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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宗万南宋
乞依已降指挥除授州通判嘉定五年六月一日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七之五五(第四册第三四四五页)
作邑任满人许授通判,此固旧制也。
臣窃见近降指挥帅府大藩,如临安绍兴平江庆元府等阙,并差经任通判人。
其次名郡,如胡、秀、衢、婺、太平建宁等阙,并差作邑有政绩人,如经任通判人愿受者听。
其他如常、严、饶、信等阙,并差应入通判人,如作邑有政绩人愿受者听。
如是资历浅深粗有以甄别。
今也不然,一经作邑,曾预论荐,即起院辖之望,仅倖终满,初无声称,即乞大郡通判,岂不陵躐?
夫一任通判人许授川广州军,此固旧法也。
臣窃见续降指挥两浙、江淮湖南北、京西州郡除帅藩外,并差两任通判以上人。
四川州郡分为三等:上等州如崇庆眉、汉、嘉定之类,差曾任知州一任人。
中等州如黎、雅、隆、叙、重庆之类,并差两任通判人。
下等州,如威、茂、石泉长宁之类,方许差一任通判人。
如是则其选稍艰,不至冒滥。
今也不然,一经作倅,不量资格,便欲觊望近里州郡,岂不超越?
乞自今除授守倅,并照已降指挥
如京官出身,有恩例免作邑人,须实历八考,方许授小郡通判
其已曾经任通判人,当先考其前任履历,更审观人才可以作郡,然后畀之。
庶几稍革奔竞侥倖之风。
乞严行戒戢士大夫船揽载客货奏嘉定五年八月一日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食货一八之二五(第六册第五一二○页)
州郡商税经费之所繇出,惟赖富商大贾趁办课利。
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
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为之。
巨艘西下,舳舻相衔,稛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也。
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有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
为士大夫者从而要索重价。
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繇场务,曲为覆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挠。
往时不过蜀人之赴举者为之,既而蜀士之游宦江湖召赴中都者或未免循习,其后东南士大夫之仕于蜀者归途亦多效之,而把麾持节者抑又甚焉。
乞下沿江州郡,揭榜税场,严行戒戢,如有违戾,许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御史台施行。
言增科折变之弊奏嘉定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食货七○之一○八(第七册第六四二四页)
田租之赋有常额也,朝廷未尝加一毫之横敛,而富家大室驯致困乏,贫民下户几不聊生,陛下亦知其故乎?
盖租赋稍有定额,而增科折变暗行征取,故民力阴销铄而不自知。
臣请摭而言之。
夏税之有折帛,盖以绢而科取也,较之本色既已重矣,又从而科麦焉。
使所科之止仍旧数,犹之可也,以绍兴乾道间之数比之,几四五倍纳矣。
及半久变而为折钱,如是则由绢而折,由而折钱,昔之税绢今大半成折帛矣。
秋场之折糯,盖以苗而科取也,较之纳税亦已重矣。
使折糯之数一依旧例,犹未至于甚病也,以十年前之数比之,每石科一斗以上者,今科三四斗。
粳糯之价轻重不侔,糯稍足用,则又截纳价直。
夫苗米折钱,本为残零便于输纳,其价既高,民已受害。
况又以糯而折钱,取之不太虐乎?
此姑举折折糯之利害而言之,其他名色,不一而足。
大抵皆展转变易,以求赢馀,斯民安得不重困耶?
方登场,而科折过数反甚于前,他日秋苗概可见矣。
乞检会前后臣僚之所奏请,申严戒饬,使州县科一依旧例,不许增添,仍不得以所科之数折纳价钱。
如有违戾,许百姓经御史台越诉,容臣按劾,乞赐镌责施行。
乞革监试之弊奏嘉定六年四月二十七日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选举六之一二(第五册第四三三五页)
国家俾郡国兴贤能之书,盖求实才,非徒应故事而已。
夫涵养作成在朝廷,选择去取在考官,至于董事试闱、关防弊倖,虽曰有司之事,关系不轻。
今州郡例差通判漕司例差主管文字,惟从旧比,不问能否。
其间才力不逮,不谙场屋事体,冒然为之,鲜有不害事者。
盖终场诸经多寡不齐,而考官治经亦不同,是知去取全系分房
使俗吏为监试,必不能以经赋斟量多寡。
今考官各占所长分考,不过令胥辈照旧例耳。
此利害最甚者。
至于门禁不严,则有传递漏泄之弊;
封弥不谨,则有折换家状之弊;
纳卷有历、结算稍稽,则有增减之弊;
字号有簿,缄识不密,则有揩改之弊。
誊录之吏,钱米灯火不以时给,欲无差误,得乎?
至有就坐而不得题目,日已升而未启棘门,欲无喧鬨,得乎?
凡此皆监试之责,莫若令诸路转运司于主管干官内、诸郡于通判职内,择有才力,谙知场屋事体者,先期发实封文檄,递至各郡,候锁院日开拆。
请所差官入试院不得容情妄差,庶几监试得人,弊倖稍革。
乞改皇从弟侄名以别亲疏奏嘉定八年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帝系七之二三(第一册第一五八页)
窃惟先王之制礼,其于名分之际至严也。
盖尊卑之有序、上下之有等、贵贱之有杀,截然不可紊。
至于一器用之微、一服饰之末,犹且严为之主,而况族属之亲疏、名称之同异,可不谨其别乎?
是故嫡庶之辨、大宗小宗之分,圣人于此尤致意焉,诚以示等衰之制,防僣拟之萌,不得不然,别嫌明微,其意深矣。
恭惟艺祖皇帝友爱天至,凡诸子行之赐名,俱联德字。
大宗继统,礼文寖举,渐以区别,诸王皆联元字,而诸侄仍联德字,为从兄弟而不得联名,岂非以宗庙之重,贵于有别欤?
宗诸王皆从示傍,而诸王不惟不敢联,且皆复名以为别。
自时厥后,遂为典故。
商王、楚王周王真宗之亲弟也,其子悉联允字;
燕王秦王真宗之从弟也,其子则联惟字。
盖亲弟之子与从弟之子又有别焉。
宗诸王皆从人傍,而吴、益二邸实联孝字,至于诸孙,则又视其戚疏从而派别。
圣朝家法宏远深长,质诸三代而无愧,臣愚妄论,今日窃有疑焉。
承宣使󲦤于属为从弟,乃得与御名俱从手字。
观察使均于属为从侄,乃得与皇太子俱以一字名,恐非所以崇至尊重国本也。
虽陛下崇睦亲族,务从过厚,然祖宗成宪俱在,所当遵从。
欲乞下臣此章,令礼部宗正寺讨论以闻。
乞将陛下研精典籍之事宣付史馆嘉定九年三月二十五日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宋会要辑稿》崇儒七之三三(第三册第二三○五页)
仰惟陛下宸衷渊靖,趋向纯一,留神典学,延纳儒绅。
自登宝位,行历二纪,就将缉熙,久而弥笃。
粤从双日只日,咸御经筵,晚讲坐讲,创为定制。
至于凝虑审听,喜见天颜,商榷大义,玉音涣发,前后见于史臣之登载者,固不止于屡书特书而已也。
远而帝王之经籍,近而祖宗之家法,以次讲读,兼举无遗。
自《三朝宝训》终篇,而轲书继之;
自《二朝宝训》终篇,而《鲁语》继之。
嘉定以来《诗》首告备,而《高宗圣政》随竟宝帙;
《易》既卒业,而《孝宗圣政》载毕瑶篇。
若《春秋》说事,则又近在甲戌之良月也;
丙子季春,《书》复以彻章告。
夫尊经盛典也,而史不绝书;
彻章旷仪也,而靡岁不举。
凡斯文之所以起兴,群目之所以动荡,声诗之所以归美,耀简册而传方来者,实汉唐以来之所未有也。
以至燕衎之私,屡见于石渠之庐,匪颁之式,叠至于迩臣之室,尤为熙朝之盛事。
猗欤休哉!
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实为人主轨范,尧舜禹汤文武之行事如指诸掌。
陛下研精覃思,有年于兹,固已举坦明之制,合前后之揆矣。
迩者讲官得旨,灼趱敷奏,黼扆之前。
圣语有云:「典谟训告之书,朕留意已久」。
尧言宣布,一词称赞。
窃谓陛下游神艺圃,潜心圣域,诚非分章摘句,泥纸上之言,事口耳之末也。
盖尝蠡测管窥,仰观圣运,如精一之旨,传之尧舜
俭勤之德,无间大禹
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则与汤之检身者无二道;
谨庶狱而无游畋,建皇极而无偏党,则与文武之忧勤者无两心。
岂非平时留意之久,其效遂至是乎?
臣等闻伊尹之告太甲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
傅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
惟陛下谨终始,如自强不息,则高明光大,悠久无疆,将与天地同其德矣。
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史馆
淳安县安养院记开禧二年正月 南宋 · 石宗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二、《严州金石录》卷下、嘉靖《淳安县志》卷一四
邑之西郊旧有安老坊,规模苟简,随即摧毁。
阅时浸久,漫为瓦砾之场,奸民结庐其间,聚博为盗,邑人病焉。
宗万到官甫期,营度材植,创屋十楹,器用悉备,易名安养院,使孤老笃疾之人咸得居之,群居不力之徒,非经邑自陈者不许辄入。
道者江如海洒扫。
未几,有弥陀院道者童师总入僧了勤舍仁寿乡田五亩、太平乡田十亩,又得安福乡官田三亩二角,沙地一亩一角,凡岁收谷一千三百二十八斤、米一石五斗,钱六千八百文,绢五疋。
创置𥕛基,付西隅官汪万石收掌,官为催理,命转教寺僧师亮稽其出入,以赡洒扫,且备修葺之用。
窃惟鳏寡孤独仁政所先,字民者容不加念?
今数椽之立仅蔽风雨,而穷陋之地,岁比水旱,济养之资恨未能办,姑识本末以俟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