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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创作日期
玉牒所进三祖下第六世仙源类谱并仁宗十年玉牒提举官少保右丞相史浩加食封制淳熙五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四、《玉堂类稿》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门下:系《麟趾》于《周南》,赖姬公之协赞;
首《猗那》于《商颂》,资考甫之多闻。
有华公族之振振,不显汤孙之穆穆。
惟时元老,实企前良。
兹涓吉以奏篇,爰演纶而亶众。
少保右丞相卫国公食邑八千五百户、食实封三千七百户史浩,硕才经世,厚德表民
弼予一人,夙推寅亮之美;
式是百辟,绰有柔嘉之风。
既甄陶士类以图宁,亦斧藻皇猷而助治。
念唐室开成而后,肇新史牒之名;
暨我家至道以来,初纪神明之胄。
粤从时迈,增广宏模。
网罗属籍之遗,润色累朝之盛。
命鸿儒而振领,率诸彦以成书。
登名数千,备三祖本支之六世;
垂裕亿载,次昭陵德业之十年。
尝恭览于昕庭,旋閟藏于邃宇。
肆甄乃绩,将进厥官。
属避宠以抗章,即驰恩而从欲。
宁无异数,昭我至怀。
其衍食于土田,庸策勋于翰墨。
于戏!
仙源之远,则亲亲之义不可忘;
思祖烈之贻,则继继之心不敢怠。
盖布在方册者纂脩之力,而达乎朝廷者辅相之功。
勉迪邦彝,益光儒效。
可依前少保、右丞相卫国公,特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山谷草书太白1198年10月23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三、《平园续稿》卷八、《益公题跋》卷三、《佩文斋书画谱》卷七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南丰谌氏收山谷草书太白《歌行》一卷,殆中年笔也。
予家藏数卷亦太白诗,盖非谪仙妙语不足发龙蛇飞动之势耳。
江西豫章庐陵宜春皆刻山谷真草,惟蜀中刘氏十卷中草圣尤奇,实暮年笔也。
颍昌刘昱字晦叔,与山谷友善,暨其子瑰、孙伯虎三世相继持节于蜀,日裒月聚,固宜得之之富。
其间二说,学者不可不知,乃命小吏录于左。
庆元戊午十月丁亥
秦少章诗卷1201年10月23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五、《平园续稿》卷一○、《益公题跋》卷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秦少章古、律诗一卷,宗人愚卿兄弟示予求跋。
东坡苏公少章诗云:「秦郎忽过我,赋诗如《卷阿》。
句法本黄子」,谓鲁直也,「二豪与揩磨」,谓其兄少游张文潜也。
又云:「瘦马识騄耳,枯桐得云和」。
其见称许如此。
今卷末有《和钱蒙仲越州见寄》一首,东坡盖尝次其韵云:「二子有如双白鹭,隔江相照雪衣明」。
呜呼!
少章诗名为不朽矣。
嘉泰辛酉十月庚子
秦少章杂文1201年10月23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五、《平园续稿》卷一○、《益公题跋》卷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予少读苏文忠公帅杭时赠秦少章《太息》一首,谓「少章从吾游不及期年,而议论日新,若将施于用者」。
今观此文三篇,岂溢美之言耶!
嘉泰改元十月庚子宗人愚卿及二弟携以相过,敬书其后。
汪应辰朝请大夫乾道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三六
朕照临庶工,弗淫于罚,然迹状不可没,刑书不可容,则虽甘泉近侍之臣,不贷也。
端明殿学士左中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玉山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赐紫金鱼袋汪应辰,允冠群从,出殿大邦。
乃者输粟于王,僚佐不行,而以郡不逞□□,慢法不虔,于焉可见。
遂使所输之,公为攘夺;
所重之人,连陷刑戮。
□言至此,职尔之由。
夫定□必□夫本源,而行法当先贵近。
肆览成狱,重镌文阶
朕岂少恩于尔哉!
尔则自贻,尚克内省
可特降朝请大夫,依前充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封、赐如故。
按:道光《玉山县志》卷三一上,道光三年刻本。
经筵留身面陈四事劄子1194年10月23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三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一四、《经济文衡》续集卷六、九、二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五八、《朱子奏议》卷四、《考亭志》日抄、《右编》卷一一、《古今图书集成》宫闱典卷一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迂愚衰贱,无以逾人,仰荷圣明召从远外,置之近侍之列,处以劝诵之官,此岂私于小臣者哉,意者必以其粗尝讲学,稍有思虑,不肯随众默默,或有以仰裨圣治万分之一也。
而臣伏自到阙,三获进对,狂妄之言,时蒙采纳,如增添讲日、看详封事、不受贺表之属,皆得施行。
臣窃不自知,以为庶几可以披沥肝胆,毕义愿忠,而无负于陛下所以收录使令之意。
又窃惟念服在内朝,实以从容讽议为职,故虽被求言之诏,亦不敢辄同外臣撰述文字,以致宣泄;
但尝面奏一二,意望陛下自以为圣意施行。
而累日以来,窃观天意,雷霆之后,继以阴雨,沉郁不解,夜明昼昏,此必政事设施大有未厌人望,以致阴邪敢干阳德者。
而臣前日所尝言之大者,尚亦未蒙省察。
若但碌碌随群,解释文义,时时陈说一二细微,以应故事,则不唯非陛下所以召用愚臣之意,亦岂愚臣所以服事陛下之志哉?
今有微诚,须至倾竭。
臣之所言,其最大者,则劝陛下凡百自奉深务抑损,自宫闱之私,居处服用,且如潜邸之旧,以至外庭礼数,仆御恩泽,亦未可遽然全享万乘之尊,庶几有以感格亲心,早遂晨昏定省之愿,以为陛下必垂开纳。
而数日来,乃闻有旨修葺旧日东宫,为屋三数百间,外议皆谓陛下意欲速成,早遂移跸,以为便安之计。
不惟未能抑损,乃是过有增加,臣不知此果出于陛下之心,大臣之议,军民之愿耶?
抑亦左右近习倡为此说以误陛下,而欲因以遂其奸心也?
臣恐不惟上帝震怒,灾异数出,正当恐惧脩省之时,不当兴此大役,以咈谴告警动之意;
亦恐畿甸百姓饥饿流离,阽于死亡之际,忽见朝廷正用此时大兴土木,修造宫室,但以适己自奉为事,而无矜恻悯怜之心,或能怨望忿切,以生他变。
不唯无以感格太上皇帝之心,以致未有进见之期,亦恐寿皇在殡,因山未卜,几筵之奉,不容少弛;
太皇太后皇太后皆以尊老之年,茕然在忧苦之中,晨昏之养,尤不可阙。
而四方之人但见陛下亟欲大治宫室,速得成就,一旦翩然委而去之,以就安便,六军万民之心,必又将有扼腕而不平者矣。
前监未远,甚可惧也。
至于一离尊亲之侧,轻去倚庐之次,深宫永巷,园囿池台,耳目之娱杂然而进,臣又窃恐陛下之心未易当此纷华盛丽之荧惑感移。
虽欲日亲儒士,讲求经训,以正厥事而进德修业,亦将有所不暇矣,此又臣之所大惧也。
至于寿康定省之礼,则臣尝言之矣,而其意有未尽也。
今闻迩日一再过宫,亦未得见,而不亟为之虑,如臣所谓下诏自责,频日继往者,顾乃逶迤舒缓,无异寻常之时,泛然而往,泛然而归,太上皇帝闻之,必以为此徒备礼而来,实无必求见我之意,其深闭固拒而不肯见,固亦宜矣。
又闻太上皇后惧忤太上皇帝之意,不欲其闻太上之称,又不欲其闻内禅之说,此又虑之过者。
殊不知若但一向如此而不为宛转方便,使太上皇帝灼知陛下所以不得已而即位者,但欲上安宗社,下慰军民,姑以代己之劳,而非敢遽享至尊之奉,则父子之间,上怨怒而下忧惧,将何时而已乎?
父子天伦,三纲所系,不惟陛下之心深所未安,而四方观听殊为不美。
久而不图,亦将有借其名以造谤生事者,此又臣之所大惧也。
至于朝廷纪纲,尤所当严,上自人主,以下至于百执事,各有职业,不可相侵。
盖君虽以制命为职,然必谋之大臣,参之给舍,使之熟议,以求公议之所在,然后扬于王庭,明出命令而公行之。
是以朝廷尊严,命令详审,虽有不当,天下亦皆晓然知其谬之出于某人,而人主不至独任其责。
臣下欲议之者,亦得以极意尽言而无所惮。
此古今之常理,亦祖宗之家法也。
今者陛下即位未能旬月,而进退宰执,移易台谏,甚者方骤进而忽退之,皆出于陛下之独断,而大臣不与谋,给舍不及议。
正使实出于陛下之独断而其事悉当于理,亦非为治之体,以启将来之弊,况中外传闻,无不疑惑,皆谓左右或窃其柄,而其所行又未能尽允于公议乎?
此弊不革,臣恐名为独断而主威不免于下移,欲以求治而反不免于致乱。
盖自隆兴以来,已有此失,臣尝再三深为寿皇论之,非独今日之忧也。
尚赖寿皇圣性聪明,更练世事,故于此辈虽以驱使之故稍有假借,实亦阴有以制之,未至全堕其计。
然积习成风,贻患于后,其害已有不可胜言者。
陈源、袁佐之流,皆陛下所亲见也,奈何又欲袭其迹而蹈之乎?
且陛下自视聪明刚断,孰与寿皇?
更练通达,孰与寿皇?
寿皇尚不能制之于前,而陛下乃欲制之于后,臣恐其为患之益深,非但前日而已。
此又臣之所大惧也。
至于𣪁宫之卜,偏听台史胶固谬妄之言,堕其交结眩惑之计,而不复广询术人,以求吉地,但欲于祐思诸陵之傍攒那迁就,苟且了当,既不为寿皇体魄安宁之虑,又不为宗社血食久远之图,则自宰执侍从以至军民,皆知其非而不敢力争。
夫以寿皇之丰功盛烈,百世不忘,而所以葬之如此其草草也,此岂不又大咈天人之心,以致变异之频仍而贻患于无穷乎?
此又臣之所大惧也。
凡此四惧,皆非小故。
臣愿陛下深察愚言而反之于心,明诏大臣首罢修葺东宫之役,而以其工料回就慈福、重华之间,草创寝殿一二十间,使粗可居,又于宫门之外草创供奉宿卫之庐数十间,勿使其有偪仄暴露之苦。
如是则上有以感格太上皇帝之心,而速南内进见之期,又有以致寿皇几筵之奉,而尽两宫晨昏之礼;
下有以塞群下窥观眩惑之奸,而慰斯民饥饿流离之叹。
此一事也。
若夫过宫之计,则臣又愿陛下下诏自责,减省舆卫,入宫之后,暂变服色,如唐肃宗之改服紫袍,执控马前者。
预诏近属尊行之贤,使之先入,首白太上皇后以臣前所陈宛转方便之说。
然后随之而入,望见太上皇帝,即当流涕伏地,抱膝吮乳,以伸负罪引慝之诚。
太上皇后、宗戚贵臣左右环拥,更进譬谕解释之词,则太上皇帝虽有忿怒之情,亦且霍然云消雾散而欢意浃洽矣。
此二事也。
若夫朝廷之纪纲,则臣又愿陛下深诏左右勿预朝政,但使朝廷尊严,纪纲振肃而国家有泰山之安,则此等自然不失富贵长久之计。
其实有勋庸而所得褒赏未惬众论者,亦诏大臣公议其事,稽考令典,厚报其劳。
而凡号令之弛张,人才之进退,则一委之二三大臣,使之反复较量,勿徇己见,酌取公论,奏而行之。
批旨宣行,不须奏覆,但未令尚书省施行,先送后省审覆,有不当者,限以当日便行缴驳。
如更有疑,则诏大臣与缴驳之官当晚入朝,面议于前,互相论难,择其善者称制临决。
则不惟近习不得干预朝权,大臣不得专任己私,而陛下亦得以益明习天下之事,而无所疑于得失之算矣。
此三事也。
若夫山陵之卜,则臣前日尝以议状进呈,近日又与同列连名具奏。
今更不敢频烦圣听,亦望特宣大臣,使详臣等前后所论而决其可否于立谈之间。
先宽七月之期,次黜台史之说,别求草泽,以营新宫,使寿皇之遗体得安于内,则宗社生灵皆蒙福于外矣。
此四事也。
凡此四事,皆今日最急之务,切乞留神,反覆思虑,断而行之,以答天变,以慰人心,上以彰圣主用人求谏之实,下以伸小臣爱君忧国之忠,则臣不胜千万大幸!
又窃念臣老病之馀,寒斋独宿,终夜不寐,忧虑万端;
而进对之时,率多遗忘,言语精神又不能以自达。
是以前日一再面奏,所陈数事,有未蒙深察者。
今因入侍,敢复冒昧,辄形纸墨,伏惟圣明独赐详览而择其中。
至于孤危之踪,不敢自保,窃恐自今以往,不获久侍清闲之燕矣。
臣无任瞻恋恳切皇恐俟罪之至。
取进止(乞留中。)
〔不受贺表下贴黄〕臣又闻前日贺表虽蒙退出,而未降指挥
今后合称贺事,三年之内并与权免,其节序变迁,并合进名奉慰,并乞圣明先赐处分,庶几遇事免致失礼。
伏候圣旨。
〔窃观天意下贴黄〕臣又闻前此雷雨之时,累曾地震,此十七日半夜前后,其震尤甚。
八月半间,蜀中大震,墙屋往往倾摧。
臣虽不曾亲见,然见者颇多,传闻甚的。
圣政方新而变异不止,天戒甚明,必有所为。
并乞睿照。
〔此三事也下贴黄〕臣又尝谓人主当务聪明之实,而不可求聪明之名。
信任大臣,日与图事,反覆辩论,以求至当之归,此聪明之实也。
偏听左右,轻信其言,每事从中批出处分,此聪明之名也。
务其实者,今虽未明,久必通悟
务其名者,或外间一时可以竦动观听,然中实未明,愈久而愈暗矣。
二者之间,所差毫釐,而其得失则有大相远者。
伏乞睿照。
琼州学记1182年10月23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九、《方舆胜览》卷四三、正德《琼台志》卷一五、《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一三八三、道光《广东通志》卷一四二、道光《琼州府志》卷三八、咸丰《琼山县志》卷二五、民国《琼山县志》卷一四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昔者圣王作民君师,设官分职,以长以治。
而其教民之目,则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五者而已。
盖民有是身,则必有是五者,而不能以一日离。
有是心,则必有是五者之理,而不可以一日离也。
是以圣王之教,因其固有,还以道之,使不忘乎其初。
然又虑其由而不知,无以久而不坏也,则为之择其民之秀者,群之以学校而联之以师儒,开之以诗书而成之以礼乐,凡所以使之明是理而守之不失,传是教而施之无穷者,盖亦莫非因其固有而发明之,而未始有所务于外也。
夫如是,是以其教易明,其学易成,而其施之之博,至于无远之不暨而无微之不化。
此先王教化之泽所以为盛而非后世所能及也。
淳熙九年,琼管帅守长乐韩侯璧既新其州之学,而使以图来请记曰:「吾州在中国西南万里炎天涨海之外,其民之能为士者既少,幸而有之,其记诵文词之习,又不能有以先于北方之学者。
故其功名事业遂无以自白于当世,仆窃悲之。
今其公堂序室则既修矣,然尚惧其未能知所兴起也,是以愿有谒焉,吾子其有以振德之」。
熹窃惟国家教学之意不为不广,斯人蒙化之日不为不深,然犹有如侯之所虑者,岂前日之所以教者,未尝导之以其身心之所固有,而徒强之以其外,是以若彼其难与?
因为之书其所闻于古者以告之,使琼之士知夫所以为学者,不外于身心之所固有,而用其一日之力焉,则其德成行修而无所疑于天下之理将无难者,而凡所谓功名事业云者,其本已在是矣。
若彼记诵文词之末,则本非吾事之所急,而又何足为重轻乎?
呜呼,琼士勉旃!
「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是岂有古今之间、远近之殊哉?
侯于是邦政多可纪,已具刻于池亭之石,因不复书。
而是役之面势功程,又非侯所以属笔之意也,亦略不论著云。
是年岁在玄黓摄提格冬十月庚申宣教郎、直秘阁朱熹记。
琼州知乐亭1182年10月23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九、《方舆胜览》卷四三、正德《琼台志》卷二四、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二四、道光《琼州府志》卷三八、咸丰《琼山县志》卷二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琼管在中州西南万里鲸波浩漾之外,其长吏常以领护岛中四郡,填抚民夷为职,委寄甚重。
然以其险且远也,朝廷往往不暇择人,冒而往者,意或私有所利,固不复知所谓承流宣化为何等事。
是以其地今为王土数百年而旧俗未尽革,论者因鄙夷之,以为是果不足以与中国之声教,其人盖深耻之而未有以雪也。
淳熙八年,今帅守韩侯始以经略使察廉表行州事,而天子许之。
至则为之正田亩之籍,薄盐米之征,教之以耕耨灌溉之法,而绌其官吏之无状者。
民业既有经矣,然后日为陈说礼义廉耻之意以开晓之。
既又表其从化之民,以厉其不率教者。
出入阡陌,劳来不怠,行之期年,民吏浃和,俗以一变。
化外黎人闻风感慕,至有愿得供田税、比省民者。
于是侯亦自喜其政之成而幸其民之不我违也,乃取庄生濠上之语,作「知乐之亭」于放生池上,北望观阙于云天缥缈之间,以为岁时瞻伫祝延之地。
且曰其使邦人士女嘉辰胜日有所咏歌鼓舞,以自乐其得被圣化而不愧于王民也。
间而以书属予记之。
予惟韩侯之于此邦,其勤至矣,不但一亭之作为可书也。
然其为政本末之序,则于此亦有可观者,因为书之,以告后人,使凡居侯之位而游于是者,必以侯之心为心,又观于其政而取法焉,则庶乎民生日厚,民德日新,而王化之纯无远迩矣,世岂有终不可教之民哉?
侯名璧,字廷玉长乐人,世以清德显云。
九年冬十月庚申新安朱熹记。
监司各以所察官吏之罪按劾奏淳熙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方崧卿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一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五之三四(第四册第三四○八页)
乞明戒监司,凡官吏罪之当按者,不必互相关白,各以所察之实明著罪状。
若果众所共恶,自应不约而同;
若其意见有殊,或临部未久,更须详核,亦不必以失按为过。
庶几监司得以各振其职,而为之官吏者乐于自展所长,不虞异见之罚。
支会子支散许浦定海水军诏淳熙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宋光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六、《宋会要辑稿》兵一九之四○(第八册第七一○○页)
封桩库支会子二万贯付浙西提刑袁说友,等第支散平江府许浦水军;
支会子一万贯付浙东提举郑湜,支散定海水军。
如有散不尽钱,仰均给士卒。
候毕,具已给散文状申三省、枢密院
差诸路训练路钤事诏淳熙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宋光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四八之一一九(第四册第三五一五页)
今后差诸路训练路钤,并要年六十以下、曾经从军,或有材武人充,其已差下人,且令依旧。
左藏东西库官条制诏嘉定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一之一六(第六册第五六八二页)
今后左藏东西库官并候见阙,堂除曾作县有政绩人,仍依旧法,并以二年为任。
见任武臣令候二年解罢,已差下人依省罢法。
辞免除集英殿修撰常德府1225年10月23日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七、《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二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右某今月十九日,准尚书省劄子,三省同奉圣旨,魏某除职予郡。
二十三日续进省劄,备奉圣旨,魏某集英殿修撰、知常德府,填见阙。
倏闻成命,倍惕危衷。
伏念顷因属疾之馀,数羾祝釐之请。
一年之内,移告累旬;
六月以来,陈情八上。
会玷共工之贰,再腾控免之词,冀奉真祠,稍图私佚。
兹叨误柬,终閟俞音,宠论撰之隆名,畀藩宣之重寄。
况殿閤十有三等,集英独号于热官
荆湖十有五州,常武实称于重镇。
岂以抱痾之久,属兹求退之频,知其不可为而为,是谓非所据而据。
周章失措,跼蹐靡皇。
欲望朝廷,特赐敷奏,曲怜病体,覆视累陈,毋拘反汗之嫌,俾遂归田之愿。
所有恩命,未敢祗受。
令州县受纳苗米尽纳本色奏嘉熙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于季夏妄议边事,浮光既为贼据,势必窥我合肥,鞑贼浅谋,果出于此。
幸守者力拒,而彼不克攻,援者西来,而彼又知惧,连遭挫劫,遂即退师。
合肥既安,浮光又复。
尧臣既获,王全又擒,然尧臣妄庸,固不足为轻重,王全好黠,真一中行之说士也。
汉人一笞其背不可,我乃一鼓而生致之,夺其谋臣。
湖广总臣岳阿孟夏交事,谓见在之兵几二十馀万,而见在之米仅三十馀石。
臣一闻之,毛发悚然,意谓朝廷必已措置科拨,所以安帖至今。
及观总臣迩来告急之辞,乃知科拨初未曾到,不过借贷诸郡义仓,与夫督府纲运收籴,支撑数月,已复罄穷。
廪乎朝不谋夕之可忧,茫乎抟手无策之可惧,钱犹可办,米实难求。
若欲处之以安平无事之时,复又委之以自为迫画之计,臣恐事穷力竭,无以支持,众饥而逃,为忧甚大。
且朝廷上下皆不遑安,日夜经营,专在钱谷,大抵惟求之于在人之所难得,而不求之于在我之所当取。
舍当取而求难得,所以力虽劳而效愈邈也。
臣于今年季春三月,尝有财赋八事具陈庙堂,若能采而行之,其于财用必有少补。
惟其例作空言看过,是以无实效,然八事之陈皆是为钱而设。
今所急在米,其中有一可行。
且州县之间,岁纳苗斛,若以上郡计论之,姑以一岁万石为准,使其所取亦止万石,是有定数,谁复议之?
而斛面之赢馀,名色之科取,以少而计,率一倍焉。
故取一石则有二石之收,取五千则有一万之获。
上供郡计便自可足,馀五千石却另折钱。
然此钱者上不解之朝廷,下不藏之州县,往往官吏视为己物,巧立名色,掩而有之。
而况上供郡计之需,其数虽上万石,而人户合催之额,万石之外有赢,亦是折钱,并皆掩有。
今天下之州县不知几百万石,而前所谓一岁万石者,姑约言之耳。
夫当军士嗷嗷待哺之际,而州县合取之米乃公然而化为私藏;
当国家皇皇窘匮之时,而官吏掩有之弊乃姑息而惮于改作。
每一言及,令人短气。
臣前来之说,本是欲取所折之钱,由今而思,不若尽纳本色之米,各州各县多置仓廒,随处桩留,准备科拨。
知、通、令、佐通管簿书,不许侵移,不许折价。
如有违戾,监司奏闻,下至士民亦许告首。
如是则一岁之入可以得两岁之收,诸处之积可以蓄缓急之备。
州县收米既富,又可宽之一分,官无苛征,民乐输纳,而公私之利不可胜计矣。
不愈于费本而和籴,创名而横歛乎?
苗米起催,兹其时矣,事机易失,盍亟图之,臣愿陛下速诏大臣相与谪确其详,行下诸路州县,有能推行此意,利益公私,则增秩加恩,断无所吝,都吏典押亦议赏之。
如或不然,并罚无贷,庶有惩劝,不致具文。
足食足兵,或成于此。
宋辛稼轩先生墓记1271年10月23日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八、《叠山集》卷七、康熙《广信府志》卷九、《宋元学案补遗》卷四九、同治《铅山县志》卷二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
稼轩字幼安名弃疾
列侍清班,久历中外,五十年间身事四朝,仅得老从官号名。
稼轩垂殁,乃谓枢府曰:「侂胄岂能用稼轩以立功名者乎,稼轩岂肯依侂胄以求富贵者乎」?
自甲子至丁卯,而立朝署四年,官不为边阃,手不掌兵权,耳不闻边议,后之诬公以片言只字之文致其罪,孰非天乎?
嘉定名臣无一人,议公者非腐儒则词臣也。
公论不明,则人极不立,人极不立,则天之心无所寄,世道如之何?
枋得先伯父尝登公之门,生五岁,闻公之遗盛风烈而嘉焉。
年十六岁,先人以稼轩奏请教之,曰:「乃西汉人物也」。
读其书,知其人,欣然有执节之想。
乃今始与同志升公之堂,瞻公之像,见公之曾孙多英杰不凡,固知天于忠义有报矣。
信陵置乎冢者,慕其能其人也;
祭田扫墓而厥者,感其进高能得士也;
武侯至不可忘,思其有志定中原而愿不遂也。
有疾声大呼于祠堂者,如人鸣其不平,自昏莫三更不绝,声近吾寝室愈悲,一寺数十人惊以为神。
公有英雄之才、忠义之心、刚大之气,所学皆圣贤之事,朱文公所敬爱,每以股肱王室、经纶天下奇之。
自负欲作何如人?
昔公遇仙,以公真祠,乃青兕也。
公以词名天下。
公初卜得《离》卦,乃南方丙丁火以镇南也。
后之诬公者欺天亦甚哉!
二圣不归,八陵不祀,中原子民不行王化,大雠不复,大耻不雪,平生志愿百无一酬,公有鬼神,岂能无抑郁哉!
六十年来,世无特立异行之士为天下明公论,公之疾声大呼于祠堂者,其意有所托乎?
枋得倘见君父,当披肝历胆以雪公之冤,复官还职,恤典易名录后,改正文传,立墓道碑,皆仁厚之朝所易行者。
然后录公言行于书史,昭明万世,以为忠臣义士有大节者之劝。
枋得敬公本心亲国之事,亦所以为天下明公论,扶人极也。
言至此,门外声寂然,枋得之心必有契于公之心也。
以只鸡斗酒酬于祠下,文曰:呜乎!
天地间不可一日无公论,公论不明则人极不立;
人极不立,天地之心无所寄。
本朝以仁为国,以义待士。
夫南渡后,宰相无奇才远略,以苟且心术,用架漏规模,纪纲法度、治兵理财无可恃,所恃扶持社稷者,惟士大夫一念之忠义耳。
以此比来忠义第一人,生不得行其志,没无一人明其心,全躯保妻子之臣、乘时抵瞒之辈,乃苟富贵者,□天下之疑。
此朝廷一大过,天地间一大冤,志士仁人所深悲至痛也。
公精忠大义,不在张忠献岳武穆下。
一少年书生,不忘本朝,痛二圣之不归,闵八陵之不祀,哀中原子民之不行王化。
结豪杰,志斩虏馘,挈中原,还君父,公之志亦大矣!
耿京孔公家比者无位,尤能擒张安国归之京师
有人心天理者,闻此事莫不流涕。
使公生于艺祖太宗时,必旬日取宰相
入仕五十年,在朝不过老从官,在外不过江南连帅
公没,西北忠义始绝望。
大雠必不复,大耻必不雪,国势远在东晋下。
五十年为宰相者,皆不明君臣之大义,无责焉耳。
桂枝香 夜走专诸巷2021年10月23日 当代 · 张轩湖
 押词韵第四部
谁污刀俎。
是霜刃冲寒,死亡投步。
万乘尘间缟袂,霸更宾主。
阊门岑寂昏灯尽,想森森、大将旗鼓。
伐齐鞭楚,幡然得意,蜕成龙虎。

我自有、平生好恶。
算胜友无过,三五诗侣。
骨勇何年,睚眦朅来都怒。
频惊巷陌寻常里,夜沈沈、交割今古。
徐行偶见,迟花孤绝,向人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