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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简南宋 1156 — 1241
游三丘山 南宋 · 乔行简
七言律诗 押先韵
疑是乘风到九天,不知身在此山巅。
万家攒簇炊烟底,一水萦纡去鸟边。
便觉尘缘轻似羽,何妨诗意(《宋诗纪事》卷五八引《东阳县志》作思)涌如泉。
停杯更待林梢月,归去家僮想未眠(清张荩康熙金华府志》卷三)
池荷 南宋 · 乔行简
七言绝句 押尤韵
萱草轩窗处处幽,酒中不著客中愁。
芭蕉叶上无多雨,分与池荷一半秋(《全芳备祖》前集卷一一)
江北赃罪事奏嘉定五年十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会要辑稿》刑法一之五九(第七册第六四九一页)
窃观见行条法,计赃定罪,元以二贯成疋,至绍兴而增为三贯,至乾道又增为四贯,且令候绢价低平日,别行取旨,仰见祖宗达权通变,不惮弛法以便民,惟恐寘人于深宪。
今江北专用铁钱,近年以来,比之内郡铜钱数轻三倍,匹绢之直,为钱十千,而犯赃者以绢定罪,亦如铜钱,以四贯为疋,赃轻罪重,犯者易入,深可悯恻。
中渡花靥差官事奏嘉定七年八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
访闻两淮州县榷场商旅般运物货过淮,却打博北界钞盐回归。
其弊皆缘州郡利于收税,更不觉察禁戢,却将捕到北盐拘没入官,置铺出卖,或分与盐铺户发泄,合行措置。
本司近准指挥,今后两淮榷场监渡官,选差见任官兼管,令提举司常切觉察。
遂行下光州安丰军,其花靥镇、中渡两榷场不得差补摄公吏。
去后据安丰军申,选差本军花靥镇巡检兼管;
光州申,中渡系属光山县巡尉亦当任责,遂差本县县尉仙居巡检、砂窝巡轮流兼管,三月一易。
本司已备申朝廷照会讫外,访闻淮河两渡非特北盐过界,近来本界私茶渡淮而北,亦复不少,尤当谨严。
亦何爱一二差遣,不使之专一管干
今欲乞将中渡、花靥两渡监官创置员阙,选差曾经任、有举主人充。
应内有捕获到茶盐,与照巡尉格推赏。
其透漏者,罚亦如之。
庶几职思其忧,亦可使之巡检奸细,机察盗贼,体探边境事宜。
按:《宋会要辑稿》职官四八之一四五(第四册第三五二八页)。又见同书方域一三之一七(第八册第七五三八页)。
乞推赏方晖及母奏嘉定九年六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二之三八(第四册第三八○一页)
光州光山县寄居承信郎、新黄州黄冈黄陂麻城三县巡检方晖,当本县劝分之初,白于其母,以一千五百石应副光山,以二千石应副固始,仍于沙窝市置场赈济,每斗市价二贯四百文省,晖减作一贯一百五十省,每斗计减钱一贯二百五十省,通减四千馀缗。
又自出力,以主其事,两县饥民多得其力。
访闻方晖之母年八十,轻财乐施,每遇歉岁,即发所藏,减价出粜,又将所得之资随力济人,如是者已二十年。
乞将晖少加旌赏,或以初封加惠其母
请谥陈亮吕祖俭劄子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龙川文集》卷首、《敬乡录》卷一三、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三九、《宋元学案补遗》卷五六、《全华先民传》卷二、道光《东阳县志》卷二五、《陈亮年谱》附录
臣闻褒崇既往,所以激劝方来。
乾道淳熙之间,名儒辈出,其所植立虽有不同,要皆有以垂于后。
朱熹、张栻、吕祖谦、陆九渊,既蒙国家锡以美谥,或录其子孙,而并时奋兴,其才学夐出前古,而乃有未经褒恤者二人焉。
臣伏见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陈亮以特出之才、卓绝之识,而究皇帝王伯之略,期于开物成务,酌古理今,其说盖近世儒者之所未讲。
平生所交,如、栻、祖谦、九渊,皆称之曰:「是实有经济之学」。
所为文号《龙川集》,行于世。
淳熙之戊戌,三上书,极论社稷大计。
孝宗皇帝览之感涕,召赴都堂审察,将以种放故事不次擢用。
左右用事亟来谒,欲掠美市恩,而不出见之,故为所谗沮而止。
晚际光宗皇帝,亲擢居进士第一,曾未及小用而不禄。
其遗文为世所珍重,其渊微英特之论,雄迈超脱之气,由晋、宋、隋、唐以后,自成一家,惜不究其所蕴,而仅见诸空言也。
承议郎、太府寺丞吕祖俭,实祖谦之弟。
少与其兄研穷经传,悉本家学。
祖谦死,凡诸生承事祖俭,吕氏之学益明。
庆元间韩侂胄用事,中外侧目莫敢言。
祖俭时在下僚,独抗章殿陛,直指其失,谪高安以死。
侂胄日益横,以罪诛灭,人固恨曲突徙薪之谋不早用也。
臣窃谓祖俭之学,皆有遗文具存,学者同知所宗。
至若当渡江积安之后,首劝孝宗以修艺祖法度为恢复中原之本,将以伸大义而雪仇耻,其忠与汉诸葛亮、本朝张浚相望于后先,尤不可磨灭。
祖俭当时奸气焰薰灼之时,首建抑绝之义,其视东都名节诸贤亦为无歉。
当今国家多事,所少者忠义名节之士。
茍褒二臣,亦足以激昂人心。
二臣者皆生于婺,臣少长接闻,取为模范。
今独后死,遭时窃位,倘不引义一陈于上,使获表见于明时,非惟有愧于前贤,抑亦无以垂示于后学。
况二臣者,非所谓一乡一国之士,乃天下之士,臣故敢冒昧以言。
臣切照在法,声闻显著者,虽无官爵,特听令谥。
又淳熙敕,勋德节义声实彰著者,不以官品,特与命谥。
祖俭,识足以明义,气足以折奸,可谓节义彰著矣。
学足以名家,文足以传后,可谓声闻显著矣。
迹其所立,实应得谥。
臣愚欲望圣慈悯二臣之不遇,特颁睿旨,下有司定谥,庶几天下之士知朝廷风动之意,翕然有所兴起。
臣无任拳拳之至。
按:《金华文徵》卷一一,明刻本。
融堂书解劄子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四
臣辄有奏陈,仰干天听:臣昨任国子司业日,于延见诸生之次,闻严州布衣钱时山居读书,理学淹贯,尝从故宝谟阁学士杨简游,盖其深所推许。
宝章阁待制袁甫昨任徽州,与故太府丞郑之悌严州日,皆尝一再礼聘,莅讲郡庠,远近士子翕然云集。
已而得其讲篇,其于辨析义理,参错事物,发明疑难,有以起人,臣是时心已属之。
其后知绍兴府汪纲亦尝延讲至郡,臣始属求其所著之书,有《论语》、《孝经》、《中庸》、《大学》四书《管见》及《尚书启蒙》、《诗学管见》、《周易释传》、《两汉笔记》、《国朝编年》等作,益信其学之有所本。
其作《两汉笔记》,类皆痛汉氏袭秦之弊,而尤反覆致意于后世所以不敢望三代之治,又见其学之为有用。
臣遂因以延其来,与之相见而欸扣之。
见其气负才识尤通世务,自田里之休戚利病、当世之是非得失,莫不详究而熟知之。
靖康间,其大父觷值睦寇陆梁,金人入浙,纠率捍禦,几著奇功,朝廷尝为之立庙封爵。
亦人物魁岸,慷慨激昂,有乃祖风,不但通诗书、守陈言而已。
每念此亦奇士,而不使得为世用,私窃惜之。
比者伏读《国史》,至真宗皇帝于禁中壁间见穆修所作诗句,深切叹赏,即问侍臣曰:「有文如此,公卿何以不荐」?
则士之遗逸者,固大臣之所当言,亦圣主之所乐闻也。
尝诣漕司文解,比岁已该永免,而场屋竟不足以得之,其志方将玩圣经以自隐。
傥今不加收用,使之终老山林,则国家有遗而不举之才,大臣有知而不荐之咎矣。
臣愚欲望圣慈且与钱时特补迪功郎,畀以秘阁校勘
仍乞下时本贯严州取所著书缮写缴进,上备乙览。
如其果有可采,则乞次第录用,庶以究其所蕴,有补斯世。
伏候敕旨。
按:《融堂书解》卷五九,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乞措置扬州防务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南宋书》卷五三
山阳民散财殚,非凶贼久安之地,当日夜为鸱张之计。
扬州城坚势壮,足以坐制全淮,此曹未必无窥伺之心,或为所入,则淮东俱非我有,不可不先为之虑也。
论时青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南宋书》卷五三
时青者,以官则国家之节度,以人则边陲之大将,一旦遽为李全所戕,是必疑其终为我用,虑变生肘腋,故先其未发驱除之。
窃意军中必有愤激思奋之人,莫若乘势就淮阴一军拔其尤者以护其师,然后明指杀青者之姓名,俾之诛戮,加赠恤之典于青,则其势自分,而吾得藉此以制之,则可折其奸心而存吾之大体。
不然,跋扈者专杀而不敢诛,有功者见杀而不敢愬,彼知朝廷一用柔道而威断不施,乌保其不递相视效?
则其所当虑者,不独李全一人而已。
请讨李全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南宋书》卷五三、《金华先民传》卷三
李全攻围泰州,剿除之兵今不可已。
此贼气貌无以踰人,未必有长算深谋,直剽捍勇决,能长雄于其党耳。
况其守泗之西城则失西城,守下邳则失下邳,守青社则失青社,既又降北,此特败军之将。
十年之内,自白丁至三孤,功薄报丰,反背义忘恩,此天理人情之所共愤,惟决意行之。
论国事三忧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宋史新编》卷一五一、《宋元通鉴》卷一○九、《南宋书》卷五三、《续通典》卷九五、《宋史纪事本末》卷九二、《金华徵献略》卷八、《南宋文范》卷二二、《续资治通鉴》卷一六七
八陵有可朝之路,中原有可复之机,以大有为之资,当有可为之会,则事之有成,固可坐而策也。
臣不忧出师之无功,而忧事力之不可继。
有功而至于不可继,则其忧始深矣。
夫自古英君,必先治内而后治外。
陛下视今日之内治,其已举乎,其未举乎?
向未揽权之前,其敝凡几?
今既亲政之后,其已更新者凡几?
欲用君子,则其志未尽伸;
欲去小人,则其心未尽革。
上有厉精更始之意,而士大夫之苟且不务任责者自若。
朝廷有禁包苴、戒贪墨之令,而州县之黩货不知盈厌者自如。
欲行楮令,则外郡之新券虽低价而莫售;
欲平物价,则京师之百货视旧直而不殊。
纪纲法度,多颓弛而未张;
赏刑号令,皆玩视而不肃。
此皆陛下国内之臣子,犹令之而未从,作之而不应,乃欲阖辟乾坤,混一区宇,制奸雄而折戎狄,其能尽如吾意乎?
此臣之所忧者一也。
古帝王,欲用其民者,必先得其心以为根本。
数十年来,上下皆怀利以相接,而不知有所谓义。
民方憾于守令,缓急岂有效死勿去之人;
卒不爱其将校,临陈岂有奋勇直前之士。
蓄怨含愤,积于平日,见难则避,遇敌则奔,惟利是顾,皇恤其他。
人心如此,陛下曾未有以转移固结之,遽欲驱之北乡从事于锋镝,忠义之心何由而发?
况乎境内之民,困于州县之贪刻,阨于势家之兼并,饥寒之氓常欲乘时而报怨,茶盐之寇常欲伺间而窃发,萧墙之忧凛未可保。
万一兵兴于外,缀于强敌而不得休,潢池赤子,复有如江、闽、东浙之事,其将奈何?
夫民至愚而不可忽,内郡武备单弱,民之所素易也。
往时江、闽、东浙之寇,皆藉边兵以制之。
今此曹犹多窜伏山谷,窥伺田里,彼知朝廷方有事于北方,其势不能以相及,宁不又动其奸心?
此臣之所忧者二也。
自古英君,规恢进取,必须选将练兵,丰财足食,然后举事。
今边面辽阔,出师非止一涂,陛下之将,足当一面者几人?
勇而能斗者几人?
智而善谋者几人?
非屈指得二三十辈,恐不足以备驱驰。
陛下之兵,能战者几万?
分道而趣京、洛者几万?
留屯而守淮、襄者几万?
非按籍得二三十万众,恐不足以事进取。
借曰帅臣威望素著,以意气招徕,以功赏激劝,推择行伍即可为将,接纳降附即可为兵,臣实未知钱粮之所从出也。
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千里馈粮,士有饥色。
今之馈餫,累日不已,至于累月,累月不已,至于累岁,不知累几千金而后可以供其费也。
今百姓多垂罄之室,州县多赤立之帑,大军一动,厥费多端,其将何以给之?
今陛下不爱金币以应边臣之求,可一而不可再,可再而不可三。
再三之后,兵事未已,欲中辍则废前功,欲勉强则无事力。
国既不足,民亦不堪。
臣恐北方未可图,而南方已先骚动矣。
中原蹂践之馀,所在空旷,纵使东南有米可运,然道里辽远,宁免乏绝,由淮而进,纵有河渠可通,宁无盗贼邀取之患?
由襄而进,必须负载二十钟而致一石,亦恐未必能达。
若顿师千里之外,粮道不继,当此之时,孙、吴为谋主,韩、彭为兵帅,亦恐无以为策。
他日运粮不继,进退不能,必劳圣虑,此臣之所忧者三也。
愿陛下坚持圣意,定为国论,以绝纷纷之说。
论天下之势当转弱为强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
臣窃谓今天下之势,至是极矣!
国用殚乏而无馀,粮饷踊贵而难办,楮价日损而秤提无其策,流民猥多而赈恤无其具,上则雨旸不时而人苦于难食,下则潮汐为灾而水逼于都城,内则有盗贼窃发之虞,外则有夷狄侵轶之患,举天下之事,无一之不可忧。
陛下每于治朝言之,而玉色不康,臣辈每恨振起无计,而隐忧度日。
然今日之大势固弱矣,整顿固难矣,苟能不以为难且弱而勉强行道,如董仲舒之所云,则事犹可为,势犹可转。
不过于饬吾身修,用吾人才,振吾纪纲,必吾赏罚,信吾命令,以临其政,使万务整整而有条,万目睢睢而改观,则外之气势虽未能遽强,而内之政事则已能修举,将自有隐然不可犯之威灵,屹然不易摇之根本矣。
若徒见目前富贵崇高之可尊,燕安逸乐之可享,侍御便嬖之如吾意,采色声音之悦吾心,则是虽能临事矜持,动无过举,亦止是蹈常袭故,用寻常守成之规模,不足以言兴起之事,收安强之效也。
臣窃以为陛下当留神改图,一意奋发,不可执拘挛固滞之见,不可惑将顺媚悦之言,不可有怀内之心,不可有苟安之意,不可厌苦涩冷淡之言,不可惮辛勤繁冗之事。
要须慷慨特达,不事边幅,如中兴创业人主之所为,必卑宫室、恶衣服、菲饮食如大禹,必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如成汤,必思旧劳于外,不敢荒宁如商高宗,必日中昃不遑暇食如周文王,必内有拨乱之志,侧身修行如周宣王,必衣弋绨、履革舄,罢露台,却千里马汉文帝,必厉精更始,综核名实,考试功能如汉孝宣
夫如是,然后可顿回衰弱之势,渐起安强之形,吾之国可以立而祚可以绵矣。
抑又有人所难言者,臣敢不尽为陛下陈之?
盖陛下来自代邸,公卿百官、军将士民所期望于陛下者,非其他人主之比。
必有以大慰其意,使人起敬起爱,则不至于每每窥瞰动息,辄伸窃议之喙于其下。
此其所关者至大,要非威驱势劫之所能回。
而所以回之者,则亦不过如臣前所陈等事,而陛下恪意行之耳。
臣愿陛下自今以往事无大小,内断诸心,外谋诸大臣,毋牵于左右谀说之言,毋惑于宫闱私昵之意,当为者毅然为之,不当为者断然寝之。
或事大体重者,必稽于典故,付之都省,下之朝绅,公共讨论,惟是之从。
仍勿为轻浮所摇,勿以一人之言而遽有罢行之事。
国论一则人心定,人心定则国势尊。
今天下事犹未至于不可为,惟在陛下有以转移之。
臣事陛下多历年所,今老甚,当思息肩。
臣而不言,谁肯为陛下言者?
故敢不以忉怛为嫌,而辄究言之,惟陛下裁幸。
按:《金华文统》卷三,正德刻本。
论求贤求言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续宋宰辅编年录》卷五、《宋元通鉴》卷一○三、《宋史新编》卷一五一、《南宋书》卷五三、《金华先民传》卷三、《续资治通鉴》卷一六三
求贤、求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奸宄销。
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
夫自侍从郎官凡几人,自监司郡守凡几人,今其所举贤能才识之士又不知其几人也。
陛下盖尝摭其一二,欲召用之矣。
凡内外小大之臣,囊封来上,或直或巽,或切或泛,无所不有,陛下亦尝摭其一二,见之施行,且褒赏之矣。
而天下终疑陛下之为具文,盖以所召者非久无宦情,决不肯来之人,则年已衰暮,决不可来之人耳。
彼风节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临事不挠者,论荐虽多,固未尝收拾而召之也。
其所施行褒赏者,往往皆末节细故,无关于理乱,粗述古今,不至于抵触,然后取之,以示吾有听受之意。
其间亦岂无深忧远识高出众见之表,忠言至计有补圣听之聪者?
固未闻采纳而用之也。
自陛下临御至今,班行之彦,麾节之臣,有因论列而去,有因自请而归。
其人或以职业有闻,或以言语自见,天下未知其得罪之由,徒见其置散投閒,倏来骤去,甚至废罢而镌褫,削夺而流窜,皆以为陛下黜远善士,厌恶直言。
去者遂以此而得名,朝廷乃因是而致谤,其亦何便于此?
夫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治乱安危,莫不由此。
乞持身自制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卷四一七《乔行简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三、《宋史新编》卷一五一、《南宋书》卷五三、《续资治通鉴》卷一六六
向者陛下内廷举动皆有禀承,小人纵有蛊惑干求之心,犹有所忌惮而不敢发。
今者安能保小人之不萌是心,陛下又安能保圣心之不无少肆?
陛下为天下君,当懋建皇极,一循大公,不应私徇小人,为其所误。
凡为此者,皆戚畹肺肝之亲,近习贵幸之臣,奔走使令之辈。
外取货财,内坏纲纪。
上以罔人君之聪明,来天下之怨谤;
下以挠官府之公道,乱民间之曲直。
纵而不已,其势必至于假采听之言而伤动善类,设众人之誉而进拔憸人,借纳忠效勤之意而售其阴险巧佞之奸。
日积月累,气势益张,人主之威权,将为所窃弄而不自知矣。
陛下衰绖在身,愈当警戒,宫庭之间既无所严惮,嫔御之人又视昔众多,以春秋方富之年,居声色易纵之地,万一于此不能自制,必于盛德大有亏损。
愿陛下常加警省。
言兵财奏嘉熙二年闰四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三、《续资治通鉴》卷一六九
兵财二端,尤今急务。
欲以兵事委之鸣复,财用委之宗勉,楮币委之天锡。
凡有利病,各务讨论,有当聚议者,容臣参酌,然后施行。
乞归田里表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齐东野语》卷五
少壮老,百年已踰八帙;
祖子孙,三世仅存一身。
恐勤帖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宋人法书》第四册、《式古堂书画汇考》卷一五、《六艺之一录》卷三九六、《古书画伪讹考辨》卷上第一七七页、《古书画过眼要录》第五四八页
行简恐勤染报,不敢覼缕,少意拜禀:女夫王太社仪今亡矣,有少田土,乃典物,为人昏赖,事已结断,乃复兴讼,扰其干人。
小人之奸诈欺孤如此,望为详酌而分明之。
小女亦不存,无人照管,仍乞免追其干人是幸。
琐细干指,愧甚,切几台照。
右谨具呈。
十一月二日少傅平章军国重事益国乔行简劄子。
闰馀帖嘉熙四年闰十二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平生壮观》卷三、《书画鉴影》卷一、《古书画伪讹考辨》卷上第一七六页
行简伏以即日闰馀盈数,岁阳肇端,共惟观使中乡契丈小驻寓乡,会领新渥,行神先路,台候动止万福。
行简向心不得一见而别,负慊久之。
兹又葱葱度时,未及奉主书之敬。
承真翰,意爱甚隆,惭感溢寸衿矣。
行简宜归久矣,误蒙旒扆之知,偷枉岁月,不觉年数之趣。
其后遂以情恳祈而遂所请。
然当轴处中不为不久,而身偶艰难,劳无寸效,可以持谢乡党、亲戚、朋友、故旧,负我夙志,枉有遭时遇主之大幸,而迄无以自见于明时。
故虽蒙恩过优,以宠其归,不敢以为荣,而以为愧矣。
贱迹甫达故山,疾疢即相寻,日惟呼医啜药。
近忽增剧,岁旦不敢眠。
勉拜此谢,记存颛价之候。
信笔以道真情,疏□尘渎不计也。
蒙体照,不宣。
按:《宋人书翰》第一册,文物出版社影印本。
宝刻丛编序绍定五年六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宝刻丛编》卷首、《爱日精庐藏书志》续二、《皕宋楼藏书志》卷三七
辛卯之秋,余箧中所藏书厄于郁攸之焰,因求所阙于肆。
陈思道人者,数持书来售。
一日,携一编遗余曰:「此思所自集,前贤勘定碑志诸书之目也。
虽其文不能尽载,姑记其篇目地里与夫作者之姓氏,好事者得而观之,其文亦可因时而访求」。
余受而阅之,盖昔之《寰宇访碑录》之类,而名数加多,郡县加详,知其用心之良勤,因为之改目。
夫以它人之书刊而货之,鬻书者之事也。
今道人者乃能自裒一书,以为好古博雅者之助,其亦异于人之鬻书者矣,故乐为题其篇端。
绍定五年六月改朔,孔山居士书。
禹贡集解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经义考》卷九四
今学之不古,若科举之习害之也。
明经记诵固不足以言古,然犹近古;
文词之习兴,而义疏之学泯矣。
利所不在,谁复睥目视之乎?
同叔家故贫,亦以教举子为业,乃能取古书天官地志、律历权度、井田兵制、分寸零整、乘除秒忽之说,究观笃考,穷日夜不愒,无是书,则多方从人借之,月累岁积,而其学成矣。
遂取其书,事为之图,条列诸说而断以己意,名曰《群书百考》,《禹贡说》盖其一也。
夫说《禹贡》者多家,三江莫定其名,黑水不知所入,诸若此类甚众。
余曩得同叔此书读之,盖跃如也,然閒有疑而未决者。
方图与之讲切,会而一之,而同叔亡矣。
同叔之用工如此其至,既勒成一家之言,是固不可使之无传也。
《百考》文多,欲锓之板未办,姑摭其《禹贡说》出之,庶几留意此学,将求證于是者有取焉。
同叔姓傅名寅乌伤人也。
盖晚而徙居,与余为同里云。
东阳乔行简寿朋序。
按:《禹贡集解》卷首,金华丛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