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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二百十六卷目录

 礼记部汇考六
  经义考一〈礼记〉

经籍典第二百十六卷

礼记部汇考六

《经义考一》《礼记》

后苍《曲台记》〈注〉《汉志》九篇〈佚〉
《七略》:宣帝时,行射礼博士后苍为之辞,至今记之,曰《曲台记》
《汉书》:鲁高堂生,传《士礼》十七篇,讫孝宣世,后苍最明。戴德、戴圣、庆普皆其弟子,三家立于学官。又曰:瑕丘萧奋以礼至淮阳太守东海,孟卿事奋以授后苍,鲁闾丘卿苍说礼数万言,号曰《后氏曲台记》
如淳曰:行射礼于曲台,后苍为记。
晋灼曰:曲台,天子射宫也。西京无太学于此行礼。服虔曰:在曲台校书著记,因以为名。
张晏曰:曲台在长临道上。
孙惠蔚曰:曲台之记,戴氏所述,然多载尸灌之义,牲献之数,而行事之法,备物之体,蔑有具焉。颜师古曰:曲台殿,在未央宫。
王应麟曰:《大戴记·公符篇》载孝昭冠辞其后氏曲台所记与。

《庆普礼记》〈佚〉
《汉书》:后苍授沛闻人通汉,子方梁戴德延君,戴圣次君,沛庆普孝公,由是礼有大戴、小戴、庆氏之学。《后汉书》:董钧习庆氏礼,永平初为博士。
按后氏之礼分为四家,闻人通汉虽未立于学官,而石渠礼论其议奏独多。庆氏亦必有书,顾未详篇目。东汉之书曹充父子尚传其学窃怪班史志艺文独不及之。何欤?

曹充《礼章句辨难》〈佚〉
《后汉书》:曹褒父充,持庆氏礼。建武中为博士。显宗即位拜侍中作《章句辨难》,于是遂有庆氏学。

曹褒《礼通义》十二篇〈佚〉
《演经杂论》百二十篇〈佚〉
《后汉书》:曹褒字叔通,鲁国薛人,举孝廉,拜博士,迁侍中,博物识古,为儒者宗。作《通义》十二篇、《演经杂论》百二十篇,又传《礼记》四十九篇,教授诸生千馀人。庆氏学遂行于世。
《隋书》:大戴、小戴、庆氏三家并立,后汉惟曹充传庆氏以授其子褒,然三家虽存并微相传不绝。《通典》:汉顺帝以初月景子加元服于高庙,时兼用曹褒《新礼》
吕祖谦曰:一代合有一代之礼,与其阙而不制,毋宁制而未善,曹褒礼即未善,亦不可因噎废食,但褒专学谶纬,所论皆谶纬之言,此为未善耳!叶适曰:曹褒制汉礼虽不行,然恨当时史官疏阔,不能略序其所以制作之意。

《戴德礼记》〈注〉《隋唐志》十三卷〈阙〉
《汉书》:德号大戴,为信都太傅。大戴授琅琊徐良斿卿,由是大戴有徐氏之学。
刘向曰:孔子三见哀公,《三朝记》七篇今在《大戴礼》。司马贞曰:《大戴礼》合八十五篇,其四十七篇亡,存三十八篇。
孔颖达曰:《大戴礼》遗逸之书,文多假托,不立学官,世无传者。
《崇文总目》《大戴礼记》十卷三十五篇,又一本三十三篇。
《中兴书目》:今所存止四十篇,其篇第始三十九编,次不伦也。
晁公武曰:《大戴礼》十三卷,汉戴德纂,亦河间王所献百三十一篇,刘向校定又得《明堂阴阳记》三十三篇。德删其烦重为五十八篇,今书止四十篇,其篇目自三十九篇始,无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六十一四篇,有两七十四,盖因旧阙录之每卷称今卷第几题曰九江太守戴德撰。按九江太守,圣也,德为信都王太傅,盖后人误题。云。
朱子曰:《大戴礼》无头,其篇目缺处皆是,元无非小戴所去取,其间多杂伪,亦有最好处,然多误,难读。又曰:《大戴礼》本文多错注,尤舛误,或有注,或无注,皆不可晓。
又曰:《大戴礼》冗杂,其好处已被小戴采摘来作《礼记》,了然尚有零碎好处在。
韩元吉曰:《大戴礼》十三卷总四十篇,《隋志》所载亦十三卷,而《夏小正》别为卷。《唐志》但云:十三卷而无《夏小正》之别矣。《崇文总目》则十卷而云三十五篇,无诸本可正定也。盖自汉兴得先儒所记礼书,凡二百四篇。戴德删之为八十五篇,谓之《大戴礼》。戴圣又删德之书为四十九篇,谓之《小戴礼》。今立之学官者,小戴书也。然大戴篇始三十九终八十一,当为四十三篇。中间缺者四篇,而重出者一篇,其上不见者,犹三十八篇,复不能合于八十五篇之数,岂但当为八十一耶?其缺者或既逸其不见者,抑圣所取者也。然《哀公问》《投壶》二篇与小戴书无甚异。《礼察》篇与《经解》亦同,《曾子大孝》篇与《祭义》相似,则圣已取之篇,岂其文无所删者也?劝学礼三本见于《荀卿子至》,取舍之说及《保傅》则见于《贾谊疏间》,与经子同者尚多有之。按《儒林传》,德事孝宣,尝为信都太傅,圣则为九江太守。今德书乃题九江太守,未知何所据也。大抵汉儒所传皆出于七十子之徒,后之学者仅习《小戴记》,不知大戴书多矣。其探索阴阳,穷析物理,推本性命,杂言礼乐之辨,器数之详,必有自来,以是知圣门之学无不备也。予家旧传此书,尝得范太史家一本校之,篇卷悉同,其讹缺谬误则不敢改,益惧其寖久而传又加舛也。乃刊置建安郡斋庶,可考焉。
史绳祖曰:《大戴记》一书虽列之十四经,然其书大抵杂取家语之书,分析而为篇目。又《勤学》一篇全是荀子之辞,《保傅》一篇全是贾谊疏以子史杂之于经,固可议矣。其《公符》篇载成王冠祝,曰:成王冠,周公使祝雍祝王,曰:达而勿多也。祝雍曰:使王近于民,远于年,啬于时,惠于财,亲贤使能陛下离显先帝之光耀,以承皇天嘉禄,钦顺仲夏之吉,日遵并大道邠,或秉集万福之休灵,始加昭明之元服,推远稚免之幼志,崇积文武之宠,德肃勤高祖清庙,六合之内,靡不息,陛下永永与天无极。然予考《家语·冠颂》,则大戴所取前后文皆同,惟《家语》云:周公冠,成王而朝于祖,命祝雍作颂,曰祝王辞达而勿多,祝雍辞曰使王近于民,远于年,啬于时,惠于财,亲贤而任能。其颂曰:今月吉日,王始加元服,去王幼志,心衮职钦。若昊天六合是式率尔祖考永永无极。此周公之制也。大戴所载,辞冗长。视此典雅,固不类矣。而祝辞内有先帝及陛下字,皆秦始皇方定皇图及陛下之称,周初岂曾有此?可谓不经之甚,《家语》止称王字,辞达而义明。当以《家语》为正。
《大戴礼记》,本无甚舛駮。自小戴之书单行,而大戴记遂束之高阁,世儒明知《月令》为吕不韦作,乃甘弃《夏小正》篇不用,殊不可解。学斋史氏其论说亦不取大戴,然由其说推之,则《大戴记》在宋日曾列之于经,故有十四经之目,此亦学者所当知也。陈振孙曰:汉信都王太傅戴德延君,九江太守圣次君,皆受礼于后苍,谓大小戴礼者也。汉初以来,迄于刘向校定中书诸家所记殆数百篇,戴德删其烦重为八十五篇,圣又删为四十九篇,相传。如此,今小戴四十九篇行于世,而大戴之书所存止此。自《隋唐志》所载卷数皆与今同,而篇第乃自三十九而下止于八十一,其前阙三十八篇,末阙四篇,所存当四十三。而于中又阙第七十二,复出一篇,实存四十篇。意其阙者,即圣所删耶。然《哀公问》《投壶》二篇与今《礼记》文不异他亦间有同者。《保传传》,世言贾谊书所从出也。今考《礼察》篇,汤武秦定取舍一则尽出谊疏中,反若取谊语剿入其中者,《公符》篇,至录汉昭帝冠辞,则此书殆。后人好事者,采获诸书为之,故駮杂不经,决非戴德本书也。题九江太守乃戴圣所历官尤非是。
王应麟曰:《大戴礼》《哀公问》《投壶》二篇与小戴无甚异,《礼察》篇首与《经解》同,《曾子大学》篇与《祭义》相似,而《曾子书》十篇皆在焉。《劝学礼》三本见于《荀子》《保傅》篇则贾谊书之。《保傅傅》职胎教容经四篇也,《汉书》谓之《保傅传》,易《本命》篇与《家语》同,但《家语》谓子夏问于孔子,孔子曰:吾尝昔闻老聃亦如汝之言。子夏曰:商闻山。书曰云云大戴以《子曰》冠其首。疑此篇子夏所著,而大戴取以为记也。《践阼》篇,《武王十七铭》《蔡邕铭》论谓武王践阼,咨于太师,作席几楹杖器械之铭,十有八章。按后汉《朱穆传注》《太平御览》诸书,引太公阴谋。《崔驷传注》引太公金匮,以诸书参考之,则又不止于十八章矣。 又曰:《大戴礼》既己阙佚,其间又多杂误,后汉《儒林传》《隋经籍志》诸书言三礼皆不及大戴云。
熊朋来曰:大戴第一篇,第三十九,末篇,第八十一,中间乃有两篇七十三而阙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六十一,篇目紊乱尚如此,况经文乎?小戴删取为今《礼记》《大学》《中庸》《曲礼》《檀弓》《月令》《学记》《乐记》
《礼运》《内则》等篇,及《冠昏》《聘射》《乡饮诸义》尚多可删,而大戴篇中所取曾子之言,及《武王践阼》《明堂》之类,有可取者,大戴之《明堂位》能记龟文之位,为明堂九室而记之也。小戴之《明堂位》又奚取焉,且如行以采茨,趋以肆夏,行中采茨,趋中肆夏,《保傅》两言之,而《玉藻》《周礼》《乐师》《大驭》皆误作趋以采荠,行以肆夏。郑康成虽改正于大戴之注,明言《玉藻》《周礼》文误,而《玉藻》《周礼》之文,郑氏未及改采茨乃堂上之歌,诗宜接武而行,肆夏乃堂下之金,奏宜布武而趋。学者当依《大戴礼》及注,改正趋行二字也。
郑元祐曰:汉儒传经,虽未必尽纯,而其间多可采者,若《大戴礼》是己。按《汉书·儒林传》,戴圣字次君,尝为信都太傅。今《大戴礼》乃题九江太守戴德撰。宋宣和间山阴傅崧卿盖已病其讹谬,以为世亡汉史,而大戴德独传。后人讵知德为信都太傅,欤其为书凡十三卷总四十篇。《隋志》亦以为十三卷,而《夏小正》别为卷。《唐志》但云十三卷而无夏小正之别。至傅氏釐析经传,始可读。然今不敢钞入傅氏说惧紊旧章也。若《崇文总目》则十卷,而云三十五篇者,无诸本可定也。或谓汉儒得记礼之书,凡二百四篇。戴德删之为八十五篇,谓之《大戴礼》,圣又删德之书为四十九篇,谓之《小戴礼》。小戴为人见《何武传》,此所不论。然《大戴礼》首题三十九,终八十一,凡四十三篇,中间缺者四篇,重出一篇,其不可复见者则三十八篇,故不能合于八十五之数。其缺者既不可复见抑圣取以为小戴之书。欤其间《礼察》篇与小戴《经解》同,《曾子大孝》篇与《祭义》同,劝学则荀卿首篇也。《哀公问》《投壶》二篇尽在小戴书,然其诸篇亦多可采。颍川韩元吉在淳熙间得范太史家本校定,盖谓小戴取之以记礼,其文无所删者也。若夫《取舍》《保傅》等篇虽见于贾谊政事书,然其增益三公三少之贵任与夫胎教,古必有其说,否则不应有是也。至于《文王官人》篇则与汲冢《周书官人解》相出入,夫汲冢书出于晋太康中,未审,何由相似也?若《公符·武王祝辞》而称陛下,于考古,何居馀诸篇?先儒取以为训论者,谓其探索阴阳,穷析物理,推本性命,严礼乐之辨,究度数之详,要皆有从来第不可致诘。然其书度越诸子也。明矣。海岱刘公庭干以中朝贵官出为嘉兴路总管政平讼理,发其先府君御史节斋先生所藏书刊诸梓寘之学,《大戴礼》其一也。遂昌郑某向尝学于金华胡汲仲先生之门,每以诸生拜御史公得闻绪论,上下数千载,亹亹忘倦,而公不究德,故始发于嘉兴公。公以某尝承教于御史公也,故授某识之卷。末云。
黄佐曰:《大戴礼记》十三卷,汉信都王太傅戴德所纂。盖因河间献王所得百三十一篇,刘向校定又得《明堂阴阳记》三十二篇。德删其烦重为八十五篇,其篇目始三十九至八十一,中间第四十五、第六十一四篇复阙,第七十三末复阙,四篇,总四十篇。盖小戴所取,后人合其馀篇,仍为大戴记者也。虽为小戴摘取,而精粹之语往往犹有存者,《投壶》《哀公问》。小戴既已取去,而此犹存。《投壶》《公冠》《诸侯迁庙》《诸侯衅庙》,吴澄取入《仪礼》《逸经朝事》一篇取以备觐礼之义,《哀公问》《衍去》《保傅传》多与贾谊语同,《公符》篇录孝昭冠词,故朱子谓《大戴礼》多杂误难读。先正刘定之有言,非礼之亡也。汉儒去取之不精也。盖韪言云。
《周氏西麓涉笔》曰:《大戴礼·公冠》篇载汉昭帝冠辞及郊天祀地迎日三辞,皆典驯简朴有史佚。余公风味班固徒取麟马以下夜祠诸篇,文词峭美者,入《礼乐志》,此皆不录,可恨也。
陆元辅曰:《大戴礼·主言第三十九》《家语·王言解》大同小异,《哀公问五义第四十》《家礼五仪解》前半篇同,《哀公问于孔子第四十一》自童首至然后能以其能教百姓,《家语·问礼》篇有之,孔子侍坐以下与《家语·大婚解》略同,《礼三本第四十三》《荀卿礼篇论》有之,比此加详,《礼察第四十六》自篇首至徙善远罪而不自知,《经解》终篇有之,《取舍之说》取贾谊疏,《保傅第四十八》前半与贾谊疏同,《曾子大孝第五十二》《礼记·祭义》有此而加详,《卫将军文子第六十》自首至亦未逢明君也与《家语·弟子行》篇略同,《五帝德第六十二》《家语》亦有此篇,大略多同,《劝学第六十四》自首至岂有不至哉与《荀子·劝学》篇大同小异,末段《荀子·宥坐》篇有此多不同,《子张问入官第六十五》《家语》大同小异,《盛德篇六十六》自民为之奸邪以下,《家语》有之而详略不同。德法者,御民之本。至御天地与人与事者,亦有六政。《家语·执辔》篇有之,大抵相似。《朝事义第七十七》自聘义至诸侯务焉与《聘义》同,《投壶第七十八》《礼记》
有此篇,比之为略。《公符第七十九》《家语·冠颂》有是而不同《本命第八十》《家语》有是篇而略,自有恩有义至圣人因教以制节与《礼记·丧服四制》同,《易本命八十一》凡地以下至圣人为之长,《家语·执辔》篇有之。要之,先儒所记礼书七十四篇,皆七十子之徒乃周秦间老儒相传先王之制及孔氏之微言,而汉儒会稡之大戴、小戴又递为删定,故其书与他书异同者,如此。

卢辩《大戴礼注》〈佚〉
《后周书》:卢辩,字景宣,范阳涿人,博通经籍,为太学博士,以《大戴礼》未有解诂乃注之。其兄景裕谓曰:昔侍中注小戴,今尔注大戴,庶纂前修矣。累迁尚书右仆射,进位大将军。
王应麟曰:《大戴礼》卢辩注,非郑氏、朱文公引《明堂》篇。郑氏注云法龟文未考北史也。

马定国《大戴礼辨》一卷〈佚〉
元好问曰:定国,字子卿,茌平人,阜昌初齐王豫授监察御史仕至翰林学士,自号荠堂先生。

吴澄《大戴礼序录》一篇〈存〉
澄自述曰:《大戴记》三十四篇,澄所序次。按《隋志》《大戴记》八十五篇,今其书阙前三十八篇,始三十九终八十一,当为四十三篇,中间第四十三、第四十四、第四十五、第六十一四篇复阙,第七十三有二,总四十篇。据云八十五篇,则末又阙其四,或云止八十一,皆不可考。窃意大戴类稡此记多为小戴所取,后人合其馀篇仍为《大戴记》。已入《小戴记》者,不复录而阙其篇,是以其书冗泛,不及小戴书甚。盖彼其膏华而此其查滓耳。然尚或间存精语,不可弃遗。其与小戴重者,《投壶》《哀公问》也。《投壶》《公冠》《诸侯迁庙》《诸侯衅庙》四篇既入《仪礼》《逸经朝事》一篇又入《仪礼传》《哀公问》小戴已取之,则于彼宜存,于此宜去,此外犹三十四篇。《夏小正》《月令》也,《明堂》《明堂位》也。《本命》以下杂录事辞多与《家语》《荀子》《贾傅》等书相出入,非专为记礼。设《礼运》以下诸篇之比也。小戴文多缀补,而此皆成篇,故其篇中章句罕所更完惟其文字错误参互考校未能尽正尚俟好古博学之君子云。

《戴圣礼记》〈注〉《通志》二十卷〈存〉
《汉书》:圣以博士论石渠至九江太守。小戴授梁人桥仁季卿杨荣子孙,由是小戴有桥杨氏之学。《隋书》:汉初,河间献王得仲尼弟子及后学者所记一百三十一篇。献王之时,无传之者。至刘向考校经籍,检得一百三十篇,第而叙之,又得《明堂阴阳记》三十三篇、《孔子三朝记》七篇、《王史氏记》二十一篇、《乐记》二十三篇,凡五种合二百十四篇。戴德删其烦重合而记之为八十五篇,谓之《大戴记》。而戴圣又删大戴之书为四十六篇,谓之《小戴记》。汉末,马融遂传小戴之学,融又益《月令》一篇,《明堂位》一篇,《乐记》一篇,合四十九篇。
孔颖达曰:《礼记》之作出自孔氏,但正礼残阙无复能明,故范武子不识殽烝赵鞅,及鲁君谓仪为礼。至孔子没后,七十二子之徒共撰所闻以为此记,或录旧礼之义,或录变礼所由。《中庸》是子思伋所作,《缁衣》公孙尼子所撰。郑康成云:《月令》,吕不韦所修。卢植云:《王制》,汉文时博士所录。其馀众篇,皆如此例,未能尽知所记之人。
张说曰:《礼记》,汉朝所编,遂为历代不刊之典。刘敞曰:今之礼非醇经也。周道衰,孔子没圣人之徒,合百说而杂编之。至汉而始备,其间多六国秦汉之制,离文断句,统一不明。惟《曾子问》一篇最详,而又不可信。
李清臣曰:自秦焚书之后,学者不得完经。亡者已亡,而存者大扺皆杂乱,已不可全信。汉之儒者各守所见,务以自名其家,亦非有圣人之言而托之于圣人。学者谓圣人之重也,不敢辄议又从而传之师,斯教之大害也。五经独礼乐尤为秦之所恶,绝灭几尽。今之礼经盖汉儒鸠集诸儒之说,博取累世之残文,而后世立之于学官,夏商周秦之事,无所不统。盖不可以尽信矣。
程子曰:《礼记》杂出于汉儒,然其间传圣门绪馀,其格言甚多,如《乐记》《学记》《大学》之类无可议者,《檀弓》《表记》《坊记》之类亦甚有至理。惟知言者,择之如《王制》《礼运》《礼器》。其书亦多传古意,若《閒居》《燕居》。三无五起之说,文字可疑。 又曰:《礼记》之文,删定未了。其中有圣人格言,亦有俗儒乖谬之说,本不能混,如珠玉之在泥沙,岂能混之?只为无人识则不知孰为泥沙?孰为珠玉也?
张子曰:《礼记》虽杂出于诸儒,亦无害义处,如《中庸》《大学》出于圣门,无可疑者。
周谞曰:《礼记》杂记先王之法言,而多汉儒附会之疵,此学者所宜精择。
周行己曰:《礼记》四十九篇,杂出诸儒传记,不能悉得圣人之旨。考其文义,时有牴牾,然而其文繁,其义博。学者博而约之,亦可弗畔。盖其说也。粗在应对进退之间,而精在道德性命之要。始于童幼之习,而卒于圣人之归。惟达古道者,然后能知其言。李巽曰:《礼记》非尽圣人之意也,非尽宣尼所述也,当时杂记也。
叶梦得曰:世言三代周公孔子之道详者,莫如《礼记》,然《礼记》之传駮真得孔子之言者,惟《中庸》《大学》尔。
晁公武曰:汉戴圣纂,所谓小戴者也。此书乃孔子没后,七十子之徒所共录。《中庸》孔伋作,《缁衣》公孙尼子作,《王制》汉文帝时博士作。河间献王集而上之,刘向校定二百五十篇,大戴既删八十五篇,小戴又删四十六篇,马融传其学又附《月令明堂义》,合四十九篇。
胡寅曰礼运子游作乐记子贡作
郑耕老曰:《礼记》,九万九千二十字。
陈振孙曰:汉儒辑录前记,固非一家之言,大抵駮而不纯,独《大学》《中庸》为孔氏之正传,然初不专为礼作也。唐魏徵尝以《小戴礼》综汇不伦,更作《类礼》二十篇,盖有以也。
虙氏曰:《礼记》《仪礼》之传。《仪礼》《冠礼》《礼记》则有《冠义》以释之。《仪礼》《昏礼》《礼记》则有《昏义》以释之。《仪礼》《乡饮酒礼》《礼记》则有《乡饮酒义》以释之。《仪礼》《燕礼》《礼记》则有《燕义》以释之。《仪礼》《聘礼》《礼记》则有《聘义》以释之。其他篇中虽或杂引四代之制而其言多与《仪礼》相为表里。《仪礼》,周公所作,而《礼记》则汉儒所录。虽曰汉儒所录,然亦《仪礼》之流也。
项安世曰:《礼记》诸篇有相牴牾者,盖诸家之书。各记其师说,如本朝诸臣之家丧祭之礼各成一书,亦不能以相似也。世之好学者,总而集之以资考订,可也。必欲曲为之说使贯为一家,则妄之甚者也。《檀弓》之言丧,或以为大夫,或以为齐衰,或以为当使之丧,或以为不死之丧,或以为可反,或以为不可反,如此之类甚多。惟其各载姓名,故后人不以为疑,而得以置议论,取舍于其间,未有合为一说,而并用之者也。
罗璧曰:梁沈约谓汉初典章简略,诸儒捃拾遗文片简,与礼事相关者,编次篇帙,皆非圣人之言。《月令》取吕不韦,《春秋》《中庸》《表记》《坊记》《缁衣》取子思,《乐记》取公孙尼子,《学记》出毛生,《王制》出汉文博士,盖汉儒本欲补圣人之言以明道,但未折衷于圣人。记不免杂,礼不免凿也。
王应麟曰:记百三十一篇,今逸篇之名可见者,有《三正记》《别名记》《亲属记》《明堂记》《曾子记》《礼运记》《五帝记》《王度记》《王霸记》《瑞命记》《辨名记》《孔子三朝记》《月令记》《大学志》
虞集曰:《小戴记》四十九篇,虽记载之文不一,而曾子、子思道学之传在焉。不学乎?此则《易》《诗》《书》《春秋》未易,可学也。且夫尧舜三代之遗说,天子诸侯大夫士之成制,吉凶军宾嘉之具物,虽或残阙参错,然舍此几无可求者。
朱升曰:礼有数,有义。名物制度者,数也。其所以然者,义也。数非目击,而身履之者,未易知也。义则学者可推而知矣。《仪礼》,经也。所记者,名物制度。《礼记》则传其义焉。远古无传,则求其数也。难不若姑因其义之可知者,使学者尽心焉。以求古圣制作之意而通乎其馀。此设科者,不得不舍经而用之传也。
湛若水曰:《仪礼》譬,则其易也。《礼记》譬,则其十翼也。《仪礼》譬,则其春秋也。《礼记》譬,则其三传也。传则不必同也,相表里也,相左右也,皆足发明也。其非者,当自见之。
又曰:以记为经则杂焉,不可也。以之为传则或杂焉,可也。彼春秋三传诬妄者,多矣。然而以为传焉,无伤也。精而择之,存乎人尔。
郝敬曰:是书汉儒戴圣所记,多先圣格言。七十子门人后裔转相传述,非出一手。如《中庸》子思所作,《缁衣》公孙尼父所撰,《月令》吕不韦所修,《王制》汉文帝时博士所录,《三年问》荀卿所著。真赝相袭而瑕不掩瑜,先儒推《周礼》《仪礼》以为经,欲割记以为传。夫三书皆非古之完璧,而《周礼》犹多揣摩杂以乱世阴谋、富强之术。《仪礼》枝叶繁琐未甚切日用。惟此多名理微言天人性命易简之旨,圣贤仁义中正之道往往而在,如《大学》《中庸》两篇,岂《周官》《仪礼》所有,故三礼以记为正。今之学官守此,程士良有以也。
又曰:礼非夫子原定之书矣。后儒各记所闻,致相矛盾。达观自能折衷,其有不知,存而勿论,牵强附
合,失之愈远,如《王制》云:公侯国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而《周礼》云:公五百里,侯四百里,伯三百里,子二百里,男百里。《王制》云:天子三公九卿下至元士百二十人。而《周礼》官职且多至三百六十,若其人不可胜数也。《王制》云:次国三卿一命于其君,小国二卿皆命于其君。而《周礼》云:诸侯之卿大夫士皆命自天子。《月令》封诸侯于孟夏。而《祭统》云:出田邑以秋。《杂记》云:公圭九寸,侯伯圭七寸,子男圭五寸。而《周礼》云:子执谷璧,男执蒲璧。《聘记》云:诸侯朝天子圭缫皆九寸三采,诸侯圭缫皆八寸,二采。而《周礼·大宗伯》《考工记》皆云:天子诸侯圭璧长短各以等差。《礼器》云:天子堂九尺。而《考工记》云:堂崇三尺。《王制》云:诸侯于天子,五年一朝。又云:天子与诸侯相见曰朝。而《周礼·大宗伯》云:春曰朝,夏曰宗,秋曰觐,冬曰遇。然《仪礼》惟有觐礼,无所谓朝、宗、、遇,而大行人又有九服分六岁来朝之说。《礼器》云:天子席五重,诸侯席三重。《周礼·司几筵职》云:天子席三重,诸侯再重。《周礼·典命礼》云:各视其命数,天子大夫四命、四牢。而《檀弓》云:大夫遗车五乘,诸侯之卿大夫与天子之卿大夫命数异,而庙制与相见之赞、小敛之衣、几筵之席,诸侯与天子卿大夫士又无别。《曲礼》《王制》《月令》皆云:五祀惟大夫祭。《周礼》亦云:五祀。而《祭法》云:王立七祀,诸侯五祀,大夫三祀,士二祀,庶人一祀。《王制》:天子七庙。或云:九庙,士二庙。又云:士一庙。《祭法》自天子至于士,庙外各有坛墠。而《王制》但有五七等数,无坛墠。《王制》《祭统》皆云:夏祭曰禘。《郊特牲》《祭义》云:春禘。《明堂位》云:季夏六月禘。《杂记》又云:七月禘。然则禘者,常祭耳。而《丧服小记》《大传》皆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不王不禘,则祭无复有大于禘者矣。祭法,天于泰坛,地于泰坎。《周礼》圜丘、方泽、乐舞、玉帛,天地各异,是祭天与地分也。而《诗·周颂》昊天有成命为祀,天地之乐则是尊天地,本合也。《祭义》云: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以月配,是祭日月与天合也。而《祭法》又云:祭日月星与四时水旱同,郊用犊,日月用少牢。《周礼》亦云:禋祀昊天上帝实柴祭日月星辰则是祭日月与天又分也。《月令》:仲夏大雩于上帝,是五月也。而《春秋传》云:龙见而雩,是四月也。《郊特牲》云:郊用骍尚赤。而《周礼大宗伯》以苍璧祀天,其牲各仿,其器之色,是郊牲又用苍也。祭法天地,皆骍犊。而《周礼》《阳记》《骍牲阴记》,黝牲是地牲之用黑不用骍也

。 《曲礼》云:大飨不卜。《表记》亦云:大事有时。而《周礼》:大
宰祀五帝,卜日祀大神,祇亦如之,是又无时也。《郊特牲》云:郊用骍。而《月令》云:择元日,是又不定于骍也。社用甲日,而《月令》仲春择元日。祀民社用书召,诰社以戊日,是又不定于甲也。《曲礼》大夫祭以牵牛,而《仪礼》大夫祭以少牢也。《中庸》云: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而《周礼·司服》云:祀先公用毳冕,则是以侯礼也。《杂记》云:士弁而祭于公,冠而祭于己。而《论语》云:宗庙之事,端章甫为小,相章甫冠名是祭于公,亦冠也。《玉藻》以元冠为斋冠、元端,以天子燕居诸侯之祭服,而士冠昏与卿大夫聘享,上下通用元冠、元端。《周礼》冕衣裳五等,皆祭服。而《曾子问》云:冕而亲迎。《乐记》云;魏文侯端冕听鼓瑟,则是亦衣端也。周书顾命成王康王临朝,君臣皆冕服,则是冕服不止祭也。《礼器》云:天子龙衮诸侯黻士元衣纁裳。而《周礼》云:侯伯鷩冕,子男毳冕、孤希冕,大夫元冕,士皮弁服。《玉藻》云:国君带朱绿,大夫元华,士缁,故士冠礼三加带皆缁。而《杂记》又云:诸侯大夫带皆五采,士二采。《祭义》云:君用元冕,夫人用副袆。而《周礼》又云:王后用副袆。《丧大记》云:复衣不以衣,尸不以敛。而《士丧礼》又云:衣尸。《丧大记》云:士小敛,陈衣于房,西领北上;大敛,陈衣于序东,西领南上。而《士丧礼》云:大小敛,皆陈衣于房,皆南领西上。《周礼》云:天子含用玉。而《杂记》云:用贝。《丧大记》云:君于大夫疾,三问之。而《杂记》云:卿大夫疾,君问无算。《丧大记》云:公之丧,大夫俟练而归,士卒而归。《杂记》云: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奔丧》云:大功望门而哭,齐衰望乡而哭。《杂记》又云:闻兄弟之丧,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士丧礼小敛朔奠,皆陈鼎遣奠。陈五鼎,皆具牲牢。《周礼·牛人》亦云:丧事共奠牛。而《杂记》有子以遣车,视牢具载,餦为非礼丧奠脯醢而已。《丧大记》云:四邻宾客吊其君,后主人而拜,盖君为臣主,君拜,则主人拜其后。而《曾子问》又云:卫灵公吊季桓子之丧,哀公为主拜,季康子亦拜。孔子谓丧有二孤,季康子之过则后拜,又非也。《曾子问》云:金革之事,无避也者。伯禽有为,为之。《丧大记》又云: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避也。《曾子问》云:慈母无服。《仪礼》又云:慈母如母服。《檀弓》云: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缁衣。而《周礼》又云:天子为诸侯缌衰。《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则是
祥之月不作乐。而又云:孔子既祥,弹琴十日而成笙歌。《杂记》云:杞用桑。《仪礼·特牲》又云:杞用棘。《郊特牲》云:鼎俎奇而笾豆偶。《乡饮酒义》云:六十者三豆,八十者五豆,是豆亦奇也。《檀弓》云:孔子恶野哭者。又云:孔子哭伯高曰吾哭诸野。《曲礼》云:卜筮不相袭。而《周礼》又云:大事先筮后卜。《玉藻》云:天子日食少牢,月朔太牢。而《周礼》又云:王日一举,是日食,亦太牢也。《射义》云:天子歌驺虞。《周礼》亦然,而《仪礼·乡射》亦歌驺虞,是士庶人与天子同乐也。《周礼·司射》云:王射六耦三侯。仪礼大射诸侯三侯射三侯周礼王虎熊豹侯诸侯熊豹侯卿大夫麋侯。而《乡射记》又云:天子熊侯白质,诸侯麋侯赤质,大夫士布侯画虎豹鹿豕。如此之类,错杂纷挐,师说相承,言人人殊,虽使考證详确,古今异宜,亦难尽用。而郑康成辈好信不通,执此徵彼,及其不合。牵强穿凿,诪张百出,初学为其所眩,惑随声应和莫知,其讹世儒所以苦于读礼也。
颜茂猷曰:《礼记》多汉儒附会成之,然其精者已洞心彻髓矣。后世得有所稽以融会其意,亦藉是经焉。

《礼记群儒疑义》〈注〉《七录》十二卷〈佚〉
《隋书》注戴圣撰。

桥仁《礼记章句》四十九篇〈佚〉
《后汉书》:桥元七世祖仁从同郡戴德学,著《礼记章句》四十九篇,号曰桥君学。成帝时为大鸿胪。按《桥杨本传》,小戴之学,班史叙次甚明,此云戴德恐误。

《高诱礼记注》〈佚〉
《高氏礼注》,艺文类聚引之。

《郑元礼记注》〈注〉《隋志》二十卷〈存〉
《后汉书》:元本习小戴,后以古经校之,取其义长者为郑氏学,又注小戴所传《礼记》四十九篇。
李觏曰:郑康成注《礼记》,其字误处但云某当为某。《玉藻》全失次序亦止于注下发明未尝便就经文改正,此盖尊经重师,不敢自谓己见为得。
朱子曰:郑康成考礼名数大有功事事都理会得如汉律令亦皆有注尽有许多精力。
卫湜曰:郑氏注礼,虽间有拘泥而简严该贯,非后学可及,尝读朱文公《中庸章句》以戒谨其所不睹,恐惧其所不闻与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为两事,剖析精诣,前所未有。今观郑注,已具斯告。
郝敬曰:《小戴记》四十九篇,大都先贤流传,后儒补缉,非真先圣之旧。而郑康成信以为仲尼手泽,遇文义难通处则称竹简烂脱,而颠倒其序。根据无实则推夏殷异世,而逃遁其说。节目不合则游移大夫士庶之閒,而左右两可。解释不得则托为殊方语音,而变换其文。牵强穿凿,殊乖本初,盖郑既以记为经,不敢矫记之非。世儒又以郑为知礼,不敢议郑之失千馀年,所以卒瞀瞀然耳。

《礼记音》〈注〉《七录》一卷〈佚〉
卢植《礼记注》〈注〉《隋志》十卷,《唐新旧志同释文序录》二十卷〈佚〉
陆德明曰:《曲礼》去国三世,郑云自祖至孙。而卢植、王肃注云世岁也。万物以岁为世。
元行冲曰:《小戴礼》行于汉末,马融为传,卢植合二十九篇,为之解,世所不传。
朱子曰:东汉诸儒考礼煞好,卢植也好。
王应麟曰:诗疏尝引卢植《礼记注》
《续汉书礼仪志注》,亦引植注,《通典》亦引之。

《蔡氏礼辨名记》〈佚〉
王应麟曰:《春秋正义》《辨名记》云:倍人曰茂,十人曰选,倍选曰隽,千人曰英,倍英曰贤,万人曰杰,倍杰曰圣。《礼记正义》引之以为蔡氏。

王肃《礼记注》〈注〉《隋志》三十卷,《新旧志》〈佚〉
朱子曰:王肃议礼,必反郑元。
王应麟曰:肃,字子雍。《魏志》有传集传,以肃为元魏人,误也。有两王肃在元魏者,字恭懿,不以经学名。按王肃注礼,以《月令》为周公所作。

《礼记音》〈注〉《七录》一卷〈佚〉
孙炎《礼记注》〈注〉《隋志》三十卷,《唐新旧志》〈佚〉
按唐张燕公《駮魏郑公类礼》云:《礼记》传习已向千年,至魏孙炎始改旧本。以类相比则炎所注礼不用小戴原本可知。

郑小同《礼义》〈注〉《七录》四卷,《新旧唐志作礼记义记》〈佚〉
《隋志注》:小同,魏侍中。

杜宽《删集礼记》〈佚〉
《杜氏新书》曰:宽,字务叔,举孝廉,除郎中,传经之义多所论駮,草创未就,惟《删集礼记》《春秋左氏传解》今行于世。

射慈《礼记音义隐》〈注〉《隋志》卷,《七录》同,《唐志》二卷〈佚〉
《册府元龟》:射慈,字孝宗,为中书侍郎,撰《丧服变除》
《图》五卷,《礼记音》一卷。

谢桢《礼记音》〈注〉《七录》一卷〈佚〉
陆德明曰:不详何人。

司马胄《礼记宁朔新书》〈注〉《七录》二十卷,《唐新旧志》同,《隋志作》八卷〈佚〉
《旧唐书》,司马胄序,王懋约注。

孙毓《礼记音》〈注〉《七录》一卷〈佚〉
缪炳《礼记音》〈注〉《七录》一卷〈佚〉
蔡谟《礼记音》〈注〉《七录》二卷〈佚〉
陆德明曰:谟,字道明,济阳考城人,晋司徒文穆公。

曹耽《礼记音》〈注〉《七录》二卷,《唐志》〈佚〉
陆德明曰:耽,字爱道,谯国人,东晋安北咨议将军。

尹毅《礼记音》〈注〉《七录》二卷,《唐志》同,《释文序录》二卷〈佚〉
陆德明曰:天水人,东晋国子助教。

范宣《礼记音》〈注〉《七录》二卷〈佚〉
陆德明曰:宣,字宣子,济阳人,东晋员外郎。
按释文诠尔雅注蝗字引范宣礼记音音横

徐邈《礼记音》〈注〉《七录》三卷,《唐志》〈佚〉
刘昌宗《礼记音》〈注〉《七录》五卷〈佚〉
徐爰《礼记音》〈注〉《隋志》二卷,《唐志》同,《释文序录》三卷〈佚〉,雷肃之《礼记义疏》〈注〉《七录》三卷〈佚〉
《隋志注》:肃之,宋豫章郡丞。
《雷氏义疏》《乐记》治世之民安以乐读至安绝,句以乐二字为句。

庾蔚之《礼记略解》〈注〉《隋志》十卷,《唐志》〈佚〉
陆德明曰:隋颍川人,宋员外常侍。

叶遵《礼记注》〈注〉《七录》十二卷,《唐新旧志》〈佚〉
陆德明曰:遵,字长儒,燕人,宋奉朝,请

何修之《礼记义》〈注〉《唐志》十卷〈佚〉
楼幼瑜《礼记捃拾》三十卷〈佚〉
《礼记摭遗别说》〈注〉《七录》一卷〈佚〉
《浙江通志》:幼瑜,字季玉,南齐时金华人。

梁武帝《礼记大义》〈注〉《隋志》十卷,《唐志》〈佚〉
简文帝《礼大义》二十卷〈佚〉
贺玚《礼记新义疏》〈注〉《隋志》二十卷〈佚〉
皇侃《礼记义疏》〈注〉《隋志》九十九卷,《唐志》五十卷〈佚〉
《梁书》:武帝纪,大同四年冬十二月,兼国子助教。皇侃表上所撰《礼记义疏》五十卷,
陆德明曰:梁国子助教皇侃撰《礼记义疏》五十卷,又传《丧服义疏》并行于世。
孔颖达曰:皇氏虽章句详正,微稍繁广,又既遵郑氏,乃时乖郑义,此是木落不归其本,狐死不首其丘,未为得也。

《礼记讲疏》〈注〉《隋志》四十八卷,《唐志》百卷〈佚〉
《隋唐志》,二书卷数悬殊,盖以义为讲,以讲为义也。

沈重《礼记义疏》〈注〉《隋志》四十卷,《唐志》〈佚〉
《礼记音》〈佚〉
陆德明曰:重撰《问礼》《礼记音》

戚衮《礼记义》四十卷〈佚〉
《陈书》:戚衮字公父,盐官人。梁武帝除扬州祭酒从事史就国子博士宋。怀方质仪礼义。怀方北人,自魏携仪礼礼记疏秘。惜不传及将亡,谓家人曰:吾死后,戚生若赴,便以仪礼礼记本义付之。若其不来,即宜随尸而殡。其为儒者推许。如此寻迁员外散骑常侍兼国子助教。

褚晖《礼记文外大义》〈注〉《隋志》二卷〈佚〉
《隋志注》:晖,秘书学士。

刘芳《礼记义證》〈注〉《隋志》十卷,《唐志》〈佚〉
刘隽《礼记评》〈注〉《隋志》十一卷,《唐志》十卷〈佚〉
熊安生《礼记义疏》〈注〉《唐志》四十卷〈佚〉
孔颖达曰:熊氏违背本经,多引外义,犹之楚而北行。马虽疾而去,愈远矣。又欲释经文惟聚难义犹治丝而棼之,手虽繁,而丝益乱也。

《缑氏礼记要钞》〈注〉《隋志》十卷〈佚〉
《何氏礼记义》〈注〉《隋志》十卷〈佚〉
《孔氏礼记疏》,每引何引之说,疑即引书。

《亡名氏礼记义音义》〈注〉《隋志》七卷〈佚〉
《礼记隐》〈注〉《唐志》二十六卷〈佚〉
《陆氏释文》,每引《礼记隐义》如云乐浪人呼。容十二石者为鼓,齐人以相绞讦为掉,磬腱筋之大者,鱼须文竹以鱼须饰文竹之边,侇之为移也。符长符谓甘露醴泉之属,长谓麟凤五云之属。考《隋志》不载,惟《唐志》《礼记隐》二十六卷,疑其脱去义字,即是书也〈注〉《孔氏礼疏》亦引之。

《礼记义疏》〈注〉《隋志》三十八卷〈佚〉
《礼记疏》〈注〉《隋志》十一卷〈佚〉
《礼大义》〈注〉《隋志》十卷〈佚〉
《礼大义章》〈注〉《隋志》七卷〈佚〉
《礼记类聚》〈注〉《唐志》十卷〈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