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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八韵寄呈圣俞明道二年1033年冬 北宋 · 欧阳修
五言排律 押尤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河水激箭险,谁言航苇游。
坚冰驰(续校:一作无)马渡,伏浪卷沙流。
树落新摧岸,湍惊忽改洲。
凿龙时退鲤,涨潦不分牛
万里通槎汉,千帆下漕舟。
怨歌今罢筑,故道失难求。
滩急风逾响,川寒雾不收。
讵能穷禹迹,空欲问张侯
泗州先春亭记景祐三年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九 创作地点: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
景祐二年秋清河张侯殿中丞来守泗上。
既至,问民之所素病,而治其尤暴者,曰:「暴莫大于淮」。
明年春,作城之外堤,因其旧而广之,度为万有九千二百尺,用人之力八万五千。
泗之民曰:「此吾利也,而大役焉。
然人力出于州兵,而石出乎南山,作大役而民不知,是为政者之私我也。
不出一力而享大利,不可」。
相与出米一千三百石,以食役者。
堤成,高三十三尺,土实石坚,捍暴备灾可久而不坏。
既曰:「泗,四达之州也,宾客之至者有礼」。
于是因前蒋侯堂之亭新之,为劳饯之所,曰思邵亭,且推其美于前人,而志邦人之思也。
又曰:「泗,天下之水会也,岁漕必廪于此」。
于是治常丰仓西门二夹室,一以视出纳,曰某亭;
一以为舟者之寓舍,曰通漕亭。
然后曰:「吾亦有所休乎」。
乃筑州署之东城上为先春亭,以临淮水而望西山
是岁秋,予贬夷陵,过泗上,于是知张侯之善为政也。
昔周单子聘楚而过陈,见其道秽,而川泽不陂梁,客至不授馆,羁旅无所寓,遂知其必亡。
盖城郭道路,旅舍寄寓,皆三代为政之法,而《周官》尤谨著之以为禦备。
张侯之作也,先民之备灾,而及于宾客往来,然后思自休焉,故曰知为政也。
先时,岁大水,州几溺,前司封员外郎张侯守是州,筑堤以禦之,今所谓因其旧者是也。
是役也,堤为大,故予记其大者详焉。
按:《欧阳文忠公集》卷三九。又见《续文章正宗》卷一三,《八代文钞》第二六册,《南畿志》卷一一,《名山胜概记》卷五,《文编》卷五六,康熙凤阳府志》卷三八,《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八三七、考工典卷一○七。
广平郡太君张氏墓志铭1056年6月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七、《欧阳文忠公集》卷三六、《三续古文奇赏》卷二四、《文编》卷六二、《西湖志》卷二六、乾隆《华阳县志》卷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赠礼部尚书虢略杨公之夫人,曰广平郡太君张氏。
其先青州人,后徙为开封人也。
杨公讳大雅,以文行知名于时,号有清节
夫人佐公以勤俭治其家,教子弟,和宗族,皆有法。
公以明道元年四月某日薨。
后二十有四年至和二年六月某日,夫人以疾卒于高邮
嘉祐元年十二月某日,葬于杭州钱塘县履泰乡湖西村灵隐山祖茔之西。
夫人曾祖嗣,当五代之乱,不显。
祖平,举三礼。
太宗皇帝晋王,署平押衙,为人刚果有智谋,以此尤见亲信,官至三司盐铁使
父从古,庄宅副使
景德中,以殿直李继隆军击契丹继隆战败,从古入见,陈继隆所以败之状,其言甚辩,称旨。
宜州蛮叛,乃以从古为供奉官,守宜州
从古招降叛蛮,秩满罢去,以内殿崇班冯励代之。
蛮复叛,攻宜州,斩而去,告边吏曰:「得张侯宜州,我则听命」。
即复遣从古守宜州,凡七年,蛮无事,徙知澧州
宜州人陈进反,攻岭南,驿召从古,以为巡抚副使,与贼战象州,斩首万馀级。
已破进,留宜州,以疾卒,宜人为立庙于州北韩婆岭。
庆历中,蛮贼区希范攻宜、转运使杜杞祷兵于庙下,更其名曰制胜岭,至今宜人祠之。
杨氏自汉以来,世有令誉,迨公千馀岁,常有显人。
而张氏威烈,信于一方。
杨氏以德,张氏以功,合二族之美,而夫人为淑女,为贤妇母,享年六十,以寿终。
公先娶漳南县张氏,生子二人:曰洎,虞部员外郎
曰浚,殿中丞
女三人,长适国子博士成师,次大理寺丞李严,次殿中丞温嗣良。
夫人生子男四人:曰泳,大理寺丞
曰渐,奉礼郎
曰沆,太子中舍
曰沨,卫尉寺丞
有女一人,归于修。
女之适李氏者,今封武原县太君
馀女及浚、泳、渐,皆先夫人而亡。
孙男十四人。
呜呼!
惟德与功与贤,法皆宜铭。
铭曰:
有邑清河,遂开其邦。
又徙南阳,皆以夫荣。
后用子封,京兆广平
宜其夫子,有淑其声。
子孙之思,考德有铭。
说大射三侯 北宋 · 刘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九一、《公是集》卷四六
《乡射》记曰:「乡侯,上个五寻,中十尺」。
上个者,最上幅;
中者,最中幅也。
又曰:「侯道五十弓,弓二寸,以为侯中」。
此说中幅,所以用十尺者,取之侯道者也。
又曰:「倍中以为躬,倍躬以为左右舌」。
此说躬与舌各一幅也。
又曰:「下舌半上舌」。
此说上下皆有躬舌也。
侯中一幅,上二幅,下二幅,幅广二尺,则与侯中方矣。
《梓人》职所谓「广与崇方」者此也。
必先量侯,乃制侯中。
既得侯中,乃定躬舌。
既定躬舌,乃因侯中之广而求其崇,必定而足。
凡五十弓之侯,其中十尺,其布五幅,躬舌各一幅也。
七十弓之侯,其中丈四尺,其布七幅,躬各二幅,舌亦各二幅也。
九十弓之侯,其中丈八尺,其布九幅,躬舌各三幅也。
其崇则中十尺者,崇亦十尺矣;
中丈四尺者,崇亦丈四尺矣;
中丈八尺者,崇亦丈八尺矣。
谓之中者,正以其居中也,中者对上之言也。
有上有中,则有下矣。
九十弓之侯,布九幅,以五为中。
七十弓之侯,布七幅,以四为中。
五十弓之侯,布五幅,以三分为中也。
《大射》仪曰:「大侯之崇,见鹄于参。
参见鹄于干,干不及地武」。
此高下之节也。
大侯崇丈八尺,栖鹄于其中,从远视之,则出于参之右舌下,故曰「见鹄于参」也。
参崇长四尺,栖鹄于其中,从远视之,亦出于干之右舌下,故曰「见鹄于干」也。
所以必于舌下者,舌长能蔽之,故以见为节矣。
干侯之鹄则去地武,武者三尺也。
世言步武,步六尺,则武三尺,武者迹也,两迹之间则三尺,武以是名之。
干侯之鹄,用此为高,盖几中矣。
其设之次,大侯在东,参次之,干次之,使密不至相掩,疏足以射,其势参差相入,是谓狸步。
郑云:「中犹身也,身之外复有躬舌,躬、舌、身,三者异物,则五十弓之侯,其崇丈八尺。
七十弓之侯,其崇二丈二尺。
九十弓之侯,其崇二丈六尺」。
二丈六尺,既难卷舒矣。
至其设之,又令参侯去地一丈五尺少半寸,计其上纲,则三丈二尺五寸少半寸也。
大侯去地二丈二尺五寸少半寸,计其上纲,则四丈八尺五寸少半寸也。
此之难信,不俟言矣。
郑意以为,不若是则大侯之鹄不见于参,参不见于干。
然虽如郑说,求之大侯之鹄,终不能见于参,参亦终不能见于干也。
胡不尝试以勾股求之?
人去干五十步,干去参二十步,干高一丈九尺二寸,令人目高七尺,从干望参,计参侯之鹄,去地二丈四尺五分寸之四,乃能见之。
今郑所说参侯之鹄去地一丈九尺二寸,高则高矣,欲使鹄裁见不足二寸,欲使鹄尽见不足四尺八寸五分寸之四,从参侯视大侯亦然,然则非也。
且郑意谓三侯重张,当使后侯高前侯耳,是与经不合。
获者旌,各负其侯,执旌者欲使射者视之审也。
如令大侯在参之背,参在干之背,其去地皆数十尺,虽执旌安得而负之?
而射者亦安得而睹之哉?
又经「以狸步张三侯」者,非为射者之志也,乃为张者之法也。
而郑以为射当如狸之拟物,则何预于张侯乎?
且郑不独误于此也,经曰:「士旅酌,若命复射,则不献庶子
司射命射惟欲。
卿大夫皆降,再拜稽首,公答拜,一发中三侯皆获」。
是言值中一侯,辄释获尔。
而郑以为矢扬觯有参中者,是又失之,亦惑已哉!
秋赛诸庙谢雨文 北宋 · 刘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九八、《公是集》卷五○
某年月日,某官某,谨以清酌庶羞,告于某神:曩者,自春不雨,至于夏六月毛泽将竭,人力将尽。
神惠而福之,优之渥之,长之育之。
爰及秋成,遂以有年。
恭荐常事,以答灵德。
祷雨文 北宋 · 刘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九八、《公是集》卷五○
年月日,某官某,谨率官属,恭祷于某神曰:天子忧闵元元,数下诏令,并遣使者,则劝耕务穑。
亦惟是上下空匮,无以供亿百神之故。
今天弗雨,毛泽竭矣,大惧无以庇民事神,不敢不请。
惟尔有神,克相天子,敷惠于下。
下民其康,神以永享。
牲币不敢爱,罪戾不敢祈,惟尔有神鉴之。
阆州张侯1059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六二、《元丰类稿》卷一八、《曾文定公集》卷九、《南丰曾先生文粹》卷六、《方舆胜览》卷六七、《文章正宗》续集卷一六、《文章类选》卷四、《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一二、嘉庆《四川通志》卷三五、道光《保宁府志》卷五六、民国《阆中志》卷八 创作地点: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
事常蔽于其智之不周,而辨常过于所惑。
智足以周于事,而辨至于不惑,则理之微妙皆足以尽之。
今夫推策灼龟,审于梦寐,其为事至浅,世常尊而用之,未之有改也;
坊墉道路、马蚕猫虎之灵,其为类至细,世常严而事之,未之有废也;
水旱之灾,日月之变,与夫兵师疾疠、昆虫鼠豕之害,凡一慝之作,世常有祈有报,未之有止也。
《金縢》之书,《云汉》之诗,其意可谓至,而其辞可谓尽矣。
夫精神之极,其叩之无端,其测之甚难,而尊而信之,如此其备者,皆圣人之法。
何也?
彼有接于物者,存乎自然,世既不得而无,则圣人固不得而废之,亦理之自然也。
圣人者,岂用其聪明哉?
善因于理之自然而已。
其智足以周于事,而其辨足以不惑,则理之微妙,皆足以尽之也。
故古之有为于天下者,尽己之智,而听于人,尽人之智,而听于神,未有能废其一也。
《书》曰:「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龟筮协从」。
所谓尽己之智而听于人,尽人之智而听于神也。
繇是观之,则荀卿之言,以谓雩筮救日,小人以为神者,以疾夫世之不尽在乎己者而听于人,不尽在乎人者而听于神,其可也。
谓神之为理者信然,则过矣,蔽生于其智之不周,而过生于其所惑也。
阆州巴西郡车骑将军司隶校尉西乡张侯,名飞字益德,尝守是州。
州之东有张侯之冢,至今千有馀年,而庙祀不废。
每岁大旱,祷雨辄应。
嘉祐中,比数岁连熟,阆人以谓张侯之赐也,乃相与率钱治其庙舍,大而新之。
侯以智勇为将,号万人敌
当蜀之初,与魏将张合相距于此,能破合军,以安此土,可谓功施于人矣。
其殁也,又能而赐之,则其食于阆人不得而废也,岂非宜哉?
知州事尚书职方员外郎李君献卿字材叔,以书来曰:「其为我书之」。
材叔好古君子也,乃为之书,而以予之所闻于古者告之。
广德湖熙宁二年1069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六三、《元丰类稿》卷一九、《曾文定公集》卷八、《四明图经》卷四、《黄氏日钞》卷六三、《文章正宗》续集卷一四、《玉海》卷二三、《延祐四明志》卷一、《永乐大典》卷二二七一、《文章辨体汇选》卷五八一、成化《宁波郡志》卷三、《名山胜概记》卷一八、四明文献考、《八代文抄》第三二册、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六○、乾隆《鄞县志》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鄞县张侯图其县之广德湖,而以书并古刻石之文遗予曰:「愿有纪」。
盖湖之大五十里,而在之西十二里。
其源出于四明山,而引其北为漕渠,泄其东北入江。
凡鄞之乡十有四,其东七乡之田,钱湖溉之;
其西七乡之田,水注之者,则此湖也。
舟之通越者皆由此湖,而湖之产,有凫雁鱼鳖、茭蒲葭菼、莲芡之饶。
其旧名曰莺脰湖,而今名,大历八年令储仙舟之所更也。
贞元元年刺史任侗又治而大之。
大中元年,民或上书请废湖为田,任事者左右之,为出御史李后素验视,后素不为挠民以得罪,而湖卒不废。
刺史李敬方与后素皆赋诗刻石以见其事,其说以谓当是时湖成三百年矣,则湖之兴,其在梁齐之际欤!
宋兴,淳化二年,民始与州县强吏盗湖为田,久不能正。
至道二年知州事丘崇元躬按治之,而湖始复。
转运使言其事,诏禁民敢田者,至其后,遂著之于一州敕。
咸平中,赐官吏职田,取湖之西山足之地百顷为之,既而务益取湖以自广。
天禧二年知州事李夷庚始正湖界,起堤十有八里以限之。
湖之滨,有地曰林村砂末,曰高桥腊台,而其中有山曰白鹤,曰望春,自太平兴国以来,民冒取之,夷庚又命禁绝,而湖始复。
天圣景祐之间民复相率请湖为田,州从事张大有案行止之,而知州事李照又言其事,报如至道诏书,以刻之石,自此言请湖为田者始息。
康定某年,县主簿曾公望又益治湖。
张侯之为鄞,则湖久不治,西七乡之农以旱告。
张侯为出营度,民田湖旁者皆喜,愿致其力。
张侯计工赋材,择民之为人信服有知计者,使督役而自主之,一不以属吏,人以不扰,而咸劝趋。
于是筑环湖之堤,凡九千一百三十四丈,其广一丈八尺,而其高八尺,广倍于旧,而高倍于旧三之二。
鄞人累石堙水,阙其间而扃以木,视水之小大而闭纵之,谓之碶。
于是又为之益旧,总为碶九,为埭二十。
堤之上植榆,益旧总为三万一百。
又因其馀材为二亭于堤上以休,而与望春、白鹤之山相直,因以其山名。
山之上为庙,一以祠神之主此湖者,一以祠吏之有功于此湖者。
熙宁元年十一月始役,而以明年二月卒事。
其用民之力八万二千七百九十有二工,而其材出于工之馀。
既成,而田不病旱,舟不病涸,鱼雁茭苇、果蔬水产之良皆复其旧,而其馀及于比县旁州,张侯于是可谓有劳矣。
是年予通判越州事。
越之南湖,久废不治,盖出于吏之因循,而至于不知所以为力,予方患之。
广德之兴,以数百年,危于废者数矣,繇屡有人,故益以治。
大历之间,溉田四百顷,大中八百顷,而今二千顷矣。
则人之存亡,政之废举,为民之幸不幸,其岂细也欤?
故为之书,尚俾来者知毋废前人之功,以永为此邦之利,而又将与之人图其废也。
张侯名峋字子坚,以材闻,去而为提举两浙路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差役水利事,方且用于时云。
祭外舅辛驾部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五四、《苏魏公文集》卷七一
昔公守辽,旌旆去国。
秋郊莽苍,怆离行色。
昨公罢郡,还朝有期。
日望西域,车音何迟?
忽得公书,情深眷眷。
语以疾革,留于南甸。
初闻惊骇,恨莫得见。
曾未旬朔,遽罹祸变。
人生契阔,固不可量。
自昔别公,肤体方强。
岂伊三载,乃发公丧。
一念及此,百忧盈肠。
呜呼哀哉!
公之业履,清方粹美。
孝称闺门,道信闾里。
人皆趋时,我独用己。
甘节令名。
始终无毁。
公之莅官,严而不残。
绳吏以简,驱民以恩。
柄臣荐之,才宜治烦。
三郡风绩,遗爱犹存。
天于善人,庆常在后。
才不必贵,贤不必寿。
古皆有死,磨灭谁究?
惟馀德泽,殁世不衰。
公之世胄,义烈相承。
忠献之裔,杂遝簪缨。
晋国诸孙,亦既显荣。
朝闺郎舍,弟联兄继。
公有令子,是诒是似。
伯也实才,自为良吏
仲也多文,足致名第。
肃肃清风,兹焉不坠。
某早以愚藐,获奉姻逑。
名非萧咸爱同张侯
风期相许,恩意绸缪。
追念平昔,音容莫留。
帷堂在望,奠觞遥隔。
驰兹絮浆,贰以肴核。
礼毋菲废,哀缘情极。
魂鉴不忘,歆此诚愊。
呜呼哀哉!
尹村道中 北宋 · 王安石
七言律诗 押真韵
满眼霜吹宿草根,谩知新岁不逢春。
却疑青嶂非人世,更觉黄云是塞尘。
万里张侯奉使,百年曾子肯辞亲。
自怜许国终无用,何事纷纷客此身。
张氏静居院1058年 北宋 · 王安石
 押词韵第四部
动者利进为,静者乐止居。
物性有偏得,惟贤时卷舒。
张侯始出仕,所至多名誉。
老矣归偃休,买地斸荒芜。
屋成为令名,名实与时俱。
南堂栖幽真,晨起瞻像图。
北堂画五禽,游戏养形躯。
燕有诸宾庭,学有诸子庐。
问侯年几何,矫矫八十馀。
问侯何能尔,心不藏忧愉。
问侯客何为,弦歌饮投壶。
问侯儿何读,夏商及唐虞。
嵩山填门户,洛水绕阶除。
(原作疾,据张本改)山水间,结驷有通衢。
我念老退者,古多贤大夫
留侯亦养生,乃欲凌空虚
闭门不饮酒,岂异山中臞。
疏傅稍喜客,挥金能自娱。
不闻喜教子,满屋青紫朱。
张侯能兼取,胜事古所无。
褒称有乐石,丞相为之书。
而我不自量,闻风亦歌呼。
剑州重阳亭治平二年六月 北宋 · 吴师孟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全蜀艺文志》卷三九、《蜀藻幽胜录》卷三、《蜀中名胜记》卷二六、雍正《剑州志》卷二二、嘉庆《四川通志》卷五一、道光《保宁府志》卷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四
治平二年夏四月二十有五日师孟从蜀帅南阳公剑州
是日,会于东园之见溪亭。
公未至,郡将揖宾凭栏而语。
东山一峰,特竦千仞,众小山迤逦卑附,如奔走,如侍从
茂林苍崖,烟霭蒙密。
有一亭焉,冠于山侧,碧瓦鳞差,朱栏霞明,长溪清浔,流影不去。
贰车太博扶风马君渊仰而指其巘曰:「予与太守张侯颂,他日于是得异处焉,乃唐刺史蒋侑所建重阳亭商隐序而铭之者也。
亭圮以来,不知几许年。
予尝登访其址,西首頫瞰,一郡之境,矗矗高下,丛于目前。
扪其碑辞,尚可省读。
会前官伐木,将以构予廨舍之后堂,予得即其材而新是亭。
当以岁月识其兴废,敢属以记」。
师孟退而考义山之铭,乃宣宗大中八年所纂。
大中距今二百一十有二年矣,其间岂无好事之人一出口以怜其亭之废乎,将虽有好事之意,而但以治郡惟簿领是先,当途惟劳饯是经,遑恤是耶?
噫,融结以来,兹溪山者实此州之胜,至蒋侯方建是亭。
寂寥榛芜,踰二百馀载,暨扶风君,乃与张侯力起其废。
是知溪山景物,无情于人者也,含清蕴秀,如有道之士,充然内足,安其所守,无侍于外,何尝欲人之爱耶?
古今之人,或爱或否,亭之兴废有时,而溪山之景自若也,乌能有毫发之损益于其清且秀邪!
自古至唐,自唐迄今,仅偶得二真赏耳。
自今以往,庸讵知人之爱否,亭之兴废,更几许年而复值其人欤?
是岁六月晦日,朝奉郎尚书方员外通判阆州军州兼管内劝农事上轻车都尉、赐绯鱼袋吴师孟撰。
寄题辰州沅阳馆 北宋 · 郑獬
 押词韵第二部
张侯辰溪,作馆清溪上。
峻趾拥崇冈,跋海鳌足壮。
石嶝盘山回,游人出屏障。
林壑互蔽亏,昏明各异状。
辰溪俯洞夷,登临少佳况。
不知自何人,于此废真赏。
洼池失蛟龙,破屋藏魍魉。
如持万黄金,弃之在污壤。
张侯一芟扫,耳目复清旷。
坤倪伏诙谲,闪倏见气象。
素壁照清秋,檐牙屹相望。
啼鸟共徘徊,飞云自来往。
携樽听鸣泉,便可倾佳酿。
烟披舞袖润,谷应歌声响。
客醉未容归,明月纤纤上。
幽怀傥自得,所适即为放。
兹地虽陋僻,境静犹足尚。
壮士偃旗眠,落日惟樵唱。
缓带一来游,清风日萧爽。
忆陪诸公会张侯之第 北宋 · 郑獬
 押麻韵
姚黄左紫虽绝品,不言不笑空夭斜。
不如共访张公子,自有三枝解语花
主人耳热更促席,坐客眼乱忘归家。
扁舟一夕若(张本校:夏本作苦)风雨,怅望落日沉寒沙。
送仲巽归阙下 北宋 · 郑獬
 押词韵第十七部
老骥不妄行,苍鹰不虚击。
高车折轴弃路旁,茧栗犊儿负其力。
指麾万事自有理,不须破海惊霹雳。
君不见张侯白头郎,仗节雍容在南国。
事如倒山落面来,谈笑当之不遗策。
往时夸者欲惊俗,揭浪翻风一千尺。
屡成大狱沸如糜,六月飞霜触白日。
张侯不矜亦不倚,老骥苍鹰称其德。
洞庭之北十二州,吏民帖帖甘眠食。
有诏夺归不得留,正值风雨花狼籍。
离思浩荡入青春,楚泽荆山淡无色。
此行况是赤县官(自注:君新除府略提举。),贤者宜令天子识。
公虽已老心尚存,今不急用真可惜。
但用河南汉阳,何必东山谢安石
利州重建永安庙记嘉祐二年十二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净德集》卷一三 创作地点:四川省广元市
利城东北隅有隙地,广袤数十步,庙貌栋宇,圮不复见。
岁之春秋,郡遣官祭其神,至则设俎豆榛棘间,行献礼,讫事,弃而去。
考诸图志,庙以永安目之;
索其创建之本末,不得而悉。
然详观称谓,摭《礼经》命祀之说,揆前世所以神,夫岂非法足以济时,功足以保国,捍灾禦患,贻斯民之利者欤?
又岂非丘陵川谷出云为风雨,见怪物,资万物之生者欤?
抑良吏嘉政,有以入人之心,没而不能忘者欤?
不然,孰能传庙祀历千百年,虽血食几废,而美名尚存邪!
嘉祐二年冬十月郡守张侯遵按祀典,追怀神烈,严其像而屋之。
于是明灵以安,荐献以位,岁时致报,不黩而肃。
客有过而叹曰:民神之休以生,神于民有功也。
太守司民甘苦,务宁其生,故推本于神而奉以礼具,以永民之休。
太守于民无愧也,神享太守之报何愧矣?
十二月五日
清平军重修夫子碑铭(并序嘉祐六年闰八月 北宋 · 郭灏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二六、乾隆《章邱县志》卷一一
生于前,有其位,夫子之道未闻;
荀、孟生于后,无其时,夫子之教已尊。
然则有其位者行其道,无其时者垂其教。
道之行也,当与继圣而王矣;
教之垂也,荀、孟岂得同时而语哉!
故曰肇自生民,德无与邻,跨千古以孤高,掩百王而特出。
犹四渎之润,周流莫穷;
若两曜之明,照临无外。
封王赠,历世弥宠;
春祀秋祭,溥天是奉。
汉唐而下逮及我朝,煌煌焉,赫赫焉,光华日新,不其伟欤!
举天下郡县皆设庙像,齐鲁尤盛焉。
清平军实历下之属邑,旧有夫子庙在城西南隅,一殿仅存,既隘且陋。
春秋二时,县官无置奠之所;
占籍万家,儒生无会学之舍。
由是,虞曹外郎张君仲宣字元忠,以嘉祐五年庚子岁丁太夫人忧制,执丧居里,因叹曰:「今之公卿大夫未始不由吾道而显,然临治之际,罕能兴起其事,为政化先,甚不取也」。
遂率乡闾间好善者数十人,同心协力,输财出缗,得资若干数,尚未周用,则以私财足之。
且白于军使程公库部,得丁夫官匠以佑其工,命兵校公胥以督其役。
开基托地,朝经暮营,曾未累月,缔构已完。
庙貌鼎新,栋宇山耸。
六室左右其庐舍,五楹□大其门闳。
檐庑翼张,窗户鳞次,厨爨书府,率皆备焉。
又新其塑像,正其服冕,仍彫木以帐其座,涂漆以加其饰。
因是,释菜奠□者得以严济济之容,抠衣鼓箧者得以挺拳拳之志。
其制也,壮而弗丽,宏而不僭;
其费也,从众之乐输,伺民之馀暇,不匮不挠,绩用有成。
张侯贤而不矜,俭而中礼,乡党称其弟悌,朝野推其廉能,兹役之辨,实其效耳。
灏被诏承乏,出宰兹邑,观厥盛美,神悦心伏。
乃诱集造彦,躬试艺文,几月,而学者已三十馀众。
然后知夫子之教助治之速,使人迁善远罪而不自知其益也。
张侯因碑铭为请,且固辞之不克,乃为之铭曰:
我生之初,教未诞敷。
我生之后,教乃兴儒。
七十历聘,三千其徒。
斯文未坠,□能与亏。
往者待我,来者宗予。
师表万世,周流八区。
有道皆仰,无时可踰。
惟此阳邱,置而勿修。
列位之耻,诸儒之忧。
惟此张侯,顾本是谋。
殿宇仪像,一新尔猷。
阶序垣墙,峻整轩昂。
前阍后殿,右室左堂。
设庠设序,化邑孔光
儒冠儒裳,来者寖昌。
趋进济济,威仪皇皇。
诗书礼乐,日就月将。
颂夏弦,清风再扬。
自尔厥后,垂休无疆。
嘉祐六年辛丑岁闰八月一日建。
长安赐紫僧神俊书丹,进士崔庆之篆额。
按:宣德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充清平军使兼知章邱县及管内劝农河堤事、骑都尉、借绯郭灏撰。道光《章邱县志》卷一四,道光十三年刻本。
放生池碑记 北宋 · 沈辽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五、乾隆《鄞县志》卷二五
隐学山之栖真寺有放生池焉,在钱湖之阴,其流西出而南𣿬,其为浸三百亩。
唐大历时,宏教诠师于此修行垂三十年,有徒万指。
方天下凿放生池,而此寺谁为胜者?
钱湖之广,弥亘数百里,而虫鱼龟鳖蠡蚌之属,咸集于幢下,洋洋然,圉圉然,使有生之命享无穷之乐者,于是为圣人之泽其至乎。
熙宁元年太常博士张侯峋为令,乃复改作,使聚十方僧,召山旁耆耋画其经界,于是地仿正矣。
后三年,黄侯颂时民或治其地,益辨正之,四隅为立石表焉。
盖池与湖相通而不相绝也。
迨今光禄丞虞侯大宁乃始白于州,州为出檄以诏来者,然后犁然复大历之胜矣。
于是喜为书之而不拒焉。
郡学庄田记 宋 · 金君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六、《容斋随笔》卷三
庆历四年春,诏郡国立学,时守都官副郎张侯谭始营之,明年学成。
蒲涧奉呈蒋帅待制 北宋 · 郭祥正
 押阳韵
菖蒲涧底生九节,流水遂作菖蒲香。
安期服之已仙去,漫脱双舄留秦皇
秦皇杀伐自无度,年龄社稷何由长。
蓬莱毕竟不可见,十祠千载聊相望。
散发追之又无迹,后来诡谲传崔郎。
至今正月二十五,城北夹道珠帘张。
元戎要宾锤大鼓,老蛮献馔烧肥羊。
倾城尽作蒲涧饮,美俗眷恋神仙乡。
穿云丝竹度别浦,绕山金翠明残阳。
乘款段到已晚,越台仅得参壶觞。
公携大句使我读,冰澌戛齿清琅琅。
张侯继作亦精敏,兰茝相倚传芬芳。
却寻陈事考僭迹,死佗称帝鋹称王。
基山控海恃远崄,大明一出旋消亡。
岂如戴主效臣节,白骨虽朽忠名彰。
只今神孙太母圣,天下击壤歌时康。
佳期不邀墓中鬼,乐民之乐真循良。
勒词苍崖告万古,蒲涧之会无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