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歌 西汉 · 四皓
崔琦四皓颂曰:昔南山四皓者。盖甪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东园公是也。秦之博士。遭世暗昧。道灭德消。坑黜儒术。诗书是焚。于是四公退而作歌曰:
莫莫高山。深谷逶迤。
晔晔紫芝。可以疗饥。
唐虞世远。吾将何归。
驷马高盖。其忧甚大。
富贵之畏人兮。不若贫贱之肆志(乐府作而轻世。《文选》补遗同。广《文选》作之轻世。《诗纪》云。一作富贵而畏人。不如贫贱而轻世。○《御览》五百七十三引崔琦曰皓颂。《乐府诗集》五十八误作崔鸿四皓歌。《御览》五百七引《高士传》。环宇记一百四十引《高士传》。《御览》一百六十八引皇甫谧《帝王世纪》。《文选》补遗三十五作采芝歌。事类赋歌赋。苕溪渔隐丛话后集一。文章正宗二十九作紫芝歌。草堂诗笺八注、十一注。广《文选》十四作采芝歌。《诗纪》二作紫芝歌。注。一作四皓歌。又《书钞》一百六崔琦四皓颂引夷、饥、归三韵。)。
汲县长老为崔瑗歌 汉 · 无名氏
押词韵第四部
崔氏有传曰:崔瑗为汲令。开沟造稻田。泻卤之地更为沃壤。民赖其利。长老歌之。
上天降神明,锡我仁慈父。
临民布德泽,恩惠施以序。
穿沟广溉灌,决渠作甘雨(○《御览》二百六十八引崔氏家传、四百六十五引崔鸿崔氏家传。《诗纪》八作崔瑗歌。)。
元康三的蜀中童谣四首 其二 魏晋 · 无名氏
江桥头。
阙下市。
城都北门十八子(《华阳国志》作字。《御览》同。○《华阳国志》八大同志。魏书李势传。《御览》百二十三引崔鸿《十六国春秋》蜀录。太平寰宇记七十二引《十六国春秋》。)。
泰始中童谣 魏晋 · 无名氏
押鱼韵
《晋书》曰:石苞镇抚淮南。士马强盛。苞既勤庶务。又以威惠服物。淮北监军王琛军王琛轻苞素微。又闻童谣曰云云。因是密表苞与吴人交通。武帝甚疑之。
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晋书》石苞传。《书钞》百六十引崔鸿后魏录。《御览》九百一。)。
后册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晋文
河西三十年破带石乐七年(《北堂书钞》一百六十引崔鸿《北凉录》,沮渠蒙逊永和三年,大风震电,于电所得石册,案,今屠乔孙本系此事于茂虔之永和四年,六帖及此以永和为蒙逊年号与晋宋书异。)。
又上言 北魏 · 元珍
出处:全后魏文卷十五
案《士虞礼》,三年之丧,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示覃。郑玄云「中犹间也」,「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又《礼》言:「祥之日,鼓素琴。郑云:「鼓琴者,存乐也」。孔子祥后五日,弹琴而不成,十日而成笙歌。郑注与《郑志》及逾月可以歌,皆身自逾月可为。此谓存乐也,非所谓乐。乐者,使工为之。晋博士许猛《解三验》曰:「案《黍离》、《麦秀》之歌,《小雅》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魏诗》曰『心之忧矣,我歌且谣』。若斯之类,岂可谓之金石之乐哉?是以徒歌谓之谣,徒吹谓之和。《记》曰:『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毛谓之乐』。若夫礼乐之施于金石,越于声音者,此乃所谓乐也。至于素琴以示终、笙歌以省哀者,则非乐矣。《间传》云:「大祥除衰,杖而素缟麻衣,大祥之服也」。《杂记》注云:「玄衣黄裳,则是示覃祭,黄者未大吉也」。《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示覃,徙月乐」。《郑志》:赵商问,郑玄答云:祥谓大祥,二十五月。是月示覃,谓二十七月,非谓上祥之月也。徙月而乐,许猛《释六徵》曰:乐者,自谓八音克诸之乐也。谓在二十八月,工奏金石之乐耳。而驳云:「大祥之后,丧事终矣」。脱如此驳,示覃复焉施?又驳云:「示覃中鼓琴,复有罪乎」?然示覃则黄裳,未大吉也,鼓琴存乐,在礼所许。若使工奏八音,融然成韵,既未徙月,不罪伊何!又驳云:「示覃中既得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检龙虎居丧二十六月,始是素缟麻衣,大祥之中,何谓示覃乎?三年没闰,理无可疑。麻衣在体,冒仕求荣,实为大尤,罪其焉舍!又省依王、杜,示覃祥同月,全乖郑义。丧凶尚远,而欲速除,何忽忽者哉?下府愚量,郑为得之。何者?《礼记》云:「吉事尚近日,凶事尚远日」。又《论语》云:「丧与其易宁戚」。而服限三年,痛尽终身。中月之解,虽容二义,尚远宁戚。又检王、杜之义,起于魏末晋初。及越骑校尉程猗赞成王肃,驳郑示覃二十七月之失,为六徵三验,上言于晋武帝曰:「夫礼,国之大典,兆民所日用,岂可二哉?今服示覃者,各各不同,非圣世一统之谓。郑玄说二十七月示覃,甚乖大义,臣每难郑失,六有徵,三有验,初未能破臣难而通玄说者」。如猗之意,谓郑义废矣。太康中,许猛上言扶郑,《释六徵》,《解三验》,以郑示覃二十七月为得,猗及王肃为失。而博士宋昌等议猛扶郑为衷,晋武从之。王、杜之义,于是败矣。王、杜之义见败者,晋武知其不可行故也。而上省同猗而赞王,欲亏郑之成轨,窃所未宁,更无异义,还从前处(《魏书·礼志》四。崔鸿驳,珍又上言云云。又略见《通典》一百。)。
诏崔鸿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十
闻卿撰定诸史,甚有条贯,便可随成者送呈,朕当于机事之暇览之(《魏书·崔光附传》。世宗闻崔鸿撰录《十六国春秋》,遣散骑常侍赵邕诏鸿。)。
咏宝剑诗 北魏 · 崔鸿
押虞韵
宝剑出昆吾,龟龙夹采珠。
五精初献术,千户竟论都。
匣气冲牛斗,山形转鹿卢。
欲知天下贵,持此问风胡(○《御览》三百四十四作梁崔鸿。)。
驳元珍议乙龙虎罪 北魏 · 崔鸿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五
三年之丧,二十五月大祥。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示覃,或言二十七月,各有其义,未知何者会圣人之旨。龙虎居丧已二十六月,若依王、杜之义,便是过示覃即吉之月。如其依郑玄二十七月,示覃中复可以从御职事。《礼》云:「祥之日鼓素琴」。然则大祥之后,丧事终矣。既可以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若如府判,示覃中鼓琴,复有罪乎?求之经律,理实未允(《魏书·礼志》四。延昌二年,偏将军乙龙虎丧父,给假二十七月,而龙虎并数闰月,诣府求上。领军元珍上言:「冒哀求仕,五岁刑。」三公府郎中崔鸿驳云云。又见《通典》一百。)。
费羊皮张回罪议 其一 北魏 · 崔鸿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五
律称和卖人者,谓两人诈取他财。今羊皮卖女,告回称良,张回利贱,知良公买。诚于律俱乖,而两各非诈。此女虽父卖为婢,体本是良,回转卖之日,应有迟疑,而卖者既以有罪,买者不得不坐。但卖者以天性难夺,支属易遗,尊卑不同,故罪有异。买者知良故买,又于彼无亲。若买同卖者,即理不可。何者?「卖五服内亲属,在尊长者死」,此亦非掠,从其真买,暨于致罪,刑死大殊。明知买者之坐,自应一例,不得全如钧议,云买者之罪,不过卖者之咎也。且买者于彼无天性支属之义,何故得有差等之理?又案别条,「知人掠盗之物而故买者,以随从论」。依此律文,知人掠良,从其宜买,罪止于流。然其亲属相卖,坐殊凡掠。至于买者,亦宜不等。若处同流坐,于法为深。准律斟降,合刑五岁。至如买者,知是良人,决便真卖,不语前人得之由绪。前人谓真奴婢,更或转卖,因此流漂,罔知所在,家人追赎,求访无处,永沉贱隶,无复良期。案其罪状,与掠无异。且法严而奸易息,政宽而民多犯,水火之喻,先典明文。今谓买人亲属而复决卖,不告前人良状由绪,处同掠罪(《魏书·刑罚志》。延昌三年。案今《志》误以此为宣武诏,据《通典》知是崔鸿议也。先有杨钧议一篇,《魏书》及《通典》皆不载。)。
费羊皮张回罪议 其二 北魏 · 崔鸿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五
案律:卖子,一岁刑,五服内亲属,在尊长者死,卖周亲及妾与子妇者流。盖天性难夺,支属易遗。又尊卑不同,故殊以死刑。且买者于天性无支属,罪应一例。明知是良,决便真卖。因此流漂,家人不知,追赎无迹,永沈贱隶。案其罪状,与掠无异(《通典》一百六十七。三公郎中崔鸿议。案:此约文足证前篇非宣武诏。)。
上安州裴长史书 盛唐 · 李白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四十八 创作地点:湖北省孝感市安陆市
白闻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白人焉。非天地。安得不言而知乎。敢剖心析肝。论举身之事。便当谈笑以明其心。而粗陈其大纲。一快愤懑。惟君侯察焉。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谨按此二句不可解旧唐书云白山东人父为任城尉因家焉新书云白兴圣皇帝九世孙隋末以罪徙西域神龙中逃还客巴西窃思白既为兴圣九世孙世为西州右姓如自溯其族望则金陵或系金城之讹否则定因前凉张氏侨置建康郡于敦煌人遂目此建康为金陵故下句云遭沮渠蒙逊之难奔流咸秦按崔鸿十六国春秋云沮渠蒙逊杀吕光酒泉太守叠滕共推建康太守段业为凉州牧应即此事若云江左金陵则白虽因崔宗之官金陵曾经游此并非世居且与下句遭沮渠蒙逊之难云云俱不可通矣)。遭沮渠蒙逊之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诗书。制作不倦。迄于今三十春矣。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见乡人相如大誇云梦之事。云楚有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此。至移三霜焉。曩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馀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此则是白之轻财好施也。又昔与蜀中友人吴指南同游于楚。指南死于洞庭之上。白禫服恸哭。若丧天伦。炎月伏尸。泣尽而继之以血。行路闻者。悉皆伤心。猛虎前临。坚守不动。遂权殡于湖侧。便之金陵。数年来观筋骨尚在。白雪泣持刃。躬申洗削。裹骨徒步。负之而趋。寝兴携持。无辍身手。遂丐贷营葬于鄂城之东。故乡路遥。魂魄无主。礼以迁窆。式昭朋情。此则是白存交重义也。又昔与逸人东岩子隐于岷山之阳。白巢居数年。不迹城市。养奇禽千计。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人以有道。并不起。此则白养高忘机不屈之迹也。又前礼部尚书苏公出为益州长史。白于路中投刺。待以布衣之礼。因谓偫寮曰。此子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虽风力未成。且见专车之骨。若广之以学。可以相如比肩也。四海明识。且知此谈。前此郡都督马公。朝野豪彦。一见尽礼。许为奇才。因谓长史李京之曰。诸人之文。犹山无烟霞。春无草树。李白之文。清雄奔放。名章俊语。络绎间起。光明洞彻。句句动人。此则故交元丹。亲接斯议。若苏马二公愚人也。复何足陈。倘贤者也。白有可尚。夫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是知才难。不可多得。白野人也。颇工于文。惟君侯顾之。无按剑也。伏惟君侯贵而且贤。鹰扬虎视。齿若编贝。肤如凝脂。昭昭乎若玉山上行。朗然映人也。而高义重诺。名飞天京。四方诸侯。闻风暗许。倚剑慷慨。气干虹蜺。月费千金。日宴偫客。出跃骏马。入罗红颜。所在之处。宾朋成市。故诗人歌曰。宾朋何喧喧。日夜裴公门。愿得裴公之一言。不须驱马埒华轩。白不知君侯何以得此声于天壤之间。岂不由重诺好贤。谦以下士得也。而晚节改操。栖情翰林。天才超然。度越作者。屈佐郧国。时惟清哉。棱威雄雄。下慑偫物。白窃慕高义。已经十年。云山间之。造谒无路。今也运会。得趋末尘。承颜接辞。八九度矣。常欲一雪心迹。崎岖未便。何图谤詈忽生。众口攒毁。将欲投杼。下客震于严威。然自明无辜。何忧悔吝。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过此三者。鬼神不害。若使事得其实。罪当其身。则将浴兰沐芳。自屏于烹鲜之地。惟君侯死生。不然。投山窜海。转死沟壑。岂能明目张胆。托书自陈耶。昔王东海问犯夜者曰。何所从来。答曰。从师受学。不觉日晚。王曰。岂可鞭挞宁越。以立威名。想君侯通人。必不尔也。愿君侯惠以大遇。洞开心颜。终乎前恩。再辱英盼。白必能使精诚动天。长虹贯日。直度易水。不以为寒。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不许门下。逐之长途。白即膝行于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一观国风。永辞君侯。黄鹄举矣。何王公大人之门不可以弹长剑乎。
前贝州刺史崔鸿可重授贝州刺史制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五十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前贝州刺史崔鸿。尝牧贝邱。能修其职。及辞印绶。颇廑去思。相时之宜。从人之望。俾换新命。再临旧邦。况闻贮蓄时材。谙详物务。而方州思理。侯伯荐能。勉勤为政之心。勿忝知人之举。
与马植书 唐 · 刘轲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四十二
始存之不以予古拙。不责予以今人之态。能遗其铅黄外饰。直索子心于古人之心。在今之行古者然。虽无以应君子。幸存之不友子以面。予何人。敢不以心友于存之邪。且古人相知在此。今愚忌存之固有未予知者。矧与相面者。其能异于行路之人哉。固无也。有恨偫居时。口未能言及此。还罢又不相处。虽素尚蓄积。竟未得露一毫于方寸之地。每一相见。何尝不嗛嗛于内。若饮者实满于腹。思一吐而未果者。存之谓予是言似乎哉。以为似。则予不得不吐于存之矣。先此二十年。予方去儿童心。将事四方志。若学山者以一篑不止。望嵚崟于上。誓不以邱陵其心而尽乎中道也。志且未决。适遭天谴。重罹凶咎。日月之下。独有形影。存之以予此时宜如何心哉。苟将尽馀息以鸿同大化。或有论予者。相晓以古道。且曰。若身未立于时。若名未扬于人。若且死。独不畏圣人之经戒。俾立身扬名之意邪。蹶然而恐。震骇且久。曰。微夫子。吾几得罪于圣人矣。噫。圣人之言天戒也。天戒何可违乎。历数岁。自洙泗渡于淮。达于江。过洞庭三苗。踰郴而南。涉浈江。浮沧溟。抵罗浮。始得师于寿春杨生。杨生以传书为道者也。始则三代圣王死。而其道尽留于春秋。春秋之道。某以不下床而求之。求之必谋吾所传不失其指。每问一卷。讲一经。说一传。疑周公孔子左邱明公羊高谷梁赤。若回环在座。以假生之口以达其心也。迩来数年。精力刻竭。希金口木舌。将以卒其业。虽未能无愧于古人。然于圣人之道。非不孜孜也。既而曰。以是为驾说之儒。曷若为行道之儒邪。贮之于心有经实。施之于事有古道。犹不愈于堆案满架。矻矻于笔砚间邪。徒念既往者未及孔门之宫墙。自谓与回牛相上下。传经意者。家家自以为商偃。执史笔者。人人自以为迁固。此愚所以愤悱。思欲以圣人之为市南宜僚。以解其纷。以衡石轻重。俾将来者知圣代有谯周焉。此某所以蓄其心者。元和初。方下罗浮。越梅岭。泛赣江。浮彭蠡。又抵于匡庐。匡庐有隐士茅君。腹笥古今史。且能言其工拙赘蠹。语经之文。圣人之语。历历如指掌。予又从而明之者。若出井置之于泰山之上。其为见非不宏矣。长恨司马子长谓挈诸圣贤者。岂不然乎哉。脱渐子长之言。予之厄穷其身。将淬磨其心。亦天也。是天有意。我独无恙。何也。夫然。亦何必瞽吾目然后国语。刖吾足然后兵法。抵宫刑然后史记邪。予是以自忘。其愚瞽。故有三传指要十五卷。汉书右史十卷。黄中通理三卷。翼孟三卷。隋监一卷。三禅五革一卷。每撰一书。何尝不覃精潜思。绵络指统。或有鼓吹于大君之前曰。真良史矣。且曰。上古之人。不能昭明矣。某其如何。有知予者。相期不啻于今人。存之信然乎哉。此古人所以许一死以谢知已。诚难事也。如不难。亦何为必以古人期于今人待邪。又自史记班汉以来。秉史笔者。予尽知其人矣。言东汉有若陈宗尹敏伏无忌边韶崔实马日磾蔡邕卢植司马彪华峤范煜袁宏。言国志有若卫顗缪袭应璩王沈傅元茅曜薛莹华覆陈寿。言晋洛京史有若陆机束皙王铨铨子隐。言江左史有若邓粲孙盛王昭之檀道鸾何法盛臧荣绪。言宋史有若何承天裴松之苏宝圭沈约裴子野。言齐史有若江文通吴均。言梁史有若周兴嗣鲍行卿何之元刘璠。言陈史有若顾野王傅宰陆琼姚察察子思廉。言十六国史有若崔鸿。言魏史有若邓渊崔浩浩弟览高允张伟刘横李彪邢蛮温子升魏收。言北齐史有若祖孝徵陆元规汤休之杜台卿崔子发李德林林子百药。言后周史有若柳虬牛宏令狐德棻岑文本。言隋书有若王师邵王冑颜师古孔㯋达于志宁李延寿。言皇家受命有若温大雅魏郑公房梁公长孙赵公许敬宗刘允之杨仁卿顾允牛凤及刘子元朱敬则徐坚吴兢。次而修者亦近在耳目。于戏。自东观至武德以来。其间作者遗草有未行于时。及修撰未既者。如闻并藏于史阁。固非外学者可得究诸。予虽无闻良史。至于实录品藻。增损详略。亦各有新意。岂无班马之文质董史之遗直者邪。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常欲以春秋条贯。删补冗阙。掇拾众美。成一家之尽善。有若采葑菲者无以下体。衣狐裘者无以羔袖。言不多乎哉。以为多。则存之视予力志何如耳。昔阮嗣宗嗜酒。当时以为步兵校尉。虽非其任。贵且快意。今予之嗜书。有甚于嗣宗之嗜酒。且虚其腹。若行哺而实者。存之宜如何处予哉。传不云乎。心志既通。名誉不闻。其足下何遗邪。此存之所宜动心也。脱禄不及厚孤弱。名不及善知友。匡庐之下。犹有田一成。耕牛两具。僮仆为相。杂书万卷。亦足以养高颐神。诚知非丈夫矣所立。固不失谷口郑子真耳。敢布诸足下共图之。某再拜。
试贤良方正太常博士何咏制策(天圣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五一、《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之一八(第五册第四四二○页)
朕获缵基绪,抚临方域,咨询治体,庶保治平。是用详延隽髦,分设科选,嘉闻谠论,以辅远猷。子大夫袖然举首,扬于轩陛,必有宏略,建明永图。国家思皇政本,精求官效,并置职局,俾申练覈。若其授任中外,釐务大小,升降之序,钩考之期,卒有定规,著之甲令。逮其从政,多致瘝官。或选愞以自安,或苛暴而刻下,或纵肆而侮法,或贪墨以成私,乖于任良,颇用兴叹。盖辨论之者,止视其阀阅而已。若夫行己之枉直,居位之善否,察以何道,乃克周知?昔京房考功之法,刘邵都官之制,三元之用舍,九品之是非,崔鸿之勿拘阶级,既济之专行辟命。前编可复,当为具陈。稽之于今,必存折衷。又曰食曰货,王政所先。今富有中区,牢笼至广。田亩之赋,卒著经常;山泽之产,且无渫利。而量之之数,用度弗充。亦尝撙节,未臻饶衍。关市所以抑末流也,而浮窳尚多;榷酤所以防縻谷也,而资业罕殖。何以致民财丰阜,咸保于厚生;邦储充羡,乃得以宽禁?至于复租庸而罢两税,均货币而适重轻,使户靡杂徭,市无翔价,农贾兼遂,丰乏用齐。参考历代之文,合于当世之务,聿国改作,式伫昌言。又如边鄙虽安,戍守之兵未能减;吏员有限,占阙之官日以增。贡举之设也,干名益多,艺成益鲜,徒滋于侥倖。刑章之具也,重辟虽少,而配隶弥众。不忘哀矜,详究其端,著乎条对。乃至俗化之尚郁,政纲之未举,悉当扬搉,务叶便宜,副朕虚怀,无有所隐。
旧本魏书目录叙 北宋 · 刘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三八五
《魏书》,十二纪,九十二列传、十志,凡一百一十四篇,旧分为一百三十卷,北齐尚书右仆射魏收撰。初,魏史官邓渊、崔浩、高允皆作编年书,遗落时事,三不存一。太和中,李彪、崔光始分纪、传、表、志之目。宣武时,邢峦撰《高祖起居注》,崔鸿、王遵业补续,下逮明帝。其后,温子升作《庄帝纪》三卷,济阴王晖业撰《辨宗室录》三十卷。魏末山伟以代人谄附元天穆、尔朱世隆,与綦隽更主国书,二十馀年,事迹荡然,万不记一。北齐文宣天保二年,诏魏收修魏史。博访百家谱状,搜采遗轶,包举一代始终,颇为详悉。收所取史官,本欲才不逮己,故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刁柔、裴昂之、高孝干皆不工纂述,其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论、前后二表、一启,咸出于收。五年,表上之。悉焚崔、李旧书。收党齐毁魏,褒贬肆情,时论以为不平。文宣命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诉讼者百馀人评论。收始亦辩答,后不能抗。范阳卢斐、顿丘李庶、太原王松年,并坐谤史,受鞭配甲坊,有致死者。众口沸腾,号为「秽史」。时仆射杨愔、高德正用事,收皆为其家作传,二人深党助之,抑塞诉辞,不复重论,亦未颁行。孝昭皇建中,命收更加审覈。收请写二本,一送并省,一付邺下,欲传录者,听之。群臣竞攻其失。武成复敕收更易刊正。收既以魏史招众怨咎,齐亡之岁,盗发其冢,弃骨于外。隋文帝以收书不实,平绘《中兴书》叙事不伦,命魏澹、颜之推、辛德源更撰《魏书》九十二卷,以西魏为正,东魏为伪,义例简要,大矫收、绘之失,文帝善之。炀帝以澹书犹未尽善,更敕杨素及潘徽、褚亮、欧阳询别修《魏书》。未成而素卒。唐高祖武德五年,诏侍中陈叔达等十七人分撰后魏、北齐、周、隋、梁、陈六代史,历年不成。太宗初,从秘书奏,罢修《魏书》,止撰《五代史》。高宗时,魏澹孙同州刺史克己续十志十五卷,魏之本系附焉。《唐书·艺文志》又有张大素《后魏书》一百卷、裴安时《元魏书》三十卷,今皆不传。称魏史者,惟以魏收书为主焉。孔子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三代文章,莫盛于周。东周、秦、汉虽战争丧乱,前古遗风馀烈,流而未绝。贤君忠臣蹈道之徒,功业行谊,彰灼显布。高才秀士,词章论议,谏诤辩说,嘉谋奇策,皆可以惊听动俗,为后世轨范。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以良史之才,博学善叙事,不虚美隐恶,故传之简牍,千馀年而不磨灭。东汉、魏、晋,去圣人稍远,史官才益浅薄。永兴失政,戎狄乱华,先王之泽扫地尽矣。拓跋氏乘后燕之衰,蚕食并、冀,暴师喋血三十馀年,而中国略定。其始也,公卿方镇皆故部落酋大,虽参用赵魏旧族,往往以猜忌夷灭。爵而无禄,故吏多贪墨;刑法峻急,故人相残贼;不贵礼义,故士无风节;货赂大行,故俗尚倾夺。迁洛之后,稍用夏礼。宣武柔弱,孝明冲幼,政刑弛缓,风俗媮恶,上下相蒙,纪纲大坏。母后乱于内,群盗挠其外,祸始于六镇,衅成于尔朱,国分为二而亡矣。虽享国百馀年,典章制度,内外风俗,大抵与刘、石、慕容、苻、姚略同。道武、太武暴戾甚于聪、虎,孝文之强不及苻坚。其文章儒学之流,既无足纪述,谋臣辩士将帅功名,又不可希望前世。而修史者言词质俚,取舍失衷,其文不直,其事不核,终篇累卷,皆官爵州郡名号,杂以冗委琐曲之事,览之厌而遗忘,学者陋而不习,故数百年间,其书亡逸不完者,无虑三十卷。今各疏于逐篇之末。然上继魏、晋,下传周、齐、隋、唐,百六十年废兴大略,不可阙也。臣攽、臣恕、臣焘、臣祖禹,谨叙目录,昧死上。
按:《魏书》卷末,中华书局一九七四年版。
答贾子庄书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嵩山文集》卷一五
说之启:去岁道出于黎,鞍马匆匆间获见眉宇,固已为慰。比至武安,见邑子士夫奉称者如一人,又益以为足下喜也。令季时相过,破我岑寂,相与谈至胜处,颇恨大陆之不在席也。此情区区,未亦可言。固安于小人之常态,不能以书牍自致,乃先枉翰墨,推与过当,感仄,又复何以言?窃惟盛意之所遗者既诚矣,敢不强以为足下谢。足下所患读书之未博,真得所患哉!惟此一事,自足以出流辈上。譬如甘太官之膳者,恨八珍之未极也。且以《诗》为之言,世之人孰不读《诗》,而几《诗》在《春秋》间耶?孟子所谓「《诗》亡然后《春秋》作」者,若之何谓之亡耶?其可不约《春秋》以为诗乎?读其诗必得其人,而君臣父子之世次,《诗》家之要也,其可不通谱系之学乎?十五国暨周商之国邑山川,所感深矣,其可不知古今地志乎?鸟兽草木虫鱼,今古不同名目,识尤难,而比兴实于是乎在,陆机、顾野王之外,复有所稽乎?所谓文字诂训者,安得古《尔雅》以为證乎?而《三仓》、《广雅》、《方言》之类,其可废乎?《诗》之音读,实叶歌笙,不必与他经同。而古人之读无传,可不尽信陆吴兴之音乎?夫一经之所及如此,而欲坐穷五经之精微,岂不艰哉?宜足下患所读之书未博也。然此语不为新学辈出,唯足下之好古与仆同病,乃及之也。然足下谓后之书多于古则不然,刘歆告扬雄云:「三代之书蕴藏于家,直不计耳」。顾弗多耶?今有一《周易》而无《连山》、《归藏》,有一《春秋》而无千二百国宝书,及不脩《春秋》有卿礼二、士礼七、大夫礼二、诸侯礼四,诸公礼一,而天子之礼无一传者,不知其传孰多于其亡耶?自歆家蕴藏之后,日月既久,著述之士益众,宜其书之愈多。而不幸梁元、隋炀皆有覆舟之祸,士夫之藏因亦沦丧。近而安史、五季干戈相寻之馀,其存又复有几耶?足下试以隋唐《经籍志》及吴氏《西斋录》求于今,想见足下浩然叹息,继之怒嗔也。说之累年来尝欲求崔鸿《十六国春秋》、萧方等《三十国春秋》,勤未之得。司马公休言温公所考《十六国春秋》亦非崔鸿之全书,则后世之书未多于古也。足下既欲学之博,则不可不极觚牍之传,故及诸此。若论古人之所以臻极者,则此言可忘。足下谓筑岩、钓渭之徒果在书耶?果不在书耶?说之谓二子者必有所读之书耳,弟不知其书为何书也。而二子之所以为二子者非书也,譬如和、扁亦㕮咀世间大黄、甘草,而不可以大黄、甘草名和、扁也。足下又疑孔子称颜回不迁怒,不贰过为好学,则学果不在书者亦非也。此孔子为鲁哀公而为之言耳,至于告季康子者,则不及诸此也。若夫正为颜回而发,则堕支体、黜聪明云者,其亦可乎?要是无孤陋寡闻之颜回耳。「行夏之时,乘商之辂,服周之冕」,非学则何以哉?足下谓读书以为学者,后世之事,则得之矣。盖古人未尝废书,而不以读书为学也。孔子于《易》三绝韦编,与夫游夏不能措一辞于《春秋》者,皆后世增大之语也。不必论其实否,然亦不害其为孔子也,足下又可不疑于此也。若夫《孟子》之书,则亦不必论其文之如何,是直万章公孙丑之徒所次耳,何有于孟子哉?足下试以唐陆善经《孟子》对今孙宣公所校定《孟子》,断可见其文之异同也。如必以文论《孟子》,则可以色论太姜、太姒欤?是未为知言也。而文固大矣,必以《孟子》论之,则《孟子》未为擅场也。足下所患文之高污史野奇怪者,苟能博学于文,而不以读书为学,则无所患也。足下既不以读书为学,无乃主扬雄「学以修性」之说乎?此正雄之缪悠云耳,愚学者未之悟也。足下求诸性果何所亏,而有待于修耶?修果何功于性耶?足下才邵且有志,则识古人之所以学矣,何有于说之之言哉?姑以为足下谢耳。说之比来为吏,弃尽平生之学,而学佞学随未之有得,一日为足下而技痒,其言拙无足取,徒自有感于前日也。日来又以无年之故,文移词讼,贼盗倍多,益败人佳思,踰月乃得于灯下草草具此,较略不究万一,可怜恕也。岁暮苦寒,万万加爱。子应此中甚安,不宣。谨状。十二月初三日,说之再拜,子庄秘校足下。
送王性之序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四、《嵩山文集》卷一七、《群书考索》前集卷一六、《宋元学案补遗》卷八
酸枣先生五世孙铚字性之,晚相遇于睢阳。方款遽以别,且祝之曰:「子于兹无留也,行子之志,如古之人,恶山不深而林不密也。南山北山之外又有南北而无垠,至于上援北斗而下酌桂浆,徜徉其身者如何哉!肯少自窘束而辱于人邪」?又明日来告行,则执之曰:子无往也,古之人升车命仆,将驰四荒,而下堂见虿,出门触蜂,巷有蚰蜒,邑多螳螂,自大雅之君子「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固已然矣。子姑坐,子实有德于我也,子前日为我言曰:「孰不知有《资治通鉴》哉?苟不先读正史,则《资治通鉴》果有何邪」?予于时坐不得安席,而欲起以拜子也。予早游温公之门,与公之子康公休缔交义笃,公休尝相告曰:「《资治通鉴》之成书,盖得人焉。《史记》、前、后汉则刘贡甫,自三国历七朝而隋则刘道原,唐讫五代则范纯甫。此三公者天下之豪英也。我公以纯诚粹识,不懈昼夜,不时饮食而久乃成就之,庶几有益于天下国家之大治乱,不自辜所志也。其在正史外而有以博约之,楚汉事则司马彪、荀悦、袁宏,南北朝则崔鸿《十六国春秋》、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李延寿书虽无表志而可观,《太清记》亦时有足采者。《建康实录》犹郐而下无讥焉尔也。唐以来稗官野史暨夫百家谱录、正集、别集、墓志、碑碣、行状、别传,幸多存而不敢少忽也。要是柳芳《唐历》为最可喜。呜呼,孰敢以佻心易谈哉!予因子能独识于暮境,而辄以厥初之所闻为子谢也。譬如杜诗韩笔,谁不经目,惟小杜为能愁来读之也。苟不上自虞歌、周、鲁、商诗,下逮楚骚、建安七子、陶、谢、颜、鲍、阴、何,以观杜诗,则莫知斯人平生之所用心也。或不极六艺九流之华实,而纵之以屈原、宋玉、司马迁、相如、仲舒、贾谊、刘向,而自谓真知韩者,亦未可信也。子必有感于兹矣,行何适而不安哉?秋风方起,为旅饭自爱。九月八日,箕山晁说之序。
蔡文懿公百官公卿年表序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六、《南宋文录录》卷一六、民国《瑞安县志》卷八
古者王朝五史,凡典法策书之事掌焉。若诸侯之有史,仅见于封康叔、封伯禽,而他国无所改。自晋有乘、秦有记、鲁有史,皆私史也,或者其周之东乎?史之纲要以编年为本,而汾王以上诸侯有世而无年。至于共和,则国各纪元。逮其甚也,不禀正朔,而年历益紊。仲尼因鲁史而修《春秋》,绳以五始之文,不得已也。粤战国而后,则侯国之史藏在周室者又荡于秦火。司马子长网罗放失,创为纪、传、世家,自成一家之言。念无所总壹,以寓其经世之意也,则年表作焉。刘杳识之,谓得法于周谱。崔鸿后亦仿其义例,著为《十六国春秋》。乃自东汉魏晋七代以来,史之表俄阙,惟我圣朝欧阳公脩为唐、五代立表。司马公光复取宋兴以来百官公卿为之表,断自建隆,讫于治平。近世李公焘因文正公之旧而增修之,讫于靖康。二书亦云备矣,而永嘉蔡公又自治平以讫绍熙,不相袭沿,自为一表,不惟近接文正公之编,亦以远述太史公之意。其子范出是书,属叙所以作。予尝妄谓子长之表厥义弘远而世鲜知之,以刘知几之博通,犹曰表以谱列年爵,则馀人可知。近世惟吕成公独识此意,其说盖曰:《三代世表》以祖宗为经,子孙为纬,以见五帝三代皆出于黄帝也;《十二诸侯表》以下详列诸侯,以世为经,以国为纬,以见亲疏之相辅也;至于《高祖功臣侯表》以下,以国为经,以年为纬,则即异姓同姓始封之多寡、后嗣之兴绝,而勋戚之薄厚又可槩见。姑以惠、景间侯者言之,大小凡九十馀,距建元、太初而后,曾几何时,而始封之裔率已国除。而以宰相封者一,以边功封者七十,则勋旧至是宁复有存,而穷兵黩武之事著,分封子弟之议起矣。《百官公卿表》取古策书遗法,大事主于上,而公卿百官之进退附焉,一时君臣之职分,不加一辞而得失自见。呜呼,如成公所言,则子长之表也,岂徒以记谱谍、书官名而已哉!身幽道否,有郁弗祛,托诸空言不若见诸行事,以明理乱得失之实,此子长忠爱之心而人不及知也。班孟坚亦子长之亚也,其分同异姓二表,已不识汉初并用亲贤与子长阴寓美刺之意。《同姓侯王》废年经国纬之制,《王子侯》以下废国经年纬之制,徒识谱系,无关世变。《百官表》则仅以识沿革拜罢,而大事咸无所考。惟《外戚恩泽侯表》稍有微意,至《古今人表》则又多舛缪。甚矣,载笔之难也!今蔡公首摘大事以附年历,即熙、丰、祐、圣、崇、观、政、宣之事以为经,而上意之好恶、人才之消长,皆可坐见,与仅书拜罢而不著理乱者盖有不侔。此非深得古策书之意,畴能及此!惜其中兴以后大事未及记也。昔人谓作史者必有才学识三长,才学固不易,而有识为尤难,用敢以旧闻于先儒者识诸篇首。公名幼学,字行之,以明经为南省进士第一,官终于礼部尚书,谥文懿。《表》凡二十卷,《质疑》十卷。
次韵崔郎中游西湖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七言律诗 押阳韵
万顷湖光一苇杭,画桥横接旧堤长。
松环九里烟云湿,梅压孤山水月香。
梵宇琳宫增突兀,铜驼金谷自凄凉。
悲吟一夜头添雪,惭愧崔鸿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