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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四日仰山余尹招游疏江亭观新修都江堰 明 · 杨慎
七言律诗 押真韵
疏江亭上眺芳春,千古离堆迹未陈。
矗矗楼台笼蜃气,㽦㽦原隰接龙鳞。
井居需养非秦政,则堰淘滩是禹神(古图经深淘滩浅则堰今改则为作非也)。
为喜灌坛河润远,恩波德水又更新。
节斋记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澹斋集》卷一五
节斋者,县治之燕斋,邑大夫青城杨公命其僚广汉李某为之名也。曰节者何?斋之前有竹数百竿,萧森玉立,荫映斋几,名所从也。竹为德不一,而独节云,又何也?竹之德,无美于节也。寒暑之运烈矣,物皆听焉,而彼曾不与之变,非节之可美者乎?予请言节。《易》坎上兑下为节,坎险也,兑说也,非险不节,非说以济险,节则病焉。人之情善放而易摇,乐于理外而拘于律中,可欲诱之,淫溃四出,则荡而莫之检,非有法制程量,崭然临之,如绝壑峻渊,岩岩在目,则不能节。故凡坎之险,所以节也。然徒险而已,势薄则悖,情迫则劫,非有以通之,泮涣夷缓,戢其所已甚而矜其所或有,第措之于法制程量之间,则禽攫兽搏,节所为病,故兑之说又所以通之,而节于是得其正。观之植物,松柏之不易寒暑,竹畏友也。然形之磥砢盘错,往往愆绳墨而缺斧斤,不为榱栋之用,坎之节而已。惟竹也径尺而节,节有常处,积其节而后摩天。又中虚而圆,色粹而洁,有应而不留、介而能通之状。故人视其翘然自拔者可敬,而娟然爽媚者可爱,固坎兑之节也。因以名之竹,其为予强名之。杨公岷下夙儒,令灵泉也,条教简严,其要在于区别臧鄙,裁正是否,一发而不可溷以私,若坎之险,而其实慈恕惠和,春融日温,宾贤子民,人父师之,有兑之说,视竹之节颡能不泚矣。然则予谓竹当强有是名,公独能强辞是名哉?昔之嗜竹者,指王子猷。子猷纵诞,为名教之蟊,晋人盖以是覆其国,不知节者也。乃曰「不可一日无此君」,予恐竹视之则曰「不可一日有此君」也。若曰不可无,必节者而后可也。予尝暇日手携韦编于竹之前,清风徐来,夭然而笑,竹与君皆若为予首肯。公名某,字某。
题待鹤亭记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澹斋集》卷一五、《全蜀艺文志》卷三九下、民国《简阳县志》卷五
灵泉故瘠俭,举一邑无观游之地,独妙通祠侧有兰若曰兴福,其外凭高为亭,下临绿野,市井庐落,云烟草树,田畴沟塍,参错蔽亏,毕陈乎其前,一睇千里,来登者神豁气夷,心目俱爽,最为邑名胜处。昔人榜之「望锦」,以锦官城可跂而望也。兰若久荒圮,枭狐窟巢,如逃屋亡家。一僧衰癃无徒属,色颇凄凉,故亭与之偕废。椽脱栋摇,壁坏甃裂,瓢囊之瘠,往往舍焉。环其地柏数十株,老荫寿干,亭以为胜者,亦半戕于斧斤。绍兴壬午岁元日,邑令杨公过焉。顾瞻久之,曰:「是去真栖不一弓地,污秽乃尔,其何以安」?归语邑尉李某,相视一叹。明日,与福僧来言曰:「智海老不能有是亭久矣,考之旧刻,亭之建不知何时。崇宁改元岁在壬午,宰王君者以葺祠之馀材新之,今岁复壬午,意者冥数之符,亭当惟祠之归,愿并其地使黄冠掌焉,智海本心也」。公曰:「可哉,吾何敢专」?适某诣府,遂具其事,俾白大尹王公,亦欣然可。乃呼道士王行真付之,且属以兴修之役。公首捐俸粟倡其僚,各输斗石食众工,凡邑子及客子之乐施者,听而不强。又亲为指画,自真人殿左庑破壁为门,伐翳夷阻,架溪而梁之,累石而上,凡一百二十有二级,以达于亭,即亭之旧而加葺焉。支补其压漏,濯洗其漫漶垢污,而徙所谓茅茨者于其后,于是气象骞奋超拔异畴昔。自庑望之,横桥如画,石磴如梯,空亭缥渺山颠如飞来,隆冈起伏,为之扶卫,草木朋附,若奔若迎,殆与真祠素为一者。祠初无客馆,客至无所舍,至是始有托足休驾之地,皆满意焉。属役于四月而断手于七月,公休事辄来督视,不啻治己之林囿台池者。未讫役,某授代去,既数月,公书来曰:「亭成矣,子实赞我,可无一言纪岁月」?某曰:亭之成,实公意所属。徒以老仙蜀人之所尊事,而是祠也,台家之所更建,汲汲夤奉,根极于至诚,故视唾其地如唾其面,精念冥感,至使阇黎自托于不能,愿以是归之黄冠。大尹王公躬承密旨,既克新华栋,凡便于祠者亡不允可,是以斯役不劳而济,此皆可书。「望锦」旧榜于祠,不类也,易之曰「待鹤」。昔仙人丁令威、苏耽皆仙去,化鹤以归。旧传殿廷之柏,故有鹤来,安知非老仙而莫识也。于斯亭也,愿与诸君待之。公名先进,字用之,永康之青城人,古君子而今循吏云。
灵泉县瑞应院祈雨记(熙宁七年五月) 北宋 · 侯溥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八、《成都文类》卷三八、《全蜀艺文志》卷三八
府之邑曰灵泉,而邑之聚曰洛带者,有佛庙,其名瑞应。庙之所以名此,以祥符中枢直任公中正奏之。名之所得此,以开皇中信相菩萨致之。信相,菩萨名也。菩萨,隋蜀郡青城县黑水溪褚氏女也。其《传》曰:麻衣竹笄,善说法要。会岁饥,以龙头小鼎为粥以饲人,日饫千万,不竭不盈,人始异之。死之日,用竺法火化,异香弥山,舍利晶莹。会昌摈佛,其塔亦圮。大中中,白丞相敏中节度剑南,始命法润禅师访其塔之旧石而刻其象。自尔迄今,其验益神,凡时之旱暵必祷焉。今年春二月,雨膏弗时,甲者弗牙,苞者弗葩,民吁以嗟。知府事、大资政、谏议南阳公曰:「久矣,吾闻褚菩萨之为灵也!盍请祷焉」?乃命试主将作簿樊靖款瑞应、具香供,以菩萨之象归于府。盖十有三日辛巳,发自洛带,条风随车,自东而西,距府十里,密雨遽作,通夕霈洒,润可一尺。公前期戒属吏斋谨,越翼日,帅属吏以笙歌鼓逆于门外,而设供于大慈佛庙。炬密烟,乳蔬面。方丈且告之曰:「民旱久矣,是以有今日之请。愿留七日,以祈甘泽」。是夕又大雨。越三日乙酉,通夕大雨,非特一尺之润而已。原隰罅发,今合以濡;草木焦秃,今荣以𤕠。既七日,复命靖奉之以归于瑞应,公送之如始逆焉。盖尝思之,道无所不在,而佛无所不是。翠竹黄花,同归妙用。故虽塔石之象,亦足以为惠泽于一方。夫诚者在我,则应者在彼。茍我之不诚,而求彼之应,其亦难矣乎。今夫石象之应,岂菩萨惓惓于其间哉,南阳公之纯诚所召耳。溥目是灵感,辄书其事,使人知菩萨之验与公之诚为表里,不以不诚而专恃于乞灵云。熙宁七年五月日记。
宋运使墓志铭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七、《澹斋集》卷一七
先是起部尝书故中散大夫宋公墓,言公天赋刚直,自初筮仕,气象已不可挠折。论事权贵前,慷慨奋厉。及析郡符、持使节,威令必行,弹治击搏,当之辄溃。官吏无贵贱,凡在百执事之列,与夫奔走往来,操朱墨以需指顾者,率望风披靡,剪落牙距,誓涤清浊秽,束身三尺中。于是豪右屏气,侵渔道绝,而闾阎细民,始获以有生为乐,至今人犹能诵之。后二十有六年,公之子朝请郎致仕讳诲字彦伯,以疾不起,遗言戒毋为墓道之词。诸子震悼不忍,以谓匿美善以自翳,盛德也;论撰之使后有考,人子之事也,于义皆适。遂援先制,以其婿从事郎、四川制置司准备差使李君嘉谋所次来乞铭,予不敢辞。宋氏封于周,三十六传为楚所灭,及偃王失邦,子孙因国为氏。自汉而上,居西河,更魏、晋始居广平,隋、唐间又散居京兆。其后独广平、京兆为显姓。公世居京兆,九世祖为壁州牙推,生某,仕唐为僖宗谏官,以直触阉寺,出为绵州团练副使,因家焉。某生某,徙居成都,仕蜀为太子舍人。生某,为壁州推官。生某,号无为先生。先生生士修,太常博士致仕,赠左正议大夫,即公之高祖。曾祖讳球,登庆历进士第,以左朝议大夫致仕,赠通议大夫。祖讳光,朝请大夫致仕,赠特进。考讳昌宗,右中散大夫,华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致仕,赠宣奉大夫,即吾先君所书墓者也。母陈氏,继文氏、李氏,皆硕人。宋氏自得姓,蝉联数百年,莳祥播庆,久益昌衍。公幼爽悟,彊于学,年十三侍宣奉官京师,任膳服笺记如成人。宣奉性方严,持众如官府,岁时朝服坐堂上,家人歛躬侧行罗拜就列无咳者。子孙吏而归,必先课以绩业,如素所教敕,即赐食遣之,否则顿颡谢退而跼蹐不自容,故孝谨之风,蜀人慕之。公以钦宗覃恩补将仕郎,主眉之彭山簿,用赏循从政郎,辟泸州录事参军,又辟知永康之青城、郫之酒人。一年诸台交剡,知嘉州峨眉县,权眉州福化酒税,改宣教郎,知绵州罗江县。未赴,丁宣奉忧。除丧,再辟青城,拟丞邛之依政,迁通直郎。丁李夫人忧,免丧,知剑州普安县,转奉议郎,赐五品服,除成都府路钤辖司干办公事。用上即位恩转承议郎,磨勘转朝奉郎,通判剑州。未赴,改知隆州。未满,除嘉州。踰年擢潼川府路转运判官。丐祠,主管台州崇道观,遂致其仕。以诸子升朝恩封朝请郎。又六年而终,享年八十。公之为青城也,邑濒大江,堤遏控捍,率遵用吕汲公故事,工坚而役均,吏不能为奸。学圮于水,两丁释奠寓他舍,公喟然撤废寺亟新之,堂宇斋庐,皆宏肆华整,由是邑始有学。知峨眉,虚恨蛮求互市,边吏不能禁。公曰:「是其责也,彼自反不足,故必内怯。蛮窥其私,遂乘之,因以虚声摇州县而肆其侮」。即采问尝为其所畏者擢任之,蛮詟不敢动。后易其人,竟失边和,群哨攻掠不可制。宪台不知所出,乃与约,尽还所掳则遗以鹾茗缯䌽。已而归不能二三,岁乃傍前言责偿。时公知嘉州,截然不与,蛮亦不敢复请。在福化,水夜暴至,民仓皇升屋乞命,屋且坏。公集近岸船,多出泉帛,约载十人者与若干,所全活无数。知隆州,雍国虞公自政府就第,公事之以礼,不为谬谄曲敬,虞公面叹其有守。盐井耗涸,民负课破家,霈恩许蠲弛为钱二千九百万,计司难之。公抗论益坚,转运使直之,遽命以本司盐代起一岁。公复具奏,始得免。岁戊子蜀荒,民聚而剽,势张甚,公戮魁酋而宽其馀。或劝尽歼之,公曰:「彼饥求食尔,独忍乎哉」!在东蜀,治益进,誉处益休,大抵身为律度,人自法象之,不敢为非以负公。摩抚尪瘵,捡覈币庾,准程岩岩,吏拱手受成,无一钱横出纳。燕馈无名以例来,尽谢不受,又恶其著也,则私缄鐍之,去而后返之,其不近名如此。弃仇录瑕,有古君子长者之风。初在泸,大吏以旨意喻狱,公不从,思有以中伤之。会囚逸,遂按罢之,蹭蹬十馀年,委分不校。后其孙适隶属部,公闻其才而荐之。事继母以孝闻,援给亲党,举产以继绝家,恩惠隆洽。娶宇文氏,封安人,淑配也,先公二十六年卒。男五人:长述,朝奉大夫,知雅州;次适,宣教郎,亦先公卒;次逌,今为奉议郎,佥书荣州判官厅公事;次运,登进士第,今为奉议郎,知蜀州江源县;次遇,未仕而卒。诸子天姿雅驯,而又积染名义,所临率有显称,甚似其祖若父。予往在宣幕,属当受讼词,有兵诉非罪编窜,谓雅州君尝谳复之而不得行,为白虞公。公曰:「即如是,经宋君又何疑」?遽命释兵。其执正不诡,既去,使人引以自白而得脱罪,岂非贤哉!荣州尝与荐为雒县,予傍邑子,稔其政如父兄。而江源令君予同年生,又尝为寮,笃学而赡于文,在严道每适田野问尹,说者常在口。𨞪江政尤美,要途巨人,未识面争罗致,或迎剡荐函。此皆予亲见闻者。女三人:长适某人,次适状公之行者。孙男七人,挺、掞、抃、、捷、拂、撝。抃、捷以雅州及公告老恩补官,曾孙男祖禹以雅州郊霈补官。公之卒以淳熙二年某月日,以明年某月日葬某县某乡宣奉公茔之侧。窃尝论事唯卓然有所见,而后能执之固,行之果,不以世之訾誉得失为轩轾。历观公平生操践,与推之政治,见之家庭,无一不尽义而中礼,便法而当情。人视以为不可及,而公非有意为之,曰:「吾见若尔,不知其他」。是以华皓一槩,绝无毁憎,诚孚而类应,德熟而宠来。其为州、为部刺史,不由拔引,皆声最流闻,台家所授,凡除书下,人欢呼抃跃,市酒肉以相庆,如得父母。故除漕训词有「岂弟两邦之政,循良一时之称」,盖实录云。铭曰:
宋封于周,后氏以国。遥遥百年,代袭冕笏。始无异蹊,迈种曰德。木老则壮,披华食实。允显维公,柔惠且直。明义秉法,有斧有钺。刚吾四支,岂不在骨。恂恂近懦,亢亢近激。不激不懦,公执其极。意承有耀,下逮燕翼。我无杰词,侈此伟特。尚耆其传,以赧回慝。
郊祀纪事十首(并引) 其五 北宋末 · 周紫芝
七言绝句 押真韵
日照青城瑞色新,风微金殿自无尘。
麝煤光照乌丝轴,亲写宸章赐大臣(自注:上以(徐本作次)原庙之明日,作喜晴诗赐师臣,称襄赞弼亮之功。)。
谢玄淝水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四、江东十鉴
臣闻天意之不祐夷狄,甚昭然也。苻坚养兵于秦中者几三十年,一旦驱之南下,欲以并吞吴会;岁星所在,辄冒而攻之,虽苻融、石越争以「晋室无衅,天命未改」为言,而坚哆然莫之恤。贼虽无强天厚地之势,何其毒之至此,以起金行之绪于江东乎!观其百万之师,直压吴境,顾谓大江之流投鞭可断,而谢玄、牢之才可以铁骑蹂杀之,志则夸矣。然淝水之北岸,兵始一交,而苻融之首已即就擒,继而苻坚挟伤亏之翼以潜遁;而全师溃散,相与枕籍于淝水之中,吴江之流不断,而淝水之流则断。当此之时,八公山上,一草一木皆为人形,而淮、淝以北,风声鹤唳,皆晋师喧呼驱逐之声也。淝上之捷,庸可以归之谢玄等辈之英锐,而草木风声之异,亦岂玄等所能为哉?观此,则知苻融之一麾,朱序之一喝,皆造物阴有以启之。天之祚晋而不祐夷狄,盖如是其昭然也,晋之君臣所以敕天之命而驱除夷狄者当如何邪?且坚之遁自淮、淝也,归未及关而慕容垂叛之,既及关而慕容冲叛之,一时英雄迭起,而为肘腋之祸。天之所以厌坚父子,不但淮、淝之一败也。晋之君臣,尝试睥睨一世,此乾坤何等时邪?挽吴江之水以洗关河嵩洛之腥秽,其不在兹时乎?谢安乘此之衅,出广陵以指授,而谢玄受安之命,进彭城以经略,于是分遣诸将,以收复旧封。涡、颍既定,而三魏复降,东至于鄄城、广固,北至于碻磝、滑台,王师所至,旋即破灭、兹又可以卜天心之喜也。然晋师之所经行,类皆苻氏之所不守者,而坚在关中则不进讨,丕在邺中则不力攻。方丕之与慕容垂相抗也,丕军粮竭,进退路穷,而慕容垂亦以岁饥众溃,退保中山;坚之与慕容冲相持也,关中大饥,坐而受窘;而冲亦以锐锋屡挫,智力欲惫。此两虎皆毙,而一刺可以两得之时也。使安于此命谢玄起彭城之军,而率刘牢之、刘龚等,因黎阳之胜,以捣邺中;命朱序起洛阳之军,而率桓、石、虔、滕、恬之等,入涵、潼之关,以攻陕右,则一举而关之西、河之北,悉皆归晋之版图,而奉晋之正朔矣。奈何徘徊于兖、豫之间,竟不能过关踰邺,以图混一,而乃今日运米于枋头以济苻丕之饥,明日率军于关陕以为苻坚之助。夫淝水之师,百万并进,此其志欲何为?幸而天败,粮尽力屈,不奋力以剿除之,而尚可为之助也邪?盛德之事,固不应于请讲也。而谢安父子乃举国之大雠以付相忘之域,致使西羌、鲜卑之种反徐起而攻之。南渡之旗未卷,而鲜卑之祀已复;项城之垒犹在,而西羌之业已成。晋兵彷徨久之,竟无以措其手足,而甘自引归,淮、滁、寿阳之镇各还其本来面目,而无所增损。则是淮淝之战,端为西羌、鲜卑驱除乌雀也。自今观之,其一破百万,非所以为晋人贺,而乃所以为鲜卑、西羌之贺,不亦深可怜哉!说者以为是役之无成,乃会稽道子奸谄擅权,而不恤国事,故托之征役既久,以召王师之归,而不知量宜旋旆,解甲息徒,则亦安之本志也。观安之受命出征,而东山之志始末不渝,往往形之言色。此岂锐于驱除,而身胆碎裂,无所顾惜之人哉?大抵安之出相江左,镇静之谋多,而经画之谋不多;抚绥之功胜,而征伐之功不胜。观谢玄之请问筹略而安了无所言,桓冲之请益兵卒,而安一无所授,徒欲外示閒暇,以侥幸大敌之不我攻而已,非以为灭敌之计也。故淮淝之役,虽天启兴运,贼徒清散,而安乃彷徨中原,坐观鲜卑、西羌之成败,竟以无攻失律而班师。曾谓谢安之复晋,乃不如慕容垂之复燕也欤!观垂之在秦,以失国之雠,噬脐悔恨,求欲以奇祸中之而未能也,一旦苻坚起南伐之志,举国以为不可,而垂力赞其行,盖欲伺坚之败而乘其衅也。及淝水之战,百万之师悉皆溃散,而垂一军独全,盖欲幸坚之来而徐图之也。唐太宗谓坚之入垂军为中垂之计,先定于中者如此,岂意安之于晋当未战之初,曾无先定之规,而既战之后,了无善后之计也。欲充类尽义而言之,则谢安之清谈废物,即王衍之流。使衍不败,当作谢安,而安之成败未白,差胜王衍一二而已。
李士举见寄次韵为谢二首 其一 宋 · 晁公溯
五言律诗 押庚韵
忽鼓硖中棹,来从渝上城。
何为向南亩,本合侍西清。
树色行相引,滩声鸣不平。
青城有仙伯,往矣授长生。
次韵李仁甫 宋 · 晁公溯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北牖厌高卧,西山思胜游。
诗人少题咏,物色尽分留。
小憩青城夜,幽寻丹景秋。
何人与同往,二老实风流。
秦望阁 北宋 · 沈辽
押词韵第十一部
秦王昔东狩,猖狂(原作狩,据浙局本改,四库本作怅望)慕长生。
訾黄杳不下,空山独含情。
瞻彼万仞势,强兹千载名。
居然作南屏,翠影临重城。
伊昔贤太守,乐此烟云轻。
凭高结华(原作叶,据四库本改)构,显(四库本作轩)敞资神明。
后来宅此地,决讼休群氓。
仰止镇静姿,仁心繇是闳。
东州七万井,利病随时平。
百姓望太守,云间引双旌。
政成宴宾从,笾豆陈前楹。
上下此相乐,于焉歌太宁。
眄想仲蔚隐,聿怀安石清。
荒湛焉用戒,终想愧峥嵘。
寄题折将军家忠勇堂(折有边功,上赐大旗御书忠勇二字以表其功,将军因以名堂) 北宋末 · 周紫芝
押词韵第四部
折侯古将家,雄算詟边土(原作边土,据徐本改)。
将军最晚出,骁勇不媚妩。
十年守雁门,飞矢射猛虎。
平生程不识,不作一钱数。
誓言月支胡(原作大宛马,据徐本改),唾手端可取。
夜半奏捷书,欢声晓飞舞。
云旗涂黄金,彩错映寰宇。
谈笑开华堂,忠勇揭天语。
功成倘坚壁,镇静古所与。
何当使敌人,开户玩处女。
置酒日高会,缓带击歌鼓。
要令无智名,折冲在樽俎。
句 宋 · 晁公溯
押缉韵
天风夜半剪冰花,三十六峰如玉立(储福宫)。
按: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五一《成都府路·永康军》
时宰相生日乐府三首 其二 北宋末 · 周紫芝
甘泉羽书久不至,六乐初成礼初备。
万两黄金铸景钟,八级层坛筑圆陛。
侍臣晓入明光宫,彤庭暖日升曈昽。
弦匏鼎俎耀前列,大圣制作垂无穷。
太常为旂玉为辂,路稳沙平试天步。
日边风雨晓前收,夜半笙箫月中度。
君臣有道道格天,五星同色三台圆。
千官拜舞皇舆旋,青城路远闻鸣鞭。
黄麾羽葆识全仗,绣衣雷鼓鸣钧天。
羽林骑士如流水,未央宫阙明山川。
千门万户不知数,尽捲帘幕瞻龙颜。
道傍父老百岁许,醉倚春风自相语。
昔年旧事一日新,廊庙功成不因武。
群生欲报知何缘,再拜愿寿公千年。
答张教授启(一)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二、《嵩山集》卷一九
行役良远,导江几见于为沱;会晤匪迟,饮酒将同于在泮。愿见之意,翘企于中。某官才能优长,学问博洽。芝兰庭内,尤多宗族之贤;枌榆社中,尝出栋梁之具。宜膺召节,入讲胄筵。某兹喜高轩,已临家塾。吾其与点,风乎可及于舞雩;子必从周,文哉无忘于监代。
答张教授启(二)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二、《嵩山集》卷一九
王式病免归家,谁为讲艺?曹交请留授业,日冀得师。今观此行,良副其望。某官才秀蜀士,经传汉儒。始学古以入官,不出门而知道。笑至海而航断港,肯舍仁义而弗由?观导江之自岷山,必使渊源之有本。想大府恨见之晚,而诸生尽出以迎。庶几匪朝,遂稔嘉誉。
贺虞参政启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三、《嵩山集》卷二○
王季日朝,每问廊庙之老;周公朝至,即处枢机之廷。士民闻乎复来,道路为之相庆。窃以当天下责望之重,逢圣君际遇之难,试观经营于四方,真可谓之古未见。何至临御之六载,曾不能以大有为!或谓强国在得士,而固尝求贤;或谓为政在责实,而固尝下诏。逮今列位,莫副眷怀。听断者专求己说之胜,而各务于乖违;按察者但徇私好所在,而不公于取舍。刚毅强敏则云苛刻而生事,庸懦贪鄙则以镇静而得名。苟思媮合以取容,孰肯与众而为异?上虽切于图治,事何由而见功?如欲勋格于天,无若力除此弊。某官兼备九德,受知两宫。盖属为社稷之臣,将使复祖宗之土。昨上章甚力,众恨莫能留公;既去位则思,帝曰谁复佐我?顾还家之未几,已召节之亟行。趣还路朝,亲御神笔。一日不见,殆形寤寐之求;三年有成,必须功业之就。想如萧何之谒而见高祖,盍用姚崇之说以要明皇?浸润既知,取彼谮人而投畀昊;吁俞以戒,不与舅氏者有如河。某得于传闻,为之感叹。喜君臣之相悦,信载籍之所无。遥计倚毗太尉,相尊等尔;孰谓愚蠢小子,胡汝往哉?惟更授于闲曹,庶少安于孤立。兹为大幸,实倍常情。
张司勋墓志铭(熙宁十年九月) 北宋 · 沈辽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九、《云巢编》卷九、光绪《续修浦城县志》卷三二
公讳某,字隐直。汉留侯七世孙纮居番阳,至五代祖晟,乃自番阳徙浦城,遂世仕于闽。皇考尚书公始以孤童从杨文公游京师,以进士中甲科,历官刑部郎中、直史馆,致仕乃宅吴。其卒,赠开府仪同三司。吏部尚书彭城刘敞铭于墓。隐直,其长子也。少明隽好学,有器识。未冠时,已卓然为成人。与刘原甫、杨审言兄弟为友,前辈长者多贤之。宝元中,西方用兵,以布衣上疏论朝政,进《启政》十篇,乞召对,已报罢,又陈《边要》数万言,不能用,即移书二府,以古今兵事成败订其是非,于时虽不合,公卿翕然以为材。数举进士,既不中,且壮矣。尚书公为陕西转运使,范文正公镇永兴,始劝公仕,于是补太庙斋郎,即任以为洛阳主簿。盖始仕也,其所操决已如老吏,数决滞讼,洛阳人善之。三年,鱼周询拜御史中丞,荐以为主簿。仁宗方开言路,台谏官尽人物之选,其言执政得失无不听,当时执政者不敢作威福,陈赐叔、唐子方诸公以此显名一时。隐直在台中乃主簿,诸公皆推以为友。皇祐二年,拜明堂。既斋前殿矣,人藉藉传有泛恩,过以问何郯。郯曰:「闻之」。公曰:「或传外戚欲得节度使,中贵求为观察使者,于法不可迁,将以亦闻之乎?是迁也,上既许之而谕于执政矣。此非不蠹也,何为默然」?郯大惧,即与其僚请奏事。仁宗愧且怒,责所授言。郯疑以问公。公曰:「某闻之以告,得罪宁有憾耶」?明日,礼成,有泛恩,二人者遂不迁。然上怒未已,推穷且急。郯亦终不言。唐子方之论温成也,夜召公以决之。公曰:「足下当言责,尚何疑?为此足以塞责」。子方繇是被逐。其所建明皆此类也,执政闻而憎之。秩满,上改大理评事。范文正公守青社,荐公文行,乞召试学士院,因请以为从事,但除青州判官而已。比至,而文正公病且革,以府事一诿之。文正公从陈州至彭门而薨。公驰哭于彭门,相其后事而还。代归京师,尚书将请老,遂求东南官。三司请以为怀宁令。怀宁,剧邑也。治之数月,廷遂无讼。而罗原茶场户岁输茶百万,前日之敝:上茶之入三倍,其次茶五倍。既不足,捽它草木皆为茶,以是致大贾,贾不售,为令者不得去。及公至,始约束必得善茶,其上者倍之,其次不过一再倍。吏告以法,且留公矣。公曰:「使民不加敛,贾得善茶,何为不售」?民欢呼相告,及期毕具。是岁大贾至,乃先诸场算,以其得善货也,上下以为便。侨户出丁钱,其去来不常,十年间吏不时省籍而无除,遂至万数。其去者责于里胥,故任役者率破产,为大害。公一日按籍,除其亡者六千,益新丁三之一。因以闻上,遂为诸县法。吏言:「令之圭田五百斛,请赋之」。公疑其不明也,使访之,得田三百亩,输有司赋其田而已。自昔守令莫不然,然毕取之,号草头供输。于是通判李基闻而诣公曰:「君不可以独清,盍为我谕之」?其除者亦半。因谓李曰:「勿广语人,使人反侧,无益也」。二年,孙长卿为江淮发运使,因以亲嫌罢。于是尚书公老矣,乃还吴,遂不复造朝。台檄趣召,数移疾不行。尚书公捐馆,时公年及知命,执丧尽礼,杖而后起,人以为难。终丧始还台,迁殿中丞。丞相当国,方荐公。公曰:「亲老矣,不可以久留」。遂得通判湖州以归。二年,繁昌公卒,哀毁如尚书公之丧然。隐直家故贫,朝夕鬻粥或不足,未始以告人。治平三年入朝,于是閒居十年矣。今上即位,迁尚书虞部员外郎。王丞相圭提举百司,先诸公荐,始编定百司敕。是时,自陈丞相诸公荐者十二人。诏赐对便殿,劳问甚渥。于是子方新领三司,请以为判官,即权领户部判官事。户部主诸道上供金帛,自庆历时,迫诸道上供,入倍常岁。诸盗始为敝,吏不能较,一岁所负至二十五六万。前日,内帑无所考质,于是有诏使公覆较,以庆历五年为准。因建言:转运使以经制为职,盍以为殿最?中间不满岁而去者,以数告其代,几可以劝沮。朝廷遂颁以为法。而计三年之入最一百三十万,又督发川峡所负,入便钱至五十万,大计赖焉。久之,始正权户部判官。序其秩,视提点刑狱。在三司凡七年,乃以司勋员外郎出知越州,兼浙东兵马钤辖。部使者率新进少年,以新法督责其下,戾甚。吏驰走不给事,已蹈罪咎。会稽为大府,公以乐易处其吏民,吏不欺而赖以安,法度皆举。踰年,徙苏州。未行,又改明州。明州,尚书公之故治也,遗爱馀美尚在耳目。人皆喜公之来,公亦乐其州为易治。于是询求民隐,数日之间,政令一新。时方病盐法,法已过矣,吏缘为奸,自昌国县置发引铺,而公私之货混淆不可辨,其利于公者削矣。公至,则除引铺,使民市于官。市于官者,不为定格,益严其禁,期不敢犯。未几,入缗钱八十万。既足其目,而又益三百万。未阅月,移成都路提点刑狱。自在三司固已亲其秩矣,三易镇乃始远徙,人皆为之恨,且劝公辞之。公曰:「吾辞之,重得罪执政。虽然,吾颠革族多,岂其愿也。吾不敢辞,陈力而已」。于是求对。及见,上乃悯劳久之,曰:「行且迁矣」。遂行。自四明之徙,历八月乃至部所。始至,务大体,不以暴刻为功。自熙宁已前,第五等户不徭。及新法起,乃出免役钱。公以为朝廷立法,本以宽民,今乃赋困穷之民,非上意。因奏免者十二万户,蜀民大悦。会茂州蛮叛,数日覆军杀将,进围汶山郡,坤维骚然。公与转运使俞充行分将兵,方无事时,兵常不足,及是,官军多死,夷兵且深入。公移帅府,请与之约和,以缓其来,且待王师之至也。帅府用其画,犹连公手札上闻。已而王师至,夷兵不侵轶者,公之力也。先时,蜀使者多循故事,不阅兵仗。公至成都,将阅之,咸以为不可,且生民心。公曰:「吾职事也」。遂发视之,器甲多敝败不可用,使修完,益移檄支部举新之。至是军兴,乃获用。朝廷方并州县,以充大农之财。永康之废未久,请复以为永康县。川峡道阨塞,多瘴疠。它时使者行部,多不以春夏出。茂州之役,自三月至七月,往来无朝夕之休。比官军粗备,乃还。至永康,感疾矣。舆归成都,病小閒。今枢密冯公当世候之。公嘱当世以后事,神色不动,处生死之际,若往来也。以熙宁九年八月十日,以其官终于官舍,享年六十二。呜呼!隐直天性浑厚,喜怒不形声色。虽子弟有过,未始言,子弟皆化其德。仕官四十年,历典三镇,至于奉使,未尝一挂于法,亦未尝废一吏,所至皆称最。与人交,温温若不足,及临事,不茍变。在三司时,左右新进假途以致要津者如奕棋,而公坦然不以为意也。有文集十卷,其上论朝政疏启及论西方用兵书,号《庆历先书》、《后书》,又十卷,藏于家。曾祖讳霭,仕于闽。祖讳,皇赠户部侍郎。考讳沔,尚书公也。夫人彭城刘氏,封彭城县君,为人明爽,善治家。公于家事一切不问者,夫人是赖。先二年卒。男子八人:元方,进士及第,平舆令、中书吏房习学公事。元振、元宪、元舒,举进士。馀尚幼。女七人:太常寺奉礼郎沈某,著作郎郭茂恂,试将作监主簿苏亨节,太庙斋郎卢道原,其婿也。馀尚幼。公卒之明年,丧始自蜀归。诸孤将以九月某日葬公穹山先公尚书之兆,使来乞铭。余平昔从公之游,固已钦慕矣。及代于会稽,亲见其民爱隐直如父母,迫大道为䌽城以障其行至数十里,涕慕不使去者移日,此尤可尚者。呜呼,隐直其有德君子欤!乃为之铭曰:
呜呼隐直!其学博矣,而志不遂。其德完矣,而位不充。或恨其弗逢,维其命之穷。其达也,不过为王为公,建一切之功。若其德,则考古人而不愧,将来世而无终,为能执其中。使九原可作,非夫人之与其谁从?
见翟公巽书 北宋末 · 周紫芝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一五、《太仓稊米集》卷五八
某尝谓人之有气,犹天地之有阴阳也。人以一气而用其身,犹天地以阴阳而成岁功也。人之气,养之不充则不足以周一身之用。天地之气,节之不和则不足以成一岁之功。人之一身其用非一:为忠孝,为事业,为正直,为文采,为知数,为勇敢,为富贵,为贫贱,虽其所寓不同,要之皆出于气耳。故伊尹以是而兴商,周勃以是而定汉,谢安以是而抗秦兵,孟轲以是而轻齐相,司马相如以是而赋云梦,此其理之必然者,而人不知之。其犹日月星辰之晦明,四时寒暑之运转,动植飞走之变化,其类非一,而皆运于一气之中。一有缪戾而不知则乖矣,其能用而不穷乎?大哉,气之为用,虽上下与天地同流可也,况出而游于世乎,其于事变有不足为者矣。某之于阁下,固尝以区区之见欲窥万一,然而茫茫莫知其所以。窃谓人之才器各有所用,时有所长,未有得其全者,独阁下之才无施而不可,其必有得于不可知者,而某不足以识之也。始,阁下以学问文章二十而决巍科,三十而登侍从,四十而挂冠于神武。其取之也易若拾芥,其弃之也轻若鸿毛,皆前人之所艰难而仅能者,阁下逡巡而为之。此其气必有以高天下而绝古今者,而人岂足以知之哉?阁下以其所学而践其所行,其忠孝之节,卓越之行,皆非人所能及。至其发而为文也,则清而丽,婉而深,高明而不为异,殆非近世骫骳之所能仿佛也。方其翱翔琐闼,进掌丝纶,而议者以阁下之辞粹然有典诰之遗风,常、杨、张、陆之徒为不足比数,此其胸中之气浩然于外有不可掩者,而其身不得一日安于朝廷之上者,何哉?以阁下重风节而轻势利,高目云汉,傲睨俦列,昂昂然如野鹤之在鸡群也。奸佞之士,阘茸之流,恶得不忌而媒蘖之哉?顷阁下剖符清禁,坐啸南邦,风声气焰耸动千里,雍容机格而民自治。其流风镇静如杜元凯、羊叔子、孔文举、谢元晖之流,使吏曹缩手相视,而部使者之车不敢入窥其境。此岂徒然者哉?是必有其气以盖之也。政和之末,郡岁荐士,而某之名实在其中,阁下以郡太守劝驾,固尝辱与之见。其后取道当涂,以趋大梁,谒姑溪先生于其家,且道阁下尝齿其名,称其文为可数。逮阁下解印高密,始来南徐,而某之同郡舒侯宾王实官于此,遇休沐必走阁下之门。阁下亦必问其姓名,访其存没焉。则某区区之迹固已获尘于下执事矣,是用敢持咫尺之书,以仰浼高明之德也。阁下其与之进而终始之乎,抑亦怒而绝之也?某亦进退唯命之是听而已。不宣。
与王导江亢劄子(一)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四、《嵩山集》卷四二
承飞舄已至治所,四向皆山,今当殊有秋意,伏惟尊候胜常。未间千万厚自持,愿观最状。
与王导江亢劄子(二)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四、《嵩山集》卷四二
治所久无令君,父老几祷于社求之。左右能惠顾之,必有以副其望。某平日闻王能甫极口谈方正,今治此蕞尔地,计不足为也。长笺特世俗礼耳,要相期于世俗之外,愿言勉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