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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植 唐 · 刘轲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四十二
存之不以古拙不责予以今人之态。
能遗其铅黄外饰。直索子心于古人之心。
在今之行古者然。虽无以应君子
存之不友子以面。予何人
敢不心友存之邪。且古人相知在此。
今愚忌存之固有未予知者。矧与相面者。
其能异于行路之人哉。固无也。
有恨偫居时。口未能言及此
还罢又不相处。虽素尚蓄积
竟未得露一毫方寸之地。每一相见
何尝嗛嗛于内。若饮者实满于腹。
一吐未果者。存之谓予是言似乎哉
以为似。则予不得不吐于存之矣。
先此二十年。予方去儿童心。
将事四方志。若学山者以一篑不止
嵚崟于上。誓不以邱陵其心而尽乎中道也。
志且未决。适遭天谴
重罹凶咎日月之下。
独有形影存之以予此时如何心哉。
苟将尽馀息以鸿同大化或有论予者。
相晓以古道。且曰。
若身未立于时。若名未扬于人。
若且死。独不畏圣人之经戒。
立身扬名之意邪。蹶然而恐。
震骇且久。曰。
夫子。吾几得罪圣人矣。
噫。圣人之言天戒也。
天戒何可违乎。历数岁。
洙泗渡于淮。达于江。
洞庭三苗。踰郴而南。
涉浈江。浮沧溟
罗浮。始得师寿春杨生
杨生传书道者也。始则三代圣王死。
而其道尽留于春秋春秋之道。
某以不下床而求之。求之必谋吾所传不失其指。
每问一卷。讲一经
一传疑周孔子邱明公羊高谷梁赤
回环在座。以假之口以达其心也。
迩来数年。精力刻竭
金口木舌。将以卒其业。
虽未能无愧古人。然于圣人之道。
非不孜孜也。既而曰。
以是驾说之儒。曷若为行道之儒邪。
贮之于心有经实。施之于事有古道
犹不愈于堆案满架。矻矻笔砚间邪。
徒念既往未及孔门宫墙。自谓与回牛相上下
传经意者家家以为商偃
史笔者。人人以为迁固
此愚所以愤悱。思欲以圣人之为市南宜僚
以解其纷。以衡石轻重
将来者知圣代谯周焉。此某所以蓄其心者。
元和初。方下罗浮
梅岭。泛赣江
彭蠡。又抵于匡庐
匡庐隐士茅君腹笥古今史。
能言工拙赘蠹。语经之文。
圣人之语。历历指掌
予又从而明之者。若出井置之于泰山之上。
其为见非不宏矣。长恨司马子长谓挈诸圣贤者。
岂不乎哉。脱渐子长之言。
予之厄穷其身。将淬磨其心。
亦天也。是天有意
我独无恙。何也。
夫然。亦何必瞽吾目然后国语
刖吾足然后兵法。抵宫刑然后史记邪。
是以自忘。其愚瞽
故有三传指要十五卷汉书右史十卷
黄中通理三卷。翼孟三卷
隋监一卷三禅五革一卷
每撰一书何尝覃精潜思
绵络指统。或有鼓吹大君之前曰。
良史矣。且曰。
上古之人。不能昭明矣。
某其如何有知予者。
相期不啻于今人。存之信然乎哉
古人所以许一死以谢知已。诚难事也。
不难亦何为必以古人于今人待邪。
又自史记班汉以来。秉史笔者。
予尽知其人矣。言东汉有若陈宗尹敏伏无忌边韶崔实马日磾蔡邕卢植司马彪华峤范煜袁宏
国志有若卫顗缪袭应璩王沈傅元薛莹华覆陈寿。言洛京有若陆机束皙王铨子隐
江左史有若邓粲孙盛王昭檀道鸾法盛臧荣绪。言宋史有若何承天裴松之苏宝沈约裴子野
言齐史有若江文通吴均。言梁史有若周兴嗣鲍行卿何之元刘璠
言陈史有若顾野王傅宰陆琼姚察子思廉。言十六国有若崔鸿
言魏史有若邓渊崔浩弟览高允张伟刘横李彪邢蛮温子升魏收言北齐史有若祖孝徵元规汤休杜台卿子发李德林林子百药
后周有若柳虬令狐德棻岑文本。言隋书有若王师邵王颜师古孔㯋达于志宁李延寿
皇家受命有若温大雅魏郑公房梁公长孙赵公许敬宗刘允之杨仁卿顾牛凤及子元朱敬则徐坚吴兢。次而修者亦近在耳目
于戏。自东观武德以来
其间作者遗草有未行于时。及修撰未既者。
如闻并藏于史阁固非外学者可得究诸。
予虽无闻良史至于实录品藻
增损详略。亦各有新意
岂无班马文质董史之遗直者邪。盖有之矣。
我未之见也。常欲以春秋条贯
删补冗阙。掇拾众美
一家尽善有若采葑菲者无以下体
狐裘无以羔袖。言不多乎哉
以为多。则存之视予力志何如耳。
阮嗣宗嗜酒当时以为步兵校尉
虽非其任。贵且快意
今予之嗜书有甚嗣宗嗜酒
且虚其腹。若行哺而实者。
存之如何予哉。传不云乎
心志既通。名誉不闻。
足下何遗邪。此存之所宜动心也。
脱禄不及孤弱。名不及知友
匡庐之下。犹有田一成
耕牛两具僮仆为相。
杂书万卷。亦足以养高颐神
知非丈夫矣所立。固不失谷口郑子真耳。
敢布诸足下共图之。某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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