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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于没烟前峡建堡奏(绍圣四年二月二十八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六、《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九之一四(第八册第七六三二页)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朝旨,如善征泊伯不可进筑,更谋所以便利边防者。按善征泊伯去得胜寨百馀里,水泉绝少,役既深入,地无控扼,未见可城之利。今相度本路熙宁寨对境没烟前峡、怀远寨对境后石门两处,地形便利,可以建筑。夏贼谋寇边之日久,若非先事候情,夺其腹心,而使之益得以为计,则我之费役愈大。今乞于没烟前峡建城,古高平上下建堡,以接熙宁。石门建寨、褊江川建堡,以接怀远。及于去秋所破没烟寨子,因其故寨整葺城守。
乞缓进筑奏(绍圣四年四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五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臣元祐年中任陕西转运使,巡历至泾原,后又承乏环庆,与泾原为切邻。讲求边防利害,乃知有葫芦河川原野广阔,别无山谷巇崄之患,资藉水草,民兵易集。故臣到本路不旬日间,条上进筑之策。朝廷幸听其计,授以成算,假兵他路,乘机以进,两城并筑。上赖宗社之灵,天地助顺,甫及再旬,悉皆了当。然两城初建,百事草创,深入贼境,未敢耕牧,道路梗涩,篱落不全。东西两山,贼路数条,抄掠之患,朝夕必有。若不于古高平上下、笾江川等处修筑堡障,则今日二城寨犹为孤绝,理当先固根本,俟粮草有备,兵民安居,然后更议斥大疆土势,须在二三年之后。今若遽欲有为,不独粮草未至足备,兼亦未知前去有无险隘,可与不可通行车乘。若非车乘,只用人力头口,须十倍于今日进筑之数。或遇险隘粮道,为贼邀截,必须误事。至如昨来修筑石门城好水寨,既以重兵当其锋,又分擘环庆、秦凤两路二万人及本路兵马一万人,使当东西两山贼马旁来之路,又遣兵马于怀远、三川、定川等处张大声势,缓急照应,其粮草般运,往来道路,又差巡检三员裹送防托。然犹时有贼马至好水峞、济噜、新结沟等处潜伏,伺隙欲出,捎击粮道。若使当时备禦不严,或西贼不顾存亡,遣三百骑出大川冲突粮道,人夫必致溃散。今于他处修筑,若道路不至明快,则馈饷之虞十倍前日。兼熙河、秦凤路臣平生未到,故彼处山川道路及远近地里臣都不知,况又欲出生界修筑青石峡、东楞摩等处,决难遥度。只好本路没烟峡、石门城在平川之内,去边壕不远,其地里远近及山川形势,据大兵至彼后画到图子,与前日传闻,百无一同,则青石峡等处利害岂敢臆度?欲乞只令钟傅相度,或别委通知边事、练达机权之人子细商搉。又臣闻贼人所长者战斗,所重者报复。本路去年攻破贼堡,杀数千人,今又于其心腹之地建两城寨,杀获近二千级,所结仇怨,比诸路特深。其建筑去处皆系膏腴,谍者传西人语「唱歌作乐田地,都被汉家占却」,又云「夺我饭碗」。观此事势,必须竭力尽死来争。自今以后,百计枝梧,尚虑不逮。若将来那辍本路兵马过他路,臣恐必有疏虞,合先具奏知。又臣今来准朝旨相度修筑去处,虽未知朝廷欲兴举限期远近,若在三二年之后,边塞连岁丰熟,公私稍有储蓄,本路所筑两城寨篱落稍全,然后更议进筑,方保成功。若欲于今秋或来春便接续兴举,臣未见其可。且如熙河兵马自去年九月安西城之役以来,调发暴露,八个月之间才得两月休息,人力疲弊,耕种失时。若不稍加全养,猝又驱使,恐不如意。及臣度朝廷所以急欲成就进筑之事,必谓西贼连年点集,事力困疲,人人怨咨,无有斗志。诸道交攻,应命不暇,遂致今春以来,诸处进筑攻讨,皆有成功。虽臣亦以为西贼凋弊如此,至考昨来前石门之战,则大不然。彼以人马十馀万众分头暴至,铠仗精明,纪律严整,锋镝既交,各尽死力,鏖战分合十数次,过河逼寨,奔突杀人,仍各携草一束,锹钁一件,意要填垒壕堑,斸掘城身,欲如永乐之事。幸而诸将同心奋夺,托社稷之灵,以取胜捷,遂至我军还寨,无复追袭之患,不然事未可知。以此而观,则不当以困弊无能为待西人,朝廷不可不知也。
〔黄贴子〕今来进筑二垒,虽蒙朝廷添屯东兵一十指挥,已抽那士兵兑换戍守,及于诸处权刬刷弓箭手贴数,分擘在逐城寨防托,诸处已觉阙事,须防今秋举国入寇,便合作十分枝梧。茍非假以岁月,招置弓箭手耕垦土田,难为战守长久之计。若便谋进筑,不惟未有人马可那戍守,亦恐粮运艰辛,别生边患。臣不敢不先事开陈,辄逃忤旨之诛,尚冀圣明垂照。臣自到本路,既条上进筑之策,首会沿边城寨见在钱粮草料,度其力可以举动,方敢自必。今因应副石门、好水两城寨支用,如熙宁、高平、定川、三川、镇戎军年计及诸司见在钱斛,今皆所存不多,籴买过时,别无他术补助。又夏苗旱甚,秋种未入,将来军储尚未可知,而熙宁寨等处更当广行计置储蓄,以备缓急宿兵。臣方忧之计,未知所出。若依今来朝旨,更议进筑,臣恐兵食匮乏,别生他患。乞下刘何巴宜会计今来石门、好水两城寨进筑的确所费,及见今沿边城寨应于诸司见在钱斛奏闻,然后乞朝廷斟酌事力,别降指挥。又臣契勘前月二十一日,会合四路军马役兵,进筑石门、好水两城寨,粮草、楼橹、弓矢、畚插防守器具般辇并进,所恃大川别无艰阻。据转运司关牒,和雇到大车三千七百馀辆,小车数千辆,人夫一万人,头口一万六千。往来镇戎、高平、熙宁等处,般运差官驱催络绎于路,其所运粮草,一日只供得一日,仅免缺乏。迨至分屯,所馀无几。今来若依朝旨,所坐到地名便议进筑,地里遥远,山川险阻。若欲留兵控扼以护般运,则军势已分,若只聚兵护筑,则声援相近,粮道不继。万一贼出抄掠,未免腹背之患,此不可不虑者。更望朝廷相度车夫、头口可与不可再行和雇,四路兵力可与不可并往一路,钱粮草料足与未足。议定计审,徐徐为之,未晚也。
〔黄贴子〕勘会自熙宁寨到石门进筑处,只是四十里道路。至广其车乘方轨,并辙往来,凡二三十辆昼夜不绝般运,楼橹粮草仅能给足。窃恐它时卜筑处地里稍远,或道路有狭隘处,须当分兵扼据,而所般运之物,必不如今来通快,至时遇事,或恐有不如朝廷之意。更望博赐采听,审详裁处,天下幸甚。
乞赐新建城寨名奏(绍圣四年二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六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前于石门建城一所,好水河建寨一所,及置烽台等并已毕工,乞特赐名。
请营葫芦河川疏(绍圣四年四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六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它路所营地水草俱乏,非形势所在,城之不足为中国重轻。独葫芦河川滨水路,乃寇出入道,东带兴灵,西趣天都,可蓄牧耕稼,且居形胜地。今往城之,平夏国可岁月几也。
新建城寨差官事奏(绍圣四年四月二十一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前石门、好水河新建城寨,乞创置将副各一员,以泾原等十一将兼提举两城寨,及招置汉蕃弓箭手为名,石门城乞差官八员、知城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互充;巡检四员,以小使臣充。好水寨乞差官七员,寨主一员,以大使臣充;都监监押共三员,以大小使臣充;巡检三员,以小使臣充。其城寨官、巡检各令轮日将带人马,分头巡绰,把截贼马来路,照管耕牧。缘系新开拓地分,全藉同心防守捍禦。乞并以二年为一任,除依本路极边城寨官巡检令得酬奖外,每员更与特转一官。内将官升路分都监,副将升正将,如元系正将差遣,亦依正将例。知城寨官升副将。两城寨各乞置酒税官一员,寨主簿各一员,与城寨官通管钱谷给纳及防守捍禦。昨奏大城寨岁给公使钱一千缗,小城官寨五百缗。今好水寨比石门寨虽小,缘所置官比石门所减员数不多,乞每岁添作一千缗为额。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六。又见《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九之六(第八册第七六二八页),方域一九之四四(第八册第七六四七页)。
乞筑后石门褊江川奏(绍圣四年五月六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勘会臣到本路条上进筑之策,朝廷幸听其计,于三月二十三日会合四路兵建筑平夏城灵平寨,如期了当,寻将逐处军马分屯放散去讫。缘臣所陈,后石门、褊江川两处形势所系利害尤重,控扼好水、西山诸谷贼马来路,佔据得要害之处,比趋九羊谷、白草原尤为快便,俯逼天都巢穴,平夏、灵平所佔耕地,遂免抄掠之患,与葫芦河川东西形势相为表里。本司近指挥缘边安抚知镇戎军种朴量带人马照管平夏、灵平两处官吏修缉次第,因令由打破贼堡,于后石门、笾江川子细按视山川形势道路险易,有无水泉,当如何措置修筑。今据种朴彩画到地图,签贴圆备,臣寻将前所进稿照验得委实尤为精确。又缘夏贼点集频并,其力劳敝。四月十一日,举国十馀万众蓦来奔突,诸将力战,贼遂败去。度其势未能再有啸聚,若不乘此机会进筑了当,却宽岁月,其力稍全,则是资寇养患,边防之忧未艾也。今不避小有烦扰,再举师徒,全补藩篱,以成暂劳永逸之功。臣仰荷国恩,当此委寄,不敢迁延,复将重责遗与后人。今且条画后石门等处进筑事件如后。一、于后石门川下建六百步城一所,正当九羊谷、白草原趋天都大路,控扼得塔子岔、泥棚嶂贼马来路,东去平夏城约二十里。一、于创迪章建六百步寨一所,东由青沙岘、好水河趋灵平寨及照应得石墙子、拽木岔贼马来路,北去后石约一十五里。其密鄂充、好水一带山林悉皆包括在里,可以应急采斫使用。一、于旧褊东城下上建护六百步或四百步寨一所,东由密鄂充、柳阴河、拽木岔趋葫芦河大川,西控木鱼川入怀远大路,及照定川、三川、怀远,更无边面,北去创迪章约一十三里,南去三川寨边壕约二十里。已上三处可以建筑城寨,其势与平夏城、灵平寨为表里,足以分据要害,制夏贼之死命。所有城围大小及相去道里远近,乞从本司临时更切相度措置。或且先修后石门、创迪章两处,其褊江城候事力稍办,方行进筑。
〔黄贴子〕今状虽乞先修后石门、创迪章两处,尚虑地里差远,见相度事力人情,或先筑后石门,或先筑褊江,或且为一寨,或便筑两寨,并乞临时许臣一面相度施行。
乞录范育子孙奏(绍圣四年八月壬辰)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伏见故范育任熙河经略使日,于元祐弃地画疆之时,独能抗朝廷意指,反覆敷陈利害,又尝陈进筑之策,持论坚确,人莫能夺,特赠宝文阁直学士。恭惟神宗皇帝以范祥兴筑古渭寨身死,赠秘书监,又官其一孙。祥、育,父子也,皆以进筑成功而被赏乃异,望更录育之子孙一名。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〇。
乞官游师雄子奏(绍圣四年九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一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游师雄元祐中独见事机,首议进兵之策,遂破洮州,擒果庄。今其沦没,乞官其一子。
乞优赐进筑平夏城将官奏(绍圣四年九月二十七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昨进筑平夏城、灵平寨,所有首先与臣议论并应副粮草等官、逐路主将两将、两城寨提举官并系功效显著,宣力尤多,乞优赐推恩。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一。又见《宋会要辑稿》方域八之二六(第八册第七四五三页),方域一八之一一(第八册第七六一五页)。
议投换之弊奏(绍圣四年十二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三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勘会诸路就粮驻泊禁旅,万数不少,破坏军制,无甚于投换之弊。夫使在营无过之人投换,则非人之常情,使逃亡作过之人投换,则非边防之利。今日开边,逐路各有新建城寨,创置军营,招填兵士,各务早及数目,多将逃亡作过之人投换刺填,有利无利,深不可取。夫人之常情,岂不有父母妻子之爱,自非累作过犯,不容于本营,或负罪避刑,或剽窃官私财物,岂肯离去父母妻子,窜身山林野草之间?兼逃亡之后,不为盗贼,何以为生?往往杀人取财,幸不败露,一有新建城寨,官中急于招填,则乃辐凑云集,争往投刺。官司不问来历,不究行止,一切收接,他人莫敢谁何。洎至填刺之后,常令役使优轻,即且贪恋衣粮,不作过犯。若稍较重难或钱物入手,必便逃亡盗用,无所不至。其弊更有大于此者。昨来进筑平夏城时,曾捉到细作一名,系投换在兰州定远城逃亡军人郭亨。投换之弊如此,岂得不革!欲乞朝廷特降指挥,今后诸路新建城寨不许投换逃亡作过之人,如违所由,官司并重立刑名。若新建城寨阙人戍守,须合创置军营,猝急未有人投刺者,委逐路经略都总管司于诸军指挥,取自情愿投换。若或不足,即于诸军拣选,改刺拨填,各优支转军例物,则极边城寨各得审谨行止堪任使唤之人,为边防经久之利。
〔贴黄〕本司五月间曾差使臣管押马三十九匹往第八将交割,有渭州蕃落第二十指挥十将李孚用钱物将脚下瘦弱马换却第八将马,事发逃亡,见行收捉未获,所有干證人送在所司根勘,虽经赦恩,结绝未得。其李孚却在兰州金城关投换蕃落第九十六指挥。日近,兰州来渭州勘会本人请受,则例虑是于投换处,便补旧名管十将名目。契勘李孚换易官马,刑名事发,逃亡却往他处投换,便得旧日军职名目,兼见今渭州司理院缘李孚换马事禁系干證人在狱守待,本人首获结绝,本州见差人勾追,向若不因会问本司,何曾得知?刑狱何由得结绝?投换之事,长弊容奸如此,伏乞深赐详察。又契勘本路新建灵平寨创置蕃落,保捷兵士,元许本路诸州军兵士投换,共不满二百人。自四月后来,至今已逃走过四十九人,投换之人使在新边,不可倚仗如此。伏望朝廷详察。今状所陈事理,特赐止绝。
议边防利害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当、龙图、天章、宝文阁徐湜到渭州宣谕臣:「近者,西贼猖獗,侵犯边垒,若非措置有方,精心体国,一道之民获免涂炭,致使贼兵不战而屈,极可嘉尚,故专使宣劳,卿更宜悉心毕虑,以副朕意。应今后合有奏陈边徼机速利害,可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臣自念才质驽下,过蒙朝廷寄委,使当方面,凡百措置,悉受陛下成算。至于昨来防秋,准御前劄子,约束尤更丁宁。臣遵奉圣训,行下诸将,遂致贼马寇犯之时,别无疏虞,今陛下不收功于圣算,却以谓臣措置有方,精心体国,一道之民获免涂炭。又令奏陈机速利害,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仰荷恩奖,至于感泣。臣虽衰老,筋力不强,营办职事,有死而已,悉心毕虑,敢违诏旨!恭惟陛下慈仁恭俭,有祖宗之风,恤民爱物,又出天性。臣今辄有边防利害,须至奏陈。泾原自进筑已来,官中费用过钱物粮草,臣不能会计,但见诸处仓库空虚,凡百调度,多是逐时施行计置。年岁丰稔,犹有办有不办之处,或遇水旱之灾,一两年不熟,臣恐不免贻圣主之忧。且沿边事和雇车乘头口及调发保甲之类,盖出于不得已。虽是官中优与雇直,及口食钱物,亦非民情所愿。兼亦不免妨废农作,根本如此,不得不虑。又如兵马,一年之间,凡五六七次调发,暴露拖拽,不无劳苦。今日朝廷既展筑城寨,开拓疆土,一则要佔据地利,倾覆贼巢,二则亦欲招置弓箭手耕凿种孳,使之自卫家室,渐减戍兵。今以边事未定,人人未能休息之故,所得地土,并各荒闲,耕垦全未成次第。边人为言曰:「城里是汉家,城外是蕃家」。臣曾为执政言此,窃虑未达圣听。昨累准朝旨,令相度进筑天都鼐摩会处,务要通接熙河边面。臣以谓如此措置,乃有了当期程,兼据却天都鼐摩会,正是西界膏腴耕牧衣食根本之地,又更咫尺黄河尔。后只是全补边面,可望休息,遂具可以兴举利害,上之朝廷,已得回降指挥。见今营办,伺候春暖举动。伏望陛下候将来进筑天都了当,便务剪截边事,休息兵民,久远之利。若听边臣及好大喜功之人纷纷论议,更务向前进筑,深恐边事无有结绝之期,耗蠹国家财用,及使边民常食贵物,大非治安长久之计。况边人议论,只是见得一边利害,如臣前奏李忠杰曾告臣言:「先往鼐摩会进筑时,将所须楼橹砖椽粮草防守器具百色所须之物一起般运前去」。忠杰更不计脚乘阙少,无缘能一起般运,此事只见得一边利害。宰执等与他不当责任之人,若闻忠杰如此语言,必以谓鼐摩会便可依此兴举,都不知空说则易,行之实难。又新归顺人或擒捉到人所陈利害,亦有可听,有不可听者,如威明阿迈、穆赉多卜等为官军收捉过来,急欲自效立功,争来献陈计画。以谓灵武可去,或要人马三万,或说五万,然都不计行军辇致粮草次第,又不详知本路兵马多少。臣固难为与之诘难,默自筹度而已。如臣上项所陈事理,边人与新归顺人及其他不当责任人所说利害,固自有是有非,只朝廷去取如何!伏望圣慈斟酌兵民之力,及沿边储蓄厚薄,财用多寡,耕种已成与未成,边事可为与不可,特从睿断施行。臣非敢爱惜躯命,畏怯避事,犬马之诚,实恐兴作不已,一有败阙,损国威灵,以滋后患。惟乞圣慈深赐矜察。
〔黄贴子〕臣闻夷狄天之一气,从古无灭绝之理。为今之计,但当练兵理财修饬边备,使中国形势常强,四夷不敢侵侮,畏威听命,乃是治安之策。若欲深穷巢穴,扫荡覆灭,亦恐民力殚屈,财用匮竭,因之以水旱,他日虽悔无及。惟望圣滋深思远虑,断自渊衷,天下幸甚。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五。
措置进筑三城寨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四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与钟傅议先进筑三城寨,其本路有两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后进筑,用过防守器具不少。今准圣旨,将来合于三处建筑城寨。乞下陆师闵计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来灵平镇差下卸,及下刘何巴宜于诸路,速行刬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运前来。所有楼橹,臣乞一面计置。
乞环庆秦凤经略使策应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五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归顺部落子都勒满登等,称西贼点集大兵,已到没烟峡口,虑旦暮入寇,难以枝梧,已牒环庆、秦凤经略使依先降朝旨策应,乞更赐指挥。
乞进筑后石门创迪章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六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准枢密院二月二十七日劄子节文坐到圣旨指挥,臣勘会九羊谷已兴工,筑八百步寨,非久可毕。其后石门、创迪章即未曾择地兴工,自二月二十六日兵马入蕃界后,踏逐得九羊谷,去平夏城约三十里,经历后石门,侧近野韭川,正当西贼来路。若不筑堡子,则过往军民耕樵之人不免钞掠杀戮之患。又创迪章之北其名泥棚障,亦是要害道路。九羊谷去镇羌寨约三十里,西面接生界,山川隐暗,皆是贼路。若不筑堡子,不惟军人百姓往来道路梗涩,兼纵招刺得弓箭手,无敢耕者,则是所筑之城寨空费财用,所拓之地土徒有虚名而无实利。其间便有增添戍守兵分力弱之虑。臣所以区区,窃欲补全篱落,保聚人民,使荒土变为良田,戍守之兵资藉耕者,如此则国用可省,兵力可强。天都之地,已是吾土。敌虽倔强,彼将自毙。前曾奏欲于后石门、创迪章建寨筑堡,上件地名并在生界,得之传闻,即未曾委官踏逐,今来始见的实利害。考覈地理,其后石门去野韭川、创迪章去泥棚障并皆密迩,臣既开拓疆土,而更切切于此者,所以为国家建固圉强兵之利,非作身谋。今准朝旨,罢修元奏堡垒。勘会天都山乃在九羊谷西北,去镇羌寨一百馀里,而创迪章、泥棚障实在西边,镇羌寨南至怀远寨,更有木鱼川亦是贼路。纵便将来进筑,直据天都,其九羊谷、镇羌寨西面亦须有关防,而野韭川见是贼来之路。臣之管见所谓紧切者,朝廷乃以为至闲慢,臣欲默默不言,则所筑城寨、所拓土地如前之所陈,欲纷纷辩论,则上拂朝廷指意,必取诛戮。然而身当阃外之寄,图惟疆事,不为朝廷取信,尚何面目以见将佐士卒哉!继此或有所为,欲望将佐禀从号令,遵守约束,亦已难矣。伏乞朝廷先罢臣职任,然后选委侍从或亲信官按视体量,如臣言缪妄,乞赐重行贬黜,以戒将帅。臣见候进筑九羊谷了当,分屯军马,起发往渭州听候指挥。
〔黄贴子〕臣前年冬蒙陛下召自远方,付以泾原经略之事。朝廷方议进筑,亦尝至枢密院遍观臣僚奏陈策画以至朝廷论议,未有略及进筑葫芦河、褊江川、前后石门者。独钟傅欲进筑南阳川、瓦和市、善征泊,已降朝旨,令傅会合熙、秦、泾原三路兵马进筑,臣即时于三省枢密院臣僚前疏驳其非,因得指挥,令臣自当管认一处。臣既领职任,体究钟傅所陈,校量利害,未见有可为之理。到官八日,遂建进筑石门、前后峡、好水河、古高平、褊江等处,幸托陛下威灵,仅能集事。但新开疆土自熙宁寨以北至平夏城仅四十里,自古高平西至镇羌寨五十馀里,自怀远北至九羊谷约六十里,自九羊谷东至葫芦岸仅五十里。新开疆土所筑城寨,直北有大山限隔,贼之来路不过五六处。至于自葫芦河岸至古高平,正当十川及怀远至九羊谷六十里间,贼之来路甚多。若不相度要害,增筑堡寨,则将来必有抄掠之患。客旅往来有害,而二寨声援不接,空以透漏之法绳将寨官地分,巡检虽日行诛责,欲其不透漏不可也。而议者以臣为老怯,臣年齿七十有二,思虑颠倒,怯害之讥所不敢辞,唯乞陛下选择不怯者代臣,庶几边事早得允当。又去年三月进筑开拓四十余里,建两城寨,良田几万顷,虽已招到弓箭手,臣今亲至其地,只是城寨侧近并新筑古高平堡左右方有耕者,才百分之一。至于平夏城东北至葫芦河岸,耕夫无敢施工。其地非不美也,其人非不欲也,盖西贼日夕隐伏,伺隙抄掠,便有殒躯丧命之患,则耕者岂不畏惧?臣得诸将议论,方欲经营添筑护耕堡,使人人皆有生业。秋、夏田成熟之后,官司计置粮草,不至枉费国用。既得朝旨,一切不敢更有论列,而狂瞽之语又及闲慢之事,此臣至愚至暗,不敢自欺以希合朝廷也。伏望圣慈深思详察,择才力强敏,能如朝廷意指之人代臣,早归田里,幸甚幸甚。又臣本路窃观李继和、曹玮筑寨置堡,其意概可考證。三川、定川两寨相去才十八里,而山外堡寨处处相望,地里至近,西贼尚或寇掠,然不能为大患,捍蔽坚全,至今蒙利。乃能安进弓箭手辟土力耕,号为富庶之地,而有善战之兵,如此则有益于国,有利及民。今闻诸路进筑,竞以深入远去为能。成城之后,逐路旧额兵马必须分差戍守,城寨相去辽远,他日必有后患。逐路止是旧日之兵,既分布防守新垒,西贼忽然举国并兵攻围,一路未知何以支梧。盖兴事不以渐,则圣人有欲速不达之戒,臣每思之,窃为寒心。更乞陛下深察愚衷。又臣亦知诸路进筑,自用一路之兵,指日了当,逐处不独因高割削成城,而版筑之工甚省,盖非夏国要害之地,故彼亦不来力争。去岁三月,本路筑两城寨,而西贼倾国之众云集。今九羊谷兴工三日已后,已有六万馀骑分布天都山左右,只候中寨人马齐集,便来掩击,则本路举动不可以比方他路也。臣去年尝委种朴进筑褊江,朴坚欲借兵邻路,自云步骑兵不满八万,并不勾集保甲,不敢举事。今春种朴在环州筑灰家觜,只用二万馀兵,亦有成功。臣窃谓一种朴耳,前日非怯,今日非勇也,盖事有难易,理有可为不可为,此朴所以或怯或勇也。更望圣慈广览兼听,审观事势,察虑贼之争与不争,则难易之实,灼然可见矣。又泥棚障、大障湾、上下木鱼川皆是西贼来路,今筑九羊谷与镇羌寨相去不远,又臣分布兵马沿路把截,故不敢辄来断粮运道路。若将来进筑天都,全藉大车般运至九羊谷。自九羊谷更不通车行,须当以人夫头口般运,自镇羌寨至天都百馀里之间,贼路既多,臣亦不敢保粮运道路不为西贼隔绝。万一救东寇西,首击尾应,岂不危殆!更乞朝廷详察。
乞优给投来西人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八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投来部落子都勒、满登、都罗摩尼、扬昌并为三班奉职,优给路费,伴押赴阙。
沿边诸处不得与官中争籴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乞应沿边诸州军县镇城寨堡子籴买去处,预揭榜告谕人户,不得与官中争籴,增长物价,如将来官中收籴不行,岁计阙乏,即委所属官根括停塌之家积蓄斛斗,各计本家口数销一全年所用斛斗外,其馀尽依逐处和籴场价例收籴入官。
措置并边耕牧住坐贼人事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近准朝旨节文,令逐路帅臣更切讲议如何措置,可以使贼不敢并边耕牧住坐,其已耕种去处即相备,或是住坐去处地里太远,即亦难为,必去攻讨。只缘乞差发他路蕃兵,理须预有奏陈。
乞置将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本路去年进筑平夏城、灵平寨了当,添置十一将,后来接续修筑镇羌、九羊、通峡、荡羌共四寨,虽已逐施那移马步军前去,至今不曾别置将名。今乞以通峡、荡羌并九羊寨三处见管防守正兵及新招弓箭手马步军共第十二将,仍乞以勒停未叙复人、前皇城州防禦使折可适为正将,降授供备库副使曲充为副将,或朝廷以谓追夺未久,未经叙复,即乞且令权管职事。
捍禦平夏城事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西贼犯塞,从灵平寨分布人马,数十里间,约三十万,专意攻平夏城,凡十三日。逐处将寨官晓夕捍禦,遂保无虞。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三。又见《宋会要辑稿》兵八之三四(第七册第六九〇四页)。
乞进筑边寨奏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依准六月七日、九月十九日、十月二日、十一月二十五日五次朝旨,相度到进筑利害下项:一、欲泾原、熙河两路边面通接,即合先于泾原路荡羌寨西北正原、洒水平各筑八百步寨一所,鼐摩会建一千二百步城一所。若不往正原修筑,便取直径至洒水平,即合自荡羌寨至洒水平中路修建六百步寨一所,只缘取直中路,难得水泉,恐不可修建堡寨,即须自正原前去。今来未敢指定中路修筑堡子去处,候师行临时相度施行。一、今来所欲进筑去处自荡羌寨至洒水平约七十里,鼐摩会约一百馀里,且只论两处修筑,每处护筑各须占二三万人,其一百里之閒道路巡徼,防护粮运,并于修筑前面远近探候、及左右前后卓望巡绰伏路等诸杂使唤,又须占使万人上下。兼顾贼人已知捣虚之利,本路既于天都等处进筑,只能屏蔽得山外诸城寨,可以量留人马,防拓外至。如镇戎军东天圣、乾兴等寨地分,须防贼马抄掠,非留万人,未易枝梧。只用大路兵马及环庆一万五千人,实是分擘使唤不著。须如修筑平夏、灵平时会合四路人马,方保无虞。又近日贼马攻围平夏城退散之后,三路人马追黏在葫芦河川,贼却选精锐骑兵出天圣、乾兴等寨,地里未甚窎远,贼人已能料度官军声势不能相及,遂敢出没作过。将来于洒水平等处进筑,北葫芦河川,去天圣、乾兴等寨,地里又更两倍之远,咸是捣虚出没之处。状内所陈,欲留人马一万防拓照管,尚虑兵力单寡枝梧,未得其平夏城、灵平等寨,虑于将来进筑之际,亦合存留兵马照管,以此须当会合四路人马,方可分俵使用得足。惟望圣慈力赐主张施行。又契勘去年进筑平夏城等处系假借熙河步骑兵三万,秦凤、环庆各一万,今乞会合上件三路人马。若熙河为新添城寨占使人马处多,即乞只假借步骑兵共二万,却于秦凤、环庆各假借一万五千人骑。盖本路自去年以后,添筑却六城寨七堡子,占留兵马数目不少。今更合在天圣、乾兴等处屯留兵马,即是本路护筑兵不过三万馀人。一、议者谓今秋贼既点集,来春必难兴举。臣与老练边事将佐并得力蕃官密切商议,以谓鼐摩会、天都等处乃西人要害地分,决须出死力争占,官军若往进筑,夏人虽不能竭国点集,若只侧近勾抽十数万人马亦未甚费力。如谓今秋已点集,来春难于兴举,则绍圣三年九月内既来寇鄜延,次年三月又来本路葫芦河修筑处出没,不得便指准作困弊无能为。今日边事,向成如此,一有蹉跌,却致增长贼气,亏损前功,非良计也。李忠杰是天都人,亦言若往彼处进筑,西人必须争占,如不大著人马,未敢保无疏虞。仍言忠杰今年到京师日,亦曾以此事言与朝廷。近日投来部落子通析到事宜已云,欲于来年二月间再有出入,伏乞照会。一、泾原如已筑了鼐摩会、天都等处,即是已屏蔽却熙、秦两路边面,其熙、秦却要会合兵马修筑城寨堡子,不拘时节,甚易为力。若须令泾原、熙河同时下手修筑,以谓声援相接,缓急可以递相救应。臣窃详鼐摩会去东楞摩等处不下三二百里,声援自不相及,缓急无由照应。在泾原则是兵力单寡,决无成功。在熙河则有泾原兵马,当著西人要害来路,为之捍禦屏蔽,易于兴举,比两路利害甚不相同。其兴举先后缓急之序固当如此。一、臣今状所陈系与孙路面议,以谓须当会合兵马,先了天都、鼐摩会等处,非臣敢妄分彼此,迁延岁月。兼臣昨来五月内乞会合环庆、秦凤人马,只敢奏陈进筑没烟前峡,当时见得机会可乘,遂一面分兵马修筑没烟后峡。今来进筑去处,若只用环庆兵马可以了当,何须更烦朝廷拖拽别路人马?伏乞深赐体察。一、熙河、秦凤兵马欲乞于数内共拨五七千人充,自荡羌寨沿路防拓巡徼外,其馀人马并令管认修筑鼐摩会一处城寨。仍乞令孙路一面相度,或亲到军前,或只在进筑处侧近新修城寨,照管熙河秦凤人马。此事臣已与孙路当面商议,更合取朝廷指挥。一、将来进筑,臣合前去平夏城或荡羌寨照管军马,如朝廷许令孙路过泾原,即乞指挥与臣一处商量行遣,应干分擘,那移人马,差委官员使臣并军前其他凡百措置及进筑事件,与四路将佐等并听臣与孙路同共节制指挥。一、臣今状虽已指定进筑鼐摩会、洒水平或正原,或洒水平中路三处城寨,只是约度到形势地里,或临时别有移易,许臣一面从长相度施行。一、契勘本路自去年以来进筑城寨,远不过四十里,如平夏城去熙宁寨只是三十八里有馀。今欲于百里外进筑,所忧脚乘般运不易,体问得正原及洒水平等处山林虽近,只是有大木,至于砖椽之类须是从九羊、镇羌、通峡、荡羌、灵平寨、平夏城等处辇致前去。又加马草今秋为贼马盘泊日久,自鼐摩会一带并已践踏食用,惟有赤地,非如修筑平夏城时有可因之草,亦须般运前去,欲乞和雇本路车乘头口,调发保甲外,更须如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凤路车乘头口,仍调发秦凤保甲前来,所贵不至迁延日月,速得了当。
〔黄贴子〕鼐摩会伪内所在,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人力精强,出产良马,夏人得此则能为国,失此则于兵于食皆有妨阙。将来进筑城寨,占据了当,夏人所有,惟馀兴灵,虽未灭亡,大势已定。今日朝廷欲就此事为边防永远之利,其于劳民动众势不得免,即非臣敢张大事势,过有邀索也。
又契勘去年修筑平夏城,蒙朝廷应副到厢禁军共四万人数,虽当时收管乏人,不及上项数目,实亦近得三万人。将来进筑天都,无上项添助工役之人,比去年事因,已是减耗,至于脚乘之类,尤更不易办集。盖平夏城只是四十里内般运,兼调发本路保甲和雇到熙河、秦凤两路车乘头口。将来般运远在百里,若只用泾原一路脚乘,决是般运不前,岂可屯聚四路人马在外进筑,而百色所须之物却辇致不办,逗遛日月,必无成功。所乞依修筑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凤保甲,势不得已,伏望深赐矜察。一、本路去年以来修建却城寨及守禦堡子共八所,不守禦堡子又五所,除朝廷前后两次添差到兵士一十五指挥外,其馀只是本路攒那分擘人马前去戍守。两番占却二万人,今来更议进筑本路,实更难为那辍。乞自朝廷应副马步军五七千人前来,所贵新旧城寨各无妨阙。
〔黄贴子〕勘会昨来平夏城防守民兵、正兵、弓箭手共用四五千人,方得于贼马攻围之时,别无疏虞。今欲修建三城寨,即合于贼马来路要害处,更添筑堡子三两处,所用防守之人,恐虽添得五七千人,亦未足用。一、臣素所忧者,开边虽广,修筑城寨虽多,其粮食草料并是官中用高价籴买,戍守之人亦是朝廷增添或系本路多方移辍前去,贪外虚内,既非边防久远之利。又所辟地土,耕种未有所得,所招弓箭手未见成次第。今日朝廷欲通接泾原、熙河边面,若泾原已筑了洒水平、鼐摩会等处,熙河自东楞摩、打绳川、会州迤逦通接前来,包裹得幅员数百里之地,诚是边防大利。只缘三二年閒两路新修城寨堡子内粮食草料官中不易供亿,兼人户未肯便远去乡井,投刺弓箭手,所用戍守之人皆须增添官军,议者欲自浅井修筑,迤逦北去,盖是便欲招置秦凤路侧近弓箭手人家子弟亲情,投充新边弓箭手,三五年之后,耕种著业皆是胜兵。如朝廷急欲通接边面,则浅井之议可置而不论也。一、将来兴举须就春煖或四月间,所有楼橹材植及应干版筑之具并防守器具什物等,见今并已经画计置次第,其合用粮草,理当令熙河、秦凤、泾原三路应副,粮草官通融计置,方得办集。乞朝廷特降指挥。缘本路经贼马寇犯之后,如镇戎军及三川、定川、熙宁、高平并新修六城寨粮草数目大抵食用殆尽,伏乞照会。
〔黄贴子〕契勘进筑平夏城等处会合到四路人马,费用粮食草料数目甚多,缘当时沿边城寨各有自来储蓄,只是般运前去,今日极边新旧城寨粮草数目不比日前,大段阙少。若只令一路应副粮草官独自管认干办,必致阙事,伏乞详察。右谨件如前,伏乞圣慈更赐采择,如可施行,即乞早降指挥。
〔黄贴子〕伏详进筑,出于事不得已,未是至计,欲舍此策,会合诸路人马,大举入界,则又彫耗民力,拖拽兵马,未必保成功势,须从筑之计,稍据要害,地土迤逦,逼胁西人,招唤抚纳,剪除夏国篱落。今日泾原进筑所据有之地,诚亦要害,西人近日攻围作过,无所得而去,自此降附之人当继踵以来。朝廷未欲向前进筑则已,如须前去占据洒水平、鼐摩会等处,若却草草兴举,一有差失,人心便各沮丧,未易振起。废前功而招后患,虽将主事之人痛加诛戮,无补于事。臣今状所陈,非敢张大事势,以进筑为货,区区之愚,惟欲王师举动,所向必成,载在方册,夸示后世,臣与有荣焉。欲望圣慈详臣状内所陈事理,特从睿断施行。又契勘今年正月内所降朝旨,令进筑正原等处指挥,令会合三路人马,盖是朝廷已知彼处形势要害,西人必来争占之地,故须多用人马捍禦防拓,岂可缘西人今秋曾经点集之故,便谓困敝无能为,可以轻易侵犯其地?臣愚过虑,以谓如此兴举,未是万全决成之策。就如西贼诚是困敝,至于被人夺其要害膏腴,一国所恃以为轻重强弱安危之地土,岂肯束手无为、瞠目熟视而已,必将倔强跳梁,侥倖以来,以救其所急,何暇更恤人力困与不困哉!更望朝廷深思熟计,为边防之福。臣自承准今年六月七日朝旨,令与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子细讲议,寻差官赍牒前去,与熙河帅臣张询商量,未尽利害间,朝廷改差孙路知熙州。寻又准朝旨令臣与孙路更切讲究利害,本官因赴任过渭州,臣与之当面商量梗概如此。窃虑本官到熙河后,别见得利害,或臣状内所陈事理有未允当,欲乞朝廷将臣今状下孙路,更切看详相度,如路亦谓可以施行,即乞速降指挥。又将来泾原既占据却鼐摩会、天都等处,欲自熙河路通接边面前来,虽据地图合从青讷、纳森、东楞摩等处修建城寨,迤逦接连,终缘彼处地里形势,臣素来不谙知,旁采人言,又难全听,只如彩画到地图面面不同,无所考正,今来不敢妄意保明,只乞指挥下孙路一面相度,必得的确利害。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