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库
释慧安。未详何许人。少经被虏。属荆州人为奴。执役勤紧。主甚爱之。年十八听出家。止江陵琵琶寺。风貌庸率颇共轻之。时为沙弥。众僧列坐。辄使行水。安恒执空瓶从上至下水常不竭。时咸以异焉。及受具戒稍显灵迹。尝月晦夕共同学慧济上堂布萨。堂户未开安乃绾济指从壁隙而入。出亦如之。济甚骇惧不敢发言。后乃与济共坐塔下。便语济云。吾当远行。今与君别。顷之便见天人伎乐香花布满空中。济唯惊惧竟不得语。安又谓曰。吾前后事迹慎勿妄说。说必有咎。唯西南有一白衣。是新发意菩萨。可具为说之。于是辞去。便附商人入湘川。中路患痢极笃。谓船主曰。贫道命必应尽。但出置岸边不须器木。气绝之后即施虫鸟。商人依其言出卧岸侧。夜见火炎从身而出。商人怪惧就往观之。已气绝矣。商人行至湘东见安。亦已先至。俄又不知所之。济后至陟屺寺诣隐士南阳刘虬。具言其事。虬即起遥礼之。谓济曰。此得道之人。入火光三昧也。时蜀中又有僧览法卫。并有异迹。时人亦疑得圣果也。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道元,字彻庵,姓邓氏,绵人也。幼于降寂寺出家,受具。谒大别道,令看“廓然无圣”之语,忽尔失笑曰:“达摩祇如斯。”道命参佛鉴、佛眼,皆有启沃。又投金山见圆悟,呈所见处,悟弗许。值悟被诏居云居,元从之,虽有所入,终以鲠胸之物未散。因悟问僧:“生死到来时如何?”僧曰:“香台子笑尔。”次问及元,元曰:“草贼大败。”悟曰:“有人问汝时如何?”元拟答,悟凭陵曰:“草贼大败。”元大彻,悟以拳击之。元拊掌而芺,悟曰:“汝见甚么便如此?”曰:“毒拳未报,永劫不忘。”
全宋诗
程颐(一○三三~一一○七),字正叔,学者称伊川先生,河南(今河南洛阳)人。仁宗嘉祐四年(一○五九),廷试报罢,遂不复试,大臣屡荐皆不起。哲宗元祐元年(一○八六),奉诏赴阙,授通直郎、崇政殿说书。次年出管勾西京国子监。绍圣四年(一○九七),入元祐党籍,削籍,遣涪州编管。徽宗立,遇赦还洛,寻复通直郎权判西京国子监。崇宁元年(一一○二),再追所复官。五年,复通直郎致仕(《道命录》卷二)。大观元年卒,年七十五(《名臣碑传琬琰集》下集卷二一《程侍讲颐传》)。颐与其兄颢并称二程,一生主要从事学术、教育活动。著有《伊川易传》,《伊川文集》等,后人与程颢著作同编为《二程全书》。事见《朱文公文集》卷九八《伊川先生年谱》,《东都事略》卷一一四。《宋史》卷四二七有传。 程颐诗见于《伊川文集》者三首,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校以明弘治刊康绍宗重编本(简称弘治本)、明徐必达校正本(简称徐本)。又从《古今事文类聚》等书辑得诗三首。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全宋文·卷六八八○
李心传(一一六七——一二四四),字微之,一字伯微,号秀岩,隆州井研(今四川井研)人,舜臣长子。庆元元年下第,遂闭户著书,不复应举。宝庆二年以魏了翁等荐召入朝,补从政郎,充秘阁校勘。赐同进士出身,为将作监丞,兼国史院编修官,专修《中兴四朝帝纪》。绍定间除秘书郎,以直宝章阁出通判成都府。迁著作佐郎兼四川制置司参议官,许辟官置局,踵修《十三朝会要》。书成召赴阙,权工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后奉祠居湖州。淳祐四年卒,年七十八。心传通故实,有史才,著有《高宗系年录》二百卷(存)、《学易编》十五卷(存一卷)、《诵诗训》五卷、《春秋考》十三卷、《礼辨》二十三卷、《读史考》十二卷、《旧闻證误》十五卷(今存四卷)、《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四十卷(存)、《道命录》五卷(存)、《西陲泰定录》九十卷、《辨南迁录》一卷以及诗文一百卷等。见《南宋馆阁续录》卷七、八、九,黄震《戊辰修史传》,《宋史》卷四三八本传。
全宋文·卷六四六○
杨汝明,字叔禹,眉州青神(今四川青神)人。登绍熙四年进士第。历官校书郎,嘉定八年官军器少监,兼权左侍郎官、考功郎官。为起居舍人,礼部侍郎。历泸南帅,官至工部尚书。见魏了翁《泸州赡军田记》(《鹤山大全集》卷四八)、《哭杨尚书》(卷九一),《道命录》卷八,《南宋馆阁续录》卷八,《宋代蜀文辑存作者考》。
全宋诗
朱申,字周翰,号鲁斋(《宋元学案补遗》卷四九)。休宁(今属安徽)人。光宗绍熙元年(一一九○)进士(明弘治《徽州府志》卷六)。理宗淳祐十一年(一二五一)于知江州任时为《道命录》作序。但两者时间有矛盾,今已不获其详。
东阳字宾之,茶陵州人。天顺甲申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历左庶子,太常少卿,擢礼部侍郎,直文渊阁,参预机务。进太子少保,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加少傅,再加少师。卒赠太师,谥文正。有《怀麓堂集》一百卷。
(《四库总目》:东阳文章为明一代大宗,自李梦阳、何景明崛起弘、正之间,倡复古学,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才学足以笼罩一世,茶陵之光焰几烬。逮北地、信阳之派转相摹拟,流弊浙深,论者乃稍稍复理东阳之传,以相撑拄。平心而论,何、李如齐桓、晋文,功烈震天下,而霸气终存。东阳如衰周弱鲁,力不足禦强横,而典章文物尚有先王之遗风。殚后来雄伟奇杰之才,终不能挤而废之,亦有由矣。
杨一清《石淙类稿》:西涯先生高才绝识,独步一时。诗文深厚雄浑,不为倔奇可骇之辞,而法度森严,思味隽永,古意独存。
《笔谈》:长沙李东阳《大韶》一奏,俗乐俱废;中兴宗匠,邈焉寡俦。
《馀冬叙录》:西涯先生晚年耽对棋酒,春不善棋,然寿付有客,未尝不与,颇以为劝。先生曰:「将何消日?」春曰。「词翰熟自天成,足娱日力,既惠后生,又垂远世。」先生笑曰:「此后生计,吾老不暇为此。」一日先生在棋酒间,有奉当道命以巨轴乞词翰者踵至。先生弗怡,大书一绝云:「莫将性命作人情,写字吟诗总害生。惟有围棋堪遗兴,客来时复两三枰。」春观之悚然,知先生前意之所在也。
《梦蕉诗话》:弘治庚戌殿试进士,李西涯与诸老读卷,相与倡和,有云:「国有祯祥非物宝,天将吾道付儒绅,」「云边晓日中天见,梦里春雷昨夜声。」「星辰画下尚书履,风日晴宜进士巾。」诸作中最为警句,人多诵之。
《翰林记》:弘治初,上注意讲学,遣太监戴义传示圣意,命学士李东阳等各撰诗十首,用寓启沃。东阳拟十题,各撰七言律诗一章,曰「敬天」、曰「法祖」、曰「勤政」、曰「务学」、曰「任贤」、曰「讷谏」、曰「节用」、曰「爱民」、曰「恤刑」、曰「讲武」,上嘉纳焉。
《艺苑卮言》:李文正为古乐府,一史断耳,十不能得一。黄才伯辞不称法,顾华玉、边廷实、刘伯温法不胜辞,此四人者,十不能得三。王子衡差自质胜,十不能得四。徐昌谷虽不得叩源推委,而风调高秀,十不能得五。何、李乃饶本色,然时时已调杂之,十不能得七。于鳞字字合矣,然可谓十不失一,亦不能得八。
《弇洲读书后》:向者于李宾之拟占乐府,病其太涉议论,过尔剪抑,以为十不得一。自今观之,奇旨创造,名语叠出,纵不可被之管弦,自是天地间一种文字。
崔廷槐《楼溪集》:西涯乐府优于诗。
《四溟诗话》:李西涯阁老善诗,门下多词客。刘梅轩阁老忌之,闻人学诗,则叱之曰:「就作到李、杜,祇是酒徒。」李空同谓刘因噎废食是也。西涯久于相位,陆沧浪以诗讽之曰:「声名高与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已西。回首湘江春草绿,鹧鸪啼罢子规啼。」
《四友斋丛说》:李西涯当国时,其门生满朝。西涯又喜延纳奖拔,故门生或朝罢,或散衙后,即群集其家,讲艺谈文,通日彻夜,率岁中以为常。一日有一门生归省兼告养病还,西涯集同门饯之,即席赋诗。诸人中独汪石潭才最敏,诗先成,中有一联云:「千年芝草供灵药,五色流泉洗道机。」众人传玩,以为绝佳。西涯将后一句抹去,令石潭重改,众皆愕然。西涯曰:「归省与养病是二事,今两句单说养病,不及归省,便是偏枯,且又近于合盘。」众请西涯续之。西涯即援笔书曰:「五色宫袍当舞衣」。众始叹服。
《存馀堂诗话》:李文正公《怀麓续稿五月七日泰陵忌日》诗云:「秘殿深严圣语温,十年前是一乾坤。孤臣林壑馀生在,帝里金汤旧业存。舜殿南风难解愠,汉陵西望欲销魂。年年此日无穷恨,风雨潇潇独闭门。」读之使人掩卷流涕。
《诗薮》:成化以还,诗道旁落,唐人风致,几于尽隳。独文正才具宏通,格律严整,高步一时,兴起何、李,厥功甚伟。
王兆云《乌衣佳话》:西涯李公曾与客联句,拆敝褥中故絮以代烛。人或谓其好奇之过。馀曰不然,亦古人刻烛之遗意耳!其《次白洲留别》诗有「看花不厌伤多酒,燃絮还供未了诗」,盖纪其实也。
《国史唯疑》:李长沙云:「馀今年作《诗止诗》自戒。越两月,为鸣治、师召所督,得联句四章。鼎仪闻之,拆简告罚。乃以鸡酒往受盟,鸣治、师召以猪红三斤、蛤蜊数十为助。亨父、明仲闻亦来稽。」师召,太常音;鸣治,谢文肃铎。太平休暇,词臣共诗酒为乐,最福德事,所饮馔仅尔,俭质具见。
《明诗选》:陈卧子云:「文正网罗群彦,导扬风流,如帝释天人。虽无宗派,实为法门所贵。」
《池北偶谈》:海盐徐丰医《诗谈》云:「本朝诗莫盛国初,莫衰宣、正。至弘治,西涯倡之,空同、大复继之,自是作者森起,于今为烈。」当时前辈之论如此。盖空同、大复皆及西涯之门。牧斋撰《列朝诗集》乃力分左右袒。长沙、何李,界若鸿沟,后生小子竟不知源流所自,误后学不浅。
高士奇《天禄识馀》:明朝典礼中有庆成宴,每宴必传旨云「满斟酒」,又云「官人每饮乾」。故西涯李文正公诗云「坐拥日华看渐进,酒传天语饮教乾」,盖纪实也。
《明诗别裁》:永乐以后诗,茶陵起而振之,如老鹤一鸣,喧啾俱废。后李、何继起,廓而大之,骎骎乎称一代之盛矣!王元美谓长沙之于何、李,犹陈涉之启汉高,此习气未除,不免抑扬太过,宜招后人主掊击也。
田按,西涯宏才硕学,汲引风流,播之声诗,洵足领袖一时,惟相业差有可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