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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凤南宋 1200 — 1269
虎头岩 南宋 · 程元凤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共趁云龙会,尔何独负嵎。
猝逢惊履尾,孰视稍摩须。
野老与相狎,行人畏不趋。
敢烦猿臂手,射此老于菟。
宝祐五年史院修高孝光宁四朝国史成上进九月明堂升侑高宗礼成进诗三章称贺 其一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圣主严恭德意真,两仪合飨鉴精纯。
九筵五室仪章旧,一祖三宗侑典新。
风日盎温銮辂驾,月星明穊玉卮陈。
元良式献邦家庆,共祝吾皇寿万春。
其二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格天盛德素躬全,肸蚃交通心即天。
供币用将祈永命,奉粢端为告丰年。
宽条日布民安业,捷帜星驰将护边。
虎拜紫宸称贺处,祥光萦绕御炉烟。
其三
七言律诗 押支韵
愚臣何幸际明时,才本疏庸玷宰司
未报圣恩怀夕惕,更叨使领侍亲祠。
骏奔重屋仪文肃,鸡揭端门惠术施。
归美惭微天保颂,畏威愿继我将诗。
淳祐己酉岁谒祖梁将军忠壮公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阳韵
有美英姿七尺长,桓桓威武孰能当。
保州萧史来依德,拒逆侯生竟败亡。
爵受重安持督节,谥书忠壮高皇
堂堂庙宇黄牢下,暮鼓晨钟不暂忘。
和竹坞过曹柘岭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文韵
午鸡喔喔岭头闻,下岭相将日已曛。
跨涧小桥斜贴水,悬崖峭壁冷生云。
青帘渐唤新从事,白壁犹存旧墨君。
桑柘渐浓麻麦秀,田夫村妇总欣欣。
居然庵(婺绯塘坞朱子题滕氏草堂,有居然我泉石之句,滕氏兄弟建此)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山人坐题山水清,一空霁色无阴晴。
虚堂夜看星斗落,老鼎昼汲风泉烹。
杯间聊学蔬笋气,云外远飘弦诵声。
晦翁溪斋二三友,神游于此留其名。
同山窗游黄山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阳韵
解鞍小憩索胡床,五载重来两鬓霜。
庭下幽花迷蛱蝶,屋头乔木弄笙簧。
棣华喜遂团栾乐,柳絮从教上下狂。
明月浮丘访仙伯,径迷芳草马蹄香(以上清闵麟嗣黄山志定本》卷六)
明堂大礼庆成 其一 南宋 · 程元凤
七言律诗 押冬韵
圣心翼翼对苍穹,蒇事明禋协肃雍。
玉辂晓升香雾滃,紫坛夜款瑞烟浓。
风声应律谐箫管,月色澄空映璧琮。
丹凤楼前恩施溥,欢呼三祝效尧封。
其二
七言律诗 押元韵
森严羽卫拥和銮,咫尺龙颜侍至尊。
禋祀仪文勤圣问,敬天实意进刍言。
百神受职来鸿祉,多士承休肃骏奔。
右飨不常威可畏,载歌周颂报皇恩清厉鹗《宋诗纪事》卷六四引《明良庆会录》)
清泉寺 南宋 · 程元凤
六言诗 押阳韵
为爱山房峭绝,十年两借禅床。
松声夜半清枕,洗尽世间笙簧(以上清程鸿绪《程氏所见诗钞》卷三)
南宋 · 程元凤
 押鱼韵
渔翁收网处,衰柳自穿鱼(穿鱼)
按:元《增广门类换易新联诗学拦江网》巳集上卷一
度宗皇帝访问手诏奏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
元凤恭准御笔,以程逢辰所申鞑贼在蛮地多物故,若能协心,可使就擒事。
臣观其言虽难尽信,然夷狄安有不可胜之理?
臣尝见村氓为群犬所逐,氓走愈疾,犬逐愈急,氓就地攫石投之,群犬皆遁。
夫一石岂能中群犬,盖中其一则馀皆畏也。
臣昨陈立赏杀贼之说,意正为此。
幸蒙采纳,已见施行,训饬宣、制两司,使之激昂将士,或据险以扼其前,或乘势以剿其后,则此虏将为群犬之遁矣。
是则逢辰之言虽难尽信,而亦有可信之理。
圣训所谓行贿纳贿之事,臣未有所闻。
盖臣每日自堂中归,聚十数人然后相见,此外无泛交,故不能密察外间之事。
望陛下更详询而审察之,必能得其实。
后有所闻,自当密奏。
按:《明良庆会录》卷二,明刻本。
论边陲异心和战异议奏嘉熙二年八月四日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人和则力战心一,国虽弱而可以为强;
不和则心异力孤,国虽强而可以为弱。
故诸将心不一,力不并,则举天下之兵久攻蔡城而不克。
两国一,能同规协力,则以三万之少大坏北军于不支。
是知强弱虽以势言,而胜负惟以心判,故曰同心者有断金之利,师和者有必克之功。
否则敌生舟中,忧在萧墙,在我且自扰矣,而何能禦夫人哉!
比年以来,人心乖异,但知彼此角立,而不思精白一心;
但知议和战守之名,而不究互相为用之实。
臣自入台之后,累累以此为言,盖念诸阃虽异,事体相关,皆当以备守为先,皆当以战禦为应,皆当以议和为欸敌之计,皆当以相援为缓急之图。
施为之形虽若有殊,互用之谋实相联络。
规模既定,心力既同,敌人虽强,吾何畏彼?
今阅时已久,秋风已高,颇得所闻,乃有大缪,所以和战之议犹不相协,而乖异之风则益甚于前矣。
且战者所以防和好之不成也,是和有资于战也,其可恃和而忘战哉!
为和之说者,乃以丧地蹙国之辱而置之于度外。
和者所以备战守于少暇也,是战有资于和也,其可以战而沮和哉!
为战之说者,乃乘开边误国之愆,而托辞以饰非。
上流以蜀道为辱也,今乃扼其吭而夺其物,其视吴蜀虽异国,而能务相结好者,宁不动念?
制阃总司为命也,今乃伺其隙而掠其舟。
其视吴晋虽对境,而能送还所得者,宁不厚颜?
财固不可不生,而不恤国家利源之浸失,财亦不可不聚,而曷顾州县根本之日侵?
长此安穷,积习不已,臣恐风寒之入腹里者固可虑,而疾病之在腹心者尤可忧。
一家之自相睽离者已难调,而邻人恃强见攻者奚以禦?
每念及此,食不下咽。
夫委质为臣,高爵厚禄,岂无好名畏义之士,岂无爱君忧国之心,岂不欲共济于艰难,岂不愿流芳于久远?
而惑于异议,执而不回,后患罔思,亦可叹矣。
矧阅诸道之报,曾无一定之辞,有谓鞑人今年不出师,有谓小使讲好将压境,有谓蜀边已有警报,有谓淮上时有哨兵。
要之,在彼虽难知,而在我者当自尽。
自尽者何?
人和而已。
陆逊进禦刘备,诸将不相听从,未尝闻其有各自矜持之心,惟慕相如、寇恂相下之义。
今观训谕诸将,正大可以感人,有曰:诸君并荷国恩,当相辑睦,共剪此虏,上报所受,而不相顺,何耶?
诸将既闻此言,必致协力破,孰谓堂堂大宋,而无有如陆逊之贤者乎,孰谓昂昂诸臣,而无有如陆逊之言者乎?
臣望圣慈亟下此章,痛切告戒,毋事姑息。
然人心皆具此理,当有翻然听从,移私斗而徇公,合异心而为一。
平时则通好,有急则相须,可和而和,不和而战,纵横颠倒,无适不宜。
此我高宗皇帝所为亲洒宸翰者也。
寇恂、贾复之事,谆谆而训,下大将韩世忠所为,刊诸珉石,以感戴遵承之意,惓惓而报上也。
惟陛下法而行之,臣不胜至愿。
乞革郡守泛冗军功顶冒之弊奏嘉熙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闻设官分职,所以处人才;
以资补官,所以助国用,二者有天下所不可废也。
自仕进之途广而后员多缺少之弊生,自诈冒之门开而后名器滥假之弊起。
然向者员多缺少之弊,不过见于州县之小官尔,今也需次之远,遂及于郡守,而人才益不如古矣。
向者名器滥假之弊,不过出省部之猾胥尔,今也顶冒之伪遍及于士民,而国用益失所助矣。
夫环千里之地以为州,领一麾之寄以为长,贡赋赖以办集,民庶藉以抚摩,必视其人之可为而后畀,必视此邦之有缺而后除,则人与官相称矣。
顾乃前者方授而去,后者又踵而来,一郡而数人相丞,一阙而累年坐待。
上以为未即之任也,姑泛然与之,而不暇问其才之何如;
下以为未即得禄也,姑漫然当之,而不自揣其克堪与否。
其或瓜期幸及,欣然攘臂而前,但知磨牙摇舌以饱其私,岂复奉上恤下以任其责?
然所以致此者有由矣。
仕于外者未应为州即求为州,未应辟郡,始则不问美恶,而终为扬历之张本,继则创生辞说,而竞为换易之是图,此郡守所以繁多也。
仕于内者不及月而求迁,不逾岁而屡除,才至院辖丞簿,则可以得小州,躐至三丞权郎,则可以得佳郡,此又郡守所以繁多也。
然则郡守需次之远,又岂无所自邪?
而猥谓比年境土日蹙,所以其弊至此,可谓不思之甚矣。
有输粟于边而得官,有纳赀于官而拜命,军储赖以供给,国计藉以补助,必权出于上而不移于下,必命出于公而不夺于私,则人与官相资矣。
顾乃弊倖难防,真赝莫辨,猾胥洗改绫纸而变卖,奸民顶冒军功而参注。
其至铨曹也,铨曹不可以究诘;
其至州郡也,州郡不可以考稽。
声威摇撼于乡闾,冠裳杂沓于村墅,名器滥及,事权下移。
然其弊不止于此而已矣,方其私于贸易也,自承信郎以上可以四五百券而得之,自校尉以下可以二三百券而得之,又下而副尉之类,不过三十五十券而已。
彼其得之之易如此,则朝廷之告命将何所从售乎?
及其既得入手也,持是则可权摄以干禄,持是则可奏辟以为真,又持是则可径赴于漕举。
彼其费省功博如此,则朝廷之告命又将何所从售乎?
然则士民顶冒之伪,又曷有既邪?
而猥谓军功无力列选,何惜以此补之,可谓姑息之甚矣。
夫建守非细事也,今也不能视邦选侯,而听其泛冗若是。
鬻爵非得已也,今也不能输钱入官,而听其伪冒若是,可不思所以更革之乎?
臣愚以为欲革郡守泛冗之弊,则在外未应为州辟郡者不以轻畀,在内院辖丞簿郎曹者不许骤迁,而其源清矣。
欲革官爵伪冒之弊,则从军十载者方许列选,身不入军者与兑官同,而其势沮矣。
庶几建守可以得人才,鬻爵可以助国用,实今日之急务也。
臣愿陛下明诏二三大臣亟行之,臣不胜幸望之至。
乞留乔行简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闻丞相乔行简有求去之意,今果乞解罢机政,此其所关甚重,不可以不谨也。
行简当无事之时,而为退老之请,身谋国计,斯两得之。
今边鄙方绎骚,赤白囊日至,行简老成持重,料事精明,筹运折冲,方此倚赖,是岂奉身求退之时邪?
临敌易将,且犹忌之,我圉孔棘,而当轴者去,臣未见其可也。
臣望陛下亟出玉音,力挽勉留。
行简安而后人心安,人心安而后国家安矣。
臣僣言及此,不胜拳拳,并候敕旨。
淮甸西蜀战守事奏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闻碑淮西者在于士饱而歌之一言,祝河阳者在于无饥其师之一语。
盖士饱则有战斗之勇,师饥则有溃散之忧。
聚兵于平时,无粮且不可,兴师于顷刻,无粮其可乎?
今粮食殚亡,在在皆然。
而目前最急,辄焚其积聚,欲进不可,欲退不能,肆扰东淮以为归计,鞑贼至是亦已穷矣。
今将按兵纵之,使自出境,则长寇纵敌,或生戎心。
抑将邀而击之,使不得迁,则勿遏归师,古有明训。
督、制两府所当熟思,矧彼两年失利而归,来岁必求报复,预为提防,尤当念之。
臣熟观鞑贼之南侵,似亦有术之可制。
彼其天性嗜杀,甚失人心,自入中原,所过残毁,在在荆棘,人粮俱无。
每一发兵,必从草地,精骑之远来有数,粮食之可赍无多。
初入吾疆,急行探哨,虏吾之强壮百姓,以充其后,掠吾之稻米牛畜,以补其饥,然后从容为攻扰计。
吾若早种早穫,清野及时,而俾无粮之可因;
烽燧一惊,百姓速避,而俾无人之可虏,则远来饥疲,搏手无策,已足制其死命。
然而彼之所长在用骑,吾不与之野战而惟坚壁以待之,则彼之所长不得逞。
彼之所长在坚耐,吾不畏其虚喝,而亦坚耐以应之,则彼之所长不得施,虽武骑千群,莫能展布。
是又断其右臂,既制其死命,又断其右臂,势穷力屈,蹙之易耳。
虽然,此特为淮计,未知为蜀谋也。
夫东南之有蜀,犹一身之有首也,首存则身存,无首则无身矣。
是故嬴秦之都会稽也,实在取蜀之馀;
我宋之得江南也,亦在平蜀之后。
魏不敢谋吴,以有蜀在;
晋惟先入蜀,乃能图吴。
蜀之存亡,关系若此,而朝廷之上若罔闻知,毋乃谓蜀为去天之远,而此可久安欤。
抑不知其地虽远,而实有唇亡齿寒之忧。
其證虽坏,而岂无回生起死之剂?
今诸关荡然不守,四路尽为伤残,彼虽无兼并天下之心,而常有溪壑无厌之欲。
蜀道之已残者既无可取,则他路之未至者岂不垂涎?
彼若南攻施黔,则湖之南北皆可虑矣;
彼若东攻陆峡,则江之上下谁能禦之?
夫江之上下吾之门户也,门户安乃可使之入;
湖之南北吾之堂奥也,堂奥安乃可使之登。
臣闻董尧臣督府也,谓鞑人见措置要冲入湖南北,又谓王全教鞑人掠川船下瞿唐,且言两淮之患重。
即其所说,参考对观,是彼无非为自西而东之谋,在我岂可持重东轻西之见?
夫寇至则望风而溃,返劫吾民,此蜀兵积习之弊也;
寇退则逡循而避,无复斗心,此蜀帅消靡之弊也。
如近日陈隆之、杨履正号为有志可成事者,其消靡之极亦不能以振扬。
如近日秦忠教一军,首先奔溃,专务劫掠,其积习之弊终不能以改革。
故以蜀人而当鞑,无异于以羊当狼,徒以取毙尔;
以蜀士而为蜀,无异于以水济水,徒有沦胥尔。
苟不大有所更张,则终不可以有为。
昔者,朝廷亦尝及此,欲起老成重望之彦,以为提兵入蜀之行。
使能果断而不疑,岂无成效之可睹?
惟其优柔牵制而其事不决,是以因循苟且,而其患愈深。
且今之重于入蜀者,莫不曰无兵无才也,下以是为辞,上以是自沮。
臣以为自京湖抽差以予之,而别行招募以补京湖,则何患于无兵?
捐帑藏积聚以给之,而徐行措置,以补帑藏,则何患于无财?
痛省不急之需,专应至急之用。
得人任责,重立规模,若兵若财,必有措置。
姑自夔门而上,相时审势而前,大张吾军之威声,一新蜀人之耳目,使其积习者有所惮而改革,消靡者有所效而振扬精神,便可以折冲,纵来亦有以待备。
蜀能自立,则东南其无忧矣。
方鞑之初至剽悍也,人必以吾国之不能支,自鞑之连年摧沮也,人未见吾国之不能备,反而求之,在得人耳。
吾能以是行之于两淮,独不能以是推之于西蜀哉!
绍兴六年,龙飞南渡,国势岌岌,尤甚于今,金虏纵横,不减于鞑,而东有张、韩、刘、岳,西有吴玠、吴璘,左支右吾,各尽忠力,反否为泰,遂跻中兴。
效在得人,成宪昭悉。
臣愿陛下速诏大臣,俟虏退时早为之计,择人望之所归者而委以蜀,即兵财之可移者以资其行,勿疑迟以失机,勿因仍以误国。
既得人以守淮甸,又得人以镇坤维,吾国其庶几乎。
惟圣神留意,幸甚。
乞行合肥赏赠奏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闻去冬丰、黄受围,诸臣备禦不易,每念及此,为之恻然。
今年合肥事尤重,观杜杲之申述,信不异于丰、黄。
刘锜之守顺昌吴玠之守和尚原,以今揆之,盖可并驾。
杜杲平时不事言语,一旦敷虑,必皆实情。
所谓诸将之忠勤、幕府之协赞,与夫献谋之士、没阵之人,等第分明,乞行赏赠。
读之且犹感慨,行之其可滞留?
欲望圣慈急颁诏旨,如其所请,早赐施行。
不终朝而畀之,人心庶可激劝,岂特酬其已往,又将责其将来也。
并候敕旨。
令州县受纳苗米尽纳本色奏嘉熙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于季夏妄议边事,浮光既为贼据,势必窥我合肥,鞑贼浅谋,果出于此。
幸守者力拒,而彼不克攻,援者西来,而彼又知惧,连遭挫劫,遂即退师。
合肥既安,浮光又复。
尧臣既获,王全又擒,然尧臣妄庸,固不足为轻重,王全好黠,真一中行之说士也。
汉人一笞其背不可,我乃一鼓而生致之,夺其谋臣。
湖广总臣岳阿孟夏交事,谓见在之兵几二十馀万,而见在之米仅三十馀石。
臣一闻之,毛发悚然,意谓朝廷必已措置科拨,所以安帖至今。
及观总臣迩来告急之辞,乃知科拨初未曾到,不过借贷诸郡义仓,与夫督府纲运收籴,支撑数月,已复罄穷。
廪乎朝不谋夕之可忧,茫乎抟手无策之可惧,钱犹可办,米实难求。
若欲处之以安平无事之时,复又委之以自为迫画之计,臣恐事穷力竭,无以支持,众饥而逃,为忧甚大。
且朝廷上下皆不遑安,日夜经营,专在钱谷,大抵惟求之于在人之所难得,而不求之于在我之所当取。
舍当取而求难得,所以力虽劳而效愈邈也。
臣于今年季春三月,尝有财赋八事具陈庙堂,若能采而行之,其于财用必有少补。
惟其例作空言看过,是以无实效,然八事之陈皆是为钱而设。
今所急在米,其中有一可行。
且州县之间,岁纳苗斛,若以上郡计论之,姑以一岁万石为准,使其所取亦止万石,是有定数,谁复议之?
而斛面之赢馀,名色之科取,以少而计,率一倍焉。
故取一石则有二石之收,取五千则有一万之获。
上供郡计便自可足,馀五千石却另折钱。
然此钱者上不解之朝廷,下不藏之州县,往往官吏视为己物,巧立名色,掩而有之。
而况上供郡计之需,其数虽上万石,而人户合催之额,万石之外有赢,亦是折钱,并皆掩有。
今天下之州县不知几百万石,而前所谓一岁万石者,姑约言之耳。
夫当军士嗷嗷待哺之际,而州县合取之米乃公然而化为私藏;
当国家皇皇窘匮之时,而官吏掩有之弊乃姑息而惮于改作。
每一言及,令人短气。
臣前来之说,本是欲取所折之钱,由今而思,不若尽纳本色之米,各州各县多置仓廒,随处桩留,准备科拨。
知、通、令、佐通管簿书,不许侵移,不许折价。
如有违戾,监司奏闻,下至士民亦许告首。
如是则一岁之入可以得两岁之收,诸处之积可以蓄缓急之备。
州县收米既富,又可宽之一分,官无苛征,民乐输纳,而公私之利不可胜计矣。
不愈于费本而和籴,创名而横歛乎?
苗米起催,兹其时矣,事机易失,盍亟图之,臣愿陛下速诏大臣相与谪确其详,行下诸路州县,有能推行此意,利益公私,则增秩加恩,断无所吝,都吏典押亦议赏之。
如或不然,并罚无贷,庶有惩劝,不致具文。
足食足兵,或成于此。
乞于合肥解围后益严战守奏 南宋 · 程元凤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五、《明良庆会录》卷三
臣又得所合肥之困已解,此陛下威德之所加,而诸臣忠勇之所致也。
然臣有二说:夫鞑贼远来,岂肯遽退?
或佯为败北,怠我以乘虚,或吴壁少休而再进,或纵兵以攻吾之郡宇,或分路以禦吾之援兵。
宜及此时急击勿失,多方取胜,毋堕其奸然。
又伏险要以断其归涂,出奇兵以绝其粮道
力若可扫则剿之,使无遗势。
未可图则驱之使出境,而又乘势以复已失之疆土,极力以拯被虏之人民。
号令严明,备禦益谨,彼虽复至,有以待之。
此一说也。
用兵之道,惟赏与罚,守臣之出智运筹,竭力拒敌,援兵之闻命就道,奋臂直前
下至偏裨,旁及人士,或效忠力,或献计谋,即诏督之与夫荆帅从实申上,无有偏私,不待踰时,便颁醲赏。
其有观望而不进,逗遛而不前,但务虚声,曾无实绩,亦俾指出姓名,当议责罚。
如是则赏罚分明,庶可惩劝。
仍济济以相逊,勿争功而忌能。
此又一说也。
伏望圣慈下之密院,详此二说,乞赐施行。
臣不胜至愿,并候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