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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劾赵皇后姊娣 西汉 · 解光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六
臣闻许美人及故中宫史曹宫皆御幸孝成皇帝,产子,子隐不见。
臣遣从事掾业史望验问知状者掖庭狱丞籍武,故中黄门王舜、吴恭、靳严,官婢曹晓、道房、张弃,故赵昭仪御者于客子、王偏、臧兼等皆曰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
房与宫对食元延元年中宫语房曰:「陛下幸宫」。
后数月,晓入殿中,见宫腹大,问宫。
宫曰:「御幸有身」。
其十月中,宫乳掖庭牛宫令舍,有婢六人。
中黄门田客(《汉纪》作田闳)
诏记,盛绿绨方底,封御史中丞印,予武曰:「取牛宫令舍妇人新产儿,婢六人,尽置暴室狱,毋问儿男女,谁儿也」!
武迎置狱。
宫曰:「善臧我儿胞,丞知是何等儿也」!
后三日,客持诏记与武,问「儿死未?
手书对牍背」。
武即书对:「儿见在,未死」。
有顷,客出曰:「上与昭仪大怒,奈何不杀」?
武叩头啼曰:「不杀儿,自知当死;
杀之,亦死」!
即因客奏封事,曰:「陛下未有继嗣,子无贵贱,惟留意」!
奏入,客复持诏记予武曰:「今夜漏上五刻,持儿与会东交掖门」。
武因问客:「陛下得武书,意何如」?
曰:「瞠也」。
武以儿付
受诏,内儿殿中,为择乳母,告:「善养儿,且有赏。
毋令漏泄」!
择弃为乳母,时儿生八九日。
后三日,客复持诏记,封如前予武,中有封小绿箧,记曰:「告武以箧中物书予狱中妇人,武自临饮之」。
武发箧中有裹药二枚,赫蹄书,曰:「告伟能:努力饮此药,不可复入。
女自知之」!
伟能即宫。
宫读书已,曰:「果也,欲姊弟擅天下!
我儿男也,额上有壮发,类孝元皇帝
今儿安在?
危杀之矣!
奈何令长信得闻之」?
宫饮药死。
后宫婢六人召入,出语武曰:「昭仪言女无过。
宁自杀邪,若外家也?
我曹言愿自杀」。
即自缪死。
武皆表奏状。
弃所养儿十一日,宫长李南以诏书取儿去,不知所置。
许美人前在上林涿沐馆,数召入饰室中若舍,一岁再三召,留数月或半岁御幸。
元延二年怀子,其十一月乳。
诏使严持乳医及五种和药丸三,送美人所。
呼客子、偏、兼闻昭仪成帝曰:「常绐我言从中宫来,即从中宫来,许美人儿何从生中?
许氏竟当复立邪」!
怼,以手自捣,以头击壁户柱,从床上自投地,啼泣不肯食,曰:「今当安置我,欲归耳」!
曰:「今故告之,反怒为!
殊不可晓也」。
亦不食。
昭仪曰:「陛下自知是,不食为何?
陛下常自言『约不负女』,今美人有子,竟负约,谓何」?
曰:「约以赵氏,故不立许氏。
使天下无出赵氏上者,毋忧也」!
诏使严持绿囊书予许美人,告严曰:「美人当有以予女,受来,置饰室中帘南」。
美人从苇箧一合盛所生儿,缄封,及绿囊报书予严。
严持箧书,置饰室帘南去。
昭仪坐,使客子解箧缄。
未已,使客子、偏、兼皆出,自闭户,独与昭仪在,须臾开户,呼客子、偏、兼,使缄封箧及绿绨方底,推置屏风东。
恭受诏,持箧方底予武,皆封以御史中丞印,曰:「告武:箧中有死儿,埋屏处,勿令人知」。
武穿狱楼垣下为坎,埋其中。
故长定许贵人及故成都平阿侯家婢王业、任㛤、公孙习前免为庶人,诏召入,属昭仪为私婢。
成帝崩,未幸梓宫,仓卒悲哀之时,昭仪自知罪恶大,知丛等故许氏、王氏婢,恐事泄,而以大婢羊子等刚予业等各且十人,以慰其意,属无道我家过失。
元延二年五月,故掖庭令吾丘遵谓武曰:「掖庭丞吏以下皆与昭仪合通,无可与语者,独欲与武有所言。
我无子,武有子,是家轻族人,得无不敢乎?
掖庭中御幸生子者辄死,又饮药伤堕者无数,欲与武共言之大臣,票骑将军贪耆钱,不足计事,奈何令长信得闻之」?
遵后病困,谓武:「今我已死,前所语事,武不能独为也,慎语」!
皆在今年四月丙辰赦令前。
臣谨案永光三年男子忠等发长陵傅夫人冢。
事更大赦,孝元皇帝下诏曰:「此朕不当所得赦也」。
穷治,尽伏辜,天下以为当。
鲁严公夫人杀世子,齐桓召而诛焉,《春秋》予之。
赵昭仪倾乱圣朝,亲灭继嗣,家属当伏天诛。
前平安刚侯夫人谒坐大逆,同产当坐,以蒙赦令,归故郡。
昭仪所犯尤悖逆,罪重于谒,而同产亲属皆在尊贵之位,迫近帷幄,群下寒心,非所以惩恶崇谊示四方也。
请事穷竟,丞相以下议正法(《汉书·外戚》下《孝成赵皇后传》)
玄沙广录序元丰三年闰九月1080年9月 北宋 · 孙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佛学最为多涂,而禅尤多病。
唐之盛时,南北更相诋訾,而北禅浸微,逮今可见者千有馀家,皆六祖之所自出。
近世言禅尤盛,而云门、临济独传。
上自朝廷学士大夫,其下闾巷扰扰之人,莫不以禅相胜,笃好而力探之,亦皆得其髣髴。
故古今禅者,其微言绪论,有见于笔墨之间,收索殆尽。
玄沙备师,名遍四海,为禅者宗。
余守此且二年,求其全编不可得,晚得五六断缺不完之本,畀僧校之,合为一书,虽有未具,十已得七八矣,因命玄沙僧刻板,以行于世。
宗一大师师备福州闽县人,俗谢氏,咸通初芙蓉山义通上人,事弘照大师
久之,往钟陵开元寺道玄律师受具足戒,雪峰大师尝曰:「备头陀,再来人也」!
曰:「何不出游诸方」?
对曰:「初祖不来东土,二祖不往西天」。
初住玄沙,光化初王审知请为安国开山,学者从之,尝七百馀人,慧球、琛,皆其高弟。
审知赐紫袈裟、宗一之号。
开平二年十一月示灭,年七十有四云。
元丰三年闰月二十七日序。
按:《玄沙师备禅师广录》卷首,续藏经第二编第三一套第二册。
乞以无灾为惧奏熙宁二年十一月1069年11月 北宋 · 孙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窃见朝廷自今岁以来,四方有年,大河北流,二边不警,上下欢焉相庆,以为陛下侧躬修德,任贤去邪,兴滞补弊于万事之先,故上天报之。
以德而动,如圣意发祥荐祉,皇子挺生,此固宗社无穷之休,朝廷莫大之福。
然臣窃闻楚庄王天不见妖,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余欤」?
此能求过于天,安不忘危,故能成霸功。
臣观朝廷之上,未可谓皆贤;
四方幽隐,未可谓无事;
号令施为,未可谓尽当;
北狄西羌,未可谓受赐;
鳏寡孤独,未可谓有养。
陛下中天地而立,尽有四海之广,治教政刑,粗略如此,天之报贶,乃如极治之时,此岂所谓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欤?
人情既尔,天意亦犹是耶?
恐谄谀之人,进容悦之论;
浅闻之士,伐太平之功。
陛下如信而矜之,则臣忧天幸不可以为常,祸故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也。
伏愿陛下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日新盛德,而勤俭过于平时。
损宴游,啬浮费,不迩声色,不殖货利,若楚庄无灾以为戒惧,垂法后嗣,传之无穷,则华夷蛮貊,草木昆虫,莫不幸甚。
臣不胜惓惓。
按:《国朝诸臣奏议》卷四二。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三〇二。
乞于番阳广德二郡多创塘泺奏淳熙元年十一月 南宋 · 程叔达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二四(第六册第五九三五页)
番阳广德二郡地最高仰,间有旱伤,二郡尤甚。
乞诏守令遍行阡陌,有荒旷田亩无水源处,相视其宜,多创塘泺以备灌溉。
及令常平转运司分行督察,若民力不能独办,量行应副钱米,以助其役。
玉牒修书乞许参考诸书奏淳熙二年十一月 南宋 · 程叔达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四二(第三册第二八四一页)
玉牒修书,止以实录、帝纪为则,其旁见他书者,未敢广取,恐未详尽。
乞下修书官属,许参考诸书修入。
封神事奏绍兴二十九年十一月 南宋 · 董苹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四九、《中兴礼书》卷二七○
西兴岸口有主潮神宁济庙一所,其神封武济忠应公,系绍兴十二年显肃皇后梓宫渡江保护无虞,准敕加封今号。
其庙正在浦口,神像屋宇悉皆颓毁。
欲朝廷候将来梓宫济渡,一行安静,事毕检举,特赐加封,仍令漕司应副添修。
所有馀经历神祠,亦乞令有司讨论绍兴十二年故例施行。
闻雷甲子 清 · 何绍基
 押灰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六
仲冬月初三,晨餐闻殷雷。
舟人相顾叹,非时盖为灾。
我思穫后,南亩生尘埃。
诚祈偶一应,官民仍恻摧。
涸到川圳水,租船不能开。
坐见城市中,谷价高崔巍。
万井歰已枯,菜畦失根荄。
我行别湘浦,念此首重回。
雷因久旱作,或者雨候催。
愿藉不平鸣,一拯农夫哀。
举孝弟诏地节三年十一月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五
朕既不逮,导民不明,反侧晨兴,念虑万方,不忘元元。
惟恐羞先帝圣德,故并举贤良方正,以亲万姓,历载臻兹。
然而俗化阙焉。
《传》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其令郡国举孝弟、有行义闻于乡里者各一人(《汉书•宣纪》)
吕颐浩行状 南宋 · 董苹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四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四
公讳颐浩字元直沧州乐陵人
绍圣元年进士第,累除河北转运副使
宣和四年,朝廷乘契丹之衰弱,举诸路之兵,欲图燕蓟,命童贯宣抚使,以蔡攸副之。
大将刘延庆统兵仅十万,自涿州燕山府
契丹之兵大集,与王师相拒于良乡县,杀伤亦略相当。
正未有所处,会金人于十二月居庸关引兵至燕山府契丹之众闻风奔溃,金人遂有燕山府及檀、顺、景、蓟等州。
童贯、蔡遣使往燕山府金国主阿骨打,重许岁币,求此四州之地,使者五六辈,往来商议。
金人知、攸意要燕、蓟以报天子,需索益广,倍于岁赐契丹之数。
议既定,金国兵遂回,、攸引兵五万前去抚定燕、蓟
、攸到燕山旬日即班师,相继詹度、王安中知燕山府,为本路安抚使
是时,郭药师所统兵二万,号曰常胜军,又契丹刺面军万馀人,号食粮军,费用钱粮不可胜计。
朝廷命公为转运使,公条奏燕山一路费用如此,虽穷天下之力,竭天下之财,必无以善其后,愿诏三省枢密院博议久长之策。
徽宗震怒阻坏边事,先次落职降官,仍旧为转运使经制燕山府河北京东路财用。
公在燕山仅二年,备历艰险,每恐不能逃祸。
是时,金人渐生衅端,变诈反覆,邀求不已,徽宗感悟,忆公前日之言,遂复官职,进徽猷阁直学士
宣和六年,丁太夫人忧。
公扶丧至济南府营葬,未及掩圹,有旨起复,催促还任,不许辞免。
公再至燕山府,又仅一年,金人初举兵犯阙,既与本朝讲好班师,乃得还。
建炎元年五月今上即位南京
六月召公赴行在,就道差知扬州
是年十月,圣驾幸维扬,公前期缮治行宫,分处三省、枢密院、百司及卫兵营舍,扰不及民而事办。
十一月召对,公奏云:「臣窃以金人袭百战之兵,一年之内,两犯京阙。
天祐陛下,躬有神器。
臣窃观天下之势,以拨乱为急。
拨乱必先任贤、退不肖以清其时,用能、去不能以审其材,申信号令以结其心,赏功罚罪以激其气,恭俭节用以丰其财,徭役以时,以阜其民。
俟其仓廪实,财用足,人安时和,则有必取之势,无不成之功。
陛下睿算远图,布昭圣武,伏愿任贤使能,信赏必罚,理财节用,积粟训兵,裁抑恩倖,无令挠朝廷之权,搜选人材,使之任将帅之责,大开谏路而择其善,总览群策而从所长,则何为不成,何战不胜哉」!
上览奏劄称旨。
又旬日再对,进劄云:「淮南两路北距海,南阻江,土地膏腴,形势雄胜,陛下銮舆顺动,以慰天人之心,必得其宜矣。
臣尝谓强可以使之弱,弱可以致之强。
汉高祖与项氏相持,百战百败,然垓下之役,一战遂成帝业。
越王兵败,栖于会稽,卑辞厚礼,养兵蓄锐,有待而发,一战遂收霸功。
然则陛下驻跸淮甸,岂非天意所以资陛下兴王业乎!
伏愿聚精会神,卧薪尝胆,期于除祸乱、致太平,实无疆之休也」。
吏部尚书
公被旨令密具边防事宜,公具奏云:「伏惟陛下即位以来,仁民爱物之心孚于四海,忧勤恭俭之德格于皇天,是宜边境安宁,万邦蒙福。
然而乘兵政败坏之后,敌人以百战之师投隙而南,所向无前,适于斯时,实劳指画。
传曰:『天下多事,圣哲驰骛而不足』。
兹诚多事之际,而圣哲驰骛之时。
仰蒙下询备禦之策,臣儒学进身,然尝任西北缘边去处,夷狄情伪与夫战阵之略粗闻一二。
犬马之齿,今已六十,筋力不能胜甲胄,衰迈不能从军旅,顾有愚见,不敢缄默,辄陈今日备禦十策。
一曰收民心,二曰定庙算,三曰料彼己,四曰选将帅,五曰明斥堠,六曰训强弩,七曰分器甲,八曰备水战,九曰控浮桥,十曰审形势」。
条分而详布之,深切当时之务。
明年二月,金人以轻骑逼扬州,车驾仓卒南渡,公与礼部侍郎张浚联马奔及行在,仅得渡江,扈从至秀州
签书枢密院事、江浙制置使
公复召募兵四五千人就镇江之北,枕江下寨,与金人相持近一月,金人北去。
苗傅、刘正彦狂谋不轨,公倡议约诸大将刘光世破之。
朝于行在,即除尚书右仆射
扈从銮舆移跸建康府,寻迁左仆射
公与张浚密谋诛范琼,一军帖然无事。
是时天下盗贼群起,公谓金人方去,李成、靳赛等分据淮甸京城隔绝,山东河北诸处命令不通,其他寇盗不可胜计。
公以为前此赏罚失当,将士解体,若非信赏必罚,无以大收将士之心。
乃奏乞置三省、枢密院赏功司,应自军兴以来,诸路立功将校、借补等人,并许缴元立功,手照自陈,朝廷看详,随宜推恩,借补官资。
于是四方将士莫不悦服为用,自是士气稍振。
公措画招收诸路溃军、盗贼,殆将肃清矣。
十月,金人渡江,王师弗能捍禦,继渡浙江,逼行在。
公忧愤不知所为,乃力献航海为避狄之计,圣上浩然开纳。
时廷臣所论皆不合,惟圣意确然不移。
车驾自明州登海舟,精锐之兵万馀人扈驾行在台州港,迤逦趋温州驻跸。
又月馀,是时金人已回镇江韩世忠以舟师扼江路,金人不得济。
公力请车驾回幸浙西,宜下亲征之诏以为先声,亟以锐兵策应世忠夹击之,此一奇也。
时车驾已驻跸于越州,会中丞赵鼎上章诋公,公遂罢相。
后召赴行在,拜左仆射
公每奏陈金人侵犯不已,今又大窥川、陕,皆燕人及中原叛逆协谋所致。
古者兵交,使在其閒,为我之计,更宜遣使讲和,以纾国难。
前此所遣宇文虚中、王伦等数辈,虽拘留不还,势当再遣使人以骄其志。
蒙上开纳,遣潘致尧、高公绘使金国,嗣后,潘致尧等得归。
金国通好,盖自兹始,其后使命相继,和好遂成,卒迎太母銮舆暨徽宗梓宫以还。
又言:「驻跸之地最为今日之急务,伏愿陛下发中兴之诚心,行中兴之实事。
今当先定驻跸之地,要使号令易通于川、陕,将兵顺流而可下,漕运不至于艰险,然后速发大兵,一军往江西、湖南以平群寇,一军往池州,至建康府
处置已就,招安尚怀反侧之人。
明年二、三月间,使民得务耕桑,则大江已南在我之根本立矣。
然后乘今年大暑之际,遣精锐之兵,与刘光世渡淮,掎角而北去,由淮阳军沂州密州以摇青、郓;
张俊躬亲统兵由河中府绛州,以撼河东
乘诸路民心怀我宋未泯之心,知王师有收复中原之意,则中兴之业可觊也。
若不速为之,逡巡过春夏,则金人他日再来,不惟大江之南我之根本不可立,而日后之患不可胜言矣。
臣尝闻自古有为之君,将以取天下者,弗躬弗亲,则不能戡祸乱、定海内。
伏望圣慈考汉高祖以马上治之之迹,法唐太宗栉风沐雨之事,速图之不可缓也。
臣窃见三四年来,金人才退,士大夫及言事官献言之人辄有怠心,便以谓太平廓然无事矣。
凡朝廷之谋,更唱迭和,甲可乙否,致机会可乘之便往往沮抑,不得遂行。
臣以谓异日误天下国家者,必斯人之徒也。
今天下之势,可谓危矣,既失中原,止存江、浙、闽、广数路而已。
其间亦多曾经残破,浙西郡县往往已遭焚劫,浙东一路在今形势漕运皆非所便。
若不移跸于上流州军,保全此数路,及渐近川、陕,使国家命令易通于四方,则民失耕业,号令阻绝,俄顷之间已至秋冬,金人复来,虽欲追悔无及矣」。
公又奏:「臣任官以来,在西北极边二十馀年,备见虏人之俗,于逐年四月初,驱官私马水草牧放,号曰入淀
入淀之后,禁人乘骑,八月末方令出淀,饲以麦豆,以备战斗。
又夏月弓力不强,射不能及远,故虏人未尝于夏月用兵。
然自汉至唐,士大夫未有深晓此理者,惟杜牧有言曰:汉伐匈奴,尝以秋冬。
当虏人劲弓折胶、湩马免乳之际,与之较胜负,故败多胜少。
今若以仲夏月发兵,出其意外,一举无遗类矣。
臣窃观陛下总揽岁久,英武日跻,则举兵北向以图中原,此其时也。
贾谊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
舍此机会而不乘,后欲追悔,何可及耶!
今有兵十六七万,兵费用不赀,朝廷竭力经营,钱粮常若不办,旷日持久,必取于民,民怨众离,乃自困之道,祸乱之所起,可不畏哉!
今日战兵,其精锐者皆中原之人,数年之后,必消磨寖少,异时虽欲举事,势必不能,可为深惜者也。
臣年踰六十,累岁疾病,每恐溘先朝露,此志遂不得伸,辄敢冒昧陈述,乞赐聪察」。
又奏曰:「近日探报,金人与刘豫举大兵以窥川、陕,若于来年三月间举兵北向,必可牵制川、陕之寇。
万一川、陕参差,而王师既逐刘豫,川、陕间闻之必震恐,因遣韩世忠就近由西京入关,此亦一奇也」。
上开纳此策,嘉叹不已,以公都督诸军事,总师北向。
公师镇江,因台章上疏,遂罢相。
是岁冬,虏骑再犯淮甸,缘事关利害,因以边防机事具奏。
上亲笔褒美,令陈利害,公即条具所见,析为十论上之。
其一论用兵之策,其二论彼此形势,其三论举兵之时,其四论分道进兵,其五论运粮供军,其六论大兵进发,其七论经理淮甸,其八论机会不可失,其九论舟楫之利,其十论并谋独断。
上嘉其议而行之。
薨,谥忠穆
郑刚中四罪疏绍兴十七年十一月 宋 · 巫伋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三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五六
驺导儗于乘舆,贿赂溢于私帑,暴无名之歛以重困吾民,告不根之谤以恐动远俗。
既被召命,不即引道,而密遣爪牙,窥伺朝政。
奉题罗慎斋鸿胪嘉庆丁卯重宴鹿鸣图为研生舍人作时乙丑仲冬五日冬至节集于胡恕堂中丞之旷寄园研翁属先作诗即邀曹颖生中丞黄海华张东墅彭于蕃三观察李次青廉访欧信甫太守同作乙丑 清 · 何绍基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七
图成六十年,画外无一字。
当时老鸿胪,懒事诗与记。
弟子十八人,扶舆俨趋侍。
其中多隽才,后或陟崇位。
苍凉此卷中,名姓无题识。
图传与不传,神鬼岂呵庇。
安保荒山根,不随樵火弃。
明经贤从孙,赴道渴如骥。
蒐辑沅湘文,讨论乾嘉事。
谓是乡乘光,敢作家珍秘。
贉以新绨锦,出之古箧笥。
题咏慎择人,文章匪游戏。
欣闻诸彦集,欲以拙诗贽。
余年三十七,侥倖领秋试。
叨陪苹野游,聊洗矮檐泪。
若卜重宴期,当作百岁计。
居然春官选,躐厕香案吏
岭海英荡节,殿阁云霄翅。
三年视蜀学,是公旧游地。
颇闻彼都颂,谓可前轨嗣。
谪官自省咎,建言信非易。
何如名御史,伏蒲昭谠议。
散漫竟无成,位业两俱愧。
乌乎科目事,何曾有成例。
迩来廿八科,联捷四。
如公不必然,丁卯辛未
后生景前哲,效其事与志。
高名罗慎斋,教泽三湘被。
我未及抠衣,今滥主讲肆。
亦拟撤皋比,空自兀猿臂。
昔展昆明钱南园通政文集有寿叙。),推许见高谊。
严陶两丈人,惜我垂带悸云汀乐园先生皆以我不及见慎斋先生为憾。)
乡邦峙典型,图像瞻盎睟。
遗文虽未睹,隆望如可跂。
旃蒙赤奋若,中兴值同治。
戊子月甲寅,五夜日南至
消寒第三集,山园开旷寄。
披图话鹿鸣,数典比鸡次。
上元甲子岁,题篆在秋季
麝煤扪尚湿,牛耳执难避。
一年积吟㝱,万里骋游辔。
嗟哉吴越乡,遗民几老稚。
尚幸潇湘间,英多起名帅。
军事渐澄肃,群才逾勉勚。
吾侪宦游倦,未可浪荡醉。
稍宜近文字,差胜逐声利。
千年太保家,新好脯来馈李仲云适馈鹿肉。)
酩酊诗先成,剧望飞霙坠。
分野(策问)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九、《乐轩集》卷七
星度分野,仰观俯察,古人以是而得灾祥之实,岂无据空言乎?
然考之十二次,则东西南北之相反者四:降娄之次,其宿娄、胃,其位乾维,而鲁则东北,何尝西北耶?
实沈之次,其宿觜、参,其位坤维,而晋实在北,何尝西南耶?
大梁者昴、毕之宿,其位西正,而赵则在北。
鹑火者,柳星之次,其位南正,而周岂其南?
此大不然也。
其疑似则有七焉:玄枵者,虚、危之宿,是为北正,齐则东北,岂北正乎?
娵訾者壁、奎之宿,是为乾维,卫固近北,岂西北乎?
鹑首者,井之宿,亦为坤维,秦固其西,何以谓之西南欤?
鹑尾者,翼、轸之宿,是谓巽维,楚固其南,何以谓之东南欤?
寿星则角、亢,亦巽维也,而郑在中土,胡为乎东南?
大火则房、心,东正也,而宋亦中土,胡为乎东正?
星纪吴分,星则斗、牛,属乎艮维,吴得谓之东南,讵宜以为东北也?
所可据者,其惟析木乎,其宿尾、箕,亦艮之维,燕可以言东北也。
十有二次,而可言者一,亦太相戾。
而星土休咎之应,载在传册,前后如符契,是可不求其故欤?
抑尝思之,地在天之中,特犹宇下之一榻耳。
天之度有馀,而地之里不足,夫奚足以相配?
虽然,犹可拟议而指定也。
或者谓一动一静不可以相当,虽然,按冬至星回于次而言之,奚有不可者?
夫若果然,则何以为能通之者欤?
呜呼!
尧迁阏伯于商,而分野之说,其来旧矣。
《周官·保章氏》,读者沿其末,而竟莫究其源,虽欲勿阙,如之何勿阙?
其后班固《汉志》、蔡邕《月令》、陈卓之《州郡躔次》,亦皆莫能溯其由,以辨人之惑。
唐一行之说,然后似有可观者焉,是何也?
一行之意而断之以天河,夫云汉潜萌于天稷之下,进而及井,其在地则百川自此上流矣。
故鹑首为秦蜀之区,兹非两戒山河之首乎?
实沈则为晋,大梁则为赵。
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晋也,赵也,亦非上流之势欤?
天稷在鹑火之下,鹑火南正也,自是而达于大梁,升气悉究,而娵訾在升降之中,上接紫微,是以为卫,盖中土也。
且自五月一阴生而河升,十一月一阳升,河渐降而没矣,是北正而及艮维,则下接于地。
故星纪者下流,其百川之所归,则吴之分也。
析木末派,山河极于此,而为燕。
大火东正,天市之都在焉。
且其卦由《泰》而《豫》,和气之所布,则为宋于土中。
于是寿星则郑,而鹑火则周,周为洛地,寒燠均焉。
鹑尾巽维,其卦纯《乾》,则楚尔。
降娄远乎首,玄枵远乎末,远乎首者鲁,而远乎末者齐,盖鲁南而齐北也。
此其为说,果不易矣乎。
是盖微妙出于方维之表也。
且步占星度,由有天地以来,始于黄帝,则分野当闻于此时矣。
黄帝而尧,分野于是乎托始,而竟不闻其所以,何耶?
又尧之后三千馀年,至唐而后有一僧得不传之秘,儒生亦未敢以为必然也。
诸君有能言之,真无负于员冠方履者尔。
夏小正月令同异(策问)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八、《乐轩集》卷六
《夏小正》者,夫子之杞而得之,谓之夏时,是固不当与《禹贡》并列于书乎。
《月令》出于秦人吕不韦之手,乃以《小戴》盛行,何哉?
然以二书而考之,则《夏小正》诚不可与《月令》同日语也,其文则酷似《公》、《谷》,孰谓夏人之为书乎?
或者前后二人之笔,正如《易》六十四卦,兼经传而著之也。
孟春昏参中,二书则同也,自是而下,宜无所不同,而《夏小正》之正月,则桃华、鹰为鸠、启蛰、雷闻,先乎一月之时,何也?
《月令》开冰在仲春,而《小正》之颁冰在三月,是又后乎一月之时也。
在天者先,而在人者后,夫何如是之不可晓耶?
四月越有大旱,六月鹰始挚,七月霖雨,又似特记一年之异者也。
二月丁亥释菜,释菜而书之以丁亥,孰谓非一年之史乎?
是虽可存,不可与《月令》并行也昭昭矣。
虽然,岂其然乎?
四月初昏南门正,十月初昏南门见,南门者何?
亢之南北二大星也。
岁再见一正,十月见于西,则季春出火之前见于东矣;
季秋内火,而十月南门犹见,何耶?
此又不可以记异言也。
或者失闰在斯年乎,否也?
至于《月令》,则尤大可疑者。
日中星鸟日永星火、宵中星虚、日短星昴,兹非《尧典》记四仲之中星乎?
今也《月令》之仲春则昏弧中,仲夏则昏亢中,仲秋则昏牵牛中,仲冬则昏东壁中,抑何度数差远之甚耶?
此天时然也,人事尤不易考也。
礼有十二衣、十二食,非吕氏《月令》而云尔乎?
《月令》之衣食十有二,而其实则四也,而于一时辄三言之,何耶?
否则十二衣、十二食著见于何书也?
祀天、祀五帝皆大裘而冕,《周礼·司服》未始随方而异其色也,吕不韦者又何必为是纷纷耶?
后世冕弁又从而别之,盖源流于此也。
隋人裴正所以深言其非,是此书虽行于世,抑亦无益于礼经者欤。
若以文字之工而传,则其文字与《夏小正》未可以低昂论也。
评至于此,则一去一取,讵容立判耶?
故窃读二书也,始若自有定论,终愿质疑于诸君。
监司郡守按察官吏奏乾道六年十一月 南宋 · 周自强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六九(第七册第六七二八页)
乞自今监司郡守按察官吏,如遇差官勘鞫内合有干證,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泛滥追逮,淹延囚禁,致多廋死者,并令提刑司按奏。
监司郡守按察赃吏奏乾道六年十一月 南宋 · 周自强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宋会要辑稿》刑法三之六八(第七册第六六二○页)
伏见监司郡守按察赃吏,多送邻州根勘,其干连人被追逮者多至一二百人,少亦不下数十人。
狱成之后,往往翻异。
差官别勘,至有经年不决者。
乞自今见任官公事止差官本州根勘,不得辄送邻州
若狱成翻异,惟据所翻之事别勘。
所有干證,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滥追淹禁,并令提刑司案奏。
祭陈监场夫人文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二○
四年中冬之月丙申越九日甲辰,某以斗酒一食,致酹于故监场夫人林氏之柩。
吾里有母,年滨九十,如此灭没,行道伤惜。
母也教子,唯是择邻,与其子游,耆老数人。
母馈之食,无或难色,至今党巷,谓是母德。
岁时亲戚,夜或宴聚,母也衰年,端坐无倨。
此来涕泪,曩尝登堂,百年女法,一夕云亡。
群孙岂慈,各自读书;
诸婿豪华,亦有悬鱼。
萧骚海畔,如母者鲜,母也且死,复何所恨。
里有故母,古昔可闻,嗟哉莫见,瑟瑟伤魂。
立冬大招,远日不来,卮酒长诀,华屋苍苔(《永乐大典》卷一四○五○。)
「宴」
下原注:「一作与。」
寿遐庵 其四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七言绝句 押冬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续集
偃仰清神乔梓同,幼舆丘壑喜重逢。
此时同作岁寒友,要画梅花伴画
按:尊公仲先生,品清气雅,接之令人忘倦。当辛亥壬子间,避兵居沪,一见垂爱逾恒,文酒过从,昕夕枉谈者年馀,以小友视余焉,事垂三十年矣。今遐公业望炳炳,高隐香江,萧然物外。今岁仲冬六旬诞辰,余流寓兹土,相见山海之间,谊既同宗,少复同官,遐公精画,余喜画梅,而余生日且与之同在仲,可不谓之岁寒友乎?庚辰十月,偶忆旧事,率成俚句,即为遐庵寿,不欲为世俗之言也。
陆地归之官以息争竞判 南宋 · 吴革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八、《名公书判清明集》卷六
张清死,无子,有咸塘陆地二亩,朱安礼、张七四互争,自县至府,展转二年。
朱安陈词不已,张七四自刑至再。
安礼之说曰:嘉熙四年二月内,用会八十贯,典到上件陆地,当年十一月投税讫。
张七四之说曰:张清过房为其子,张清死于嘉熙四年十月安礼印契于嘉熙四年十一月,张清当年三月内,委将上件地抵当在安礼处,续于五月内已算还本利,但未取得契书,所有典契,系安礼逼其已死男张百三伪书。
今将县府案卷反覆看详,照得张清陆地,张七四、朱安礼皆不当得之,只合作绝户产归官。
何以言之?
张清将地抵当,所在乡例有之。
只缘本利虽已还足,契簿未曾取回,安礼因张清身死,遂启吞谋之心,乃作正行典契投印。
殊不知作伪心劳,如见肺肝。
今详二契皆是旋填年月,又非出于一手,其为伪一也。
既是二月立契,乃越十月投印于张清死后,其为伪二也。
安礼交易不明,虽得此地,固无此说。
张七四乃欲垂涎,亦为不可。
盖张七四乃张六一嫡子,张清乃其叔也。
张清未死,张七四自异居而各都,张清死,张七四始窜身而入室,此其非张清之子,一也。
若曰过房,何为尊长、邻里不敢指證,经官除附,并无明文,而安礼执出本县嘉熙二年别事断由,明指张清为张七四之叔,此其非张清之子,二也。
纵曰果曾过房,在法,为人后者不以嫡。
张七四画列宗派图,其本生父只生七四一人,实为嫡子。
为人嫡子,乃自绝其本生父母之嗣,而过房于其叔,于理可乎?
此是张七四因张清死而无子,又知安礼交易不明,亦起吞并之心,故创过房之说,以为占据产业之计明矣。
利之所在,虽微必争,遂使安礼伪为契书而不顾,张七四冒为人子而不恤,倘非尽伐其奸,何以转移薄俗。
欲将朱安缴到伪契毁抹,行下本县,并契勘张清但于物业,尽照绝户条法拘籍入官,或为县学养士之助,仍将张七四押归本生父张六一家,承续香火。
其所争陆地至微,官司非有所利也,但欲使嗜利小人稍知忌惮,不至冒法而悖理耳。
议毁庙诏永光四年十一月 西汉 · 汉元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七
盖闻明王制礼,立亲庙四,祖宗之庙,万世不毁,所以明尊祖敬宗,著亲亲也。
朕获承祖宗之重,惟大礼未备,战栗恐惧,不敢自颛。
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大夫博士(《汉书·韦玄成传》)
责吏诏永光三年十一月 西汉 · 汉元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七
乃者己丑地动,中冬雨水大雾,盗贼并起,吏何不以时禁?
各悉意对(《汉书·元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