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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建学前记宝祐六年十一月 南宋 · 梁椅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三、《景定建康志》卷三○
上元自程夫子主县簿,士迪于训,至今恂恂如也。
邑故未有学,裁置弟子员四,附于郡学官,而廪于县
春秋释奠先圣,令服其服,荐献七十子两庑下,外是一无所与之。
东阳陈侯寅至,则慨然曰:「吾为邑长于斯,使为士者无以藏修息游,必郡之之焉,不大恧欤」?
顾邑赋输皆上于郡,微铢寸入,盖偃蹇睥睨者三年。
会负郭有民田入于官,为亩凡若干,乃请于大尹观文赵公,其诺如响,计使户部倪公又欣然以废圃衡从各三百尺有畸,俾规以为宫,于是上元县学一日权舆矣。
侯方薙斩翳,木石苴鈇,百工咸作,亡何,当代去,恨后未及竟,惧来者之弗缉也,属椅志所始。
椅窃惟三代之学,莫备于周,周公所以经世变、立人极,六典具矣,而建学养士之费,独未之闻。
及考其制,则巷有塾,里有师,朝夕出入有教,自二十五家之闾等而升之党庠术序,以达于国,莫不有条约焉。
然后知井田与学校并行,真千万世良法也。
阡陌开,士什九无常产,学亦往往无定处,长民者将聚而教,则必饮食之,宫室之,而官无公田,又必委曲于经常之外,故其事视古人为难。
独慨今之学者,月有试,旬有课,大抵不过务记览,工词章,钓取声利。
而学规云者,又特出于一时有位之人,类非圣贤旨意。
夫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穷理正心,脩己治人,所谓学也。
今使长民者孳孳焉以就所难,而其学乃缪于古,岂不甚可惜哉!
且侯之经兹役也,必曰食焉而教,基焉而庐,盖有为之本者,夫学亦若此而已。
邑之士其尚思侯经始之难,视侯所以先立其本之意,而程夫子之遗规绪训,益致力焉,则为无负于侯之所望。
若夫栋宇器服,未溃于成,则新令且至,必能以陈侯之心为心,椅敬执简以俟续书。
宝祐戊午日南至宣教郎添差通判建康军府兼管内劝农营田梁椅撰。
沙阳阻风一日至夜风甚辛巳 清 · 何绍基
 押东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
江行千里值仲冬,半帆晴日犹冲融。
天公作寒促难转,一夜努力驱顽风。
乍闻浪浪走极浦,已听飒飒嘘长空。
神号鬼泣互排拂,岩掀壑掉争洪濛。
僵立万浪不得下,肆排千舸当其雄。
我舟来从烟水南,瞥眼笑堕溟茫中。
凝思默坐不敢叹,妄冀正直神感通。
或言钧天奏帝所,竟夕铿舞才三终。
簸惊人世自娱戏,此意我欲规天公。
愿借长风一万里,吹我径落蓬莱宫。
论定经制以塞兼并疏淳祐六年十一月 宋末元初 · 谢方叔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六○、《宋史》卷一七三《食货志》上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一二、《宋元通鉴》卷一一四
豪强兼并之患,至今日而极,非限民名田有所不可,是亦救世道之微权也。
国朝驻跸钱塘,百有二十馀年矣。
外之境土日荒,内之生齿日繁,权势之家日盛,兼并之习日滋,百姓日贫,经制日坏,上下煎迫,若有不可为之势。
所谓富贵操柄者,若非人主之所得专,识者惧焉。
夫百万生灵资生养之具,皆本于谷粟,而谷粟之产,皆出于田。
今百姓膏腴皆归贵势之家,租米有及百万石者;
小民百亩之田,频年差充保役,官吏诛求百端,不得已,则献其产于巨室,以规免役。
小民田日减而保役不休,大官田日增而保役不及。
以此弱之肉,彊之食,兼并浸盛,民无以遂其生。
于斯时也,可不严立经制以为之防乎?
去年谏官尝以限田为说,朝廷付之悠悠。
不知今日国用边饷,皆仰和籴。
然权势多田之家,和籴不容以加之,保役不容以及之。
敌人睥睨于外,盗贼窥伺于内,居此之时,与其多田厚赀不可长保,曷若捐金助国共纾目前?
在转移而开导之耳。
乞谕二三大臣,摭臣僚论奏而行之,使经制以定,兼并以塞,于以尊朝廷,于以裕国计。
陛下勿牵贵近之言以摇初意,大臣勿避仇怨之多而废良策,则天下幸甚。
中原纪痛诗 其十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露布移关陇,兵破胆寒。
桃花三百里,万马上长安
一战经年久,孤城抗命难。
二崤收骨后,风雨有谁看。
按:陕西自冯玉祥亡命苏俄,岳维峻兵败弃河南去,其部将李云龙自豫入,负隅关陇,吴公起刘镇华为援陕总司令,规复陕西。刘于今春二月,自兴安嵩军入,连战皆捷,时长安无一敌兵,绅商争电迎刘。刘既至潼关,不即进。先时,刘败后,至太原乞师,晋军轻视之,至是乃纡道入太原,言与阎督商军事,实则整军而入,欲衣绣昼行,一辉威武耳。迨由太原再旋军潼关,滞迟二十日,及至长安,而杨虎臣已由汉中亦以是日晨先至入城,相距十二刻耳。于是刘不得入,则围长安,围三面数日,李云龙复得以便衣兵入城,刘不知也。既攻城,师长王振自任破长安,请许掠五日,不许,请三日,不许,请一日,亦不许。又以柴云升副司令。于是将皆不用命,经年不下,李云龙善战守,杨虎臣助之,城中预积粮米足一年食,自二月仲冬,刘围之九月不下。秋末,城中粮尽,百姓无所食,犬鼠既绝,易子而爨,军人售米于民,米价每石一仟五佰元,计斗米值六十万钱,民饿弊者不知凡几。冬十月,兵食亦尽,至不能行步,出城缴械,但求易饼数枚而已。刘镇华率六万之众,劳师久役,经年战斗,饷械亦绝,城内外数百里,林木俱尽,官民庐舍门窗器什,尽供炊料。其军士久处壕垒中,污秽饥冻,十月犹御夹衣,寒不蔽体,五官无人形,盖亦劳苦滨死矣。至是,长安城旦夕且下,刘将清野总攻击。先是,围城一年,军官都迎妻妾,如久居然,于是刘先期下令,军官眷属退后十里铺,乃全军军士闻令哗退,势如奔潮,刘下令停止,盖士卒久苦,讹闻退令,狂喜逃生也。于是李、杨乘势追击,至阌乡,见无可守,乃复退入关。自今刘与李相持于潼关间,刘前月来郑州,面陈失利情形,今往山西乞师矣。既以耀武太原,失机后时,以致用兵经岁,劳而无功,功败垂成,而又一令讹传,前劳尽弃,亦天也已。
十一月初八日舟中夜坐饥甚辛巳 清 · 何绍基
 押阳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
诗人之腹饥生芒,作气恣跃为文章。
天公吝我以稻粱,要以万象塞我肠。
仲冬始寒天雨霜,一镫伴客惨不光。
雷鸣腹底自礌硠,忽尔坐念心忧伤。
我从髫岁离故乡,山中田事渐已忘。
我翁一官系朝廊,年年红粟太仓
东洲回首云荒荒,负郭曾无半亩粮。
计惟狂歌与慨慷,咀嚼道妙捐秕糠,百年饥渴免思量。
是为东山陆氏庄,何须早计归耕桑。
画饼成诗强自慰,江神大笑吾非狂。
陶云汀漕河祷冰图壬午 清 · 何绍基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三
天威堂堂,与冰同光,对之使人神恍皇。
臣心皎皎,如冰在抱,抚之使我气肃而色槁。
有臣职转输,持节东南。
利运恤丁,天语何覃。
闻而不闻负臣职,不闻而闻竭臣力。
时维仲冬,气慄以巇,天公铸水为娱嬉。
素威玄冥,万斧相磨治。
遂使江天一色,如铁如石如琉璃。
漕不达,使者坐叹唏。
有神可祷请祷耳,神咋而起曰,我知云軿兮夙驾,驱风伯兮来下。
风吹臣心上于天,以著冰。
独能使冰解,亦能使冰凝。
千艘衔尾指帝京,匪臣之绩神之灵。
入告感宸听,榜之贞应辉桷楹。
呜呼!
惟神之贞,廉谗鉴清。
矧百尔君子,有天弗畏,而有心弗惩。
曷奉图,日服膺。
乙巳仲冬追亿皇考升遐倏周三载孺慕之忱与时俱积恭诣景陵拜谒以伸哀痛 清 · 胤禛
七言律诗 押微韵
恭陈服御俨凭依,拜奠菁茅凛不违。
四十年余恩浃髓,一千日里涕沾衣。
寝园翠绕熊罴护,陵树霜寒鸟雀稀。
翘首五云犹在望,忍乘清跸告言归。
易讲义 其三 原旨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三三
列禦寇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
太易者,未见气也;
太初者,气之始也;
太始者,形之始也;
太素者,质之始也。
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
此异端之说,非儒者之所宜言。
自唐孔氏引之为疏义,而后之学《易》者遂祖之。
吁,是岂羲、文、周、孔四圣之旨哉!
盖昔者圣人之作《易》也,本就阴阳而取名,以阴阳交错而理流行,不容以一定拘,故以《易》命之。
其为字,从日从月,亦阴阳之谓也。
而其所以为义,则代换变易之称,即「生生」之谓者,不惟天地造化之为然,而在书之为蓍卦辞义及人事之理,莫不皆然也。
今以造化而言,太极动而生阳,动极复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子月,六阴极而退于上也,而一阳复生于下焉。
午月六阳极而退于上也,而一阴复生于下焉。
昼阳之盛也,而阴已生于午焉;
夜阴之盛也,而阳已生于子焉。
其代换有如此者。
二气交感,化生万物,自元而亨,亨而利,利而贞,贞而复元
自春而夏,夏而秋,秋而冬,冬而复春。
一辟一阖,一消一息,循环而无端,周流而不穷,其变化有如此者。
即所谓「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者是也。
在书之所谓卦者而言,自一奇一耦而为两仪,加倍而为四象,又加倍而为八卦,又加倍而为六十四卦。
阳奇交乎阴,阴耦交乎阳,互相参错而成其代换有如此者。
自乾至泰,由一乾而变;
自履至临,由一兑而变;
自同人至明夷,由一离而变;
自无妄至复,由一震而变;
自姤至升,由一巽而变;
自讼至师,由一坎而变;
自遁至谦,由一艮而变;
自否至坤,由一坤而变。
其变化有如此者。
即所谓「圣人之作《易》也,观变于阴阳而立卦」者是也。
而言,自一变所归有奇耦而为两仪,自三变奇耦有多少而为四象,至十八变而后卦成,则亦不外乎四十九策,更互分合往来而为之,其代换有如此者。
或得一爻而变,或得二爻而变,或得三爻而变,或得四爻而变,或得五爻而变,或得六爻而变,六十四卦能变之所之,其变化有如此者。
即所谓「四营而成《易》」者是也。
以辞义而言,或刚上而柔下蛊,或柔上而刚下咸,或内健而外顺泰,或内柔而外刚否,或柔进而上行鼎,或刚自外来而为主于内无妄,或柔外而文刚,或刚上而文柔贲,其代换有如此者。
卦各随时,为义不同,如泰「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之时,则其进为亨吉,否;
「小人道长,君子道消」之时,则其进为不利,而六爻于其中,又各随位取义不一。
如《泰》之初九,群阳始进,则「拔茅茹征吉」,九二以刚中为立信任,则治泰之道「得尚于中行」;
九三泰将极而过乎中,则以「艰贞」为戒;
六四泰已极,而入乎阴类,则以「翩翩」「其邻」为警;
六五为泰主,能任九二,成治泰之功,则有「帝乙归妹」之祉;
上六泰极而复否,则有「城复于隍」之吝。
凡卦爻之例皆然。
其变换有如此者,即所谓「六爻之义以贡」者是也。
在人事之理而广推之,凡日用动静、语默、屈伸、进退、大小、粗精、隐显等类,应一切相对待者,皆莫不各有阴阳分属。
张忠定公所谓公事未判者属阳,已判者属阴。
二端常相因相禅而无穷,虽极千条万绪之不齐,而莫不各有当然一定之则参错于其间,惟当与之相为流通尔。
方其成己为仁,成物为智,则仁主内而智主外矣。
及学不厌为智,教不倦为仁,则又智主内,而仁主外焉。
方其「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则义主先而礼主后矣。
及修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则又礼主先而主后焉。
其代换有如此者。
当揖逊则揖逊,当征伐则征伐,当与贤则与贤,当与子则与子。
在禹、稷之地则当出,在颜子之地则当处,在曾子之地则当去,在子思之地则守。
在三仁之地,去者去,奴者奴,死者死;
孔子之地,可仕则仕,可止则止,可久则久,可速则速,于乡党则恂恂,于朝廷则便便,与上大夫言则訚訚,与下大夫言则侃侃,而皆不可以一律焉。
其变化有如此者。
即所谓「易穷则变,变则通」者是也。
而总皆不离乎阴阳之所为也。
此圣人于《系辞传》必曰「天尊地卑,乾坤矣;
高卑以陈,贵贱位矣。
动静有常,刚柔断矣。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所以取造化阴阳之实,与卦爻无二致也。
又曰「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配日月,简之善配至德」。
又所以即卦爻阴阳之旨,与天地人同一揆也。
故庄周谓「易以道阴阳」,亦窥见乎此矣。
然合而言之,所谓太极者常流行通贯,皆无不在焉。
在造化,则阴阳二气之中,各具一太极;
在书,则六十四卦之中,每象每爻,亦各具一太极也。
四十九策之中,每揲每变,亦各具一太极也。
在人事千条万绪之中,无小无大,又无不各具一太极也。
即所谓「易有太极」及三极之道也。
故占者于此,各随卦爻阴阳奇偶,与太极周流以决吉凶悔吝之几,而不滞于一隅。
程子所谓「随时变易以从道」。
圣人有圣人之用,贤人有贤人之用,众人有众人之用,学者有学者之用,君有君用,臣有臣用,无所不通。
若拘于一,则三百八十四爻,但为三百八十四事而止也。
在学者之学《易》,平心以观其象而玩其辞,如筮者之筮事,每虚心以观其变而玩其占,于逐位之下视阴阳消息盈虚,以察其所值之时,又于逐爻之中,视刚柔进退偏正以考其所主之,使万理粲然一定,如森如列,脉络不乱,而分毫不差。
然后能体之在我,而动静无非《易》,于寂然不动之时,则合万殊为一本,而浑然太极之全体,常昭融于方寸间;
及感而遂通之际,则散一本为万殊。
而纵横曲直,莫非太极大用之所流行,又何有一物之不会于极哉!
故曰「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至是则羲、文、周、孔之传,始知其真不吾欺矣。
咸淳仓记咸淳六年 宋 · 冯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九、《咸淳临安志》卷九、《永乐大典》卷七五一五
宋有天下以来,壹是以务农重谷为元元系命,自京徂荒,粒民是斛,时有船仓、税仓、折中仓之名。
太宗皇帝太平兴国七年,至斥故迎春苑为富国仓。
圣圣其承,臧衍益,其虑深远矣。
今天子即祚之五年,有司言:「寰内岁比数登,行在所诸仓皆盈,不增庾积,新者将靡所储胥」。
于是太傅、平章、魏国公请以琼华园废地,官予其直,增创如太平故事。
制曰「可」,其赐楮二百万,命守臣潜说友莅其役。
十有一月鸠工,越明年六月成,诏以咸淳名之。
仓之督吏来谓史官冯梦得曰:「盖闻圣人积不涸之仓,王者用无穷之府,所从来尚矣。
汉太仓在长安城南,为楹百二十耳,陈陈之,著牒犹或称之,斯事体大,可无纪乎」?
梦得窃惟古者委积之法,至周而甚详,周之氏于仓者,我知之矣。
所掌粟入以待邦用,藏之于有馀,而颁之于不足,凡以为民而已。
方田同井,井九百亩,一夫授田百亩,其中为公田。
当是时,乡遂畿也。
其法贡都鄙甸也,其法助耕则通力而作,收则计亩而分,外之一豪不取也。
夫是以民有常产,官有常赋,邦有常用,以时藏馀,谓之称数。
藉令年有不艾,赤子扶扶,亦皆有常饩,恃此以不恐。
《甫田》之诗曰:「我取其陈,食我农人」。
自古有年,于乎其仁哉!
自农田不井,薮泽肆既,使民蒿然千馀年于此矣。
昔在先帝,既再造我区夏,斯民欣若更生,平旦视朝,深念异时岁下郡国籴官办于楮,与吏并缘为奸,日载其怨,每与魏公共论兹事,以为泉源之浑浑,丘山之暴暴也。
是维放𢘍周官法度之遗焉其可。
繇是买浙水西六州公田,蠲和籴,停造楮,时人始而遌,中而疑,久而厌然以服。
呜呼!
难与虑始者民也,不能什利者法也。
今岁不籴楮,不造民,不加赋,皆得以自有其有,而之积于毂下者已六百万斛,隶外司农者不与焉。
我积我仓,如京如坻,念兹在兹,永言孝思。
我神后在天之灵,其相吾民,嘉气娄应,用成兹康年,不已怿乎!
陛下图匮于丰,防俭于逸,以克知于稼之难,地宁天清,五谷睦熟,含嘉表瑞,常满习祥。
是仓之作,名以咸淳,志时也。
民曰天子之德,而天子曰先帝之心。
继自今厥谷惟脩,厥菑惟播,利用厚生之功,将万世而下,实嘉赖之。
凡仓敖百敖之间五百有二,规置崇钜,甍宇齐平,卓乎诸仓弗及已。
仓前旧有河,凿而广之,以便船粟,亘以石梁亦名曰咸淳云
若夫屋材墙形,木功土事之概,乃图而著之矣。
见廉堂记 宋 · 冯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九、《咸淳临安志》卷五二、雍正《浙江通志》卷三九、民国《杭州府志》卷二一
圣天子以恭俭化天下,岁下诏书,广宣厥道,郡国吏,罔不用劝,元老大臣,奉上休德,思所以风厉之虑,动于耳目,而周乎区盖之间,夫岂徒哉!
京师卓荦诸夏,知远之近,知风之自,据《会要》以观方来,以为莫先于此,而简修之具行焉。
咸淳六年户部侍郎潜君守京兆尹,至是二年矣。
政修人和,百为克开,千里之内大治,每岁终考其成,无一人之狱,计所裁缩,代九县输四五等户租壹年,桩酿库本,为缗凡五百万,此其大较也。
高第转闻,玺书数下,嘉其廉平
会斯堂落成,白于朝,我太傅、平章、魏国公命之曰:「子以廉能见,其名见廉可」。
公盖欲以识治行而书所见,以习天下之为郡国者,抑自今至于后日坐斯堂者,亦将以存其见而使相为君子也。
夫洒扫庭内,维民之章,华衮一字,其严矣哉!
呜呼!
得见有常者,斯可矣。
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圣贤揭厉,人心之道概如此。
夫廉非小善也,汉时文翁、黄霸、朱邑、尹翁归之属居官可纪,壹是为本,史称良吏,廪廪甚盛。
今朝廷清明,宫府一体,四方无进献之事,冀州不贡,厥维大惠鱼丽,万物盛多,既多且旨,维其时矣,其能将以精白而朝夕曰:「惟我后之德,交相成报,以集今日之懿,不亦尚乎」!
故尝论之,平仲不受邑以足欲,非恶富也,是幅利也,义也;
子文不勤民以自封,非厌取也,是庇民也,仁也。
怀仁义以事其君,而廉在其中矣,是皆无所为而为之也。
呜呼!
推是心也,千载而下,犹将见之。
堂昉役于五年十一月,迄工于今年正月,基旧为七间,堂增而愈崇,为屋三十二楹,上为楼,取简乐堂,内外洞直,卓乎其高,美已不鄙。
属予记,事系风化,喜为之书。
潜君名说友字君高括苍人
周必大加食邑制嘉泰三年十一月 南宋 · 莫子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周纶《周益国文忠公年谱》
门下:朕三酌弥文,恭承明祀。
王入太室,首严祼鬯之仪;
帝临中坛,载举燎熏之礼。
灵斿之来霈,宜国胙之均颁。
乃眷旧人,亶谓耆德。
爰孚涣号,临告明廷。
少傅观文殿大学士致仕、益国公、食邑一万四千六百户、食实封五千四百户周必大器量宏深,才猷通敏。
有觉德行,夙并驾于渊骞;
发为文章,盖上规于姚姒。
早被圣神之眷,浸膺廊庙之求。
翊赞两朝,密勿敷陈之际;
始终一节,雍容进退之间。
蹇蹇王臣,皤皤国老,遂閒馆珍台之适,乘安车驷马之荣。
千里封公,启梁州之沃壤;
三孤命秩,兼文殿之隆名。
窃观日至之圭,虔奉云阳之玉。
神光交烛,是宜降福之多;
祭泽旁流,可后加田之宠。
兹为异数,允属宗工。
于戏!
奉郊庙之精禋,虽莫陪于显相;
绪旆常之成绩,亦何爱于褒嘉!
其服茂恩,益坚晚节。
可依前少傅观文殿大学士致仕、益国公、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主者施行。
赠巩畴 唐 · 郑薰
 押词韵第十一部
华处士巩畴,擅玄言之要,通易、老,其于净名、僧肇尤精达。余在句溪时,重其能,车币而致之。及到官舍,再说易,一说老氏。将儿侄辈执卷列坐而传之。老氏毕业,而寇难作,与巩各散去,不知其何如,存耶亡耶。余既休居洛师,锁扉独静。己卯冬十一月半,雪中有客叩柴门,樵童视之,走复曰:「巩处士。」遽下榻开关,执手话艰苦。巩背簦笈、草履、杖灵寿、下笠,且咍笑曰:「闻公恬养澹逸,不屑于荣悴,故以玄成来助成之。」升榻解笈,散四书,即易、老、净、也。明日,讲肇论,阶前多偃松高,冰〔冻〕(涷)堕落,有琴瑟金石声。理致明妙,神骨超爽,自谓极一时之遇。日与古人为徒,又意此乐之难谐也。遂成二十韵,敬以赠之。
密雪松桂寒,书窗导馀清。
风撼冰玉碎,阶前琴磬声。
榻静几砚洁,帙散缣缃明。
高论展僧肇,精言资巩生。
立意加玄虚,析理分纵横。
万化悉在我,一物安能惊。
江海何所动,丘山常自平。
迟速不相阂,后先徒起争。
镜照分妍丑,秤称分重轻。
颜容宁入鉴,铢两岂关衡。
蕴微道超忽,剖镫音泠泠。
纸上掣牢键,舌端摇利兵。
圆澈保直性,客尘排妄情。
有住即非住,无行即是行。
疏越舍朱弦,哇淫鄙秦筝。
淡薄贵无味,羊斟大羹
洪远包乾坤,幽窅潜沈冥。
罔烦跬步举,顿达万里程。
庐远尚莫晓,隐留曾误听。
直须持妙说,共诣毗耶城
纪石花林之被焚 其一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七言律诗 押微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石花林,余虞山园宅也,新筑于民九己未之岁。背山临水,广庭高厦,花木甚盛,四时不绝,手植红梅十六株,皆高出楼槛矣。书籍万数千卷,多明板、殿板,经、史、子略备,集部诗词曲丛书尤多精本,贮于西楼。余父子五人皆久客,惟老仆留守之。丁丑十一月,倭寇陷江南,大掠而东,至常熟,其军官某喜宅幽雅,入据之。初颇相安,居十馀日,于书室见余撰印之《打开说亮话》文二百册,盖沈阳之变,余撰此文,劝各党各军合力抗日者也。某乃大震怒,谓杨某抗日分子,当膺惩。余固世家也,多藏书籍字画玩好,而傢具帏帐衣服亦颇精,于是命其军士扫数洗劫两日夜,运沪东行,既睪,以硫磺弹纵火焚烧,顷刻都尽,鼓掌欢笑而去,实则利余物之夥颐,以火掩劫掠之迹耳。于是石花林及余身而片楮无存,此后无屋可仰矣。此丁丑十一月十八日,旧历十月十六日事也。今夏四月,余乃间关南归祭扫,至沪而诸儿坚止,弗令行。怪问之,以实告,谓归无食宿地,恐伤余怀,故半年弗敢告。余则笑谕之曰:「此有何哉,胡不早言?今四海焦土,万民浴血,牺牲生命而无一怨言,我家区区财产何足道?且得先移木主,骨肉完聚,在今世为福人,我德薄不足致此,毋忘天地先人恩,但此后当别谋先人计耳。」所可异者,余时居旧京,因不耐敌之干涉文字,遂将所有文稿焚之,是为旧历十月十六日,而江南园宅亦于是日同时灰烬焉,奇矣,爰书二律纪其事。
人民城郭已全非,漫道文章是祸机。
杜老诗书伤白首,子猷门巷失乌衣。
面城莫赋花围住(昔年与怀夫人有人被花围住图照。)绕树难容鸟倦飞。
天下苍生在沟壑,老夫何忍独歔欷。
使执讯与赵盾 春秋郑国 · 公子归生
 出处:全上古三代文卷四
寡君即位三年,召蔡侯而与之事君。
九月,蔡侯入于敝邑以行。
敝邑以侯宣多之难,寡君是以不得与蔡侯偕。
十一月克减侯宣多,而随蔡侯以朝事于执事
十二年六月,归生佐寡君之嫡夷,以请陈侯于楚,而朝诸君。
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蒇陈事。
十五年五月,陈侯自敝邑往朝于君。
往年正月,烛之武往,朝夷也。
八月,寡君又往朝。
以陈、蔡之密迩于楚,而不敢贰焉,则敝邑之故也,虽敝邑之事君,何以不免?
在位之中,一朝于襄,而再见于君。
夷与孤之二三臣相及于绛。
虽我小国,则蔑以过之矣。
今大国曰:「尔未逞吾志」。
敝邑有亡,无以加焉。
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
又曰:「鹿死不择音」。
小国之事大国也。
德,则其人也;
不德,则其鹿也,铤而走险,急何能择?
命之罔极,亦知亡矣,将悉敝赋以待于【修,彡改鱼】,唯执事命之。
文公二年六月壬申,朝于齐。
四年二月壬戌,为齐侵蔡,亦获成地楚。
居大国之间,而从于强令,岂其罪也?
大国若弗图,无所逃命(《左传》文十七年)
乞自圣意裁断疑虑可悯公案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文献通考》卷一七○、《宋史》卷二○一《刑法志》三、《续通典》卷一○九
近因王震在假,权管勾刑房公事。
窃见四方奏到大辟刑名疑虑及情理可悯公案,并用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敕,只委大理寺并依法定夺,更委刑部看详,如实有疑虑、可悯,方奏取旨,馀皆依法处死。
臣体问未降此条以前,自前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一年之内,四方奏到大辟案共计一百四十六人,内只有二十五人处死,其馀并蒙贷配,所活将及九分。
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降敕后来,至今年二月终,不及百日,奏案共一百五十四人,却有五十七人处死,计所活才及六分已上。
臣固知去年十一月未降敕已前,全活数多,其间必有曲贷,然犹不失「罪疑惟轻」之仁;
自降敕之后,所活数少,其间或有滥刑,则深亏「宁失不经」之义。
臣乞今后四方奏到大辟疑虑、可悯公案,并仰刑部大理寺再行审覆,节略罪人所犯及本处原奏因依,令执政将上,乞自圣意裁断。
如所奏或有不当,并与免罪。
如此,则刑不滥施,死无冤人矣。
又论回河利害元祐四年十一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一、《范忠宣公奏议》卷下、《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
臣闻尧、舜之治,不过知人安民。
知人则不轻信,安民则不妄动。
缘小人之情,希功好进,行险生事。
于圣明无事之朝,则必妄说利害,觊朝廷举事,以求爵赏。
朝廷若轻信其言,则民不安矣。
国家之弊,常必由斯。
臣不敢远引古昔,只以近事言之。
国家自仁宗以前,天下无事,百姓安乐,虽有元昊曾叛,独陕西应副不易,未闻四方匮乏,百姓有嗟叹之声也。
王安石轻信小人之言,劝先皇更改法令,而后乘间妄作者纷然矣。
主用兵之谋,至于劝兴灵武之役,而生民被害众矣。
且以先帝圣明,举动固欲详审,然小人利口,欺误执政,而致执政复误朝廷也。
其劝更法令者,则曰「君臣千载一遇,时不可失」;
及劝兴灵武之师者,复曰「将为北虏所并,时不可失」。
臣前在政府,又见欲回复大河者,又曰「河势方东,恐变改不定,时不可失」。
臣以前车之戒,是以深畏其言,故尝屡有奏陈,以谓百姓久劳,方赖陛下安养,不急之务,不可遽兴。
蒙陛下专遣范百禄、赵君锡相度,归陈回河之害甚明。
寻蒙宸断,复诏大臣,令速罢修河司
臣预奉行诏旨,深以复见尧、舜,知人安民为庆。
三两月来,却闻孙村有溢岸水,自然东行,议者辄谓可因水势,以成大利。
朝廷遂舍向来范百禄、赵君锡之议,而复兴回河之役。
臣观今之举动次第,是用「时不可失」之说,而欲竭力必成。
臣更不敢以难成、及虽成三五年间必有决溢为虑,只且以河水东流之后,增添两岸堤防铺分,大段数多,逐年防守之费,所加数倍,则财用之耗蠹,与生民之劳扰,无有已时。
更望圣慈特降睿旨,再下有司预约回河之后,逐年两岸埽铺防捍工费,比之今日所增几何,及逐年钱物于某处出办,则利害灼然可见。
若利多害少,尚觊徐图;
茍利少害多,尤宜安静。
臣受陛下不次拔擢之恩,虽养痾补外,不敢自同众人,坐视成败,所以不避僭越之愆,而伸补报之万一。
区区愚诚,惟圣聪怜察。
乞采听彭汝砺议奏元祐三年十一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六
水官不候相度可否,便计买先修旧河埽梢草一千万束,用钱近四千万贯。
此是将寻常价例约度,今来立限要二月中有备,则必诸州争买,价例更高,不惟所用钱物浩大,官吏逃责,恐不免劳扰。
既称开减水河,只要试探水势,已计梢草若干万束,内若干旧有,若干今买,即来春所用兵夫,须与梢草相称,方能了当。
其开减水河,本只欲试探水势,已费财用如此,将来回复大河,塞决口,都未会议及此,正臣前所谓「用过财力既多,欲罢不能」之端也。
前来与执政入买一千万梢草文字,已画可降出,有中书舍人彭汝砺议欲候相度,见可开,然后收买,其意亦在安民惜费,盖于义理当然。
望陛下特赐采听。
兼议者始谓今年丰熟,草梢易为收买。
臣思之,唯是草一色岁丰易得外,其梢既不近山,多是人家园林,凶年肯斫买,丰年却恐难得,况大河既未全复,物料自当减数,设欲预备,亦须渐次计置。
乞以转官加赐先臣状开禧元年十一月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四、《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三六(第四册第三七七二页)、《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五
恭被诏书,为臣辞免奉使回程特转一官,不允。
重念先臣焘赠官已至少师,职名见系敷文阁学士
今来乞将臣合转一官,于先臣职名上特赐加赠。
创建会灵庙记开禧元年六月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五、《咸淳临安志》卷七一、见《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五
先王之世,神人异方,不相参混,俗无妖淫,民用乂安,故曰:「以道涖天下者其鬼不神」。
夫圣人谨于幽明之分也如此,然而民事之所关,祈报禳禬,苟可以措吾力者,则又靡不极其至焉。
社稷山川、日月风雨、寒暑水旱、先啬司啬,下至表畷防庸猫虎之属,莫不有祀,大抵皆民事也。
后之有国者所以敷政流化,调和阴阳,销伏灾沴之具,虽未必如古,然而祭祀之礼为民而设,无大废阙。
甚者,一遇涔旱之变,则人鬼之祠、老佛之宫与夫神龙之所宅,有司奔走用事,罔敢弗虔,此虽非先王之故,而其皇皇为民之意,犹可见也。
钱唐今为驻跸之地,天子在上,万神效职,而西湖柳洲有所谓五龙王祠者,吐灵垂贶,其来最久。
雨旸致祷,无有差忒,载之祀典,纪之图经,可考不诬。
曩更兵火,祠失其所,寓诸柳洲慧明寺
庆元六年十一月,有旨赐庙名曰「会灵」,京兆尹太府卿王君补之买地寺旁,规以立祠。
祠未立,王君去,今户部尚书赵公师𢍰继之,慨然叹曰:「此民事吾事也,其可遂已」?
抡材选工,命通判府事郑擢、东南第三将刘公杰实董司之。
踰两月告成,堂宇蠲饬,像设尊严,都人耸瞻,神意昭荅。
时开禧元年六月十九日
先是,五月旁死魄,公以雨祷,立应。
已而父老状言既雨之三日,湖山昼冥,有二物如大木,乘风扬波,直湖心而东,蜿蜒柳洲茭蒲閒,视之乃黄黑蛇二,长可四五丈。
是日复有蛇见祠所,雷雨大作,兼旬日乃止,岁以有秋。
嘻,亦异矣。
公言诸朝,乞加神封号,制曰可。
则语壁曰:「祠吾立之,子记之」。
余惟鬼神之道,君子所难言。
今夫能隐能显者龙,能云能雨者龙,龙之为物灵矣。
吻然而应,幡然而作,其龙之所自为邪,抑固有主之者邪?
谓龙之所自为,则像貌之立、命秩之加,非所施于龙也。
谓有主之者存,则封爵之书所谓五龙之神皆龙也,非有主之者也。
若是者予皆不得而知。
至于曰雨而雨,曰旸而旸,民事之所关,国典之所载,虽千万年敬事无斁,是则予之所知也。
公材迈伦,所至治有异等,再为京兆尹,名与汉赵张埒。
初,公为扬州,尝建龙祠九曲池,天子锡庙名,进王号,视今举适相似然。
君子谓公可谓知所敬矣,其事神也周,可谓知所爱矣,其为民也切。
李壁记并书。
左朝奉郎前知浔州董公墓志铭隆兴二年闰十一月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五、《卢溪文集》卷四四
董氏于吉州为显姓,世居永丰县,其族繁衍,时有闻人。
公之曾祖讳洙,擢进士第,为桂州观察推官
祖讳师范,右朝奉郎
考讳唐,赠右中奉大夫
公讳观,字坦叔
幼孤,能致其孝于母。
稍长,慨然有志于学,欲自奋以荣其亲,弃赀产勿问,委昆弟以养母。
年未冠,藐然孤童,徒步入东京
闻有太学者近天子之居,天下豪英俊杰鼓箧其中,公一试而入焉。
时方重经术,往往脱传注而得经旨于文字之外,学成尝与太学荐名。
会三舍法遍行海内,太学生悉归本郡从里选,以兴于学,公复以乡举贡于礼部。
试不得志,自是以经术教导乡闾,族人子弟皆从之游。
有以文章廷试魁天下士状元,不数年遂参大政者,亦公之侄也,可谓盛矣。
宣和甲辰,公始登进士第,调舒之太湖
值丁进之乱,官吏皆避匿,公独陈讨贼之策于提点刑狱马公,勒弓手与州兵会,卒杀丁进。
马公上其状,以功循文林郎,又改宣义郎
秩满,道中复闻李成钞劫行旅,百姓奔亡,至江不得渡。
公告急于彭泽,得舟以济,复回舟渡奔亡者,渡绝而贼旗至,人咸以再生德之。
后知南安军南康县临江军新淦丞,以朝奉郎浔州,所至皆有治绩。
浔州罢归,筑室郡城之东,有江山之乐,不复出仕,遂致其政以终老焉。
公虽不大显用于时,退居江上犹二十年,未尝一日戚戚于怀。
今上即位,转朝请郎赐紫金鱼袋,享安佚之荣,亦人生之所难得也。
寿八十有六,忽呼儿孙如平时,训以勿负堕,即奄忽而终,隆兴二年七月二十九日
公初娶曾氏,再娶许氏。
子男二人,皆曾氏所生:长曰逢吉,早亡;
次曰膺,右从事郎、知融州融水县
女一人,嫁进士曾弥高。
孙五人:长曰伯璋,逢吉子也;
次曰聘,曰珏,曰瑰。
曾孙八人,大猷、大雅、大节、大亨、大受、大任、大成大明
是岁闰月九日葬公于新淦县扬名乡慕善里金刚山之原。
其孤以兴化太守景纯状公之行事来乞铭,铭曰:
公以孤藐,振拔崎岖,徒步千里,登名天衢。
初仕得尉,邑当太湖
大盗猝起,官僚四逋。
公独建议,卒擒凶渠。
有材如此,未尽发舒。
时莫能用,宜有后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