?
竭四海之力,委万人之命,损不可赀之费,以幸万有一成之功,固已危矣,又况论者之不一也?
方今天下无事,内外晏然,而遽兴大役,以扰民耗国,既不佥谐人谋,而乃假托天意。
其始顺流则推之于天,其终败事将归之于神,而人不任其责矣。
此愚臣所以为疑,而中外之所甚忧也。
伏望圣慈更加审察,博采群臣,佥谐众议,或下尚书省集议,或再选公忠不倚之臣,与安抚、转运、提刑司案视,同共保明利害,待万全而举之,则天下幸甚!
〔贴黄〕李伟吴安持等,议者谓未尝令结伏罪状,委得不至败事,故敢轻肆狂图。
愚臣以谓事之可否,由朝廷主行,茍不谨于谋始,虽杀轻獧小臣,何补于国哉!
治河宜博采众议奏元祐五年五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二
臣窃以河朔州县,为国肘腋,朝廷所宜加惠。
而大河为患者,累年于兹矣,不可不为之救治也。
然自兴回河之役,议者纷然,是非不一。
盖言其可回而有利者少,指其不可回而为害者多,此愚臣所以为疑,而尝力言之矣。
恭惟圣听,亦不能无疑也。
古者有大疑,则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筮。
自古及今,未有众谋不同,而能成大事者也。
今回河之役可谓大事矣,然朝廷所信者,李伟吴安持二人尔。
使安持皆忠信厚重之君子,犹恐其有偏蔽之患,况二人利口轻獧、见利忘义!
吴居厚兴铁冶于京东,残民伤国者,伟之谋也;
市易之罔上坏法,害及公私者,安持之力也。
河北转运使谢卿材诚实有守,河东都转运使范子奇精敏喜功,卿材子奇既当付委之重,亲见利害之实,岂敢固违朝廷旨意,而与二人者异论乎?
彼必审所择矣。
臣闻自卿材子奇,因异议而罢,一路官吏,吞声屏息,无复敢言。
不独河北官吏如此,今朝廷士大夫莫不以言回河为讳。
岂有谋大利、兴大役,而固执一偏,涂众人之耳目,蔽塞其议论,以幸万一之成,甚可怪也。
古人言:为水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又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水壅而溃伤人必多。
民庶之言且不可壅,况士大夫之议论乎?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应曾经历河事臣僚,并令实封,详具大河经久利害,诣实闻奏。
又诏河北州县臣庶,应有谙知大河利害,并许实封,于所在官司投进。
然后朝廷博采众议,审择可否,选委忠实审练、通达世务一二近臣,与本路安抚、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保明,待万全而举之,则庶几有成也。
伏望少留圣听,则天下幸甚!
李伟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
臣窃以爵赏所以录有功,刑罚所以诛有罪。
无功而受赏,则臣下不知劝;
有罪而不罚,则奸恶无以惩:此国家之大患也。
谨案宣德郎李伟,狂妄怀邪,欺罔误国,既独奏二股回河之议,有乘时建立大事之言。
内挟文彦博之势权,外假吴安持之游说,大臣为之摇动,朝廷如是听从。
力役既兴,公私被害,既不能通行二股,况可以全复大河!
李伟奸言既行,内外士大夫莫不以言回河为讳,有识之士为之叹息。
自非二圣独断,照见欺罔,权罢修河,则其患害何可胜言也!
近日都大修河司既罢,则李伟欺罔之罪益明。
今来朝廷不独不行李伟之罚,而又授李伟外监丞之命。
如此则是无功受赏,有罪不罚,臣窃恐非二圣明赏罚、励臣工之意也。
伏乞圣慈详察李伟欺罔之罪,早赐罢黜,以厌服中外之心。
〔贴黄〕李伟为知已有四月五日指挥李伟差遣,候过涨水取旨,惟恐一旦放罢,是以日夜经营,造作故道减水之功,诳惑朝廷也。
复乞罢放李伟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
臣近论李伟轻儇小人,前后欺罔,乞行放罢专付北外监丞司管勾故道。
窃闻李伟遂就除权北外监丞提举东流,孙迥提举北流,如此,则河事兴役不息,河北生灵困敝,无有休息矣,臣深为朝廷惜之。
今东流故道,止是欲分减夏秋涨水。
果若故道可以通行,则一北外监丞孙迥管勾足矣,不知何以需待李伟乃能照管也!
臣窃闻奸臣诳惑朝廷,以今岁涨水、北流无患者,以东流分减之功也。
殊不知自来专以回河为议,其北流堤防全不修筑。
昨自去秋后来,朝廷稍知大河决不可回,遂专令郑佑照管北流,故堤防稍稍完葺,所以今秋涨水,不为北流之患。
朝廷若将东流枉费物料、工力,一并修治北流,向著地分处堤防高阔坚实,则无深冀之患矣。
今年涨水,东则北京危急,几不可保;
南则鱼池垫塌,人皆寒心者,良由闭断三河,置截河堤马头与止水锯牙,壅过涨水。
北流不决,又擗刺大河一向直注东岸,此北京、鱼池所以几决也。
吴安持李伟止以分减涨水有功,以诳惑朝廷,而不论北京、鱼池之危,几至不保,而所费物料、工夫,倍于修固北流堤防之费也。
伏望二圣照察愚臣之言,放罢李伟专责北外监丞官司,庶几河事渐有休息之期,以绝河北生灵困弊无穷之患。
〔贴黄〕近都水使者与本路监司相度回奏云:「臣等今奉朝命,只是相度逐官所陈恐大河生淤、有妨分流,合如上项事理所是。
将来河势次第,更有合措置事,自当从有司施行」。
臣虽至愚,窃详所奏,若本路监司见得李伟措置有十全无患之计,则不当于奏状内声说「河势次第,更有合措置事,自当从有司施行」也。
且知利害,莫如本路监司,犹不保明李伟措置,而朝廷乃笃信李伟如此,深可惜也。
伏望二圣照察鱼池危急之际,南向京城,行道之人为之寒心。
北京横堤之外,渺如江海。
若当时风不止,雨不息,则必至疏虞。
北都有力之家,多已迁移,而独以仓库、兵防,委之试险。
今论者犹以李伟分减北流涨水之功上惑,岂不过哉?
伏愿二圣照察李伟轻儇小人,贪冒无耻。
往年吴居厚诛剥东京百姓,与有力焉。
今在廷岂无谙知河事、老成练习之人如李伟
而必须用一狂妄后生者,盖李伟凭恃权势,众皆为地。
今若不罢李伟,则河事兴作不息,河北生灵困弊无有休已。
伏望二圣以河北生灵为念,出自圣意,放罢李伟吴安持
再乞罢放李伟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
李伟去年八月奏陈大河要切利害云:「今来大河已是分流,即更不消开淘。
因昨来一决之后,东流自是顺快,渲刷渐成港道,今已为两股,约夺大河三分已来。
今只得夫二万,于九月便兴工,至十月寒冻时已为毕,因而引导河势,岂止为二股通行而已,将遂为回夺大河之计。
今来既因擗刷东流,修葺锯牙,当迤次增进一埽,取一埽之利。
比至来年春夏之交,遂可复全故道。
乞复置修河司,司存既正,凡百悉有条理,可以乘时建立大事」。
朝廷遂以为信,并依所奏施行。
后来耗费国家财用民力,不可胜计,远近骚然,河北生灵,为之困弊。
其二股通行,已即淤淀;
故道全复,显为欺罔。
上赖二圣察见狂妄,遂罢修河司
然建议之人,一切不问,李伟犹以照管故道为名,依旧存留在任。
李伟系合入知县之人,既饰奸言以欺罔朝廷,冒窃任使,请给之类并依外监丞
既侥倖如此,惟恐一旦罢任,日夜营求兴作河事,不顾朝廷利害,不恤国家费用,不爱生灵性命,专为身谋。
臣伏闻近日李伟又奏请大河若不于口地稍加措置,虑致断绝,即东流遂成淤淀。
朝廷遂令都水使者吴安持前去,与本路监司相度。
吴安持等相度回奏,仍云「纵未保入冬常流次第,亦未至大段淤淀」。
岂有任事之臣相度利害,奏上之言全无一定?
且既「未保入冬常流」,则淤淀必矣,岂当云「未至大段」?
此乃吴安持李伟二奸臣,为来春复兴二渠之役张本也,臣愚深为朝廷痛惜之。
且故道河埽,自有北外监丞管勾李伟若不多端擘画,兴工动众,则何能久于其任?
日夜营求作河事,以诳惑朝廷。
臣愚以谓若不放罢李伟,则河北生灵困弊,无有休息之期。
仰惟二圣圣明,无远不察,无幽不烛。
北京去天咫尺,二圣必能察回河二股不可为。
李伟去年八月所奏大河利害,通行二股,全复故道,曾经圣览,从后无一可信,照验甚明,二圣必能烛李伟之欺罔。
伏望圣慈以河北生灵为念,出自圣断,放罢李伟
其照管故道,自付外监丞司管勾,以绝河北生灵困弊无穷之患。
〔贴黄〕李伟去年八月奏陈通行二股,夺大河三分,春夏之交全复故道,皆是欺罔,然依旧存留在任。
则万一来春果又兴二渠之役,困弊公私,彼将何顾惜也。
愿二圣深察臣言,早赐放罢。
又,李伟轻儇小人,贪冒无耻,往年吴居厚诛剥东京百姓,与有力焉。
今在廷岂无谙知河事、老成练习之人如李伟,而必须用一狂妄后生者,盖李伟凭恃权势,众皆为地。
今若不罢李伟,则河事必兴,工作不息,河北生灵困弊无有休已矣。
伏望二圣以河北生灵为念,出自圣意,放罢李伟
又,昨来回河之役,阚村、阳邵、樊河门至今闭断,并置立暑字坊截河堤,并止水锯牙马头依旧存留。
近又于内黄第一埽第三铺荒字号坊内修槐花村小堰一道。
大河水势,一向直注北京东岸
日近涨水流溢,北京签堤危急,几至冲决。
上赖二圣德感天地,风止雨息,不然,北京岂复可保!
此非大河为北京患,乃李伟造成北京之患也。
北京获存者,出于天幸尔。
仍乞罢黜李伟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
臣累具奏论李伟回河欺罔,乞行罢黜,终未蒙朝廷施行,惓惓愚忠,不能自已。
臣向缘奏对,亲闻德音,谓河不可回。
则回河利害,二圣固已详知,不待臣言而后知也。
去年李伟奏闻圣断,谓大河已夺三分,显有全回之势,可以乘时建立大事。
霜降水落,则故道生尘。
然大臣犹主张李伟而未罢。
今春复兴减水之役,名为减水,实作回河,其止水锯牙马头、截河堤,皆回河之具也。
夏秋水涨之时,吴安持倡言于朝,谓大河已过,乘势可回,大臣并以为信。
今日水既伏槽,孙村口地又复生淤矣。
李伟吴安持二年欺罔无效,二圣固已尽见,不待臣言而后见也。
臣伏念陛下明知河不可回,而主议者不以为然;
陛下明见李伟等欺罔,而主议者不以为罪。
如此,则是大臣有所主,虽人主且不可易矣。
此愚臣所以不避冒渎,至于再三也。
伏望圣慈奋独断之威,正欺罔之罪,罢黜李伟,以厌服中外之心。
吴安持元祐六年正月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四
伏见都水使者吴安持自肆己意,创立条法,直申都省
从来中书退送工部,见行下诸路,勘会有无违碍,未准朝廷颁行。
安持既以己意创立,未听指挥,乃擅将创立条内一项「文移场埽,于县镇用牒往还」,不候指挥,于去年三月内行外监丞司指挥诸场埽于所属县只用公牒往还。
致是河埽使臣缘此恣横,无所忌惮。
阳武埽于去年八月二十八日套垫,直至九月八日夜子时,方申危急。
本埽使过梢草二十六万,并不关申本县。
壕寨杨赟等偷盗官桩橛一百数十条,本场占护贼人,不肯发遣。
臣窃以河埽使臣壕寨自来欺蔽作过,偷谩官司物料,习以成风,若更不令州县统辖点检,则今后蠹害愈深,何由觉察。
臣谨案吴安持行市易之日,与吕嘉问王安石势力,创造条法,内则三司不敢正视,外则州县监司不得点检,内外欺蔽积久,遂至大坏,失陷官钱以百万计,害及公私,毒流天下,至今未已者,良由吕嘉问吴安持占蔽,内外官司不及点检所致也。
今日朝公明,不容小人为奸,而吴安持乃敢辄肆欺罔,创立条法,乱上下统辖之制,使奸人得自恣纵,而又不候朝旨,公然行下,干纪乱常,罪在不赦。
此而不诛,安用执法
伏望圣慈指挥,付有司推治吴安持不候朝旨、擅行条法之罪,重行典宪,以惩乱法之吏。
〔贴黄〕称:祖宗以来,内则台省按察百司,外则州县监司各相统辖,上下相维,万世不易之法。
吴安持既已申请场埽,县镇用牒,紊乱纪纲,而不候朝旨,专辄行下外监丞司施行。
则是吴安持自造法令,不由朝廷,专擅施行,紊乱国法,罪合诛戮。
安持李伟协比为奸,自元祐四年建议回河,经今三年,欺枉蔽惑,枉费财用民力,不可胜计,困弊一方,无毫发之效。
朝廷一切不问,依旧存留在任。
今又兴二渠之役,其名分减涨水,其实犹幸回河。
盖马头锯牙,见今有官收积物料,而梁村口地,即目尘生。
道路之人,皆知欺罔,独朝廷听信不疑。
方二圣在上,忠贤一心,大河咫尺灼然,吴安持乃敢欺罔如此。
愚臣前后奏论,而狂瞽之言不足以悟圣主,忠愤填臆,死有馀责。
伏望二圣留神省察,罢黜吴安持,则河事不作,生灵苏息,天下幸甚!
吴安持建议欺罔,不顾朝廷利害,不恤国家费用,不爱生灵性命,但欲凭藉事权,以为奸私。
今河上所差官,非权势亲旧,则是本家勾当之人。
今略举四人:内苗松年系户部侍郎苗时中之侄,见差收物料,却以驱磨为名,在京端闲请受。
刘守信、尹涣、张资三人,皆是吴安持勾当之人,内张资见欠市易官钱物二千馀贯
于法勒任差遣之人,安持违法抽差。
又欠熟药所官钱八百,有朝旨押付本府。
本监并不发遣,又与张资正行管勾
安持自出付身,不曾申取朝廷指挥
任情违法不公,乞一就根究施行。
〔贴黄〕安持既违法徇私,抽差本家勾当张资,后来又出给付身,令正管勾,避见点检。
违法关报吏部,称是不消申取朝廷指挥
安持肆意不法,乃敢如此。
吴安持司农少卿崔公度将作少监告词1087年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栾城集》卷二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具官某等:朕用人之广,实惟其材。
上自公卿之家,下迨山泽之隽,一有可任,不论其世。
以尔安持,贤相之子,所见者大。
历试烦剧,风力有馀。
以尔公度,奋自东南,文采自表。
用之诸寺,职业不废。
递加进擢,以慰勤劳。
或勉兴九农之功,或益修大匠之政。
朕将考察其实,以观成功。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