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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家季文守富顺日拒吴曦伪檄事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六三
予平生为人记述多矣,观书太史氏,阅人益广。
姑据予所身历者言之,孽韩柄国,逆吴臣虏,士大夫不曰拒则曰去,使诚有之,亦为臣之常分。
况不必皆然,方事变之殷,虽能言者已鲜,及事已变息,则敢为者常多,此可尽据邪?
家侯季文富顺文檄与赵、薛二守报书,则信而有證。
呜呼!
是非之心,其孰无之,而夺于利害以谬迷其所固有,甘于祸家凶国而不知顾者多矣。
此非素讲豫定,安能断断若此!
予尝为侯记积善堂,今江浙闽湘间家有是记,大略谓吾惟循理尽分而为之,他人何与焉,几若为此事发者,故又识于此,以申侯善善恶恶之初志云。
文侯之命论 宋 · 张九成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横浦先生文集》卷一一、《南宋文范》卷五四
余读《史记》,知幽王废申后及太子宜臼,以褒姒为后,而立其子伯服太子
宜臼奔申,申侯怒,与犬夷杀幽王,虏褒姒晋文公郑武公乃即申侯共立宜臼,是为平王
呜呼,尚忍言之耶!
以史考之,是平王申侯杀其父而得立也。
呜呼,尚忍言之耶!
《春秋》之时,始于隐公,其亦以是乎?
使平王知有父子,方且痛伤求死之不给,肯为杀父者所立乎?
使平王权以济事,方且枕戈尝胆以报父仇,肯命文而无一言以及幽王乎?
今《文之命》,止有「嗣造天丕愆」与夫「侵戎我国家」两句而已,略无伤痛之辞,何也?
岂犬戎凶暴,申侯残忍,初造国家,未能胜之,故为此畏惧,将以有待耶?
而在位五十年,略无施设。
而《扬之水》之诗发于怨叹,是于申侯甚厚,报其杀父立己之恩。
呜呼,尚忍言之耶!
是特不孝之子而已耳。
然则此书何足存,而孔子不删去,何也?
此盖存之以著平王之罪与《胤征》同也。
观《书》者,当以时考之可也。
秦誓论 宋 · 张九成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横浦先生文集》卷一一
穆公不听蹇叔之言以败于晋,故悔过而作誓,以惩艾前非也。
然而伯禽、穆公等诸侯耳,《虞》、《夏》、《商》、《周》,帝王之书也,而以诸侯之誓系之,此学者所以致疑也。
曰:此孔子深意也。
如王者之迹熄,则《大雅》降而为《国风》;
王者之道亡,故秦、鲁升而系三代。
于《诗》以见其亡,于《书》以见其意。
其意曰:平王锡晋文侯,而言不及于复雠,王道不可望也,得如伯禽之用兵,庶几于王道矣。
又曰:王道不可望也,得如秦穆之悔过,亦庶几于王道矣。
取秦、鲁以补王道,所以深痛王道之不复兴也。
夫《国风》始于平王,《春秋》始于平王,王道终于平王,而以秦、鲁补之,则平王之罪可胜言哉!
夫何故?
天下之雠莫大乎弑君父,而平王君父之雠不报;
天下之恶莫大乎弑君者所立,而平王太子,走而之母家,母家与犬夷弑其父而立之。
呜呼!
事至于此,王道绝矣,平王不胜其罪矣。
孔子之意,以谓使平王用兵得如伯禽申侯、犬戎庶可诛戮乎;
使平王悔过得如穆公,听言用贤,周家其中兴乎。
今而亡焉,故痛愤,而以伯禽、穆公继于其后也,以谓如此二人犹胜于平王也。
惜乎此义未有发之者,余故表而出之。
代人陈情表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宋景文集》卷四一
臣某言:闻父之于子,天性也,亲才而下无能;
君之于臣,善养也,进贤而绌不肖。
盖智昧于物,必间乎在室之言;
矧位浮于人,曷逭乎为邦之典?
所宜知退,敢用敷言。
窃念臣先故刍微,谋猷局隘。
神宗之启英彀,早玷采收;
真圣之御宝图,继膺进拔。
预开外廷之议,供奉层禁之中。
申侯之取不疵,本缘君爱;
随何之儒既腐,宁济事公。
会新庙之顾成,启长君之善继
伏遇皇太后陛下宠绥大业,慈护群元。
参日慎之繁几,迓太平之至治。
俯矜无状之吏,是为最旧之臣,未忍遐遗,更加进越。
劝华光之讲,每践禁规;
倚相之能,曷裨王度
居多三陌以自勉,庶几一得而上酬。
其如槁质早衰,穷年多病,旧疴每作,请告移旬。
赖天造之好生,俾尔龄于未泯。
罔许乞其骸骨,姑复峻其宠章。
拱著寖隆,害盈可畏。
臣逮兹岁晏,愈觉体尪。
鬓发雕残,齿牙缺堕。
每书笏进对,则沕沕忘遗;
或闻鸡夙兴,则岑岑昏眩。
膝摇多痹,目衒有花。
习静有若于尸居,强饭不知其肉味。
常虑先犬马之一旦,玷鹓鹭之多仪。
孤绣扆之详延,烦霜毫之纠劾。
傥不知止,人其谓何!
重念臣家本力农,世居汶上,先畴咸在,编户未移。
自束带立朝,去里之情弥结;
小人怀土,乐生之愿兹深。
迫此之期,愿谐符竹之请。
先朝成例,故府可求。
伏望皇太后陛下推憯怛之至慈,悯幽忧之旧物。
谓少尽其力,则藉彼驱驰;
及老无能为,则终之收恤。
特垂开可,俾即便安。
然后治将芜之田,为有归之地。
勉兹残喘,奉乃化条。
嵇康之积损成衰,傥谐养疗;
汉人之不死而活,敢忘糜捐。
罄沥由衷,仰希得请。
晏尚书亳州谢上表1033年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七、《宋景文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初违四近,出守一麾。
祗禀诏条,奉扬民政。
拥左鱼于官次,傃疲马于君轩。
揆宠循躬,竞荣惭刻。
窃念臣本性孤远,获对盛明。
因缘篆刻之微,陶被师儒之诲。
先皇帝怜其稚齿,奖以片文。
长育中陵之阿,每诫素丝之习。
遂用谨敕,进服宠光。
涂饰朱丹,湔除埃𡏖。
乘人之乏,每食辄浮。
始自书林,寖阶辞掖。
属星渚之贰极,参震邸以为僚。
此际出入两闺,遭逢千载。
宁无越思之过,或有奇中之谗。
大度兼容,多言讫息
入跻内署,弥迩清光。
伏遇皇帝陛下重协睿华,丕承淳烈。
轸其旧物,谓无他肠。
断自宸衷,佐经枢筦。
室大柱小,罕不挠之期;
车重驭烦,有必颠之势。
果停密务,近守留都。
旋沐召还,再加收试。
南台风宪之地,秘殿侍从之荣。
咸叨践扬,蔑有论报。
擢司邦计,颛领使权。
虽笼天下之财,罔纾县官之急。
遽蒙中诏,参预宰庭。
申侯之有疵,用王谭于下第。
论思在日,僶俛踰年。
曾不能卓尔建明,毅然处可。
引俊良而咸事,放险谒之庸违。
开陈治端,总领群职。
而廊庙之任,方夏具瞻。
政之无良,臣任其咎。
陛下弗询徐防之免,罔责石庆之归。
人言则姑务纳污,天灾则不令移过。
括囊耽禄,久已自知;
伤锦瘝官,居然众验。
洪惟浚哲,终赐保全。
属当明辟之初,例举均劳之典。
懋官加等,作翰疏通。
道路甚夷,风土差乐。
恩护其短,谊不忍诛。
再生之慈,有死无答。
重念臣夙陶雅化,粗识大方。
盖知一心事君,四体率职。
惟书尽信,舍道弗营。
动保廉隅,进非绍介。
受命于地,乃冀于不凋;
获罪乎天,奚取于他祷。
但以孤特少助,依违取容。
独木不林,众怨如府。
积为拱默之罪,上孤振拔之私。
往咎深惟,胡颜自处。
所赖回霜申宥,涵海蒙禧。
废格典刑,矜怜愚憃。
乾坤施德,厚及于谢生;
犬马日长,誓思于补过。
收桑榆而可待,摩顶踵以为期。
宿业云初,乃情增悸。
台湾 清末 · 李鹤田
 出处:哀台湾笺释
海波鼎沸鸣战鼓,躏骸成泥血飞雨。
妈宫岛①外啼杜鹃,声声似诉台民苦。
昨有台民自台来,无人忍听伤心语。
台湾数岛扼闽边,隶入神州二百年②。
耕凿万家③安禹甸,弦歌四境④尧天。
共说此中真乐国⑤,谁知意外有烽烟⑥!
肇衅日人妄动兵⑦,临淮将士赋东征⑧。
中兴召虎⑨疏天讨,上相夔龙⑩负盛名。
童贯溃归三辅震⑾,哥舒降敌九边惊⑿。
军书夜报甘泉宫⒀,宵旰勤劳感圣衷。
塞外卫青谁任战⒁,朝中魏绛早和戎⒂。
纳币甘心空国帑,割边立意失雄封⒃。
台湾一掷轻如发,忍令金瓯从此缺。
太息绍兴画淮年,拊心安石赂辽日⒄!
台民万众怀忠愤,眼见河山付异姓。
鹑首天意虽归秦⒅,原邑人心不服晋⒆!
可怜恋恋不亡君,愿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共陈归汉表⒇,挥戈先布绝哀文21。
九阍路远情难达,万里门高哭不闻22。
势急乃作背城计23,激发义士忠臣气。
共抱仲连蹈海心24,拼当苌叔违天罪25。
同立唐尊26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惊柴绍气如龙27,谁料齐侯行似鼠28?
幸有刘琨29古豪杰,战守俨然一敌国。
零丁自率五千人,坚甲独摧十万贼30。
台南风鹤31日惊惶,歃血为盟告彼苍。
臧洪读祝声悲壮32,温峤登坛气慨慷33。
不与日人同日月,愿随台地共存亡。
久矣鸦军称飞将34,战无不胜兵心壮。
地险早防白帝城35,敌强敢过黄天荡36?
义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愿雪国耻。
忠义尤推贤太守,联络兵民为角犄37。
日人狃于辽东役38,满拟靴尖踢倒耳39。
岂知遍地皆劲敌,前后四万人战死40。
知我军中有范韩,能教西夏胆先寒41。
八阵群惊诸葛幻42,万人欲撼岳家难43。
行将封建还周索44,誓把威仪复汉官45。
惟听呼庚声可怜46,雀罗鼠掘费周旋47。
毁家孰发宁俞愤48,助饷难逢卜式贤49。
事到万难兴钞法,人凭一信用飞钱50。
老罴纵病狐犹惧,俊鹘虽饥兔不前。
华山狡计用牢笼,遣使招降技亦穷。
烈士临危谙大义,孤臣应变矢精忠51。
仲璋枉工笺上语52,蒯通空弄舌尖锋53。
乃下塞井夷令54,准待秋高锐意攻。
苻坚欲起投鞭众55,金亮期成立马功56。
吁嗟足食闻鲁叟57,否则孙吴亦掣肘58。
关中馈饷沛公强59,渭水绝粮丞相走60。
倘使台军饱腾欢,不知鹿死于谁手61!
况闻台峤扼襟喉,大局东南伏隐忧。
朝廷虽许珠崖弃62,臣子当先河套谋63。
绝少陈汤能矫诏64,未闻秦伯赋同仇65。
徒劳即墨半年守66,竟令睢阳一旦休67。
我军誓志不降他,械绝粮空可奈何!
羌中夜月三更篴68,垓下悲风四面歌69。
目睹大事已去矣,从容跳出重围里70。
将军一去台无人,不管残山与剩水。
樊家壮士枉冲冠71,南八男儿空断指72。
春秋特书吴入郯,谨识彝入中国始73。
中国土地割于彝,夫谁使之至于此!
自此民遭左衽辱74,死者尸骸遍崖谷。
孑遗馀生更堪伤,男僧女妓受淫酷75。
残民以逞逆天心,将降之罚厚其毒。
载去帝已受创76,得来塞马恐非福77。
回头鹭岛感悲凉,谶兆苍鹅出此方78。
应使铜山悲劫运79,谁弹铁版唱沧桑80?
夜燐照到黄金屋,海燕归迷白玉堂
孔子杏坛飞落叶81,召公舍剩斜阳82。
百年培就繁华地,一日变成荆棘场。
君不见朱仙镇上父老泣秋风83,破陷雍邱遗憾同84。
须识兴亡关气数,莫将成败论英雄。
妖星夜半照台城,无复笳喧汉将营
鹿耳门前呜咽水85,流出苍生怨叹声。
注:(1)林芝台湾纪略云:澎湖台湾门户,环绕三十六屿;大者曰妈祖屿等处,次者曰西屿头等处。各屿惟西屿稍高,馀皆平坦。妈宫岛未详,或即妈祖屿之误欤?容考。
(2)魏源圣武记曰:台湾亘闽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与福、兴、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约二百里,厦门约五百里。其山起鸡笼,南尽沙马埼,千里有奇。惟山西东两面沃野,自海至山,浅阔相均,约各百里。
郑氏以前,中国人无至其地者,皆生番据之。隋大业中虎贲陈棱一至澎湖,东向望洋而反。元置巡司澎湖,明初废之。嘉靖中,海贼林道乾窜据台湾,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兰据而有之。及国初,为郑氏所据。
初,崇祯中巡抚沈犹龙招降郑芝龙芝龙泉州人,以屡平剧盗功官至都督同知。会闽大旱,芝龙言于巡抚熊文灿,用海舶徙饥民数万至台湾,人给三金一牛,使垦岛荒,渐成邑聚。郑氏去台湾,惟荷兰夷踞城中。
芝龙郑成功,乃日本妇所出。顺治十七年,自江南败归,乃逐荷兰夷夺台湾居之。成功既有台湾,与所据金、厦二岛相犄角;乃辟屯垦,修战械,制法律,定职官,兴学校,起池馆,以待宗室遗老之来归者。以赤坎城为承天府,置天兴、万年二县。招徕漳、泉、惠、潮之民,污莱日辟。
康熙元年成功卒,长子经嗣立。值三藩乱,屡为边患。会经卒,子克塽立。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琅率诸军破澎湖,刘国轩突围遁,遂乘胜进军台湾,至鹿耳门。七月,克塽率国轩等降,收其地置台湾府诸罗台湾凤山三县,西为澎湖厅。其后分诸罗彰化为县,又北为淡水厅,设巡台御史;旋改兵备道总兵辖水陆兵八千,澎湖副将水师二千。其后复增兵额至万有四千,称重镇焉。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税敛苛虐,激成民叛。群推朱一贵为首,伪称中兴王,攻府城总兵欧阳凯战死。知府王珍等驱商船、渔艇出鹿耳门,遁内地。全台皆陷。水师提督施世骠南澳镇总兵蓝廷珍等率兵一万二千有奇,船六百馀艘,会师澎湖澎湖守备林亮、千总董方为先锋,先登陷阵。蓝廷珍施世骠继之。战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贵,槛送京师磔死。其逃回之府厅县等讯治伏法,王珍剖棺枭示。台湾平。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会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诸罗淡水。庄大田凤山,与林爽文众合攻府城总兵柴大纪禦诸盐埕桥,杀贼千馀,贼始不敢窥府城提督黄仕简、任承恩率副将徐鼎士等以兵渡台,檄柴大纪率兵二千北取诸罗,郝壮猷率兵二千南取凤山大纪连战破贼,遂复诸罗。郝壮猷遇贼遁归。任承恩至鹿港,亦不敢进。总督常青赴台督师福州将军恒瑞参赞。庄大田府城林爽文诸罗,各率贼数万。常青统兵万馀,不敢出战,任贼焚劫。柴大纪诸罗,以兵四千当悍贼数万,先后百馀战,杀贼过当。常青恒瑞等拥兵不敢救。大纪粮尽,屡出奇兵夺贼粮以济。五十二年十月将军福康安参赞海兰察率兵渡台讨平之。
大纪诸罗解围后,以忤权贵,坐以纪律不明论死。啸亭杂录谓其部下诸将李长庚、王德禄、邱良功等后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树;盖承大纪训也。
同光以来,沈制府葆桢刘中丞铭传重辟蒿莱,经营数十年,建台湾为行省;置台北府,辖淡水县基隆厅宜兰县新竹县台中台湾府,辖台湾县苗栗县埔里社厅彰化县云林县台南台南府,辖嘉义县安平县凤山县恒春县。隶入版图者二百一十馀年。今则畀日,无复睹汉官威仪矣。悲夫!
(3)帝王世纪:帝尧之世,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有老人击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4)论语: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朱注云:弦,琴瑟也。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纂疏黄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乐曰歌,人声丝声皆堂上之乐也。
(5)诗硕鼠章:硕鼠硕鼠,无食我!三岁贯女,莫我肯听。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6)纲鉴会纂:周幽王六年褒姒不好笑。王说之万方,故不笑。王与诸侯约,有寇至,举烽火为信,则举兵来援。王欲褒姒,乃无故举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十一年申侯与郐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犬戎遂杀王于骊山下。酉阳杂俎:边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烟直上,风吹不斜也
(7)中日战辑云:甲申冬十月朝鲜开化党之乱,吴清卿、续燕甫两京卿奉旨驰赴汉城乙酉、续两钦使与日立续约,有他时因韩事派兵,必相预告云云。甲午三月,韩之东学党魁时亨等称乱于全罗道,袁慰庭观察急电来告。是时,合肥李傅相大阅海军,闻警回津,即派淮军四千,以直隶提督叶军门志超统之,饬海晏、海定、图南、拱北四军舰载赴牙山
先是,日本驻朝公使大岛圭介正值告假回国,一闻警报,即乘战舰而入汉城。日政府已雇邮船会社轮船十艘以供此役载军之用。即借吴京卿续约为词,水师、陆军徵调至韩者络绎不绝。大岛圭介强韩王谢绝藩称,辞袁观察、叶军门回华。韩王未允。此兵端之萌也。然日人蓄谋已久,立续约后即使东学党倡乱,又以东学党之乱为藉口兴戎地步,更以和议绐我误我兵机。奈我之不察何!
(8)唐书李光弼传:光弼营州柳城人。父楷洛,本契丹酋长,武后时左羽林大将军封蓟郡公光弼严毅沈果有大略,幼不嬉,弄骑射。起家左卫亲府左郎将,平安史功累官至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中书令、河中尹、晋绛等州节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帅,知河南淮南东西、山南东、荆南五道节度行营事,镇泗州进封临淮郡王。卒赠太保谥武穆
中日战辑云:李傅相派驻津之盛军、铭军、驻旅顺之毅军共十馀营,饬轮东渡,并派北洋海军战舰八艘及南洋广东兵轮护送。奉天裕军帅奏派左总戎宝贵率奉字马步六营,与北洋之盛、铭、毅等军由陆路渡鸭绿江平壤。傅相又令德员韩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升轮船同诸海军兵轮赴牙山,此由海道进。六月二十三日,为日兵舰要截,沉高升,掳操江,军士多死之。二十五日,日军之在韩者进攻牙山,叶军门志超率聂总戎士成退军平壤,与诸军合。傅相即以叶军门为总统云。
(9)竹书纪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帅师伐淮夷。诗江汉章: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注:召穆公名也。
(10)路史:后夔典乐。注:帝之世,夷典礼、夔典乐分为二,周大司乐属于宗伯则为一。知帝治于礼乐致详也。晏龙纳言,主宾客夙夜出纳;射候书据以待庶顽,谗说殄行,格则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远人至。注:纳言者,星也。诗云:出纳王命,王之喉舌。故晋志纳言五星,夙夜咨谋,龙作纳言,此之象也。
(11)宋史宦者传:童贯少出李宪之门,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顺。徽宗立,置明金局于杭,供奉官主之,始与蔡京游。进,力也。既相,力荐知兵,用李宪故事监王厚军。屡冒功,握兵柄,恃功骄恣,选置将吏,皆捷取中旨,不复关朝廷。以大尉陕西河东北宣抚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更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太傅泾国公,寻以平方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两国公宣和七年,进广阳郡。是年,金将粘罕南侵,遣使以纳张为责,令速割两河以谢。贯气褫不能应,谋遁归。太原张孝纯诮之曰:金人渝盟,王当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弃河东与敌也;河东入敌手,奈河北乎?叱之曰:奉命宣抚,非守土也;君必欲留,置帅何为!孝纯拊掌叹曰: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头鼠窜,何面目复见天子乎!奔入都,钦宗已受禅,下诏亲征,以贯东京留守不受命,而奉上皇南抚,拥其亲军数万,自随上皇过浮桥。卫士攀望号恸。惟恐行不速,使亲军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馀人,道路流涕。后虽伏诛,而二帝蒙尘,中原板荡,即菹醢不偿责也!
中日战辑引申报馆接奉天友人信云:刘君振德随奉军右营管带金君赴高丽前敌,昨日率同五、六人由平壤回,急往询交战情形。据云:平壤城极大,南北绵长十馀里,西南东三面均有大江围绕,北面峻岭崇山,城在山上。城东江水绕山南迤东而去,西北隅则无山无水,有一大道直达义州。若从奉天朝鲜者,必取道于此。东南两门虽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我军、聂、丰、左、卫、马六大帅,共统勇丁三十四营。自七月中取齐后,未与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队,彼此相遇,互相轰击,时或死伤一、二十名。八月初三日,淮军与毅军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误传口号,以致自相攻击。嗣是而后,一连五、六日坚壁不出。初十日,闻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马帅遂率所部毅军四营绕出江东为犄角之势,卫、丰二帅率淮军及西丹队十八营驻守城南江岸,左帅率奉军六营守北城山上,叶、聂二帅居城中。此外尚有勇丁六营及朝鲜兵八百名。十二日,刘君随金管带营勇会同徐、杨二君所部三营出探城北,行八十馀里,见隔江倭奴列阵以待。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枪炮轰击,自辰至,不分胜败。我军死伤二百馀名。倭奴所伤实多,然逐渐增添。我军东、南二路时有以胜仗报者。忽闻帅令,著火速回城,随即拔队而归。倭奴乘势过江,抢上山来,凭高为垒。洎左帅亲出禦之,已无及矣。乃紧守北城,以大炮仰攻。其时倭奴尚无大炮。左帅亲自量准发炮以拒。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战四昼夜,我军无甚损伤。东、南二军亦时报胜仗。讵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运到大炮,照准左帅连击,左帅受伤堕地,口尚能言,经戈什哈背负下城。倭营又发一炮,徐、杨二君殒焉。兵遂败乱。叶帅急悬白旗止战。倭奴挥令华夜出城,声言如不遵从,即行开炮。叶帅无奈,令众军速退。先是电线已断,军情皆用探马报知。叶帅本拟十五日退走,左帅得报,竭力挽留,且令亲兵看守。朝鲜兵恨叶帅刺骨,谓十二晚若不令金营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不上山,我军安能败北。遂于叶帅出城时,在城上开枪轰击。及叶帅既出,而城南卫、丰二帅之兵亦各自逃逸。左帅及徐、杨二君尸首失落无踪。
是役也,我军阵上伤千数百人,嗣因退避时被城上击死数千人,及至义州则祗存数百人矣!幸马帅远在江东,孤军接战获胜,夺得倭奴大炮七尊,生擒数名,得以全师而归。
刘君回时,路遇铭军步队十三营、马队二营,依帅所统马队九营已过鸭绿江前进。阅日,又闻义州亦失,我军皆退至江之西岸九连城凤凰城。然则铭军十五营及依帅所统九营,岂不战而退乎?真索解人而不可得已!
按叶帅即日本新闻纸所称率数千人往北先逃之总统诸军叶曙青军门志超,盖曾屡叨恩赏者也。聂帅即身受重伤之聂功亭总戎士成。丰帅旗人,未知官职。左帅即死事惨烈、渥蒙恩恤之奉天练军统领冠亭总镇。卫帅乃统领盛字全军,西报谓其私运饷银八万两回籍,致军心溃散,临阵先逃,奉旨拿问之卫汝贵也。马帅即毅军统领马玉昆总戎。依帅即黑龙江将军依尧山留守克唐阿也。斯役也,不能夺日人之胆,使之不敢来攻,已属可异。况义州鸭绿江诸险不守,而一败涂地,则更可异矣!将谓华军之能战者,祗能剿灭发、捻之土匪,不能与专师西法之日本争长?然光绪十一年越南之役,淮军统帅黄军门一战溃于北宁潘中丞鼎新再战溃于谅山,关外险要全失,法军大队入镇南关,犯龙州,全省大震事几不可为;幸冯宫保子材、苏军门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镇军孝祺等一战复镇南关、文渊州,再战克谅山,法人乃就我范围,非复如福禄诺之绐我矣。和约定,奉旨凯旋。岂蕞尔效颦西法之日本更猛于欧洲素著威名之法兰西乎?呜呼!往日之战固由统帅之得人,而军营积弊亦不如今日之甚。噫!积弊之甚,亦由统帅之无人耳。
(12)唐书哥舒翰传:其先盖突骑施酋长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少补效毂府果毅,以边功历官右武卫将军陇右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凉国公,进西平郡太子少保。因酒色患风痹,体不仁。既疾废,不朝请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封常清以王师败,帝乃拜翰太子先锋兵马元帅,率十二部兵二十万守潼关。与杨国忠有隙,为其所迫,使者趣战,项背相望。六月,恸哭出关,次灵宝西原,与乾祐战,中伏大败,收散卒八千复守关,为其部将火拔归仁等执以降贼,械送洛阳京师震动。由是天子西幸。翰至洛阳,见禄山,俯伏谢罪,为禄山李光弼来瑱鲁炅等,禄山悦,署翰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火拔归仁,责以背主亡义,斩之。翰书招诸将,诸将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可就,囚之。东京平,安庆绪以翰度河,及败,杀之。
中日战辑云:傅相之调兵,由水路进者,派北洋海军铁舰八艘,附以南广东两处兵轮妥为护送;其遵陆者,直渡鸭绿江而东,取道平壤,直往汉阳进发。似此水陆交驰,将士厚集,朝鲜可危而后安。乃商务委员袁道虽已任满,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德将韩能根熟于战事,兼娴筑造炮台五月下浣与华军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之高升轮船而赴牙山,日舰要之于中道,击而沉诸,不闻派出之各兵舰以一炮相加遗;此我之所不解二也。操江一木质小兵船耳,力本难支,而为日舰所掳,不能为操江罪。、军提督丁汝昌位在中兴诸名将之上,其所部各兵舰,如镇远一艘大于日本之高千穗比睿、荻洲岛诸舰,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敌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济远双轮铁甲兵舰不及丁提座船之大,而犹能与日本之浪速舰鏖战八、九点钟之久,广乙木质钢皮船不及北洋海舰之雄,而犹能与日本之荻洲岛舰同毕命于洪波巨浪之中,乃不闻丁提督统率全部助济远而救广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相接高升被击、济远受伤之报,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调集兵船十三号速往朝鲜海面;濒行之际,又传谕各该舰所有豫备逃生之小艇一律卸置威海卫,其船面木质之屋亦须拆卸一空,以便酣战而杜逃窜,先声所播,日兵不免胆寒;乃业已驶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卫,从此逍遥河上,忘朝鲜待援之急,启日本蔑视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有此五不解,而朝鲜王被劫矣,朝鲜妃被斥矣,朝鲜之政令悉为日本把持矣,朝鲜之民人忍气吞声而无所冀望于中华矣。此海军出洋高升被毁之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诸轮载兵四千名赴鸭绿江,以海军诸铁舰护送,并以德将韩能根为水师副提督十六日,遇日船于鸭绿江口外大东沟,韩能根即促丁军门列阵待敌。战良久,致远、经远、济远被敌舰撇出另战,致远重伤而沈,经远误中水雷而碎,济远遁回误撞扬威沈之,广甲误撞岛石,勇没阵中。越日,斩济远管带方伯谦首示众。日本水帅某弁言:鸭绿江之战,实系日军获胜,当中国镇、定二船未坏之先,我军心实不安。我舰之最大者惟扶桑舰,然尚不及该二舰之半。我各舰之炮合共祗一百五门,能洞穿铁甲者则祗三门;华炮则无一不可轰坏我舰。惜其列阵既无定见,交战又似失魂;我则进退周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将令,用能避让、定之炮,而分道以攻之。未几,定远船首遇火而焚,镇远亦大受夷伤,然犹未遽沉也。统计我舰击中定远几及二千颗,然无一弹能穿铁甲,扶桑舰发出钢弹亦无所用,清田舰又放开花弹击入其舱,既炸而仍无损,遂废然而返。我舰则一受华弹,即已受损,扶桑、清田二舰各中三十生的米得开花弹,幸未炸时先穿船胁而出。水师提督座船松岛舰中一开花弹,适在群弹堆中,随之而炸,顷刻间伤毙一百十一人,全船几无所用。水师提督伊东祐亨激励士卒,略不恇怯。忽焉船中火起,无奈逃出。众舰随之而退。惜我军无一大舰,故不能夺、定二船耳。查他国水师提督座船多能容积万馀墩,今松岛仅四千墩。然昔年中法马江之役仅历数分钟已燬九华舰,意奥海战时尚无快炮,亦仅交兵一点钟。是役也,争持五点钟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师铁舰,由大东沟战后,潜避威海卫旅顺之失,亦不出援。乙未正月威海不守。十八日刘公岛水师全军降敌,天下震惊。二月初三日申报云:西人来信言:倭人自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刘公岛历十馀日,丁帅及各统领无不奋勇争先,后以力不能支,祗得静候援军之至。一日,忽接烟台羽檄,知援军未能调出,不觉大失所望。统领中有刘姓者,忽率师退避。丁帅见兵船日遭损失,而刘公岛东首有一小岛,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购置良难,倭人更内外夹攻,凶猛无匹,不得已于十四日召集张统领及各西员互相商议。佥称目下已束手无策,不如善为设法,降顺倭人。乃于十八日缮就降书,饬人乘广丙轮船求见倭酋伊东氏名祐亨者,申明来意。书中大略谓:两军相见,愈战愈酣,我国军士之伤亡者数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愿将炮台、军舰让与贵邦,惟中外将弁、水手、兵丁切勿伤残,务乞善为遣去。如蒙允许,则当央英水师提督作保人。伊东氏复书云:来函已悉,书中之语,自当一一遵从。准明日将兵舰、军装、炮台之属悉数纳交,将弁等人则应派出一船,好为送去。阁下如欲至敝国亦无不可,惟须俟停战后遄回,或仍思效力中朝,则惟命是听。至英水师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阁下素有名望,余已所言矣。明日十下钟时,还望有好音见惠。丁帅接,复缮函请鸣谢,并言所统各军皆须收什行装,可否请迟至二十二日之后遣散。伊东氏缮手札允之。及十九日,丁帅已死。伊东氏又致书北洋某统领,略谓十八日丁帅来函,余已阅悉。其时使者言丁帅已尽节,余心大为哀悼。今请派一中国兵官中有权之人,于明日十下钟时至余所乘松岛舰订商一切,余迎之以礼。所有前许丁帅之语,今仍遵照办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后,丁帅在刘公岛行辕中出鸦片一盒,与张统领各服其半,尚有杨姓统领本为水师中最出色之人员,至此突出手枪自击其元而死,刘提督继之约同武弁三人背人服毒。计以身报国者共有七人。弁勇及各西人闻之,无不失声痛哭。盖以丁帅虽不甚明于军法,而所统各将士大有精于行阵者,丁帅能加信任,是以死后皆轸惜良殷也。事后某统领派员谒伊东氏,议定章程。倭人遂阑入海口,将镇远、平远、致远、广丙四大兵船及小轮船六号尽行收取。各西人俱赴松岛舰谒见伊东氏,一一讯问,然后纵之使去。惟将美国人好惟羁留,以待援军律推鞫。华军各统领闻好惟之被羁,颇为悻悻。各兵至烟台后,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夺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枪柄肆欧。既而倭人将棺木七具及留滞岛中之败勇用康济轮船送返烟台。临行倭兵官皆脱帽露顶,在棺畔致唁词。二十六日康济抵烟,泊在烟台之各国兵船,调兵登岸致敬。及至,则棺木已舁至某处安厝矣。闻丁帅之子将于日内奉故父尸骸回籍。至由刘公岛送回之各西人,须俟冰泮回至津郡。
又闻交战十馀日,华军死者不多,约共五十人,伤者二百人。附近小岛中死数十人,伤五十人。各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伤者云云。
据字林报言:威海之降日者,一曰定远铁舰,为水师提督之号旗船,先被水雷轰沉入海,其十八尺,尚见炮位;二曰镇远铁舰,伤而未沉,三曰平远铁舰,四曰济远钢带舰,皆尚完善;五曰靖远钢带舰,为日本炮台之炮击沉;六曰来远铁舰,亦已沉;七曰威远木质船,八曰广丙木质水雷船,九曰康济木质水雷栈房船,十曰湄云木质小兵船。又有蚊子船四号,曰镇北、镇边镇西、镇中,又有水雷船五号、炮船三号,皆未伤。另有宝发一船,亦已沉没。统共刘公岛湾内,或伤、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号,孑立海面。呜呼噫嘻!天欤人欤!
又查鸭绿江之战,勇、扬威、致远、广乙先已或沉或毁。牙山之战,广甲搁浅焚燬,操江小舰被掳。旅顺之役,被掳者轮船三,夹板船二。大连湾之役,被掳轮船一,小炮船二,曰运、曰汉,兵船十五。盖前后所丧失者不下五十馀艘矣。静言思之,可胜浩叹!至于威海之战,确知日本坏水雷艇二号,一盖为风浪所沉,一则轰定远而搁礁,尚不关华人之力也。嗟乎!论者尤谓我水师之不振实因船炮太少而小于敌舰,皆为限于财力之所致也。观日本师某弁之言,则日舰小于定远镇远多矣。以丁公之将略,即竭朝廷财力多购巨舰,亦徒畀敌用,究于海军何补哉!
(13)三辅黄图引关辅记曰:林光宫一曰甘泉宫,秦所造,在今池阳县西故甘泉山,宫以山为名。宫周匝十馀里,汉武帝建元中增广之,周十九里,去长安三百里,望见长安城
(14)汉书卫青:青字仲卿河东平阳人元光六年,拜车骑将军,击匈奴,斩首数百骑,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中,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取河南地朔方郡,赐爵长平侯元朔五年春,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其秋匈奴入代,杀都尉明年春大将军青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裨将赵信战败,降匈奴苏建尽亡其军。或劝其斩以明威,以人臣不敢擅专对,囚诣行在。
(15)左传襄公四年:晋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于我,我则睦,否则携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货易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兵甲不顿;四也。鉴于后羿,而用德度,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说,使魏绛盟戎,修民事,田以时。
(16)宋史高宗本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割唐、邓二州畀之,岁奉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加秦桧太师封魏国公
(17)续通鉴:神宗熙宁八年三月庚子,辽复遣萧禧来理河东黄嵬地,命韩缜与禧议之,争辩或至夜分。禧执分水岭不变,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不得已遣知制诰沈括报聘。枢密院阅故牍,得顷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城为分界,今所争乃黄嵬山,相远三十馀里。表论之。帝喜,谓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图示禧。禧议始屈。乃赐白金千两,使行。枢密副使杨遵勖来就议。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诵之。遵勖有所问,则顾吏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遵勖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曰:师直为壮,曲为老;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竟不可夺。遂舍黄嵬而以天池请。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俗之淳庞,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上之;拜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辽主以侵地之议起于耶律普锡,命普锡往正疆界,力争不已。帝问于王安石安石曰:「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以笔画其地图,依黄嵬山为界。萧禧乃去。故使天章阁待制韩缜河东割地以畀辽,时秋七月戊子日也。监察御史黄廉叹曰:分水画境,失中国险矣!其后辽人果包取两不耕地,下临雁门。辽主擢普锡为南院宣徽使
李心传旧闻證误云:由熙宁四年辽人请割分水岭地,议久不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赂辽。前与议之太常少卿刘忱枢密院检详文字吕大忠执险要不可与,请姑以五寨治平中所侵十五铺与之。安石不从。馀与通鉴略同。
(18)庾信江南赋: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注引张衡西京赋曰:昔者天帝悦秦缪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剪诸鹑首。周礼郑玄注:鹑首,秦也。汉书云:自井至,谓之鹑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19)左传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晋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与之阳樊、温原、攒、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晋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20)后汉书隗嚣传:字季孟天水成纪人也。更始立,王莽兵连败,乃与季父崔、兄义及杨广周宗等谋起兵应汉,以平陵方望军师劝立高祖,称臣奉祠从其言,立庙邑东,称臣,执事史奉璧而告。祝毕,有司穿坎于庭,牵马操刀,奉盘错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将,十有六姓,允承天道,兴辅刘宗;如怀奸虑,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坠厥命,厥兵,族类灭亡。有司奉血鍉护军举手揖诸将军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罚如盟。既而狸血加书,一如古礼。事毕,移檄告郡国。
(21)后汉书臧洪传: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初举孝廉,补即丘长。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后袁绍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为东郡太守。会曹操张超雍丘,甚危急。乃徒跣号泣,从请兵。不听。城陷,张超族灭。由是怨,绝不与通。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使邑人陈琳以书譬,视其祸福,责以恩义。复书有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扫清寇逆,共尊王室,岂悟本州被侵,郡将遘户乙,请师见拒,辞行被拘,使故君,遂至沦灭,区区微节,无所获伸。岂复得全交友之,重亏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挥戈,收泪告绝。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则仆抗季扎之志,不为今日之战矣云云。城破,为所害。
(22)杨雄甘泉赋曰:选巫咸兮叫帝阍,开天庭兮延群神。苏辙上清词曰:帝荡荡其无尊兮,居高乎九阍;后土之茫昧兮,若世人之观天。周礼天官阍人掌守王宫中门之禁。正字通:凡吏民冤抑诣阙自愬者曰叩阍。
(23)左传成公二年:六月,齐与晋、卫、曹师战于,齐师败绩,逐之,周华不住。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磐,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而日必质其母以为,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若以不孝令于诸,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日尽东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令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师徒桡败。吾子惠檄齐国,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
(24)战国策:秦围赵邯郸。时鲁仲连适游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辛垣衍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
(25)左传定公元年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叔违天,高子违人。杜注:天既厌周苌弘欲迁都以延其祚,故曰违天。诸侯相帅以崇天子,而高子后期,故曰违人。春秋纪传:苌弘周大夫,博闻辩智,忠于王室。子朝奔楚,其馀党犹在王城,时有作乱者,故诸侯戍周。敬王十年苌弘刘文公谋,欲城成周,遣使告晋。魏献子为政,苌弘而与之。于是合诸侯之大夫城成周,王室始靖。刘氏与晋范氏世为婚姻。苌弘刘文公,故与范氏赵鞅周党,范氏以为讨。王二十八年六月赵鞅,车裂苌弘。弘忠于周室,死非其罪。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为碧。
(26)通鉴汉纪:王莽始建国三年太子置师、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林字子高字伯高,皆以明经饬行显名于世,仕,封侯,贵重,历公卿位。唐林数上疏谏正,有忠直节。唐尊衣敝、履空,被虚伪名。地皇元年太傅乃身短衣小衣,乘牝马、牝车,藉,以瓦器饮食;其矫世如此。后随避渐台,为汉兵所诛。
(27)旧唐书柴绍传:字嗣昌晋州临汾人也。祖烈骠骑大将军封冠军县公。父慎,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幼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少补隋元德太子千牛备身。高主微时,妻之以女,即平阳公主也。平关中功右光禄大夫左翊卫大将军贞观二年,转左卫大将军华州刺史。七年,加镇军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卒,赠荆州都督谥曰襄。气如龙,未详,容考。
(28)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齐将为臧纥田,臧孙闻之,见齐,与之伐晋。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于寝庙,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宁将事之,非鼠如何?乃弗与田。
中东战事始末云:中东和约台湾一省输日。地官绅、士庶愿作圣朝之赤子,不甘为异族之羁囚,痛哭呼天,飞章乞命。奈此举朝廷亦出诸不得已,无可挽回。民遂举义旗。署抚唐微卿伯景崧有电奏闻曰:台湾士民,义不臣倭,愿为岛国,永载圣清。竟不自知僭妄,于乙未五月初二日听民拥立为伯理玺天德,犹华言总统也。出示安辑民,惟谆谆以粮税釐金懔遵完纳、违者必究为言,而不及战守事宜也。初七日,日兵由后山之三貂岭登岸立寨。初八日,攻狮球岭。张月楼镇军禦之,苦战三日,杀敌获胜。方将专请赏求援,以备日人添兵再战。岂料于十一日夜间总统已挟资乘驾轮舟内遁。日人乘机进攻,防军皆溃,台北大乱。所有台军火粮饷均屯台北,于是尽畀敌用。唐君僭称伯理玺天德仅十日耳。
(29)晋书刘琨传: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汉中山王胜之后也。少得隽朗之目,以雄豪著名。年三十六,为司隶从事历官尚书左丞并州刺史封广武侯太尉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散骑常侍志兴晋室,才力不果,后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赠侍中太尉谥曰悯
(30)中东战事始末云:唐总统潜遁,台湾大乱。绅民欲立刘渊亭军门永福为民主国总统,送印至戟辕,军门坚却不受,于众曰:我奉命来守台南,若唐某所为,上何以对朝廷,下何以对黎庶?如诸君不能见信,愿矢誓于天,以明我志。爰率同将士、绅民,歃血为盟曰:我刘某在台,不贪财,不惜命,不要官,惟愿与将士、绅民同心戮力,以却疆敌。违令者斩!众皆肃然。其所出之示,仍以钦命帮办台湾防务、闽粤南澳总镇、依博德恩巴图鲁刘,略谓帮办自问年将六十,万死不辞,独不忍苍生无罪,行将变为夷,所率五千劲旅,愿与尔义民众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时艰,庶可稍众望云云。
(31)通鉴:晋太元八年秦王苻坚大举入寇。十一月谢玄刘牢之大破之。于是谢石等诸军水陆继进。寿阳城兵部阵严整,又八公山上草木,皆疑为兵,怃然有惧色。明日兵逼肥水而阵,谢玄等渡水击之,斩苻融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七八。坚中流矢,单骑遁。
(32)后汉书臧洪传:张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董卓弑君,图危社稷,王室将倾,贼臣虎视,此义士效命之也。,乃与诸州定议,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共推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惧沦丧社稷,剪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夺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33)晋书温峤传:字太真河东太守憺子也。性情聪敏,有识量,博学能文。刘琨并州,以右司马时元帝初、江左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既至,引见,具陈忠诚,志在效节。因社稷无主,天人系望。辞旨慷慨,朝属目。帝器而嘉焉。讨王敦功第一。帝疾笃,受顾命。寻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武昌。会苏峻祖约反,移檄各讨贼。义军失利,征西将军陶侃屡欲退兵。以利害,有公若违众独反,人心必沮,沮众败事,义旗将回指于公矣。遂留不去。创建行庙,广设坛场,告皇天、后土、祖宗之灵,亲读祝文,声气激扬,流涕覆面。三军莫能仰视。是日,斩苏峻于阵,破贼石头军,天子反正。陶侃虽为盟主,而处分规略一出于峤。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千户。
(34)五代史武皇本纪:太祖武皇帝讳克用本姓朱耶氏懿祖烈考国昌本名赤心朔州刺史咸通中庞勋赐姓李,名国昌中和元年黄巢京师。三年,勤王之师云集京畿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避其锋。武皇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于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贼大败,遁华州武皇围之。黄邺等固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逆战于零口,军大败。四月黄巢长安,收其馀众走蓝关。武皇京师
(35)郦道元水经注:鱼复县巴东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临大江之南岸有方山,山形方峭,枕侧江濆。江水东径瞿巫滩,又东径南乡峡,东径永安宫南。刘备终于此,诸葛亮受遗处也。其间平地可二十许里,江水回阔,入峡所无。城周十馀里,背山面,颓垣四毁,荆棘。江水又东径诸葛亮图垒南。石碛平旷,兼川陆。有所造八阵图,东跨故垒,皆累细为之。自垒西去,聚八行,行间相去二丈,因曰八阵。既成,自令行师,庶不覆败,皆图兵势行藏之权。自后深识者所不能了。
(36)宋史韩世忠传:世忠字良臣延安人历官检校少保武宁昭庆军节度使。金将兀朮临安,帝如浙东。世忠以前军驻青龙镇中军江湾,后军驻海口,俟敌归邀击之。会上元节,就秀州张灯高会,忽引兵趋。及金兵至,则世忠已先屯焦山寺兀朮日大战,许之,战将十合,梁夫人亲执桴鼓,金兵终不得渡,尽归所掠,假道不听。兀朮穷蹙,求会语,祈请甚哀。世忠曰:还我两宫,复我疆土则可相兀朮语塞。相持黄天荡者四十八日。兀朮谓诸将曰:南军使船如使马,奈何!后有献谋者,以凿大渠接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舰,得绝江遁去。
(37)中东战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厅调署台中台湾府。甫经莅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潜遁,台湾一省军械粮饷,萃聚台北畀敌用。太守抚驭义民,倡率团练,又招募新楚军六营于新竹苗栗间,屡破日兵。其饷械多取自民间而未闻嗟怨。卒以禦敌大甲溪,为一、二奸民贪日重赂,导敌黑夜由间道而入,彰化遂不守。太守腹背受敌,不得已退走台南。后闻亦乘轮内渡矣。
(38)中日战辑云:我军由平壤退归,日军于九月二十八日鸭绿江。我沿江守兵单弱,小战即遁。二十九日,敌攻九连城,诸军甫战即溃。宋祝三宫保庆拜北洋帮办之命,率所部毅军数营驰抵凤凰城十月初五日,日第二军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与九连城之日军来夹攻,我凤凰城诸军多溃。宋宫保忿甚,出战,奈所领军火,药不配弹,子不对枪,而敌军两面夹攻,炮火甚利。宫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岭,遏敌犯奉天山海关之路。凤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叶曙青军门奏报沿途获胜,杀敌万人。傅相亦为题奏。故得邀恩赏。其实仓惶潜遁,亡失益多,并无杀敌情事。朝命宋宫保查办。宫保据实覆陈。叶军门、总镇皆奉旨褫职逮问。
二十六日,日将大山岩金州登岸,副都统顺弃城走。二十九日,日军大队进攻大连湾冬十月朔,欲犯旅顺,船坞总办兼营务处道照玙闻风逃至天津。傅相怒饬速回,以死守。初四日,敌已踞离大连湾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窝初九夜,敌舰游弋大连湾外。十五日,敌率战舰十五艘聚炮台前,寂无声,盖日军由别道从陆路攻,守诸军见敌至,已遁矣。
二十三日新闻报初九日金州失陷。徐邦孤军苦战,共死六百馀人。赵怀业全军弃炮台而奔。初十日,退至旅顺。徐军屯元宝房,赵军屯市中。大连湾南关岭迤南百馀里,皆弃不守。倭又不敢遽。厂坞工作如故。而是夜龚道照玙偷渡烟台,转至天津十一日,各厂闻总办已逃,工匠皆散,营兵四出抢劫。龚玙所部之兵,自劫厂库物料,市肆惊惶,民人迁徙一空。羊头洼水雷营弁张起亦割断电线,携电箱而逃。守水旱雷兵丁一时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馀具,迄倭人至,未尝发放一雷。良可叹也!
十四、五日,我军至牧城驿,距旅顺七十里。遇倭谍十人,系华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测度地势,察访路径,节节绘图,嗣龚玙以迫于帅令,且惧为东抚所执,乃复返旅顺,仓惶与诸将筹战守策,莫知所措。徐邦道力任进战责,令诸将援应,皆相顾失色,不发一言。逮十八日,有倭船载兵五百馀人至龙尾塘登岸。该岸距旅顺口十馀里。二十一日,龙尾塘倭兵进攻,黄仕率兵据山巅击之,倭不得上,退入东山。我兵并未追袭而退。日暮,诸将集营务处议来日战事,拟各军出队,徐居中,姜、居左、右,分路出师。乃二十二日,倭东路兵与金州兵合约一千馀人来犯,我军迎击于水师营北十二里。徐军战最勇,各军继之,杀倭数十人,献级二十馀颗,夺马六匹、枪二十馀杆,迫至十馀里外。亥初始鸣金收军,讵倭竟潜蹑其后,乘夜据石嘴子左右二山。二十三日,我军击之,失利。军失去快炮六尊。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馀人攻水师营,即抬所得军之炮登山俯击,姜桂题军门禦之。倭自西绕行,攻允和营。军凭垒发炮,未能得力,倭夺炮台而入。徐邦战于操场,死伤枕藉。倭又以千馀人自太阳沟抄我军后路,虚其金州大道,以待我军之逸。徐、姜、三军果向金州下窜,倭亦弗追。汝成屯市中,辰巳之,虽曾出队遥援,未初即弃师逃遁。赵怀业匿市中,始终不出。倭遂绕道至姜营纵火,各军惊溃。龚玙挥所募一营,且战且逃,已则自船厂后门出,便帽布袍,驾小舟而遁。汝成与之偕行。此时风浪交作,自至戍,始出口门。回顾岸上倭兵,犹未至船厂,厂坞皆尚无恙。龚等因舟小风狂,四日始到。途中见有倭舰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门十馀里外。又见舰九艘,驶往旅顺而去。既至烟台,龚玙即使汝成改装易服作船户形上岸潜遁,己身匿广艇中不敢出,惟使人向刘含芳乞羊裘一袭以禦冷。初一日,随丰顺船至大沽船坞,而则已不知去向矣。黄仕林于二十三日自老砺嘴坐小舟而遁。噫!是役也,我军万馀人,倭兵只三千馀人,乃弃重地而不守,不思袭倭后路,而反为倭所袭,数十载之经营、千万金之厂坞,拱手让人。诸将之罪,可胜诛哉!
倭之攻金州也,徐军苦战三日,乞赵怀业援应。赵阳许之,而不助一兵。金州副都统顺至赵营长跪乞师,赵以守炮台为辞,坚拒不出。及至旅顺纵兵抢掠,姜桂题缚二人至营请惩,亦置不问。徐邦面责其不出赴援,甚至厉声唾骂,赵竟甘心忍受。汝成既不出战,反先从弃师而奔。黄仕守禦炮台,先期潜逸。此数人者,实为祸首罪魁,无法可贷!姜、二军门株失一隅,徐邦道曾促进兵扼南关岭,攻大连湾,奈皆以迫于帅令,不敢妄动。张光前守西岸炮台,祗分兵助战,而未尝自出督师,厥咎亦属难辞。至旅顺军心之摇动、市面之震惊,则皆由龚玙于初十日先自潜逃所致。是则龚之罪岂在赵怀业下哉?
观新报所载,以监司提镇金城汤池之固,又有天险之足恃、地利之足凭,乃鏖战不过数点钟、毙命不过数百辈,忽焉而土崩瓦解,鼠窜狼奔。呜呼!噫嘻!中国之祸,非朝鲜累之也,亦非日本扰之也,直贪生畏死、天良丧尽之徒贻之也!
宋宫保岫岩宽甸陷,敌犯大连湾,令其部下谨守摩天岭,自率精兵倍道驰援。既抵复州,闻旅顺已失,退驻盖平,守牛庄之要隘。十一月十七日,敌入海城十九日,犯析木城二十日敌,进逼宋营。宋宫保退保王台,以固牛庄。二十六日,敌由天王塔来犯,宫保镇戎德胜禦却之。乙未二月初四日,敌自海城辽阳聂功亭军门战却之。初七日,帮办军务吴清卿中丞大澄会宋军战于牛庄。吴军甫闻炮声,即坌息狂奔,冲动宋宫保阵脚。宫保大怒,令斩退者。吴帅部众遂潜伤宋帅坐骑,坠马受伤。敌入牛庄,诸军退守神河。
按申报谓吴清卿中丞总统湘鄂诸军也,轻裘缓带,有羊叔子之风。立一投免死牌于军前,尝出示曰:大臣奉命率湘军五十馀营,训练三月之久,现由山海关拔队东征。正、二两月中,必日本兵营决一胜负。大臣讲求枪炮准头十五、六年,所练兵勇均以精枪快炮为前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能不能退,能胜不能败。湘中子弟,忠义奋发,合数万人为一心。日本久顿之兵,师老而劳,岂能当此生力军乎?惟本大臣以仁义之师,行忠信之,素以不嗜杀人为。念尔日民人,各有父母妻子,岂愿以血肉之躯,吾枪炮之火?迫于将令,远涉重洋,暴师在外。值此冰天雪地之中,饥寒亦所不免。死生在呼吸之间,昼夜无休息之候。父母愁痛而不知,妻子号泣而不闻。战胜则将之功,战败则兵之祸。拚千万人之性命,以博大岛圭介之喜快。念日本之贤士大夫,未必以黩武穷兵为得计。大臣欲救两国民人之命,自当开诚布公,剀切晓谕。两军交战之,凡尔日本官兵,逃生无路,但见大臣所设投诚免死牌,即缴出枪刀,跪伏牌下。大臣专派仁慈廉干之员,收尔入营,一日两餐,与中国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事平之后,即遣轮船送尔归国。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鉴,决不食言,致伤阴德。若竟迷而不悟,拚死拒敌,试选精兵利器,与大臣接战三次,胜负不难立见。迨至该兵三战三北之大臣自有七擒七从之计。请鉴前车,无贻后悔云云。其闻炮声溃,免死牌为日人所夺;无怪西人传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论曰:向闻中国有吴清卿中丞视师吉林,佐理北洋,华人誉以有治赋才。河决郑州之役,出为都水使者,汤汤水方割,清帅躬亲督率,刻日合龙。余辈西人始料其有经济才。日本,慷慨请行,乃逍遥沽上者瞬将半载,不免窃窃然疑之。及读此示,不觉令人神往。夫中国百战百胜之际,忽传此恩威并济之元戎,彼败鳞残甲不能成军者,如得金鸡赐赦,其尚不面缚舆榇以降者,必非人情。余辈西人于是始知清帅著作才也。清帅起家翰苑,假使历禁近,铺鸿藻,景铄,雍容扬扬,润色鸿业,讵不甚善。又闻清帅之在军也,雅歌投壶如祭征虏,轻裘缓带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则又如江东之陆伯言。不图营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绥而退,其负清帅训练之苦心也实甚。抑未知得诸氏之汉印无恙乎?所著之古玉图考尚存乎?北望阵云,曷胜怆恻。夫吴中丞之庸才误国,虽百喙难辞,若较诸欺罔贪墨、媚敌误国者,究属有间。何以论者于彼则曲笔转圜,于此则极力丑诋?嗟乎!金光盖地,何妨指鹿为马;铜臭薰天,仅可掩黑为白。而况于罪无可逭之吴中丞乎!贪之与庸,优劣于此可见。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39)宋史刘锜传:字信叔德顺军人,滤州军节度使仲武第九子也。以禦金功,授鼎州观察使枢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金兵围顺昌大破之,积尸盈野。兀朮在汴闻之,即索靴上马,率数十万众至顺昌遣耿训约战。兀朮怒曰:刘锜何敢与我战?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尖趯倒耳!明日合战,兀朮大败而遁,弃尸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捷闻,帝喜甚,授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侯、知顺昌府、沿淮制置使
(40)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报载东历六月十九号午前八点钟时台湾电达东京本营云:安平附近,敌情难测,天时甚恶,黑旗兵变化无常,只得从严守备云云。又接在台日官报称:六月二十八号,我兵大队进攻。午前四点钟时,由中坜出兵,分南、西两处前进。途中屡遇台兵,与之鏖战。阅三点钟时,始其地。南、西二处之兵,得以连络。及钟鸣八下,与台兵交绥。台兵依竹林列阵,抵抗甚力。我兵猛烈射击,得占竹林。卫生部遂择定一地,令收取受伤之人,补助担架卒及看护人遇负伤者舁之而返。不图后面人字屋内台兵突出。我兵腹背受敌,危险万分,只得全军走避,致将担架卒遗弃。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顿时烈焰燃烧。且敌阵四面包围,以致我军陷入重地。至十点半始出垓心。卫生部遂伐制成担架,将受伤者舁送返中坜,由医员施以绷带,敷以药饵,逾十分钟医治了。七月一号,我兵大队第二次攻安平。午前由中坜发出炮兵、工兵、步兵二队。途中遇台兵抵抗如前。七点半,炮兵先燃炮以攻;步、工二兵将台军、黄二将屯扎处包围射击。台军坚守不动。我步、工两兵连声呐喊,夺取台军第一队所站之丛林。工兵方,忽火药爆烈,死者尚少,伤者实多。先是军医在数里外派一末弁附左翼而,战况如前。少焉,我兵被台兵包围,距敌人之屋仅五米突。医员乃择距十米突之凹处用心救护。不料敌弹丸如雨,不得已请兵护卫。而背后台兵又至。无奈,将伤者背负之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之竹林中暂歇。一面催令中坜派人带担架前来舁去。午后五点钟,崎军医归自战地,俟伤者齐至,乃一一为之医治。维时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报云:客有经商于日本者,所娶日妇有疾,延日医君诊之。閒话间,述及台湾战事,日军甚不利。往往进兵,并不见刘永福一旗一卒,讵料行至中途,刘军忽漫山遍野,突将我军围困,枪弹如雨,鲜有得逃生者。计自开仗以来,已死四万人矣。斯出自日人,无讳饰矣。
(41)宋史纪事本末:宝元元年赵元昊僭称帝,国号大夏庆历二年,帝以元昊势益猖獗,以韩琦范仲淹庞籍陕西安抚经略招讨使置司泾州。用王尧臣议,罢诸路经略使,以一事权。仲淹在兵间久,各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二人号令严明,爱抚士卒,诸来者,推诚抚接,感恩畏威,不敢辄犯边境。人为之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42)杨升庵八阵图记云:诸葛武侯八阵图,在蜀者二:一在夔州永安宫,一在新都弥牟镇。在夔者,盖侯从先主伐吴,防守江路行营布伍之遗制。新都成都近郊,则其恒所讲武之场也。武侯之人品事业,前哲论之极详,不复剿同其。独其八阵有重可者。史谓推演兵法,作为八阵,得其要。自令行师,更不覆败。深识兵机者所不能洞了。盖胜之多算,而出之于万全,非借一于背城,而侥倖于深入也。惜乎八阵之妙,不得加于二曹、三马之枭敌,而止试于七擒七纵之孟获。外寇方殷,内境自惫,此天之所坏,谁能支之?祚去炎汉,不待星陨而后知矣。嗟乎!国之兴亡,天也。而千载以下,君子独遗恨于蜀汉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垒遗墟,独为爱惜不已,乃其忠义之激人,不独其法制阵伍之妙也。不然则窦宪尝勤八阵以击匈奴司马隆用八阵以复凉州,是在前已有之,而后亦未尝亡也。功既有,而后世犹所罕称述,况能传其遗迹至今乎?尝放舟过夔门,吊永安之宫,寻阵图之迹。维时春初,水势正杀,自山上俯视,下百馀丈皆聚细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人言,夏水,没在深渊,水落依然如故。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门四起中,列土垒高三尺,耕者或平之,经旬馀复突出。此乃其精诚之,天之所支,而不可坏者,盖非独人爱惜而已耳。
(43)宋史岳飞传: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少负气节,沉厚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百斤,弩八石。宣和四年,应真定宣抚刘韐募。康王相州,因刘浩见有功,补承信郎,屡破金兵,历官少保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秦桧恶其梗和议,矫诏杀之。洪皓在金,腊书驰奏,以为金人所畏服者惟,至以父呼之。诸酋闻其死,酌酒相贺。常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盖谋定而后战,战无不胜,猝遇敌不动故也。
(44)左传定公四年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以藩屏。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氏、樊氏、饥氏、终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东都,以会王之东蒐,季授,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殷虚,皆启以商,疆以周索。
(45)后汉书光武帝纪:更始将北都洛阳,以光武司隶校尉,使前整宫府。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绣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
前汉叔孙通传:通薛人也。文学待诏博士,从项梁,事项羽汉二年,破彭城,通降汉。汉已并天下,诸侯共为皇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狂呼拔剑击柱。上患之。通劝上朝仪。上曰:可试为之。于是通率鲁诸生三十人、弟子百馀人为繇蕞野外,习之月馀。又令群臣习肄。会十月汉七年,长乐宫。诸侯群臣十月仪。先平明,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戍卒、卫官,设兵张旗志。传曰:趋。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于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伏,置法酒。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罢酒。御史执法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也,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
(46)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萦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杜注: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渴,所以亡。
(47)唐书忠义传张巡字巡邓州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气志高迈,略细节,所必大人长者,不与庸俗合,时人叵知也。开元末,擢进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为清河令,调真源安禄山反,天宝十五载正月谯郡太守杨万石降贼,逼长史,西迎贼军,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讨贼,守雍邱,累破令狐潮军,磔其妻子。凡大小数百战。吴王祗兖以东委经略河南节度使嗣虢王巨彭城,假先锋。会引兵东走临淮拔众保宁陵,马裁百、兵千,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城父姚訚等合。乃遣将雷万春南霁云等战宁陵北,斩贼将二十,杀万馀人,投尸于汴,水为不流。贼将杨朝宗遁去。诏拜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使藉将士有功者请于吝赏与资。至德二年,贼将尹子琦睢阳,屡战却之。使南霁云射伤子琦左目。诏拜御史中丞。贼屡战不胜,不复攻,乃穿壕立栅,以守。初,睢阳有谷六万斛,可支一年。而发其半鍕濮阳济阴许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降贼。至是贼围久,食尽,士卒多饥死。出爱妾以飨士,亦杀家童以哺卒。士卒皆感泣。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众议东奔,睢阳江淮保障,不可弃也,故以死守之。
(48)春秋纪传:武子俞,庄子之子。卫成公得罪于晋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晋。元咺讼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公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俞忠而免死之。执公归于京师,寘诸深室。武子职纳橐饘焉。晋使医衍酖,俞赂医使薄其酖,不死。鲁禧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皆十,王乃释成公。五年,公归成公再出而不失国,皆武子之功也。
(49)汉书卜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脱身出,独取畜羊百馀,田宅财物尽与弟。入山,牧十馀年,致千馀头,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辄复分与弟者数矣。汉方事匈奴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而不愿为官。丞相公孙弘以为此非人情,不轨之臣,不可以为化而乱法,故上不报。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贫民大徙,皆仰给县官,无以尽赡。持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上识姓名,乃赐外繇四百人,又尽复与官。是时皆争匿财,唯尤欲助费。上于是以终长者,诏拜中郎将,赐爵左庶长,田十顷,以风百姓。历官缑氏成皋、齐王太傅,民便之。元鼎中,徵为御史大夫既在位,请烹桑弘羊郡国不便盐铁,而船有算,可罢。上由是不悦,寻贬为太子太傅以寿终
(50)文献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刀布者即古铜钱之名也。珠玉、黄金为世难得之货,至若权轻重、通贫而可以通行者,惟铜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来,未之改也。至唐宪宗以钱少,复禁用铜器,商估至京师,委钱诸路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宋庆历间人以铁钱重,私为券,谓之交子,以便贸易。高宗绍兴间,诏户部造见钱关子,付婺州召客人入中执关,赴榷货务请钱,有愿得茶盐香货钞引者听,此会子也。自交、会既行,而始直以楮为钱矣。金初造交钞,元世祖中统间造元宝钞,以文绫织成。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书省皇明宝钞,取桑穰为钞纸料。盖铜重而楮轻,鼓铸繁难而印造简易,故舍其难而就其易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台南守数月,虽屡破敌军,无耐饷糈支绌,曾向台湾富绅林京卿时甫告贷数十万金,不允。反倩李姓向日官说项,愿助日军饷银五百万两,求将台北林氏堂业产不得充公,仍归时甫执业,永为日本良民云云。以三品大员,甘心媚敌,无耻极矣!刘军门筹借无门,不得已商之绅士,以钞票代银关饷,抚驭机军,尚无哗溃,非军门平日之素著,乌能若此?
(51)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总督华山资纪屡攻台南不克,台中反败于义民,数遣使向刘军门招降,以利害。军门曰:战,危事也。贵国之胜,一时之侥倖耳。军门虽兵稀粮绝,尚能勉支数月,断不作降,将军请速去,毋溷乃公!日使见军门义正词严,非刘公岛诸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叹军门之遇云。
(52)三国志魏书王粲广陵陈琳字孔璋臧洪袁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令邑人陈琳书与,喻以祸福,责以恩义。答书有行矣孔璋,足下徼利于境外,臧洪受命于君亲;吾子托身于盟主,臧洪策名于长安;子谓余身死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魏氏春秋曰:陈琳为文,传檄州郡。败,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也。通鉴:唐则天光宅元年监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从徐敬业反。敬业仲璋右司马临海骆宾王记室。是笺檄多出宾王手,而仲璋不与焉。此或孔璋之误。抑别有仲璋其人者,姑俟考。
(53)史记蒯通范阳人也。楚汉初起,范阳武信君,又韩信袭齐历下军,烹郦生,遂定齐地自立为假齐王困于荥阳,遣张良齐王,以安固之。项王亦遣武涉,欲与蒯通知天下权在,乃曰:仆尝受相人之术。相君之面,不过,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贵不可言。曰:何谓也?因请间曰:天下初作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袭,飘至风起。当此之,忧在亡秦而已。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当今之,两主悬命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为足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势莫敢先动。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愿足下孰图之!犹豫不忍背汉,遂谢通
(54)左传成公十六年: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范趋进曰:塞井夷,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杜注:疏行首者,阵前决开营垒为战道。注:为楚所压,战地迫狭,故自塞井夷以为战地;又不可出阵,故结阵于军中。
(55)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苻坚字永固一字文玉,健弟之第二子也。姿貌魁杰,臂垂过膝,目有紫光。任王猛,杀苻生而自立,去皇帝号,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至建元十九年,违王猛遗属,大举伐晋。阳平公苻融谏不听,率兵百馀投鞭断流,声势甚十一月,卒为晋将谢玄刘牢之等败于肥水苻融死之。
(56)宋史纪事本末: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人来求淮汉之。初,金主闻人,行在景物繁丽,尝密隐画工于奉使中,俾写临安湖山以归。为屏,而图已之像策马于吴山绝顶,题诗其上,有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句。后南侵,为虞允文所败,其将都统制耶律元弑之,并焚其尸。
(57)论语: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朱注云:仓廪实而武备修,然后教化行而民于我,不离叛也。
(58)史记: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吴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为鲁将攻齐,大破之。又至,事魏文侯,击秦拔五城,为西河守。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及悼王死,宗室作乱,起死之。
(59)通鉴汉纪: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汉王如荥阳,命萧河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
(60)三国志蜀书诸葛亮建兴九年丞相亮复出祁山,以木牛运;粮尽,退军。与魏将张合交战,射杀。十二年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61)史记蒯通韩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召至。上欲烹之,曰:韩信反,何也?曰:狗各吠非其主。彼时,臣独知齐王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耶?上乃赦之。
(62)前汉贾捐之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初,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数叛汉,屡发兵击定之。初元元年,珠又叛,发兵击之,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以为不当击。上使王商问之,以休兵息民、专恤关东对。由是罢珠郡,民有慕义欲内属者便处之,不欲勿彊。
(63)明史曾铣字子重江都人。自为诸生,以才自嘉靖八年进士历官山东山西巡抚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套寇牧近塞,率参将李珍韩钦等击驱之。素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图报称。念寇居河套,久为中国患,上疏曰:贼据河套,侵扰边鄙将百年,孝宗欲复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据为巢穴。出套则寇、大三关,以畿辅;入套则寇延、宁、甘、固,以扰关中。深山大川,势在敌而不在我。封疆之臣,曾无有以收复为陛下言者,盖军兴重务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镬刀锯,面背森然。臣非不知兵凶战危,而枕戈汗马,切齿痛心有日矣。窃尝计之,秋高马肥,弓矢劲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则彼胜;水枯,马无宿,寒阴雨,壤无燥,我乘其弊,则中国胜。臣请以锐卒六万,益以山东枪手二千,每当春夏,携五十日饷,水陆,直捣其。材官驺发,炮火雷激,寇必不支。此一劳永逸之策,万世社稷所赖也。遂条八议十八事及营阵八图以。辅臣主之甚力。亦锐意复套。严嵩有隙,令仇鸾诸款,又阴诋显攻,多方激怒。乃逮杀之,并杀李珍亦弃市。天下冤之。自死,竟无一人议复河套矣!
(64)汉书陈汤字子公山阳瑕邱人也。少好书,博达善属文。家贫,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西至长安求官,富平侯张勃高其能,。后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郅支由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乃始等。初元四年,遣司马谷吉使郅支。至,郅支单于怒,竟杀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上书彊汉遣子入侍,其骄慢如此。建昭三年甘延寿西域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伏之。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久蓄之必西域患。发屯田吏士,帅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千载之功可一朝而也。延寿犹豫不听。会久病,独矫制发兵。大众已延寿遂从之,转战数千里,卒灭郅支以还。石显延寿有秘怨,故匡衡以擅兴师矫制论罪。幸刘向疏得免。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
(65)诗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朱注:秦俗强悍,乐于战斗,故其人平居而相谓曰:岂以子之无衣而与子同袍乎?则将修戈矛而与子同仇也。其欢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
(66)史记田单田单者,齐诸田疏属也。湣王,为临菑市掾,不见知。及燕乐破齐,田单安平,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末,而铁笼。已而燕军破安平,唯田单宗人以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燕既尽降齐城,惟即墨不下。燕军齐王在莒,并兵攻之。淖齿既杀湣王,因坚守拒燕军,数年不下。燕引兵东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推田单以为将军。会燕昭王卒,惠王立纵反间。燕王骑劫乐毅乃驱火牛,大破燕军,杀骑劫,复齐七十馀城,迎襄王临菑而听政。襄王田单号安平君
(67)唐书义传张巡许远等守睢阳久,贺兰进明雍兵不救。外援既绝,士病不能战。西向拜曰:孤城备竭弗能,臣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俱执。众见之,且哭。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众不能仰视。子琦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齿、四。骂曰:我为君父死,尔附贼,乃犬彘也。安得久!以刃胁降,不屈,遂遇害。同死者姚訚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子琦许远洛阳,至偃师,亦以不屈死。
(68)乐府杂录:笛,羌乐也。:笛,七孔。羌笛三孔王昌龄诗:更吹羌笛关山月,谁解金闺万里愁。晋书刘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城中窘迫无计,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之切。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以王昌龄之诗、刘越石之茄注,究不贴切,或别有解,姑俟参考。
(69)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夜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饮帐中,有美人名,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70)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驻守台南,支持数月,军饷告匮,不得已以钞票发饷,绅士劝谕通行,兵民相安。八月望后,日人又将率水陆大队夹攻,南街市,讹言四起,钞票购物,渐不通行。月杪关饷,须给现银。况日兵数面来攻,饥军何能抗大敌?军门劝借无门,知事不可为,以和议绐日将,即与心腹数辈觅舟内渡,而军中无有知者。九月初,爹利士轮船赴厦,日军舰至轮穷搜,不知军门已回珂里矣。有乡人从军台南,隶谢统领标下,九月间日兵轮载以回者,奉令安平内山麓,数月间,与日兵交绥二十馀仗,日军无不败北;未觌面一战,皆从中邀击,日军每不能支,伤亡特甚。八月二十一二日间,刘军门抱恙,不能见客。后于二十五六日间,本军谢统领不知去向。二十七、八日间,台南诸营佥谓刘军门已去,人心大乱。日军侦探者回报,日将犹疑诱敌,不敢直入。至二十九日,始令数百人登岸,巡查乱军,知刘军门去台属实。九月初一日,日大队始据台南,将军陆续装赴厦门,随身军械缴呈日官云云。观此,则铸铁庵主新语所谓日人畏夏秋风浪瘴气,从未一至台南,戍守数月,非军门之功,是故也。又云:日舰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在床前饮酒,正刘军门以七百五十金赂船主,用绒毯捲体,屏息床中时也。皆子虚乌有之谈,倒置黑白之也。将谓夏秋风浪险恶,康熙二十三年靖海将军施琅之克台湾也,非夏六月、非由台南进兵者乎?况木艇之安及轮舟铁舰耶?将谓畏瘴气,日人已据台北、台中,不畏瘴气,独畏台南之瘴气乎?无是理也。况瘴毒之气在山麓处,城市则轻,台南开辟最,人民所,其无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劳计及哉?呜呼!此辈见利忘义,舞文弄墨,况复才能掩过,智可饰非,使忠义之气潜销,奸邪之焰日长,为鬼为域,吁可畏矣!
(71)通鉴沛公咸阳项羽率军四十五万在新都鸿门,将欲击之。沛公张良谋,伯得免。旦日沛公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沛公饮。范增数目项羽所佩玉玦以视之者项羽点然不应。范增,召项庄,令舞剑,因击沛公于坐以杀之。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扈酒。则与斗酒,拜谢,立而饮之。项羽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复能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辞?后汉志云:樊哙冠,樊哙造次所冠以入项羽军,广九寸,高七寸,前后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马殿门士服之。
(72)唐书义传南霁云者,魏州顿邱人。少微贱,为人操舟。禄山反,钜野张沼起兵讨贼,拔以为将。尚衡汴州贼李廷望,以为先锋,遣至睢阳张巡计事,遂留所。睢阳被围,粮尽。贺兰进明代虢王巨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彭城,皆观望莫肯救。巡使霁云叔冀请师,不应,遗布数千端,霁云谩骂马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复遣如临淮告急。引精骑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进明爱霁云,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泣曰:昨出睢阳,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一指。一座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贼还,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睢阳破,子琦胁降,霁云未应。呼曰:南八男儿,死尔,不可为不义屈!霁云笑曰:将欲有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遂遇害。
(73)春秋:成公七年吴伐郯。家铉翁注:吴与楚为敌,其来已久,春秋不书;今郯始书之;志其始为中国患也。
(74)论语: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朱注:匡,正也,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微,无也。衽,衣衿也。被发左衽,夷狄之俗也。
(75)中东战事始末云:日人之台北也,日官则令民剪发,犯者处以极刑,日兵则日夜宣淫,违者加以白刃。男不剪发、女不失节而死者,不可以数计。嗟乎!台湾百万生命,是谁使之至于此?曷胜浩叹!
(76)通鉴: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自汴沂河归国。至临城疾,及栾城,病甚,苦热,聚冰于胸腹手足,且啖之。丙子,至杀胡林而卒。国人剖其腹,实盐数斗,载之北去。人谓之。丧至国,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诸部宁壹如故,则葬汝矣。盖咎其倾国南征,库帑耗竭,部落不安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之去也,有地雷在城内。日军入城,于九月初三日机发雷轰,其统帅北白川宫大勋位能久亲王受伤,旋殁。日人讳饰,谓系犯虎列拉病死。按能久亲王日本第一名将,萨摩国西乡氏之变,王力战平之,以功封今职总统近卫师团。辽东之役,尚未调王远出。今因台南屡败,刘军劲敌,日皇不得已令王专往。王死,日军夺气。于此益见台南从未一战之妄云。
(77)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马亡入胡中,人皆吊之。其父曰:讵知不为?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祸?家马良,其子好骑,堕马折髀,人皆吊之。其父曰:又讵知不为?居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战死者十九,此叟独以跛故父子相保。
(78)晋书孝怀帝本纪云: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二鹅出;色苍者冲天,白者不能。晋阳秋: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苍鹅冲天,刘曜以为己瑞,筑此城以应之。寰宇记:苍鹅城清源县东南。五行志云:五湖内垒地出苍鹅。
(79)史记幸邓通蜀郡安人,以濯船为黄头郎。文帝焉,尊幸之日赏,官至上大夫。上使善相者,曰:贫饿死。曰:能者在我也,何谓贫乎?于是蜀严道铜山自铸铁。邓氏钱布天下,其如此。及景帝立免家居。有告盗出徼外铸铁,尽没入官。寄死人家。
(80)列山汉宣帝时仙人王方平蔡京家,遣人迎麻姑。少顷,麻姑至,举家见之。年可十八许,顶中作髻,馀发散垂至腰,锦衣绣裳,光彩耀目。坐定,自进行厨,擗麟脯,器皆金云:接待以来,东海为沧桑,蓬莱水又浅矣。其手似鸟爪,蔡京私念背痒此爪搔之佳。方平即知,乃鞭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谓其爪可搔背痒耶?方平去,麻姑亦辞去。
(81)庄子孔子游于缁帷之,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82)诗召南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朱注: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故爱其树而弗忍伤也。
(83)宋史岳飞:诏授少保河南府路陕西河东北路招讨使,寻河南北路招讨使。屡破金兵。进军朱仙镇兀朮对垒而阵。遣骁将以背嵬骑五百奋击,大破之。兀朮遁还汴京。飞檄陵台令视诸陵,葺治之。两河豪杰皆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张思、孙王甚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其实。尽磁、、开、、泽、潞、、汾、隰之境,皆期日兴兵,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糗粮以馈义军。自燕以南,金人号令不行。兀朮欲签军以抗河北无一人从者。乃叹曰:自我北方以来,未有今日之挫。金帅乌陵思谋素号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谕之曰: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金统制王镇统领将官、崔叶旺等皆率所部降。其禁卫龙虎大王忔查、千户高勇之属,皆密受旗榜,自北方来降。金将韩常以五万众内附。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诸君痛饮尔。指日渡河,秦桧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废于一旦。民遮马恸哭,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野。留五日,以待其徙,从而南者市丞,奏以汉上六郡閒田处之。
(84)三国志魏书臧洪太祖张超雍丘唯恃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睦,而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来赴此。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但恐见禁制,不相及逮耳。闻之,果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请兵马,求欲救不听许。雍丘陷,遂族灭。由是怨,绝不
(85)黄玉圃海使槎录云:澎湖台湾之门户,鹿耳门为台湾之咽喉,大鸡笼为北路之险隘,沙马矶为南路之砥柱。
春秋咏史乐府 其三十八 城虎牢(柔兆敦牂) 清 · 舒位
 出处:瓶水斋诗别集卷一
城虎牢,城何高。
城高不能障谗口,安得长食园中
楚王昔赠申侯璧,侯今奈何适小国
小国不能容小人,虎牢城,城乃倾。
春秋经传类对赋(并序 皇祐三年 宋 · 徐晋卿
 出处:全宋文卷九九三
余读五经,酷好《春秋》;
治《春秋》三《传》,雅尚《左氏》。
然义理牵合,卷帙繁多,顾兹謏闻,难以殚记。
乃于暇日撰成录赋一篇,凡一百五十韵,计一万五千言。
欲包罗经传,牢笼善恶,则引其辞以倡之;
欲错综名迹,源统起末,则简其句以包之;
欲按其典实,故表其年以證之;
欲循其格式,故比其韵以属之。
首尾贯穿,十得其九,命曰《春秋经传类对》。
将使究其所穷,可以寻其枝叶;
举其宏纲,可以撮其枢要也。
其间立意迂阔,措辞鄙野。
不尚华而背实,但虑涉于淫竞;
不摘诡以抉奇,又惧伤夫名教,故用藏于巾衍,以自备于检寻;
传之昆云,而俾谨乎诵习。
非敢流布圣旦,昭示钜儒,以为哂噱之资也。
运及姬世,天生仲尼
鲁国之史策,遵周公之典彝。
莫不编年示法,系日摛辞。
左丘明《传》之释义,杜元凯《注》之质疑。
十二公之事言,用传后世;
五十条之凡例,式据前规。
有惠夫人,实生桓子
平王迁都之末,是隐公即位之始。
乃有伯乐献麋宣公十二年,却至奉豕成公十七年
许绝太岳之禋隐公十一年,郑废泰山之祀隐公八年
帅师入极,讥无骇克胜之由隐公二年
求好于邾,贵仪父会盟之美隐公元年
问族众仲隐公八年,询名申繻桓公六年
子驷请息肩于晋襄公二年荀息谋假道于虞僖公二年
天弃商而久矣僖公二十二年,神亡虢以宜乎庄公三十二年
宋昭灭宗,知庇根之失所文公七年
郑庄宠弟,虑滋蔓以难图隐公元年
贵有常尊宣公十二年,礼有异数庄公十八年
石尚归脤定公十四年,齐桓拜胙僖公九年
向戍尤孟献之美室襄公十五年韩宣誉季孙之嘉树昭公二年
解鼋而郑国以乱宣公四年,更鹜而齐臣致怒襄公二十八年
鲁筑王姬之馆,外礼弥尊庄公元年
晋为太子之城,内谗益固庄公二十八年
蛇妖祸郑庄公十四年,豕怪害齐庄公八年
强锄不能卫足庄公十六年邓侯徒后噬脐庄公六年
晋逐楚于颍北宣公十年,鲁追戎于济西庄公十八年
施氏沉郤犨之子成公十一年人夺堵狗之妻襄公十五年
姜氏搆谋,轨死归于鲁国桓公十八年
子比胁立,灵生失于乾溪昭公十三年
郑息违言隐公十一年,晋楚结好成公九年
晋荀跞掩耳而走昭公三十一年,浑良夫被发而噪哀公十七年
或骖乘以持带襄公二十三年,或塞井而夷灶成公十六年
灵见梗阳之巫襄公十八年,宽生萑苻之盗昭公二十年
掩义隐贼,驩兜招浑敦之称文公十八年
毁信废忠,共工得穷奇之号。
同上伯有强死昭公七年郑庄寤生隐公元年
越椒有熊虎之状宣公四年伯石是豺狼之声昭公二十八年
与玦衣者,表守国之意闵公二年
献缟纻者,伸结友之诚襄公二十九年
虞公奔彼共池,因求宝剑桓公十年
得臣败于城濮,为惜玉缨僖公二十八年
晋城虎牢襄公二年,鲁筑鹿囿成公十八年
妇姜贵聘而贱逆文公四年郑忽先配而后祖隐公八年
鲁贿荀偃也,以寿梦之鼎襄公十九年
周分唐叔也,以密须之鼓定公四年
楚王伐畔,降许子于武城僖公六年
晋侯问囚,税钟仪军府成公九年
士会灭狄宣公十六年,甘歜败戎文公十七年
献六羽而用六佾隐公五年,节八音而行八风。
同上仲叔带窃其拱璧襄公三十一年鲁阳虎纳以大弓定公元年
虽未获一吉人,行父则庶几免戾文公十八年
而能流四凶族,重华则其有成功。
同上晋疆戚田文公元年,鲁略棠地隐公五年
秦针之适晋也,车有千乘昭公元年
共叔之都京也,城过百雉隐公元年
子产善相小国昭公四年,楚商臣能行大事文公元年
韩厥奉觞而加璧,因遇齐侯成公二年
郤至免胄以趋风,盖逢楚子成公十六年
郑庄有礼隐公十一年,齐襄无常庄公八年
蛇乘龙而为灾于宋郑襄公二十八年,水胜火而不利于子商哀公九年
虢公无德而禄闵公二年,楚围不义而强昭公元年
邓曼妇人,知莫敖之必败桓公十三年,然明君子,识程郑之将亡襄公二十四年
鲁铸林钟襄公十九年,唐分姑洗定公四年
周内史文伯有后文公元年季文子谓齐侯不免文公十五年
郑国之井堙木刊襄公二十五年,郇瑕之土薄水浅成公六年
胥臣称郤𡙇之善,命以先僖公三十三年
士伯桓子之贤,赏以瓜衍宣公十五年
莫敖梁溠庄公四年艾猎城沂宣公十一年
颍考叔挟辀以走隐公十一年鲁庄公乘传而归庄公九年
吴有越,若腹心之搆疾哀公十一年
虞得虢,犹唇齿之相依僖公五年
楚国子文既毁家而纾难庄公三十年,宋邦公子遂竭以贷饥文公十六年
商臣忍人文公元年狼瞫君子文公二年
杞生圃兮,歌南蒯之叛昭公十二年
莠在门兮,喻良霄之死襄公三十年
狐毛设其二旆僖公二十八年文王获其三矢宣公四年
曹太子乐奏而叹也,未免有忧桓公九年
宋元公酒乐而泣焉,诚知必死昭公二十五年
陨霜杀菽定公元年,雨雹为灾昭公四年
子产殂而仲尼出涕昭公二十年,太叔卒而赵简甚哀定公四年
晋寘卫侯于深室僖公二十八年,秦舍晋君于灵台僖公十五年
蔡昭侯两佩两裘,已为怨府定公三年
子恶五兵五甲,更作祸胎昭公二十七年
裨谌能谋襄公三十一年叔向好直襄公二十九年
楚灭江也,秦伯为之出次文公四年
越围吴也,赵孟降于丧食哀公二十年
因龙命氏,蔡墨陈刘累之宗昭公二十九年
以鸟名官,郯子述金天之职昭公十七年
卫人馈锦昭公十三年,宋公求珠哀公十一年
塞夷庚而绝晋成公十八年,城州来以挑吴昭公十九年
侍者知挤于沟壑昭公十三年绛县辱在于泥涂襄公三十年
栾盈过周,既思父黡之过襄公二十一年
华耦盟鲁,特陈祖督之辜文公十五年
大官庇身襄公三十一年,旧职展体定公四年
辕颇之奔郑也,既进其睱脯哀公十一年
葛卢之朝鲁也,又馈以刍米僖公二十九年
晋军风于泽僖公二十八年,郑车偾于济隐公三年
郑飨楚子,爰伸九献之仪僖公二十二年
秦馈晋侯,乃用七牢之僖公十五年
秦人入鄀文公五年楚国围江文公三年
戎昭果毅宣公二年,民生敦厖成公十六年
荀吴围鼓而鼓人服昭公十五年晋侯去原而原国僖公二十五年
栋折榱崩,子产心忧于郑国襄公三十一年
踊贵屦贱,晏婴相语于晋邦昭公三年
岁害鸟帑襄公二十八年,辰伏龙尾僖公五年
顿子牂事晋而背楚定公十四年,悼夫人瘠鲁以肥杞襄公二十九年
克黄得楚子以赐生宣公四年士燮使祝宗而祈死成公十七年
侨如已获,宣伯由是以旌功文公十一年
阳州既降,苫越因之而名子定公八年
季隗就木僖公二十三年怀嬴奉匜。
同上先轸怒兮,不顾而唾僖公三十三年
齐侯战兮,不介而驰成公二年
公子启五辞楚位哀公六年,邓养甥三逐巴师桓公九年
楚国争囚,上下手于以决矣襄公二十六年
鲁邦议战,小大狱由是明之庄公十年
荀偃瘅疽襄公十九年晋侯惑蛊昭公元年
或骖絓而止桓公三年,或旝动而鼓桓公五年
发之短者,齐欲胜吴哀公十一年
鬣之长者,楚仍夸昭公七年
伯禽始封于鲁国,土田陪敦定公四年
鼢冒肇启于楚邦,筚路蓝缕宣公十二年
秦伯改馆僖公十五年晋侯加笾昭公六年
穆叔辞金奏之乐襄公四年郤至惊地室而县成公十二年
神夺虢公之鉴僖公二年,天假晋侯之年僖公二十八年
箕之役,先轸黜于狼瞫文公二年,夷之蒐,贾季戮于臾骈文公六年
许悼告终,仲尼世子之罪昭公十九年
晋灵被弑,董狐赵盾之愆宣公二年
祀有执燔,戎有受脤,此养神之节也,则刘康公之言可准成公十三年
聘而献物,朝而献功,此事霸之礼也,则孟献子之言堪崇宣公十四年
七札夸由基之射成公十六年,六钧传颜高之弓定公八年
晋侯治兵于绵上襄公十三年阚止失道于弇中哀公十四年
鲁封须句,念实司于太皞僖公二十一年
楚灭夔子,因不祀于祝融僖公二十六年
魏犨束胸僖公二十八年楚王伤目成公十六年
华臣弱皋比之室襄公十七年,子重杀巫臣之族成公七年
伊戾谗兮宋痤死襄公二十六年,无极谮兮朝吴逐昭公十五年
晋献将废于太子,衣以偏衣闵公二年
鲁昭欲宠于家羁,赐之轻服昭公三十二年
伯宗避重成公五年荀吴驱冲昭公十三年
臧文仲宿于重馆僖公三十一年叔孙豹食于庚宗昭公四年
子干食百人之饩昭公元年桓子获千室之封宣公十五年
楚王浃辰克成公九年,齐侯三日取龙成公二年
岁在豕韦,苌弘识蔡侯之祸昭公十一年
星出婺女,裨灶晋国之凶昭公十年
屠伯馈羹昭公十三年考叔舍肉隐公元年
赐魏绛以金石之乐襄公十一年,命士会以黻冕之服宣公十六年
子产之为郑政也,田有封洫襄公三十年
赵武之相晋国也,民无谤讟昭公元年
郑从子突,三覆既殪于戎师隐公九年
晋用贲皇,四萃更败于王族襄公二十六年
伯有公襄公二十七年,季子私言成公八年
赵宣子秣马蓐食文公七年僖负羁寘璧盘餐僖公二十三年
葑菲不遗于下体僖公三十三年,葛藟能庇其本根文公七年
不虞制人,坐见燕师之败隐公五年
无谓邾小,行闻鲁卒之奔僖公二十二年
城彼缘陵僖公十四年,盟于曲濮定公八年
潘崇掌环列之尹文公元年赵盾旄车之族宣公二年
郑之火也,出新客而禁旧客昭公十八年
宋之灾也,彻小屋而涂大屋襄公九年
卫献公与言于孙子,不释皮冠襄公十四年
子产将见于晋侯,乃加戎服襄公二十五年
楚子汰侈昭公元年文王惠和昭公四年
蔡昭侯沈玉而誓汉定公三年晋文公投璧而盟河僖公二十四年
申包胥倚墙而哭定公四年齐庄公拊楹而歌襄公二十五年
弃甲复来,念宋讴之颇众宣公二年
守陴皆哭,伤郑难以滋多宣公十二年
政在务三昭公七年,国不堪贰隐公元年
虞贪屈产之乘僖公二年,晋受郑人之驷僖公十五年
锦二两,子犹受申丰之货昭公二十六年
珠一箪,赵孟吴王之赐哀公二十年
栾针执榼以承饮成公十六年鲁侯申宫而儆备。
同上祁奚称善,不避亲而不避雠襄公三年
魏舒举贤,以为忠而以为义昭公二十八年
卫多君子襄公二十九年,禹称善人宣公十六年
夫差三年而报越定公十四年,长万一日而至陈庄公十二年
鸟兽之肉不登俎隐公五年蘩之菜可荐神隐公三年
筑室反耕,楚众而惟将守宋宣公十五年
裹粮坐甲,晋人而且欲击秦文公十二年
孟明焚舟文公三年绕朝赠策文公十三年
楚城陈蔡昭公十一年,晋灭虞虢僖公五年
子之城已恶成公八年庆封之车甚泽襄公二十八年
郤犨傲而取祸成公十四年,观虎勇而见获定公三年
赂以纪甗,齐将致于晋侯成公二年
樽以鲁壶,周用享于文伯昭公十五年
宋佐后至昭公四年州绰先鸣襄公二十一年
襄伯杀嫡而立庶文公十八年季札哀死而事生昭公二十七年
杞子掌北门之管僖公三十二年屈罢简东国之兵昭公十四年
楚闻倚相之誉昭公十二年,晋推董史之名宣公二年
窃藏而逃,头须有纳君之志僖公二十四年
握节而死,子卬无废命之诚文公八年
御廪延灾桓公十四年,宣榭遘火宣公十六年
狂狡失礼而违命宣公二年晏子去否而献可昭公二十年
阳货而愿东定公九年,且楚人之尚左桓公八年
安于祀庙,赵孟感于前勋定公十四年
炀公立宫,季孙免于后祸定公元年
郭荣扣马襄公十八年,卫献射鸿襄公十四年
杞国用于夷礼僖公二十七年伊川变于戎风僖公二十二年
周襄王不忍小忿僖公二十四年宋华元且多大功成公十五年
幄幕九张,子产适宜而相郑昭公十三年
革车千乘,鲁昭习武以蒐红昭公八年
莫敖趾高桓公十三年楚王心庄公四年
士会问殽蒸之礼宣公十六年周公阅辞昌歜之飨僖公三十年
二五耦谮于申生庄公二十八年,十一牢享于士鞅昭公二十一年
叔鱼鬻刑侯之狱,足显贪婪昭公十四年
皇戍摄郑伯之辞,可知邪枉成公四年
邾悼朝鲁襄公二十八年,孟献聘周宣公九年
公孙彊以田弋而说曹伯哀公七年晏平仲以和羹而谏齐侯昭公二十年
单顷公同盟鸡泽襄公三年,郑子然侵取犬丘襄公元年
卫献启服之马昭公二十九年,楚获馀皇之舟昭公十七年
楚有孟津之誓昭公四年,成有岐阳之蒐。
同上围原命三日之粮,用彰有信僖公二十五年
犒秦备一夕之卫,聿见多谋僖公三十三年
鱼里观优襄公二十八年,楚宫振万庄公二十八年
狄有五罪宣公十五年,楚有六间成公十六年
子常贿而信谗昭公二十七年楚王汰而愎谏昭公四年
文公施三罪而服晋,克慎邦刑僖公二十八年
魏绛陈五利而和戎,用蠲国患襄公四年
晋杀狐突僖公二十三年,楚灭庆封昭公四年
阖庐居不重席哀公元年伯有饮必击钟襄公三十年
伯禽以殷民七族定公四年,分唐叔以怀姓九宗。
同上韩原败师,晋惠愎谏而违卜僖公十五年
楚丘封国,卫文务材而训农闵公二年
夷吾奔梁僖公六年子囊伐郑襄公八年
智伯愎而好胜哀公二十七年樊须弱而用命哀公十一年
虽夫妇以为宾僖公三十三年,亦男女之辨姓昭公元年
命绛老作乎县师襄公三十年,使敬仲为之工正庄公二十二年
太叔对礼于赵鞅,始辨礼仪昭公二十五年
国侨问政于然明,方知政令襄公二十五年
物莫两大庄公二十二年,事无二成成公八年
歌诗则齐有异志襄公十六年,吹律则楚多死声襄公十八年
听卫则忧而不困襄公二十九年,歌魏则俭而易行。
同上随会有足使之智文公十三年魏万有必大之名闵公元年
司徒妻与之石窌成公二年,新筑人请以繁缨。
同上韩起贪淫,求玉环子产昭公十六年
晋侯谗惑,赐金玦于申生闵公二年
敬仲辞卿庄公二十二年国侨让邑襄公二十六年
子羽锐敏哀公十一年,邾庄卞急定公三年
将欲修而车赋襄公八年,必在险其走集昭公二十三年
虽行李之往来僖公三十年,亦鼓噪之出入成公五年
庆封好田而嗜酒,坐见忧生襄公二十八年
齐侯弃好而背盟,行知祸及襄公十八年
宋见星陨僖公十六年,晋闻石言昭公八年
展夺公子之昭公元年,齐侯歛大夫之轩定公十三年
子荡以弓梏华弱襄公六年,晋人以幕蒙季孙昭公十三年
南蒯则始以费叛昭公十二年黑肱而终以滥奔昭公三十一年
桓子功而赏狄宣公十五年赵衰馁而处原僖公二十五年
弃室而耕,美季札守节襄公十四年
易位以令,诮魏子之干尊定公元年
救灾恤邻僖公十三年,取威定霸僖公二十七年
一则修陈而固列成公十六年,一则载燧而夙驾文公十年
莫不服冕乘轩哀公十五年,行爵食炙。
同上申生哀献胙之谗僖公四年,合比被埋书之诈昭公六年
子玉治兵之日,鞭者七人僖公二十七年
晋文公报惠之年,退于三舍僖公二十八年
世济其美(文公十八年),天诱其衷僖公二十八年
无忌之有疾也,让于韩起襄公七年
宋穆之将死也,属于殇公隐公三年
五星陨坠而化石僖公十六年六鹢退飞而遇风僖公十六年
卫旱讨邢而雨降僖公十九年,周饥克殷而年丰。
同上胜欲迫于宜僚,承之以剑哀公十六年
楚将优于郤至,问之以弓成公十六年
鲁作晋唇哀公八年,虢为虞表僖公五年
楚子问鼎形之轻重宣公三年众仲答羽数之多少隐公五年
史赵言鲁必为郊昭公十一年伍员谏吴其为沼哀公元年
适乎宋野,蒯聩闻艾豭之歌定公十四年
战彼韩原,秦伯获雄狐之兆僖公十五年
陈歃如忘隐公七年,邢迁若归闵公二年
晋文公受戎辂之服僖公二十八年,卫文侯衣大布之衣闵公二年
仲孙既省于鲁难闵公元年,秦伯又输于晋饥僖公十三年
且陈卫之方睦隐公四年,实晋郑之焉依隐公六年
晋臣贪天之功,人难竞赏僖公二十四年
鲁史讳国之恶,谁敢争讥僖公元年
天生五材襄公二十七年,武有七德宣公十二年
郤至骤称其伐成公十六年纪侯大去其国庄公四年
子产掇虿尾之谤昭公四年荀息竭股肱之力僖公九年
伯宗实好其直言成公十五年,展氏得无于隐慝僖公十五年
鸟鸣亳社,非祥既告于伯姬襄公三十年
龙见绛郊,达识更彰于蔡墨昭公二十九年
晋臣羁绁僖公二十四年,秦仆纪纲。
同上鲁三桓独季孙太盛昭公五年,郑七穆唯罕氏后亡襄公二十六年
子雅辞多受少襄公二十八年国侨就直助强襄公三十年
季平子行于东野定公五年卫庄公踰于北方哀公十七年
会有常仪,归饩必致于地主哀公十二年
取无正礼,求车可诮于天王桓公十五年
薳罢慝情襄公三十年郤至分谤成公二年
周重三恪之客襄公二十五年,宋轻千乘之相襄公十五年
事顺为臧而逆为否宣公十二年,师曲为老而直为壮僖公二十八年
宫之奇以其族行僖公五年宋兹父能以国让僖公八年
邾庄公车先五乘,虽取遗言定公三年
宋文公椁用四阿,更从厚葬成公二年
去疾莫如尽哀公元年,树德莫如滋。
同上周子兄谋非辨菽成公十八年鲍庄子知不如成公十七年
魏颗败秦师于辅氏宣公十五年士燮会吴子于钟离成公十五年
季孙树于六槚襄公四年,葛卢辨于三牺僖公二十九年
夹谷会时,孔子相齐鲁之礼定公十年
大宫盟处,晏婴崔庆之襄公二十五年
郑伯先归昭公四年,孔张后至昭公十六年
良夫犯其三罪哀公十七年沈诸梁兼其二事哀公十六年
卫侯薄酖僖公三十年,陈氏厚施昭公二十六年
王师败于茅戎成公元年,秦卒散于麻隧成公十三年
晋复公婿之封文公八年,齐归汶阳之地成公二年
徵舒之母,陈灵以无道遭戕宣公十年
纳阎职之妻,齐懿以不君见弑文公十八年
唐成弄马定公三年,晋灵嗾獒宣公二年
乞术聘鲁文公十二年伯姬会洮庄公二十七年
宋怨泽门之晰襄公十七年,齐歌鲁人之皋哀公二十一年
见恶如去草隐公元年,逐寇如追逃文公七年
穆有涂山之会昭公四年,康有酆宫之朝。
同上赵孟赋诗,欲郑邦之一献昭公元年
吴王弃礼,徵鲁国之百牢哀公七年
虢公之祖兮,勋在王室僖公五年
原繁之先兮,典司宗祏庄公十四年
毛伯赐鲁文之命文公元年晋侯受公孙之策昭公三年
楚国既烹于石乞哀公十六年,宋人复醢于猛获庄公十二年
女宽叹食,盖欲悟于魏舒昭公二十八年
考叔请羹,实将施及郑伯隐公元年
祁奚请老襄公三年,伯华得官。
同上赵鞅以铁铸刑鼎昭公二十九年,季孙以钟作公盘襄公十二年
乐王鲋请豹之带昭公元年范献子求婼之冠昭公二十三年
吕锜占退泥而射月成公十六年,声伯梦泣琼而涉洹成公十七年
楚围取蔿掩之室襄公三十年人斲子家之棺宣公十年
晋有秦忧,为州兵而拯急僖公十五年
鲁多齐难,作丘甲以谋安成公元年
彼高齮兮,百两一布昭公二十六年
此秦伯兮,千乘三去僖公十五年
楚军右辕而左蓐宣公十二年,郑师先偏而后伍桓公五年
天王狩于河阳僖公二十八年晋侯盟于践土。
同上司马牛致圭而适齐哀公十四年荡意诸效节以奔鲁文公八年
楚金欲铸于三钟僖公十八年,晋铁乃赋于一鼓昭公二十九年
秦伯素服而迎明视,既以知臣僖公三十三年
叔武捉发而逆卫侯,亦惟恋主僖公二十八年
声子斩鞅昭公二十六年伯棼汰辀宣公四年
人灭鄫而鄫恃赂襄公六年,齐侯灭莱而莱恃谋。
同上戟钩栾乐之肘襄公二十三年,戈桩长狄之喉文公十一年
太叔之奔共也,故曰共叔隐公元年
晋侯之纳鄂也,谓之鄂侯隐公六年
天道远而人道迩昭公十八年,家量贷而公量收昭公三年
华元者,以百驷之马宣公二年
犒秦师者,以十二之牛僖公三十三年
能礼国人,宋鲍得亲贤之道文公十六年
不毁乡校,国侨知议政之由襄公三十一年
穆子投壶昭公十二年,齐侯举矢。
同上或择善而举襄公二十九年,或类能而使襄公九年
既哀乐而乐哀昭公二十五年,亦喜忧而忧喜宣公十二年
胥童以甲劫栾书成公十七年,越俘以刀弑吴子襄公二十九年
昭之出在季孙昭公二十五年,卫献之政由宁氏襄公二十六年
季友原仲之旧,葬礼非焉庄公二十七年
韩起结田苏之游,立之可矣襄公七年
登车望阵成公十六年,冯轼观兵僖公二十八年
楚幕空而栖鸟乐庄公二十八年,齐师遁而班马鸣襄公十八年
寺人炽炭于位昭公十年,晋士蔿寘薪于城僖公五年
文辞何为,诮子朝之干命昭公二十六年
名器不假,惜仲叔之贪荣成公二年
生而有文隐公元年,死而不朽襄公二十四年
晋文公朝以受策僖公二十八年楚平王拜而厌纽昭公十三年
荀偃亲受矢石襄公十年重耳躬擐甲胄成公十三年
叔弓卒而鲁庙去乐昭公十五年,荀盈死而晋侯饮酒昭公九年
穆姜辩而不德襄公九年,宋共姬女而不妇襄公三十年
几先楚使,虽知乎郑昭宋聋宣公十四年
衅始齐臣,但见乎崔薄庆厚襄公二十七年
鲁爇雉门定公二年,齐馈鱼轩闵公二年
曹人致饩之礼桓公十四年宣伯餫谷之恩成公五年
秦晋匹而夫妇正僖公二十三年,姬姞耦而子孙蕃宣公三年
获雉而贾妻始笑昭公二十八年,生子而息妫未言庄公十四年
男有室而女有家,彝仪岂紊桓公十八年
公当享而卿当宴,缛礼斯存宣公十六年
晋似瘠牛昭公十三年,秦如掎鹿襄公十四年
背盟孔达宣公十三年,归罪先縠宣公十三年
鲁侯祓殡而襚襄公二十九年,子家易几而哭定公元年
宣子田于首山宣公二年魏舒猎于大陆定公元年
郑厉入而遂杀傅瑕庄公十四年,卫衎归而乃让太叔襄公二十六年
楚子观兵于周疆宣公三年成王定鼎郏鄏
同上鞍师既克,范文子岂敢矜功成公二年
晋赏虽行,介子推未尝言禄僖公二十四年
螽当秋出宣公十五年,蝝至冬生。
同上车裂观起襄公二十二年,藩载栾盈襄公二十三年
郤宛卒兮楚国昭公二十七年良霄死兮郑人惊昭公七年
雨入高鱼之窦襄公二十六年,水灌徐子之城昭公三十年
不知贻讥,臧文仲山节藻棁文公二年
非仪致诮,鲁庄公刻桷丹楹庄公二十四年
侏儒败邾襄公四年,于思囚郑宣公二年
宋左师简而礼昭公元年,乐王鲋字而敬昭公元年
晋侯背大主而忌小怨僖公十年戊有守心而无淫行昭公二十八年
曲梁之役,扬干由是以乱行襄公三年
城濮之师,祁瞒于焉而奸命僖公二十八年
文王用众成公二年兵逮鳏。
同上鲁定筑蛇渊之囿定公十三年,臧纥斩鹿门之关襄公二十三年
处父有侵官之罪文公六年栾书无离局之奸成公十六年
毕氏后占,名冠万民之数闵公元年
成季先卜,位参两社之间闵公二年
庆克蒙衣成公十七年,楚子投袂宣公十四年
晋惠公惰于受瑞僖公十一年,楚越椒傲于执币文公九年
伯之弟不义隐公元年周子之兄无慧成公十八年
登于三量,齐民归陈氏之施昭公三年
饩彼一钟,郑国子皮之惠襄公二十九年
楚氛甚恶襄公二十七年,鲁祲非祥昭公十五年
文伯豫知于郑火昭公六年裨灶先见于陈亡昭公九年
楚灵王殉以二女昭公十三年秦穆公歼以三良文公六年
晋国之荐饥,且将乞籴僖公十三年
奈鲁邦之大旱,便欲焚尪僖公二十一年
两释累囚成公三年,三肃使者成公十六年
黑肱黜官而薄祭襄公二十二年薳子冯无禄而多马。
同上仲由为季氏之宰,将堕三都定公十二年
昭公孙齐侯之郊,请致千社昭公二十五年
蒐乘补卒成公十六年,深垒固军文公十二年
子皮郑国榱栋襄公三十一年,陈氏作齐邦斧斤哀公十五年
钟纪鲁侯之伐襄公十九年,鼎铭考父之勋昭公七年
庚宗妇人,执雉献于穆子昭公四年
楚邦公子,用马见于郑君昭公六年
神既福仁成公五年,天宁假易桓公十三年
周归仲子之赗隐公元年,秦赠成风之襚文公九年
叔向谋而鲜过襄公二十一年吴王度不失事襄公三十一年
韩之役,穆姬乞归于晋君僖公十五年
殽之败,文嬴免囚于秦帅僖公三十三年
得一夫而失一国庄公十二年,除三恶而加三利昭公十四年
楚囚操乐,既不忘于楚音成公九年
郑卿赋诗,且不出于郑志昭公十六年
子木庀赋襄公二十五年,齐侯省刑昭公三年
辰主商丘之地昭公元年,参为夏土之星。
同上伍员谏吴而灭越哀公元年管仲请齐而救邢闵公元年
晋荀偃卒而犹视襄公十九年楚成王谥而乃瞑文公元年
允当则归,楚子备知于军志僖公二十八年
见可而进,士会先达于武经宣公十二年
赵孟语偷襄公三十一年华元言疾成公十五年
齐庆封与卢蒲易内襄公二十八年,晋祁胜共邬臧通室昭公二十八年
季文子无藏金玉襄公五年孙文子不听琴瑟襄公二十九年
献俘授馘,当晋侯克楚之言僖公二十八年
训卒利兵,是赵盾败秦之日文公七年
祝币史辞,梁山崩兮用以行礼成公五年
贬食省用,鲁邦旱兮因以垂规僖公二十一年
向戍请免死之邑襄公二十七年孟明惭拜赐之师文公二年
睅其目而皤其腹宣公二年,食其肉而寝其皮襄公二十一年
虞公贪垂棘之璧僖公二年臧会窃偻句之龟昭公二十五年
掉鞅而还,乃乐伯致师之际宣公十二年
弃甲而复,是华元败卒之时宣公二年
楚人献鼋宣公四年,曹彊获雁哀公七年
宁喜擅权兮卫侯病襄公二十七年祭仲专政兮郑伯患桓公十五年
陈邦之公卿宣淫宣公九年鲁国之君臣多间哀公二十七年
秦惭殽战,盖违蹇叔之言僖公三十三年
宋败泓师,罔取子鱼之谏僖公二十二年
囊瓦昭公二十三年季然郭卷昭公二十五年
郑作丘赋昭公四年,陈税封田哀公十一年
晋师馆谷三日僖公二十八年周城勤戍五年昭公三十二年
子桑举孟明之善文公三年鲍叔管仲之贤庄公九年
郑伯立勋,受惠王之鞶鉴庄公二十一年
于奚著绩,请桓子之曲县成公二年
被吾甲兵桓公六年,戒尔车乘僖公二十八年
车既陷淖成公十六年,马因还泞僖公十五年
公锄恪居于官次襄公二十三年孟明增修于国政文公二年
穆姜再拜,谢文子之赋诗成公九年
晋侯三辞,感天王之策命僖公二十八年
子都拔棘隐公十一年,许伯靡宣公十二年
子家怀鲁以及祸宣公十四年重耳安齐而败名僖公二十三年
婴齐鲁之常隶成公十六年赵盾晋之正卿宣公二年
知伯怒而投机襄公十年叔孙恶而指楹昭公元年
帅甲而来,晋栾盈昼入绛邑襄公二十三年
命车以至,郑子展宵突陈城襄公二十五年
晋将裂田哀公四年,鲁初税亩宣公十五年
周郊之鸡已断尾昭公二十二年,鲁庙之牛还伤口宣公三年
羁妻知异而馈重耳僖公二十三年,成风闻繇而事季友闵公二年
齐之鼓也,再而衰兮三而竭庄公十年
晋之陈也,两于前而伍于后昭公元年
与随为约,楚王子期之心定公四年
共晋为盟,涉佗捘卫侯之手定公八年
遒人徇路襄公十四年,天子当阳文公四年
吴季札聘于上国昭公二十七年楚平王好于边疆昭公十四年
晋一战而始霸僖公二十七年百克而卒亡宣公十二年
重耳文而有礼僖公二十三年印段乐而不荒襄公二十七年
郑君行速而视流,死期将至成公六年
秦使目动而言肆,惧色弥彰文公十二年
晋上狄俘宣公十五年,齐献戎捷庄公三十一年
阖庐伤指定公十四年,子锄中颊定公八年
楚庄王有加惠之老宣公十二年季文子无衣帛之妾襄公五年
齐妇人兮,笑郤克之跛足宣公十七年
曹共公兮,观晋文之骈胁僖公二十三年
季武子三分公室,益振僭名襄公十一年
晋悼公九合诸侯,载兴霸业。
同上郭书晰帻定公九年郤至韎韦成公十六年
晋侯以彤弓彤矢僖公二十八年,分鲁公以大路大旂定公四年
秦为坎血以怀诈僖公二十五年,楚作京观而示威宣公十二年
宁俞赂医,故卫侯之不死僖公三十年,侯獳货筮,致曹伯之复归僖公二十八年
蛇出泉宫文公十六年,龙斗洧水昭公十九年
子鲜誓不乡卫国襄公二十七年,公冶终不言季氏襄公二十九年
叔孙烹狗以啖吏人昭公二十三年华元杀羊而食战士宣公二年
龟长筮短,献公但纳于骊姬僖公四年
金寒玦离,狐突空伤于太子闵公二年
秋乃有蜮庄公十八年,冬复多麋庄公十七年
鞭之长不及于马腹宣公十五年,矢之利乃丽于麋龟宣公十二年
赵氏喻冬日夏日文公七年宾孟讽人牺己牺昭公二十二年
楚军之恩如挟纩宣公十二年,卫邦之乱若棼丝隐公四年
擐甲执兵,盖郤克之遇敌成公二年
入垒折馘,乃摄叔之致师宣公十二年
晋楚争盟成公元年,周郑交恶隐公三年
子晰信美昭公元年栾黡甚虐襄公十四年
伯有汰侈襄公三十年韩起懦弱襄公三十一年
郭重食言而乃肥哀公二十五年原伯不学而将落昭公十八年
楚王而刖足,义见鬻拳庄公十九年
爱卫君而灭亲,忠闻石碏隐公四年
朱也当御襄公二十六年,子国请承哀公十八年
矢及鼓跗者,嘉伯棼之绝艺宣公四年
射中楯瓦者,表渊捷之殊能昭公二十六年
观卦筮陈完之吉庄公二十二年,比爻占毕万之兴闵公元年
崇饰恶言,少皞有穷奇之号文公十八年
傲狠明德,颛顼得梼杌之称。
同上楚复封陈宣公十一年,吴其入郢昭公三十一年
封桓叔于曲沃桓公二年,寘姜氏于城颍隐公元年
弥庸见姑蔑之旗哀公十三年,徐子赂甲父之鼎昭公十六年
随不量力,方怀叛楚之谋僖公二十年
鲁能待时,且折伐齐之请庄公八年
楚遂入郓成公九年,吴还伐郯成公七年
晋赵穿有宠而弱文公十二年,郑曼满无德而贪宣公六年
文子赋《韩奕》之五成公九年穆叔拜《鹿鸣》之三襄公四年
眢井逃时,无社昧「麦曲」之语宣公十二年
首山登处,叔仪明「庚癸」之谈哀公十三年
拔本塞原昭公九年,裂冠毁冕。
同上随武子晋国之法宣公十六年孙叔敖楚国之典宣公十二年
吕甥畏晋文之偪僖公二十四年,后子惧秦景之选昭公元年
城濮之战,文公能以德攻僖公二十八年
首止之师,祭仲信由知免桓公十八年
子羽请墠昭公元年国侨去坛襄公二十八年
楚作仆区之法昭公七年,晋为执秩之官僖公二十七年
韩起玉环而拜子产昭公十六年楚王去皮冠而见郑丹昭公十二年
陈灵不君,戏朝以夏姬之服宣公九年
齐庄无道,赐人以崔子之冠襄公二十五年
士丐乞盟襄公三年华元告急宣公十五年
陈恒斲丧于公室哀公十五年子木暴虐于私邑哀公十六年
鱄诸鱼中寘剑昭公二十七年韩厥马前执絷成公二年
晋朝周室,斥彝器之弗供昭公十五年
齐涉楚郊,责包茅之不入僖公四年
鸡鸣而驾宣公十二年,马首是瞻襄公十四年
陈成子杖戈而衣制哀公二十七年晏平仲枕草而寝苫襄公十七年
晋文公好学不贰昭公十三年,羊舌氏渎货无厌。
同上宋邦欲厚于文公,葬加蜃炭成公二年
鲁国将优于周阅,享用虎盐僖公三十年
享有体荐,宴有折俎,此周定王之仪也,于以示慈惠恭俭之礼宣公十六年
小有述职,大有巡功,此薳启彊之言也,于以显会同朝聘之风昭公五年
荐泽于宗室襄公二十八年,羞涧毛于王公隐公三年
歌钟者,人所以赂晋襄公十一年
颂琴者,穆姜所以送终襄公二年
施及庄公,鲁史美考叔之孝隐公元年
立于赵武,晋人思宣孟之忠成公八年
家父求车桓公十五年晋侯请隧僖公二十五年
解阳救宋国之难宣公十五年,丑父易齐君之位成公二年
宋公不王隐公九年,士縠堪事文公二年
鸟为宋得之哀公二十六年,熊见晋君之祟昭公七年
请说以死,利卫明孔达之诚宣公十三年
将焉用生,宁晋见安于之志定公十四年
鲁侯视朔僖公五年梓慎望氛昭公二十年
周史相鲁之二子文公元年,范巫知楚之三君文公十年
阙巩逮封于唐叔定公四年,属镂赐死于伍员哀公十一年
石厚与州吁并游,旋闻祸及隐公三年
伍举声子相善,骤致名闻襄公二十六年
幸灾不仁僖公十四年,阻兵无众隐公四年
赵宣子之为政也,董逋逃而由质要文公六年
晋悼公之即位也,宥罪戾而节器用成公十八年
华元激城者之讴宣公二年子产感舆人之诵襄公三十年
子重制义侵卫,而楚卒尽行成公二年
华耦备仪盟鲁,而宋官皆从文公十五年
晋修虞祀僖公五年,秦封殽尸文公三年
南宫万裹之犀革庄公十二年,公子偃蒙以皋比庄公十年
章禹断发而逆吴子昭公三十年,卫侯戟手而怒褚师哀公二十五年
子产对徵朝之事襄公二十二年游吉荅送葬之仪昭公三年
楚平王礼新而叙旧昭公十四年单献公弃亲而用羁昭公七年
子羽知四国之为,使修辞令襄公三十一年
赵孟观七子之志,命赋声诗襄公二十七年
向戍弭兵,同上穆子崇昭公元年
赵孟玩岁而愒日,同上申叔生死而肉骨襄公二十二年
卫之非谋也,与恶而弃好庄公十二年
晋之非刑也,同罪而异罚僖公二十八年
晋邦三郤,既以怨而遭诛成公十七年
卫国二子,亦因忠而见杀僖公二十年
舆豭盟孔哀公十五年,燧象奔吴定公四年
郑贾人不厚诬君子成公三年范宣子乃浅为丈夫襄公十年
弦子恃姻而国灭僖公五年成虎怀宠而身诛昭公十二年
重耳对楚而语无佞僖公二十三年知罃归晋而言不谀成公三年
背施幸灾,庆郑发规于晋惠僖公十四年
阻兵安忍,隐公骤问于州隐公四年
子产遗爱昭公二十年,叔向遗直昭公十四年,爱利民兮直治国;
叔纯隐公元年石碏纯臣隐公四年,义事君兮孝奉亲。
大夫反首而拔舍僖公十五年,秦穆姬登台而履薪。
同上齐令管仲以问楚僖公四年,晋使吕相以绝秦成公十三年
师服晋仇之名,诚深预辨桓公二年
子囊谋楚共之谥,令问昭陈襄公十三年
惠伯令龟文公十八年,姜氏问繇襄公十年
畜老惮杀宣公四年,兽困犹斗定公四年
熊绎则桃弧棘矢昭公十二年伯舆荜门圭窦襄公十年
陈武子失弓而骂昭公二十六年,重丘人闭门而诟襄公十七年
季文子马不食,岂是要君襄公五年
卫懿公鹤有乘轩,卒难禦寇闵公二年
楚子右广宣公十二年,郑伯左孟文公十年
夷吾射钩而使相僖公二十四年,寺披斩袪而勿诛僖公五年
单靖公为王室卿士襄公十年,晋士鞅乃公族大夫襄公十六年
鲁伯禽封父之繁弱定公四年颍考叔取郑伯之蝥弧隐公十一年
国子代人之忧,自知连祸昭公元年
臧孙干国之纪,孰谓无辜襄公二十二年
子产争承昭公十二年,曹伯会正文公四年
夏启有钧台之享昭公四年商汤有景亳之命。
同上庆氏求专于陈国襄公二十三年,国子实执于齐柄哀公十七年
薛由任姓,会朝而既许长滕隐公十一年
鲁本周宗,班次而更闻后郑桓公六年
楚子卒旧成公十六年州绰隶新襄公二十一年
士蔿谋去于富子庄公二十三年韩宣问寘于羁臣昭公七年
潘党率游阙四十乘宣公十二年天王虎贲三百人僖公二十八年
士会贱而有耻文公十三年,郑黑肱贵而能贫襄公二十二年
臧文仲祀鸟于鲁门,已称不知文公二年
季平子用人于亳社,可谓非仁昭公十年
发币公卿隐公七年,归事宰旅襄公二十六年
不有居者,谁守社稷僖公二十八年
不有行者,谁捍牧圉
同上华父督逆目而送孔妻桓公元年鲁庄公割臂而盟党女庄公三十二年
孺子景公为牛哀公六年,臧纥以齐侯比鼠襄公二十三年
石碏爱子之说,教以义方隐公三年
狼瞫答友之言,未获死所文公二年
鲁观齐社襄公二十三年,祊易许田隐公八年
晋师左实而右伪襄公十八年,楚军后劲而中权宣公十二年
重耳踰垣而走僖公五年,寿子载旌以先桓公十六年
终彼岁星,晋侯数鲁襄之齿襄公九年
算乎亥字,史赵知绛老之年襄公二十年
鲁初尚髽襄公四年,晋始用墨僖公三十三年
齐侯毁关而去禁昭公二十年楚王宥罪而举职昭公十三年
孔悝反祏于西圃哀公十六年,无极取货于东国昭公二十一年
烛之武夜见秦伯,备写嘉谋僖公三十年
鄹叔纥宵犯齐师,骤宣巨绩襄公十七年
唐侯骏马定公三年庆封美车襄公二十七年
臧哀伯规桓纳鼎桓公二年,公子彄谏隐观鱼隐公五年
邾隐公执高而容仰定公十五年单成公视下以言徐昭公十一年
叔段兴师,缮甲兵而具卒乘隐公元年
郤縠谋帅,说礼乐而敦《诗》《书僖公二十七年》。
晋乃虎狼文公十三年,吴为蛇豕定公四年
籍父而虽谓无后昭公十五年惠伯而且闻有子昭公十六年
鬻拳葬楚子于夕室庄公十九年羽父隐公于寪氏隐公十一年
楚城陈蔡,既无宇以攸推昭公十一年
鲁视邾滕,亦叔孙之所耻襄公二十七年
卫国褊小隐公四年,楚师轻窕襄公二十六年
郲寄卫献襄公十四年,郓居鲁昭昭公二十七年
庆封罔知于《相鼠襄公二十七年》,华定不荅于《蓼萧昭公十二年》。
晋侯询卫故于献子襄公十四年叔向问郑政于国侨襄公三十年
犀兕尚多,难荅宋讴之众宣公二年
马牛不及,敢辞楚地之遥僖公四年
伯求文公九年子罕辞玉襄公十五年
地动而南宫震昭公二十三年,日食而叔辄哭昭公二十一年
卫侯与元咺争讼僖公二十八年,王叔共伯舆坐狱襄公十年
栾枝有勇,既起尘而曳柴僖公二十八年
重耳多谋,又益兵而伐木。
同上鄅人藉稻昭公十八年,祭足取禾隐公三年
邾文公之知命也,讫须迁绎文公十三年
楚昭王之知道也,终不祭河哀公六年
卫出公以弓遗子赣哀公二十六年东郭书以琴问弦多哀公十一年
公子鲍美而艳文公十六年,楚郤宛直而和昭公二十七年
晋惠公言多忌刻僖公九年孙文子衡而委蛇襄公七年
锵锵凤凰,协懿氏卜妻之兆庄公二十二年
太叔鸲鹆,应鲁侯去国之歌昭公三十五年
宋元公恶而婉襄公二十六年太子痤美而很。
同上伯有侈而愎襄公三十年叔孙绞而婉昭公元年
子太叔恶能亢宗,同上石悼子是谓蹶本襄公十九年
秦伯召于郤氏,畏币重而言甘僖公十年
晋侯辞于头须,知心覆则图反僖公二十四年
楚邦赫赫襄公十三年宋国区区襄公十七年
土功则日至而毕庄公二十九年,祭事则龙见而雩桓公五年
孟庄子为橁琴而示暇襄公十八年宋乐祁献杨楯以贻辜定公六年
韩厥赵衰之后成公八年臾骈贾季之帑文公六年
台骀能业,其官曾无侥倖昭公元年
商人骤施。
于国实有觊觎文公十四年
叔仪乞粮哀公十三年晋文受块僖公二十三年
伯有嗜酒襄公三十年
齐侯好内僖公十七年
南史执简以往襄公二十五年右师受牒而退昭公二十五年
巫臣教吴而乘车成公七年,楚人惎晋而拔旆宣公十二年
授政子产,郑罕虎能用善人襄公二十年,献礼楚王,合左师善守先代昭公四年
薳子荡敏以事君襄公二十七年,吴夷昧德不失民襄公三十一年
齐侯闭门而索客成公十七年高固桀石以投人成公二年
《行苇》、《洞酌》昭忠信隐公三年,潢污行潦荐鬼神。
同上阎田未归,天王兴辞而责晋昭公九年
楚师方急,包胥发哭以告秦定公四年
执斲执针成公二年,改步改玉定公五年
蹶由犒楚师而被执昭公五年,斗廉谏子元而遭梏庄公三十年
赵武伐雍门之襄公十八年士弱焚申池之木。
同上子产楚王六礼,孰可规非昭公四年
太叔语赵简九言,自堪尊勖定公四年
子展俭而壹襄公二十六年,夏齧壮而顽昭公二十三年
鲁定公作乎两观定公二年臧文仲废乎六关文公二年
晋国求知罃之反成公三年,魏人噪士会之还文公十三年
宋公会邾,执鄫人于睢社僖公十九年
楚君灭蔡,用太子于冈山昭公十一年
五空卜郊成公十年,四不视朔文公十六年
鲁公初献于龙辅昭公二十九年,卫侯新成于虎幄哀公十七年,乃有舜帝《箫韶襄公二十九年》,文王《象箾》。
同上韩宣子观于鲁书昭公二年吴季札听于周乐襄公二十九年
卜偃识虢亡之兆,可谓前知僖公二年
叔兴明齐乱之机,允称先觉僖公十六年
鲁秉周礼闵公元年,晋有尧风襄公二十九年
令尹改辕而北宣公十二年,郑公子待命于东僖公三十年
子产避游氏之庙昭公十二年季平益郈伯之昭公二十九年
鬷蔑虽言于堂下昭公二十八年知罃将寘于褚中成公三年
齐侯税管仲之囚,卒兴霸业庄公九年
秦伯赦孟明之罪,果立殊功文公二年
子臧鹬冠僖公二十四年,郭书狸制定公九年
成为孟氏之障定公十二年,叶作楚邦之蔽昭公十八年
匹嫡耦国者,周有子仪之宠桓公十八年
去顺效逆者,卫有州吁之嬖隐公三年
书社五百,乃齐侯兴卫之时哀公十五年
被练三千,是楚子侵吴之际襄公三年
楚分二广宣公十二年,晋作三行僖公二十八年
许男则面缚衔璧僖公六年,郑伯则肉袒牵羊宣公十二年
宫之奇为人太懦僖公三年阳处父立性过刚文公五年
荡子山背族而既戮成公十五年,乐大心贱宗而必亡昭公二十五年
申侯专利而不厌,既云获戾僖公七年
子皮饮酒而无度,亦自贻殃昭公七年
遗忠襄公十四年,伐原示信僖公二十七年
齐桓劳赐一级僖公九年晋侯出入三觐僖公二十八年
陈子行具其含玉哀公十一年,公孙夏歌其虞殡。
同上齐师已遁,空营闻乌鸟之声襄公十八年
郑伐欲兴,列卒布鱼丽之陈桓公五年
滕薛争长隐公十一年,秦晋交绥文公十二年
孟孙之恶臧纥也,有同药石襄公二十三年
宁子之视卫侯也,不如奕棋襄公二十五年
晋易秦而败绩僖公十五年,鲁卑邾而丧师僖公二十二年
致大蔡兮,请臧纥之邑襄公二十三年
与拱璧兮,求崔子之尸襄公二十八年
聘彼晋邦,季文子豫求丧礼文公六年
至于楚国,孟僖子不能相仪昭公七年
戕舟发梁襄公二十八年,抽戈结衽成公十七年
旃则弃车而走宣公十二年鲜虞则枕辔而寝襄公二十五年
周宴晋侯,则秬鬯一卣僖公二十八年
郑享楚子,则笾豆六品僖公二十二年
卫二礼杀国子,灭族何多僖公二十五年
晋三郤谮伯宗,害贤已甚成公十五年
子颓乐祸庄公十二年,郑伯效尤庄公二十一年
梁山崩而晋邦恐成公五年,桓宫灾而鲁国哀公三年
赵衰以壶飧而从重耳僖公二十五年宁俞以橐饘而奉卫侯僖公二十八年
齐祭社而蒐军实襄公二十四年,宋筑台而妨农收襄公十七年
季梁在随,识楚子羸师之诈桓公六年
曹刿,知齐人乱辙之由庄公十年
晏平仲枕尸而哭襄公二十五年,酅魁垒闭口而死哀公二十七年
鲁昭公不见于夫人昭公三十一年,齐子元但称于已氏文公十四年
楚王待食熊蹯文公元年,卫人请执牛耳定公八年
虒祁宫就,叔弓贺于晋侯昭公八年
章华台成,鲁侯落于楚子昭公七年
商臣䗬目文公七年伯封豕心昭公二十八年
鲁叔姬之反马宣公五年,郑子晰之委禽昭公元年
宁子弗祀于夏相僖公三十一年荀罃不祷于桑林襄公十年
鲁既胜齐,孟反抽矢而策马哀公十一年
晋将救郑,张骼踞转而鼓琴襄公二十四年
斐豹焚书襄公二十三年伯舆合要襄公十年
楚王使驿以奔问襄公二十八年伯宗乘传而赴召成公五年
子泄逆劳于郊定公五年,孟献书劳于庙襄公十三年
伯乐致晋师之次,左射以菆宣公十二年
叔孙士伯之时,右顾而笑昭公二十四年
灵闻晋厉成公十年,妙见秦医
同上汶阳者,鲁赐于季友僖公元年
绵上者,晋旌于子推僖公二十四年
郑翩为鹅鹳之陈昭公二十一年魏庄纳虎豹之皮襄公四年
虢骄则晋侯问罪庄公二十七年,随张则楚国兴师桓公六年
鲁重葛卢,且加燕好之礼僖公二十九年
郑厚蔡子,爰申廷劳之仪襄公二十八年
宋老时羞文公十六年,齐公日膳襄公二十八年
厨人濮以裳裹首昭公二十一年,楚子西以袂掩面哀公十一年
伯封贪婪而无厌昭公二十八年,齐桓施舍而不倦昭公十三年
庆封受于朱方襄公二十八年晏子辞于邶殿。
同上卫仲由赴难之日,死犹结缨哀公十五年
祝佗父复命之时,卒不说弁襄公二十五年
魏颗结草宣公十五年,锄麑触槐宣公二年
息侯犯五不韪隐公十一年酆舒三俊宣公十五年
鲁国不弃周礼闵公元年,晋邦实用楚材襄公二十六年
贲贲之鹑,其谣也豫传于虢灭僖公五年
嘻嘻之鸟,其妖也先告于宋灾襄公三十年
季氏介鸡昭公二十五年,卫侯禄鹤闵公二年
孛见而四国皆祸昭公十七年,日食而二邦有恶昭公七年
梁伯徒好于土功僖公十九年子不修于城郭成公九年
邓析用其竹刑定公九年晋魏舒去其柏椁定公元年
周儋括足高视躁,已叹害成襄公三十年
卢蒲嫳发短心长,更虞乱作昭公三年
楚围之威仪似君襄公三十一年子旗之志气不臣昭公二年
冯简子能断大事襄公二十一年巩简公好用远人定公元年
况又赤云夹日哀公六年,孛星入辰昭公十七年
伯始朝于楚僖公十八年,子圉为质于秦僖公十七年
晋侯迁于新田,靡求垫隘成公六年
晏子复其旧宅,岂避嚣尘昭公三年
楚设前茅宣公十二年,晋疑衷甲襄公二十七年
楚武王作荆尸之陈庄公四年晋文公为被卢之法僖公二十七年
士蔿谓虢将饥庄公二十七年宫奇知虞不腊僖公五年
赋车籍马,伟楚国之政成襄公二十五年
通商惠工,知卫邦之化洽闵公二年
穆姜择槚襄公二年,臧妾织蒲文公二年
楚人望叶公如慈父哀公十六年,齐侯戏南蒯为叛夫昭公十四年
成季手文而名友闵公二年,唐叔天命以为虞昭公元年
庸人囚于扬窗,三宿而逸文公十六年
晋国杀于秦谍,六日而苏宣公八年
楚能官人襄公十五年,晋为盟主成公三年
钟仪言称先职成公九年王子颓乐及遍舞庄公二十年
穆子祸起竖牛昭公四年,羊舌衅生叔虎襄公二十一年
礼以事主,陈桓子始大于齐庄公二十二年
德以谏君,臧孙达有后于鲁桓公二年
子臧守节成公十五年苌弘违天定公元年
天夺赵同之魄宣公十五年,神赐虢公之田庄公三十二年
郑铸鼎兮,叔向谏矣昭公六年
晋重币兮,子产讥焉襄公二十四年
魏绛简授于仆人,盖通晋悼襄公三年
子家书凭于执讯,用告赵宣文公十七年
右属櫜鞬僖公二十三年,左执鞭弭。
同上赵武事不再令哀公十年阖庐食不二味哀公元年
归父坛帷而复命宣公十八年芋尹尸柩而将事哀公十五年
楚王执鞭以出昭公十二年子产乘遽而至昭公二年
赵文子薄币而重礼,抚彼诸侯襄公二十五年
晋文公改服以修官,加于群吏襄公十六年
坐而假寐宣公二年,行无越思襄公二十五年
叔弓辞致馆之礼昭公二年,宋人修折俎之仪襄公二十七年
晋侯劳于鲁使昭公二年展喜犒于齐师僖公二十六年
游吉送少姜之葬昭公三年,楚人求襄老之尸成公二年
齐庄公通于姜氏襄公二十五年,楚巫臣聘于夏姬成公二年
晋戮叔鱼,三数恶而无隐昭公十四年
吴烦子重,七奔命以尤罢成公七年
莱驹失戈文公二年,齐侯丧屦庄公八年
齐之赂也,既以其宗器乐器襄公二十五年
周之赐也,复用乎大辂戎辂僖公二十八年
宋三族而无害襄公二十六年,楚二卿之相恶成公十六年
季札子产如旧识,各以观贤襄公二十九年
叔向鬷明若故知,因悉言遇昭公二十八年
包胥逃赏定公五年郑忽辞婚桓公六年
季孙之还鲁也,由叔鲋之诱昭公十三年)
伍举之反楚也,因声子之言襄公二十六年
寿馀履士会之足文公十三年,狄人归先轸之元僖公三十三年
争斗鸡而平子昭公二十五年,逐瘈狗而华臣奔襄公十七年
子产坏其馆垣,请辞克敏襄公三十一年
叔孙葺其墙屋,峻节弥敦昭公二十三年
立夏宣公十一年,鲁筑郎囿昭公九年
管夷吾让不忘上僖公十二年韩宣子辞不失襄公二十六年
楚王翠被而豹舄昭公十二年右宰狐裘而羔袖襄公十四年
鲁问宋之郜鼎,虽切箴规桓公二年
郑赂晋之襄钟,但期存救成公十年
蜚灾已降隐公元年,螟害复兴隐公五年
阳气微而不宜震电隐公九年,寒雨过而乃有木水成公十六年
宋雨螽兮,祸焉可逭文公三年
齐有彗兮,妖莫能胜昭公二十六年
秋水故无其麦苗,诚伤洪潦庄公七年
淫雨尚妨于稼实,盖忌严凝庄公十一年
宋鲁断肱昭公二十年张丐折股昭公二十一年
齐灭谭而谭无礼庄公十年,郑伐京而京不度隐公元年
加木于子晰之尸昭公二年,树槚于伍员之墓哀公十一年
一乘葬于晋厉,则非礼然成公十八年
四翣侧于齐庄,良由乱故襄公二十五年
《春秋》作矣,简策昭然。
总一百二十四国,计二百四十二年。
灭国者五十二也,弑君者四十一焉。
五十八战争之名,有大有小;
三百十会盟之数,何后何先。
异哉!
世绝哲王,教堕儒术。
书叹凤而大道已丧,序获麟而元经遂毕。
伤周道之不兴,嗟孔丘之告卒。
所以鲁哀诔之曰:呜呼哀哉!
尼父无自律。
按:《历代赋汇》卷六一,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通志堂经解本《春秋类对赋》,《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一九八。
宋相公 北宋 · 刘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彭城集》卷三○
向审观文相公改镇许田,俶装周道。
路车乘马,实元侯之旧仪;
衮衣绣裳,幸属城之觏止。
辄复扫除郊次,瞻企鸾音,犹谢国之喜申侯,甚鲁人之望高子。
遽承改辕便道,抗旌届涂。
虽阶符之晖,不遥于霄汉;
霖雨之赐,犹遗于陋邦。
怊怅所深,启处罔措。
伏惟跋履永久,绥固和倪,逼章绶之攸拘,趋门墉而弗遂。
跋数兹舍之近,邈有三岁之恩。
惟祈上为宗祧,精调寝餗。
端午宴致语 北宋 · 张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九○
薰风再至,黄堂净而日影长;
午候新荣,大火中而天心正。
万物以得相见而乐,四时适逢嘉会之亨。
谁对朱明,出司燕喜?
伏惟某官长安显世,西汉遗英。
一身六诏之精神,五路山川之衣食。
十年宸眷,三度缯音。
虽留锦水之滨,已籍瀛洲之上。
西山采艾,永坚医国之心;
华省含香,先醉浴兰之会。
薰风和气度黄堂,星火中天白日长。
图阁显荣先凤阁,芸香消息浴兰香。
未归先逐申侯燕,既往堪𠷣楚屈觞。
待得金泥降真命,中元自是赏秋光。
缴侯进词头劄子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六、《盘洲文集》卷四七
臣准中书省送到武功大夫镇江军统领侯进降官词头,令臣撰词进入。
臣昨在镇江守官,闻军中称说侯进带官钱五万贯往湖北买木,数年无归,意就峡州宜都县起造大第,招聚倡乐,宴会奢僭;
纵使兵卒陵虐居民,夺其物产;
用竹缆马船横截江流,声鼓鸣锣,邀遮客旅,决打号令,强拘箄筏。
一方苦之,甚于豺虎。
都统官累曾催督,迁延不回。
今系荆南帅臣李道因民旅陈状,告诉不法事件,及校尉胡振甘反坐之罪,诉其聚集亡命,图画入川地形,恐有不测。
李道备申朝廷,送提刑司差官体究。
虽多从阔略,而拦截客旅等事并是诣实。
户、刑部看详,恐追人路远,淹延刑禁,遂降一官放罢。
臣窃见圣断方欲痛治奸赃之吏,如侯进以官镪数万缗逗留不归,肆其凶暴,少有此比。
兼李道申侯进初到便经帅司陈状,乞将民间夹江林木尽行批号倒伐,不许占吝。
帅司不从,至于出榜禁约,可见无所忌惮。
只降一官,太为轻典。
今若释其害民之罪,则侵盗官钱所不可纵。
臣愚欲乞行下都统司,抄籍家赀,令荆南帅司拘收屋业,送就近镇江府取索干照根究钱物,依新降旨挥断罪施行。
所有制词,臣未敢撰入。
取进止。
代贺商侍郎总领 宋 · 唐士耻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四、《灵岩集》卷七
恭审光扬帝诏,擢贰民曹
兴师日费千金,正赖萧何之杰;
足用不加一赋,允资刘晏之才。
历稽护饟之臣,亶谓非常之渥。
恭惟某官儒林卓荦,学海渊深。
黄钟大吕之洪音,合登清庙;
秉干将莫邪之利器,屡试盘根。
维德进则朝廷尊,然术行则天下富,小纾鹏翼,详护云储。
细柳连屯,合晓烟于万灶;
危樯衔尾,粲秋颖于千艘。
堂堂七尺之风规,仡仡六师之貔虎,士皆宿饱,人有奋心。
顾成绩之著明,宜褒章之度越,矧在恢疆之运,尤须裕国之方。
营平谩上于屯田,孔明仅行于流马,揆其浅鲜,愧此经纶。
盖信居足食之先,而义乃理财之要。
计然一曲之论,何其小哉;
管仲九合之功,若彼卑也。
坐致云烟之画,立跻衮绣之荣。
某冒此分符,适焉乘障。
供靡以事齐霸,敢后申侯
输材以助汉边,愿同卜式
庶毕茧丝之赋,可明臣子之心。
叔孙昭子 南宋 · 姚勉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三八、《雪坡舍人集》卷三九
仲尼曰:「叔孙昭子之不劳,不可能也」。
牛杀叔孙氏之嫡而立昭子,出于非所觊望之中,一旦而得百乘之家,立三卿之位,牛盖有大造于昭子也。
昭子立而牛戮焉,且曰牛乱叔孙氏,杀嫡立庶以乱大从。
不讳乎己之为庶而明孟仲之为嫡,不知有立己之小惠而惟知有叔孙氏之大从,若将终身不可忘之私恩,而乃决然弃之,不啻土梗。
昭子岂少恩之忍人哉?
以公灭私,见善明而用心刚耳。
昭子者,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
夫百乘之富不可以骤至也,三卿之贵不可以骤升也。
牛不立昭子昭子亦未必有是也。
昭子不此之顾,使有一毫求富贵之心,能若是乎?
此所以为不可能也。
于是可以为万世法矣。
周平王太子幽王伯服而黜之。
申侯其母舅也,扳犬戎伐周室,弑幽立平而去。
平王践天子位,茍能告之方伯,告之诸侯,正申侯之无君,诛犬戎之乱华,则公义明,私恩废,周之威复振,周之道且复兴矣。
平王不知此义,方且德其母家,远屯戍之,天理泯而人欲行,周之所以衰也。
使昭子而不戮牛,牛且挟其立己之恩,专制叔孙氏之家以及于鲁,牛且一阳虎矣。
昭子奋发大勇,迅速不留,故叔孙氏得以为安,而鲁犹得以为秉礼之国。
乱臣贼子知乱大从者,虽至于立己犹以义不与也,于世教岂小补哉!
是独不得为万世法哉!
汉之君而知此义,则擅权之五侯诛而汉不陵矣;
唐之君而知此义,则定策之国老诛而唐不晚矣。
如之何其知私恩而不知公义哉?
知之者仅有汉宣帝焉,霍光有立己之恩而不免于赤其族,庶乎知此义者。
虽然,亦未为知此义也。
使霍显不毒许后,山禹不谋废立,族岂赤乎?
麒麟图像,爵姓不名,私恩犹在念也。
宣帝亦未能如叔孙昭子也。
宣帝犹武之嫡孙,霍光犹曰废昏立明也。
后之杀嫡立庶而借废昏立明以文其奸者,当以叔孙昭子为法。
复雠论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五○、《耻堂存稿》卷三
客问于高子曰:「雠可复乎」?
高子莞尔笑曰:「陋乎子之问!
复雠,天地之大义也,而又何疑焉?
《传》曰『父之雠不与共戴天,兄弟之雠不反兵而斗』。
齐襄公复九世之雠,《春秋》大之;
周平王不能讨申侯之罪,传诗之君子诛焉。
夫民生于三,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则致死焉,古之道也。
君之雠不复不可以为臣,父之雠不复不可以为子,兄之雠不复不可以为弟,前志所以贵豫让而尊子胥、哀王裒而薄嵇绍为是也。
夫事有疑则问之,不必置疑而问,君子谓之不善问」。
客曰:「今有人焉,有父之雠二十有八载而不能复,有兄之雠二十有六载而不能复,非惟不能复也,又与雠人同国而居焉,是待其父兄曾交游之不若也。
问之则曰,吾非终不复也,将有待焉尔,一旦为御史之官,乃得反之。
如是者则可乎」?
高子曰:「是禽兽也,恶乎而可。
夫天子之置御史也,使之黜不端、治有罪,明目张胆斥然正以呼之也。
若盗天子之权以报家怨,借无辜之人以寓奸心,枉矢蛇行,为鬼为蜮,不思置是官也,固使彼若是乎?
被以诛心之法是为无君,非禽兽而何?
彼掩耳盗钟,谓人莫己觉也,不知君相非之,近臣议之,同列耻之,在廷百执事口不敢言而心鄙之,舆台皂隶小夫贱人群嘲之。
《诗》曰:『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
陈佗稔矣,岂待远恶而后弃乎?
公羊子曰:『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
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
夫为天子师儒之官,辱士以快私仇者,廷绅言天下事于天子之前,以大义斥之;
为天子近民之官,贪刻以病民者,刺史掊击大奸,并狐狸而去之;
是皆受诛之类也,而可报乎?
管夷吾不复雠,夫子以为是,王圭、魏徵不复雠,程子以为非。
孔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朱子以为怨有不报而德无不雠,夫复雠义也而有权焉。
彼浅丈夫不学无术,知推刃而已,安足以及此?
郭解、原涉以侠济民,作威作惠,王法之所诛也,然君子犹曰复雠报直,不失仁义。
今也盗天子之大权以作奸威,以害良善,是贼仁义者也,其罪浮于、涉矣。
故吾谓举天下之人无不可复雠,惟天子之御史则不可。
昔者孝宗皇帝综核名实,以公灭私,御史之挟私盗权以诬人者必痛绳以罪,林安宅之于叶颙姚宪之于曾怀萧燧之于李景嗣,大者窜逐,其次削秩罢官,轻犹徙他官,未有但已者也。
今天子虽圣明,而言事官犹观望当国者之意以为向背,望其行林、姚之罚难矣」。
客曰:「子之论则正矣,气则昌矣,然人毁君,君亦毁之,得无取贾竖女子相争之诮乎」?
高子曰:「《春秋》之义,乱臣贼子人皆得而诛之,吾欲诛无君之人以扶世教、正人心,而何嫌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