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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武善风鉴谓予豸骨日耸早晚入台求诗赠之 其一 南宋 · 崔与之
七言律诗 押寒韵
荧荧碧眼照人寒,一别重逢岁又残。
老去但求閒处乐,君来尚作向时看。
谁将伏豸夸颅骨,我有盟鸥托肺肝。
坎止流行随所遇,何须觅梦到邯郸。
倚瑟 南宋 · 韩淲
五言绝句 押寒韵
倚瑟从嫔御,人生实少欢。
南山空斮絮,此道是邯郸。
赵师𢍰知江州制 南宋 · 周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八、山房后稿
庶民安其田里,由共理之惟良;长江如护风寒,于中流而尤重。矧两禁论思之隽望,十年偃屈于里门。其分作牧之麾,亟使即家而拜。尔持心忠恳,遇事激昂。良贾深藏若虚,端以才而为略;岁寒后彫乃见,知斯玷之可磨。方人才驰骛之秋,岂贤者卧疴之日?必能据鞍而起,为朕捍城其民。夫能收之桑榆,莫如措之事业。朕以九江浔阳之雄镇,有三国晋代之遗踪。以卿扣囊之馀,当此投机之会。必有课最,宽我顾忧。毋或惩羹而吹齑,至于因噎而废食。不失邯郸之步,斯复雁门之踦。
白虎行 南宋 · 周端臣
女脩玄鸟开嬴始,附庸于周自非子。
由襄寖强三十世,末命昭庄踰崛起。
杀降溅血长平坑,返戈尽篡天王城。
黩兵不戢恃彊大,物忌太盛终当倾。
邯郸贾人识奇货,发谋不惜千金破。
窈窕尊前歌舞人,腹中已孕秦家祸。
怙势陵威奋馀烈,怨气愁声九州裂。
虎暴狼贪天使然,六国未灭嬴先灭。
天道何曾长助彊,岂知用柔能胜刚。
君不见后来项羽战无敌,却使山河归汉王。
和郁簿出郭 宋 · 虞俦
七言绝句 押寒韵
青衫莫厌缚微官,过眼荣枯几万端。
得意邯郸归一枕,从今须放酒肠宽。
上监司书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九、《洺水集》卷一七
愚尝汎观今日荐举之弊,而后喟然叹曰:「荐举之法可罢也」。愚非为是矫激之论也,亦非有求而不获而私为之说也。诚以民生之厚薄、治道之废兴,寔系乎人才,而所谓人才云者,在乎名实之间耳。帝王之世,固有以五臣而治,亦或以十乱而治。而汉唐盛时,因时辅主,卓然可见者皆不过数人而止。驯至后世,人才满天下,而卒无补于毫发者,可不相与考其实乎?今之分县而治者,皆拔尤取颖、被荐举而改秩之人也。然尝察诸州县之间,阘茸而不自彊者,昏塞而无所发明者,贪墨而无善状者,残刻而求能声者,租赋日繁,力役日困,冤抑莫伸,豪强得志,于荐举何赖焉?夫荐举之设,亦欲得人以助吾治焉耳,而非为选人荣进地也。今之被荐者,他时为郡守,为监司,等而上之,为侍从,为宰相。得以举人者亦举是人也,递递相承,百年一日。欲求治理清明,风俗醇正,其可得乎?愚故曰荐举可罢也。昔鲁哀公问取人之法,孔子对曰:「无取捷捷,无取钳钳,无取啍啍」。捷捷贪也,钳钳乱也,啍啍诞也。故弓调而后求劲焉,马服而后求良焉,士必悫而后求智能焉。圣人之言,万世观人之法也。夫贪者之不可取,得非他时黩货无厌,足以为国蠹者乎?诞与乱者之不可取,得非他时要功生事,足以为民害者乎?诞与乱者之好于生事,犹之可也,何者?上有明君,下有良相,则要功生事之徒,潜消默缩,自不敢肆。至于贪墨之夫,则口谈夷齐,身为盗蹠,凡可以盖其污而行其奸者,无所不至。虽有明察之长,往往受其欺而不知,故其人阴为国蠹民害者,为患不细。此圣人之垂戒,所以先贪而后诞与乱者也。虽然,此特言其害民蠹国者耳。忠定张公咏尝曰:「大凡举人,须举好退者,勿举奔竞者。好退者廉逊知耻,若举之则名节愈厉;奔竞者能曲事谄媚,若举之则矜名好利,累及举官」。此虽以利害言,然要其所终,诚为切论。盖圣人之言,但微示其端,而忠定之言,盖极论其弊。以为妄举之害,不惟害人而已,而实为己累,然则为举主者亦何便于此哉?大抵圣贤观人之法,观其形而知其器,听其言而识其心。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表里形證,固不可诬,而形模狭者力量小,器局浅者功名陋。尺寸短长,声名寿考,皆莫逃乎目睫之间。孟子曰:「人惟有不为也,然后可以有为」。昔子贱将之邑,或有以钓法赠焉,曰:夫掷钩投纶,即迎而吸之者,阳鱎也,其鱼小而肉薄。中有巨鳞,若浮若沉,迁延而不食者鲂鱼也,其鱼大而肉厚。渔者将何取焉?呜呼,知决择乎鲂与阳鱎,则知决择人才矣。虽然,太守所治一州耳,监司所部一路耳,一州一路之间,为属吏者能几人,其邪正材否,抑何难知之有邪?一州一路之莫辨,则又何以佐人主,坐庙堂,进退百官邪?虽然,初无甚难者,人心本明也,惟无汩于其私,则人才自白。惟吾心或偏而流于刻也,则轻薄生事者才矣;或昏而堕于利也,则贪墨亡耻者德矣。人才之淆乱,其以是夫!今天下诵明公之贤者则皆曰清明而不杂,劲正而能守,廉白高洁之操耸闻天下。今属部之内,端良修饬有志节之士,皆翕然观德而益以自勉,而贪墨之人凡前日肆行无忌者,莫不耸然股栗,日夕四顾,曰得无我知乎,虽未革心而亦知所忌矣。夫如是,则荐举之权,必尽得如明公而后付之,则庶乎荐举之法可以勿罢矣。此天下寒畯之士所以犹有所恃,而庶几公道之复行也。某不肖,然自明公之登台,而其中勃勃然若有所感者,故今也辄历叙其所以然,而听命于执事,惟明公亮焉。
梦赋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八、《北涧集》卷一
晓世以梦,谓其顷刻变灭,了不足恃。邯郸一炊,槐官半世。栩栩𪖙𪖙,冀所妄冀。鸟迹空云,既寤犹寐。然则至人曷常无梦与?其梦也舒舒,其觉也蘧蘧。得傅说,游华胥,锡九龄,奠两楹。所存者诚,所兆者神。惟道人铦梦寻幽,潜上东山,上瘗老龙象,出数百言,辩如涌泉。觉而绎思,了无孑遗,致书于予曰:「吾梦为东山瘗骨语,觉而视之,宛然画像赞。子盍为我辩之」?使反命,曰:子真梦为东山瘗骨语,觉而为之赞?岂缘名失实,以梦为觉与?语真是赞,而得之于瘗骨,岂责实于名,以觉为梦与?抑两忘梦觉而适意与,将一致名实而忘言与?讵知子之梦为东山,而东山之梦为子与?不然,说此梦者,不知为谁,而原此梦者,亦复不知其为谁与?昔人梦鹿,郑相辄疑曰:「无黄帝与孔仲尼,苟能辨之,果辨者谁?殆不足以语此」。理之所在,十日丽天。物无遁形,人自眊然。谕以日明,竟没没焉。彼有目者,不言而喻,盖不待黄帝、孔子而能辨。作《梦赋》。
见提刑巩大监三十韵 南宋 · 许及之
五言排律 押寒韵
夙借屏星映,曾怜坐客寒。
扁舟违逆水,方丈渺三韩。
分隔悬穹壤,心驰乏羽翰。
荧煌长在望,岁月凛奔湍。
凡骨思佺诀,师资待郢墁。
把文留箧笥,洗眼诵琅玕。
辙敢穷途恸,冠期结绶弹。
苦无苍玉佩,绝忆紫金丹。
往绝修门入,争先要路看。
飞腾宁有策,遇合自相欢。
献纳君王问,施行宇宙宽。
前星开尹幕,列宿炳朝端。
贺老聊为监,严公合从官。
调官因有便,典谒亦曾干。
不得瞻丰采,无由出肺肝。
姓名烦摸索,踪迹自蹒跚。
未有三千牍,那能九万抟。
抱关从苑候,失步向邯郸。
继忆专城去,俱兴敛惠叹。
第闻盘错旧,不见剸裁难。
帝眷从更治,民风要饱观。
甫传光礼乐,已著画衣冠。
浙水东西接,恩波昼夜澜。
去天邻杜曲,近日即长安。
儒腐真堪厌,才优特未殚。
少迟调鼎铉,即合侍金銮。
馀子甘流落,遗编守故残。
若为百里宰,已判一生酸。
蜀道游虽倦,山阴兴未阑。
犹能风雪里,作意驻征鞍。
偈颂六十八首 其二十五 南宋 · 释法薰
押遇韵
登天不假梯,遍地无行路。
可怜杜衲僧,邯郸学唐步。
江神子 吊方检详 宋 · 刘镇
押词韵第七部
思君梦里说邯郸。
未成欢。
已炊残。
断送春归,风雨霎时间。
空有生前医国手,医不到,子孙寒。
欲登诗境吊方干。
倩谁看。
北邙山。
落落晨星,不见暮云还。
莫在人间寻食客,寻见后,匹如闲。
高帝封建论 宋 · 陈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五九
高祖封建,班孟坚终始理会不得。孟坚《诸侯王表·序》云:「高帝惩戒亡秦孤立之弊,大启九国,可谓矫枉过正」。说高帝错处正在此。高帝之意,其实不然,当时固陵之会,用张良谋,取睢阳以北至谷城王彭越,从陈以东傅海王韩信。要之,除了河济之北,荥阳以西,汉所得者,不以封国。自荥阳以西,南河以南,尽以封诸大将,将如今京西、湖北封英布,将如今京东、开封所治与宋亳之地尽封彭越,将淮东、淮北、山东尽封韩信,尽将河南之南、荥阳之东封三大将,裂天下大半。当时急于灭项籍,固陵之会,不可无此三人,故尽将羽地封此三人。及十二月既灭羽,正月便理会此一项,遂下令曰:「楚地已定,更立信为楚王,王淮北,都下邳,依旧是不将从陈以东与之。以魏地王彭越,号曰梁王,都定陶,依旧是不将淮阳以北与之。初间,将荥阳以东一半王韩信,一半王彭越,后来所封,信又得而今淮北一路,越只得魏故地。后来所以咎高帝,只缘封之太广,又却削夺之,殊不知一时权宜之谋,不得不如此一著才了。如江南却未曾定,于是时,将长沙、豫章、桂林、象郡、南海立吴芮为长沙王,尽有古扬州之域,既如此了,那一边如福建一路,亦未曾定,于是将七闽之地尽封故越王亡诸,岂有一个江南如此大了,只封得两个?亦可以此病高帝。殊不知后来长沙之地,分南海、桂林、象郡立尉佗,已自削长沙大半。后又立南武侯为南海王,依旧又分尉佗之地。观高祖图韩信了,却立刘贾为荆王,王东阳郡、鄣郡。立交为楚元王,王砀郡、郯郡。立肥为齐王,王胶东、胶西、临菑、济北、博阳、城阳。盖高祖既夺三大将地了,思量未有人去镇服之,因且分一二同姓去,其实亦不在大封同姓也。又裂河北,以云中、雁门、代郡立兄仲为代王。此是图信后方做得。那云中太原等郡皆是河北之未曾封者,于是以韩王信为韩王,旋次图之。后来韩信反,既取信了,后遂立赵代之地,尽常山之北。赵在山南,邯郸、代在山后,以代地辽远,数有胡寇,于是颇取山南太原之地益属代。云中以西,别立一郡,而稍削其地,盖高祖时代已无北边,此又是一件。到这里著意取梁,夷其三族,分作两处,罢东郡颇益梁、罢颍川郡颇益淮阳。后淮南王布反,既取之,而立吴王濞。燕王绾反,既取之,而立燕王。帝盖欲旋以措置,未毕而崩。要之此事惠帝以后合当理会,只缘不识高祖之意,一向不整理。所以文帝时贾生出来献言,欲分王子弟地。人议论高祖当封国太广者、已失高祖意。至武帝时,用主父偃之谋,夺诸侯王地封王子弟,而诸侯大弱,亦失高帝之意。大抵创业之君,这些规模人不得尽识,所以其治班駮而不可考。昔武王下车之初,便封舜之后,周公深识此意,后来却立三监,周公可为深识武王意。太史公《表序》曰:「天下已定,骨肉同姓少,故广疆庶孽,以镇抚四海,用承卫天子。郡八九十,形错诸侯,犬牙相临,乘其阨塞地利,强本干,弱枝叶之势」。此稍得高祖意。后人议论高祖,道他王诸将地稍广,后皆诛灭,不如汉光武诸将地不过列侯,能保全功臣。人都道伊议论好,然高祖本意不如此(《十先生奥论注续集》卷一一。)。
南河:疑当作「河南」,下文亦作「河南」。
代卫机宜朴谢史丞相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七二、《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八
偕计吏于外台,未能拾紫;司闲曹于内幕,乃使奉亲。拔之墨水之馀,付以青毡之旧。请裁小牍,少谢大钧。惟国家重谋帅之权,故子弟许主书之辟。岂惟机事,宜有司存,亦将培德以蓄材,欲使象贤而趾美。当建炎多垒之日,实等咨谋;洎绍兴偃革以来,始逃佥拟。似若取禾于不稼,然当肯播于厥菑。如某者百拙无堪,一愚自信,耻袭怀绷之簪笏,妄希弓冶之箕裘。岂知下俚之音,不中仪曹之度。能门有矜式也,独无公贶之科;有司岂枉我哉,姑利齐生之器。欲返邯郸之步,更为湘水之行。适是亲闱,既移他镇,姑求筦库之节,以慰倚门之思。敢意甄收,曲加器使,猥从新府,复得旧除。画栋朝云,此非吾事;短檠夜雨,姑与心谋。不劳奔走于颜行,剩可周旋于膝下。碧幢整暇,更无可奉之文书;䌽服雍容,此外何求于造化。兹盖伏遇某官道先民觉,忠结主知。岳立八年,渊澄百揆。收公道于庙堂之上,用必惟人;散泰和于宇宙之间,动无弃物。遂令太史牛马之走,来观旌阳鸡犬之飞。某敢不增所未能,求为可贵?孝友施政,当思令德之君陈;法令为师,肯作无能之薛惠。
代回曾秘校三益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九八、《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三八
共千里之月,犹愆半面之期;寄五朵之云,仍负隔年之债。虽迷于复,实感所蒙。恭惟某人咳唾成珠,弟兄连璧。素所蓄积,捲湖海之波澜;作为文章,粲朝廷之翰墨。公等安在,吾道非耶。某日既薄西,星犹拱北。邯郸借枕,虽重游广乐之天;神武挂冠,行将老菟裘之地。如君善颂,非我敢知。
朝议大夫权尚书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赵彦呐乞速加汰斥不允诏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五、《平斋集》卷一五
西南六十州,倚天险以为固。卿老于边筹,控仙原之险以挫贼锋,功与马服先据北山等。朕既下诏奖劳矣,而尔子洸夫又能狝溃旅以纾心腹之忧。威名既立,贼虽狼贪无厌,羝触未已,独不忌吾老罴之当道耶!进卿武部之贰,且官厥子于朝。其体有功见知之意,益坚授任危难之图,收合散亡,谨固封守,使全蜀以宁,毋过为引咎以自馁其气也。所请宜不允。
午睡 南宋 · 裘万顷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午窗春日影悠悠,一觉清眠万事休。
堪笑邯郸槐里梦,痴儿到老不回头。
陈德父更名字说 南宋 · 吕午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六、《竹坡类稿》卷三
圭之可贵昭昭也,锡于禹,执于孔圣,自天子以降各有等杀,而颙颙昂昂,令闻令望,必是乃足当之。袁公校书为陈君更名曰圭、字德父者,其爱之也至矣。第其微词隐义,有在悔尤之寡。陈君掉三寸舌,游诸公间,方骎骎荣显,而使之屈意于南容三复之诗,其爱之也,非姑息矣。陈君谓余:「盍更下一转语」?辄引而伸之曰:言轻招忧,言当谨也;行轻招辱,行当谨也。乃若谨言而缄默,谨行而苟容,则注以金不以瓦,逐逐于利害,昧昧于是非,进无益于人之国,退又失邯郸之故步,亦非校书之所望于君者。而顾言未及之,其旨深矣。记曰:「大圭不琢」。又将有望于他日。
张耳陈馀论 南宋 · 陈耆卿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一七、《筼窗集》卷一
君子重信义而轻利害,利害非可轻也,盖以信义为重,则必以利害为轻。事君处友同此道耳。耳、馀之起,首从陈王,既从陈王,则终其身可也。未几怨其不大用己,遂导武臣以自王于赵,则耳为丞相,馀为大将军矣。自是而后,甘心于赵王可也,邯郸之变,借曰无所措手,亦何爱一死,不以致臣节于王哉?乃以一时之计,侥倖免祸,复相赵歇。其相赵歇,犹夫武臣也,犹夫陈胜也,利之所在,虽一日而十易其主,不以为怪,岂但三乎?观二人初相结时,号刎颈交,自钜鹿之后,则若与之不共戴天矣。赵王,馀之君也;耳、馀之同列也。钜鹿之围,燕、齐、楚之救兵至焉,馀独高卧而不恤,可乎?借使力弱而死于兵,亦当然者,士君子之行事,固不计成败也。此隙一开,更相仇恶,馀一解印绶,耳遂从而收之。耳一为常山王,馀遂结田荣以袭之。馀一为代王,耳遂辅汉以击死之。大抵一迫于利害,无所不至。畴昔刎颈之言,能复记否?韩退之志柳子厚墓云:「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视,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忍背负,真若可信。一但临小利害,仅如毛发许,反眼若不相识,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吁,其耳、馀之谓欤!虽然,泜水之斩,耳诚薄义,究其源流,则亦馀有以先之。二子又不为无辨。
寄赵德夫(德夫虽入田幕,卒不见用,欲归金陵,复有徘徊之意。作书见寄,因以一绝赘楮尾) 南宋 · 华岳
七言绝句 押寒韵
男儿无路出邯郸,长铗休从暗里弹。
是处有鱼堪下钓,扁舟何独子陵滩。
宗忠简公文集序 南宋 · 楼昉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二、《宗忠简集》卷首、《南宋文录录》卷一六
靖康丁未,高宗再使斡离不军时,敌情叵测,中外危栗。宗忠简公守磁,则决策留行,于是适济、适邯郸、适大名、适睢阳,遂登大宝。中兴之业,实始基焉,宗公力也。公之初意,欲正位号,系天下心,因以羽檄天下兵,济师河朔,旋轸旧京。其迂回宿留,东南其辙者,乃汪、黄谬计,非公本谋也。公既与汪、黄异议,不复预闻幕府事。高宗藉其壮谋,既留命居,旋升尹正,驾驭群雄,招降剧盗,兵彊士勇,法力诛必,敌连岁不敢犯境。于是清宫除道,谋还二圣,奉迎大驾。汪、黄益忌之,凡公奏请,皆留中不下。自伤不得展布,疽发背以死。公之勋业,虽不克竟,而英魂毅魄,皭然与日月争光可也!昉儿时固已得公芳规于四明所刊《遗事》中,真所谓胆大于躯者,意其语言文字当亦称是。客授金华,始获拜公像。公之曾孙有德出示遗文若干种,因为补缀而袭藏之。适守南徐,公松楸在焉,会部使者乔行简摄郡事,筑僧庐于墓左,创祠堂于学宫,总饷岳公珂、太守赵公善相继命有德主烝尝,所以风厉扶植之意甚厚。郡博士方君符尤所向慕,请以有德所授遗文锓梓,昉遂掇取《遗事》中所载表疏,次第其日月,而并刻之。公前后奏请为回銮而发者,凡二十有四,其血诚赤心,因可想见。他文虽单言半字,无非从忠义中流出。公亡而杜充代帅,王业偏安,盖始于此。公之规模志节,罕有能道之者,况其遗文乎!若诸公表扬忠烈,例应得书。嘉定辛巳十有二月,鄞人楼昉拜手书。
策问(二 淳祐乙巳大宁监) 南宋 · 阳枋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八五、《字溪集》卷八、《宋元学案补遗》卷七○
问:济险难之深者,未容以安静图;拯柔弱之极者,不可以寻常应。任今日治国之法,守株是乎,投机是乎?尝稽之《易》而有疑。蹇难也,坎陷也,均之为险矣,何圣人既以「见险能止」誉《蹇》之知,而复以「心亨行有尚」论《坎》之功?岂险难之深,又当出险以平险欤?夫小过过也,大过过也,均之为过矣,何圣人以「不可大事」为《小过》之戒,而复以「利有攸往」为《大过》之亨?岂柔弱之势,又当至刚以济物欤?奚止于是。以逸待劳,以饱待饥,军之良法也,胡为先人夺人,晋复以是败秦欤?致人而不致于人,军之善政也,胡为宁我薄人,楚复以是驾晋欤?成安不塞井陉之险,而衄于背水之军,不可与语行有尚者,何减灶去魏,又足以收蹶上将之功欤?马服急进阏与之兵,已决争山之胜,似知所以戒栋桡者,何追至秦壁,反所以殆长平之师欤?其形势利害有不同欤,其人才智略有不侔欤?时异势殊,临机应变,不可胶于一欤?皆克敌取胜者所当讲明也。请以我国朝渡江之胜势言之。韩公世忠之备楚泗也,达赉纵铁骑以长驱,朝廷有诏班师,若可退保矣,公独奋兵逆击,以破其军。何趋利猛鸷而成功欤?刘公锜之往顺昌也,乌珠以铁浮图争利,城守未集,若难支持矣,公独力守拒战,以蹶其众。何仓皇无备而决胜欤?吴公之保蜀也,饶风、散关,敌骑翕忽,若难应援矣,公独谓必不可越我,而遏以挫其锐。何执一果而得志欤?最后金亮百万临江,中外骇震,敌已深窥堂奥矣、虞公允文坐据采石,敌遂授首。何白面书生死中求活而立大勋欤?自其兵民财观之,诸将所部多不过数万,众寡岂相当欤?茶盐酒法,一切举行,租赋岂常继欤?数公亨《习》、《坎》之心,隆《大过》之栋,忠义慷慨,奋不顾身,而天人祐助欤?何丰功茂绩,如是伟晔也?蒙古知略颇类金人,而残忍暴殄,又复过之,蹂践三川,零丁十稔。兵非绍兴之兵矣,民非绍兴之民矣,财力形势又非绍兴以来比矣。敌心无厌,日肆凭陵。必欲效大仪之进击,则众寡有不敌之忧。必欲效顺昌之控扼,则边地风寒所备者众。必欲效和尚原、采石渡之坚守,则三关已彻,内之长江,又孰可为依据之地欤?幸而总戎元老克壮其猷,建旆桴鼓,天地震动,盖欲扼其吭而夺之。然士沮久矣,不知亦有分番迭射、冲敌阵以擒鹘眼者乎?财竭甚矣,不知亦有储三百万以待军兴者乎?民散久矣,不知亦有鱼凫千里、可备供亿者乎?无乃活危證者不必备百药之味,投机会者不必计众事之集乎?昔苻坚以百万之众,褫魄于八公山之草木。蜀自夔以西,金城荡日,云雉擎天。所以震惧敌胆者,又非风声之假借,庸可恃乎?牢之步阵严整,直挫大敌,气吞之尔。元戎十乘,有进无退,破敌大计,胸中区处已定。元冲私忧过计,可容已乎?诸君抱负经济,幸详订古人用兵进退之成算,国朝渡江战守之要道,以决今日进屯之大计,一破有司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