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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诏执政馆职第二状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五
臣闻荀子曰:「下臣事君以货,中臣事君以身,上臣事君以人」。
故历古以来,明主莫不以求贤为急,忠臣莫不以荐士为先。
臣虽甚愚,辄慕此义。
伏读先帝御集,治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戒敕二府荐士手诏,所以警厉大臣求贤责实之意,曲尽事情,亦非创有指挥,乃本祖宗故事。
后因王安石专权任己,不欲荐举出于他人,故此旧章废而不用,至今公论以为叹息。
陛下修复典常,追祖宗之美,有利国家,无所不讲,独此先务,尚尔缺然,臣窃惜之。
伏望圣慈特依先帝诏书,令二府准例各举所知者三人,庶广陛下汲汲求贤之意,少尽臣子区区事君之愿。
〔贴黄〕臣前所引治平诏书,在神宗御集第六卷。
乞罢青苗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一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八
臣等累日前连章上言,乞依台谏官前后论列,早赐罢支青苗钱事,尚未蒙指挥施行。
臣等未谕圣意。
仰惟自青苗之法行,天下困弊日甚一日,不如昔时。
陛下静则以尧舜之心为心,动则以祖宗之法为法,高明博大,无所不通,必知行青苗以来,百姓皇皇,日甚一日,天下之人议论沸腾者,今十六七年矣,必不肯复以为便,力主而行之。
窃闻有大臣妄进奸言,惑乱圣听,谓恐国用不足,觊陛下以此为富国之计,便可见其无识。
今匹夫放债取利为之不已,而终必自败,况为国乎?
富国有大道,养民有大本,岂有匹夫朝夕之事,可为富国长久之计哉?
比者四民不循其分,不安其业,故所得者皆茍得,所图者皆茍图。
今陛下即位以来,四民得安其分,得安其业,天下之富自将有馀。
为士者不敢狂言妄作,徼功倖进,以生事于四方而耗公私之财,岁之所惜,自已无穷,此一富也。
为农者绝诛求之苦,息调发之劳,罢不急之役,宽非时之扰,天下从此无逃民,四海从此无荒田,耕桑以时,常赋不阙,岁之所入不可胜计,此一富也。
为工者不穷竭材用以治兵器,不倾极功能以事土木,崇俭尚朴而华靡纤巧无所陈于前,日有所省,月有所积,而富不可胜用也。
为商者无均输之政以害其生,无市易之法以夺其利,而后皆得自竭其计,自运其财,以流行于四方,人人之得有馀,而国家征税之入无算,此其富不可胜用也。
四者所得,孰与青苗之息乎?
为陛下大臣不知以此开陛下之心,而乃岁初而出之,岁终而入之,朝而出之,暮而入之,以求毫分之息以自利者,匹夫富者之事也,岂有为天下而为匹夫之事哉?
陛下只当思养民,不须思富国,若主于富国,则民必自穷,若志在养民,则国将自富。
发之于心,曾靡毫釐之差,睹之于事,遂争千里之远,唯在审处之也。
伏望陛下检会臣等前奏,留神省纳,早赐施行。
乞出缗钱增解盐常价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五
在京解盐钞顿减常价,商旅患之。
望出缗钱为权其价,以救一时之弊。
乞于军营立捉贼殿最法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将军营致远务东西窑务管辖使臣所以管兵士捉贼多寡立殿最法。
每岁终考较上下人员,亦等第立赏罚格。
其因差出在外作过者,不置数中。
乞追赠陈荐典礼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资政殿学士陈荐以方严质重,辅翊先帝于东宫
谨按故赠吏部尚书王陶皆为官僚,之亡幸当先帝康豫,蒙被厚恩,无一不及。
之不幸,其没未几,适会遭先帝升遐,故赠典未备。
望诏有司比类施行。
张诚一取父墓中物乞予罢废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观察使、知潞州张诚一前为枢密院都承旨,有发其父墓,诚一托修墓告归,即圹中取其父所系犀带服之。
诚一初闻发墓,殊不惊怛,既易其带,又剥取母之首饰,尽劫柩中珠玉以归。
其不葬所生母,固无足怪。
乞追诚一所劫圹中物付其家庙拘管。
给限令葬其母,然后终废之。
乞治张诚一李定不孝之罪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太平治迹统类》卷二○
理天下者必以孝为先,正天下者必自近为始。
方陛下清明之初,隆大孝以风化四方之时,而文武近班乃有大不孝之人,下清明,乱风化,公议岂可容乎?
伏见观察使、知潞州张诚一前为枢密院都承旨日,有盗发其父墓,诚一以修墓为名,谒告自往,因于圹中取其父所系黑犀排方带以归,易衬而自腰之。
真宗皇帝以赐其父耆。
耆宝爱之,故家人以随葬。
诚一乃忍因盗发墓,利而取之,复不自知此事为大恶,而有德色,以誇于人。
人无不知者,皆曰诚一无嫉盗劫旷之心,而有喜盗为地之意,其与同劫父墓无以异。
盗可容也,诚一不可容也。
族人无不愤怒而欲朝廷正其罪者,方畏诚一怙宠弄权威福,在口不敢发之。
又其所生母死岁月已深,无故不葬,尚委之城北寺中。
诚一既富贵,又居京师之日久,非力未可营也,非时未可举也。
盖贪嗜荣利,不肯辍数日之暇以藏其母尔。
省墓之行,倘非其中有可取,计亦不复谒告一往。
推此心以事君,其何恶不可为?
此天下之所以恨不得而诛之也。
龙图阁直学士、新知江宁府李定,既仕宦之久,见避持服,明知仇氏其母而不认。
及致人言,乃归过其父,而左右反复,巧为疑辞,以欺其心而背其亲,遂若平生无母者。
熙宁中知制诰谏官御史交章论奏,有司考覈,迹状明甚,天下无不憎其恶。
宰相王安石曲法枉道,独为主张,恣其阴肆奸回,显行诬陷,盗窃名器,致身及今。
诚一大逆不孝,天理之所不容,人伦之所共弃,而各以荣阶贵秩典领大藩,为千里之长,其何以顺天理,明人伦,正朝廷之治,厚四方之风?
伏望睿明,并行放弃,勿齿于朝,以为天下万世不孝者之戒。
〔贴黄〕臣谨按诚一大不孝,丧坏礼法,伤败风俗,非他罪比。
望宸衷断然不疑,特行窜殛,以开释公议积年之愤郁,且使天下后世知为恶者终得祸,以扶世教。
再乞治张诚一李定不孝之罪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诚一初闻盗发其父墓,殊不惊怛,犹雍容出入禁闼者弥旬。
待结装严整而后行。
既临圹,曾无戚容,而有德色。
盗之所发才及棺外物,而仓皇不暇破其棺,诚一优游,遂发棺而取之。
既易其父之腰带,又剥其母之首饰,并尽劫柩中珠玉以归。
黄巾赤眉之暴,不闻施之于其父母也。
诚一尚欲攫金于亡人,安肯费财于死者,则不葬所生母无足怪耳!
诚一族大,骨肉之丧岁不下数人,诚一承旨,日久岁积,所得赙绢甚厚,而未尝分一缣以及丧者之房,又未尝出一缣为亡者享祠资荐之用,一皆入其室。
故其族人为之语曰「承旨利我曹死耳」,非虚语也。
臣乞追诚一圹中所劫物付本家正位影堂,系众拘管,及给限令葬其母,仍计自受赙以来所得赙绢,勒令分给亡者逐房,然后弃之终身。
臣窃以禽犊皆知有所生,而李定因避持服遂不认母,曾禽犊之不若。
秀州军事判官事发,是时便令放斥,今日名位皆是合放斥后来侥倖所得。
臣乞削夺讫勒令追服,以正典刑,以服公论,使天下明知陛下好恶,以为沮劝大法,幸甚。
乞诏有司罢青苗法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二○八页
伏睹闰二月八日圣旨,提举官累年积蓄钱谷财物尽桩作常平仓钱物,委提点刑狱交割主管,依旧常平仓法。
臣谨按常平仓法,谷贱则增价以籴,谷贵则减价以粜,真所以惠百姓。
󲦤绅之议,谓是朝廷复此旧法,遂罢出息二分之法矣。
今见四月二十六日敕旨,再立常平钱谷给敛出息之法,中外之人莫不复疑朝廷以利为事,而惜为陛下谋者失弛张之宜也。
伏以青苗之法,公卿士大夫之论其弊者固已厌闻于朝,前日之言臣不复道,请以臣自得于耆老之语为陛下言。
皆曰国家之意主于收息以助用耶,主于惠养百姓耶?
主于收息以助用则无可言者,主于惠养百姓,则某等校量行法以来十六年于今,但见百姓终岁皇皇,翻倒债负,不见一家有增益者。
一岁之间,常不免则贱粜而纳,则贵籴而食,日陷于穷困而不自知。
说者曰所以抑兼并,曾兼并未必能抑也。
一日期限之逼,督责之严,则不免复哀求于富家大族,增息而取之。
名为抑兼并,乃所以助兼并也。
又说者曰二分之息甚轻耳,曾不知官缗不可坐而得也。
凡当请时,保长之籍姓名也,甲头之团甲也,手书之点等第也,其城郭之往来也,其门户之经由也,其主库者之出纳也,皆人情之所不能尽禁者也。
钞引也,头子钱也,公而不可无者也。
通而会之,不知几分之息也。
复自起催,则吏在门矣,数数饮食之,赂遗之,而茍以免追呼,积日累久,又不知几分之息也。
又有违期而必至于追呼者,追呼既至,而必鞭挞者,鞭挞既已,而必荷校者,要其所耗,又不知几分之息也。
复有给陈粟腐以与之,而使之偿善价者,论其所折,又不知几分之息也。
臣窃度天下之为邑者,善催科,省刑罚,百人之中岁挞一人,则万户之邑已百人矣。
天下凡几邑,总而计之,一岁之间受鞭挞者无虑数万人矣。
臣以谓作意而惠之,不若惠之以无事也。
伏望陛下深察四海已然之弊,远思百姓无穷之困,断然不疑,诏有司罢青苗法,天下幸甚。
〔贴黄〕今虽不抑而与之,然所谓愿请者,乃是贫而无力不能依时了纳之人,故与之适所以害之。
此不可不察也。
〔又贴黄〕今敕旨曰:「其常平等事,并合依前后条法推行」。
郡县闻之,必骇于承命。
盖前后条法行移之烦,督责之严,敛纳之急,人所备尝。
今既朝廷复申敕而行之,则四方不得不疑且惧。
伏望陛下特赐罢此指挥,但令依嘉祐常平法施行,天下幸甚。
〔又贴黄〕持议者不过曰罢之恐国用不足,曾不言青苗钱从来只系封桩,未尝供常费。
臣以谓此非陛下所忧也。
再乞罢散青苗钱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自敛散青苗钱并行仓法,其于刑名可谓重,然犯者犹不可禁。
今复罢重法,则敛散之际,其扰必多。
去重法以行青苗,既恐侵渔益甚;
因青苗以留重法,又与差役有妨。
利未见而害已深,息未收而耗已广,且出缗收息,终非国体所宜。
伏望详度前奏,早赐施行,以幸天下。
乞速令寝罢再散青苗钱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臣近两上章乞罢再散青苗钱,又闻更有臣僚亦曾论列,至今未蒙施行。
民病将除而复作,人心已定而又摇,必有奸言,欺惑睿听。
望断自宸衷,速令寝罢。
乞罢太学听读一年方许应举之限奏元祐元年五月戊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群书考索》后集卷二八
太学条制,本学生徒须在学听读一年,方许于太学应举。
臣以为既限以年,则凡人情之所追皆不复恤,使乐育之地而厌苛留之法,臣窃为上庠惜之。
盖有羁穷艰苦,积时累刻以冀应格,而卒争一日之亏,遂成三年之滞者。
复有曾经补中之人,或因谒告偶至爽期,乃逐新人,再令补试,一失中程,不容就举者。
此皆有伤人情,无补国事。
伏望圣慈,特许今后每遇科场,但曾经补中监生人并许应举,其一年之限更不施行。
实远方寒士之幸也。
文及与韩宗师不当以父恩擢居要职奏元祐元年五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臣伏睹除文及右司郎官韩宗师秘阁,命下之初,󲦤绅士大夫无不偶语窃议,相顾而非之。
以谓陛下尊礼老成,优异故相,诚盛德之事,然不可不重者名器,不可不畏者公言。
今公言皆曰都司天下之要权,非以待便亲之儿曹;
秘阁天下之清资,非以宠家居之子弟。
此必执政大臣迎陛下贵老之心,而进说于前,以为此举,上以取悦陛下,下以结媚老臣。
非用意奸邪,何以及此?
陛下延登彦博,遇之以天下绝礼,倚之以天下重事,尚未受命,而执政大臣首进其子,以据要地。
天下闻之,谓朝廷以人情用公器,姑息待元臣,反累圣君之美,不为大老之光。
而老臣体国之心,亦必不以此为安也。
陛下以绛旧相,付之北门,宗师䌽衣就养,不出私庭,而坐理转运使资任,国恩深厚,谁可拟伦?
岂宜无名更加馆职
于绛父子隆矣,而不知为陛下宣劳于四方之士,将何以劝?
宠一人而使众人解体,非忠于陛下之谋也。
臣诚不忍奸臣窃主上之恩以立党,借朝廷之势以买交,使天下之人致疑于吾君也。
此议若出于公著,则公著为改节;
若出于公,则璪为纵奸;
清臣柔而无执,固不足望;
大防亦失于不争矣。
臣以谏名官,以言为责,既闻公议,不敢不以告陛下。
惟陛下聪明裁察。
〔贴黄〕祖宗朝父兄在两府,则子弟未有居要职,以示天下至公。
王安石专权用事,不恤公议,而明进子弟,布在要津。
当时言路皆其门下之人,故公议不闻于上。
今陛下大开公道以厉朝廷,必革此风,乃成清明之政。
天下之人见陛下以非常之礼召元老入朝,莫不延颈以观其举动。
今未见他事,而首用其子在清要,天下之人不知出于奸臣之计,必有妄议元老者矣。
此奸臣之于元老,既欲悦之以结其心,又欲污之以钳其口,皆将倚其重以用事。
此陛下不可不察也。
及与宗师畏多士清议,必不敢便当新命。
俟来辞免,陛下因奖其意从之,以成其美,上下之善全矣。
张璪奸邪奏元祐元年五月二十二日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臣近言执政差除文及为右司郎官、韩宗师为直秘阁,不允公议。
今体访得初四日差除,专出张璪
臣固疑其人,既而果然。
奸邪之难防,乃如此哉!
此古之明王所以不以防奸邪为美,而以远奸邪为美也;
忠臣不以击奸邪为能,而以去奸邪为效也。
奸邪之人尽是私意,乘间投隙则发矣,发不徒然,必有所取。
蔡确、章惇之次,莫如张璪
奸邪之在国朝,犹若盗贼兵火之在其家,而未出其人,不得安枕而卧。
唐穆宗时河北藩镇跋扈,为朝廷之患,命贤相裴度讨之,而翰林学士元稹日在左右,沮害其事。
不得已,上论奏云:「去河北贼易,去禁中贼难」。
穆宗为出河北遂平
臣窃以亦今日禁中贼也,愿陛下早去之,庶几朝廷早得清净。
王存不当带枢密直学士旧职奏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
伏睹三月二十八日圣旨,其见任职事官有旧带待制已上职者,并还旧职。
窃见兵部尚书王存旧带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后及二年,乞补外郡,朝廷除枢密直学士,令再任,存坚恳辞免,竟不曾受告,只自龙图阁直学士兵部尚书
今既立法,许职事官带旧职,则王存止合带龙图阁直学士,不合带枢密直学士
岂可以不受告之宠名,便为已曾带之旧职?
张璪与存是亲故,因缘依傍,以行私意。
众议不平,谓以奸邪附会,致位政府,圣明在上,自当窜逐,而陛下曲示涵容,以存大体。
固宜惴惴小心,以不欺为报,而益敢肆于为奸,将陛下名器作人情,故使外人皆曰王尚书密学,甚得亲家力。
臣既闻之,不胜其愤。
天资邪佞,安于为私,欺朝廷多士如无人,卖国家美官如己物。
近又除文及、韩宗师之类,固非一事。
陛下如何可防,一日万几,防之得无劳乎?
宗庙至重,陛下何不求贤以自佐,而使圣心日逸而无忧也。
伏望睿慈,早赐罢免,以清圣政,为天下福。
臣不胜恳恳纳忠之至。
〔贴黄〕王存元是龙图阁直学士,因何便带枢密直学士
令改正施行,亦足使奸臣知惧,不敢公然欺罔陛下矣。
陛下近因韩绛辞免宗师除命,遂从其请,恩意不伤,事体以正,中外之人无不仰望圣德。
张璪舞弄奸权乞早赐罢黜奏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
臣上章言执政差除文及、韩宗师有私意,后契勘得不出于宰相,特出于中书侍郎张璪
左丞清臣、右丞大防皆可责,然主意者也,所以外议罪为深。
幸陛下至明,自见其失,因二老之请而罢之,中外之人无不竦服陛下圣断。
若知耻畏义,便合待罪自引,而顽然不以为非,有慢上之心。
臣又言除王存带枢密直学士不当,与存亲,亦出于私,尤为著见。
窃闻陛下批降圣旨,问其所以,臣不知作何对陛下。
料别无道理可言,不过说资任高、年月久,又不过妄引体例,要之皆非也。
今来敕旨只令带旧职,则一切浮辞都不可用,此事只一句可了,毕竟枢密直学士不是王存曾带之旧职,尽是妄生议论,以塞圣问。
缘今来敕旨只令带旧职而已,非旧职则不合说及,陛下至明,自可以见,不待臣言。
明知其非而不行改正,则今后权臣安于为私而无惮矣,知陛下容之也。
臣有言责,不敢不争。
之舞奸权、弄威福以卖朝廷者如此,此非可以为大臣持国柄,积日累久,惟有损于朝廷,殊无益于陛下。
臣为谏官,坐观害政之人在庙朝,岂可不言?
然非臣嫉之也,天下公议之所嫉也,臣特以天下之心告陛下耳。
愿陛下以公议为恤,早赐罢黜,以幸天下。
言诸州军通判荐举选人奏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
新制,诸州军通判每年许举选人一名,幕职州县官改官、判司簿尉充县间举。
然郡府有小大,不可无等杀。
诸分州军为三等,十邑已上岁举三人,改官、职官、令各一;
五邑已上岁二人,令一,改官、职官互举一人;
五邑已下如新制,无邑者不举。
乞早罢黜张璪元祐元年六月十九日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
臣昨十六日上殿奏事,蒙陛下语及张璪,臣力言邪巧,多行私意,不可以久在中书
蒙陛下再三宣谕,已尽知所为,且留待除服后教去,令休著文字。
臣便合恭禀睿旨,置不复言,然静而伏思,臣任谏诤,天下之事可谏诤者,莫急于佞人在君侧而不去。
孔子曰「佞人殆」,殆者危也,言佞人不去,天下之危道也。
今佞人在陛下侧,可不惧哉!
此臣之所以不敢自安而切切为陛下言也。
盖其朝夕得以惑乱圣听,贼害政事,党庇奸恶,谗谮善良,将无所不至,最腹心根本之大患也。
此而不谏,更谏何事?
臣非不知今日不言,上可以顺承陛下之意,下可以悦媚奸臣之心,于臣之私甚为得计。
然臣安忍便臣之私,而忘国家之便哉!
臣所以不避死亡之诛,而犯逆鳞以告陛下,必期陛下感悟,早逐奸臣,为社稷福也。
陛下又以尝预受遗,不欲责去。
臣谓陛下与其小不忍以容奸蠹伤国家,曷若大有为而去佞光显祖宗?
此则陛下之大孝也,岂可反以眷留欺罔先帝之人为奉承遗志惜大体哉!
可留而去之害义也,可去而留之害政也。
可谓害政矣。
奴事安石,死交惠卿,羽翼王圭之佞,唱和章惇以倚其外强,阴结诚一以资其外援。
惟一唱一和,交纵诡随,协为蒙蔽,贾百姓之怨以归朝廷,不闻一言忠于先帝。
谓陛下所宜愤疾,肆诸市朝,以雪先帝之恨,不谓陛下反容而留之,郁天下之公议也。
兼以今日循默保位,惶恐畏罪,犹或可容。
而敢乘间伺便,为私不已,以招人言,致命令已出而复退,法制既行而又改。
推其由来,皆唱议,恩则敛归私室,怨则移在朝廷。
中书机要之地,尤当谨严静密,乃泄漏上旨,攘窃主恩,习为常态。
每三省差除,或方都堂商量,或在帘前准拟,先请召其人面自语之。
其美者则不以为出于人主,而以为出于己;
其不美者,则曰此非我意。
又或言事官言其党人,则立召至其第,以章疏中语告之,使得奔走经营,弥缝于上下。
其背公尚私,弄威福以卖朝廷,乃敢如此,岂可以为大臣处要地,以腹心托之哉?
陛下未知则可,既知而容之,则奸臣将安于为私,无复畏惮矣。
自古人君患在蔽惑,不知其为奸邪而误用之,今陛下聪明洞彻,幸深知其奸邪矣,而犹用之且不已,此臣之所以为陛下惜也。
皇帝陛下春秋方富,太皇太后陛下不出房闼,大臣尤当小心恭谨,外不敢为奸以易朝廷,内不忍怀私以欺陛下,乃忠臣之义也。
之心,乃幸两宫听政帘下,而得以肆其奸行其私耳。
以谓宜以大不恭、不忠论,安可容而恕之邪?
陛下亦宜自固主权,不可放与奸臣,令侵侮也。
伏惟陛下即位以来,无改更一事不协人情,无进退一人不合公议,求言若渴,从谏如流,何独于靳靳如此也?
臣愚区区,深恐累吾君全德之美。
陛下亦何得不自惜此清明之政邪?
伏望圣慈早赐罢黜,以为奸臣怀私事君之戒。
天下幸甚。
〔小贴子〕臣闻近曾留身独对,必有自营之言惑乱圣听。
窃计或佯为求去以探陛下之情,或推过于众以宽陛下之意,诬忠言为党论,反私意为公心,诡辞百端,以求安身固位而已。
愿陛下深察之。
〔小贴子〕陛下至圣至明,照察人情,无所不尽,须体量臣等违陛下之情,极是难事,殆非大义所迫,系国家利害,则臣等何敢不承顺圣意,故欲犯颜以取罪戾?
盖国家之事有所未,而谏诤之职不敢自安也。
陛下以此察臣,则臣之心宜可恕,臣之言宜可取矣。
乞复内外官司举官法奏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皇朝文鉴》卷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八
臣窃以人得于表里不疑则可任,事出于上下相应则易成,此诸府之辟召、群司之奏举所以不可废也。
自辟举之法罢而用选格,可以见功过而不可以见人材。
中外患之,于是不得已而有踏逐、奏差、甲差之格。
踏逐者,阴用举官之实,而明削同罪,非善法也;
选才荐能而曰踏逐,非雅名也;
必当择人之地,而不重用人之道,非深计也;
委人以权而不容举其所知,非通术也。
伏望圣慈,特赐指挥,复内外官司举官法,以允公议。
论安反侧不必降诏第一状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二
臣累日来风闻陛下欲降诏书,以安人心反侧,则臣不知果有果无。
然臣既有所闻,不可不先事而言,以备采择。
未审此事出于圣虑耶,出于左右者之谋耶?
出于圣虑,则臣以谓陛下私忧过计耳;
出于左右之谋,则臣以谓误陛下矣。
自古以来,朝廷黜邪退奸,亦是常事,何须过以为忧,反动奸人之心,将谓陛下畏之,必潜增凶燄,阴造祸机,倾摇善良,窥伺新政矣,可不戒哉!
伏惟陛下即位以来,上合天心,下从民欲,斥远奸邪,奖崇忠直,纳天下善言而不厌,革天下弊事而不疑,故能使四夷靖安,百姓歌咏,以为复见祖宗太平之盛。
陛下惟当日笃此心,隆此道,以永社稷无疆之休,不宜少移初意也。
夫奸心抑之不可止,况于进之;
直言求之且不可得,况于沮之。
长君子而消小人,在陛下一言;
长小人而消君子,亦在陛下一言。
此国家否泰之关,而天下治乱之机也,陛下不可不深思,不可不预防。
臣恐诏书一出,则言之后时,故冒犯而先论。
愿陛下纳臣愚忠,收诏勿下,使群邪自静,以养朝廷之威,众正自安,以重国家之势。
天下幸甚。
〔贴黄〕臣窃思降诏之后,老奸宿邪则安矣,而忠臣义士必不自安。
陛下方求天下大治,以追祖宗之盛,而使忠臣义士不得尽其心,非陛下之福也。
愿因臣之言,反复思之,重此诏书之发,幸甚。
舜去四凶,当时四凶之党不应无人尚在中外,未闻下诏安四凶之党也。
臣自风闻下诏,寝食不复自安,必料陛下畏见多言,故有此指挥
不知令臣今后如何居职,有言则犯令,不言则负恩。
进退之间,未知所处,幸陛下察之,无误此举。
言事官当忠于主上,公于天下,是为称职。
忠则不肯立朋党,故言无所隐;
公则不敢任喜怒,故言无所欺。
或朋邪罔上,或意在报私,或厚诬其人,或以讦为直,或阴怀顾忌,则陛下当深察其情,罢之则可也,窜黜之则可也,以约束一切,闭其言则不可也。
如果有诏书,即望陛下采纳臣言,只作圣意,取入禁中,以安言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