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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园十三首 其四 中唐 · 李贺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宜阳县昌谷
引用典故:一编圮下
三十未有(一作满)二十馀,白日长饥小甲蔬。
桥头长老相哀念,因遗戎韬一卷书。
记张元方论麦虫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一、《苏文忠公全集》卷七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八年五月十日,雍丘令米芾有书,言县有虫食麦叶而不食实。适会金部郎中张元方见过,云:「麦、豆未尝有虫,有虫盖异事也。既食其叶,则实自病,安有不为害之理」?元方因言:「方虫为害,有小甲虫,见,辄断其腰而去,俗谓之旁不肯」。前此吾未尝闻也,故录之。
谢傅子渊惠齑醋 北宋 · 李之仪
一罂潋滟香馥郁,刻意传来敌珠玉。
画屏当袢(黄钞、吴刊作柈)世俗珍,独喜小甲随宜粟。
老翁病起疏匕箸,顿觉加餐不劳祝。
喜舆颇讶并日食,庖有力疲忧断续。
舌根有相未须遮,定应双笋没春芽。
只愁此法不能录,归去寻思空自嗟。
天酥辟易醍醐酽,且从乐处为生涯。
他人若问真消息,请向原州觅傅家。
国势论 北宋 · 华镇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四九、《云溪居士集》卷一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
世或谓周以封建而天下强,其弊也凌夺;秦以郡县而天下弱,其弊也土崩。汉封同姓,矫枉过正,数十年间,七国内向;孝武分析侯国,削弱已甚,强臣无惮,坐移龟鼎。唐重方镇,浸以强大,久而不变,至于灭亡。因谓法有必弊,国有定势,法弊而势偏,不知矫革,数十年之后,则患不可支矣。是果然乎?夫汉初列国过制,孝文盛时,贾生已患之矣。厥后诸侯微弱,不与政事,武、宣之间已与哀、平时类矣。唐世方镇强大,天宝末年,范阳干纪,不在数世之后。彼制置之失者,祸乱之机,其初皆已暴见,第未有强者发之尔;苟有强者,则如范阳之起于天宝矣。此贾傅所谓「火未及然」者也,是岂百年之形势哉?不足引以为论。至于周室封建,秦人郡邑,亦非所以制国势之强弱,定修短之期数者也。试粗言之。周建万国,亲贤并任,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大者无不掉之势,小者有自全之方,维之以法,统之以道。率职有功,则庆赏必至;犯分凌制,则刑诛随之。方其盛时,如指臂之附支体,莫见凌夺之渐也。后世浸强,不可制役者,由天子失道,王法不行,征伐自专,并吞无禁,纵之使大也。使穆王无耄荒之政,夷王无下堂之失,厉王无板荡之风,幽王无淫昏之行,守文武之成法,无所失坠,虽万世如成康之隆可矣,何陵夺之有哉?若曰封建之势,必至于强不可制,厉王之时,诸侯已强大矣,宣王将不能复会于东都,因其力以南征北伐,复文武之业矣。秦置郡邑,守令分治。汉家因之,与侯国并建。文、景而上,诸侯强大,僭乱不轨,无屏翰之益;孝武而下,列国微弱,等于郡邑,无磐石之势。东京郡国轻重相若,不足以维持。然而两汉用之四百馀年,天下安宁,不见土崩之弊。秦人所以二世而亡者,频征远戍,厚赋重役,人不见德,而为繁苛惨切之痛,以失天下之心也。由始皇、二世之道而为政,虽建万国,亲诸侯,殆无救于乱亡。若曰郡县之势必至于孤弱而土崩,文、景、武、宣、世祖、明、章之时,将不能康民阜物,讲道息刑,比隆成周之盛矣。由是言之,天下有道,封建、郡邑皆足以底平治而保无患;天下无道,封建则陵夺,郡邑则土崩。制国之势,果在建侯乎?在郡县乎?人主务隆道而已。主道世隆,则天下世治。俯而师二汉文、景、明、章之主也,仰而遵商周汤、武、成、康之君也,尚何土崩陵夺之有哉!禹之法非不善也,传之二世,至太康而失其国;成汤之法非不善也,传之五世,至小甲而商道衰;文、武之法非不善也,传之四世,至昭王而王室弱。西汉之法,不美于三代也,传之七世,至宣帝而愈盛;东汉之法,不劣于西京也,传之四世,至和帝而微。唐之法,亦二汉之比也,至中宗而丧其宝。圣贤不世,主道弗隆,则禹、汤、文、武之法不过一再传而衰;中智之君,继世有为,振隆主道,则高祖、孝文之法行六七世而愈盛。盖安其位而忘危者,天下虽甚安而危常及之;保其存而忘亡者,天下虽甚固而亡常及之;有其治而忘乱者,天下虽甚治而乱常及之。夏商之君,保有成业,而不知惧,轻为逸豫,而重为兴造。轻为逸豫,则多过失;重为兴造,则鲜功德。夫功德不见而过失日加,危乱丧亡之所由至也。西汉之主不忘危乱而自知勉,轻为兴造,则重为逸豫。轻为兴造则有功德,重为逸豫则无过失;过失不作而功德日增,治安存固之所由至也。国家艺祖以成汤之勇智,周武之圣德,受天休命,戡定大业,身及太平,纲纪法度、经置施设之方,所以垂裕诒谋者,固已跨绝汉唐简杂之术,兼该四代久大之美矣。太宗平晋征燕,王业大定,敦崇文教,光济丕烈。真宗总文武之两端,合威德以并用,震叠殊俗,协和中夏。礼乐既备,然后告成岱宗,祈谷后土,垂拱乎法宫之中,明堂之上,味广成之训,师黄帝之治,以清静无为涵养天下。仁宗检身以俭,抚民以慈,敬赏慎罚,视之如赤子,生而不伤,厚而不困,扶而不危,节而不尽,举三王之善政以宠天下,四十馀年,生灵熙熙,如在春台之上。英宗挺睿哲之资,知人间利病,即位之日,振权纲,修法度,慨然有兴造之意,虽享国未久,而规模宏远矣。神宗继文考之志,述文考之事,宵衣旰食,厉精庶政,发明道术,讲修武备,制作日新,典章咸举,表饰绍兴,奋扬声采,炳炳然三代之文物,凛凛然中夏之威棱,帝王事业,益可观矣。今慈母与陛下,复以仁恕忠厚之德济之,神圣相承,兢兢业业,视已治如未治,视已安如未安,克艰克勤,世有兴作。故百三十馀岁而主道益隆,天下益治,三代之治,未之有矣。考之以古,准之以今,国之强弱盛衰,本无形势之可定,顾人主之德何如耳。人主务明德以隆道,道隆而盛大之业固矣。区区形势之论,何足道哉。
春蔬 北宋 · 张耒
七言绝句 押庚韵
新春书剑滞江城,又见南蔬入旅羹。
关心太昊祠前路,小甲连畦带雪晴(自注:予有蔬圃在陈州太昊祠南。)。
喜雨四首 其一 北宋 · 张耒
押东韵
阴阳不暂驻,今夕已秋风。
晨兴绵丝(吕本作絺绤)冷,岁月惊衰翁。
朝烟爨薪湿,小甲蔬畦空。
且复一杯酒,吾生不终穷。
历元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三、《嵩山文集》卷一四
夏桀在位五十有二年,汤受天命,放南巢,实甲寅之历也,是为成汤之元。不踰年而改元革命,异乎继世之君也。推之于历,《考灵曜》、《春秋纬命历》皆本于甲寅元。汉安帝延光二年,中谒者亶诵、侍中施延、河尹李祉、太子舍人李泓及灵帝熹平四年五官郎中冯光、沛相上计掾陈晃皆言历元不正,当用甲寅为元。议郎蔡邕议之曰:「历法,黄帝、颛顼、夏、殷、周、鲁凡六家,各自有元。光、晃所据,则殷历元也」。然则甲寅为殷汤之元也审矣。或曰:历黄帝用辛卯,颛顼用乙卯,虞用戊午,夏用甲寅,殷用甲寅,周用丁巳,鲁用庚子。黄帝、颛顼、虞、夏、周、鲁未必皆元也,何独甲寅以之为商汤之元哉?曰:时君各因事而命,其历不同也。至于殷元甲寅,则历家皆因之而起算云尔。周大象元年,太史上士马显等表言曰:「夏乘殷,斟酌前代历,变壬子元用甲寅」。其言是也。古诸儒生皆以为孔子用殷甲寅历。汉刘洪于历最善,其表言曰:「甲寅历于孔子时效」。窃以《春秋纬命历》推之,可信洪言。而《公子谱》所谓商起庚戌,终戊寅者非也。《帝王谱》谓汤元年壬寅,《一行历》谓成汤伐桀,岁在壬戌,皆非也。《外传》曰「晋之始封也,岁在大火,阏伯之星也,实纪商人」,韦昭曰「商主大火」,其果合于甲寅乎?曰:成汤六年甲寅,上推桀元年癸亥,实见岁在大火。如鲁僖公五年丙寅,亦岁在大火,上推之于其元年壬戌,实见岁在大火,此固得以为甲寅也。或曰:以夏正论之,大火卯也,此得以为甲寅,何也?曰:夏后氏建寅,商人建丑,周人建子,因其所建不同而然也。鲁昭公二十年二月己丑朔日南至,鲁史失闰,至《甘传》与《纬》不同。唐一行曰:周历得己丑二分,殷历得庚寅一分,殷历南至常在十月晦,则中气后天也。周历蚀朔差经或二日,则合朔先天也。《传》所据者周历也,《纬》所据者殷历也。气合于传,朔合于纬,斯得之矣。以此观之,既其所建不同,则大火先得以为寅也。殷人建丑,以十一月朔旦冬至为元首,始变虞夏之历也。《世纪》《公子谱》《三统历》皆曰汤在位十三年,今定著元甲寅,则十有三年,丙寅之历也。孟子曰:「汤崩,太丁未立」。夫所谓未立者,言尝立之为君,不踰年而卒,未得立以为君也。《春秋》之法,不踰年之君书之曰子,而不书之为君。书之为君则不可,而数之则可也。不然,孟子何以数之耶?《外传》以谓商之飨国三十一王,并太丁而君之,则非也。《世纪》、《三统历》亦曰「殷世三十一王」,惑于《外传》之论也。《公子谱》谓三十王是也。孟子曰:「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已也,复归于亳」。太史迁作《商本纪》曰:「太子太丁未立而卒,于是乃立太丁之弟外丙,是为帝外丙。帝外丙即位三年崩,立外丙之弟仲壬,是为帝仲壬。帝仲壬即位四年崩」。及《世纪》所载皆是也。《本纪》《公子谱》以外丙即位三年,则非也,《世纪》谓外丙即位二年,与孟子合,而得商享年之数也。孔安国、顾氏、孔颖达辈徒见《伊训》之文曰「成汤没,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训》」,遂以谓太甲继汤而无外丙、仲壬,反以太史迁、皇甫谧、刘歆,班固为非,何其妄也!盖不知伊尹以成汤之训训太甲,孔子本原伊尹训太甲盛衰污隆之意而序之,非谓成汤之于太甲先后世次也。如夫子于《易》曰:「包羲氏没,神农氏作,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皆本其治之相成也,非谓其时之相继也。黄帝之后,岂不有少昊、颛顼、帝喾之君欤?仲壬四年而崩、壬申之历也。越明年癸酉,太甲之元也。《三统历》太甲元年乙巳,《元嘉历》太甲元年癸亥,《一行历》太甲二年壬午,三者皆非也。沃丁在位二十有九年,或以谓三十年。小甲在位或以谓三十六年,或以谓二十二年,或以谓十七年。雍己在位或以谓十三年,或以谓十二年。中丁在位或以谓十二年,或以谓十一年。外壬在位或以十五年,或以谓五年。沃甲在位或以谓二十年,或以谓二十五年。祖丁在位或以谓三十二年,或以谓三十三年。盘庚在位或以谓十八年,或以谓二十八年。小乙在位或以谓二十一年,或以谓二十年。廪辛在位或以谓五年,或以谓六年。庚丁在位或以谓六年,或以谓二十一年。武乙在位,或以谓三十七年,或以谓七年。若夫沃丁之立三十年,小甲之立二十有二年,若有七年,雍己之立十有二年,中丁之立十有一年,外壬之立五年,沃甲之立二十有五年,祖丁之立三十有三年,盘庚之立二十有八年,小乙之立二十年,廪辛之立六年,庚丁之立二十有一年,武乙之立七年,则皆与商之享年不合,诚非矣。商享年六百二十有九,诸书皆同。
次韵侄端臣同游藏春园 宋 · 范浚
七言律诗 押阳韵
探春著屐犯榛荒,更入名园转曲塘。
红认蔬畦怜小甲,白寻梅楥得幽香。
全同花下迷山简,只欠池头语葛强。
吾土信多行乐地,绝胜酒里到家乡。
太乙肘后备检跋 宋 · 王湜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八三、《游宦纪闻》卷七
后羿、寒浞之乱,得阳九之数七;赧王衰微,得阳九之数八;桓、灵卑弱,得阳九之数九;炀帝灭亡,得阳九之数十。周宣王父厉而子幽,得百六之数十二;敬王时,吴、越相残,海内多事,得百六之数十三;秦灭六国,得百六之数十四;东晋播迁,十六国分裂,得百六之数极,而反于一;五代乱离,百六之数三。此皆所应者也。舜、禹至治,万世所师,得百六之数七;成、康刑措,四十馀年,得百六之数十一;小甲、雍己之际,得阳九之数五,而百六之数九,庚丁、武乙之际,得阳九之数六,不降享国五十九年,得百六之数八;盘庚、小辛之际,得百六之数十;明帝、章帝,继光武而臻泰定,得百六之数十五;贞观二十三年,近世所谓太平,得百六之数二。此皆所不应者也。《福应集》云:「唐武德七年甲申,五福太乙入中宫洛阳之分,继有贞观之治」。遂以此为福应。然宣、懿、僖、昭之际,再入中宫,而贞观之治,何不复举?又云:「唐昭宣帝天祐四年丁卯,四神太乙入六宫雍州之分,而昭宣禅位于梁」。遂以此为祸应。然开元十六年,亦入六宫,乃太平极治,与贞观比。以至夏桀放于南巢,商纣亡于牧野,王莽篡汉,禄山乱唐,阳九百六之数,皆不逢之。此其故何也?余尝深究其所以然。昔周公问太公:「何以治齐」?曰:「举贤而尚功」。周公以之为强臣之渐。太公问周公:「何以治鲁」?曰:「亲亲而尚恩」。太公以之为浸弱之基。是以圣人推三代损益,而百世可知。大抵天下之事,因缘积袭,固有系于人事,未必尽由天理。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而不通人曰技。然拘执此以为不可改易,乃术士之蔽,非儒者之通论。善言天地者以人事,善言人事者以天地,岂可蔽于天而不知人乎?古之善为政者,尚以知变为贤,况冥冥之中,奉行天地号令,或主吉,或主凶,皆本于天地之一气,安有固而不知变者?以尧、舜、禹为君臣,文、武、周公为父子,虽遇阳九百六之数,越理而降以祸,必不其然。自此而下,其他不能详知者,皆可以类推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太乙不过十神、十精、四计之类,彼其周流于天地间,始而有终,终则复始,古既不异于今,今亦不异于古。然上古至治,终不可复,又中间盛衰兴废,亦不可循前而取。岂非人事之不齐,故应之者亦不一耶?术固有之。太乙考治人君之善恶,临有道之国则昌,临无道之国则亡,有天下国家者,可不谨哉!
请圭禅师茶榜 南宋 · 赵雍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七、宋刻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九
邛山气浅,得地未高;榇水寒多,占春不蚤。然拈著后,草根木叶便是醍醐;而使错时,龙饼凤团等为尘土。请焚旧谱,为献新芽。某师小甲惊雷,枯枝洒雨。秀发自符于天性,清香难掩于人知。百物重灵苗,三昧中至味。粉身碎骨磨石底,透病出来;雪乳浮华滚汤中,为君点过。殷勤一啜,觉悟群迷。别有功劳,他时叙述。
历代诗 其三 商 南宋 · 杨简
商汤兴时民戴后,外丙仲壬继其后。
太甲沃丁及太庚,小甲雍己及太戊。
仲丁外壬河亶甲,祖乙祖辛传沃甲。
祖丁相继有南庚,阳甲之后是盘庚。
盘庚能复兴商邑,不幸小辛小乙立。
武丁有德号高宗,祖庚祖甲又无功。
廪辛庚丁逢武乙,太丁帝乙衰王室。
末有纣辛名曰受,民心遂归周武后。
六百馀年三十主,周得天下商遂亡。
汉阳条奏便民五事 其一 一、结保伍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二六
臣窃见国家比年以来,讲求边备最为详密,然臣窃以为外侮固所当虑,而内患尤所当忧。今之内患,莫甚于人心涣散而无统。尝观成周比闾族党州乡之法,上下相维,脉络相关,防堤密而奸宄不生,法制严而驯服有素。夫是以人心有所统摄,而缓急不敢以自肆。后世保伍之法犹有成周之遗意,然州县之间未尝举行,不过保正掌追胥、户长掌租税而已。以一家而总数十里之地,以一身而任数百户之责,又每一二年而辄易,此岂足以总摄人心,使之久安而无变哉?臣尝为临川令,当开禧用兵之后,隅官之法未尽废。其法以五家为一小甲,五小甲为一大甲,四大甲为一团长。一里之内,总数团长为一里正;一乡之内,总数里正为一乡官;一县之地分为四隅,每隅之内总数乡官为一隅官。以察奸慝,以护乡井。行之三年,人以为便。今者蒙恩假守汉阳,适值大旱,细民艰食,修举荒政,遂推行保伍之法,户籍多寡,蓄积有无,皆可得而周知。然亦但为荒政设耳,不敢大有所更张也。向使熟议而力行之,则维持人心,防闲变故之道,无以易此。况湖右之地,皆五方杂处之民,土地广袤,奸盗伏藏。往年虏未入境,啸呼成群,剽劫闾里者,皆此曹也。使保伍之法既明,则人心素有统属,亦何至于肆行而莫之禁耶?故知保伍之法乃所以总摄人心、防闲变故,而为缓急之虑也。苟法制素守,人心既孚,因其农隙,教以武事,则五两卒旅军师之制可以渐复,而战攻守禦之习亦无不精,不惟不至于为寇,而又足以禦寇,亦何惮而不为乎?臣所陈果有可采,欲乞行下制置司详议施行。取进止。
汉阳军管下赈荒条件状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一
一、所委官分管乡村下项:
西倪、凤栖村,请知县。
长乐、北丰乐、锯垄三村,请司理。
汉阳、玉山东、玉山西、张平奓山,请司法。
沌口、山阳,委沌口李监镇。
南丰乐、沙港上、沙港下,委通济李监镇。
崇仁、陈符、山口、上下梅城、相阴,委请县尉。
一、请所委官先遍行所管乡分,相度合行事宜,见得人家户口曲折。
一、帖县告示所管乡分保正副,听从所委官差使。
一、请逐乡画出地图山川道路,各注人户于路之傍,人能自食者用红圈,不能自食合粜官米者用黑圈,又于能自食之中有粟可籴以备赈粜者用黄圈,又于不能自食之中亦无钱籴米者用白圈,各开具数目。
一、逐乡之中各以比近置立保五,五家为一小甲,置小甲首一名;五小甲为一大甲,置大甲首一名;四大甲为一都,置一都正。合一乡都分,共几都通置一乡官,总一乡赈粜之纪纲,都正掌百家粜米之事。
一、逐乡纽算合籴官米者几家,每家日三升,且以八个月为率,每月合费若干米,本乡之内积蓄之家可以收籴出粜者若干硕,其馀欠米若干硕合作如何措置收籴。
一、遇籴到米即寄藏于都正之家,自九月初一日为头给历付人户,每旬籴米三㪷。
一、合赈济者具数申军,本军自行措置。
汉阳军管下赈荒条件状 又赈济条目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一
一、汉阳县二十村分为四隅,五村为一隅,每隅请见任官一人主之,使各遍走村落管干救荒之事,见任官不足,委请寄居。
一、每村各画一图,要见山水道路、人户居止,各置一籍抄劄人户姓名及其家艺业。
一、每村选税户一人为乡官,乡官所掌一乡之事。五家为一小甲,五小甲为一大甲,四大甲为一都,选一人为都正,都正掌百家之事。乡官、都正皆择税户有物力者为之。
一、以各村人户分为四等:以能自食而又有馀粟可备劝粜为甲户;以无可劝粜而能自食者为乙户;以不能自食而藉官中赈粜者为丙户;以官中虽有粟出粜而其人无钱可籴者为丁户。
一、诸乡劝到米谷具到数目,官司先约度乡里价例支价钱还之,而以米谷寄于其家,责其罪状,不得移动。然后纽算劝到米谷及本乡合籴人户多寡,有馀则移之他乡,不足则官移粟补之。
一、劝粜之米,官司先以钱偿之,即寄于粜米之家,使本村人就籴。如地里阔远,官司雇人般担,散寄乡官或都正之家,使人户得以就籴。
一、甲乙等人户,官司可以不问,丙户给历,自十一月初一日为始,至明年三月终,每户合粜三硕,每月粜六㪷。其粜以每旬二㪷为率,或一次或三五次就籴,合从其便。
一、丁户乃是鳏寡疾病不能自济之家,即自九月初一日为始,官司先支常平米寄之都正之家,量其户之多寡,每月给米三㪷,给历就请,每旬以一㪷为率。
一、分布既定,所差之官每月巡视。而粜官米之家有不用官司升㪷,或杂以糠碎及粜不如数者,许人户陈诉,当酌量惩治。其能用心助官司赈粜者,当薄赏之。
一、所粜之米每月看拘收钱逐旋拘收,皆官司遣人般取,不以劳寄粜之家。
殷人立弟辩 宋末元初 · 金履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五、《仁山文集》卷一
《大纪》论曰:史公记汤崩,太丁早死,外丙立二年,仲壬立四年,相继而崩,然后立太甲。非其实也。何以知非其实?二帝官天下,定于与贤;三王家天下,定于立嫡。立嫡者敬宗也,敬宗者尊祖也,尊祖者所以亲亲也。兄老弟及,非所以敬宗尊祖,且本支乱而争夺起矣,岂亲亲之道哉?且成汤、伊尹以元圣之德勠力创业,乃舍嫡孙而立诸子,乱伦坏制,开后嗣争夺之端乎!公仪仲子舍孙而立子,言偃问曰:「礼欤」?孔子曰:「否,立孙」。夫孔子殷人也,宜知其先王之故矣,而不以立弟为是,此以素知其非者一也。夫贤君必能尊先王之道,不贤者反之。以殷世考之,自三宗及祖乙、祖甲,皆立子矣;立弟者盘庚耳,必有所不得已也。岂有诸圣之君皆不尊先王之制,沃丁、小甲诸中才之君反能耶?此以人情知其非者二也。商自沃丁始立弟。太史公阳甲记曰:「自仲丁以来,废嫡而更立诸弟子,诸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以其世考之,自沃丁至阳甲,立弟者九世,则仲丁之名误也。沃丁既以废嫡立诸弟子生乱为罪,则成汤未尝立外丙、仲壬明矣。不然,是成汤首为乱制,又可罪沃丁乎?此以事实知其非者三也。唐李淳风通于小数,犹能逆知帝王世数;以邵康节极数知来,其作《皇极经世史》,亦无外丙、仲壬名。此以历数知其非者四也。经所传者义也,史所载者事也。事有可疑,则弃事而取义可也;义有可疑,则假事以證义可也;若取事而无义,则虽无经史可也。
独坐七首 其二 明 · 黄衷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幽园不雨动旬馀,小甲残蔬晚未舒。
候月占霞浑不验,密云消息复何如。
杂忆绝句八首 其四 清 · 黎简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出处:五百四峰堂诗钞卷十
淮南仙种幽香桂,昌谷饥粮小甲蔬。
几日秋风诗思阔,竹窗谁为护巴且。
种榕 清 · 黎简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五百四峰堂诗钞卷二十一
岭海多大榕,大者逾十亩。
下疑云雷屯,上有日月古。
菩提得根柯,社栎资液乳。
不祥与其寿,有畏莫予侮。
鬼庭黑张幔,丛祠冷燃炬。
神鸦暮查查,望云叫风雨。
风雨夜窈冥,以膏此乡土。
往往原上屋,中夕咤田父。
浩然山海灵,集以烟雾语。
晓来邈无迹,但见青膴膴。
南俗好奇怪,曰是神洞府。
沈沈羃烟霭,吰吰隐钟鼓。
今年于庙瓦,西指斮一股。
村人目瞠瞠,怖畏舌为吐。
明晨猿猴杙,倒插我溪浒(榕以倒插易长大。)。
十日雨霂霢,小甲初破黍。
十年水深黑,大庇若县寓。
春村二三月,流花澹容与。
垂阴赋樛木,拾翠有游女。
清夏宜老夫,肺病枕风渚。
调调听竽籁,泼泼得鲂鱮。
无由附魑魅,足以障炎暑。
忽忆壅肿友,香山老主簿。
嗜石昔米黻,爱竹今郑簠。
主簿之衙斋,榕根作门户(香山县主簿马君有临,号月泉,贫而好古,斋头罗致古物,摩挲忘饥。尝索予一诗,未有以应,于此偶及之,遂以寄马君也。世传郑谷口好竹,凡玩好多以竹为之,必铭以八分,复自刻之。)。
开岁倏五日赠诸子 清 · 黎简
押佳韵 出处:五百四峰堂诗钞卷二十四上
开岁倏五日,蔼蔼欣有怀。
光阴作寒暖,乃是春日佳。
中园玩草木,泄秀茁柔荄。
小甲天地壮,大信气候谐。
何用寄和乐,吾亦思吾侪。
事适理赴言,日出多不乖。
樵夫去年病,顾影如立柴。
大哉造化恩,乞此拘拘骸。
攘臂生死外,放浪与子偕。
百觞罚有限,四序随无涯。
品汇且姚佚,言笑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