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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朱丞相论王霸书 宋 · 王赏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七、《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七三、宋代蜀文辑存·续补
赏,西蜀之鄙人,平生名迹似为相公见知者。宣和之末,尝在京师,屡得瞻望英度。已而世运艰难,相公倚乘风云,致位宰辅,安刘氏有平、勃之功,兴周室有申、甫之业。天下喁喁,想望太平,而赏僻在远方,不能少效尺寸,以佐下风。卑情东向,惟有依归,辄有今日利害短见,相去万里,道路梗塞,所遣去人未必能达,故不敢具其详,姑陈其略。赏闻时可以王而遂王者,光武之兴是也;时未可以王而霸以图王者,吴蜀之割据是也。方光武安集河北,是时群盗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海内散乱,民思得君,如赤子之仰慈母。邓禹说以收揽英雄,务悦民心,以复高祖之业,光武用之,遂定天下。盖知时可以王而遂王也。曹公新破袁绍,兵威日盛,孙权欲送质子,周瑜定议,以承父兄馀资,兼六郡之众,兵精粮多,将士足用,可以韬勇抗威,以待天命。而孔明亦与刘备言,曹操难与争锋,孙权可与为援。其后赤壁之役,协策并力以拒曹公,一战而胜,天下鼎分。盖知时未可以王而霸以图王者也。邓禹虽兵败于赤眉,威损于栒邑,而中兴之功犹为第一。周瑜、孔明有一不死,天下亦未可知。愚谓三子易地则皆然,其王霸之略不同者,时焉而已。今自夷狄称乱,天下左衽,主上即位南都,转徙吴越,于今八年,宗庙社稷未有定止,朝廷庶事率多草创。赏远在西蜀,又愚不知庙堂大议,凡所以云为者王耶,霸耶?窃惟祖宗仁恩德泽几二百年,在于人心,固结不忘。主上天锡勇智,远迈汉光;相公王佐之略,在邓禹上。因人之心,再造王业,盖亦不难。敌有大小,势有险易,赏之愚计,窃谓周瑜、孔明之议亦未可忽。今跨有吴蜀之地,但当先定其规模,使上下一心,内外同力,以观天下之衅,不出十年可以得志。伏惟相公留意而思之,天下幸甚。
朱胜非节制平江府秀州军民控扼等事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八、《宋会要辑稿》兵一四之七(第八册第六九九六页)
权差中书侍郎朱胜非节制平江府、秀州军民控扼等事,应申发行遣,并依申尚书省体例。以礼部侍郎张浚为副。事有奏陈不及者,听便宜施行讫奏。
赐朱胜非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二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
朕览卿所奏苗傅等申请朝廷不曾施行事十八纸。卿任宰司之三日,变起仓卒,方群凶肆虐,劫制上下,图谋为逆。卿在庙堂能折奸言,拒而不行,保安两宫,卒以无虞。虽曰在外大臣将帅提兵入援,实卿谋虑周密、终始保护之功,朕甚嘉之。已除卿观文殿学士、知平江府。盖朕将幸建康以援中原,倚大臣为屏翰,委任重矣。故兹亲笔示谕,想宜知悉。
责罚朱胜非等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五一
朱胜非、颜岐、张澄、路允迪当轴处中,荷国重任,而不能身卫社稷,式遏凶邪。方逆臣乱常之日,恣其凌肆,以紊机衡。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孔子以为「焉用彼相」。昔冯道历仕数代,尝为宰辅,措身安宠,以免于时,坐视废君易主,如同行路,而欧阳修以为「有臣如此,愧断臂之妇人」。朕方力致中兴,总覈名实,虽藏垢纳污,务从宽贷,而国之纲纪,当辨忠邪。今二凶就诛,典刑斯正,胜非之徒,盍议其罪(《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三○。又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五,《中兴两朝圣政》卷五,《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一七。)?
七月八日甲申:原系于六月二十八日,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兴两朝圣政》、《宋史·高宗纪》改。
吕颐浩等兼淮南诸州宣抚使诏(绍兴元年五月二日丁酉)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四
淮南民未复业,全藉威望大臣措置。令江东安抚大使吕颐浩、江西安抚大使朱胜非、浙西安抚大使刘光世并兼宣抚淮南,颐浩领寿春府、滁、庐、和州、无为军,胜非领德安府、舒、蕲、光州、汉阳军,光世领真、扬、通、泰、承、楚州、涟水军。
招安舒蕲等七州军作过百姓诏(绍兴元年七月十三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一、《宋会要辑稿》兵一三之八(第七册第六九七一页)
昨逆贼李成占据淮南作过,已遣张俊讨杀外,其舒、蕲等七州军管下尚有缘贼驱虏,或因阙食啸聚作过,实非本心,并令招收赦罪。被虏老弱给据归业,其实堪出战人,并听宣抚使朱胜非使唤,仍具首领姓名闻奏,当议推恩。
朱胜非兼侍读召赴行在诏(绍兴二年五月三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八、《宋会要辑稿》职官七六之四五(第五册第四一一八页)
朱胜非与复宣奉大夫,差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令见住州军差兵级五十人,逐州交替津遣前来赴行在。
谕用朱胜非之意御劄(绍兴二年八月上旬)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七
昨逆傅作乱,而胜非卒调护于内,使勤王之师得以致力。矧今诸将皆同功一体之人,必能为朕克济事功。
朱胜非辞职不允诏(绍兴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戊申)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七
礼义不愆,纵多言而奚恤;君臣无间,于大体以何伤?
论秦桧御笔(绍兴二年八月二十七日甲寅)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北海集》卷二
桧作执政日,范宗尹为相,凡有未尽善事,未尝与宗尹争议,每事私言于朕。宗尹既罢去,则曰,若用臣为相,有耸动天下事。既而献二策,一则与南北士大夫通致家信,一则纠率山东、河北散群之人愿归乡土者,差官管押前去。此何理哉!近除权邦彦、朱胜非,皆面从而称善,退而与其党力攻之,可谓大臣欤?
赐朱胜非诏(绍兴三年七月初)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五五
念同心相与而共吾事,惟二三臣,阙一不可。卿远朕躬,如失左右手。
赐朱胜非诏(绍兴三年七月上旬)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五五
朕方兴复是图,盖一切当用权以有济。卿既安危所系,何三年不从政之可言?
赐朱胜非诏(绍兴三年七月中旬)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五五
卿罹私艰,已踰卒哭之制。且朕待卿为政,奚翅三秋邪?盖恩由义断,情以礼夺,古所然也。况成命已颁,人情胥悦。卿无濡滞,以拂朕心。
赐朱胜非御札(绍兴四年四月四日乙酉)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八○
卿因母祥祭,追慕毁塞,过伤其气,朕亦恻然念之。然今乃何时,而卿谒告,使朕忧思。庙堂之政,盖非特岳、鄂、相、邓之閒缓急,不测机务,随时应变,岂容留滞?且宜来早,扶疾之朝。兼朕别有所欲面道者,非可托于毫楮也(《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一。又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
且:原无,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补。
赐朱胜非诏(绍兴四年六月)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八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一
卿以雨霪,病在农亩,乞解机政,乃贤相之所为也。贤而不用,罪在朕躬。卿当为朕汲引贤才,补苴罅漏,以召和气,以慰民望,少蔽朕之不德也。勿再有陈,牵于常礼。
许朱胜非解官持馀服制(绍兴四年九月二十四日庚午)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八三、《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五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
人主之论一相,慎德则朝廷尊;大臣之表万民,制行为天下法。眷予宰弼,起自闵艰,既殚徇国之劳,蕲尽慕亲之志。参稽古谊,与解烦机,亶告治朝,用孚群听。起复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义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一百户朱胜非,高明而肃乂,庄重而裕和。学足以贯天人之本原,量足以任国家之大计。蚤畴隽望,首被详延,一登纲辖之严,再秉钧衡之重。德业寖观于久大,谋谟备罄于忠嘉。自陟屺以缠哀,方倚庐而衔恤。属时多故,图厥老成。式从变礼之权,亟复经邦之任。尚资远略,共济康功。夺人子之至情,顾非得已;举三年之通谊,兹屡有陈。朕惟笃君亲之爱者,所以厚人伦;存进退之正者,所以厉臣节。重违尔请,庸慰母恩。勉循去位之私,俾遂执丧之恳。于戏!安危普注,虽倚重于壮猷;忠孝两全,庶克终于令闻。益懋显扬之美,助成广爱之风。可从其请,解左宣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义阳县开国公、食邑三千五百户、实食封一千一百户,持馀服。主者施行。
乞免朱胜非宰相奏(绍兴四年九月) 南宋 · 魏矼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
陛下宵衣旰食,将大有为,而所任一相,未闻有所施设。惟知今日勘当,明日看详;今日进呈一二细事,明日启拟一二故人。政务山积于上,贤能陆沈于下。方且月一求去,徒为纷扰。宜亟从所请,以慰公议。
论用兵事宜劄子 南宋 · 王十朋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一九、《梅溪先生奏议》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二、《南宋文范》卷一七
臣切以今日之事有不可轻改者曰用人,有不可不决策者曰进跸,有不可不深虑者曰荆襄,有不可不急治者曰兵赋。自古人君相与图进取之计,必有一定不易之规模,知一胜一负为兵家常势,故少胜不为之喜,小败不为之沮。秦穆用孟明,三败而后霸西戎。汉高争天下,屡败而后禽项羽。诸葛亮才兼文武,而有马谡街亭之败,至于上表自劾,蜀主不废之,卒能与吴魏抗衡,而功盖三分之国。国朝范仲淹、韩琦皆一代名臣,俱有材略,其经略西夏也,而亦有任福三川之败,仁祖不废之,卒能臣元昊而安中国。此皆规模素定于胸次,故能收异日之大功。臣闻前日淮甸之师一月三捷,宿州不利,盖亦兵家胜负常势也。异议者遂从而摇撼将帅之臣,且谓大将不还,以贻圣虑。今李显忠、邵宏渊及诸统制军马已回濠、泗矣,亦足见小人幸灾乐祸,扇为浮言,务在中伤,不可不察也。恭闻陛下遣中使给御札慰安张浚,抚劳将士,仍放显忠等罪,悯其血战之劳而赦其一眚之愆,真得前古帝王御将之道矣。然外议詾詾,谓陛下宣召杨存中,欲用为主帅,臣切料圣意必不然,然当人情纷扰之际,不能无市虎之惑。既而闻之,初欲除荆襄宣抚,又改御营使,及闻边报稍宁,其招遂寝。疑者虽稍息而不能无虑焉。存中为将罔功,天下皆知之。黩货无厌,交结中外,爵位已极而求进不已,彼其心但幸国家之有祸,遂欲投隙而进,亦何求而不得耶?御营使不已,必将有大于此者,命令一出,必失军民之心,使江淮、荆襄、陇蜀将士闻之,必致解体,且谓朝廷因王师小衄而遽欲变易大帅,非所以安人情、威戎虏也。臣所谓不能无患者在此。建炎、绍兴间,太上皇巡幸,止用宰相枢密为御营使,李纲、朱胜非等尝为之。陛下将为视师之举,宜遵用故事,以两府大臣兼之足矣。朝廷虽乏才,其可以此轻处存中辈耶?此事尤在圣心素定,不可变易于仓卒之间。此臣所谓不可轻改者曰用人也。臣闻天下之势不在国之强弱,而在气之如何?气振则转弱而为强,气沮则变强而为弱。股至强而惧则慄,气馁之也;发至弱而怒则冲,气激之也。景德间,契丹举国南寇,王钦若请幸金陵,陈尧叟请幸蜀,以避其锐,真宗以问寇准,准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斩也。今胡虏近迫,四方危心,当励众禦敌以卫社稷,惟当进尺,不可退寸,柰何欲委弃宗庙,远之楚蜀?銮舆回转一步,则万众云散,四方瓦解,楚蜀尚可至耶」?真宗善其计,乃幸澶渊,将士鼓勇,射杀挞览,虏众遂退。此作气以破敌,转弱而为强之尤大者也。前年太上皇下亲征之诏,为建康之幸,作士气以走胡骑,盖得策矣。惜乎议者不建远大之计,而遽回临安也。陛下前日下诏视师,中外鼓舞,秋凉进发,或者犹以为迟,今王师退保濠、泗,督府远在盱眙,陛下宜速进跸以幸建康,居六朝帝王之宅,据东南形势之胜,可以援吴蜀,可以控四方,可以远海道之虞,可以壮淮甸之势,四方闻之,孰不增气?至若百司之众在今宜省,赏犒之费比旧宜节,庶几万骑易动,如圣训所谓当如创业时。此臣所谓不可不决策者曰进跸也。臣闻荆襄居天下形势之中,乃古今必争之地,万一虏人乘虚而入,使川陕隔绝,则东南之势孤矣。近闻朝廷既罢汪澈,命张浚兼都督之使,令出于一,固已得策。又用王彦知襄阳,议者以为得人。又闻以彦节制赵撙,则或以为不可。撙久在荆襄,得士卒心,彦自外来,遽令受其节制,恐武臣气不相下,或生衅端。兼张浚在淮,去荆襄远甚,或有机会,恐关报失期。臣谓宜于前两府侍从中择一重臣威名稍著者,以为宣抚。既以浚督之,又以重臣制之,使彦与撙辈各当一面,则荆襄可以无虞矣。今朝廷知备淮甸而远荆襄,此臣所谓不可不深虑者此也。今国家大则为进取之图,次则为守禦之计。然议论及兵则其言必怯者,以其所乏者兵与财也,则兵不可以不招,财不可以不理。切闻西北归附之民有可以为兵者众,督府及诸将不敢多募之者,惧国家有养之之费也。然今日之势有不得不招,宜命张浚谕江淮荆襄诸将招其可用者而籍之,汰其无用者而民之,纵未至多,亦可补填折伤之额。又东南之民亦有可用者,如江西、福建及台之仙居、婺之东阳诸处,其人皆健而善斗,往往曹聚于茶商盐贾间,可令守帅之臣重其直以招之,必有应募者。广、海诸寇有就招安者,可从而籍之。州县有犯茶盐禁者,贷其罪而兵之。亦可以少补军籍也。至如财者,臣以为生之不如节之。今国家比天下全盛太平无事时非不节约,比祖宗创业艰难时则可省非一也。乾德、开宝间宫人不满二百,犹以为多,左右内臣止有五十馀员,止令掌宫掖,未尝干预政事。宫殿内惟挂青布绿帘、绯绢帐、紫䌷褥。今宫人之数、内臣之员岂能尽如艺祖时乎?臣前日曾奏欲圣躬亲率之者,盖欲以艺祖为法也。近日台谏所议裁减,虽日计不足,而岁计有馀,亦不为无补。然奏已上而未行者,岂以众怨所在,而朝廷不敢当耶?今疆埸未静,上下同忧,权宜裁减以纾国用,台谏既以身任怨,大臣何避之有?至如理财之术,莫如遴选板曹。臣前日与谏臣共留赵子潚者,诚恐今日理财之臣未必贤于子潚也。似闻海寇稍息,不若别择代者而还子潚,不唯可以理财,如旦夕车驾进发,辇毂之下,谋议之寄,议者谓非子潚不可也。此臣所谓不可不急治者此也。臣所陈四事,愿陛下付大臣议之,如有可采,乞赐施行。
户部侍郎朱夏卿父胜非鲁国公制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一四、《盘洲文集》卷二二
鲁人类帝,用骍刚于上辛;汉代祀天,歌朱明之雅乐。朕稽前王之成宪,遵烈祖之旧章,偶四鄙之多虞,变一阳之大礼,先歛中坛之福,广为幽穸之光。具官某,名闻华夷,功在社稷。再安国步,扶日毂于天衢;具赫民瞻,应星符于台路。有嗣贤之分鼎,贰禁密而算鞭。慰其陟岵之思,出此漏泉之泽。不改师垣之禭,大开阙里之封。尚其英灵,歆此悯饰。
代朱丞相第三辞免表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一九、《盘洲文集》卷三七
秉钧虚受,深怀覆餗之忧;批诏荐朌,尚阏循墙之请。辄控再三之渎,庶几万一之从(中谢。)。伏念臣识不照微,器非任重。浸执股肱之政,略无根柢之容。报上阙焉,省躬惕若。方大明更化,已臻琴瑟之调;而中昃传餐,颇轸甲兵之问。若时枚卜,众所具瞻。岂容测海之蠡,可备济川之楫?月三日而成魄,谊合辞盈;阶六符以观天,理难代匮。伏望皇帝陛下俯垂公听,亟降可音。不嫌涣命之还,俾逭师言之诮。姚崇成天下之务,别选能贤;汲黯寝淮南之谋,必期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