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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尊号册文庆元二年十月三日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宋会要辑稿》礼五○之一一(第二册第一五三八页)
皇帝臣扩谨稽首再拜言曰:臣闻章献有保护仁皇之恩,故尊称上于明道临政之始;
昭慈有亲立光尧之绩,故鸿名揭于建炎登极之初。
盖不能忘者,宗社蒙赖之训;
不容已者,国家推崇之典。
矧我太母贶施于冲人者,靡不备至,视章献、昭慈有光焉。
自缵绍丕图,欲少伸报效,而缛仪未举,显号未增,宁非今日之旷礼欤?
恭惟寿圣隆慈备福太皇太后德全淑哲,性秉柔明。
沙麓储灵,夙符梦月之兆;
洽阳钟气,蚤示伣天之祥。
来嫔高宗,为宋圣后。
方化龙渡江,时未底于宁谧,则同济于艰难;
及息马论道,邦已臻于嘉靖,则相成于警戒。
逮三圣法尧蹈舜,倦勤与子,则又密参内禅之谟。
迹其均苦淡,更险夷,以丕赞中兴,则启涂山也;
调滑甘,承颜色,以祗奉慈宁,则媚姜之大任也。
恭俭而寡嗜好,谦肃而多诵读,则汉之光烈明德也;
献规而有雅体,著论而抑外家,则唐之太穆文德也。
至于年过八帙而福本弥固,身历四朝而母仪益彰,三逢揖逊之盛时,六受尊崇之大典,九州四海,极其奉养,三宫四殿,恃其调虞,则又穷古亘今见所未有。
臣猥以眇质,获侍重闱,诞膺圣父神器之传,悉本太母慈训之禀。
故践位以来,大惧凉薄无以钦承畀付之重,寡昧无以仰答生成之隆。
辄遵昭代之宪章,博采群工之颂述,发扬景铄,衍著徽称,以殚臣子之微诚,以侈邦家之大庆。
虽洪造不容于摹写,然闳休或可以铺张。
永惟高世懿行,辉映简编,将赫赫明明而不泯,不曰光乎?
启后大功,乂安宗祏,将继继承承而不替,不曰佑乎?
臣不胜大愿,谨奉玉册金宝,加上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光佑太皇太后」。
钦惟殿下福兮方至之川,寿兮不老之椿,与乾坤以齐久,居宇宙而独尊,亿载万年,永保我子孙黎民。
议施行群臣封事奏淳熙十四年八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三、《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七
版曹有一论诉,必遍送监司,而不肯予决;
有一取会,必下送子司,而不肯承受
及责其结绝,方且枝蔓其事。
人户虽经台越诉,经省催促,彼岂暇顾,欲人民不怨,可乎?
言按发官吏体例奏绍熙元年十月十七日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之五四(第三册第二四八九页)
绍兴元年四月十九日指挥,今后监司郡守按发官吏合行推勘者,如系本州按发,须申提刑司差别州官;
本路按发,须申朝廷差邻路官前来推勘。
照对本司系统辖四川州县军民之政,而属吏有赃污庸懦、在任不公不法、不堪倚仗之人,遵从元申获指挥,即自对移讫闻奏。
窃缘本司去朝廷万里,今若引监司按劾官吏体例,直候申明朝廷差官前来推勘,道里遥远,动经岁月,愈致淹延。
乞朝廷详酌,如本司所部四川州县官或有当按发合行推勘者,即许本司遵从元申获指挥先后对移,仍一面选差邻路州官吏根勘奏闻。
四川监司按发官吏,亦乞照应本司今来所请,从制置司差邻路官前去推勘奏申,庶几不致拘碍往复,淹延刑禁。
四川州郡按发公事,遵从指挥,须申提刑司差别州官推勘。
潼川管下郪县等五邑改理估钱送纳奏绍熙二年三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八之一六(第七册第六二六一页)
潼川管下郪县等五邑支移赴隆庆府送纳,谓之远仓米,祇充本府厢、禁军铺兵支用。
隆庆潼川近者二百里,远者五百里,皆负担而去,往往揽户每石邀价至有钱引十二三道者,以致人户重困。
乞改理估钱送纳。
乞尽免资荣二州租税奏绍熙三年四月十三日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八之九三(第七册第六三○○页)
去秋成都潼川两路资、荣、普、叙、简、隆、富顺等七处歉岁艰食,已措置赈济。
资、荣二州旱荒尤甚,乞将二州租赋尽免。
仍照去年奏乞度牒四百道早赐颁降,及卖籴米,以为四路日后水旱之备。
孝宗哲文神武孝皇帝谥议绍熙五年十月十八日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
臣闻帝王之出治,丰功茂烈,生则著见于天下,而其流传于后世者,则待节惠之名,要皆取其盛者而传之。
文王一怒而天下,非无武也;
王告武成而作《洪范》,非无文也。
取其盛者传之,则备道全美,可以一言定也。
甚哉,孝之大也,虞舜之大,武王之达,自汉历唐,无不谥帝为孝
本朝累圣相承,皆用旧典,若夫集孝道之大成,则未有如大行之盛者也。
恭惟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绳艺祖之武,重光尧之华,以天纵之能、日新之德,临御天下二十有八载,巍巍煌煌,不可备述。
若形容天地,绘画日月,则不容无辞。
方在初潜,龙德尚隐,学聚问辨,师教不烦,日就月将,君德昭著,虔巩劳谦,共为子职,日趋朝谒,威仪雍肃,虽莫窥其涯涘,而中外属心,天人协应。
光尧内禅,高视唐虞。
嗣位以来,励精庶政,召收故老,尊礼元臣,临朝若神,待物如
崇节俭以革奢汰之风,振纪纲以起偷墯之习,事无小而不察,人无微而不记。
机务虽繁,酬酢无壅,立法定制,动为后则。
以科举为未尽,则立待补之法以蒐遗才;
武举为未盛,则优入仕之级以收智勇。
年劳并用,以裁滥赏,而不致于累迁;
铨闱加严,以抑任子,而又为之限节。
改秩必使之作邑,谓举以亲民而使之治民;
御史必取之贤宰,谓受人之察而后可以察人。
以周行速化必使试郡而后为郎,以延阁清华必俟有功而后除职。
监司守将必延见而临遣,癃老昏缪之人不得而隐藏。
奸赃之吏必穷治而斥逐,清介廉洁之士则从而拔用。
朝士阙官乃除,遂无待次之淹;
要郡留阙选才,遂无轻授之冗。
黜赃吏之世赏,进军功于流内。
长虑却顾,守之至坚,故虽日不暇给而四方靡然向化矣。
于时疆埸未宁,戎车方驾,激厉将士,严备边陲,张皇六师,明见万里。
中原起来苏之望,殊邻多归附之民,抚而有之,还以为用。
天威既振,戎虏畏詟。
虽犁庭扫闾,未快初志,而信使复通,减币杀礼,至今无烟火之警。
苟非雄断远略,何以臻此?
临政既久,治道愈明,物来能名,事至辄断。
精神之运,上察下蟠于天地之间;
智虑所关,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
行公道以销党偏之蔽,推平心而绝喜怒之私。
间有水旱之变,应天以实而礼文尤备。
州县之奏恐其不速,蠲复之数恐其不多,倾囷倒廪以济其急,赏勤罚墯以励其馀。
民不知其有灾,岁亦随以登熟。
太学,幸秘省,廷策贡士,布文教以振士风;
御鞍马,亲弓矢,申军法,立武事以张国威。
内外小大之臣,无不列之屏以待黜陟;
山川险要之地,无不指诸掌以立防闲。
治具毕张,化风已成,方且玩意希夷而无道之过,游心寂寞而无佞佛之迹。
作敬天之图,兢惧愈深;
辟延和之殿,诹访愈切。
躬讲读之勤,设遗补之官,其于保治,有始有卒。
至于脱屣万乘,燕居重华,授受之际,尤为雍容。
呜呼,身退而道弥高,尊极而用弥俭,是宜万有千岁,永处慈扆。
而厌代登遐,归于帝乡,此群臣万姓所以攀号擗踊,泣尽而继之以血也。
远日有期,恭定尊谥,请之南郊,以诏万世。
谨按《谥法》曰:「能官贤才曰哲,帝德广运曰文,应变无方曰神,保大定功曰武,持盈守满曰成,慈惠爱亲曰孝」。
迹夫知人而善任,使文武各有其用,非所谓能官贤才乎?
修德以来远人,矢文以洽四国,非所谓帝德广运乎?
酬酢以周万机,图回以尽众智,非应变无方乎?
妙韬略而不用,极聪明而不杀,非保大定功乎?
守基图之广大,延国祚于绵远,非持盈守满乎?
若夫孝道之盛,非惟臣子所不能称赞,虽考之《谥法》,求之六家,语其甚盛者,慈惠爱亲而已,是则未足以彰大行之孝也。
报本反始而奉郊禋,尊祖敬宗而事庙飨。
高宗为天下而得人,太后尽母道以爱子,而大行天赋至性不可解于心,备四海九州之养,谨五日一朝之仪,委曲周尽,犹恐不及,两宫九闰,终无间言,固已风动四方,震服夷虏。
高宗属疾,则衣不解带,躬自尝药。
及弃天下,则勺水不入于口,倚庐有过于哀。
鄙汉文之短丧,陋晋武之无断。
身服苴麻,礼尽苫块,行有匹夫之所难,哭则哀动于左右。
虏使来吊,止许朝于丧次,颜色之戚,哭泣之哀,虏使退而叹曰,皇帝圣孝乃如此。
或进谕解之言,则流涕被面曰,大恩难报。
群臣感泣,莫敢仰视。
易月之制既终,因山之役既毕,孺慕无已,追远弗胜,遂举大宝以畀圣子,不曰倦勤,不曰求逸,惟曰不得日奉先帝之几筵,躬行圣母之定省。
又曰俾予一人获遂事亲之心,永膺天下之养。
于是御素服于乘舆,尊几筵于内殿,退处垩室,以终三年之丧,哀疚不忘,斋洁自若,钦事慈福,温凊无违。
呜呼,兹岂非集孝道之大成,又岂慈惠爱亲之所能尽也!
大行至尊寿皇圣帝,宜天锡之曰「哲文神武孝皇帝」,庙号孝宗
按:《宋会要辑稿》礼四九之六二。第二册第一五一四页「道」上似脱一字。
四路安抚到任谢表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上
虞廷畴工,方厕六曹之贰;
蜀道谋帅,遽叨四路之全。
天高靡听于恳词,地重莫知其称塞。
川浮陆走,未临蚕丛开国之区;
雨施云行,已睹龙飞登极之运。
庆宇宙千龄之启,忘道途七月之劳,既奔驰抵所领之州,遂鼓舞布维新之泽。
中谢。)伏念臣生长农里,遭逢圣时。
高宗绍兴之季年,滥尘末第;
逮寿皇淳熙之中岁,误玷亲除。
内赞台评,外分漕计
虽忧患相仍,再缠于苴经;
亦收召不弃,两辱于玺书。
匠卿营缮之靡闻,宰掾弥纶之何补!
愧非言语之选,敢期报聘于邻疆;
惟乏论思之长,安得跻荣于禁闼。
洎宅牧畀坤维之寄,俾充员为益部之行。
次对旌一时从臣之功,不五年而躐居于是职;
制阃为今日诸侯之长,矧数道倍广于他藩。
西陲之一隅,当北敌之三面,顷号富饶之最,比多趣迫之忧。
距行阙八千里而遥,事每虞于壅塞;
养重兵六十年之久,民已困于征输。
必壮猷夙望克称于倚毗,岂绵力薄才足堪于推择。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奉元而养万物,丽正以照四方。
询事考言,允符聪明嗣位之托;
临政愿治,亲承精一执中之传。
凡见于今兹使令百执之间,皆定于昔者参决万机之日。
致此隆委,及于孤踪。
臣敢不戴重华之旧恩,布上圣之初政?
近考唐相筹边之策,远稽汉臣乐职之诗。
念国家之重军民,所宜一体;
敬子孙之事父母,敢二其心?
乞去位劄子(一 庆元六年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圣宋千家名贤表启》卷二
臣辄有迫切之悃,干冒天听。
伏念臣疏庸无取,蒙陛下擢寘政府,躐登宰司,每思无以酬国厚恩,惟一勤以补百拙。
尚幸精力犹在,不为外疾所攻,得以自效于六年之久。
岂为四月以来,疮疡肿腿,继作交攻,缠绵时日,未肯去体。
屡控避位之章,不惟俞音尚閟,且复谕旨降诏,赐告调治,行及期月,陛下待臣之恩可谓曲尽。
任臣在告日久,已负初心,犹觊贱恙十分痊愈,誓殚驽钝,以荅生成。
今告日已满,而臣之所患秪有七八分之安,虽欲勉见朝参,一睹清光,重谢天地全护之赐,臣度乘骑尚艰,不容自强。
是臣福过灾生,事与志违,虽逢眷遇之厚,而不容罄竭毫发之力。
进退去就之义,臣于此时岂容泯默!
恭望皇帝陛下察臣由衷之请,特检会前奏,许解机政,归休田里,将养残躯,以责异时犬马之报,臣不胜幸甚。
取进止。
乞去位劄子(二 庆元六年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圣宋千家名贤表启》卷二
臣兹以赐告日满,骑乘尚艰,上章控请,乞解机政。
准省劄,三省同奉圣旨:「屡颁诏旨,复上奏章,卿微疾已瘳,奚庸去位?
宜安厥职,用副眷怀。
所请宜不允。
仍权令乘轿入内趁赴朝参奏事」。
臣闻命震恐,尤不遑安。
盖肩舆之礼,国朝所以待遇大臣功德勋旧之不可乘骑者,亦以示宠百辟。
今臣以疮疡肿腿之馀,谊当引退,岂谓圣恩眷留,备形天语,未听其去,复以希阔优异之典,加贲于才凡望轻之志。
若不自量涯分,冒昧以承休命,且将速负乘致寇之咎,臣之谴责从此愈重。
恭望皇帝陛下曲回上件恩命,俾臣归还田里,得以安分养闲,保其晚景,则臣仰戴天地父母隆施,当尽此生,不敢忘报。
臣不胜惓惓。
取进止。
康元弼淳熙十五年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宋史》卷三九四《京镗传》、《宋元通鉴》卷八九、《续资治通鉴》卷一五一
镗闻邻丧者舂不相,里殡者不巷歌。
今镗衔命而来,繄北朝之惠吊,是荷是谢。
北朝勤其远而悯其劳,遣郊劳之使,蒇式宴之仪,德莫厚焉。
外臣受赐,敢不重拜!
若曰而必听乐,是于圣经为悖礼,于臣节为悖义,岂惟贻本朝之羞,亦岂昭北朝之懿哉!
回某人劄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
窃维高风胜韵,讲闻愿见,固非一日。
夔门夤缘,遂获所图,足慰生平。
别来半载,殆不胜其思渴。
兹奉诲翰,拊存甚厚,已佩至意。
又蒙宠贶所和出疆鄙句,展玩数过,追古作者。
珠玉在旁,觉我形秽,老夫端欲把降幡矣,惟知珍藏铭感耳。
排冗占谢简率,尚惟亮之。
右谨具呈。
朝散大夫、充敷文阁待制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京镗劄子。
按:民国中江县志》卷一六,民国十九年刻本。
谢某人劄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凤墅残帖释文》二二页
蒙误恩,惟尘埃汩没之多,岂堪大受?
实乡曲推揄之素,俾玷异除。
方上免章,先勤庆翰,钦认爱忘之意,祇增藏感之怀。
谨此具谢万一,伏乞台照。
右谨具呈。
九月日,中奉大夫、权刑部尚书侍读京镗劄子。
能改斋漫录序绍熙元年十一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能改斋漫录》卷首
吏部吴公曾虎臣,以胸中万卷之书,游戏笔端,裒为此集。
往时仇家摘其中有一二不合载事,谓非所宜言,遂閟不传。
然狐裘而羔袖,袖则羔矣,其如裘之美何?
今削其不合载者,而存其所不当废者,刊诸成都郡斋,既以广好事之传,且以志公之博也。
绍熙改元十一月朔豫章京镗仲远书。
题兰亭帖庆元四年五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兰亭考》卷六
南华以副墨为子,洛诵为孙。
予亦谓前贤笔迹,真者当祖之,临者宜孙之。
既镌之石,又传之摹本,其属犹近,继此益远矣。
今定武《兰亭帖》,其去昭陵所得殆曾孙行耶?
予窃伤之!
昭陵茧纸既受发藏之辱,定武坚珉又遭金国之祸,独其曾孙得至衣冠礼乐之地,而见贵于中华士大夫之笔,复三叹而为之喜。
又闻定武珍其石,恐碑上损之,故摹本多淡。
且有二本,其一颇瘠。
此岂淡而瘠者乎?
其骨相必肖其祖,见者当默识之。
豫章京镗题。
按:庆元戊午长至日
临海县听壁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赤城集》卷三
县正之职,其任棐轻,汉有四部,隋之分判,重之也。
临海附城,民事浩繁,弯胥奸嫚,为尉者棐其人则政乖。
在昔纡黄绶皆宗工钜儒,各称其职,自此或为监司郡守侍从、辅臣,不可概数,得人为盛矣。
缙云叶君卨以名家之秀,学业之赡,既修饬政事,鼎新廨宇,且念前人名氏不可以亡传,博考图籍,历访父老,仅得三十人,刊之于石。
其间年次之不接,日月之不详,姑阙之,庶他日可续焉。
后之君子好古博雅,必不隐也。
再续将作监题名记淳熙十四年十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咸淳临安志》卷八
将作古官也,在秦曰少府,在汉曰大匠,在北齐曰寺,至隋唐始以监名官,国朝因之。
迄南渡以来,行在所营缮之事有府尹、畿漕分其责,由是职閒无事,监少屡虚,丞簿互兼者久之。
比年人才盛多,乐于汇进,监少丞簿无阙员,凡台省之久次与郡邑之有声者悉寄径于此,今号为储才之地
旧有题名,各以类分。
逮镗承乏为监,欲托诸不朽,而石已无馀。
访之它山,会移都司不果。
开封韦璞实继镗后。
明年,得坚珉,与丞清源诸葛廷瑞、簿丹阳霍篪议变列为编年,俾镗记之。
窃谓官无中外,亦无剧易,均于事主报国而已。
吾侪立乎人之朝,要当洗濯故习,磨砻壮志,相期姓名于简册之上,庶于金石有光焉。
若曰吾于是乎纪岁月,志族氏,以侈后观,则恐雨淋日炙,无复摩挲,徒遗后人作碇石尔,其念之哉!
淳熙十四年十月朔
驷马桥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成都文类》卷二五、《全蜀艺文志》卷三三、嘉庆《四川通志》卷三一
成都城北门不百步有桥,旧名清远,凡自佗道来成都者必经焉。
清献赵公所编《成都集记》最为精详,余因究清远得名之自,则成都有桥七,谓象应七星,独清远不与。
及究司马长卿题柱之所,名升仙者乃在数,然其说谓当在上流五里,今之名升仙者在下流七里,《集记》已疑其非古矣。
余谓长卿负飘飘凌云游天地之意气,发轫趋长安时,欲与蜀山川泄其不平,其操笔大书当于万目睽睽之地,决不在三家市无疑也。
况象应七星之义,必其屈曲连属,不应升仙独与它桥相辽绝。
陵谷有变移,册牍有缺逸,窃意近时之清远即昔日之升仙,不然九逵之冲,百堞之旁,一杠梁如此,反不载于《成都集记》,何耶?
《集记》作于国朝,使清远之名果得于古,清献公岂肯略之于简编之外?
余久欲订正之而无其因。
先是,桥隶邑尉邑尉多苟且逭责,叠石编木,工不精良,不惟简陋,视会府弗称,岁久石且泐,木且折,势将圮败,过者病焉。
乃于农隙水涸时撤而新之,取长卿题柱之语扁以「驷马」。
因去清远不经之名,托其辨也;
不废升仙相仍之地,存其疑也。
或曰是则然矣,无亦以贵富期待蜀士耶?
曰,余何敢浅蜀士,余所期待又在贵富外。
名当传信,稽事考迹,曰驷马为宜。
粤自六丁开蜀,参井岷峨之英灵耻秦不文德,不忍度剑关者百七十有馀年,至汉文翁,始振发之。
长卿实钟其英灵者,首入帝京,以雄丽温雅之文动万乘,震一时。
其后蜀士接轸以进者,皆长卿破其荒,议公当为文亚。
文翁创兴之学,长卿经行之桥,事虽不侔,迹皆不当芜没。
余来成都学官欹倾欲压,已改筑栋宇。
人谓自成均而下无此壮观,似足以侈文翁化俗之万分。
兹建桥以驷马名,自是长卿之遗踪亦不泯矣。
若曰长卿非全德,不为蜀士所多,则非余访古名桥之意也。
桥石其址以酾水,如堆阜者三屋,其背以障风雨,如楼观者十有五楹,板其墟,距江底高二十有二尺,其修十有七丈,其广二丈,甃南北两涘以禦冲决,翼东西两亭以便登览。
经始于故岁十二月戊戌,告具于今岁四月之辰。
是役也,取予于公帑则民不知扰,责成于寮寀则官无妄费,易名以辨千古之疑,则所传或不朽,持是以纪于石,尚庶几无愧辞云。
惜阴亭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成都文类》卷二七、《全蜀艺文志》卷三四中、《蜀藻幽胜录》卷二、嘉庆《四川通志》卷四八
予闻乖崖张公蜀时,通夕宴坐郡楼上,鼓番漏水历历分明,一刻差误必诘之,守签者服为神明。
公谓鼓角为中军号令,不可不谨尔。
自予至成都,首访遗事,所谓郡楼即今之铜壶閤也。
楼屹然自若,铜壶则亡其实矣。
因询其漏法,则寅申巳亥陟降其水者凡四,既无所依据,其箭以七日半为等,日升一刻必骤进之前部,频数不无差忒。
因喟然曰,此人而不天,岂东坡所谓毋意毋我而得万物之平者耶!
成都县事、临邛朝英于漏法甚精,予属其铸壶刻箭,始更其法,测午中之晷为升箭之初,毕百刻而后易,仍以历象考七十二候初末昏明、昼夜短长之数,日异旬殊,差布于箭,似能以自然之理求之天者。
复为图镵诸石,且名以「惜阴」。
有问其然,予告之曰,人性勤惰得之天而不可强也,使后世皆陶士衡,则此图为赘。
人不能皆上智下愚,凡有惧心者即可进于善。
矧人生谁能满百,藉令满百,亦不过三万六千日而已,幼稚耄期之时且三之一,前贤功业窘束于二万四千日之境。
人以壶漏为盈也,而不知其年之缩也;
人以箭刻为升也,而不知其年之降也。
以器之进知年之退,苟能充其涓滴之善于其身如水之盈,能积其圭之功于其民如刻之升,则予在蜀之日尚无负。
予惟惧也,尚借此图以铭诸坐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