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将应干报寺条令下外宗正司奏(崇宁三年十月十四日)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三五(第三册第二八三八页)
准令应脩纂宗室事迹,每岁九月上旬,关大宗正司取索,宗正司报寺,即无日限。又河南府、应天府敦宗院宗室,亦合于大宗正司取索。仍乞大宗正司将应干报寺条令下外宗正司照会。
请立朝会取索宗室图册奏(崇宁三年十月十四日)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八(第三册第二八二四页)
准令宗室宗妇、宗女应修纂事迹,岁九月上旬,关大宗正司取索。又《仙源积庆图》每三年,《宗藩庆系录》每一年,并于岁旦关送内阁奏闻。明年合进图册,已依关大宗正司,及河南、应天府敦崇院,请皆立朝会。
修下实封条例奏(大观元年七月二十日)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三○(第三册第二三八六页)
勘会通进司凿号一节最系紧切,缘凿号文字并系实封奏状,若实封文字数简,即易为验认,况依条边机急速之类,方许实封。其官司例将常程小事作实封投进,以数目混杂,不无差互,虽有崇宁元年九月十九日申明指挥,常程事不许实封,缘未有立定断罪刑名,欲乞严立刑名禁戢。仍乞检会崇宁元年九月十九日申明指挥节文,臣僚官司常程文字奏状,于法并令通封者作实封闻奏,显属紊烦,今后三省六曹并所属官司常切点检,如有违犯,并举劾施行,所属自当遵守。今修下条,诸奏事应通封而辄实封者,杖一百。
乞逐部专置拘摧少欠簿奏(大观元年八月三日)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食货五六之二(第六册第五七七三页)
契勘诸路上供钱帛粮斛等,万数浩瀚,内钱帛已依崇宁上供钱物法,置簿拘管钩销,每岁易簿。若有少欠未起钱物,仍在旧簿,难以检察,理合别籍誊出,专一拘催。今刬刷到金、仓部有诸路积欠上供钱物共三百馀万贯斤疋,粮斛一百馀万石,虽有案牍,缘散在诸案,未有拘籍,深虑经久失陷。今欲乞逐部专置拘催少欠簿各一面,将外路新旧拖欠上供钱帛粮斛逐一抄转,候起发到京纳讫钩销,仍三年一易。旧欠誊入新簿。其旧簿委郎官点检讫,并立号架阁,所贵有以关防。
乞立法劝率力穑及兴修农田水利奏(大观元年八月五日)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食货五六之三三(第六册第五七八九页)
国家承平日久,生齿繁庶,百倍前代。田加广而计亩不足以夫授,间民无常职,而未有转移之法。地大物夥,理宜经画长虑,必使人无遗力,地无遗利,然后咸得以养生送死而无憾矣。今古之变,水陆之宜,与夫深山大泽,皆有可兴之利,游手之民,皆有可用之力,顾劝率之何如尔。今乞已著于令者,申戒守贰,极力奉行;未见于事者,宜下攸司,讲究立法。盖三农有法以劝率之,则敦本而力穑;民官有法以磨勘之,则趍事而赴功。今乞县丞任满,兴修过农田水利,许累计顷亩,比类推赏。民之收买农器耕具,实非兴贩者,特与免税。仍乞县令皆以管勾劝农公事入衔,庶几宣昭德意,以示天下。
乞令六曹长贰依条例决事奏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史》卷三七一《徐处仁传》
六曹长贰,皆异时执政之选,而部中事一无所可否,悉禀命朝廷。夫人才力不容顿异,岂有前不能决一职而后可共政者乎?乞诏自今尚书、侍郎不得辄以事诿上,有条以条决之,有例以例决之,无条例者酌情裁决;不能决,乃申尚书省。
乞自来年秋料为头施行振兵裕民之法奏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之四九(第三册第二四二二页)
臣准御笔立法下项。臣看详敕令意义该括详备,然议法之初,本局合有条具画一约束事件不少,兼恐诸路官吏未遽通晓,欲乞行下,自重和二年秋料为头施行。仍令监司、守贰先次看详敕令二法并裕民劄子事理,如有疑惑,并许申明,及有所见利害,亦许实封奏闻,送裕民局具进呈。庶几下情通达,法成令具,惠施无穷。
具到裕民局参详检讨官职位姓氏奏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之四九(第三册第二四二二页)
臣今续具到裕民局参详、检讨官职位姓氏下项:参详官一员,乞差中奉大夫、直秘阁、新知梓州孙渐,见在京;检讨官二员,一员乞差奉议郎、秘书省校书郎艾晟,一员乞差奉议郎、新授袭庆府仪曹荣濒,见在应天府。
论治道奏八戒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靖康要录》卷五
唐马周上疏太宗言:「陛下诚欲厉精求政,不烦远求上古,但及贞观初,则天下幸甚」。臣愚以马周之言,可谓切于治道。乃者金贼乘虚深入,蹂践陵侮,无所不至,国朝以来,未有此辱。陛下初即大位,日御便座,延见群臣,视阅四方奏报与士民所上章,往往夜分不寐,而又恭俭约素,无所嗜好,专以天下国家安危存亡之机拳拳于心,勤劳可谓至矣。故不二月而金贼出境,社稷再安,此岂股肱翊赞之勋,爪牙宣力之效哉?盖圣德勤俭,得天心之助也。《书》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臣愿陛下日慎一日,虽休弗休。凡脩身治国之要,必稽之于祖宗,考之于今日。如嫔御之多寡,宴游之疏数,土木之营造,道佛之斋醮,近习之权宠,戚里之禄秩,赐予之厚薄,费用之丰约,凡欲有所为,必仰而念曰祖宗之法何如?靖康之初何如?三复审谛,然后行之,则国势安强,民情悦豫,纪纲立而夷狄畏,足以刷金人深入之耻矣。伏望陛下留神于斯八者,朝夕思之,如盘盂、几杖之铭,不忘于起居饮食之间,业业兢兢,常如今日,则陛下可以比隆尧舜之盛治,而臣愚亦庶几马周之忠。君臣俱荣,不其伟与!
请陛下御延英并召宰执赴讲筵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靖康要录》卷五
学之为王者事,诚先务也。陛下毓德春宫,十有二年,寝门问安,而退以经史自娱。臣闻靡不有初,终之实难,愿陛下数御延英,延见讲读之臣,仍依故事时召宰执并赴讲筵。所究经义,询求治道,探之以验物,稽之以决事,兴起治功,并隆于唐虞三代之时,实天下幸甚。
请行马政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六
臣闻唐初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于赤岸泽,纵之陇右。监牧之制,始领以太仆,又以尚乘掌天子之御,左右各六闲,为祥麟、凤苑二厩以系饲之。后又增置飞龙厩于禁中,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于邠、岐、泾、宁间。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八坊之马,为四十八监,而马多地狭,又析八监于河西丰旷之野。方其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自万岁失职,马政颇废,至开元中,王毛仲领闲厩,初监马二十四万匹,后乃至四十三万,牛羊皆培,莳茼菱、苜蓿千九百顷以禦冬,市他畜售绢八万。用是观之,马政得人,其利如此。今川陕马纲道路,刍秣不时,比至京师,仅存皮骨,给与诸监,往往不堪养饲,毙于牢枥,所费虽多,无补军政。今欲乞令外路军合请马兵级,给券差官管押,亲诣陕西见今有马监,据合用数请领。其不切养饲,致有死损外,严行科罪。虽有往返劳费,然自此军人各得善马,可备出战,为利甚大。所有起纲马至京,选大小使臣管押,添差人兵,严立殿最,赏罚必行,庶几稍革日前弛慢之弊。左右骐骥院每月令本曹郎官、本院监察御史、太仆少卿分诣点检,骐骥院官吏及教骏兵级,据所管马死损多少以为赏罚。冀马政渐修,禦戎有备。如蒙圣慈允许,乞送详议司检具各项条制及画一措置事,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
乞拘户绝田土召募乡兵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六
臣窃惟金贼远遁,边鄙稍宁,正当预讲经远之谋,以善其后。训兵积粟,今正其时。然多屯兵则粮运至难,少屯兵则不足禦敌,要之二者皆非经远之长策也。臣今欲乞委河北、河东、京东西安抚提刑司,京畿提刑保甲司,根括州县逃移、户绝籍没应系官田,更不出卖,召募强壮之人,授之以田,便为永业,各养堪披带战马一匹。其顷亩之数,课习之法,部辖之阶级,赏格之等第,并依陕西弓箭手条法。无事则服田力穑,有警则释耒荷戈。武艺高强者,特与给赏;捕盗有功者,稍加录用。使之竞劝,乐于征战。以上并召人情愿,仍许世袭,则一二年间可得精兵数万。既皆土著之人,习山川险易,且有保护坟墓财产之心,遇有警急,人自为战,较之发兵以往,万万不侔。唐韩愈云:「兴兵满万,不如召募数千」。此之谓也。仍欲乞将河北等五路给养马户下所养之数,愿以弓箭手计地养马教习者,听其给顷亩,亦依弓箭手。若人户自有田业,愿养马习战者,将户下田土依弓箭手所给顷亩,免夏秋二税及诸般科役。专委提刑保甲司春秋两次遍行点检课试,激赏并如弓箭手法,则又可得骑兵数万。要在监司、帅守悉力奉行,委有积效,优加旌擢。如或更似日前更张虚数,侥冀赏典,及漫不加意,州县当职官及监司,并宜重行诛窜,以革诞谩之风。数年教习既精,军声必振,不惟可省转饷之役,兼可渐成富强之威。其法既成,其利甚溥。惟陛下果断而力行之。如蒙许允,即乞送详议司,检具合用条法,画一约束事件,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
乞令提举龙德宫官员具上皇起居奏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会要辑稿》礼五之三(第一册第四六六页)
陛下躬听机政,不得侍上皇于别宫,视膳问寝之念,每形辞旨。乞诏提举龙德宫官,日具道君起居平安以闻,庶慰圣孝晨夕企慕之意。
上钦宗皇帝辩诬并乞致仕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靖康要录》卷九
臣伏睹街市印卖文字,有太学正吴若所上书,言臣常以十事留蔡京,览之不胜骇愕,须至陈述本末,以祈聪察。臣于崇宁间与郑居中、刘正夫等同在从班,是时蔡京独持国政。至大观元年,蒙道君皇帝擢为尚书右丞,日与蔡京争论政事,京意不悦。时道君待臣厚,且遇明堂大礼,京虽怒,臣未有以见逐也。才两月馀,臣丁母忧去位。既而居中、正夫亦以他事与京有隙,而臣孤立无助,遂独两遭斥逐,流落外方,凡二十年。陛下即位之初,首蒙收召,擢为上宰,夙夜罄竭孤忠,未常敢以一言自明向日之事者,盖以方京盛时,生杀在手中,而臣敢忤其意?于是为难。今京事败势去,罪恶暴著,略正典刑矣。虽日言其过,人谁不能,是以不复自明。至于暴其奸状,自有台谏,亦悉心奉行。若乃京所立害民之政,日夜敷陈,以次更革,此陛下所明知。不意吴学正者,以十事留京相诬也。且以岁月考之,蔡京于道君朝斥者五:崇宁间,京罢左仆射,臣时为御史,未尝有章疏乞留京也;大观三年,京初致仕,臣持服在南京;大观四年,京出杭州,臣服阕赴长安;宣和二年,京再致仕,臣以疾病任宫祠;宣和七年,京三致仕,臣以管钥守北京。皆无上章留京之理。假使有之,则当时与京为敌之人,岂不暴臣之章,以治臣之罪哉?不知吴学正所谓以十事留京者果何时,而所谓十事者果何事耶?且上章留京,人臣之大恶也。假如脱已失计而为之,固难隐讳,自应默默羞愧,甘为名教之罪人;若实无其事,而谤言出于意外,使四方传播,以为口实,臣又安得不自辨明?是以冒渎天听,乞特赐聪察,以息嚣谤,则臣死生幸甚。抑臣久有所怀,亦乞因其略为陛下陈之。昔蔡京用事之初,恶元祐臣僚之不右已也,首为党论,以禁锢之。既而京与郑居中、王黼相继当国,各立说以相倾,凡二十馀年,绅士大夫除托附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及诸近习道士之外,未有不经此三人除用者。既各有所因以进其身,则凡议论之间,各党其所厚善,而以众寡为胜负,故其一罢,士大夫连坐而去者数十百人,及其复用,则又源源而来。既恩归私第,岂复有尽忠朝廷者哉?更胜迭负,一进一退者,亦二十馀年矣。私党既成,公论不伸,朝政不纲,金贼内侮,流弊之极,至于今日。所幸党魁既去,则其各所引用之人自当革心易意,勿怀私恩,勿雠私忿,实效赤心,尽忠朝廷,以为陛下之用。伏冀陛下开公正之路,塞私邪之门,实用人才,无有适莫。刑赏所加,视其功罪,而无容心于其间。使朋党之论消于未形,则朝廷有安静之理,天下有太平之期,是亦绅之福也。唐李宗闵、李德裕立党以相磨轧,绅之祸四十年不能解,文宗叹曰:「去河北贼易,去此朋党难」。后李训用事,素忌宗闵、德裕之宠,乃因杨虞卿狱指为党人,常所恶者,悉陷党中,迁贬无阙日,班列几空,中外震畏。文宗为下诏开谕,群情稍安。此不慎其始之过也。仁宗朝,贾昌朝、陈执中恶杜衍、韩琦、范仲淹、欧阳修等,亦指以为党,而相与为胜负者二十馀年。至嘉祐中,韩琦为相,罔念旧怨,凡所进用之人,不分彼此,惟才是用,故朋党之议不治自消。念陛下以仁宗为法,以唐文宗为戒,慎之于始,以福天下。《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惟陛下留神则幸。所有吴学正书随劄子进,乞下有司诘问言之所从,苟有其实,不敢逃罪;若吴学正造为此言以相授诬,亦乞略加究办,以警观望附会妄言希进之人;若鬻书者托其姓名,妄行印造,则亦乞治其罪。臣衰老憔悴,在北京日,三乞致仕。忽蒙陛下不次擢用,亦欲少效涓尘,以酬造化。不意今者吴学正欲以大恶为臣之罪,伏望陛下笃终始之眷,许臣解罢机务,守本官致仕,以全晚节。
〔贴黄〕臣政和末久病不痊,蒙道君皇帝召为醴泉观使,以便医药。疾病暨愈,因言外方军民久困,若不早加存抚,必有盗贼流亡意外之患,遂建格民之议,究军民利害,蔡京大怒。侍御史张仆承宣风指,上疏论列,于是罢局,臣亦出知扬州。是时臣居京师,不及半年,今朝士大夫皆知其详。由此观之,则臣之踪迹粗亦可悉。伏望圣明洞察,许臣罢免,全其晚节。不胜幸甚。
乞早立太子劄子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靖康要录》卷四
臣闻早建太子,所以重宗庙社稷,不忘天下也。立嗣所从来远矣。昔汉文帝从代来即位,才数月之间,有司固请预建太子。唐太宗内禅,未踰两月,亦立太子。何者?当危疑之际,所以正国本,系人心也。恭惟皇帝陛下毓德宸闱,年垂一纪,仁孝圣哲,日闻四方,天下莫不归心。故一旦金人入寇,天步艰难,太上皇帝举神器以属陛下,而人无异议,天下帖然。数旬之中,胡马宵遁,社稷再安者,盖以陛下种德之远,人心素归故也。然而滑夏之后,国威实行,尚闻颇有不自安之人,胥动浮言,震惊于众,臣愚窃以谓非早定元子之位,无以镇之。法古者豫建国本,以宰天下,臣不胜大愿。如蒙察允,即降乞三省密院,速下礼部太常寺,讨论典礼施行。臣昧死。取进止。
谏以特旨取库珠奏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史》卷三七一《徐处仁传》
陛下鉴近患,事必由三省。今以珠为道君太上皇寿,诚细故,且美事。然此端一开,则前日应奉之徒复纵,臣为陛下惜之。
上道君太上皇帝表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宋李忠定奏议》卷四五
臣处仁等言:伏奉道君太上皇帝御笔:「太上皇后合入正门之中门,皇帝膺受圣训,即命祗承」。臣等以为不可,辄据法义争之。伏自皇帝嗣位以来,动遵去年内禅手诏。今宁德即撷景园以奉皇后所居,此内禅诏旨也。百司共守,四海咸知,一旦变更,群疑纷起。今若徙居内禁,复将出入中门,既犯皇帝之等威,又违道君之本旨,若非垂帘听政于国,当无此仪。臣等闻天无二日,国无二王,治生于一,乱生于二三。治则宗庙社稷安存,乱则宗庙社稷危亡。故定帝王之一以尊临四海者,非私己也,所以尊宗庙而重社稷。使天下而不正夫一,非帝王所以为治也。大臣之义,以道事君,苟利宗社,死生以之,而况人君而可不谨?夫家人之情,则有母子之私恩;朝廷之法,必有君臣之大义。以义制恩,则恩纪可全;以恩废义,则恩义更失。是以先王为国,必以礼也,恶可以忽?恭惟道君太上皇帝凝心道素,脱迹尘樊,禅逊之际,比德尧舜,垂名亿载,高视千古,于此几微,岂难洞照?殆恐从臣未知奏启,臣等昌昧万死,因此复愿有陈。自顷胡尘犯阙,乘舆渡江,皇帝居围城中,昼夜戮力,忧宗社之颠隮,念上皇之播越,言则涕下,感动天人,是以百神顾怀,群心效顺,卒安大业,再正寰区。乘舆之还,万人交庆谓宜。慈孝之恩益敦,休极之乐无量,薄物细故,岂足寘怀!而诘问繁多,屡形亲翰,皇帝伏读,夙夜震悼,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夫大功不录而小过是求,盛德不扬而微失是举,虽严君不行于其臣,而况慈父忍施于其子。臣等伏望道君太上皇帝陛下顺苍穹之休命,遂黄屋之非心,杜塞谗言,惇笃至性,一切礼法,付之有司。但使宗社泰定,则陛下寿祉万年,永享天下之养,自极荣乐。所有前件御笔,臣等未敢宣示。伏望降旨,特赐收还。谨上表奏禀以闻。臣处仁等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
再辞免太宰兼门下侍郎表 北宋 · 徐处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一、《靖康要录》卷一○
天文见异,既验实于保章;政路非人,宜自拘于司败。荐布囊封之恳,未行策免之诛。尸禄为羞,窴躬何所。伏念臣偶缘人乏,叨预政机。虽有戆愚,慕萧生之忧国;略无事业,如伊尹之格天。致星气之飞流,劳宸衷之儆戒。靖言塞变,敢复逃刑。爰籍藁以自陈,终叩阍而莫听。虽一人退托,引过失以自归;然四海沸腾,谓燮调之安在?伏望皇帝陛下稽格王之训,采舆论之公。原大异之来臻,皆具臣之所致。博求贤佐,共修五事以承天;毋蹈虚文,徒使百官之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