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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韩子师守婺州 南宋 · 韩元吉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功名相望十年前,白首官曹仅接联。
良玉要须更九火,明珠那得閟重泉。
清风遂作双溪咏,老手悬知剧郡便。
奏课不妨聊第一,归来更著祖生鞭。
送沈信臣赴试南宫五首 其二 南宋 · 韩元吉
七言绝句 押麻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瓯市
仆射吴兴自世家,乃翁勋业著金华。
似闻玉座询名字,会伏青蒲掌白麻。
护国寺次前婺州韵 南宋 · 韩元吉
押词韵第十五部
双蛾渺云端,流水但空谷。
尚喜云外山,娟娟作眉绿。
佳人不可见,夜半风满竹。
竹声入清梦,夜(聚珍本作野)客慰孤宿。
山中富兰若,欲往宁畏独。
老僧亦知人,逢场共竿木。
林芳得清心,幽涧供濯足。
便可赋归欤,箪瓢胜鼎肉。
减字木兰花 其二 次韵赵倅 南宋 · 韩元吉
风梳雨洗。玉阙琼楼何处是。
万里秋容。唤起嫦娥酒未中。
相逢且醉。忙里偷闲知有几。
况自丰年。须信金华别是天。
虞美人 其二 怀金华九日寄叶丞相 南宋 · 韩元吉
登临自古骚人事。惨栗天涯意。
金华峰顶做重阳。月地千寻风里、万枝香。
相君携客相应记。几处容狂醉。
双溪明月乱山青。飞梦时时犹在、最高亭。
帅致仕谢侍读启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一、《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
剖京口之鱼书,祗膺成命;易秣陵之麟组,更冒除书。眷此会藩,号为剧寄。总九郡兵农之任,全藉抚绥;司一时管籥之权,必归信谨。而某器资浅陋,业术空疏。自经忧患之馀,尤觉精神之耗。忽叨宅牧,大惧瘝官。靖惟忝窃之私,端自吹嘘之力。兹盖伏遇某官儒林宿望,禁路老成。琐闱高论驳之称,铨部著清明之效。䌷图书于石室,冠讲习于金华。视君如腹心,屡罄嘉猷之告;相王为左右,即闻大政之资。众贤咸赖于主盟,私质最叨于推毂。某初宣诏令,即见吏民。愧此齐侯,政亟成于五月;追踪严助,计可奏于三年。感幸居多,喻言奚既!
婺州贡院记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七、《南涧甲乙稿》卷一五
淳熙四年秋七月丙辰,婺州贡士之院成,太守秘阁修撰李公书来请曰:「椿之始至郡也,会诏书以是岁兴贤能之士,而校艺未有其所。前太守敷文阁直学士张公津尝鸠其费,且留以待椿也。椿以多病之馀,顾其政之不暇,惧无以为矣。既而乡老、士子,咸以为请,而七邑之大夫又请为助,于是取于帑廪之馀,合以属县之力,而通判州事赵君彦丞奋然愿督其役。起于三月壬子,仅数月也,今幸而集焉。凡为屋三百六十有四间,培薄以为高,刓砥以为平,廊庑四辟,堂舍环列,盖无一弗备。观者𢥠叹,以为面势之雄伟,规制之稳密,自浙而东所未有也。敢自以为能哉?斯郡人之志,诸大夫之劳,同事之敏,前二千石之贤以遗于我,而适臻兹尔。抑又闻之,君亦尝为是州,实基此也,故郡人愿得君之文以识其始末,则何如」?某于是拜而不敢辞,曰:古者养士于学,以为弦诵肄业之所,选士于宫,以为宾射揖逊之地,有故常也。自隋暨唐,以文决科,国朝又加密焉。重扉布棘,群试于有司,宾主肃拜,以就研席,究其经史词赋之习,质以古今当世之务,引毫伸楮,使其志气有所感发,才思有以摅尽,非居处闳敞,庭陛显设,殆不足见朝廷招贤之美、诸侯待士之恭矣。惟东阳郡置自吴宝鼎之初,稽诸星躔,上直须女,故其俗工织纴而事组紃,物众地广。中兴则为辅藩,德教所及,风化所被,俗变以文。三岁之举,至五六十人,豪杰相望,公辅踵出,足为东南之表仪。异时试者,寓于僧庐,褊陋局隘,弗称是邦之大。淳熙改元春,某滥膺左符,岁适有秋。《鹿鸣》既歌,深有愧于俊造之论,始得爽垲于郡城西南隅,负巍峰,俯大川,废榷酤之场,彻二廨以广之。工筑方兴,而某易守建安矣。逮张使君来,经营未几,又移帅于越而去。今李公之至也,宽以惠其民,俭以率其下,凡事宴游而饰厨传者,一切不务。计吏将登,栋宇是亟,故斧斤之声未闻,而丹雘之施已具,问于其境,盖有弗及知者。则其无烦于人,不扰于物,为可见矣。且推而不居,犹有逮于吾焉。夫天下之事,不难于基之而难于成之,岂特是役为然哉?惟成而不自以为功,则其于事也无难矣。昔鲁作泮宫,史克颂之,故其诗曰:「无小无大,从公于迈」。言民之无不从也。吾意东阳之士,怀长材,抱素业,以奉天子明诏,其从公之教益多,则游斯者,功名自是以发轫焉,必有颂声以述公之美政惠爱,又何俟于吾文?虽然,不可以无传也,故百有二十五日之间,其工与费皆不足书,举其大者以告于后之人云。具位韩某记。
潘叔度可庵记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八、《南涧甲乙稿》卷一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
物莫不有生,而人莫甚于畏其死。世以养生为言者,求其气之所自来而保其神之所可至,呼噏运动,以规天地之造化,曰委形蜕骨,可无死也。而为西方之学者,从而诮之,以为人之生皆妄也,惟舍其生,然后见其不妄者存。是谓发真归元,而得以出于死生之外。二说既立,未有不奇而信之者。虽然,彼固有激而云斯可也,犹以死生为累者耶,是亦遗人道而慕天道,孰知人道即天道也?生虽不舍,岂不足以闻道,而死何足以累道哉?在人犹在天也,苟不有见,徒自分尔。故曰「朝闻道,夕死可矣」,然则道何自而闻乎?又曰「未知生,焉知死」,然则生何自而知乎?《易》之《系》乃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且死生既有其说矣,始之与终殆亦相似,而圣人不以其说示人者,欲人之自知也。由不能自知,故切切然惟他人之说是信,目瞪口呿,则亦无惑乎异端之言有以入之也。自汉以还,世之儒者仅能谈治道而不能知率性之道,于是治天下与性命之原,判然为两涂。千有馀年,以道为何物,则又特以为不过于君臣父子之间,礼乐刑政之际,所以治天下则然矣。而论者轻之曰,尔之治天下,吾绪馀土苴也,而道常在于虚无恍惚之中,清净寂灭之域,外夫死生,弃夫人事,然后足以为道。而儒者盖亦歛衽避之而不敢问,不则摭其近似而求合焉,是天下有二道也。盍亦观夫太极之生,阴阳之运,万物之作,在天成象而在地成形,动静隐显,莫适而非道,则其在我何独于死生而疑之?圣人相授,惟精惟一,而仲尼所谓一以贯之者,曾未之见欤?予尝病世之学者不复知此久矣。顷岁閒居,尝与吕伯恭论之,今伯恭不幸已往,而金华潘景宪叔度,从伯恭游最久而密者也,笃信好学。既连丧其室人,买地于金华之别麓,号「叶山」,以营其二内之藏,而虚其中央,以为他日自归之所。筑室于傍,因以游息,而语其乡人曰:吾非以厚死,吾之生亦在焉。与予之说似合,而伯恭之友朱元晦,以闻道之意名之曰「可庵」。而叔度自名其前之堂曰「退老」,取伯恭之言以名其后之室曰「共学」,左则曰「庶斋」,右则曰「省斋」。二斋储书且万卷,以待朋友之习。市良田百亩,以为讲习聚食之资,而积其馀以赡并舍之百家,岁称贷而给之,目其仓曰「友助」。省斋之南有堂曰「明极」,以伯恭旧以名其先人之精舍也。亡虑为屋五十楹,规地可千尺,用意勤勤若是。予两窃为婺之守,值叔度庵未成,不获一至其处,而叔度乃欲予文为之记。盖潘氏旧居松阳,以儒名家,逮移金华,而叔度又世其科。自谓体弱不任趋走,曾未试于仕,气貌臞然而道艺日进。距城十里,始为是庵,足以晨出而暮返。其山水之环密,景物之閒旷,同志者至亦忘其归,而叔度每翛然自得也。夫士大夫耽生而恶死,厌常而喜异,一为茔宇,不曰旷达齐物,则必觊倖幽冥无穷之福,于吾圣人之学率未之究。故予追思曩与伯恭所谈,为及死生大略,皆叔度之欲闻,亦以告其乡之士友,俾知叔度之意在此而不在彼也。淳熙九年六月,颍川韩元吉记。
太宜人毛氏墓志铭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南涧甲乙稿》卷二二
赵氏之子将葬其母,踵门而泣曰:「善罙生四年而失先君子,以靖康之难,先君子亦流离四方,虽在濮属五世而近,孑然无田舍以依,繄母氏是恃。上有兄,下有子侄,诲之学以自奋。仅列于仕矣,又诲之忠勤廉恪,俾尽力焉。今不幸而亲不侍也,相与忍死以襄大事,而吾母温恭之德、洁正之行,惧于湮没无闻,君其哀之而贲以铭」。曩予守金华郡,善罙犹以武爵任筦库,好学而文,爱其才也。既而果登进士第,而贰令于建安。予亦旧为建安宰,尝取陆景倩事以名丞廨一堂曰「真清」。逮今三十年,邑人言善罙清甚,至捐其可得之俸以治其官舍,为不负于堂者。及居丧,号慕如礼法,写佛书数万言以为荐祭,乡之士子敬而记之,则予可不铭以慰其思?惟夫人盖毛氏,世为衢之江山礼贤镇人,左中奉大夫京之孙,左朝议夫夫亨之女也,为武义郎赵君不偄之继室。夫人幼有令闻,善女工,习诗书。武义任礼贤镇而丧其前配王氏,有男子二人矣。夫人归焉,主馈字孤,家人宜之。仅十年而武义即世,夫人年甫二十有七,生二男一女子,守义莫夺。躬治其田庐,以缉其生理。掩关教其子外,勤俭自颐,日课释老氏经,刺绣其像,制为幡幢,货其簪珥,用祈武义之福。闻其子有佳客,虽手自治馔弗惮。或不如己者来,戒使谢之。故其子孙表表甚立。淳熙之八年也,夫人生朝,方燕亲族,而善罙贡名礼部、孙汝勋中取应选,邮音并至,里巷欢呼以为荣。而夫人澹然不为动,曰此子弟之常也。及在建安,而善哲、善慈官亦近地,岁时来侍,观者以为庆,谓宜见其子孙之显且大,而夫人益享其寿考也。而年才五十有八以逝,向之里巷之人与闻其事也,莫不哀之,况其子孙乎!子善哲,修武郎、福建安抚司准备将领,次未赐名而亡。女适秉义郎、郴州桂阳县尉祝元龄,次适忠训郎、监循州商税祝九龄,前氏出也。善慈,从义郎、监潭州南岳庙;善罙,宣教郎、知建宁府建安县丞。女适忠训郎、提点广南西路纲马驿程江邦佐,夫人出也。而夫人抚之若一,婚嫁无异仪,人莫知其先后也。孙男七,汝勋,承节郎、监潭州南岳庙,汝南、汝邲、汝孖、汝屾、汝朋、汝辩,皆举进士。孙女四,长适进士伍椿年,馀在室。夫人以长子升朝列,封太安人。寿圣庆典,封太宜人。淳熙十一年九月十八日终,而葬以十二月壬申,其地则江山县崇善乡,其山则黄冈原。铭曰:
正以齐其家,义以迪其子。洁而不渝,俭而好礼。宜享其荣,奚遽而止!百世而下,是惟德妇之里。
左奉议郎知太平州芜湖县丞赵君墓表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南涧甲乙稿》卷二二
隆兴改元,予为丞大农。秋九月,有持书自外至,视其题有异,曰孤子赵而廉夫名者。视其词益异,曰不幸死芜湖矣,今奉其丧归,惟君与最厚,愿具舟以行。予大惊,是予友任卿子耶,因哭之失声。遂告任卿所厚善,侍御史周元特而下与朝士之识任卿者,莫不愕立聚叹,以谓任卿而止于此也。明年,其弟益卿既葬任卿于处州严水县孝行乡大曲之原,而来请曰:葬遽不及铭也,愿有以表之。始予官龙泉,与任卿兄弟善,后官建安,又与任卿游加密。平生之交无一二数,固宜为此者。盖任卿赵氏,讳彦堪,任卿其字也。胄出秦悼王。曾祖叔昂,保宁军观察留后,东阳郡公。祖千之,莫州防禦使,文安侯。父公绍,承节郎。任卿与其弟自少来外家,承节君陷于京师,母夫人吴氏继丧,相与力学取应。而任卿对策居第二,授保义郎,法当得任。叹曰:任则废学矣,父母皆不及养,吾何可不自立!约其弟俱奉祠以举进士。凡五监庙南岳,再贡于礼部,始中其科,得出身,改授太平州芜湖县丞,绍兴丁丑岁也。任卿未登第时,尝为建州都作院,郡守部刺史咸以笺奏属之,待以文士。而任卿自课其职益严,曰不可以是而怠也。及在芜湖,岁大水,周行田间,其下无敢秋毫取于民者。会敌犯淮甸,大军道邑日数千人,近乡汹汹,盗且起,令移疾不视事。任卿慨然趋县之堂上,独立指呼,无一不办治。歛居民壮健者为兵,列五戍境上,命土豪主之,鼓声相闻,盗以不发。安抚使始命属县团结民兵,而邑以先具告。户部侍郎刘季高按行江东,才之,委以鹿角寨。任卿曰:「寨固易事,今淮既扰矣,民渡江接武,天寒无食,冻馁死道路,是敌未至而先害之也,愿以常平米赈之两月」。季高是其请,由是所全活甚众。明年边事息,任卿谒于县,冀新县学以起乡闾之秀者,众皆难之。任卿笑曰,县官衔有天子命,以主学事为名,今名存实废,得乎?请无藉民力而以己力,因相与出俸,邑之豪于财者皆来助,而学以成。今参知政事虞公为守,一见喜之,符檄下于邑者不他属也。既虞公制置荆襄,将辟以从,而任卿已疾矣。任卿初以盛夏受民输缣劳甚得疾,而医者误投其药,县民闻之,日踵门问状。逮其亡,皆抵缣于地,号呼相吊,以为自是不可活也。夫以任卿临政无所自私,能钤制吏奸而得民情如此,使其致位寖高,得年且永,则其施设庸可既耶?盖宋兴,号贤宗室不过工文词、察吏事,类能表暴自见。至任卿则衣冠笑貌,退然如寒士,识与不识,莫辨其宗室子也。其为文赡而蔚,诗敏以妙,于书无所不通,而未尝以其所长盖人。遇事裁决精审,优游不迫,亦不肯近为名声。与之居莫见其喜愠,然久而后知其益。又其人方颐而博背,敦敏重厚,可望以功名者,而官仅七品,仕止县佐,年才四十有三,天之祐善非耶?人之骨相抑又何可期耶?吾闻天之道吝于与人之贤,而不吝于与人之寿,无以畀其身,必有以昌其家,则人亦徒为任卿戚戚也。娶吴氏,其母舅归州司理参军钦降之女。男三人,廉夫其长也,次宽夫、立夫。女六人,长前夭,馀尚幼。任卿卒以元年秋七月十九日,葬以其年十一月四日,积官自忠训郎换左宣教郎,后以年劳加覃恩至左奉议郎云。
祭周资政文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南涧甲乙稿》卷一八
淳熙元年,岁次甲午,六月丙辰朔,二十三日戊寅,门生朝散大夫、充敷文阁待制、知婺州军州事韩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致政大资参政先生周公之灵。惟公劲直之气闻于时,温恭之色见于面。校书天禄,蚤历块而不群;执法殿中,遂干霄而直上。方簪笔而入侍,竟剖符而出藩。初无忤于龙鳞,上圣之知甚宠;中仅脱于虎口,权臣之怒已深。流落十年,崎岖一节。运逢更化,起闾里以来归;志则尽忠,入朝廷而见疾。将焉往而不黜,曾何病于弗容!精金百鍊而益刚,长河九折而逾驶。天子初览于庶政,驿书所召者四人。嘉其敢言,趣以论事。盖士方竞于谋利,公独指为不然;时方急于用兵,公独诋为未可。致宸衷之简在,由诚意之尽输。果从武部之班,亟上政涂之峻。窃欲自治,以扶未危,边锋不战而浸消,庙论弗咸而旋定。进退不迫,弛张可观。稍均琳馆之燕閒,犹课海邦之治行。盖未替股肱之眷,乃特以筋力为辞。公虽倦而卧家,士犹倚以辅国。挂轩车而不出,睨簪裳其若遗。久安泉石之游,犹冀松乔之寿。老成遽失,殄瘁兴嗟。某顷以顽疏,夙承顾遇。莅官曹于幕府,即荷品题;列掾属于中台,实资陶冶。慨一违于墙仞,恍九换于岁躔。逮纡郡绂而来,未致尺书之敬。抚甘棠之旧憩,正尔驰怀;动宿草之新悲,何期陨涕!虽素车白马之已后,岂斗酒只鸡之敢忘?情见乎词,公其亮此。呜呼哀哉!
挽侍读龙图学士周公 南宋 · 汪应辰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四海声名久,中朝德齿优。
金华方入侍,琳馆遽归休。
全福人皆仰,孤风世莫留。
老成零落尽,不独为吾州。
右朝议大夫曾怀辞免除龙图阁学士知婺州恩命乞一宫观差遣不允诏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一、《文定集》卷八、《虞邑遗文录》补编卷一
久劳暂逸者,臣子之至情;入从出藩者,朝廷之异数。既进退之无愧,宜恩荣之有加。卿自寘周行,即司邦计,深达变通之术,兼明取予之方。六年于兹,多绩用懋。曳履正资于献纳,需章屡丐于退閒。冠西清严近之班,付东道蕃宣之寄。裕民足国,已睎晏、恕之功;宣化承流,尚继龚、黄之政。悉心思报,避宠何名!
与宰执书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九、《文定集》卷一四
比者辄具启状,候问门下,庶几下情得以上达。岁晚寒冽,恭惟论道馀暇,天神交相,钧候动止万福。仰恃平日蒙被知遇之厚,敢以私恳,冒渎钧听。某家世农业,其为生之具甚微,类皆耕而后食,织而后衣者也。一乡之内,版籍所载,未尝有以官为户者,至某始得一官。其区区之心,非特以仰事俯育而已。兄弟宗族,若内若外,所欲以相收相恤者非一,皆其义所当为者。而某自从仕来,其閒居者至于十馀年,其远适者至于二三千里。间者出守婺州,才数月尔,药伤补败,百未一二,而大祸仍之。屏伏坟墓,艰窘万状,支缀喘息,仅至今日。大抵二十五年间,所望以相收相恤者,其贫者日以困,壮者日以老,老者往往物故,仅有存者。每念至此,若针刺之在肺腑。重以逋责之未解,而有过时之负;婚嫁之未办,而有不及时之忧。此皆寝食所不遑安者。如蒙钧慈裁赐一外任合入差遣,使得黾勉职事,上以补报万一,而下以遂其私计之如前所陈者,不胜幸愿。昔唐杜牧以私计迫蹙,求为刺史,以为甚于坠井者求出,执热者愿濯。且其言曰:为刺史则一家骨肉,四处皆泰,为京官则四处皆困。某事势正亦类此。干犯威重,无任惶惧俟命之至。
慰魏邦杰书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九、《文定集》卷一四
某顿首再拜,恭以先丈承事襟抱疏阔,不以膜外易所以自乐者。天既畀之贤子矣,况平时饮啖步武,往往少年所不能及,谓且百年以享荣养,以为世之修德者劝。岂意遽止于此,闻者皆为之惊叹,而交游闻之,重以痛惜而不能已也。伏惟孝心纯至,当此荼毒,攀慕哭踊,何以堪胜,奈何奈何!惟先丈之令德,而有邦杰之贤以为之子,有吕丈名德之重而实为之计其墓,此三者皆足以不朽矣。更冀痛自节抑,思夫往者之所以不朽在我也,不以无益而伤生,此实朋游之至望。初闻欲归葬于常山,意得面慰,继闻俯徇邦人恋恋之情,遂辍初议。日念以尺书道区区,虽每与侍郎通问,不敢以此等事烦之,恐其有所忌讳,他又无便,遂至今日,殊用愧悚。钱五千陌,漫致奠仪,菲薄之甚,并冀垂察。比闻已遂襄奉,不知得地何所。吉人所归,宜不偶然,寓居复在何地?区区不胜怀念。吕舍人丈遽弃斯世,岂胜云亡之痛,想左右虽在哀疚中,其悲悼之情亦有不能已者已。就信州城北十里卜葬,诸孤谋往婺州,依其二叔父,不知曾通问否。先丈埋铭,乃其绝笔矣,傥已刻成,因便愿求一本,且恕干聒也。匆遽具疏,不尽万一。
与朱元晦书 其十四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七○、《文定集》卷一五
某屏居如故,第目昏益甚,亦良苦也。许寄杨文靖、胡文定帖,甚幸。朱公掞帖,见令摹本,别寄纳。伊川先生文字,亦逐旋据检到者送伯恭矣。婺州所刊《横渠集》,近方见之,前此所得本亦寄他处。忌日之变见《吕和叔集》,盖必传之横渠也。《麈史》所谓者,更看伯恭报如何。敬夫正月间一病甚殆,今虽良愈,尤当加意调护,要须止酒乃善也。
跋贞观政要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七六、《文定集》卷一○
此书婺州公库所刻板也。予顷守婺,患此书脱误颇多,而无他本可以参校。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偶访刘子驹于西湖僧舍,出其五世所藏之本,乃后唐天成二年国子监板本也,互有得失,然所是正亦不少,疑则阙之,以俟他日閒暇寻访善本,且参以实录史书,庶几可读也。时蒙恩除知福唐,且有旨促行,冗迫殊甚。二十有一日灯下书。
信陵君 宋 · 徐钧
七言绝句 押阳韵
侯朱决计全危赵,毛薛谋归保大梁。
得士信知明效速,去留果系(四字缺,据金华本补)国存亡(以上周人物)。
刘植 宋 · 徐钧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匹夫爱国献昌城,力说刘扬十万兵。
颠沛单车良得助,邯郸假意(金华本作息)不难平。
董祀妻蔡琰(原作玉,据金华本改) 宋 · 徐钧
七言绝句 押真韵
此生已分老沙(金华本作胡)尘,谁把黄金赎得身。
十八拍笳休愤切,须知薄命是佳人(以上后汉列女。)。
按:以上《史咏诗集》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