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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侄三十郎葬志宝庆元年十一月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昌谷集》卷二○
昌谷曹某,有侄士志,乃吾弟彦继长子。
自吾卜居城下,吾弟守旧庐,营横舟数楹以佚老,隔以大江,会聚有时日。
顾吾喜士志可教,每夺以自随,士志亦从容二父间,谓从吾学也。
积习既久,骤有声于行辈。
词赋体要,尝以魁乡举;
论策识时务,有美有箴。
馀事为诗,为乐府,又馀事作词。
诗贵骈俪,援笔立就,不蹈世俗尘腐语。
及退飞礼部,再试乡举,考官得其所对策,过以贾、董许之。
至申号差舛,乃不得入解名。
识者高其人品,不论得失,户外之屦纷如也。
今上即位,不知其老伯不可,误以兵部侍郎召。
辞至三不得免,议欲行矣。
呼士志谕之:「吾行不挈累,惟汝与吾子士兖俱往」。
士志无难色,买舟治装,约会湖口县
宝庆改元之初,联棹以进。
仲月入都城,馆于井亭桥张木瓜巷,旦而入局,日与士兖送我于中门。
出局而归,则复于是而迎我。
午而饭,夕而饮,则与士兖坐侧,问朝家近日事体,与今日出处本末,又足为我助。
至季月之九日,则吾先祖妣陈夫人之讳日也。
式假斋居,晓坐堂上,闻童仆有异声,即而观之,则士志忽踣地,不知其受病处也。
面目如常人,特口不能语。
医者以为證恶,无所措其技,犹以为不然,踰时不可救。
呜呼痛哉!
日与我言,未尝失次序;
退省其私,未尝有痛楚。
前夕与士兖对榻而卧,环以群仆,亦不改常度也。
晨起谓士兖,言不过讶今日寒甚而已,已而奏厕,不及门而颠。
人之盛壮暴亡,未有若此甚者。
其人本无病,而数止是耶?
将实有病,而不见于外耶?
与其才而不使粗见于斯世,天之夺之,与其所以祸吾家者亦酷矣!
不幸而与之俱来,使之客死。
又幸而吾不入局,亲其医而不效,使吾无所怨咎也。
横舟爱此子,吾不忍讣者且数月。
旅其柩于北关崇果僧舍,至八月而后买舟,知其终不可不言也。
遣士兖与其弟士凭,集诸从兄弟护送之以归,至初冬而后至。
将以十一月甲申葬于家西三里枫林之西胁。
呜呼痛哉!
士志字持可,年三十七,母与继母皆黄氏。
始娶母党,生二女而卒,女亦皆不育。
再娶王氏。
柩既还家,横舟命其长弟士宪、次子钟郎主其祀矣。
吾先君讳某,故左从政郎,赠通奉大夫,妣黄氏,太安人,赠硕人,为士志之祖考妣。
吾祖讳某,祖妣段夫人、陈夫人,为士志之曾祖考妣。
世为南康军都昌县清化乡韩田里龟山人。
无以寓吾哀也,书其实以志之。
劾奏晁错 西汉 · 陶青
 出处:全汉文 卷十四
吴王反逆亡道,欲危宗庙,天下所当共诛。
御史大夫错议曰:「兵数百万,独属群臣,不可信。
陛下不如自出临兵,使居守
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可以予吴」。
不称陛下德信,欲疏群臣百姓,又欲以城邑予吴,亡臣子礼,大逆无道。
当要斩,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
臣请论如法(《汉书·晁错传》:丞相青翟、中尉廷尉欧劾奏云云,制曰可。按:严青翟孝武元狩五年李蔡丞相。今此事在孝景三年正月,其时丞相陶青也。各《汉书》本衍一「翟」字耳。)
王氏圹铭嘉定十五年十一月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昌谷集》卷二○
昌谷居士曹某之妾王氏,名某饶州鄱阳人
居士初娶萧恭人,九年而卒,二女皆不育,一男子且病将废。
太令人深忧之,命居士纳王氏,逮事太令人,得欢心。
见其诞男子甚喜,至居士娶今黄恭人,则王氏守其职,佐刀匕,执线纩,惟命所向。
盖自居士初尉建平,与晚守长沙,始也奉亲以侍,其后携家以往,未尝不以王氏俱也。
长沙岁馀乞祠,未得请,婚嫁迫期,生理渐废,始议以王氏还家居守,专代米盐之务。
自是将漕剑外,与擢守豫章,皆不复与往,而男婚女归,中外井井,举无间言,则人以王氏为能。
嘉定壬午年五十五矣,四月壬辰骤得吐逆疾,一夕而逝,无所痛苦也。
生二男子:士况,今为从事郎、房州录事参军
士规修职郎、新鄂州武昌县
一女,适承节郎、监宁国府泾县酒税牛斗极,先五年卒。
一孙男,曰之棫。
将以其年十一月庚申,葬于南康军星子县汝南东乡鸾陂里草堂妙严寺之东北磨坊陇之原,而居士铭之曰:
王氏,吾太令人所卜,食曹氏三十八年。
寿不为趣,又皆命秩,所愿颇足。
造物者于此,亦不碌碌矣。
祭毋中散(毋清臣 元丰八年十一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〇、《范忠宣公集》卷一一
南山峨峨,八川荡潏。
鄠、杜之郊,挺生人杰。
粲粲毋公,静深秀发。
徒步起家,九卿是列。
澹然无营,白首一节。
谢事退居,尘纷屏绝。
琴奕壶觞,寄傲风月。
遽惊沦谢,吞声悲噎。
平昔故僚,契义稠结。
何以叙怀?
尊酒徒设。
长夜冥冥,音容永诀。
呜呼哀哉!
阎朝议元丰八年十一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〇、《范忠宣公集》卷一一
唯公仁孝恺悌,禀乎天资。
精金美玉,内外无疵。
力学登科,甘贫乐卑。
教吏爱民,如母怜儿。
出宰卫南,警卒将叛。
匹马往喻,式遏其乱。
后迁代城,筑防禦患。
河水大至,役夫奔散。
公卧堤上,将死其难。
众皆惊还,死力救捍。
屹然功成,千里咨叹。
将陵被水,徙远河滨
部使荐公,往宰其民。
邑人遮留,城门昼关。
三日不行,夜遁之官。
其状上闻,命公复还。
两邑争公,白梃盈野。
谕以朝命,哭不肯舍。
帝乃命公,入佐大计。
非制之常,以旌循吏。
时宰不合,公则外补。
更符四郡,人歌召、杜。
博陵借寇,久将变俗。
忽若使者,手披公牍。
鬼录之奸,四十有六。
阴君召公,典司其狱。
无疾而终,河朔所传。
以公正直,事或有然。
时方安民,公则违世。
天不遗公,来佐圣治。
岂公不偶,人斯殄瘁。
交亲之分,金石相期。
官守遐阻,归绋莫持。
千里一奠,曷穷我悲!
公乎闻乎?
永世长思。
呜呼哀哉!
乾隆圣德诗 清 · 王文治
四言诗 出处:梦楼诗集卷四
臣稽首言:臣伏见皇帝陛下缵谟承烈,累洽重熙。平准噶尔,抚有伊犁全部。鸿功昭垂,古无伦比。而小丑霍集占、波罗泥都,背恩助逆,法不可宥。皇上睿谋独断,复以全盛馀力追捕二酋,自库车抵拔达山,歼厥凶渠。安集、和罕延,望风款附。岁未五更,拓地二万馀里。皇上乃懋昭典礼,颁诏中外,大功庆成,无思不服。臣伏稽唐元和间,平夏平蜀博士韩愈作《元和圣德诗》,备极褒美。夫以域中弹丸之地,兴师削平,何足称述?而其臣犹欲形诸咏歌,传示无极。今我皇上,德洋威憺,数万里外,属籍郡县。职官全赋,咸禀国章;星野土圭,并入正朔。照临无外,大泽旁流。视唐元和所纪,不啻日月之光,下掩萤爝。书契以来,未有如圣德之隆者也。臣初自田间,备员史馆,仰惟庙算,诚不能窥测万分之一。而如纶如綍,时得伏而读之。敬效韩愈体,作《乾隆圣德诗》一章,凡百五十韵。知无当于明盛光扬,谨自抒其葵藿倾向云尔。其辞曰:
皇受景命,道握符契。
虞夏陶铸,乾坤经纬。
仁声义规,四隩咸暨。
繄准噶尔,洪化之外。
稽诛两朝,未殄厥类。
天授圣功,众丑内溃。
六师堂堂,往抚其界。
既集而安,如雨斯霁。
其人我人,其地我地。
烈祖绪,谟烈攸既。
霍集占,兄狼弟狈。
囚于伊犁,其两手械。
平准夷,脱之累系。
俾为酋长,旧职弗替。
讵伊孤恩,党我畔逆。
射人蜮,为吠尧猘。
皇乃震怒,命讨有罪。
佥谋庸庸,断以圣智。
首攻库车,扼其要害。
仡仡崇墉,匝以矛镦。
我将弗为,贼乃潜出。
皇曰咈哉,是曷可懈。
再整我师,命将兆惠
深入阻深,有进弗退。
大宛勃律,耦国怀恚。
各以戎兵,对立而谇。
我师过之,泥首受吏。
望风质成,若古虞芮。
有駉者驹,有文者币。
作贡皇朝,诞受宠贲。
桓桓我师,昼逐夜驰。
腾越郭毕,挥斥荒裔。
曰阿克苏,曰沙雅尔。
乌什和阗,蔑不率俾。
灵鞞神钲,直薄贼垒。
二酋睢盱,谋以逸待。
奋臂竖毛,如螗如猬。
我师鼓之,六伐七伐。
一当其千,火之烈烈。
泉沸于沙,牣于穴。
坚壁嵬䃶,莫我敢拂。
维时兵马,适更番至。
圣谟所周,匪卜匪筮。
副帅先驱,参赞后继。
衔枚宵攻,与贼遌嘬。
万刃闪霍,万骑僄瞥。
镞大如掌,杂以炮石。
面犄背角,从冲衡突。
风雨合离,不可方位。
大颠蹶,以蜂螫虿。
蹂踏喧豗,退入其窟。
我师爰处,蒐乘简锐。
长驱洋洋,虎气百倍。
贼知鷇麛,曷禁泰岱
有恇其逃,罔定所适。
其旧伯克,通晓理势。
献其二城,士女老稚。
四门洞开,街衢连缀。
瓜果壶箪,殷阗欢呀。
偏袒右肩,合掌而跪。
佥言我族,归大皇帝
永永年代,就瞻天日。
又言逆酋,我虐我瘵。
今始悬解,感激涕泪。
将军奉诏,温语拊慰。
除凶卫良,告尔无畏。
顤䫜踊跃,导我前旆。
乃扼其吭,乃折其臂。
贼犹负嵎,设伏于隘。
巉巉两峰,冀作捍蔽。
分遣馀孽,鼠窥狙睨。
夜见昼潜,幸我无备。
将军奉诏,更申严诫。
万全而出,有善无败。
前矛中权,蹙之至再。
奇兵援兵,铺敦千队。
渴虹奔骞,飞电掣曳。
腾驾丰隆,鞭笞列缺。
进鼓退金,麾之以旝。
大袒高骧,灭此朝食。
贼益穷窘,或号以泗。
卒伍离披,辎重捐弃。
辇载妻孥,仆二三辈。
挺险远飏,以免死丐。
唯拔达山,地寥以萃。
天威照临,人知面内。
矧伊贼酋,复市狡狯。
自相剿袭,以速剪殪。
花门之豪,其力屃屃。
捧我移檄,助我张帜。
一酋奔逸,躏于乱骑。
骨肉杂糅,罔辨醯胾。
一酋授首,伏砧佁儗。
铦铓挥空,风腥于血。
二酋既诛,回则大喜。
安集和罕,版图并隶。
将军执馘,检校无失。
露布星飞,来奏天阙。
粤惟西土,夙称辽绝。
稽古方册,莫得翔实。
皇定伊犁,乃疆乃理。
庞鸿懿铄,匝洽无际。
爬挲小丑,夫何芥蒂。
律之天讨,实无可贳。
纤垢点瑕,咸予磨剔。
我武之扬,于斯蒇事。
岁在单阏,建子之月。
告功郊庙,驾龙玉轪。
馨香荐升,天乐硼磕。
卿云御行,缤纷綷䌨。
上寿慈宁,福祉骈迭。
纯嘏上祥,灵曜开揭。
吉日颁诏,大泽汪濊。
于陵寝,遍于禋祀。
逮于臣庶,行庆以次。
洪辉景炎,旁魄四被。
天地中外,罔不沾溉。
龙章麟麟,宣昭文思。
尧舜典,以宏词义。
复旦之华,垂示无艾。
惟皇圣哲,涤濯群疑。
荒荒大漠,镜照数计。
无有征调,士不况瘁。
无有飞挽,财不乏匮。
竣此大勋,以保以乂。
上畅下沂,迩远胥届。
于万万年,垂衣而治。
惟皇圣武,信赏必罚。
惩㣻恬媐,俾习勤勚。
畴偾而车,市朝是肆。
畴康而绩,麟阁是绩。
竣此大勋,奋发蹈厉。
五载未更,震叠奏凯。
于万万年,明威无贰。
惟皇圣仁,恩雱施霈。
降人千部,班其官秩。
尔有泉刀,我范我式。
我有田亩,尔耕尔税。
竣此大勋,于三万里。
远人齐齐,塞原每每。
于万万年,以隆蕃卫。
惟皇圣敬,持盈保泰。
密勿单心,惟日其迈。
匪矜远图,前闻是衣。
匪耀武功,天心是毖。
竣此大勋,俾昌而炽
嘘吹祥风,铸冶元气。
于万万年,泽涵昆跂。
小臣作诗,敬效蠡测。
荡荡巍巍,无能名述。
陈龙图文绍圣元年十一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一
唯公材猷肤敏,学术渊通。
榜并龙虎,光垂蜺虹。
践履要路,华外烨中。
所至可述,名高实充。
宣力累朝,服休四纪。
临剧而简,视难如易。
领使权,十年近侍。
晚请琳宫,告归故里。
昔我充贡,已挹风规。
同年赐第,并拜彤墀。
仕宦相望,鲜合多离。
公居河桥,我忝并帅。
假道来之,再陪高谊。
别未几年,讣音遽至。
我病辞位,闻公遘凶。
往吊莫可,哀情曷穷?
朅来许下,公穴将封。
敬陈薄奠,聊写初终。
尚飨!
按:《范忠宣公集》卷一一。又见《永乐大典》卷一四〇四六。
玉玺本末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六六、《昌谷集》卷二二
言传国玺者多矣,讫无定说。
原其所由,则人主身自服之,非臣下之所常见,道听涂说,未免差误,传记杂录,易以湮没(原注:《旧唐·经籍志》有纪僧真《玉玺谱》一卷,姚察《传国玺》十卷,徐令言《玉玺正录》一卷,而僧真姚察之书久不传矣,《馆阁书目》中亦无徐令言正录》,而其说或亦谓之《玉玺谱》,间见诸书。唐章怀太子注《后汉·光武纪》,已用其说。今仅有蜀本《朝士谈》一书,乃前都官员外郎李石所撰,其叙玉玺事颇详,最无依据。)
士大夫所传已无依据,又以徐令言、李之说参于其间,尤更牴牾(原注:令言信《北齐书》之说,谓永和所得之玺,即秦玺也,与《晋纪》不同。又谓侯景既败,侯子鉴盗其玺,走江东,惧追兵至,投诸佛寺,为栖霞寺僧永所得。陈永定三年,僧永死,弟子普智奉献。陈亡,玺传于隋。不独晋非此玺,而陈隋亦无此玺矣。李石信《晋阳秋》之说,谓晋孝武太元十九年雍州刺史郤恢得玺于慕容永,乃送建业。不独晋不得此玺,而永之崛起,亦无得玺之理。语在《永和玺》注。)
正史所载亦多不同,若不因本朝绍圣间此玺再出,士大夫以纸出之,当职官手自摹之,则其著见于天下者寡矣(原注:郑望之《秦玺跋》云:绍圣四年初献秦玺,诏百官杂识视。时先君为尚书郎,乃请以纸出之,遂得其真。《金石录》云,咸阳所获传国玺,初至京师执政以示将作监李诫手自摹印之,遂传于世。)
然其玺尚有玉色未辨,不得而尽考也(原注:汉宣帝立玉宝璧祠于未央宫中,刘原父以为受命宝和氏,当是据崔浩而言。崔浩《汉书音义》曰:传国玺是和氏作之。舒元舆云:秦丞相八字刻在荆玉,而飞上天矣,则其当为白玉。徐令言云:其玉出蓝田山蔡京等云:其色绿如蓝,则其当为绿玉。《石虎别传》曰:武乡长城县韩强,在长城西山岩石间得玄玉一方四寸,与同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以为瑞。则又有玄玉者矣。)
今且序秦汉魏晋所得之宝,与白色、绿色、玄色并出之异,然后辨史氏之差误,众说之不根,使后之君子有考焉。
秦以前民皆以金玉银铜犀象为方寸玺,各服所好。
秦独天子称玺(原注:出《汉旧仪》)始皇作传国玺,使丞相李斯书之,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原注:《吴志·孙破虏传》注引旧《吴书》之文如此。应劭《汉官仪》曰:天子有传国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且康。」《吴志》注云:「且康」、「永昌」二字,未知何者为得。《朝士谈》云:秦玺面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玺上隐起为盘龙文,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是皆未见真玺者也。考正史及众说,未尝有「且康」二字,其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者,已两至本朝。其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者,自晋传隋,亦不闻有背文、面文之说也。且既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其背文不应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意同而词不律,非古人之意也。)」。
汉高帝入关至灞上秦王子婴系颈以组,降轵道旁,封上始皇帝(原注:出《高帝纪》。)
后诛项籍,即天子位,服御其玺,世世传授号曰汉传国玺(原注:出《元后传》。《汉官仪》以为子婴始皇玺,高帝服御之,恐未必如是之遽也。)
周勃诛诸吕,废少帝,尝手贯皇帝玺(原注:出《史记·世家》应劭注。)
文帝时有言欲反,下廷尉薄太后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于北军,不以此时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耶」?
文帝乃出之(原注:出本传。)
昭帝时,殿中有怪,一夜群臣皆惊。
霍光尚符玺郎,郎不肯授欲夺之,郎按剑曰:「臣头可断,玺不可得也」。
甚谊之。
明日,诏增此郎秩二等。
昌邑王,即持其手,解脱其玺组,奉上太后,乃立皇帝(原注:并本传。)
哀帝崩,无子,太皇太后即日驾之未央宫,收取玺绶(原注:出《王莽传》。《太平御览》载,哀帝将崩,以玺绶付董贤,曰:「无妄以与人。」中常侍王闳者,叔父也,白元后,请夺之。即带剑至宣德闼,谓曰:「宫车晏驾,国嗣不立。君受恩深重,当俯伏号泣,何事久持玺绶,以待祸至耶?」不敢拒,跪授玺绶。按《汉书·董贤》、《王莽传》,哀帝置酒麒麟殿,上在酒所,从容谓,笑曰:「吾欲法,何如?」进曰;「天下乃高皇帝之天下,非陛下之有也。天子无戏言。」上默然不悦。哀帝既崩,白:「董贤年少,不合众心。」收印绶。则知元后之未央者,收皇帝玺绶;而王莽所白者,董贤印绶也。《御览》本援引《汉书》,而班固荀悦之书皆不载,不知何书耶?)
平帝既崩,孺子婴未即尊位,玺藏长乐宫。
王莽篡汉,使安阳侯王舜请玺于元后,后怒曰:「而属父子宗族,蒙汉家力,富贵累世。
既无以报,受人孤寄,乘便利时夺取其国,不复顾名思义。
人如此者,狗猪不食其馀。
且若自以金匮符命为新皇帝,亦当自更作玺,何用此亡国不祥玺为」!
太后涕泣而言,亦悲不能自止,良久乃仰谓太后:「臣等已无可言者,必欲得传国玺,太后宁能终不与耶」?
太后语切,恐欲胁之,乃出汉传国玺,投之于地,以授曰:「我老已死,知而兄弟今族灭也(原注:出《元后传》。《玉玺谱》曰,元后投之于地,玺上螭一角缺。而正史不载,至《吴书》乃始见之也。)」。
及汉兵诛带玺绶避火渐台,商人杜吴杀取绶,不知取玺及头。
公宾就见绶,问绶主所在,乃斩首并玺与王宪
得玺,无所送。
后宫,乘其车服。
越四日,而李、邓晔入长安,斩,送更始大司马谢禄,而玺归更始矣。
赤眉杀更始于高陵,立刘盆子
建武三年光武征赤眉于宜阳,赤眉君臣面缚奉高皇帝玺绶,乃诏先帝玺绶,归之王府,斯乃祖宗之灵,士人之力。
其择吉日,祠高庙,赐天下长子为父后者爵,乃受传国玺(原注:出《光武纪》。)
灵帝既葬,少帝在位,献帝未立,宦者张让、段圭作乱,劫二帝幸北宫,又走小平津。
掌玺者奔散,并失其玺。
、圭等既诛,二帝既还,得六玺于阁上,而传国玺独未得也。
董卓少帝献帝陈留王即尊位。
初平改元山东州郡起兵讨迫帝都长安
二年遂发掘洛阳诸陵,破虏将军孙坚,以袁术之命入洛阳,扫除汉宗,平塞诸陵。
军城南,甄官井上,旦有五色气,举军惊怪。
令人入井,探得传国玺,方圆四寸,纽盘五龙,上一角缺(原注:此《吴志·孙破虏传》注引《吴书》之言也。此玺元后投之于地,旧不言一角缺,而言一角缺者昉乎此。)
明年死,袁术将僭号,拘夫人而夺之(原注:出《山阳公载记》。)
僭号二年而死,荆州刺史徐璆得玺,还许上之汉(原注:出《朝士谈》,与《山阳公载记》相表里。但《载记》节文见于《吴志》注与杂书,未见全文,恐亦出《载记》也。而《玉玺谱》乃云,袁绍有僭盗意,拘坚妻,逼求之。得玺,举兵以向魏武魏武恶之。败,得玺还汉。恐不然也。按为破虏将军,乃袁术之意。死后,复表其兄子贲为豫州刺史,策载母徙曲阿,继从袁术,其不为袁绍所拘,事理明甚。)
魏文帝将受汉禅,遣使求玺绶于献穆曹后(原注:后,魏武女也。)
后怒,以玺绶抵轩下,因涕泣横流曰:「天不祚玺(原注:出《穆后传》。《续汉书》云:「天不祚此玺。」其义亦通。按《魏志·贾逵传》;魏太祖崩,隐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军长安来,问先王玺绶所在。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所宜问也。」是时魏未受禅,所问者魏王玺绶耳,非传国玺绶也。)」。
司马师将废齐王芳,使郭白太后,取玺绶置坐侧。
及迎高贵乡公,又请玺绶,后曰:「我见高贵乡公,小时识之,我欲自以玺绶手付之(原注:出《魏略》。)」。
自魏传晋,使太保郑冲奉玺禅位。
其后平吴,不过得金玺而已(原注:出《晋书》。《御览》引《拾遗录》曰:晋太康平吴,孙皓送六金玺,云无玉工,故以金为印玺。)
惠帝时赵王伦篡位,使义阳王威黄门郎骆休逼惠帝,夺玺绶。
伦败,反正,曰:「阿皮捩吾指,夺吾玺绶,不可不杀」。
阿皮,小字也,于是诛(原注:出本传。)
怀帝永嘉五年岁在辛未王弥洛阳,执刘曜,而传国玺不可考矣(原注:《晋书》载永嘉末洛京不守,玺为刘聪所得。及石勒灭刘氏,玺入伪赵冉闵诛石氏,玺又入。及是四十二年,而玺复归于晋。然其文乃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与「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之文不同。《北齐·辛术传》云:辛术广陵,获传国玺,送邺,文宣以玺告于太庙。此玺即秦所制,方四寸,上纽交盘龙,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且言二汉相传,至魏晋没于刘聪至穆帝永和中得之,历宋齐梁而没于侯景败,得于郭元建,而以进焉。按永和所得玺,其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至隋犹在,载于《礼仪志》者甚详。而所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者,寂无闻见,则知《晋史》所载者为是,而《北史》所载者为非也。唐贞观撰《晋史》,其志书最为详备,不应有此玺而不录。《玉玺谱》云:玺属石勒刻一边云:「天命石氏」。此题今不复存。《朝士谈》云:石季龙磨其隐起之文,刻其旁为文曰「天命石氏。」其说既不相同,又云此题今不复存,不知所见者为何玺,不敢以为秦玺也。惟永和所得,乃有「受天之命,皇帝寿昌」八字,粗有传授,亦谓之传国玺,今别条以永和玺名之。马端临《通考》:梁末侯景之败也,以传国玺自随,使其侍中平原太守赵思贤佩之,曰:「若我死,宜沈于江。勿令吴儿复得之。」思贤自京口济江遇盗,从者弃之草间,至广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之以与辛术送之至。按郭元建,侯景之党,败,以广陵王僧辩,既而复降于北齐,齐遣行台辛术广陵。传国玺自五胡之乱没于刘石。石氏败,玺复南归于晋。历宋齐梁,至侯景之败,而玺遂北归于高齐云。)
后赵石虎得玄玉玺于武乡之长城,方四寸,厚二寸,文同秦玺,然其色玄也,不知为何代之玺(原注:出《石虎别传》。按石虎即伪位,在晋文咸康乙未,距永嘉辛未凡二十五年。而得玺之年,不可考也。武乡上党属邑,本朝初属潞州,后析为威胜军。)
秦苻坚姚苌所执,当晋孝武太元十年岁在乙酉,距洛阳之陷七十有四年矣。
求传国玺于曰:「小羌乃敢干逼天子,岂以传国玺授汝羌也?
玺已送晋,不可得矣」。
史不书其玺文,又无送晋之事,不知此为何玺(原注:出《载记》传。)
又六十一年,岁在丙戌
后魏世祖太平真君七年,即宋文帝元嘉二十三年也,魏毁邺城五层佛图,于泥像中得玉玺二,其文皆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一刻其旁曰「魏所受汉传国玺」。
史不言其玉色、工制与其方广、厚薄,既曰魏受汉玺,或者真传国玺也。
不知魏晋之间,未有言其旁刻字本末者,何耶?
既有二玺,则传国玺已有其副。
太平真君以后,历东西魏周齐隋唐,而此玺未尝见于史。
后魏承平甚久,不知何从失之。
本朝绍圣四年岁在丁丑,距太平真君七年又六百五十一年矣,咸阳县民段义斸地得古玉二,五年正月永兴军以闻,诏尚书礼部、御史台学士院秘书省太常寺官讲求定验以闻。
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奏:按所献玉玺,其色绿如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其背螭纽五盘,纽间有小窍,用以贯组。
又得玉螭首,其玉白如膏,亦温润。
其背亦螭纽五盘,纽间亦有贯组小窍。
其面无文,与玺相合。
大小方圆无毫发差殊。
今考玺文,为秦玺可知。
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乃李斯小篆,其文则刻而非隐起,其字则饰以龙凤鸟鱼,乃虫鱼鸟迹之法,其制作尚象古而不华,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而工作篆书之文巧者亦莫能仿佛,非以后所能作明矣。
臣等被奉诏旨,得与讨论,黜诸家伪说,而断以正史,所有玉玺,委是汉以前传国之宝(原注:蔡京等黜诸家伪说,而断以正史,其说是矣。但其奏有云,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则「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迁就欺罔,无所不至。按「受天之命,皇帝寿昌」,晋得此玺,如今得秦玺也,岂可谓之晋玺?至于「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乃秦玺而后魏得之耳。今乃析而二之,以「受命于天」为后魏之玺,以「既寿永昌」为秦玺,其为面谩也甚矣。邵武《后录》:绍圣元年咸阳县民段吉夏日雨后村中立门足陷,得玉玺一,方四寸,篆文如凤鸟之状,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按《玺记》云:秦始得卞氏玉,刻以为玺,元后取玺投之地,故一角缺。验之皆合,唯记云色黄,此青苍色耳。又云背亦刻「受天之命,皇帝寿昌」,则无之。有司奏上,廷议以为瑞,改元元符,命段吉以官。至靖康,金人取去。)
诏令礼部太常寺考案故事以闻。
四月丙戌礼部太常寺言:按《国朝会要》,元日五月朔冬至,并行大朝会仪,乞以礼祇受,群臣称贺。
从之。
宰臣章惇书写玉检,诏词臣撰乐章,付太常寺,应奉朝会之用。
丁酉,诏传国宝检以「天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
五月戊申朔,行朝会礼。
己酉,大赦天下。
癸丑甲寅,恭谢景灵宫
戊午,宴于紫宸殿
丙寅,诏以绍圣五年六月朔元符元年(原注:出《泰陵宝录》。)
徽宗即位,以白玉作受命宝,为八宝之一,其方四寸有奇,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为文。
大观元年十一月,诏八宝初成,可于正月二十三日后用之。
尚书省言:受命宝非常用之器,唯封禅则用之。
则大观以后,本朝有绿白二玺矣(原注:出《会要》。谨按《御制八宝记》云:受命宝,其玉蓝田,其制秦也。不可以传示将来,贻训后世。方参稽宪度,自我作古,有以宝玉献者,色如截肪,气如吐虹,温润而泽,其声清越。有以古篆进者,龙蟠凤翥,鱼跃鸟飞,奇耦相生,纵横得所。有以善工进者,雕琢众形,如切如磋。分毫析缕,不见其迹。四者毕备,于是揭而玺之,乃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之文作受命宝,其方四寸有奇。蔡绦云:得秦玺而无检,螭又不缺,疑其一角缺者乃检也。自有玺后,考验甚详,上犹独取其文而黜其玺不用。旧说螭一角缺,未有言其检者,此又之凿也。但古今所见少有同者,不得不致疑耳。)
元符戊寅靖康丁未,盖三十年。
建炎戊申嘉定辛巳,又九十四年矣。
永和玺者,不知其何时作也,其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与秦玺不同(原注:《北齐·辛术传》以其文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者,误也,已于秦玺辨之。)
后世以为传国玺易与秦玺相乱,今故以永和名之,谓其以永和至晋,而名始着也。
其制度精密,非当时僭伪所能办(原注:《晋阳秋》云:鸟篆隐起,巧丽惊绝,与传国玺不同。《隋志》云:螭兽纽上交五盘螭,鸟篆隐起。)
洛京失守,南北纷争,假托天命者,皆欲得此玺。
变诈百出,无所不至(原注:《·载记》,冉闵石祗,僭大号,遣其使人常祎慕容隽使记室封裕告之曰:「石祗去岁使张举请援,云玺在襄国,其言信否?」曰:「平寇之日,在邺者略无所遗,玺何从而向襄国?」《载记》又曰:冉闵既败,慕容隽欲神其事,诈言历运在己,妻得玺以献,号曰奉玺君。以永和八年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曰元玺。又《玉玺谱》云:元帝渡江后,数世无玉玺。北人皆曰司马家儿是白版天子。或谓元帝大兴三年慕容廆尝送玉玺三纽,不知彼乃宇文氏所得之玺,非中国之玺也。)
晋永和虽得之,而所以得之者非正道也(原注:《载记》又言:冉闵被执,其子智尚幼,蒋干遣詹事刘猗奉表归顺。濮阳太守戴施应之,次于棘津,猗至施止,不听进,责其传国玺。猗归以告干,犹豫不决。施因遣参军何融率壮士百人入,登三台助戍,谲之曰:「今且出玺付我,凶寇在外,道路梗涩,亦未敢送。当遣单使驰告天子。天子闻玺已在吾道,当遣重兵相援。」干信之,乃出玺付融,融使赍玺驰还。或谓何融以赏得之,或谓戴施取之以计,乃使何融驰还。或谓冉智以玺付之,非蒋干也。大要是何融、戴施共谋取之,冉智年幼,听命于蒋干,不足深辨。《晋阳秋》云:雍州玺者,晋孝武太元十九年雍州刺史郤恢表慕容永称藩奉玺,方六寸,厚一寸七分,蟠螭为鼻,合高四寸六分,四面龟文,下有八字,其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云是慕容所制,未详厥始,此则误也。八字载于永和八年《晋纪》,不可泯没。慕容永崛起小丑,草创简陋,寻为慕容垂所杀,安得更自制玺?先是慕容隽慕容廆之子,父子雄据一方,犹以不得玺为耻,诈封奉玺君,而况于乎?其言未详厥始,则不根甚矣。)
姑因史氏诸家之说,推本而铺叙之。
永嘉五年王弥洛阳,得六玺送刘曜刘聪,而此玺在其中(原注:洛阳陷时,与秦玺当皆送刘聪,而秦玺不复传授,疑乱兵失之。)
聪死,子粲嗣位,其大司空靳准作乱,自称大将军,执粲杀之。
为乔泰等所杀,推靳明为盟主,遣卜泰奉玺于
大悦,谓泰曰:「使朕获此神玺而成帝王者子也」。
石勒闻之怒,增兵攻明。
败于石勒,其子熙奔上邽
石虎上邽,遣主簿封送玺于勒
向所谓六玺者,止有其一,此外特太子金玺耳(原注:已上并杂出《晋书·载记》。按天子有六玺,曰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所用不同。应劭《汉官仪》及诸史皆详言之,与传国玺并行于世。自永嘉以后,每言传国六玺,则是六玺不皆在,与传国玺合为六耳。《前凉录》载,张寔元年兰池赵婴上言,于青涧中得一玉玺,钳纽,光照水外,文曰「皇帝玺」。《后周书》曰:宇文氏因狩得玉玺三,纽有文曰「皇帝玺」,必永嘉以后之所失者也。至唐贞元二年,神策将温嘉顺犹得白玉印文曰「天子之宝」,亦可见矣。赵封送玺于勒,止有一玺,于此可见。)
石勒既死,石虎篡立。
死,其子世嗣位。
石遵、石监、冉闵相继篡立,闵为慕容恪所执,其子智守邺尚幼,因其臣蒋干以玺献于晋(原注:《燕书》曰:元玺六年,蒋干遣太子詹事刘猗赍传国玺诣晋求救,猗负玺行数里,天黄雾四塞,不得进,易取行玺始得去。此事虚诞,全不可信。)永和八年,玺至建业,百寮毕贺(原注:出晋《穆帝纪》。)
自晋传宋,宋元凶劭作乱而败,不见传国玺。
问劭,乃云:「在严道育处」。
就取得之。
孝武即位,拜蔡兴宗侍中,每言得失,无所顾惮。
帝新拜陵,尝使负玺陪乘。
宋末,谢朏侍中,领秘书监
齐高帝将受禅,当日在直,百寮陪位,侍中当解玺。
佯不知曰:「何公事」?
传诏云:「解玺授齐王」。
曰:「齐自应有侍中」。
乃引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曰:「我无疾,何所道」?
遂朝服步出东掖门,乃登车,仍还宅。
是日遂以王俭侍中解玺,既而武帝请诛
高帝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原注:并出《宋书》。)」。
自齐传梁,至简文帝,为侯景所篡。
败,其玺不知所向。
北齐东南道行台辛术广陵得其八玺,献于文宣文宣以告太庙,而此玺居其一也(原注:《辛术传》云: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推原所自,以为永和中载僧施所得者,使督护何融送建业,历、齐、梁至侯景败,侍中赵思齐以玺授南兖州刺史郭元建以送于,而以进焉。其玺文与《晋纪》不同,疑传误也。若以为晋永和自是一玺,而辛术自是一玺,特传引用之误,亦是一说。但永和玺后来却有传授,而辛术玺所谓「受命于天,即寿永昌」者,齐陈之际,略无所传,知其误也。又文宣纪载所献八玺,而传只载传国玺,又不知其七者果何玺也。先是齐受东魏禅,固尝遣太尉彭城王元韶等奉皇帝玺绶,而魏宗室元晖业骂之,曰:「尔不及一老妪,背负玺与人,何不打碎之?」事见《魏景穆十二王传》。则知当时之玺不一而足,八玺之中,亦必有所谓六玺者,特宋齐所传,非西晋之旧也。)
北齐河清中着令定制,自六玺之外,止有传国一玺,白玉为之,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者,乃是物也(原注:《隋志》载北齐玺,自传国玺、六玺之外,止有木印,则辛术元韶所进之玺,已不能全矣。)
北齐、西魏皆并于后周,始与神玺并行于世(原注:西魏大统三年槐里获神玺,大赦,不言其文也。独《隋志》言,神玺、传国玺皆宝而不用,神玺明受之天,传国玺明受之运,则神玺之文,亦有关乎天命者矣。)
开皇三年,诏以传国玺为受命玺(原注:出《隋文帝纪》。《朝士谈》云:开皇九年江南,得真传国玺,乃改前所得者名神玺。此又不考本末者也。秦玺失于晋永嘉,而稍见于后魏太平真君之时,永和玺复归于晋,而隋已得之于后周矣,陈安得有真传国玺哉?谓陈有梁敬帝近代受禅之玺,犹之可也。况西魏、北齐已先有神玺之名,非开皇所改明矣。)
隋之亡也,玺没于宇文化及
化及败,为窦建德所得。
唐武德四年,克平东夏建德右仆射裴矩奉八玺以献,而受命玺实在其中(原注:化及之事,虽出于《朝士谈》,而正史不全载,然新旧史于《建德传》皆云裴矩奉传国八玺来降,则炀帝失之于化及化及失之于建德,其事明矣。)
唐有受命玺,以封禅礼神,即其旧也(原注:《新唐志》载,神玺、受命玺之外,止有天子、皇帝六玺而已,是谓八玺。乃言有传国玺及八玺,岂通传国而为九耶?志言八玺甚备,而传国玺独无所言,是误以受命、传国为二玺矣。当云合传国为八可也。)
太宗贞观十六年,复刻受命玺,其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
而受命之名,复自别于传国玺矣。
武后长寿二年,尝改玺为宝。
中宗神龙元年,又改宝为玺(原注:此三事,皆出《通典》,而本纪不载。特于长寿二年九月乙未,书作七宝而已。)
玄宗天宝十载,改传国宝为承天大宝,而传国之名犹不废也(原注:肃宗乾元元年,上皇天帝御宣正殿,授皇帝传国、受命宝,则知虽改为承天大宝,而旧名不废也。)
五代乱离后,其玺不复存矣(原注:蔡绦《国史后补》云:国初创业艰难,诸宝多阶石为之。元丰中,始诏依古作六玺,有玉而未成也。《会要》云:唐末六玺亡失,国朝铸以金鍮。太宗雍熙三年,诏以天下合同之印为天下合同之宝,御前之印为御前之宝,书诏之印为书诏之宝,铸以金,是玉玺不传于本朝也。)
受命宝者,其初当出于传国二玺,其一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二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皆有受命之文,而未以受命名之也。
隋文帝受周禅,遂有东、西二魏之宝,其名不一,而所谓传国玺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者,乃永和玺也,其传最远。
开皇三年,始表异而出之,名曰受命玺,而受命之名立矣。
隋传之唐,而太宗不以为受命玺也。
贞观十六年,乃自作受命玺,以白玉为螭首,其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
是隋、唐之际,各有是玺,而其文则异。
本朝继五代之后,二玺皆不复存。
至道三年十一月二十日真宗即位之初,中书门下言:皇帝受命宝,请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诏可,而不言其制度也(原注:《会要》误以膺字为应字,而《长编》不载,旁见于《宏词类编》者,乃作膺字。虽不足据,然累圣皆作「恭膺天命之宝」矣。)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有司详定封禅仪,请以玉牒、玉册并刻字填金,联以金涂银绳,缄以玉匮,置石䃭中。
封匮以金泥和粉乳香为之,印以受命宝,宝方一寸二分,文曰「恭膺天命之宝」,则是真宗朝尝两作之矣(原注:《会要》云:请依旧制,别造玉宝,文同受命宝,则是八字皆同,而《长编》止载「恭膺天命之宝」六字,盖节文也。是时又作「天下同文之宝」,铸以金,以封石䃭。《会要》虽云封匮封䃭之宝,而不言别作,则又略也。)
乾兴元年仁宗即位三月十六日礼仪院言:皇帝登位,所有受命之宝,并缘宝法物,请下文思院少府监
从之。
天圣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诏以宫城火,重制皇帝受命宝,则是仁宗初年亦两作之也。
嘉祐八年英宗即位六月十三日翰林学士范镇言:「伏闻大行皇帝受命宝,欲举而葬之,恐非所以称先帝恭俭之意。
其受命宝,乞陛下自宝用之,且示有所传付」。
检讨检寻典故,及命两制礼官详议。
翰林学士王圭等奏议曰:「受命宝者,犹昔传国玺也。
宜为天子传器,不当改作。
谓今宜从省约,以称先帝恭俭之实」。
其后别造受命宝,而所议弗用。
元丰八年哲宗即位门下侍郎章惇言:「奉诏篆皇帝受命宝,请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
从之(原注:以上并出《会要》。)
即是以观,本朝皇帝即位,皆作受命宝,而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矣。
但前乎真宗,则有太祖太宗之世,后乎真宗,则神宗居英、哲之间,而受命宝亦不作,岂作辍亦随时耶?
将史失之耶?
哲宗得秦玺,绍圣五年四月诏作传国玺检,以「天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是哲宗有两受命宝,而秦玺其一也。
徽宗初年,亦作受命宝,因秦玺之旧,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为文,则徽宗之受命宝,不复用「恭膺天命」之旧矣。
既作受命宝,又作国宝,及天子、皇帝行信六宝。
大观元年,八宝皆成,十一月十一日,诏以来年正月二十三日后用之(原注:镇国、受命本是二宝,而《会要》乃载大观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受命宝字之上添镇国二字,则当与国宝相乱矣。至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又诏八宝之名,一曰镇国神宝,二曰受命之宝,则是受命之宝未尝加国字也。《会要》何为并载耶?)
今皆不存矣(原注:朱丞相《秀水閒居录》云:靖康京城失守,八宝悉为金人劫取矣。但八宝既失,而国宝独存,其文所谓「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者,则又朱丞相误也。国宝文九字,曰「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而「范围天地」以下十六字者,谓之定命宝,乃朱丞相维扬所见者也。合定命宝言之,谓之九宝。靖康八宝皆失,而定命宝独在。蔡绦《国史后补》载九宝甚详,与《御制八宝记》及《会要》诸书皆相表里,当以说为正。)
予讨论玉玺本末,有所谓《云麓漫抄》者,乃(原注:彦卫。)景安之所作,予未之见,疑犹有遗论也。
讨论粗定,乃于亲戚间见之,顾其说微有差误,不足取信。
且如秦玺之为玉,或云和氏,或云蓝田,要当指一物为证。
今云秦得和氏所献玉,命李斯篆书,诏工人孙寿蓝田玉作,何也?
献帝初虽失玺,后复孙坚得之,再入袁术,而徐璆以上于许。
今云献帝出奔则失之,何也?
曹操虽不受汉禅,而子丕实受之,刻玉玺之侧,曰「魏所受汉传国玺」,虽真伪未可知,未尝指言所刻也。
今云不应丞相时,先取其玺,何也?
晋元帝渡江,数世无玉玺,北人始有白版天子之讥,其后永和得玺,君臣相庆。
今云三国鼎立时,有假版天子之语,何也?
秦以前为方寸玺,至始皇侈而大之,乃作受命玺。
今云方围四寸,其为伪无疑,何也?
如此等类,不可胜举,姑举其概以自志焉。
再上皇帝书 宋 · 韩驹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七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七
臣闻太宗皇帝,民有失一豭豚者,自诉于登闻,诏赐千钱。
明日,谓丞相曰:「以此细事,悉诉于朕,然亦安得不留意乎」?
臣以此知圣人恤民深矣。
今陛下勤政恤民如太宗,而臣之所言者又非止于失豭豚也,愿少加察焉。
顷者臣上书乞附试,陛下怜臣羁旅,赦臣狂妄,使试于太学,此盖陛下博施济众之深仁也。
有司策臣三道,擢在第一,窃自欣喜,以为至治之时,有一艺者率以收录,今幸得以文字彻圣听,试又合格,则必上蒙宠擢,次第试吏,以归慰其亲焉。
然臣一介书生,从下国来,大臣不闻,诸臣不识,一奉明诏,与千百人试而直出于其上,谁为言者!
尚书使覆试,遂寝不报。
嗟乎!
士以穷困羁旅之故,再不见试。
今诏恩使试又合格矣,而犹不得与下士齿,岂非命乎!
臣自上书至今,又二年矣,性褊才拙,无趋利之道,是以居京城衣不蔽躯,食不餍腹,当其触雪犯暑,而皇皇乎车尘马足之间,虽挤于沟壑,岂复有仕进之望哉!
今年十一月,有司方谕臣以去年三月奉诏补臣为太学内舍生,臣走问诸太学,则凡为内舍者,未得禄仕,往岁一试上舍而已,幸而中者或者补吏。
夫臣穷旅于此,固未能委其孥于外,而不入学也。
然臣初原陛下之意,岂非悯其失职,而开其入仕之路乎?
而有司不使臣早隶于太学,今则将锁院矣。
臣欲试上舍乎?
则有司责臣以无校定,虽试且无益矣。
而欲请解于州里乎?
则益无及矣。
进退不可,私自怜悼,将复坐观天下之士试艺于有司,以干禄仕矣。
呜呼!
士之不遇,一至此哉!
忽翻然自悟曰:「昨六年不试,陛下尚怜悯之,况九年不试乎」?
故复冒昧自进。
伏惟陛下宽仁遍爱,既悯怜之于其始,宜容纳之于其终。
念臣虽知分义,而家贫父老,不免于有求,察臣困穷挟策而不求众人,仰于君父,使臣依近例补上舍免省,以渐纾困穷,则德至渥也。
陛下布新显号,泽及多方,庆施惠行,天下咸喜,而士有戚戚如臣者,虽若无足道,然政和之日,岂宜有一物不得其所?
此臣所以投诚控告也,惟陛下睿断而从之。
臣尝两预乡贡,一冠太学,又以治经馀暇,学为古文,至于铺张陛下之宏休,论载陛下之伟迹,窃自以为无愧于古,畏懦羞缩,久不敢进。
尝谓西汉武、成唐明皇之世,乃有相如、扬雄、杜甫之属咏歌太平,而数君者亦辄能奖擢之。
陛下致治如此,而又天纵明智,肆笔成书,昭回之光,下饰万物,自有书籍未之有也。
顾未闻有如三子者起于草莱,以文词称上意,则是圣宋文物为不及汉唐乎?
臣诚不能愤激。
近所作《政和颂》,虽浅陋无取,而比三子所赋,则颇为典实,谨投进以闻。
愚戆不知大体,惟圣主哀怜之!
重建严先生祠堂淳熙十二年十一月 南宋 · 陈公亮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二、《严陵集》卷九
惟得道之士,然后能全其高;
惟乐道之君,然后能遂其高;
惟慕道之贤,然后能崇其高。
先生汉光武之故人,光武既有天下,先生独隐沦渔樵间,非傲轩冕也,而轩冕不能汩;
非耻功利也,而功利不能污。
玉之洁,冰之清,后世无得而称焉,非得道之士能之乎!
光武为中兴英主,思故人而访之,既至,同寝处无閒,非不欲宠之以爵位,厚之以稍廪,乃纵其飘然长往,终不敢屈,非乐道之君能之乎!
先生没千有馀岁,迨我本朝,文正范公来典是邦,始即其游钓地设像建祠,为文以表大之。
岁久,栋宇颓圮。
淳熙庚子太守萧公燧复加缮治,易腐支倾,亦既载新。
未几,守僧不戒于火,一夕煨烬。
公亮始至,恧然有动于心,方度材会役,未及有为。
明年提点刑狱刘公颖执事按临,相与叹息。
乃与安抚张公枃,转运钱公冲之提举石公起宗,各捐缗钱来助其作,其致志卓越,夐然与文正相望于百五十年之间,非有慕道之诚,畴克尔哉!
于时岁事再登,工力颇裕,视前之轮奂有加焉:曰三贤堂,曰客星阁,曰招隐堂,曰羊裘轩,规模高耸,皆踰旧制,且别创遂隐、记隐二区,以翼于三贤堂之左右。
寓僧有舍,休客有馆,山巅之台有亭。
辟登坛之道,而级之以石,道先有亭以憩,视坛稍远,复为亭于中以便游者。
阁之东偏有泉,其色如玉,亦亭于上,榜曰玉泉
因笔其始末,以昭诸贤使者崇高之志云。
淳熙乙巳十有一月朔郡守东阳陈公亮记,锡山尤袤书,开封赵公孚篆额。
泰州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 宋 · 沙世坚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一
十一月二十五日,敌兵再到城下,当夜捉到奸细王乞僧,称泰州赵都监、臧县尉已有文字与敌交割泰州
至当夜三更以来,胡权州同世坚等前来巡城,见臧县尉将本部五千馀人用箭射忠义军胡权州与世坚等恐内外相应,遂将兵出城,至二十六日午时,大兵果到城下,为孤军势力不如,遂迤逦前去如皋县驻劄。
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四注引。
思恩府蛮人请盐钱谕碑绍熙三年十一月 宋 · 沙世坚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一、《粤西文载》卷四四、道光《庆元府志》卷七
宜州去天最远,三方被边,溪峒猺蛮,种落不一。
我国家自祖宗以来,深仁厚泽,与天无穷,并包裔,爱均赤子,锡汝钱、盐之券,庶几涵濡圣泽,各安巢穴,永为边陲藩。
维岁月浸远,尔蛮子侄阴结寨吏,伪券日增,以诈取赏不一,如欲执以藉口,寇我疆埸,深负累圣好生之德。
岁在壬子,本职准经略提刑都运敷奏,被命守边,历考争端,果由伪券。
尽革前弊,与之更新,刻之坚珉,籍其姓名,著其斤数。
思恩券凡二十八道,钱月计二十贯五十文省,盐月计二十九贯七百二十四文足重。
合思立、镇宁天河、带溪、河池安远、德谨、怀远、临冲而计之,券总二千七百五十有七道,钱月总三百四十四贯一百省,盐月总六百一十三贯四百五文足重,各于所隶县支请。
尚虑传道不能世守要约,从尔尊敬忠武侯,严其貌像,载书歃血,无背此盟。
俾尔蛮长保盐券,后人无复减尅,因以杜绝衅端。
明神所临,洋然在上,逆凶顺吉,尔蛮占之。
矧今国家边备增置,强弩毒矢,非昔时之比。
苟肆其野心,干纪犯分,闻之于朝,有诛无赦。
宜致深长之思,上体国恩,父训其子,兄诲其弟,维继忠孝,以承天休。
敬之毋忽!
绍熙三年长至日,知宜州军事、开封沙世坚立石。
议不举孝廉者罪诏元朔元年十一月 西汉 · 汉武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三
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
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繇昌也。
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故旅耆老,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
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三人并行,厥有我师。
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雍于上闻也。
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
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
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汉书·武纪》)
周子南君元鼎四年十一月 其二 西汉 · 汉武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三
祭地冀州,瞻望河洛;
巡省豫州,观于周室,邈而无祀。
询问耆老,乃得孽子嘉。
封嘉为周子南君,以奉周祀(《汉书·武纪》)
古今岁时杂咏自序绍兴十七年十一月 宋 · 蒲积中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三二、《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三、《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五、《宋代蜀文辑存》卷六二
《岁时杂咏》,宋宣献公所集也,前世以诗雄者俱在选中,几为绝唱矣。
然本朝如欧阳、苏、黄与夫荆公、圣俞、文潜、无己之流,逢时感慨,发为词章,直造风雅,藩阃端不在古人下。
予因隙时,乃取其卷目,而择今世之诗以附之,名曰《古今岁时杂咏》,鸠工镵板,以海其传。
非惟一披方册而四时节序具在目前,抑亦使学士大夫因以观古今骚人用意工拙,岂小益哉!
绍兴丁卯仲冬日,眉山蒲积中致和序。
公孙弘平津侯元朔三年十一月 西汉 · 汉武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三
朕嘉先圣之道,开广门路宣招四方之士。
盖古者任贤而序位,量能以授官,劳大者厥禄厚,德盛者获爵尊。
故武功以显重,而文德以行褒。
其以高城之平津乡户六百五十封丞相弘为平津侯(《汉书·公孙弘传》)
郊祠泰畤诏元鼎五年十一月 西汉 · 汉武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三
朕以眇身,托于王侯之上,德未能绥民,民或饥寒,故巡祭后土,以祈丰年。
冀州脽壤,乃显文鼎,获荐于庙,渥洼水出马,朕其御焉。
战战兢兢,惧不克任,思昭天地,内惟自新。
《诗》云:「四牡翼翼,以征不服」。
亲省边垂,用事所极,望见泰一,修天文䄠。
辛卯,夜若景光,十有二明。
《易》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
朕甚念年岁未咸登,饬躬斋戒,丁酉,拜况于郊(《汉书·武纪》)
刘良补官事奏元丰四年十一月 北宋 · 种谔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九
蕃官借职刘良保麻七、讹赏二人为军向导,自绥德城横山夏州,水草丰足,及差使高福进指发官私窖谷,军粮充备。
已补右班殿直
杨进等战功奏元丰四年十一月 北宋 · 种谔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九、《宋会要辑稿》兵一四之一九(第八册第七○○二页)
第三将杨进等降横河平人户,及破石堡城,斩首自首领以下百六十八级,降生口大首领叶示归埋以下千六百七十六,马六十六,牛羊四千馀。
获敌粮窖奏元丰四年十一月 北宋 · 种谔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九
有投降蕃部牛儿指引堆平窖,称是国官窖,密密相排,远近约可走马一直。
已遣兵夫般运,变舂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