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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县听壁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赤城集》卷三
县正之职,其任棐轻,汉有四部,隋之分判,重之也。
临海附城,民事浩繁,弯胥奸嫚,为尉者棐其人则政乖。
在昔纡黄绶皆宗工钜儒,各称其职,自此或为监司郡守侍从、辅臣,不可概数,得人为盛矣。
缙云叶君卨以名家之秀,学业之赡,既修饬政事,鼎新廨宇,且念前人名氏不可以亡传,博考图籍,历访父老,仅得三十人,刊之于石。
其间年次之不接,日月之不详,姑阙之,庶他日可续焉。
后之君子好古博雅,必不隐也。
再续将作监题名记淳熙十四年十月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咸淳临安志》卷八
将作古官也,在秦曰少府,在汉曰大匠,在北齐曰寺,至隋唐始以监名官,国朝因之。
迄南渡以来,行在所营缮之事有府尹、畿漕分其责,由是职閒无事,监少屡虚,丞簿互兼者久之。
比年人才盛多,乐于汇进,监少丞簿无阙员,凡台省之久次与郡邑之有声者悉寄径于此,今号为储才之地
旧有题名,各以类分。
承乏为监,欲托诸不朽,而石已无馀。
访之它山,会移都司不果。
开封韦璞实继后。
明年,得坚珉,与丞清源诸葛廷瑞、簿丹阳霍篪议变列为编年,俾记之。
窃谓官无中外,亦无剧易,均于事主报国而已。
吾侪立乎人之朝,要当洗濯故习,磨砻壮志,相期姓名于简册之上,庶于金石有光焉。
若曰吾于是乎纪岁月,志族氏,以侈后观,则恐雨淋日炙,无复摩挲,徒遗后人作碇石尔,其念之哉!
淳熙十四年十月朔
驷马桥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成都文类》卷二五、《全蜀艺文志》卷三三、嘉庆《四川通志》卷三一
成都城北门不百步有桥,旧名清远,凡自佗道来成都者必经焉。
清献赵公所编《成都集记》最为精详,余因究清远得名之自,则成都有桥七,谓象应七星,独清远不与。
及究司马长卿题柱之所,名升仙者乃在数,然其说谓当在上流五里,今之名升仙者在下流七里,《集记》已疑其非古矣。
余谓长卿负飘飘凌云游天地之意气,发轫趋长安时,欲与蜀山川泄其不平,其操笔大书当于万目睽睽之地,决不在三家市无疑也。
况象应七星之义,必其屈曲连属,不应升仙独与它桥相辽绝。
陵谷有变移,册牍有缺逸,窃意近时之清远即昔日之升仙,不然九逵之冲,百堞之旁,一杠梁如此,反不载于《成都集记》,何耶?
《集记》作于国朝,使清远之名果得于古,清献公岂肯略之于简编之外?
余久欲订正之而无其因。
先是,桥隶邑尉邑尉多苟且逭责,叠石编木,工不精良,不惟简陋,视会府弗称,岁久石且泐,木且折,势将圮败,过者病焉。
乃于农隙水涸时撤而新之,取长卿题柱之语扁以「驷马」。
因去清远不经之名,托其辨也;
不废升仙相仍之地,存其疑也。
或曰是则然矣,无亦以贵富期待蜀士耶?
曰,余何敢浅蜀士,余所期待又在贵富外。
名当传信,稽事考迹,曰驷马为宜。
粤自六丁开蜀,参井岷峨之英灵耻秦不文德,不忍度剑关者百七十有馀年,至汉文翁,始振发之。
长卿实钟其英灵者,首入帝京,以雄丽温雅之文动万乘,震一时。
其后蜀士接轸以进者,皆长卿破其荒,议公当为文翁亚。
文翁创兴之学,长卿经行之桥,事虽不侔,迹皆不当芜没。
余来成都学官欹倾欲压,已改筑栋宇。
人谓自成均而下无此壮观,似足以侈文翁化俗之万分。
兹建桥以驷马名,自是长卿之遗踪亦不泯矣。
若曰长卿非全德,不为蜀士所多,则非余访古名桥之意也。
桥石其址以酾水,如堆阜者三屋,其背以障风雨,如楼观者十有五楹,板其墟,距江底高二十有二尺,其修十有七丈,其广二丈,甃南北两涘以禦冲决,翼东西两亭以便登览。
经始于故岁十二月戊戌,告具于今岁四月之辰。
是役也,取予于公帑则民不知扰,责成于寮寀则官无妄费,易名以辨千古之疑,则所传或不朽,持是以纪于石,尚庶几无愧辞云。
惜阴亭记 南宋 · 京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一五、《成都文类》卷二七、《全蜀艺文志》卷三四中、《蜀藻幽胜录》卷二、嘉庆《四川通志》卷四八
予闻乖崖张公蜀时,通夕宴坐郡楼上,鼓番漏水历历分明,一刻差误必诘之,守签者服为神明。
公谓鼓角为中军号令,不可不谨尔。
自予至成都,首访遗事,所谓郡楼即今之铜壶閤也。
楼屹然自若,铜壶则亡其实矣。
因询其漏法,则寅申巳亥陟降其水者凡四,既无所依据,其箭以七日半为等,日升一刻必骤进之前部,频数不无差忒。
因喟然曰,此人而不天,岂东坡所谓毋意毋我而得万物之平者耶!
成都县事、临邛朝英于漏法甚精,予属其铸壶刻箭,始更其法,测午中之晷为升箭之初,毕百刻而后易,仍以历象考七十二候初末昏明、昼夜短长之数,日异旬殊,差布于箭,似能以自然之理求之天者。
复为图镵诸石,且名以「惜阴」。
有问其然,予告之曰,人性勤惰得之天而不可强也,使后世皆陶士衡,则此图为赘。
人不能皆上智下愚,凡有惧心者即可进于善。
矧人生谁能满百,藉令满百,亦不过三万六千日而已,幼稚耄期之时且三之一,前贤功业窘束于二万四千日之境。
人以壶漏为盈也,而不知其年之缩也;
人以箭刻为升也,而不知其年之降也。
以器之进知年之退,苟能充其涓滴之善于其身如水之盈,能积其圭之功于其民如刻之升,则予在蜀之日尚无负。
予惟惧也,尚借此图以铭诸坐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