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王微之 北宋 · 傅尧俞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当利江头最僻州,怀人惟是数登楼。
绿樽连日不成宴,飞盖满城无旧游(《舆地纪胜》卷四八《淮南西路·和州》)。
读书 北宋 · 傅尧俞
押词韵第三部
吾屋虽諠卑,颇不甚芜秽。
置席屋中间,坐卧群书内。
横风吹急雨,入屋洒我背。
展卷殊未知,心与古人会。
有客自外来,笑我苦痴昧。
且问何为尔,我初尚不对。
强我不得已,起答客亦退。
聊复得此心,沾湿安足悔(宋吕祖谦《宋文鉴》卷一七)。
句 北宋 · 傅尧俞
押东韵
此时廊庙联三省,它日貂蝉定两公(宋苏象先《丞相魏公谭训》卷一○)。
乞发遣亲事官吴清等照證公事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九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七、《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六、《右编》卷三九
臣近曾上言,乞发遣亲事官吴清等赴开封府照验张文政公事,至今未蒙施行。臣窃思之,深为不便,岂有报人杀人,不从对辨?狱词未尽,冤抑可虞,固非陛下仁恻恤刑之素意也。臣伏料陛下非惜此数人,但欲知外事,恐沮塞之,今后不敢报耳。以臣所见,实未为得。若付之所司,辩其是否而赏罚之,则实事日闻于陛下,惟虑言者多耳。傥但纵之使言,一切不问,则以赇结之者有罪不发,以事忤之者无过被报,虽刺告盈前,于陛下何益?适足以烦刑禁而摇善良之心。况今吴清等事与前后不同,本属城南地分,乃报城东公事。事实,当赏吴清等,而罪城东探报之人;事虚,则吴清等岂得免责。苟罔辩是非,荡无拘检,臣恐此曹过蒙优假,因势作威,诬陷平民,渐不可长。必有谓若沮此曹,则陛下无由知外事者,以此误陛下。幸深思臣言,则事理可见。伏望早赐指挥发遣,免致淹延刑禁,且长小人之权。臣不任恳激之至。
论内臣私取珠子呈内人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七
臣风闻管当内藏库内臣蔡世宁将本库珠子呈内人者。缘内藏库祖宗所置,以备经费,陛下宣索,守吏犹当执吝,岂有私取示人,图悦规利?府库之中,不谨如此,贸易偷盗,何所不至?况漏泄有条,为罪不细,物离常处,自有刑名。以蔡世宁付所司,根究情理,尽法施行,庶几敕戒后来,不至失陷官物。
乞止绝内降凡进用悉与大臣议其可否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右编》卷一六
臣窃闻近日内降指挥,枢密院除何诚用带御器械,寻有臣僚上言,遂罚诚用。事有不便,谏臣输忠,天高听卑,遽行追寝,上下之分交得,中外之心相庆。然臣犹有所未谕者。伏以内降之名,古今以为非是,陛下不窒其源,乃制防检,付之有司,既而辄复违之,须人言而后止。在纳谏之美,则旷古无并;于刚一之德,固未为增益。伏望自此凡左右敢以私事干陛下者,乞从睿断根逐,严加贬责。果陛下所欲进用者,不必从中降旨,于视朝之际,与大臣公议,可则行之,不可则罢之,不使如诚用事数暴于人听。则陛下日月之明,无分毫之累矣。臣孤拙无状,荷陛下任使,思以尘露,粗裨海岳。幸不以人废其言,深留圣虑,则不胜幸甚!
论主婿无过被谴隶臣有罪得还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三三、《宋史》卷三四一《傅尧俞传》
臣伏闻差驸马都尉李玮知卫州事,事出仓遽,惊骇物听,皆云李玮素行循谨,不闻有过,一旦忽然斥逐居外;梁怀吉本以罪谪,非时召还朝廷,事体乖戾为甚。惟李玮夫妇之际,外人非所晓知,在陛下父子之间,贱臣不当开说。然主婿无过而被谴,隶臣有罪而得还,使万口籍籍,传相讥议,非所以日新天德,光裕时政者也。恭惟陛下选玮尚主之意,盖以宠荣舅家,用报章懿皇太后顾复之恩耳。当时天下闻之,莫不感叹悽恻,相劝以孝。今闻者未达陛下之心,不得不为惊骇。况诸主以次成长,举动尤宜重。伏望陛下屈意深念,不使怀吉徼倖,以严后戒;不使李玮危疑,以全初宠。精择宫嫔,以道理磨切贵主,则陛下之孝心增广,贵主之浮谤将息。区区之心,冀陛下加察。
劾孙抃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六
三公之官,历世攸重,盖所以镇抚夷夏、统和天人,苟非其材,阙而不备,必使俊杰不待乎次进,常品不可以幸至,则天下想风,靡然皆劝。陛下天度广纳,恩过乎威,在位者或未更勤劳,而宠光已溢,往往迭相观望,计校其淹速薄厚,不知自省,以图报塞。稍复迁延,未登大用,辄内怀怨怼,不平之色见于颜面者,何哉?以衡弼之地,幸至者时有,而不任责之罚常轻耳。此当世大敝,陛下所宜深察。臣窃见参知政事孙抃龊龊自守,望实俱轻,徒以高科,久居清列,承旨翰苑,无歉于抃,乃使荐更二府,积有岁时。当万机之繁,无一毫之助,居其位而不预其事,甘其宠而不知其愧,昏塞之语,日以流闻,传笑士民,取轻夷狄。每进趋轩陛,百僚具瞻,勤劳之臣,为之解体,上累日月之照,将为方册所讥。且郡县小官,稍不称职,谓为尸素无益,诛谴免逐者多矣。岂有赋禄万钟,备员三事,懵然无知,可以久处其任者乎!伏望陛下不以臣言为妄,不以臣状留中,付外施行,俾抃罢免,少抑贪幸,且砺忠勤。不独臣愚谓然,实中外颙颙之望。臣不胜恳激之至。
论刘永年再除防禦使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三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七
臣闻爵禄,天下之砥石,其所以砺世者,非谓人人饱高爵而厌重禄也,盖必当其劳,则天下知劝。苟异于是,虽穷极班品,不能满贪冒之心,而但启侥倖之路;不能为勤瘁之激,而徒植营私之恩。伏惟陛下留神而察之。臣伏睹单州团练使刘永年除齐州防禦使,臣窃思永年进因恩泽,未著绩用,于荣宠固已优渥。况有旧条,武臣正授已上,不许无劳叙进。若此官用久次能得,则建节缘日月可取。「至于馀人不得援例」,此语尤为未允。惟以庸制禄,不当有引例之嫌;既废令假人,安可杜拔茅之势?事体明著,不为难晓。岂有它日约束不能限永年,而今日指挥可以塞来者乎?是不足昭信天下,益取轻耳。臣恐缘此烦圣聪者众,陛下无以拒之。近钱晦知代州,亦未尝改官,不识永年何以异于晦也。伏望陛下追寝新命,加谨名器,使图显效,然后迁擢,则能者益奋,而不能者知勉,且俾条诏不为空文。臣不胜恳激之至。
再论刘永年再除防禦使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三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七
臣近尝论列刘永年无劳转官,乞行追寝,至今未蒙施行。臣闻爵禄,天下之公器;法令,王者之大柄。既不能以大柄自持,而以公器私于人,方复区区诫之,以不得援例,此臣所以大惑也。借使私于永年,众人可隔,于陛下平均之德固已亏损,况众人之不可隔乎?苟不复计校,率以例迁,则天下之公器如何?方今事不责实,贪竞尚多,陛下不作法以抑侥倖,乃废成法,保侥倖而为之地,臣所以尤为陛下惜之。且法自永年始,而废于永年,又怪之甚者。夫置言事之官,使拾朝廷之阙者,惟恐其不言。今乃不然,平居议论,率常十格七八,若坏法滥官、章明较著如是之不疑者,以列于陛下,又置而不听,则安用言事者乎?惟陛下必垂省察。
论朱颖士干求内降乞行勘责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一
臣近以朱颖士管干汴口,两有文字,干冒天听。传闻差遣虽罢,而颖士等未尝勘责。得之则为侥百倍,失之则无损万分,此正中贪欺者之策也。臣闻明主好要,而失之在烦。夫百官几人,一日几事,欲人人丁宁而事事戒敕,则所遗者何可胜举?唯间取其过甚者痛绳之,则庶官相勉,万事俱理。此最要务,而陛下所宜留神。其颖士因缘内降,内侍省不覆奏,依条取勘,都水监迎合举官。伏乞早赐指挥,勘责施行。不然,贪觊者未已,欺罔者无惧,坏陛下之法者日众,烦陛下之听者日多。再三之渎,伏俟诛谴。
论李允恭不合荐孙永昌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伏闻入内都知李允恭奏男供备库副使尧佐之子永昌为入内黄门。窃闻内臣许养子一人,而初补入内都知,亦无恩典。允恭既不合荐孙,尧佐亦未当养子。一旦破条越例,事出非次,此命一行,必有扳援而进者,则陛下之成法遂废。大凡因事以启侥倖为易,置防以限恩泽则难。官赏之弊,近方粗革,徼倖之涂,胶固拘碍,未能刬除者甚多。其已行之法,惟陛下持之如金石,勿遽转移,则天下幸甚!永昌新命,乞行追寝。允恭久侍左右,条例非不详知,公违制敕,亦望特行勘责。况内侍省条例甚明,而永昌违碍非一,不敢具陈,以烦圣听。伏乞指挥仔细勘会,免致蒙蔽。
论李允恭朱颖士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今月二十日有奏状二封,一状论列入内都知李允恭不合奏孙永言充入内黄门,一状论列朱颖士不合干求内降,内侍省不合不执奏取勘颖士,都水监不合迎合权要,保举颖士。至今未蒙降出施行。臣徘徊顾思,骇叹累日。方今内外百司涵濡慈恕,尽诚以报陛下者鲜,阿私以负陛下者多。事不公当,而能达于宪官者才十之一二;理或隐微,不敢以烦陛下者又十有八九。如允恭之公违制敕,颖士等徼求私徇,罪甚明白,公议不容。臣忠愤所激,不顾权倖,谓陛下欣然收采,朝奏暮出,议法于绳墨之外,以整齐纲纪,而方留中不下,殊未垂纳。此非陛下至公之道,且何以风厉百僚?臣官为法吏,职有言责,守官举职,岂敢顾望中止。伏冀陛下怜臣愚恳,并前状付外施行。傥臣狂妄可诛,虽百死无憾。
再论朱颖士李允恭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近累状奏弹干当汴口朱颖士,虽蒙追罢差遣,其朱颖士不合干求内降,内侍省并不依条执奏,取勘颖士,都水监阿附权倖,保举颖士,尚未曾勘责。及入内副都知李允恭不合奏男尧佐之子永昌充入内黄门,缘内侍只许养子一人,而初授都知,别无恩典。有尧佐则允恭不合荐孙,允恭在则尧佐未当养子。邓保寿失行之事,不当攀援,甘昭吉引例之请,又已寝罢,进退违戾,事状明白。御史中丞王畴亦有劄子论列,皆不蒙降出。臣愚贱亡状,未能感动天听,惭惧之极,不知所处。独念陛下造为法令,以维持纲纪,倖臣坏之,执政既徇而曲从,法官论之,陛下又寝而中止,是法令伸于四海而屈于朝廷,请求禁于疏外而行于近密。上之所为,必有甚焉者,将何以揭示后来,取信天下?陛下之法,初未动摇,无状者尚敢干犯,傥犯而容之,则谁与共守?臣恐纲纪之紊,渐有不可复正者。乞将朱颖士、李允恭各加勘责,庶干求者知所儆畏,推荐者不敢倖邀,则法令明而纲纪正矣。
按:《宋名臣奏议》卷六一,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再乞责降李允恭朱颖士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近三状论列李允恭、朱颖士等,皆蒙留中,遂于今月初五日具劄子,乞以臣前状并御史中丞王畴劄子付外,寻于垂拱殿进呈。臣亲奉德音,不以臣言为非是,枢密院辄复不行,众口籍籍,皆谓李允恭尝押张昪入枢密院视事,昪深德之,力为保庇。仍风闻枢密院勘会李永言系条贯前抬举人数,以此上惑圣聪。且条贯前私身甚众,何独永言特被收采?权倖阿私,共坏成法,此而不省,使臣何言?况陛下左右,使令非一,其供奉勤劳,不当更有厚薄非分之恩独行于允恭。今殿前都帅李璋、内侍何诚用俱以因缘内降,曾经勘责。已著之令,独移于颖士,陛下知不忍于数人,而不知失天下均平之望,臣实区区为陛下痛惜。陛下果以臣言为是,则乞施行;倘以为非,则何惜一介之贱,不加窜逐,以快权倖之心!臣亦无颜出入外廷,以视朝列,此状不出,臣且再趋轩陛,重烦天听,胥重诛而后已。
再乞追李永言恩命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近具劄子,乞罢内侍押班李允恭孙永言恩命。崇政殿进呈日,蒙宣谕已行追夺。既而传闻,有指挥不与请受,及他人不得援例,臣虽至愚,实所未晓,岂有近倖恃恩,破条干法,天子俯从公议,许令追削,而枢密必循人情,曲为庇护?此事浸行,害政非细。臣非不知频渎圣聪,当速罪戾,又与允恭素无嫌隙,但爱惜陛下成宪,为国家久远计耳。臣未知不支请受是何等法?臣言不已,岂但为月费数千钱哉?设百官有未合任子者,间或陈请,滥膺官赏,而台臣谏列相继奏论,权罢俸给,可得已乎?今条格具存,允恭力能破之,方复区区,使他人不得援例,何遽知后日无力如允恭者?臣未信其能守也。借能守之,是敕可破而例不可援,于上下重轻之分,得无悖哉?况押班乃内侍长,当坚守法令,以表省内,而身犯之;枢密院固执政大臣,当整齐纲纪,以刑天下,而公坏之。伏望陛下先夺永言之官,然后议允恭与枢密院之责,则天下洗然,无有蒙蔽。此事一行,万务皆理。傥如是,孤贱臣虽百死犹生也。干冒天威,无任战汗之至。
论赵继宠不合越次干当天章阁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二
臣伏闻差赠淑妃董氏阁使臣、供奉官赵继宠干当天章阁,仍指挥在干当使臣之上,事不均平,人用嗟怨。窃缘旧法,内东门有阙,依名次差天章阁使臣。天章阁有阙,即差后苑使臣。后苑有阙,即差延福宫使臣。兼嘉祐三年八月申明甚确。今天章阁而下,延福宫以上,干当者凡十三人,亦皆久侍左右,以劳进迁。继宠何功,直居前列?将来内东门阙官,便当次补,败紊纲纪,增长侥倖。枢密院殊不检详条例,有请必行,贪觊之徒,迭相观效,实恐旧条日益隳废。臣又闻至和元年十一月,杨永德干当延福宫,但依先后继差,其时亦有约束。今后延福宫、后苑、天章阁更不添人,陛下念其久事淑妃,收奖继宠,候延福宫有阙日特差,于继宠恩意固已隆厚,其天章阁上名之命伏望即行追寝。凡有迁改,乞于旧法从事,则天听日清,人心无憾。
再论李允恭赵继宠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近有状,乞追李允恭之孙永昌恩命,及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皆不蒙降出。事权胶固,孤力难移,早夜顾思,措身无所。伏念倖人徼宠,破坏常法,枢密院茍徇人情,恣其求请,致臣区区,屡烦睿听。然臣所以不避诛谴而喋喋不已者,冀陛下矜怜,特加收采,防微杜渐,缉正纲纪。臣若顾避,便不复言,日往月来,浸以增甚,不知于朝廷损乎,益乎?凡事止于糵芽,差易为力;谓小无害,积悔将深。使李永昌若即正典刑,继宠者岂敢妄有觊倖?今此二人傥不追夺,则两省内侍攀援趋近,各生意于绳墨之外矣。美官重禄,率归私谒,明敕著令,举为空文,惟陛下留神念之,此岂为政之体?今朝廷阙失,独赖台谏官数人,故陛下时有所闻,窒此一途,聪明何寄?臣谓其言可听,愿陛下奋然行之,有不能容,不若明加窜黜,忠义之士犹有不顾而言者;如其是非置而不辨,章奏入而不下,使默默以食息,悠悠于圈牢,则有志者岂肯为陛下安职业而久留哉!是不徒孤臣之羞,亦非陛下之福。至于今后依先降条贯,馀人不得援例,如此指挥,最为深弊。臣虽亡状,不愿数闻,陛下岂不恶之,但未之思耳。伏乞将臣前后论列李永昌文字及赵继宠两状付外,早赐尽法施行。
三论李允恭赵继宠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近累状乞追李允恭孙永言恩命,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皆不蒙降出。忠义之言日切而陛下不亮,权倖之交日深而陛下不察,臣蚤夜以思,感愤兼极。自夏涉冬,仅踰百日,如朱颖士而坏条干法者三事,况其间又有臣所不知者乎?若惟务因循,则内侍省条贯将尽废矣。不徒紊乱纲纪,且起不均之怨,日以增多,为害非小。颖士以赦令原免,犹复有名;继宠、永言,须当辨正。夫用孤危攻近倖,昔以为难,矧二人者挟中外之助乎?臣所以屡沮而不休者,无他,以为古人之诚可贯金石,而臣以恳确之心,干公睿之主,岂虑于终不见亮者哉?且前置利剑沸鼎,犹有延首奋身而不顾以犯天子之颜者,今陛下至明至恕,容纳直言,虽甚震怒,势不过斥逐,臣何惮何惜,敢顾望以负陛下?辄再烦天聪,以期必赐采听。伏望以臣前后文字付外,尽法施行。臣不胜恳倒之至。
四论李允恭赵继宠奏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二
臣累状乞追李永昌恩泽,夺赵继宠差遣,终未蒙降出。近闻郑睹者将十数年前事援继宠例,又干当后苑。人言未已,倖进相仍,事闻搢绅,莫不惊骇,因缘攀引,殊无已时。岂有为法驭下,执政不用,设官使言,而陛下不听如此?是条禁不须设而御史可以废也。臣非不知掇拾细微,聊以供职,上不违陛下,下不忤贵臣,可以无害患而速富贵,恐臣今日所得未多,陛下异时为悔已甚,故独区区顾思而不能自已者也。张昪废陛下之法,恃倖臣之援,蔑视言者,谓如无人。且昪者尝任御史,历知杂事,遂为中执法。当日谓陛下者云何,而今乃所为如是,陛下略加省察,可以见其心矣。伏望圣慈出臣前后论列文字,依条施行。不然,诛臣以快权倖。臣忠愤所激,言不能文,惟陛下留神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