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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群臣进言当酌是非早赐处分疏绍熙四年六月,以宰执给舍、台谏论列姜特立陈源除命未回,特上此疏。时为秘书郎。)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九六、《止堂集》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
臣以菲材,备数三馆,月糜廪粟,无所补报。
尝伏自念,三馆之士在祖宗时许以议政,比偕同列,僭上封章,待罪浃旬,未闻报罢。
窃知圣德优容,必无呵谴,然而所论之事,亦无施行。
呵谴不加,不敢自喜;
从违未卜,实切私忧。
臣仰惟陛下自即位以来,隆宽待下,虚己受人,听纳之勤,前古无有。
只因近日二三差除,大臣执奏,给舍缴駮,台谏论劾,未合圣心,反覆月馀,尚无予决。
群臣既不肯背理而徇陛下,陛下复不肯屈势而听群臣,君臣之间,龃龉既久,情意不通,易成暌阻。
一日二日,万几沓来,设于其间又有同异,展转激烈,或贻威怒,则岂特群臣之罪不胜诛夷而已哉!
陛下,父母也;
群臣,臣子也。
子事父母,只欲其喜,岂欲其怒?
父母怒,则一家不宁,陛下怒,则天下不宁,此臣所甚惧也。
陛下圣度如天,万万无此,臣但见群臣屡批逆鳞,恐其至是,是以愿为陛下先事言之。
然臣亦非敢以臆说欺陛下也,臣尝读周公旦《无逸》之书,至篇之终曰:「自商王中宗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
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
则皇自敬德
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
此厥不听,人乃或诪张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则信之,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
之此言,真万世帝王龟鉴也。
夫所谓小人怨汝詈汝者,乃后世指斥乘舆之类,其犯上渎尊与抗疏陈议者,盖不可同年而语矣。
而四君闻之,反取之以为德,任之以为愆,然则怒安从而生哉?
傥不如四君之能听,则诪张为幻之人,必指其言曰:「此怨吾君之词也,此詈吾君之词也」。
人君不察,从而信之,则失为君之道,无宽裕之德,其弊至于乱罚无罪、杀无辜者,盖有之矣。
陛下慈仁覆物,谦虚无我,固当上拟四君,然臣犹不免以诪张为幻之人为惧者,诚不为无见也。
刘向曰:「执狐疑之心者,来谗贼之口;
持不断之志者,开群枉之门」。
抑臣之言,陛下既疑而不听,则诪张为幻者,可以投间而起矣。
臣逆料其说不过有三:必曰陛下之命,群臣执之不行,是天下之事尽由群臣,不由陛下。
为此说者,是以唐明皇待陛下,非忠臣也。
明皇欲加牛仙客尚书张九龄以为不可;
又欲加实封,九龄又以为不可。
李林甫揣上意,曰:「仙客,宰相才也,何有于尚书」!
明皇信之,复以仙客实封为言,九龄固执如初。
明皇曰:「事皆由卿耶」?
自是林甫进,九龄罢,而唐之治乱分矣。
此岂陛下所欲闻乎?
又必曰:群臣为此,不过欲归过于上,邀名于己耳。
为此说者,是以唐德宗待陛下,亦非忠臣也。
德宗欲为唐安公主造塔,姜公辅表谏,德宗曰:「唐安造塔,其费甚微,非宰相所宜论。
止欲指朕过失,自求名耳」!
夫不善之事,行之则为过,改之则为名。
人君能改,则名在人君;
人君不能改,则名在谏者。
德宗终守改过之吝,竟失从谏之名,褊心忌克,此岂陛下所欲闻乎!
又必曰:号令已行,不可复反,是又以反汗之小嫌,伤从谏之盛德,亦非忠于陛下之言也。
臣请复以庆历元祐之事辨之。
庆历三年仁宗既除夏竦枢密使,后用御史中丞王拱辰谏官欧阳修等十一疏,追枢密使敕;
元祐元年,哲宗除安焘知枢密院给事中王岩叟封駮,竟因辞免之章,令依旧职。
此皆大臣也,尚不惮于改除,又何取号令之不可反乎?
且群臣获仕清时,固欲陛下跻祖宗之盛际,迈帝王之极功,身美名,主都显号,偶有违拂,诚非得已。
陛下谅其忠,则跼蹐恐悚,犹不自安;
陛下不谅其忠,则流移转徙,何所不至?
宁肯不顾妻子,故犯君父之怒乎?
陛下今日虽未有怒群臣之意,臣恐诪张之说万一不解,则必有触此机而动者矣。
盖人君胸中当如清水明镜,一毫不留,乃得其正。
四君之所以不敢含怒,盖谓是也。
臣愚欲望陛下恢廓圣怀,和平宸虑,以天下之理,察群臣之言,酌其是非,早赐处分,或罢召命,或与外除。
毋使诪张之说,能惑聪明,忠荩之臣,或罹摈弃,实天下幸甚,宗社幸甚。
全韵诗上去入声七十六首 其七 殷太戊乾隆戊戌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四十九
兄终弟及始乎商,太戊惟质德允树。
无逸作训称古帝,昔在殷王实首举。
天命自度戒荒宁,享国之年七十五。
克修汤政慕远方,重译而至群心麌。
究其致盛所由夹,严恭寅畏斯为主。
道光甲午十有二月贱子六十生朝同人以文字为寿联翩藻翰各具瑰奇溢美过情读之愧赧谨赋五律八章略述鄙怀兼志嘉贶率尔成咏不复诠次 其一 清 · 邓廷桢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双砚斋诗钞卷十三
漫说星辰好,非关骨相奇。
人称大戊子,我悟永禅师
修养无须药,行藏岂命
身宫差可喜,不坐斗牛箕。
资政殿大学士少师楼公行状 南宋 · 袁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七八、《絜斋集》卷一一
曾祖常,朝议大夫,赠太师
妣翁氏,赠陈国夫人
祖异,徽猷阁学士朝议大夫,赠太师追封楚国公
妣冯氏。
父璩,赠兖国公
妣汪氏,赠兖国夫人
公讳钥,字大防,旧字启伯,姓楼氏,著籍于明,明今为庆元府
粤自周武王封有夏之后于杞,为东楼公,子孙因之以楼为氏。
国朝家于婺,于明者最著,相传为明楼氏,由婺徙焉,本一族也。
家于婺者,绍兴间襄靖公炤签书枢密院事,其门始大。
家于明者,其盛久矣。
公七世祖讳皓,六世祖讳杲,皆卓卓有贤行。
至高大父郁,寖以昌大,自奉化徙鄞,卜居于郡城之南。
儒学精深,为后进师。
皇祐中擢第,得庐江主簿,以禄不逮亲,弗肯仕,赠正议大夫
太师兴化军台州,皆有惠政。
楚公政和间,以才侍从再牧乡邦,名所居坊曰昼锦。
兖公历官中外,仁厚廉直,蔚有令闻。
三世皆以公登廊庙,赠至极品,门第之盛,于是鲜俪矣。
公幼警敏,始就外傅,乡人王先生默、李先生鸿渐为严师。
既冠,三山郑屯田锷寓馆乡邻,公又师之。
隆兴元年,试于南宫,主司伟其辞艺,欲以冠多士。
而所答策偶犯庙讳,胡忠简公知贡举洪公奏言其故,有旨置末等之首。
是岁廷不策士,即礼部所次定为五等,赐同进士出身
以启谢诸公,胡公大称之曰:「此翰苑长才也」。
明年,中教官选,调温州州学教授
范物以躬,出入冠带惟谨,日与周旋,讲明为学之要,务在笃实,毋溺浮华。
议论有可采者,问所从来,具以实对。
公爱其不欺,再三奖之。
学者日益归心,争执经席下。
里居贤士大夫称美一辞,相与定交。
公亦虚心叩击,甚于饥渴。
于是学问之源委,治道之纲目,制度之沿革,靡不研究,胸中之蕴日富。
秩满,诸公饯送之。
公请益焉,或告之曰:「前辈有云,拆破藩篱即大家。
君之藩篱,不忧不拆,直恐过甚尔」。
公正色曰:「某于无利害事则拆,有利害事则否」。
闻者悚服,乃知公虽气貌薰然,物我浑融,而其中介特有不可夺者。
立朝之大节,盖定于此时矣。
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对选德殿,论:「善为天下者,贵实用不贵空言。
名为空言,而实可底绩者,乃所以为实用;
名为实用,而行之无益者,适以为空言。
陛下大开言路,收揽人才,念治功之未集,鄙无用之空言,而务求其切于用者,诚得孝宣总覈之意。
而进说者不思,旁援曲取,毛举细故。
民力方匮,而言利不已;
令日繁,而变更益增;
委以经画,课其绩效,则蔑焉无称。
曾是以为实用乎?
魏徵劝行仁义,近于空言。
封德彝法律之说,若实可用。
太宗惟徵言是从,以成贞观之治,且曰:『惜不使德彝见之』。
然则孰为实用,孰为空言,惟陛下审思之」。
时禁中火,公言:「魏相之事宣帝,多以异闻为言;
李沆之相真宗,每奏不美之事。
此忠臣爱君之至也。
人主尊居九重,生杀在我。
谄士日献佞说,而直臣难以尽言。
祥瑞之出,则润色以张大其事;
灾异之见,则掩覆而变易其占。
此二者,臣之所忧也。
陛下之畏天,可谓至矣。
不以崇高富贵为乐,而惟水旱盗贼是忧。
天之仁爱陛下,亦可谓至矣。
不以休祥为太平之应,而时出灾异,为儆戒之端。
罪己而兴,断非虚语,遇灾而惧,亶惟盛德。
臣愚欲望陛下深求其故,何如斯可谓应天之实,勤而行之,上答天心,下遂人欲。
今日之异,后日之福也」。
上嘉纳之。
修淳熙法,议者欲降太学释奠为中祀,与右学等。
公曰:「乘舆临幸,于先圣则拜,武成惟肃揖,厥礼异矣,祀可均敌乎」?
遂得无变。
玉牒所检讨官,以进《仁宗皇帝玉牒》迁秩。
复因面对,申述《玉牒》中所登载圣语,愿持守勿渝。
又请念财赋之孔艰,罢土木之不急,敢言人所难言。
公之进用,参政龚公力也。
受知虽深,而谒见有时,无阿比之迹。
三岁不迁,安恬自若。
及龚公去国,出其门者皆罢,而公独不及。
力求去,添差通判台州
太史公以故相侍经幄,壮公此举,曰:「何其决哉」!
宗正丞范揆出领郡事,性刚急,喜怒过差,官吏震惕。
公俟其气定,徐以一二语解之,必翻然以改。
铜钱之禁,入海五里,尽没其赀。
有商冒法,而狱稍缓。
临海县弓兵郑庆诉守臣郡丞之正员于朝,提点刑狱赵某被旨覈之,密以叩公,公曰:「禁所以严,为越海也。
今犹在城下,事理甚明,而辄诬之。
又名其守贰,阶级紊矣,而可纵乎」?
赵悟,具以实奏,遂论郑庆如法。
太常寺主簿,以先讳辞,改宗正寺主簿
奏对称:「人主之德与臣下不同,百行众善,一毫无歉,万几庶务,一事无阙,然后足以御四海而图治功。
故虽尧舜之圣,而曰『儆戒无真』,曰『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此心未尝斯须忘天下,惟恐吾身有毫发之不及也。
臣不佞,窃希古人责难于君,耻君不及尧舜之意,欲望陛下仰稽往古,俯鉴近代,兼备其可为法者,而力去其所当戒者」。
又曰:「国家深长之计,不可速成,要当审订。
凡行之而终无益者,必尽省之。
可行而尚费岁月者明著于籍,次第而为之,不办不止,则事有端绪而治效可睹矣」。
太府寺丞
俄除太常博士,班寺丞下,上疑焉,丞相言:「议礼之地,最要得人,臣欲重其选尔」。
公复以家讳请仍旧职,许之。
宗正丞,对延和殿,言:「天下之大患,每起于细微。
汉之党锢,始于南北二部之谣;
唐之朋党,始于二三士大夫不得志之徒。
事之初生,若不足虑,横流不止,害不可言。
今朝廷清明,岂复有此。
然端倪已见,不敢不言。
道者天下之所通行,学者士君子之所当务。
秦、汉而下,此道不明,论说相夸,去本逾远。
国家累圣传授,丕阐大原,名儒间出,究极微旨,然后语道者不涉于异端,为学者不至于无用。
恭惟陛下得执中之传,体克己之仁,严谨独之戒,笃正心诚意之学,躬行此道于上,而士大夫讳言于下。
凡端谨好修,谈论经理者,例指之为伪学。
小则讥笑,甚则疾之如仇,不谓圣世乃有此风。
《诗》曰:『君子实维,秉心无竞。
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士大夫自相倾轧,为害最大。
惟人主能用中,然后可以消弭。
谓宜明诏中外,咸推无竞之心,勿徇偏曲之见,精白一意,以仰承人主之休德」。
奏毕,上曰:「卿惧其为党耶」?
公言:「陛下建中立极,躬行著见。
属者赵雄辞位,人皆意蜀士必相继去,而陛下方叙迁之,或召用焉」。
上曰:「唐世人主云:『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
朕尝笑之,有何难事,特主听不聪尔」。
公顿首谢。
又言:「仁宗开天章阁,命名臣条上当世急务;
太上逐权臣之党,更化善治。
皆在履位二十馀年之后,非始勤终怠者可比。
臣愿陛下益自警励,及此閒暇,亟为永图。
孟子之格言,明政刑之二柄」。
丁兖公忧。
服除,选知温州
视事之始,邑长咸至,谕之以经赋之外,秋毫不取。
申吏卒入乡之禁,豪民慢令,三不如约,始严追胥。
又不服,言于郡,逮治之。
宰所欲言,有不可形于公牍者,密缄以报,吏无得预。
郡计仰于酒课,吏请严禁,公曰:「吾奉使典州,首在布宣德意,奈何以是为急?
姑置之」。
久而惩其已甚者,威刑罕用,课入增衍。
尤详于听讼,咸得其情。
已悔而终止者,听其息讼。
闺门幽昧事,则掩覆之。
或称辟廱司业之后,乞以限田免役,争者不服,而莫能难。
公曰:「安有终于承直郎而为司业
是必尝以辟廱正兼摄尔。
官品既殊,限田随减可也」。
其人遂屈。
刘生诉小商负钱十万,官责之偿,负家忽以商溺死告,纷拿于庭。
既而得尸沙碛,遂以为真死矣。
公谓永嘉曰:「此事可疑者三:遗鞋于岸,而足贯屝屦,一也;
溪流激急,形骸已散,二也;
小人贪赏,知死者寡发,为假髻以实之,三也。
意其流尸乎。
彼方潜窜,而适与兹会,故益肆其欺尔。
不如姑资送之,若商实死,而密迹捕焉」。
尉如其策,果得之平阳道中,人以为神。
遂正其罪,而督逋如故。
又谓刘生:「彼蓝缕如是,何所从出?
勉使折券,出自汝意」。
于是释之,阖郡服其明恕。
公又虑乡落间疾苦不能上达,咨于士大夫之郊居者甚悉,故田里情状,若亲睹然。
乐清主簿唐煜有能名,叩以邑中利害,具言有方质者大为奸利。
公默不泄,久而得其实迹,并与其党号八虎辈黥窜之。
是邑之左原,民多蔬食,而盗贩者众。
牙侩有被重伤几死者,其党扬声报仇,将以上巳日举事。
老而黠者,至谓:「方腊之变,五月县令姓秦
今二事皆同,变且复起」。
邑人大恐。
而倡之者,主名不立。
令微伺得之,单车至其所,指旧习魔教,而今祀神不预,陈庆等数人,执以诣郡。
公编隶其为首者而逐其徒境外。
堂帖问故,公直陈本末,且援苏公洵之语:「有乱之形,无乱之实,是谓将乱,不可以有乱急,不可以无乱弛」。
丞相周益公然之,遂锢陈庆终身,而公名著矣。
光宗嗣位,赴行在奏事。
公进言:「人主初政,当先立乎其大者,至大莫如恢复。
欲谋西北,先保东南,诚能加之圣心,自然畏天益谨,遵祖宗法益严,事亲益孝,求贤必广,用财必俭。
谗谄面谀之人自疏,嗜欲宴安之念自息。
边防以修,军政以肃,故虽甲兵未动,而恢复之计成矣」。
又曰:「国家用度日广,租税已重,又有茶盐榷酤之属,既专其利,则不得不立法以禁止之。
至于今日,网密甚矣。
欲望陛下轸念元元,以设禁为不得已,而犯法者非甚可罪,凡有创意增益者,寝而勿行。
或惩其尤,所以保护元气而寿天下之脉也」。
考功郎中,兼礼部,进对言:「无难之世,圣人畏之。
如人之一身,时有小疾,起居饮食,无不戒谨,固有尪羸而寿考者。
强壮之人,气血方盛,恣所欲为,疾偶未形,因谓之安,此固良医之所惧也。
今日之无事,乃陛下爱日之时。
无益于治道者,宜缓于施行;
而所当豫备者,旦旦而图之,以待可用之机,以保盈成之业」。
时民多流移,公又曰:「富弼赈济之政,在本朝为称首。
然考其时,弼守青州,流民乃自河北而来,弼不以非吾土之人而不任其责,调护惠养,委曲周尽。
迨麦熟而归,又与以道路之费。
收其强壮,以备卒伍。
今日流民颠顿暴露,未知息肩之所。
臣愚欲望睿慈恻然兴念,诏监司帅守各以富弼之心为心,随宜措置,救于濒死,实国家之仁泽也」。
考功为今显曹,士大夫资历升转之属,靡不由之,吏缘为奸,小有不合,动成留滞。
公曰:「昔人以简要清通为尚书郎之选,讵当尔耶」?
考覈精详,宿弊寝革,人得所欲焉。
潘显伯之狱,定法过轻,一时官吏俱责。
公因转对言:「宸断如此,足以惩奸矣。
顾恐自时厥后,惩创往事,议谳之际,未免刻深。
望速以玉音谕之」。
国子司业
先是居此官者,多以学校旧游为之。
司成许公识公之贤,语诸生之送别者曰:「楼公之进,虽不阶舍选,而修其职业,殆将过之」。
既而信然。
诸生有与其长交讼者,公以为礼义教化之地,不当遽以法令从事,姑迁延之。
度其两忿渐息,而后罚之有差。
凡所施为,采诸公议。
自纠录而下,必择其实堪表倡者,毫发无私,人人悦服。
会雷雪交作于仲春之月,应诏条陈阙政言:「疏远之臣,惟愿陛下之忧勤;
亲密之臣,惟愿陛下之逸乐。
忧勤则幽枉必达,下情得通,而膏泽及民矣;
逸乐则伺候颜色,干求恩泽,而私意得行矣。
陛下自雷雪之变,忧形玉色,宵旰兴叹,度数日间,干请必希。
以是推之,圣心忧勤,恩倖自远,诚能日谨一日,宸襟泰然,渊静鉴明,其视燕游之惑,岂不相千万哉」?
又曰:「今朝行不闻直声,而或以多言见黜,士气消沮,无敢论事,岂国家之福哉?
臣愿陛下开忠直之路,窒宣谕之门,遇灾而惧,不讳尽言,力行消弭之道」。
太常少卿,改太府少卿,亦以家讳故,兼玉牒检讨官
起居郎直前奏事:「进德可以养生,养生可以进德。
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气,不可过盛,亦不可过弱,惟得其中。
则养生之要,心广体胖,神气舒畅,虽有阴阳之寇,岂能为吾害哉」。
权中书舍人,缴奏录黄,无所顾忌,戚里近习,望风畏缩。
时干请恩泽,有为给事中封还,而意未厌者,援次官故事,上问为谁,则以公对,上曰:「朕亦惮之,不如止也」。
刑部建言:「天下狱案多奏裁者,中书之务由此不清,请令实有疑者始奏」。
公曰:「三宥制刑,古有明训。
宜详而略,伤圣世钦恤之仁」。
力论不可,乃止。
会庆节上寿,扈从班集,乘舆不出,公言:「陛下承付托之重,以天下养,犹未足以报天地之恩。
今百官趋班,恭俟鸣跸,而烛残日出,寂不闻声。
今日何日,而可若此?
愿深思大计,形于告谕,若曰属以事,不及称寿,今欲以某日诣重华宫,则群疑顿释而两宫交欢矣」。
《玉牒》、《会要》、《圣政》书成,涓日以进,而屡更之。
公言:「事有至大,而陛下以为至小;
朝夕之所当行,而视之如旷典。
此所以疑而惧,惧而忧。
进香一出而人心欢然,会庆一不出而人心遽骇,事可睹矣。
《圣政》之成,全载寿皇一朝之事,《玉牒》、《会要》足成淳熙末年之书,陛下所以奉承诒谋,铺张圣父之闳休者,惟有此尔。
礼仪咸备,俄又迟之,万众震惊,莫晓其故,殆非所以全圣孝也。
惟速定其日,无复再展,以慰天下之人」。
又奏:「累岁随班末,见陛下上寿重华,欢动慈极,又见嘉王日趋朝谒,恪勤不懈,圣心必喜。
窃料寿皇望陛下之来,亦犹此也」。
于是,天子感悟,越六日进书成礼,薄暮乃还。
侍御史林公大中弹奏大理少卿宋之瑞,不从,迁吏部侍郎,力辞,与郡。
公与给事中尤公袤奏言:「大中最蒙眷注,今因论一少卿而同日与郡,实伤国体。
公议皆愿还大中言职,或留之论思献纳之班。
若不可留,亦宜优礼以遣之,与被论者殊科,犹足以示四方也」。
寻诏之瑞与祠。
和州刘炜将漕淮西,以禁私铸钱,一路大扰而罢。
庙堂称其已然之效,有旨复与监司
公奏:「炜行一切之政,不生事者幸尔,尚可以为功乎?
此命一出,必大骇物论,且无以谢淮甸之民」。
丞相颇不悦,公曰:「吾有去尔」。
罗公点时为兵部尚书,为丞相之,始悟而止。
公以母老思归,乞祠不允,人知其为刘炜也。
应公孟明从容语及之,公曰:「士大夫临小利害,此心犹在兼顾间,盖途辙从此分尔。
窃鄙之,故不敢不勉」。
应公极叹重之,语人曰:「是公利害之间,其守正如此,真可敬也」。
内殿奏事,论:「狱者,天下之大命。
钦恤忠厚,未有如本朝列圣之臻其极者。
今士大夫论重囚,则曰:『汉祖约法三章,杀人者死』。
论赃罪,则曰:『我太祖立法,满三千者皆死』。
而不知高祖除去秦法,则杀人之外,凡死罪皆去之矣。
太祖制法虽严,比五代已甚轻。
其后累朝日趋于宽,故以太祖为重。
今朝廷清明,刑罚当罪。
然臣每疑州郡断狱,未必皆其本情。
请以奏案依断者,下提刑司更加详审,或有不当,责罚随之,益广陛下好生之德」。
郑汝谐吏部侍郎给事中黄公裳封还录黄,既累日,诏除兵部侍郎,以失职引咎。
汝谐请补外,不许。
公言:「小大之臣一闻给舍台谏语及姓名,不当辨说是非,即合奉身而退,所以存廉耻也。
虽蒙眷留,终夺其封駮之职。
汝谐心不自安,必将再辞,宜因而从之」。
未报,汝谐再有供职之命。
公言:「论事者罢,被论者留,自此给舍台谏不复可为矣」。
汝谐愤恚,即乞致仕。
公力求罢黜,居家俟命。
汝谐竟以修撰知池州
公又奏:「陛下奉两宫之养,应万务之繁,可谓至难矣。
然实非甚难者,一月四朝,如期尽礼,则事亲之道昭矣。
大昕视朝,兴居出入,皆有定时,则君临之道宜矣。
饮宴有节,则圣体日康;
赐予有度,则财用日积;
采公议以用人才,则众心服;
开言路以广聪明,则下情通;
引以廉耻,则臣下之节励;
严其律度,则侥倖之门塞;
水旱为灾而勤抚之,则盗贼消;
事变始萌而早辨之,则奸雄戢。
凡此十者,陛下为之,晓然无难。
其馀数端,英断之下,俄顷可毕。
而稽留不决,深为国家惜之」。
丞相以潜邸旧人黜而复召,援李绛故事,俟于郊者累月,枢臣卒而恤典未颁,蜀帅死而不除代,宫邸近亲相继不幸而丧礼未举,宦阉陈源起于罪籍而未斥去,公力赞圣主之决,故辞旨明切如此。
自往岁会庆节辍称寿礼,及是期年,公同从官先期奏请,至其日又仅用拜表之礼,宰执及从官皆求罢,卿监而下求免赴宴。
公积忧薰心得疾,几不可支。
既愈,请同班奏事,不许。
久之,始获进对,上许以必出,既而果出。
中书舍人实录同修撰,论:「宗庙社稷之重,系乎陛下之一身,陛下之一身,主乎陛下之一心。
侧闻陛下晨兴之后,未与事接而先澄心静虑,天德清明,夜气冲融,照临百官,是非瞭然,真社稷之福也。
欲望保持此心,退朝之暇,更以二时顷凝神储精,省阅章奏,付之大臣,择而行之,则尽善尽美,无可议者矣」。
寿皇疾状著闻,中外忧恐。
宰执请上诣重华宫侍疾,从官继之,皆未报。
上御后殿丞相率同列固请,侍从台谏俱入閤门,吏以故事止之,不可。
丞相开陈既毕,抗声索辇,上拂衣起,丞相引裾力谏,公等从之,苦言交进,上意犹未决。
宰执引咎出,公独乞对,力言:「陛下视朝,辅臣无一在列,何以示天下」?
上曰:「已令宣押矣」。
诸公由是复入。
直学士院,时有自列卿左史西掖者,公奏其人重玷台评,实污清选,断不可复用,且有「请避三舍」之语。
丞相上初欲用某人某人,皆以不可,对至三而后及此,虽深知不可重违上意也,卒寝前命。
上倦于勤,内禅诏书实出公手,辞婉而切,朝野传诵。
今天子始即位,内外制杂然俱下,公独当之,笔不停缀,而皆明白正大,得代体,初政有光焉。
寻进言:「自古人君临御之始,多能自强,锐意求治。
在位既久,君子日疏,小人日亲,逆耳之言不闻,而佞谀之辞日进,故偃然自安,而不知祸乱之作。
陛下任天下之重,承社稷之托,兢兢业业,当如今日。
及其小而图之,则不至于大;
自其近而防之,则不及于远」。
给事中
国朝太庙,旧为七世之室。
太祖祀僖、顺、翼、宣四祖,而虚其三。
嘉祐中,以亲未尽,犹虚祫享东向之位以待。
太祖故尚居穆之间,英宗祔庙,祧僖祖于夹室。
熙宁五年,复以僖祖为始祖,礼官争之不得。
绍兴间董弅、赵涣又请正之
既行矣,谏大夫赵霈沮之而寝。
淳熙初涣之从子粹中吏部侍郎,悉条往时群臣所奏,孝宗,复下之礼官礼部侍郎戴几先沮之。
孝宗祔庙,当祧宣祖曾少卿三复请乘此时就祧僖祖,正太祖东向之位。
集议御史台,公具陈本末,自郑公侨以下议皆合。
公为奏稿,其略曰:「太祖肇造区夏,功迈百王,庙号太祖,盖以尊无与二。
今郊祀已配天,宗祀已配上帝,而在庙独不得为始祖,祫享独不得正东向,可乎?
屈受命开基之君,列于穆之序,何以示后?
揆之礼经,僖祖亲尽当祧。
况今日九庙已备乎?
惟断自宸衷,蚤正钜典,以慰太祖在天之灵」。
寻以祧庙之主有所归,集议,又奏:「去古既远,礼制不能尽循。
唐张齐贤曰:『古之有天下者,事七世。
始封之君,谓之太祖
太祖之庙,百世不迁。
至祫祭,则毁庙之主,皆以昭穆合食于太祖商、周迁主皆出太祖后。
故合食之序,尊卑不差。
汉、魏、晋、隋、唐,太祖以上,皆不合于祫』。
臣等窃谓齐贤,可施于今日。
太祖之兴,上无所因,与汉祖同。
今日既伸东向之位,则僖祖之主,当再入于夹室。
然自熙宁以来,推尊既久,难以遽变。
唐有兴圣庙以祀凉武昭王,今当效之,别立僖祖以代夹室,顺祖、翼祖、宣祖之主,皆藏其中。
祫祭即庙而飨,于礼为称。
于是度太室之西,建四祖庙焉。
孟冬,雷震不已,公既草罪己诏,又条陈时政曰:「《云汉》之诗,宣王侧身修行,诚实溢于言语之外,桑林自祷,六事自责,恳切可风。
伊陟大戊曰:『妖不胜德』。
德者非他,至诚之谓也。
陛下肆颁明诏,责躬求言,修荒政,布德泽,亦可谓应天之实德矣。
然臣区区愚虑,犹恐有声音笑貌之为,有无人则辍之伪,要在益自修省,慄慄危惧,如前日雷轰于上之时,则是心精一矣」。
待制朱公熹以鸿儒硕学侍讲经帷,上尊礼之,俄有除职与郡之旨,公奏:「陛下容受直言,无愧仁皇。
熹之正直,陛下所知也。
若闵其耆老,当此祁寒,立讲不便,何如畀之内祠,仍令修史,少俟春和,复还讲筵,则君臣之义始终周尽矣」。
不报。
内侍伯益以宣劳转行遥郡,公奏:「此曹甚众,趋走服役,何劳之云?
此门一开,侥倖者多矣」。
上意不悦,丞相谓公:「缴奏诚是,顾八宝之至,尝宣力尔。
令下之初,上即俾宣谕,谓给舍欲其举职,当俟有劳而始叙之。
今果封还,始敢具述上意」。
公曰:「官守所在,不容徇私,此君相美意也」。
始与侍读赵忠定公尝同考试南省,官舍又比邻,时时徒步还往,每谓人曰:「楼公当今人物也,直恐临事颇少刚决尔」。
及见其持论坚正,始叹曰:「吾于是大过所望矣」。
权吏部尚书,兼侍读
初,公为馆伴使,知閤门事韩侂胄副之。
上之受禅也,侂胄预闻传命,遂尸其功,有弄权之渐。
吏部侍郎彭龟年因内引力攻之,且求去。
于是侂胄转一官,在京宫观,彭公除待制,与郡。
枢密公时西掖,公与之合辞论奏:「陛下始潜嘉邸,眷礼宾僚,一旦龙飞,延见访问,几无虚日。
天下不以为私,而诵陛下好贤念旧之美。
今惟龟年犹在从列,天资伉直,敢于论事,陛下之腹心也,其可去乎?
惟更加三思,留龟年经筵
不然,则命侂胄外祠,与龟年事体适称,犹庶几焉」。
彭公竟去。
公久列从班,负庙堂之望,侂胄闻其不助己也,怒,天官之除,虽阳迁之,而实抑之也。
时台谏诵言故相定鼎乘龙之梦,有褊心衔恨者,对公云云,公晓之曰:「尝梦李公召入禁中,取御炉金瓶授之曰:『朕之用卿,如此汤瓶』。
又梦立班殿下,见白龙升天。
未几,上以缞服御极,其梦兆止此尔。
而便谓之定鼎乘龙,可乎?
亲闻诸赵公,不可诬也」。
主人唯唯。
同僚有并坐者,退而曰:「某代为公汗下」。
公自知直道难行,去志已决,于是请对,:「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然天不以高为贵,而以下济为光明。
君臣亦然,其分贵严,其情贵通。
唐末五季之际,去古远矣,而宰辅进见,命坐赐茶,犹有坐而论道之意。
艺祖收揽权纲,可畏可仰,然与赵普图画大计,或夜半而躬至其家,其相与何如也。
陛下临朝渊默,巍如上帝;
臣下奔走拜伏,罔敢不恭。
人主之尊,不患不至矣。
欲望明泰否之道而通君臣之情,陛下体天之下济,群臣以卑而上行,欢欣交通,而后天下可为也」。
先是,谏臣假尊君之说,排逐贤相,榛塞正途,上下之情日益隔绝,故公及之。
对毕,求去坚确,除显谟阁直学士、知婺州
朝辞,又奏:「陛下日宴坐朝,躬亲听断,不为不勤矣。
然犹虑仅能趋办目前,未必及于幽远,治道多端,未可谓止于斯也。
陛下试于清燕之时,披舆地图,监司帅臣郡守将帅,人之才不才,政之治不治,察其事实而赏罚随之,此我孝宗圣训所谓『朕日于天下游行一匝』者,惟陛下取以为法」。
始公自永嘉趋召,至是九年,暂还里中,展省先墓。
遇太夫人得疾,公亦雅志閒退,三奏乞祠,提举太平兴国宫
申命牧婺,以缴奏寝。
御史又攻之,夺其职。
久之,乃复差知宁国府
是日,丁太夫人忧。
坐亲党累,再夺职。
又逾年,始复。
遂告老,至于再,许之,除龙图阁直学士,食兴国之禄。
前后凡七任,书问未尝一入都门。
权臣于天下善类中,怨公最深。
尝语人曰:「彭侍郎非有雅故,见攻虽急,不敢深怨。
楼公尝与共事,一旦鄙我,实不能堪」。
群奸窥知其意,协力排拫,怨毒滋甚,久而后稍悔悟。
旧于都亭驿中,以所藏苏黄门答其伯祖忠彦辞嘉彦尚主诏草,求公跋语,公作诗曰:「今日犹存卯君笔,向来谁造粉昆书」。
又为言其所以然。
一日以示从班曰:「某与楼公本厚,意若拳拳」。
有寄声使通问者,公不为动。
盗权益甚,晦迹愈深。
亲故间以利害怵公,请效持书之役,公指席间曰:「宁死于此,此志不可移也」。
时廉耻道丧,阿尊事贵者,无日不数于权奸之门,甚者召自外来,未及对而先谒之。
公谓曰:「绍兴间,从臣有初入都门者,秦丞相使人讽之来见,答曰:『岂有人臣未见天子而先谒宰相者乎』?
当时士大夫犹能守正,不为权贵屈。
今此风衰矣」!
太息久之。
公之官永嘉也,闻寺正薛公季宣深于兵略,屡请问焉,乃知兵者古人之常,若乐舞行缀之类,皆兵法也。
儒不知兵,无以应猝,惟讲之有素,则缓急可用。
然自随仲舅尚书汪公大猷使燕,见所历险要之地,皆为金据,知深入之难。
故初被召,虽尝进恢复之说,及闻权臣妄开边隙,则蹙额曰:「南渡今八十年,州县积贮,惟有虚名,阃外禦敌,委之债帅,而欲疲民以逞,深恐非徒无益」。
至逆曦之变,则又曰:「三世为将,道家所忌。
负恩狂僭,必无与者」。
既而皆如其
公之识虑,可谓明且远矣。
閒适既久,德望尊。
天子更新大化,招延旧德,起公于既老,除翰林学士,固辞,不许。
进对,首言:「天道好生恶杀,本朝以不杀为家法,而金嗜杀犹故,其将孰佑乎!
拥兵南来,不能大入,皆由不嗜杀人,积累忠厚,天实相之也」。
次陈:「十馀年来,无复公道,纪纲隳废,贿赂公行。
仕者朘削民财以奉权臣,则美官可翘足而待;
兵官尅剥士卒以媚权臣,则将帅可计日而取。
民力竭,军政大坏。
今籍其家资,数累钜万,皆出于鞭箠膏血之馀。
陛下纵未能捐以与民,亦救其倒垂之急,会计凡目,以补经费,少纾州县之督趣,则吾民受赐矣」。
上倾听之,迁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兼侍读
顷之,兼修国史实录院修撰。
时和好未定,公数预集议,屡关隘最不可失。
奉使王楠再行,蜀帅收复关外四州,敌情寖屈,于是就和。
金尝指公及林正惠公姓名问为谁?
答云:「旧为从臣,自侂胄擅朝,两人绝不交通,故更化之始,皆召归尔」。
金惊叹良久。
嘉定元年贡举,既奏名,摭对策中有于时者为一编以进。
赵丞相之子崇宪奏雪其父冤,朝廷令两省史官看详。
公与今吏部尚书汪公逵:「绍熙之末宰执惟乞建储。
孝宗升遐,留正引疾而去,人情汹汹。
汝愚始决大计,翼戴圣明,正位宸极,天地宗庙实临之。
横遭谗诬,卒以贬死。
十馀年间,是非贸乱,赏罚倒置。
权臣既诛,汝愚诸子始敢有请。
今当亟与辩明,立碑赐额等事,次第而举。
检会章奏,诬以叛逆者,泯绝其迹。
赵师召乞斩汝愚之罪,重蔡琏漏泄几事之责,毁龚颐正所著《续稽古录》板,皆所以昭雪故相之辜也」。
从之。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
公耆德宿望,二三大臣待之加敬,倚以为助。
公亦输写肝膈,无纤芥嫌疑之迹。
庙堂之上,以是协和,股肱明主,羽翼储贰,两宫无间
同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
公之伯父故扬州太守璹为于潜时,图耕织之劳,因事为诗,尝以进御。
公重绘二图,仍书旧诗,而跋其后,献之东宫,请时时省阅,知民事之艰难。
太子敛衽听受,且致谢焉。
公宿昔诵顾恺之曰:「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惟应恭己守道,信天任运。
而闇者不达,妄意侥倖,徒伤雅道,无关得丧」。
每以此语为持循之要,掖垣琐闼,风节凛然,所养者固矣。
洎为执政,不忘斯,终身途辙,有一无二,遵乎正道而已。
行险诡遇,而他岐是适,公所不为也。
曰:「古人所谓三公三孤者,取其至公无私,故谓之公,孤立无党,故谓之孤。
既名其官,可无其实哉」?
日思东归,屡有陈控,上曰:「卿忠直,正赖辅佐」。
又曰:「忠实老成,东宫亦固留之」。
或问公何去之果,公曰:「昔人所以不安其位者,有数端焉:人主之眷已衰,同列之隙已成,在下者轧己,不乐者见攻,遂不得已而去。
今皆无之,顾老躯不堪勉强尔」。
南郊侍祠,驰驱得疾,予告者三,求去不已。
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辞。
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居从其便,赐以器币香茗,东宫再有颁。
丞相及两执政送之江亭,握手欷歔,殆不忍别。
既还乡,乞休致愈力,转两官致仕,命下而公薨,实嘉定六年四月己丑
享年七十有七,积阶至金紫光禄大夫,爵至奉化郡食邑至五千二百户,真食千二百户。
遗奏闻,天子震悼,赠少师,辍视朝一日,赙白金五百两,帛五百疋,官其后如格。
越数月,东宫读《唐鉴》终篇,第赏官属,念公旧僚,赐银若绢皆再百焉。
娶王氏,工部尚书俣之孙女,德性宽平,晓习书史,有中原故家之风,封太原郡夫人
子男四人:淳,承议郎、行籍田令
濛,幼亡;
潚,奉议郎、新通判临安府;
治,承奉郎、监西京中岳庙
女二人,长适迪功郎、监中岳庙王棐,次适从政郎郑圭,皆以公大礼恩封孺人
孙男七人:杓,从政郎
杞,承务郎
栝,登仕郎
枎、机、栘、㭁。
孙女一人,曾孙男一人。
十月,有旨以杓为添差沿海制置司准备差遣,俾护公葬。
七年二月辛酉,诸孤奉公之柩,葬于鄞县通远乡四明山报忠福善寺左马鞍袅之
公资禀高明,风仪峻整,颀然如长松巨柏立乎群木之表。
接对宾客,语音琅琅,听者忘倦。
而事亲笃孝,下气怡声,承颜顺志,躬执鄙事,有所教饬,一言一句,服膺不忘。
倅台之日,兖公以议幕沿檄,公以行县,会于天台,奉二老山行,览观奇趣,舂容累日。
雁荡山秀绝闻天下,之官永嘉,侍太夫人游焉。
又修行春赏故事,安舆所至,旌纛前列,公从其后。
太夫人年登耋耄,奉承惟谨。
宛陵之命,或谓公姑受诸,公曰:「亲老矣,跬步不敢离,虽展墓不越三宿。
礼,九十者其家不从政,可远役乎」?
色养无违,慈颜悦豫,至年九十五乃终。
公忠孝感神,有相之者矣。
家素清贫,重以建炎之祸,先庐故物,一簪不留。
兖公依外舅少师汪公以居,辛苦植立,不坠先绪。
宦游既久,生理尚窄,朴素如寒士,诸子无复豪习。
公从师里校,至无盖以障雨,敝衣粝食,仅免寒饥,以此自磨厉,日充日长,器业宏伟,为时名臣。
仲兄大理丞锡出守严陵,迎二亲就养,数月而兖公薨,护丧以归。
十月三旬而寺丞卒,适岁大祲,阖门百口,外而襄奉,内而伏腊;
多方经营,仅无阙事。
明年毕寺丞之葬,弟有孤女,悉力嫁之,皆身任其责,斯已艰矣。
后虽通显,自奉甚薄,食饭不过适口,服用仅足而止。
奉祠家居,日虞不给,夫人撙节用度,纤微必计,始有馀米,罢祠之后,赖以相续。
及再得祠,而米适尽矣。
平生静专,琐琐尘务,不经于心,惟酷嗜书,潜心经学,旁贯史传,以及诸子百家之书,前言往行,博采兼取,森如武库。
曾侍郎逮尝问「雨必以夜」所出,公曰:「此《盐铁论》中语」。
曾喜,报其兄大理卿逢曰:「吾兄弟往来于怀者,今豁然矣」。
崔府君食甚盛,而逸名氏,多以为汉之子玉,或曰:「此魏之伯深尔」。
及公奉诏作《显应观碑》,推寻其实,始知其为唐之贤令。
山经地志,星纬律历之学,皆欲得其门户。
研精字书,偏旁点画,纤悉无差,世所承用而于义未安者,亦必辩正之
谓:「字者,朋友所以表其德,不当自
侄者,对姑立称,不当以为兄弟之子。
甲子所以系日,非纪年也,不若直书其年。
正寝为今听事,非寝室也,不当于此书卒」。
及其他精审皆如是。
属辞叙事,以意为主,不事雕镌,自然工致。
旧有诗声,晚造平淡,而中有山高水深之趣。
以铭墓为请者,与之不靳,英辞妙语,散落人间,殆如唐人所谓碑版照四裔者。
而属稿之初,后生小子辄指其瑕,欣然改定,曾不自知其名位之崇,德齿之尊也。
惧儒学之不续,勉励诸子,俾世其家,频举太傅自教儿之语。
正议先生太师相继登第,太师之子宗博及楚公复继之,鄂州使君锷、临安教授鈜皆公之从兄也,为同年进士,而公及从弟镛,从子汶、淮,后先相望,皆预是选,一门决科之盛至如此。
淳三预荐书,与二弟俱嗜学。
杓亦偕漕计,骎骎乎跻登显要矣。
然公所谓世其家者,讵止于此?
榜书斋以「攻愧」,曰:「人患不知其过,知之而不能改,是无勇也」。
自号为攻愧主人,小有过差,不敢自恕,期至于无愧之攻。
铭诸座右曰:「逆境进德,顺境误人」。
其子随牒州县,以诗送之,于淳则曰:「知行勤所职,通塞听何如」。
于潚则曰:「不应频来往,恃有檄沿」。
皆所以勉其进修也。
杜正献公、范忠宣公之为人。
丰清敏公,乡之先达也,赋《荷花》诗,有「人心正畏暑,水面独摇风」之句。
蔡元长见之,曰:「此人岂肯受我笼络」。
公心敬之,以为标的,能言其贤德甚详。
淳熙中,有以刚直自名,致位显荣者,密察其,规切上躬,一语不及,公无取焉。
观其所称慕及其所不与者,足以知其心矣。
荐士于朝,必以公议所与。
将作监杨公简、故知濠州刘仲光度支郎官郑肇之宗正丞李兼之流,世皆贤之。
下至于片言可录,小善书者,亦称道不置
仁于宗族,同气加厚,欢焉无间,三弟一兄子,皆奏以官。
吏部侍郎莫公叔光、中书舍人陈公傅良,与公所屯田郑公,皆潜藩旧学也。
莫、郑二公,不得亲见龙飞之盛。
陈公虽幸见之,一斥而竟不复。
公前后力为上言之,莫公遂被追荣之恩,陈、郑二子亦拜君命。
公于师资甚笃,故所以劝导明主者,亦出于此。
李先生,公童幼时所受业尔,人所易忘,念其子仁,常赈恤之终身。
韦布场屋之交,穷达不侔,宾接如旧,剧谈乐饮,客至未尝托故,曰:「彼或有求,从违在我,乌得不见」?
告急者与书,庶或周之,虽馈之薄,不疑轻己,以故人亦不厌。
乳母赵氏,去而不知所在,博访得之,年垂七十矣,携以之官,率其妇子敬待以礼,其笃厚类如此。
公生长外氏,外祖少师越国王夫人抚之教之,与诸孙等,公事之如大父母,诸舅如诸父。
尚书舅长于政事,公屡请问以居官治民之要,启告甚悉,且曰:「子以辞华知名,若外庸奏最,斯通才矣」。
后闻其为政纪,甚喜。
及列于朝,数进谠言,又喜。
尚书谪居康庐,或劝之贻书近习,求为己援,卒不屈,公亦不降志于权奸,舅甥风操若是相类耶!
公以辞学士奉祠,而尚书及从母之子中书舍人陈公居仁亦然,乡人遂有一舅二甥三学士之语,莫不荣之。
四明他山源泉注于城中,汇而为湖,旧有十洲三岛之胜,最南一洲,密迩故庐。
楚公之守乡郡也,筑锦照堂、怀绶轩,刻祐御制其上,中燬于兵,旧观芜没。
隆兴初,郡复新之,更名竹州,久而寖坏。
于是上从其请,以私钱自葺之,求奎画「锦照」及东宫书「怀绶」以为赐,煌煌乎有光于初矣。
藏书既富,欲别贮之,营度累岁,执政次年东楼始成,有登临之快,丛古今群书其上,而累奇石于前,崭然有二十四峰之状。
又取楚公登封时所藏《嵩岳图》石刻,列屏其下,仍以「仰嵩」旧名名之。
雅好琴奕,达其妙趣,得閒之后,方将携以自随,往来于锦照、东楼之间,极燕衎之适,以遂其初志,而病尼之矣。
归舟中,观书不辍。
弟镛以词来贺,援笔赓之,雅丽如平日。
又赋《鉴湖》二诗。
其始归也,卧于别榻,旬余而更得其正而终焉,怡然不乱。
遗稿皆藏于家,方将编次成集。
葬有期,诸孤以当世知公莫详于,属状其行。
诚鄙陋,然我高祖父光禄公实师事正议先生,源流相续,以至于今。
公又不以众人遇我,嘉泰开禧间,从公于寂寞之滨,数以「安于命义,保全名节」之语勉我,斯意厚矣。
一日,语及「吾道一以贯之」,叩其旨,见告以会归于一之说,曰:「此乃吾以一道贯之,非吾道一以贯之也。
夫道未尝不贯」。
公闻之矍然,已而称善再三,契合如此,何敢忘诸。
庸敬述其梗槩,上之太史氏,以备采择。
辞虽不工,庶几乎古良史不虚美之意云。
唐辂庙号缪妄劄子淳熙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 南宋 · 宇文价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七、《中兴礼书续编》卷四八、《宋代蜀文辑存》卷六五
伏准十一月二十八日敕,提辖榷货务唐辂奏疏以太上庙号当称祖,有司浅识,唱为浮言,疑惑上下,欲乞圣断速定别祖之庙,令礼部太常寺看详闻奏。
臣等看详唐辂所上书,无虑数千言,大率谓祖宗本无先后之序,祖亦有轻于宗者。
其说缪妄,实戾经旨,请析言之。
首以七义为祖宗之辩,曰禘,曰郊,曰祖,曰宗,曰昭,曰穆,曰祢。
夫在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载于礼经,其义甚明。
乃合禘、郊、祖、宗、昭、穆、祢错杂而言之。
且禘、郊、祖、宗者,配祭之名也;
昭穆者,庙中之序也;
祖祢者,亲亲之杀也。
义各不同,初非庙制,全失经旨,其谬妄一也。
谓别子为祖,继别为宗。
光武之称祖,别子为祖者也;
明帝之为宗,继别为宗者也。
上宜为别祖如光武
夫《记》之所谓「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盖谓诸侯之兄弟与异姓卿大夫之始有家者,不敢祢其父,而自使其嫡子后之,此所谓宗。
其继别子之所自出,百世不迁,则为大宗
别子之庶子,又不得祢别子,而自使其嫡子后之,则为小宗
小宗自有继高祖者,有继曾祖者,有继祖者,有继祢者,与大宗而五。
先王以此分支属之远近,定服纪之隆杀,以为诸侯卿大夫宗法。
而今乃取以为天子之庙制,是全不识经旨,其为谬妄二也。
谓功德有大小,祖宗有轻重,祖不必先于宗,宗不必后于祖。
有德则虽在祖先之位,犹当为宗,凡三代始有天下之君,禹、汤、武皆为宗是也;
武定之功,则虽在继嗣之列,亦得为祖,商之祖甲、祖乙是也。
殊不知禹、汤、武以创业而宗之者,祖颛帝,商祖契,周祖文王故也。
禹、汤、武不敢加其先,则祖甲、祖乙其敢加于汤乎!
《书》称祖乙圮于耿,何以见其为有武定之功乎?
盖商以辛壬、癸甲为号,祖甲、祖乙犹别其为小辛、小乙,凡自皆生存之号,而祖以始为义,而若以祖甲、祖乙为称祖,则祖辛、祖丁、祖庚亦将为祖乎?
其臣有如祖尹、祖己,亦可取以为义乎?
其谬妄三也。
谓禹、汤、武有功而不得为祖,祖嫌于别,而祀有所专;
太甲、祖乙有德而不为宗,宗嫌于祔,而世有所别。
而又谓别祖轻于太宗,故禹、汤、武宁为宗而不为祖;
别宗轻于祖,故太甲称祖,而太戊、武丁称宗。
又曰别祖非祖之正也,别宗非宗之正也,其说尤为悖戾。
周公举三宗以劝成王,则祖甲之为大宗不待辩也,谓别祖非祖之正而轻于太宗,今乃欲以别祖之号而加太上,而谓之尊太上,可乎?
考之《礼经》,即无别宗之位名,其谬妄四也。
谓中兴之君曰光武、晋元帝、唐肃宗;
庙号不侔于光武,而下同于晋元、唐肃。
光武之所称世祖,臣等前所上议辩之详矣。
中兴之功,莫高于商宗,不曰比迹商宗,而曰下同晋、唐,又引秦皇、李斯为比,非所宜言,其谬妄五也。
窃以太上受天明命,绍复大业,接中原之正统,膺徽宗之付托,故亲制徽宗挽章,有「间使衣裳信,亲毫付托隆」,其昭昭如此。
欲舍中原之统而别为祖,不入太庙而别为庙,其谬妄六也。
夫宗庙之制,国家大事,汉法擅议者有刑,所以严宗庙、重祖考,示万世子孙不敢轻变也。
仰惟大行太上皇帝盛德大业,卓冠百王,陛下孝思罔极,尊崇之礼,不敢自专,付之有司,参以众论,集议于都省
上而宰执,次而侍从两省、台谏,下而卿监郎官,万口一词,皆以称为然,合议而上,克当圣心,方将涓日告于郊邱。
一介小臣,非所当预,乃敢肆为诪张诞幻之辞,摇撼正议,力诋列辟,旁若无人,按之汉之法,何所逃罪!
顾乃以有司唱为浮议,上不本典礼,中不考功德,下不合公言,不知之说以何者为典礼,何者为公言?
又不知所谓浮议者,孰唱之也?
至于圣神武文所至,以备尧之四德,亦以为非,自谓有奇论,欲乞宣问其意,止欲迎合附会,以侥倖万一,愚弄朝廷,无所忌惮。
其妄言病语,颠倒错谬,何足与辨是非!
既诏臣等看详,难以默默。
八徵耄念之宝联句乾隆庚戌 清 · 弘历
 押虞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五十一
纪曲礼之年近期颐而称耄绎中庸之旨诚悠久以为徵惟有所受之而寿以名且于时保之而宝乃大盟宿心而写篆开春首以联吟时则干直由庚枝轮奄茂伫月阳之临逮日闰之馀桐是予震夙之期抚乃乾行之运河图之合天地重五而大衍无穷黄钟为事本根隔八而相生不已岁增月益予惟调幕之蘉日就云瞻众乃称觥之吁俯鉴群情之莫夺勉依庆典之获申瞬迅转于驹光肩仔承于骏业现寿者相存赤子心忆含饴蒙顾于方冲洎受鬯付遗于未壮几至万而京垓亿兆指难屈于恒沙岁积旬而二十九千(八十岁凡二万八千八百日举成数也)心靡间于刻漏周伯星之见凡几华封人之祝渐多岂意宵旰之寻常遂跻春秋之八十溯自三代以下如前六帝之中及耄惟三称贤仅一粤蒙古开基之主当至元致治之建号则三纪未踰卜世则四传已讫(考秦汉以来诸帝登古稀者凡六见其中跻八帙者仅三梁武帝宋高宗固不足道惟元世祖可称贤主而建号祇三十五年传孙成宗顺帝方四世亦不能如今五代同堂详见八徵耄念之宝记)百代皆为天子从未闻运会之全五福幸备藐躬总特荷眷贻之厚在盛世不言瑞应而皇极宜有敛敷比者屡绥而稼穑顺成允治海河循轨型仁讲让民聚指以同居绩学抱经士弹冠而赐第野斟液二万馀里之老妇问安国衍瓞绵百九四家之元孙在抱罗斛则新封如砺朱波则底贡厥琛两番(四川土司台湾生番)之土目年班四国(朝鲜安南琉球暹罗)之陪臣元会人遥西极廓尔喀使遣顶经宅定南交阮光平先来请朔顾惟凉薄躬何德以克轃上赖洽熙事非常而胥会言之夸矣方怀蹈虎而涉冰命不易哉曷副披图而刻玉语无徵而不信心永念之在兹记书窗寻今古之文钦孔壁具帝王之治王归自镐国旧封箕重访道于胥馀锡畴文命理蕴洛书之九位算符洪范之八徵序雨旸寒燠风之时应视听貌言思之敬惟星惟日惟月惟岁省勤上下之交用成用明章用康精验天人之际冕端受顼盘浴铭汤是用篆以成章勒之延喜昭华而质粹道絜矩而形方得寿偕宣鼓之成计字协羲文之画(宝文六字)引之向用(引首曰向用五福)副以健行(副章曰自彊不息)佩押纽以交龙座侑觞而称兕淮南子喻因抑埴模范斯存乾清宫记并尊藏球图埒重不言既寿陋蓝田缪篆之镌即此传心鄙嘉靖醮章之印殿诸御笔文足徵而识此长年传予后人嗣其念而世恒宝用芗之作记弦可赓诗七巡毋以颂以规千万岁不在玺在德尔惟亮功百职卿士师尹彝伦共念于箕畴予尚邀福九龄夜寐夙兴抑戒更徵于卫雅
逾七幸当开八帙,箕畴耄念八徵符。
镌琳用此资抑埴(予于上年长至月因开岁寿跻八帙思复镌玺以资钤用宜莫若洪范八徵之念命选和阗良玉刻为八徵耄念之宝盖予仰荷一日天庥康彊犹昔而勤政爱民固不敢不自勉也)。(御制),㪺茗胥教洽燕酺新正重华宫茶宴为每年例事今岁恭遇徵耄皇上旬万寿行庆施惠隆仪稠叠即以八念之宝岁尤命题联句较往深庆幸)
天子万年新酌斝元旦太和殿筵宴每十年一举乃晨参会之典始自庚午皇上四旬大庆迨庚辰庚寅庚子俱循旧例今年元旦复举上仪示慈惠以洽群情合中外而称开万寿洵为韶盛事),圣人大宝豫书殳(天子皇上因庚子七旬万寿镌古稀之宝又于上冬豫镌此宝以副位固昌期易系辞圣人大宝曰与禄名寿同其必得者也)
记爰摅志谦招福(我御朝世际洽熙远迈前古锡福皇上宇五十馀年以来敛福益跻仁寿臣等恭绎进无御制记犹以寅承圣怀谦锡羡孜孜惕惕日疆自勉仰见抑弥劭真所谓德者福之基福者德之致也臣阿桂,诗乃载赓颂屏谀(自古人臣仰赓诗章如尚书所载庸作载歌尚矣三百以后鲜克嗣音我皇上盛德大业为前代史牒所未有臣等所陈皆五十五年之周必实心实政非如唐张说请制千秋节之疏大贺天申节之表徒以虚词贡谀也)
月琯日徽叶伶律(月琯万寿在八叶八音日次十三徽谐琴轸吹律轩皇旋官协应相召相生恰符无疆嘉兆,五元十寿衍羲图(易大衍之数五十王弼说以五乘十推而演之为万有一千五百二十为天地自然之数之成皇上诞膺大宝之岁二十有五是纪元逢十数即圣诞逢五之中数圣诞逢十之成数即纪元逢五之中数以羲图演之万亿京垓正未有艾也)
氐南周伯躔邻骑(宋史天文志景德三年四月戊寅周伯星见出氐南骑官西一度状如半月可以鉴物按太乙占王者制礼作乐内外得宜君上寿考国祚大昌周伯星出臣嵇璜丙老人位见弧(晋书天文志老人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极常以秋分之旦见于丙见则治平寿昌
辰武寅文中两圣周文王生于殷祖甲二十八祀庚寅年武王生于殷帝乙三十二祀壬辰年杨观光致知小语我之庚皇上诞于康熙五十年辛卯以六甲次第轮寅辛卯壬辰适中圣诞之年两圣而立),我闻予问考诸儒(周书无逸论殷中宗享国七十有五年高宗享国五十有九年祖甲享国三十有三年盖周公所闻如此大戴礼宰予黄帝三百年先儒言纪年之久君寿之长者皆引为證据)
山庄羾牍群依藻乾隆五十三年八月十二日睿亲王淳颖大学士九卿阿桂等一摺各直省将军督抚提镇都统学政关织造诸臣都尔嘉刘峨等一摺合抒忱悃并据绅士军民人等陈请恭举申恳庆典再三皇上始犹未允诸臣环吁至于臣和珅谷旦陈笺请集蒲(上年正月八日大学士军机大臣南书房翰林等恭请照康熙万寿盛典之例编辑章例分天皇上八旬万寿盛典一书依旧圣德典礼恩赉图绘歌颂六门又增昭美圣功盛事二门用备)
前典典经再旬越康熙癸巳辑盛典圣祖六旬万寿举行庆典编成书皇上率至祖攸行后期廿载八旬始展隆礼),古稀稀又十年踰杜甫诗以七十为古稀至八十则更稀矣皇上自七旬万寿刻古稀天子之宝至今信千八旬十年以来敕几凝命常如一日古帝王所希有也)
子于父母洗非腆(戊申碑文皇上平定台湾告成热河文庙有云天地天子之母子于父母不可言报我深仁皇上临御以来代天子民诚求保赤厚泽浃髓沦肌是皇皇上以母亦非天地为父母天下臣民以父上为父可言报惟是臣民之家厥母庆皆有洗腆用酒之举况跻堂祝寿载在经义而所谓颂祷者亦惟万寿无疆之语以申爱戴不容已之忱又岂敢腆以言厚庶几冼以言洁而已臣王杰,予与臣黎惠有孚(请举庆典固属臣民祝嘏之忱然予惟普沛恩施以尽为君之道向于经筵著论解易有孚惠我德句以为不应计及人之爱戴即此意)
子岁寿辰原却矣庚子岁朕七旬诞辰中外臣民吁诚祝嘏朕未经允行仍颁恩诏开乡会恩科轮免各省漕粮以洽群悃),戌年诞节勉听夫(今岁八旬正寿朕以群情难遏勉俞所请第申谕毋得过事华侈期通上下之情仍寓节俭之旨)
庚庚昌吉端蒙(御制)(予每逢庚岁为正寿今幸阅八庚而智虑未衰惟益感昊苍眷佑之隆耳),乙乙心盟更显谟(阼之皇上以乙卯岁绍登大宝每宣日默告上苍若蒙天谕廷臣践眷至纪元六十年乙卯后即当归政必不敢上同祖仰见我皇上绍庭御宇丕显前皇谟而羹墙之慕每念不忘祖德)
读诰揭屏撰咸合(全书御制读召诰以曷其奈何弗敬足为一言之蔽乃千古读尚书者所未及又于无逸一篇莅事御书数四如所圆明园屏静宜园之勤政殿引见之御皆揭是篇盖尚书为二帝三王治天下之要而召诰之王敬作所与无逸所称皇自敬德尤千古帝王祈天永命之实也),三忧五福训长敷(曰予御制景福宫五福颂引洪范五皇极之辞攸好德汝则锡之发明帝王乃天下之公而非一身一家之私其徵自与常人异而于读洪范篇中备论不能去三曰忧之义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皇极敷言于洪范三致意焉)
爵箕号弗更平壤(周定天下封诸侯先代之后如祝蓟杞陈皆名其国即微子亦受封于宋箕为商畿内诸侯之封入周但称箕子蔡沈陈洪范之后武王封于朝鲜然卒未闻周有朝鲜之国盖箕子义不臣周武王亦遂其志而不臣之陈栎曰虽封朝鲜终称箕子终不臣周也不臣周所以正万世君臣之大法陈洪范所以传万世天人之大法臣彭元瑞,纪祀名终奉亳姑(尔雅商曰祀周曰年泰誓称维十有三年洪范称维十有三祀孔安国箕子称祀不忘本黄度曰不改商家旧制孔颖达遂谓此篇不是史臣叙述必是箕子既对武王之后退而自撰其事故称祀然夏氏以为古者史官于人君言动无不书者岂有武王访箕子其事如此之大史乃不录而箕子自录之理陈雅言以此说极是故蔡沈曰称祀者因箕子之辞夫周史臣之辞而因箕子之称祀正见武王不必臣箕子为圣人之大也)
帝相下民出自洛孔传天与禹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朱子语类问洪范之书林氏以为洛出书之说不可深信某窃谓易明言河出图洛出书岂得不之信耶蔡沈亦谓治水功成洛龟呈瑞如箫韶作而凤仪春秋作而麟至亦其理也世传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即洛书之数陈师凯云当补五数居中一句始备然则起于数数出于洛水非必如汉儒所说初一以下六十五字列于龟背为洛书之本文也),禹循大法会于嵞(洪大也范法也皆尔雅释诂文宋薛季宣以篆文书洪范通洪为鸿范为范王充耘曰圣人治天下之大法粲然如指诸掌自禹始禹以洪范治天下声教四讫执玉帛者万国大会涂山孔氏正义谓既得九类以后圣王法而行之从之则治违之则乱常道攸斁攸叙由洛书耳)
證诸天则徵休咎洪范以八庶徵属天九五福属人故为次八次九所以贯彻于天人之际也曾巩谓人治极而通于神明犹不敢自信故参吾之得失于天臣董诰,验在躬凭念圣愚尚书全解曰念用庶徵反求诸巳之谓庶徵者以巳之得失可否验之于在天时之应者也不可须臾离故曰念用盖圣狂之分在克念冈念之介耳)
穿凿禨祥藜阁洪范但言休徵咎徵尚书大传始分六沴以二月三月司貌四月五月司视六月七月司言八月九月司听十月十一月司思十二月正月王极已为穿凿刘向作鸿范五行传班固本以为五行志每事必有其应支离更甚张晦之深辟其非谓春秋逮战国秦汉之世学洪范及春秋者以言灾异多为能班固述五行志何休注公羊春秋凡灾异之起又以时事配之多非其义皆失圣人之意),倒颠简策草庐吴元吴澄尚书纂言分九畴经传谓八庶徵传下错入四五纪传文王因之遂作正定洪范以曰王省惟岁移接五曰历数之下彼盖以岁月日星之字与五纪相同故窜改经籍以就己意林之奇箕子陈庶徵列雨旸燠寒风于上而言五者来备于下不当于中间又赘以曰时二字与五者并列而为六也盖时者岁月日之时谓之庶徵其验不一而足雨旸燠寒风验之于阴阳之气也岁月日时验之于阴阳之象也五者来备而下所以申言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之义也曰王省惟岁而下所以申言曰时之义也之奇之说如此经文非错简明矣)
往来气运说宗郑尚书全解阴阳之气运于天地间往来屈伸有此五者雨与旸对燠与寒对风行于四者之间盖本郑康成之说风土气也凡气非风不行犹金木水火非土不处故土气为风王樵亦谓思为四事之主风行四气之间土王四时之季此自相符臣常青,次第行生衷折朱吴仁杰曰易以坎为水雨以润之则雨为水以离为火日以烜之则旸为火诗二月初吉又云日月方燠则燠为木汉志引左传金寒之言颜师古谓金行在西故谓之寒则寒为金语类问旧本谓雨属木吴仁杰说雨属水朱子曰看来雨只属水自分晓又貌言视听思皆以次第相属)
者或别传为氏是王应麟困学纪闻云五者来备史记作五是来备故宋人有以曰时五者来备为一句者以尔雅时训是此篇上文立时人作卜筮之时亦训是也后汉书李寻传得其人则五氏来备苟爽传五韪咸备各以其叙章怀太子注两引史记一作五者一作五是盖氏与是同音韪与是同义皆古籍流传异文),庑谁正诂作□孔传庑丰也疏云释诂文考古文庑作无而有无之无但作无作亡后人既以无为有无之无故此经加广以别之庑乃堂下周屋音同而义则非矣尔雅释诂郭璞注繁芜丰盛貌邢炳疏芜者繁芜也洪范庶草蕃庑庑音义同则庑可作许慎说文□字注云丰也从□林则庑又可作无矣)
彝伦斁嗣彝伦叙王充耘九畴非始于禹如卜筮起于伏羲甲子始于黄帝是也禹特脩明之不然禹以前岂无彝伦哉臣纪昀,一极备同一极无林之奇云圣人虽有致祥召和之道可以取必于阴阳之不乖而其警戒脩省之心则不可忘是以所念不独休徵而又有咎徵焉阴阳之气偶失其和则反身自省去其所以咎而反之于休则其徵莫不各以其叙矣其言深切著明有合经旨)
肃乂哲谋圣奚敢,雨旸寒燠风验殊(庶徵之应本于五事之脩如汉儒之论以为有是事必有是应诚属胶固难通然必如王安石说都不消感应将若字做如似字解作譬喻亦非召和致祥之道宋儒符舜功曰感应之理非谓行此一事即有此一应统而言之一德脩则凡德必脩一气和则凡气必和分而言之则肃者雨之类乂者旸之类求其所以然固各有所当其说自较精切)
曰明曰旦凛昭鉴(予幸当重熙累洽之际数十年以来以天下之大地方偏灾或所不免而大概年谷顺成屡丰报庆非敢自谓五事之脩要皆曷敢上苍懋眷乃克臻此明旦敬事之忱少懈耶)。(御制),有夏有冬旋斗枢(蔡注解日月之行则有有夏云日有中道极南至于牵牛则为冬至极北至东井则为夏至孔传则谓日月之行冬夏各有常度君臣政治大小各有常法深得辰居星拱之意)
斋受顼书诚罔间帝王传心之学闻知见知各有统绪武王斋戒端冕以受帝颛顼之丹书远绍心法不必并时洪范九畴受之武受之禹我机鉴皇上以洪范文作宝亦如武受丹书铭之豆觞皆帝王法远宗之要也),政追舜典实堪摹孔子删书断自唐虞举凡礼乐政刑兵农水火治天下大经大法皆首见于舜典远迈皇上勤脩实政五十五年来创制显庸无不前古臣等谨就管窥所及圣德之协应于庶徵者谨据实胪陈)
雍宫骏庙心齐一(坛皇上法大祀岁天行健圣敬日跻常如一庙必躬亲五十馀年日而于祭朝日精夕月洁帝王庙凡遇亲亦必禋蠲近因文庙诸中祀寿跻八旬复越寅躬祀一周以申钦悫至于法宫我恭祷雨告风心斋严翼此垂拱对皇上圣德之恭以作肃也臣庆桂,下泽上生膏沃濡(管子云如天雨然泽下尺生上尺盖谓圣人之德下逮于人如天降时雨能生万物我皇上爱育黎元丙寅庚寅丁酉及本年四次普免各省地丁钱粮丙戌己亥两次轮免七省漕粮恩施溥博亘古未有至偶遇一隅水旱不惜数百万帑金命各督抚实心赈恤而且展赈常赈不拘月限总期一夫不致失所其馀豁免积欠动逾数十百万或跸路所经又必酌蠲地丁钱粮凡以藏富于民俾臻殷阜此即我皇上曰肃时雨若之一徵也)
著述言先诚必立(立言之盛本诸立德立功我居易皇上文以载道御制仿白新乐府及全韵诗阐述之兢业上自我朝发祖德之崇隆昭祥东土及列继圣宏规下逮唐虞以迄胜国得失炯鉴进退百王据事直书而于敬天命守神器三复及之四御制诗自丙辰以来每十二年编为一集初集千一百五十馀首二集八千四百馀首三集万有一千七百馀首四集九千七百馀首自甲辰以来现在恭编五集者又几五千馀首汇之以四万计自甲御制文自丙辰至癸未编初集者五百馀篇申至乙巳编二集者几五百篇与丙午后未刻者汇之凡千一百馀篇无不可以垂世立教即抚时赋物对景抒怀亦必本于精理道心而不屑为风云月露易所谓修辞立诚言之有物此我皇上圣德之从以作乂也),綍丝从后信难渝(中庸赞至圣之德曰言而民莫不信而极其盛至于凡有血气莫不尊亲壤扶皇上诏谕所及深入民隐容光必照遐方僻杖观听者煦妪德化温如春霁而信如皦日此我之一皇上曰乂时旸若徵也)
掌观纹但端旒黈(心术皇上烛炳几先明照万里于凡人才臧否视之诚伪而物无遁形庶狱明慎核谳册之轻重而案无疑窦他若鉴古而审时代评艺而别伪真无不洞若观火即始见终盖垂拱穆清而六合千古运乎渊衷此我喀宁皇上圣德之明以作哲也臣阿),背负曝争献昧嵎孔传解曰哲时燠若谓君能昭晰则时燠顺之蔡传以燠属禾而引小明之诗日月方燠以證燠之为为木按老子至治之世众人熙熙如登春台我皇上照临所届东及朝鲜西至霍罕无不各安耕凿来享来王此我皇上曰哲时燠若之一徵也)
察迩听彝中允(日夙皇上聪听兴恭览实祖始出视考彝训每录事而于察迩祖宗宝训每述以训臣民而又如舜之好问臣工建白苟有可采必加俞允至内而部院诸臣外而督抚以及道府下至微员每中权召对诹询凡以达下情而通民莫而执两用衡默运此我作谋皇上圣德之聪以也),起元藏用道如郛(运筹皇上发虑出谋从容中道每当军书旁午决胜不差累黍而于河道之蓄泄海防之形势皆成盖亲临相度在事诸臣禀承主以睿算用底厥天以岁寒而成万物犹人谋而成万事此我之一皇上曰谋时寒若徵也)
待章宣谕思真睿孟子言心之官则思思之极则通于微至事事无所不通则作圣矣我皇上时几敕命精一执中每封章批答纶诏披宣至诚如神先几立断正孟子所谓圣而不可知之谓神尤非臣等摹绘揣听所能形容万一此又我皇上圣德之睿以作圣也臣胡季堂,易俗树声轨共趋(虞书之俾予从欲论语之无为而治皆言圣人在上教化四达如风鼓动莫不靡然我我朝法度修明纪纲整饬士习民风蒸蒸日上此皇上曰圣时风若之一徵也)
左右史登偏挂漏(所颁皇上膺图既久被心圣政即担蔀屋身知皆能预闻传说不必待记言记动之史也),诗文集具讵扬铺(凡大政大事必有赋咏序记者因御制诗文集具在皆与政通读言见铺张圣非臣等之杨厉也)
得全者圣圣时宪(说所皇上全德全福而言必称谓惟天聪明惟圣时宪也臣福天正傅长安,求是于天天畀俞(予尝谓国之将兴必有祯祥然祯祥之赐由乎天而致天之赐则由乎人每恭读雠实录仰见我集鸿太祖创业艰难求是于年丕天复乎祖用勋开基定业大清亿万丕基实肇于此予是以兢兢业业夙夜不遑凛惟休惟恤之训存监殷监之心垂示后世子孙常存此念详见己未岁我之战太祖萨尔浒山书事)
阴量晴寿尤谨课(予于四方农时尤深廑念每因各直省督抚及顺天府奏报晴雨应期必加欣慰或陈奏稍稽传谕饬查盖深官五夜筹量靡宁正不敢稍弛警惕也),北绥南屡愿频俱(御制)。(去年各省奏报秋收分数山东山西陜甘湖南四川福建云贵等处约九分直𨽻江南江西河南广东西等处约八分屡丰之象南北相同披览之馀殊深额庆)
乾乾惟是劳王省(右王省惟岁),坎坎常因惧职孤(右卿士惟月陋臣等幸厕卿士之列自惟谫称职为难每怀诗人坎坎伐檀之讥)
鼎鼎尹箴停晷辔右师尹惟日,师师民畜贯星珠(右庶民惟星
不惟逸豫圭随𣙗(惟王省岁则卿士师尹各省于月日不敢暇逸而庶民亦各安政教不违其欲上行下效如圭之随𣙗也臣金简),必有祯祥鼓应枹(三代以下每侈言符瑞康阜皇上实心实政惟以年谷顺成民物为重正如洪范所陈百谷用成乂用明俊民用章家用平康皆天人相应之理确有可徵正不必双穗三茅始登瑞牒昨因各省诸臣谢制太常仙蝶诗特申诫赐御谕)
帝耤亲维(年之皇上劭农敬事自即位以来五十四间亲举斯礼已二十八次去岁以年近八句实为命自后遣官行礼兴谷祝丰前古所未有),边屯报多(年来不独内地各处丰稔即新疆伊犁乌鲁木齐等处亦屯政日开腹地人民迁居耕种聚落殷盛岁穫迭增赢羡每陈陈相因右百谷用成)
持廉饬法官归治(皇上澄叙官方内外大小诸臣随材器使时加瑕瑜训诲每逢京察大计分别黜陟必核辨功罪不掩以昭大公至正之陶治心天下臣民无不共仰鸿钧之也臣舒常,纲举目张王秉(我朝内外官制折衷前代已臻美备皇上复因时损益如添设江宁布政使各省驿传按察司添设安西承德二府及州县各官随时改定繁简等缺添给武职养廉各省坐粮名粮改挑实兵更定武职官阶纲举目张太阿在握正荀子所谓王鈇也右乂用明
恩榜叠覃苹食鹿(自乾隆丙辰壬申庚辰庚寅己亥及昨岁己酉皆以逢国大庆特开恩科乡会试以广登进乡试诸生年逾八十者赐举人七十以上者赐副榜其会试举人年老者分别学建立辟雍亲赐以检讨学正等衔又于太临讲学设立承德府文庙置生员并予乡试中额他如嘉峪关镇迪道属亦设学官取士乡试中式者恩许驰驿会试每逢彀者巡跸所至献赋诸生写四召试录取入钦赐中书举人校库全书弆藏汇四阁外复宗阁命续缮三部分阁金山文杭州文澜阁及颁扬州文颁重刻淳化阁帖于诸书院图书集成佩文韵府于藏书家武英殿刊经史三通及聚珍版流传海内嘉惠艺林士子涵濡皆乡教泽如辛丑文科之钱𣒊甲戌武科之顾镛会殿试三元为百年来科名盛事),群材广选凤栖梧(凡简用庶官于月选各途外加恩甄录如壬戌甲戌会试后阅选遗卷为明通榜壬申辛巳丙戌壬辰辛丑丁未会试后挑选下第举人皆分别等第引选拔见以知县教职等官录用每届十二年各省诸生贡入成均朝考后择其尤者分别以小京官知县教职录用士子凡有一材一艺皆得踊跃功名共遵皇路右俊民用章
国为家早麟趾咏(我甲辰皇上笃元孙昨祜凝庥于岁喜见岁皇上以等曾奉皇元孙年已就傅所载命上元入宴臣命查四库全书唐宋以来及见元孙者仅六家今各省陆续奏到五代同堂者现有张子翼朝爵等几二百家太和翔洽繁衍丁黄以家庆普为臣国祥推之益广矣李绶,人得岁纷鸠首扶圣祖仁皇帝举行千叟宴入宴者千人举是皇上时在冲龄侍筵亲见至乾隆五十年继典入宴者三千人馀不入宴而被赏赉者又几千人七言三老赓韵十体进诗自古养老之典所谓五更执酱割牲者上奏御制屡正之而盛礼之成酿浃渗漉至大吏礼部议旌老民老妇岁不下数十人百岁以外加赏银币且百十赐诗章而福建省钦赐司业郭钟岳一岁来京祝寿布鲁特毕班璧特之母一百九岁遣子请安太平之世人多寿考其所涵妪者深也右家用平康
洪释延洪大圆镜,范通模范化工炉。
姒功傅学醰而粹尚书以念为言不一惟大禹谟所云惟帝念功说命所云念终始典于学一语为能分疏内圣外王之蕴我皇上取洪范之文以镌斯宝作君作矣师一以贯之臣金士松,荒穆勤姚瑕与瑜(书之言耄者有二吕刑之称穆王曰耄荒大禹谟舜之言曰耄勤自古君心敬肆之分其几甚微相去甚远瑕瑜并列法勤戒荒予滋亹矣)
无易乃康祝之耳孔安国传岁月日时无易谓君臣无逸各顺其常而家国享平康之福予与尔诸臣共勉之),有惛曰耄慎哉乎(礼记八十九十曰耄郑注耄惛忘也引左传老将知耄又及之予幸跻八旬而知虑未衰然犹日慎一日也)
孜孜以日犹昨志(副章曰自彊不息即前者犹日孜孜之意)。(御制),虩虩员来岂异途(引首宝文曰向用五福盖即八徵耄念引而伸之易震象传震来虩虩恐致福也圣人之致福未有不从恐惧修省来者)
六字分行爻画虙(八徵耄念之宝文凡六字正与羲爻相协),四言攦句体规虞(虞书危微精一之训均以四言成句兹宝文八徵耄念亦四言)
乾龙交纽中天德(纽为交龙象取龙德正中朱臣圭),坤象开方奠地隅(是宝正方法地纵横四寸高凡三寸七分)
太尉芝泥钤逞怪(纬书河图舜以太尉即位与三公临观于河黄龙负图出置舜前黄金柙白玉检黄金绳黄芝泥章曰黄帝符玺按太尉乃秦官尧时安得有此名盖谶纬起于西汉之末王莽假符命以图篡窃故有太尉即位之说至其名物怪诞更不足深辟也)轩辕黄玺谶沿肤(春秋运斗枢黄帝时黄龙负图中有玺章文曰天黄符玺亦即因河图所载舜事附会又以为轩辕时事可见谶纬家以此剿说雷同耳)
同文所识云石䃭(玉海祥符元年五月甲子详定所言唐开元中玉匮金匮封讫以受命宝印之又贞观中议更造玉玺一方一寸二分同受命宝以请别造玉宝方寸二分同受命宝以封金玉匮又开元中石䃭以天下同文印封之旧史无制度请以金铸大小同御前宝以天下同文之宝为文二宝封毕进内甲申命参知政事冯拯书封禅玉宝金宝臣刘墉,定命虽珍亦珷玞(宋史舆服志徽宗政和七年于阗得大玉踰二尺色如截肪制为宝文曰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其宝九寸号曰定命宝合前所有宝为九诏以九宝为称以定命宝为首且曰八宝者国之神器至于定命宝乃我所自制也又诏镇国受命宝与天子皇帝之宝其数有八盖非乾元用九之数比得宝玉于异域受定命之符于神霄乃以范围天地云云十六字为文纵广之制其寸亦九号曰定命宝来年元日祗受又诏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并御大庆殿受宝百僚称贺徽宗不知慎守神器徒侈言定命虽材美工巧不啻珷玞之溷玉也)
崔彧贡朝由拾得(续文献通考至元三十年崔彧得玉印于拾得家以为传国玺献之明邱浚曰秦玺在汉为元后所掷角有微玷魏文帝刻其旁曰魏受汉传国之玺今此印非秦所制者明甚疑即宋元符所得于咸阳民家者也云云臣等恭读进属御制国朝传宝记乾隆三年高斌督河时奏员宝应河所得玉玺古泽可爱文与辍耕录载蔡仲平本颇合朕谓此好事者仿刻所为贮之别殿视为玩好旧器而已仰见圣识高卓足以破千古徼求矜耀之惑),咸熙藏府获成都(魏志咸熙元年六月卫瓘成都得璧玉印文似成信字宣示百官藏于相国府)
宝花御押一儿戏(癸辛杂识载宋太祖度宗十五朝御押近示自御制嘉靖玉印记云天子宸章择言镌玺以警正也即偶寓别裁然近玩物不足为训若赵宋之君皆有御押已属不正圣论高明光大臣等诵习不胜钦服臣沈初,昭受钦崇两史巫宋真宗天禧元年召辅臣于滋福殿观新刻皇帝昭受乾符之宝初祭醮祠表皆用御前之宝上以未尽恪恭故改制焉仁宗庆历八年学士院定其文别刻皇帝钦崇国祀之宝宰臣陈执中书以代昭受乾符之宝)
嘉靖醮章嗤玉泐内府旧藏玉印一刻为匪文皆不能晓命法官元斌等辨之称为道家心印用于醮箓上章等事非道御制记云此印既刻以玉而其纽复用蹲龙家方士所敢用者知为嘉靖好道乃其脩醮飞章之所用较之秦皇汉武益为可鄙)汾阴驾祀妄金涂(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载淳熙十四年有士人聂愿者获一古印文曰皇帝驾奉祀汾阴之宝九字重十三两以为真宗西祀所作时吴琚淮东总领以五百千偿之取宝献于朝诏藏天章阁聂愿以其宝乃生金所铸偿价未足诣御史府诉之蒋世脩为中执法请命有司覆实且言祖宗传宝复归中禁纵使是铜亦当薄赏务重大体岂核细微事下工部将作监覆实验之果铜耳)
建康垦土空探策(宋书符瑞志晋建武元年建康民虞由垦土得白玉麒麟玺一文曰长寿万年献晋王元帝假此以为中兴之符耸动众听亦如刘盆子之探符得立也臣阿必达灵武召兵等弃繻(玉海六合大同之印唐肃宗灵武召兵所用按是时传国玺尚在蜀中不过以此印号召兵马虽侈言六合亦如关候之有契繻不足言宝也)
既寿永昌器已幻(玉玺谱曰传国玺是秦始皇所刻其玉出蓝田山丞相李斯篆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宋郑文宝玉玺记载传授本末曰秦玺其围四寸至汉谓之传国玺历代皆用其名永嘉之后复归江左者晋玺也太和之末得自西燕更涉六朝至于隋代者慕容燕玺也刘裕北伐得之关中历晋至隋者姚秦玺也开运间契丹石晋玺也当时皆误以为秦玺实则秦玺之失已久云云向尝作国朝传宝记云夫秦玺煨烬古人论之详矣即使尚存之物何得与本朝传宝同贮善夫唐梁肃之言曰鼎之轻重玺之去来视德之高下位之安危然则人君承守之祖宗付卑思以永膺宝引而勿替其非什袭固谓谓夫日新厥德居安虑危凝受则皇天大宝命则德足重宝而宝以愈重然宝固不足重况荆凡得失其事甚幻耶)建中表正语多诬(续文献通考建文三年凝命神宝成方一尺六寸九分帝亲定其文曰天命明德表正万方精一执中宇宙永昌先是帝在储位梦神人致上帝命授以重宝元年使者还自西得青玉于雪山方踰二尺二年春正月帝郊祀宿斋宫夕梦若有睹乃警寤命玉人琢为大玺冬十二月工成名凝命神宝至是以告天地祖宗为文宣示遐迩百官称贺大宴于奉天门颁赏四夷朝使夫刻玺以为王贞托诸梦寐己失之诬方今和阗春秋底贡美质巨材至九千馀觔不啻倍蓰过之彼区区二尺青玉何足珍重耶)
撰辞祇自铭惕息(予既刻八徵耄念之宝重思执玉持盈懋德永图之意不可不丕播万姓传示子孙因作记以写我心)。(御制),取义何尝写悦愉(七十御制八徵耄念之宝记首叙年时用杜甫句镌古稀天子之宝蒙所以副天眷佑幸无大陨越于兹又浃旬矣思有八旬开帙之庆镌为玺以殿诸御笔盖莫若洪范八徵之念云云仰见两刻皇上兢兢业业日引月长自七旬迨今玺文初不以悦而圣寿益隆稍邻愉有弛乾惕也)
周颂仔肩卸尚未(制记御又曰予夙愿八十有五满乾隆六十年之数即当归政今逮归政之岁尚有六年一日未息肩万民恒在怀庶徵之八可不念乎云云仰见于夙皇上凝承宝位孜亹日新胞与之怀真靡间夜也),舜歌丛脞戒其毋(御制记又曰不躬亲坛旸庙之祀不可两之时不可不常验中外之政不可不日勤民物之养不可不心存苟失其一丛脞随之则吾岂敢云云仰见之德皇上万几日理钜细无遗广运所由与姚沩媲隆也)
康彊适性恒庄敬(御制记又曰兹逮八旬幸赖形天祐身体康彊一日万几未智衰不可不自勉也云云仰见涌行皇上觇时问夜秉烛待章控辔云驰下笔泉礼拜跪规矩冲和三推广亩弥见从容乙夜细书不资叆叇无论耆艾无此矍铄即少壮亦未有能习劳整暇若此者皆由则寿庄敬日彊正丹书所谓恭也臣邹奕孝,占候关情廑牧刍(子有御制记又曰念庶徵即所以念万民云云管言食者民之天凡雨晹燠寒风天之占验皆关民之休戚仰见验于皇上诚求保赤盖善言天者必有人也)
申锡无疆弥曼羡,寅承有昊敢驰驱(为独御制记又曰子沐深而予之所寅承昊乾鸿贶锡羡当何如云云仰见之隆皇上昭事小心茂膺多福益因昊贶倍切祇承之念嘉乐之诗保右命之自天申之说经者以保右申三者为重叠辐辏之辞盖天眷圣人引无极也)
六三一孰崇闳并(天子御制记又曰汉唐以来古稀才得六六之中至八旬者才得三而三帝之中惟元世祖可称贤其二则予所鄙也即元世祖亦未如予之五代同堂云云按三代以下帝王寿登七十者仅汉武帝梁武帝唐明皇宋高宗元世祖明太祖六帝其中惟梁武帝宋高宗元世祖年登八十无论梁武帝宋高宗不足言即元世祖大有为之君可称贤主然践阼非早建号仅三十五年传孙成宗诸王世系元史虽无表可稽但计其世次讫顺帝不过四传以视我彊逢皇上五代同堂闻直御宇五十五年以来康吉不独古所稀自古所未有也臣郑际唐,二十五轻玩好娱(制国朝受文始用天命采古为玺宝国书嗣又兼用古篆尊藏寿交秦殿中凡三十有九此外复有受命于天既永昌玺及高斌所进宝应玉玺亦附藏有内殿考正皇上以所贮历年既久纪载失真且重复排次定为二十五宝以符天数并申言人君躬膺大宝在德而不在器大哉王言洵足袪汉唐以来诸君侈言符瑞之惑详见藏宝御制国朝记)
内禁钤青袪旧载(称皇御制国朝藏宝记云会典旧帝奉天之宝即传国玺谬两郊大祀及圣节宫中告天青词用之语尤诞大祀遵古礼用祝版署名不用宝圣节宫中未尝有告天事或道箓祝釐时一行之亦不过偶存其教耳未尝命文臣为青词亦未尝用宝盖缘当日修会典诸臣无宿学卓识未曾请旨取裁徒沿明时内监所书册档承讹袭谬遂至于此)翰臣辍拟仰成模廷翰圣祖圣寿望七时尝欲镌通用小玺命内拟文皆无当圣意者乃定用戒之在得四字庚子岁戒得皇上寿跻七旬于避暑山庄新作书堂颜曰即阐圣祖未发之旨今镌不假八徵耄念之宝遂亦词臣帖拟也)
羹墙额赐堂添庆(世圣祖御书五福堂匾额及宗恭摹悬之雍和宫圆赐园明乾隆丙申之屏皇上葺宁寿宫之上景福宫因作五福颂书间至甲辰皇喜得元孙五代同堂而于镌圆明园及避暑山庄子勤政殿后亦悬是额并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宝以志庆达臣椿,回准功彰论采腴(庚辰西师蒇事准回两部尽入版图而皇上追维用兵之始众议不无疑阻中睿谟独断不五年而大功告成作开惑论以示外设为春秋硕儒臻成大夫往复之词而折衷于信天主人因镌信天主人宝即采论中语也)
什赋勤民民为守敬皇帝仁天勤民之宝皇帝皆圣祖世宗宪以钤曾御书者言诗皇上御笔亦常用之戊辰岁御制四记其梗概推本天民视听揭以挈纲提要四字心传于千万叶永矢乾乾之句所以示圣子神孙万万世宪章遵用之准),巡摅明理理宁迂(本于御制南巡记发明举事机宜必敬天明理敬天斯能爱民明理斯能体物因镌敬天明理宝寄意)
和阗钜质獒厎旅(宝材以和阗精玉为之考宋徽宗时和阗产玉遣使索之其国王表称于阗国偻儸有福力知文法黑汗王书与东方日出处大世界田地主汉家阿舅大官家表中称所须大玉一时难得须俟三四年后采得再进可见当日虽遣使往徵而不能必致今和阗久入疆索每岁贡玉入京瑰材巨质络绎捆载以供典瑞之用古称西旅贡獒不足言矣臣阿肃,察哈鸿勋朡厥俘(书序汤伐三朡俘厥宝玉作典宝可见古圣王亦未始不以圭为瑞我太宗文皇帝天聪九年贝勒多尔衮等收复察哈尔林丹汗全部获历代传国玉玺明年四月俞诸贝勒大臣及诸外藩等之请以符瑞炳著建宝国号曰大清改元崇德我朝函一区虽在德不在太宗特俯徇舆情为应于汤天顺人之举可谓有光矣)
宵旰敷纶勖仍己(予仰邀羡延昊佑锡洪得刻用此宝以殿御笔并石渠图籍亦加钤用非以自幸实随时寓目可藉以自儆耳),子孙用玺盼遥吾(后嗣子孙诚能法予念庶徵即以念万民之心至七旬八旬亦用此宝以巩我大清亿万年丕丕基庶足慰予祈天永命之愿耳)
可能符望惟(御制)天贶(予葺宁寿宫为归政后菟裘因于宫内建阁名之曰符望今距乾隆六十一年仅隔六载果能幸邀望为鸿贶则予克符矣),直到颐和匪数拘(人宁寿宫有阅颐和轩按曲礼生至百年十载各有称名若幼弱壮强艾耆老期之类独耄兼言八十九十陆德明经典释文谓一本作八十曰耋九十曰耄不知耋亦兼七十八十德明于易释文复依马氏作七十曰耋而诗秦风毛传八十曰耋左传僖九年杜注七十曰耋故邢炳尔雅疏曰耋有七十八十无正文也即耄属八十而许慎说文九十曰耄刘熙释名则七十曰耄大抵耄自七十至百年为日最长舜年六十受命在位三十有三载则九十三矣而曰耄期若谓九十百年之间卫武公九十有五作抑戒曰亦聿既耄然则期颐以前皆可曰耄由此积数百千万亿京垓秭有隶首不能算摩醯首罗不能知者)
洒墨露垂刊翠版(念之御书八徵耄宝记刻石),颁函云捧耀筠觚(刻御笔宝记墨颁赐中外)
初元肇祚宽腾诏(今岁行天圣寿八旬敷天同庆元旦特下欢春恩诏颁下皇上敛时锡福而薄海腾台普乐诚为钱熙朝盛轨臣棨),二富藏氓普免租元旦贻庥上以八旬寿辰仰荷重译祝天来庭祖率土称庆以至梯航嘏从古史牒实所未觏允宜广宣湛闻敷锡兆民将乾隆五十五年各直省应徵钱粮通行蠲免我沛皇上加惠元元实迈恩纶叠藏富闾阎仁政千古矣)
绕膝三安封锡砺(上年十一月初八日家法上以新年为皇六八旬大庆诸皇子禀承孝道克循子进封质亲王嘉皇十一子封成亲王贝皇十五子封亲王皇十七子封为勒),介眉四国产呈砮(会典载朝鲜国每年遣使入贡琉球国问岁一贡安南暹罗二国俱三年一贡向时依期入贡各国使臣不能相值今岁元旦朝贺行礼四国适会共球鹣鲽之盛自古王会开图未能有此钜观也)
南交将觐尧时授(今岁阮光平亲福康觐恭祝光平万寿先于上年十二月内据安奏阮以安南僻处炎荒请初即天朝颁示正朔朝定皇上以该国王缔造之能崇奉天时正朔深可嘉尚因即降发往旨允行谕礼部即将乾隆五十五年时宪书交该督等委员赍至镇南关国镇目转交国王祇领并数目谕嗣后每年即著礼部照朝鲜请领时宪书发交广西巡抚照此次之例先期颁给无庸遣使赴京请领臣严福),西极还赊佛拜膜廓尔喀在后藏外上年归顺遣大头目巴拉八都尔喀哇斯哈哩萨野二名带散番二十三名恭赍表文贡物赴京朝佛合觐表内称敬奉大皇帝即如敬奉三实掌诚心皈依大皇帝驾前等语词意极为恭顺于上年十二月杪到京瞻仰天颜优蒙锡赉)
苍帝发生山跸莅(二月东巡礼崇望秩朝于方岳义举周官原为古圣王不易之典即袁宏汉记曰东方者万物之所始山岳者灵气之所宅求之物本必于其始取其所通必于其宗其说亦属可取但后代侈言告功不特创封禅之仪并专刻宝玺以为金泥玉检之用最为诞妄我皇上以八句展敬降为旨今春二月八日启跸前诣泰安登渎岳荐馨民祈福利且副就瞻按庆典本有之祭岱宗为五岳之长即刻躬亲禋祀礼亦宜之非如汉唐宋升中之诬宝亦非供封禅之用也),素王仁寿泮旂纡文皇上崇儒重道统合君师每年春秋释奠庙或亲诣行礼或遣官致祭去岁以以尽庆迓八旬于凡二中祀皆欲一周为君之职今岁月上丁将亲祭亲诣释奠而于东巡复仁寿躬瞻如阙里蠲洁荐享景仰之怀恰符不仅诗鲁颂徒以芹藻鸾旂侈言在泮之盛也)
春灯排咏阴阳复(自乾隆丙寅始每岁上元俱以来御制灯词四章六章八章不等自辛未例作八章五十三年戊申八章皇上计六十年归政相距八载岁赋灯词恰符羲经全数因以卦名之平声二十一皆押为韵仄声四十三则于诗中嵌入本字今岁所用自随至复卦位剥下起复恰合阴阳生生不已之数臣程昌期,石鼓偕镌潘薛徒周宣石鼓向在太学皇上阅近时拓本惜其字迹漫漶所存仅三百十字因亲加排次截长补短仍为十章并为之序岁每命新制十鼓勒文并列国学又以热河惠远诘武之地亦命于文庙镌刻十鼓列于戟门而大学之旧鼓则以下命缭垣以蔽风雨俾永万世其文宋薛尚功诸家各有训释元潘迪重作音训刻碑鼓旁因并家之命词臣更依新编石鼓文字次第择诸长为音训附刻古俾御制序文碑阴与碑并传千阅者一目瞭然)
宿次角亢欢赞华(尔雅释天寿星角亢也本年正月初五日值角初六日值亢正逢茶宴),野谐箕毕乐游衢(春秋纬云月离于箕则风扬沙诗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是二星本有好风好雨之异而月能各从其好犹庶民之休咎系乎上人之得失也今世际熙和小民遂生复性真不啻游康衢而歌耕凿也)
近光众效跻称兕(豳风跻堂称兕之语为自古介眉数典然曰公堂不过一国臣民共申祝颂而已若洪范极之敷言是训是行以近天子之曰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云云解经者曰谓之父母者亲之之辞谓之天下王者尊之之辞洪范之尊君亲上较之豳风更为广大真挚矣臣秦承业,好德台殷隙过驹(五福之四曰攸好德宋曾巩谓福言攸好则致民于善可知故庶民攸好德则锡之福所以劝天下之人使协于中即予记中念庶徵即以念万民之意此念盖数十年常如一日非自今日始也)
篇近夸兮增恧怩,视为规也益勤劬。
虔希五叙敛五福,皇极敷恩遍九区(御制)
应诏条上封事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八、《育德堂奏议》卷四
吏部牒:「承嘉定二年五月二十七日都省劄子:三省同奉御笔节文,天久不雨,虑伤禾稼,应两省侍从台谏暨百执事之臣,并许条上封事」。
臣仰惟陛下寅畏之诚,对越天地;
仁俭之德,追企帝王
自更化以来,忧勤匪懈,宜蒙嘉应,以厎丰年。
而两岁之閒,旱蝗为沴,近自畿甸,远及淮堧,饥疫相仍,死亡枕藉。
独幸二麦小熟,尚可支梧。
深谓今秋庶几一稔,而入夏以后,复苦亢阳。
祈祷虽周,膏泽未沛,凡在艰食之地,复罹闵雨之忧,民之馀生,何以自保?
陛下哀矜恻怛,发于中心,汲汲求言,兢兢罪己,内外臣子,孰不乐于纳忠?
况臣久玷论思,惭无补报,敢不勉竭愚陋,以裨圣明。
臣谨条三事如后:
一、臣闻人主之为天下,所以上与天通,而下服民心者,惟公道而已。
曩者权臣擅朝,屏弃公道,专任私情,其极至于窃弄兵权,流毒天下。
权臣既斥,公道复开。
两年以来,公卿大夫之论,未尝不欲扶植此道,见诸设施,尽革十馀年蠹弊之源,以培千百载久长之业也。
窃睹近事,乃不尽然。
爵赏之有所滥加,法令之有所特贷,命由中出,人皆致疑。
谏臣尝以为言,陛下已可其奏。
既往者虽若无及,方来者尤当预防。
正本澄源,不可不深加圣虑也。
盖恩施于所不当得,则不得者起觖望之意;
法弛于所当罪,则同罪者怀忿怨之情。
积其不平,皆足以干和气。
况夫公道易晦,私意易滋,开端之渐,初若甚微,而流弊之深,将不可禁,安可不谨之又谨哉!
臣愿陛下以主张公道为心,大臣以修明公道为任。
进退赏罚,必尽循天下之至公,而私意毋得以干之。
批旨之所行,茍有未安,则大臣不嫌于执奏;
诏令之所达,茍有未当,则给舍不惮于封还。
内外相维,一归于正,明白洞达,而无所容议焉,则国体尊崇,人心悦服,而天地之至和自应矣。
一、臣窃见自五月以来,三省、枢密院所进拟施行事至为稀少。
盖以丞相辞免新命,至于六七,犹未治事;
而二三执政方待丞相之出,不欲专有所行。
朝廷之上,从容推逊,固为盛时之美,然当此旱暵之际,又当以宣堙郁、疏壅滞为念可也。
四方之陈请,关于民瘼;
列郡之奏谳,系于民命。
士大夫之任满而来者,皆欲得差遣
其被罢而归者,皆欲得祠禄
彼其徯望朝廷之意,惟恐报应之或迟也。
今至于一月之閒,少所予决,则何以慰其望哉!
臣愿陛下特遣中使宣召相臣,入对便殿,谕以圣意,押赴都堂治事。
或相臣尚以微恙未可造朝,则照已降指挥,且令执政一面书拟其事稍重者关白相臣,相与议定,而后闻奏。
则于事体,自为两全。
凡陈请之未报者报之,必使其无留事;
奏谳之未下者下之,必使其无淹狱。
差遣者,量其材否,随宜而授,以释其久旅之困;
祠禄者,视其久近,循次而与,以慰其家食之情。
庶几德意流通,中外无壅,其于导迎和气,不为无补。
一、臣恭睹御笔,已再令内藏库拨钱接济,拯救民命。
此命既下,都城之民孰不仰戴陛下生死骨肉之恩?
然臣窃以为,内外远近无非陛下之赤子,恻怛之惠既及于都城,则轸恤之恩当循而达之天下可也。
去秋请对,尝奏乞检照祖宗成宪,应收复流亡、赈救饥荒等事,朝廷有不能尽给者,特以内藏库钱物通融应副。
虽蒙圣慈付之三省,而未及施行。
今国计日虚,民力日竭。
目前遭旱去处,皆是去岁狼狈之馀;
况于两淮乍归之民,有田而不可种,求生无路,实可悯伤。
陛下平日自奉简约,未尝妄费一钱,诚于此时出其所积,以救民命,则德泽所被,何可胜穷。
臣愿陛下断自宸衷,明谕大臣,今岁举行荒政,特许兼拨内藏钱物。
仍及秋成,即令旱歉州郡会计所须粜济钱米之数,早行申请,量其所当用多少,即以内库及朝廷钱相兼应副。
责之州郡,一意奉行,庶使艰食之民,无不深知陛下德意,或可保全性命,免于死亡。
所以上当天心,莫切于此。
右,谨条具如前。
臣窃惟古之明君贤臣,畏天克己,同德协诚,见于诗书,可为后法。
桑谷共生之异,太戊伊陟、巫咸更相警戒,作《书》数篇,不能自已。
周宣王遇灾而惧,侧身修行,而《云汉》之诗以「鞠哉庶正,疚哉冢宰」为言,于以见群臣之莫不戒惧也。
臣愚伏愿陛下与大臣常持兢业之诚,共图消弭之道。
昭示大公,以当天意;
平决滞务,以慰人心;
推广至仁,以救斯民之命。
充是以往,有加无已,则转灾为福,易危为安,庶乎可冀。
臣不胜惓惓。
商相巫公墓庙碑 南宋 · 孙应时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一、《吴都文粹》续集卷一五、康熙《常熟县志》卷一四、《海虞文徵》卷一九
人臣事君之道,有燮成,有弭辑,有镇定。
燮成者,学术能开太平;
弭辑者,才能能销灾患;
定者,德望能襄大事。
斯三者,君用之皆能致治,臣行焉皆能尽职,所谓大臣者胥此。
商有贤相曰巫咸,具兹道以事帝戊。
予尝考文献知之。
初,雍己既立,王业中缺,刑滥法弛,德衰泽涸。
于是伊陟赞于公。
公治王家有成,作《咸艾》四篇,斩而复新,翳而复明也,故曰燮成。
是时也,桑谷在朝,昏生旦拱,甚矣其妖也。
乃启太戊修政明礼,或早朝而晏退,或问疾而吊丧,桑谷自亡,此之谓弭辑。
商侯昔有不王不享者,于是效顺。
越三年,远方重译至者七十六国,声灵赫烜,国本敦固,号曰中兴,此之谓镇定。
至祖乙时,子贤绍武,殷道复兴。
乌乎,事是君者,效劳于无事之时易也,于艰难危厄之际而能斡全曲成者难也。
太戊立商祚中叶,而祖乙殆甚。
公父子克忠以济时艰,一道允成
天岂并毓忠良于巫氏以兴商乎!
或者英贤感气,运而迭起,理自然欤。
尝考《越绝书》,虞山巫咸所出。
梁萧统云:「虞山巫咸所出」。
唐张守节《史记正义》:「巫咸冢在虞山上,子贤亦葬其侧」。
由是言之,公父子邑人也。
而地志谓山西夏县巫咸顶,相传公尝隐此。
嘉定中乡人掘地虞山西麓,名青龙山觜,山有腹冈,得古碑八分书,刻「商相巫咸冢」凡五字,前令王公爚文治有馀,搜岩剔野,以存亡继绝为事。
念吴之先贤莫出公右,作庙此山之腹冈,于山顶则修墓焉,春秋祀,义起后人。
应时又恐去世既远而成功泯,乃砻玄石,为文辞以为后世诏。
辞曰:
于赫殷商,业肇武汤。
中世有嗣王,朝内拱祥桑,桑枯德政良。
良臣辅匡,国势炽昌,作式四方。
四方既襄,公艾成庙廊。
殷土芒芒,诞降虞山阳
山腹有图,灵气奋扬,千载声亡。
碑文孔章,新庙于石旁,骏奔靡遑,厥功难忘。
酒清肴香,曰公之故乡,鉴此烝尝。
举千叟宴于皇极殿礼成联句用柏梁体嘉庆丙辰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御制诗馀集卷一
维皇天眷宝命鸿佑我大清曰藐躬备福畴燕翼至胄子肇隆仪于上日兹过授玺之初启宴典于东朝重举赐鸠之会尊之至养之至实合万国之欢福无疆寿无疆切愧九如之雅七言华始百顺藻联时则丙昉姚年寅正姒月辛叶重光之庆亥符书寿之祥敞都福之新庭乙丙交而再遇溯贻谋于祖德七五羡而三番昔也饴侍尧颜十二岁承恩承训今而觞称子帝六十年曰寿曰康懿积庆之必有馀粤稽古所未尝觏盖三皇之民多寿而四代之制引年系衍星潢阶班槐棘外暨来享来王之旅下逮恒农恒士之俦共效山呼同臻海会问年六十犹是初元始诞之人有臣三千鲜及予最高之算或始仰苍龙之阙或再㪺白兽之樽宫出震而寿考且宁殿承乾而皇建其极露盈丹瓮饫来岳豆溟杯墨湿黄封捧出莺衣鸠杖上仪由旧盛事有加饱黄鸡蠲租于本岁纶衔彩凤甫拜诏于元辰欢洽尧衢喜沾镐宴皆六旬之长养意总殷于为(去声)下为(去声)民允九有之瞻依谊胥笃于称臣称子自惟何德仰赖天恩却册府之隆名为厌闻归美报上之虚誉勉堂构之鸿肯允惟励察吏爱民之敕几忆当联句观成本符望遂初之先定从此开筵屡锡卜颐和景福之弥长述春宴之分茶集虞廷之赓韵鉴申祝继叠梁今今古古乃希同协德惕重华之始子子孙孙引弈叶逢吉谐尔雅之诠
归政称叟开耆筵(御制),欢承膝下豫倍虔(祜纪太上皇父福本德基承元旦年周甲四得十全今岁天笃思授大宝盛典告成初四日仰维皇父御嘏皇极殿再举千叟宴联句以光庆典纯延洪不特与宴诸臣中年跻耄耋不能如五代圣体精神纯固膺天锡之康强亦未有同堂如本支之繁衍即稽诸史牒自古帝王亦莫能比拟者也)
恩复旧封笃宗贤(臣祖代善初礼亲王后改封康亲王传袭数世乾隆戊戌年太上皇帝追思本支敦睦之谊功王栉沐之劳号更念开国命复礼亲王旧诸王如郑亲王济尔哈朗早识吴三桂逆谋战功至著豫亲王多铎初破潼关继定江南肃亲王豪格荡平陜西克勤郡王岳托朝鲜四城亦皆忠勤协赞功在宗盟后虽经改封郑亲王为简亲王肃亲王显亲王克勤郡王平郡王豫亲王信郡王仍命复其原封并予配享而睿亲王多尔衮入关定鼎伟绩尤懋封予谥特命追复睿亲王封爵并复其宗嗣袭配享子孙亲制诗什徵献铭功昭垂不朽且俾后嗣各念前勋咸知感奋恩泽之隆尤为亘古所未有和硕礼亲王臣永),惇叙早列宿卫乾隆丙寅八月三惇叙殿臣以锡宴宗室凡百人时侍卫得与宴联句固山贝子臣永硕)
乾清再饫今三焉丙寅惇叙殿之时宴臣已叨恩入座其年幼尚未受封至乾隆癸卯新正十日乾清宫普宴宗亲潢支茂衍至二千馀人臣得以辅国公与三宴今岁饫沾之湛露综计五十一年中叨承筐卜昼荣矣辅国公臣弘曧),龙光最近潢源仙(臣以近支宗室自幼仰蒙施教养兹幸侍耆筵皆赖恩圣恩敷锡实深荣感镇国将军臣永瑸)
尧尊叨宴渥遇骈乾隆五十年举国庆叟稀敛时锡福行千宴太上皇帝寿逾古一时王公大臣官员耆民等与阶宴者凡三千馀人臣时年六十九岁忝厕台荣与恩宴今岁臣年八十再逢荣盛典叠被士公臣恩渥实为非常过大学阿桂,摹天绘日罗丹铅乾隆五十年千叟宴联句凡百韵太上皇帝圣制及臣工九十八人诗胪陈敬太上皇帝御极至五十年诸大政以天法祖勤政制作爱民恩泽攦文章段虽摹勋业为八绘天日未能颂扬万一而五十年以前之王杰盛德大业已罗举大凡矣大学士臣)
兹纪盛事一纪编(此次联句溯自乾隆乙巳至今岁丙辰凡十二年中太上皇帝纯德全功用编年天恩国庆仿照五福联句一曰寿之例体以次推广恭述大学士孙士毅辟雍讲学璧水涟乙巳京师国学自元明至议本朝五百馀年雍之制未备向有建者以乏水格于部议癸卯春始制碑文命新建殿基圜水以符古制亲以复古而不可泥古谆切告诫是年春辟雍告成辟雍文庙释奠御彝伦堂至亲诣命大学士讲书祭酒讲经毕人贡监敷宣御论一时内外文武百官进士举等及高丽使臣等圜桥鹄立敬聆年丙午圣谕咸心悦诚服礼成恩广明科顺天乡试皿字号卷内中额十五名以示嘉惠是日适遇瑞雪沾霈思念执事诸臣观礼多士衣履沾湿官员各赏赉有予纪录一次诸生分别差尚书刘墉
储贰鉴视姬朱缘(先是酿成事太上皇帝以前代建立储贰端特命军机大臣及上书房总师传将前代册立太子事迹辑储贰金鉴一书始于周平王太子宜臼终于明神宗太子常洛胪陈事迹以昭鉴戒卷首冠以圣谕及御制文七篇敬申为圣祖万世法守世宗家法贻谋本朝尚书臣德明),等百世王肃豆笾历代帝王庙向沿明制每多阙略增太上皇帝大学士九卿详加订用昭公正并申妥侑作记立碑纪昀躬祀告虔以尚书臣)
虎神花准杂咏笺(鎗内府敬藏旧准神鎗太圣祖所遗虎神鎗花准神上皇帝每幸山庄及木兰行围用以即鹿是岁九月朔用格鸠西山有虎伏丛莽中即行围阿济圣祖所遗虎神鎗一发殪之众蒙古观者无不惊服见圣制行围即事杂咏诗中尚书庆桂,畿南河北廑惠鲜直隶顺德广平大名三府毗连河南省卫辉怀庆彰德三府春夏愆泽节次加恩分别蠲缓展赈灾无不太上皇帝临御海宇以来每遇各省偏即于蠲赈务使灾黎均沾实惠是岁二省被旱较广施凌阿恩尤渥署两江总督臣苏)
吉帛不侈瑞应宣正月六日哈达哈赐千叟宴时妙应寺塔顶悬有达者蒙古语奉佛吉祥制帛也塔顶最高断非人力所能致虽不先圣德谦冲勿使宣付史馆而瑞帛飘缀不后适当叟宴礼成远近顶礼咸谓吉祥善事佛力神通不可思议禔寿之祝足徵妙应季尚书臣胡堂),寅禋备幄介丘丙午郊坛太上皇帝御极六十年中每岁大祀无不祗肃躬亲向来于特坛之二成设有幄次以备行礼是年拜谕礼臣详议于坛上读祝位添设小幄次倘遇风雪可以稍资蔽禦俟至圣寿八旬即于此内行礼如其时精力如旧尚必照常其幄次原可备而不用盖勿懈圣意于归政之前务欲岁岁躬行始终非于此稍从简易也自有此设两次旨每岁祭日气候晴和惟丙午甲寅曾馀年均未设用仰惟鉴佑合申虔昭格永矢寅承而昊苍德呼吸感通于斯益见尚书彭元瑞
开国方略金石镌乾隆三十九年书敬述命辑大清开国方略一我示万世祖三十二卷宗开创艰难功德显铄以凡以发祥世纪冠于编首是年告成院尚书圣制序文刊布中外理藩臣留保住),观乡王道若易然(圣制补南陔白华笙诗六篇向命用于乡饮酒礼自乾隆廿六年举行后又阅廿馀年是岁复年之盛敕京尹上元节日举行用昭羞耇引左都御史舒常
九十抑戒本仁弦(向来始至是经筵后赐讲官等宴例不用乐诏于文华殿东配之本仁殿设宴工歌抑戒之诗侑席用古乐宫商角徵羽一字一音著为令典左都御史金士松文阶武阶平无偏(馆臣进呈职官略皇朝通志太上皇帝披阅以设官分职文武级阶自应相埒乃文职自正一品起而武职系从一品起既较少一阶而文职自正一品至从九品凡十八阶武职则自从一品至正七品止十二阶显有悬殊体制未协领侍卫特谕廷臣详议遵照从前例增入钦定内大臣将军为正一品之一阶其正七品以下较文职所少五阶亦一体增入釐正于是官联整肃平允益彰详备都统臣巴克坦布)
俸停糈赐禄代田(文武官员有罚俸处分者止罚俸银仍准支俸米降级留任者照所降之级支领银米至革职留任者则银米俱停此定例也是岁二月特颁恩旨念京官多仰藉禄糈以资办公止将俸谕嗣后在京文武官员有降革留任者银分别停减其应得俸米俱准照原品支领以示体恤都统臣永庆),分年合试经笥便丁未大学士卿议奏科场条例乡会试二场改用五经自戊申乡试为始用易经出题以后按乡会科分将五经依次轮试一周再于乡会试二场五经并试奉上谕改用五经既可令士子潜心经学又可以杜场内关节弊端而衡文者复不至限于经额致佳卷被遗所议极为允当但易理深奥边省未必人人诵习来岁乡闱已近或多不谙经旨因思士子多习诗经戊申乡试著先以诗经出题次书次易次礼次春秋庶士子得以渐次兼通近年轮试已周癸丑会试以后皆以五经出题士子皆知敦崇实学矣都统范宜恒)
全谱三百入宫悬(明世子朱载堉乐律全书既入四库书中经用太上皇帝御览指驳如思文后稷章竟时曲牌名其以周诗不用商声则乐律之宫商与代名之商周何涉且乐必五音俱备乃以角调谱国风徵调谱小雅宫调谱大雅羽调谱周颂而专以商调谱商均为纰缪因命将诗经全部按照一字一声定为诗经乐谱全书于是三千年雅乐皆入弦歌经学律学昌明大盛世矣承散秩臣臣张勋,书重校溯津源渊(四库全书卷帙繁富其讹舛太上皇帝驻跸热河文津阁之书见尚夥因命详为校阅并令详校文渊二阁之书原总纂纪昀带同原分校诸臣详校文溯阁书自此鱼鲁鲜讹倍加精密臣宁将军那奇
哈萨左右并使軿(左右哈萨克在汉为大宛属国最为辽远乾隆戊寅回部既定之后即遣使朝贡其后庚辰壬午亦频遣使臣入觐至丙午冬新袭右部哈萨克王汘和卓令其弟阿哈岱来朝太上皇帝命于丁未新正随年班藩部等一体与宴是年八月左部哈萨克汗瓦里苏尔坦亦令其弟哈斯木入觐正值万万寿庆辰即于山庄万树园成德特赐宴赉杭州将军臣),封暹罗斛价谢遄暹罗国旧名暹罗斛自我一朝顺治十年乾隆三十一年每三年次贡使不绝至三十五六年为缅甸所残四十三年国人推郑昭国长次年即遣使入贡四十七年伊子郑华掌国事使来修贡并吁请封爵所请上皇帝念其保聚遗黎即允太雅赐以敕印封郑华暹罗国王并令来使丕史滑里逊通那突等一体入宴以惠远来同之盛保宁夏将军臣成)
惠临昌平鉴鼎迁昌平明陵自其中世以来诸事阘弛久未修葺厥后又经兵燹残废日甚乙巳修葺次太上皇帝诣视垂恻特派大臣等通行年工竣用帑二十八万有奇支取户工二部颜料木植尚所不计丁未春汤山临幸周阅幸避暑山庄过清河有望明陵各题句十三首或近体或古风不拘一律盖施仁胜国既为从古所未有而尚论兴废用示万世殷鉴意更谆切矣广州将军福昌,双俘台海静蚳蝝戊申文先是台湾以漳泉二郡客民搆衅逆匪林爽乘机纠众滋事地方大吏讳饰懦缓未即蒇事丁未岁海进太上皇帝特命福康安率巴图鲁百人讨由崇武澳放洋进鹿仔港一日千里首先收复嘉义县旋破斗六门直至大里杙贼巢林爽文携孥宵遁入内山福康安等连破集集埔小半天山等处因令将弁等易服改装同义民社丁分投搜缉又虑其入海潜逃派兵由后陇至仔园一带沿山密布是年正月初四日在老衢崎地方将林爽文并贼目何有志等擒获解京正法其南路贼魁庄大田凤山一带距海甚近虑遁入海福康安官兵分队自山梁排下适乌什哈达所率水师齐至沿海密布水陆合围遂擒庄大田及其头目全郡荡平因定善后命福康安及抚臣徐嗣曾清查积弊酌事宜十六条又分年令督抚提督轮班渡海巡查准令台湾镇道一体奏事特命建立福康安等生祠令郡民触目警心潜消狠戾共乐升平矣原任杭州将军善泰
掸国悔罪关叩滇(缅甸即后汉书掸国地自乾隆庚寅悔罪吁降后已二十年至是云贵总督富纲奏掌管国事孟陨遣头人等赍金叶表文并驯象金塔款关进贡情词恭顺命准其前来山庄行在锡宴优赉以示柔达直隶督臣梁肯堂省耕莅析木(永定河堤关系直隶农田自辛卯庚子漫口堵筑蒇事近年河流顺轨近河村庄安堵至是复旨蠲巡幸天津亲莅阅视河务田功降免经过钱粮十分之三缓徵芦商正馀课银六十七万八千五百馀两再展限三年并恩免宣化府属被灾民欠未完及缓徵银粮又天津府属节年缓徵带徵银五万馀两屯谷六千馀石以示省方惠民至意陜甘总督宜绵
荆江浪帖蛟鼍眠荆州城外逼近大江是年江水暴涨溃堤入城二百万命大学士阿桂驰往查勘发户部帑金两抚恤兵民修建城垣衙署庙宇盖莫可殚圣恩优渥凡地方偶遇偏灾抚恤频仍述而于此尤为优渥南河督臣兰第锡,纶扉重禄领班联(向例六部尚书侍郎俱支双俸双米大学士兼管部务亦俱双支其不兼部者系双俸单米督特恩给予双俸米以符体制东河总臣李奉翰
念旧世赏除世愆世管佐领袭替人员军政参革例照因罪参革子孙不列应袭太上皇帝念八法非私罪可比人之子命嗣后伊等祖父袭多次者仍给参革拟正本由别支袭者伊子祗与列名漕运总督管干贞,知天字小宁朱䳒己酉安南臣服陪本朝袭封传世已阅百十年其国臣郑氏久执国柄后有阮姓以伐郑为名侵扰国都遂成内讧乾隆五十三年秋其嗣孙黎维祁避乱出走母妻眷属等奔叩交界之水口关求救督抚等据情呈奏太上皇帝披览深为怜悯恩谕优加抚恤其时督抚等有乘此机会𠞰平后收其土地之请太上皇帝廓覆焘之仁不肯乘人之危利其疆土大公至正兴继为心因命孙士𣪣带兵为之复国节次据报大兵乘胜直抵黎城即降荒服字恩旨复封黎维祁为国王惠绥小固存以视元明索其代身金人者相去奚啻霄壤然栽培倾覆理本昭然黎维祁庸懦无能不克承以圣恩守国早经有制诗文中即圣明洞鉴是天厌黎德之语其后果验详见秩大臣圣制书安南始末事记一篇中散臣鄂勒毕图)
(尔)喀顶经心有悛戊申夏廓尔喀西藏噶布伦等抑勒苦累而驻藏大臣庆林等又不为之申理遂侵扰后藏边外等处太上皇帝鄂辉成德带兵往𠞰而彼即就约束不敢跳梁复经查出庆林等办理不善之处分别治罪于是廓尔喀于佛座前顶经立誓悔罪归诚再不滋事遣使来京进贡遂尔彻兵其时属经申谕鄂辉等彼众虽有归顺之言亦当扬我兵威取其附近部落使之目睹天威方为攻心之策至于设誓表心岂堪深信但防必宜圣意亦不欲为已甚而班师后审虑筹加慎庶可无事其后果不出事圣明所料越二年复有沙玛尔巴唆扰之土默特多罗贝勒索诺木巴勒珠尔),耄亲帝耤劝陌阡(十年中太上皇帝劭农兴谷耤亩亲推六凡举行二十七次至是年复举强舂亲耕之典时从耕圣寿已近八旬精力康容履亩一执事官吏耆民无不欢欣同深庆颂木科尔沁贝勒臣固扎布)
新疆丰村落阗伊犁延袤万馀里初归版图屯种事宜布置非易迄今已将四十年矣将军保宁抵彼察看该处近年以来百谷屡丰牲畜繁息谷价视内地颇减贸易民户增至数万在彼置产者既多而于城市开铺乡村耕种者亦复不少较之从前倍加饶富实与内地无异有圣制纪事诗什喀尔喀多罗贝勒臣辙布登纳木扎勒)运河行水大智专运河八闸迤南每年藉徵山湖收水灌输济运丙午岁侍郎明兴往办疏浚水遂充足有馀而临清迤北卫水源弱复多古浅有碍漕运是年命和琳管干贞分投督浚一律疏通于是南北往来漕艘遄利回空亦可赶复旧制限朝弁丁交庆仰惟宣节豫筹率作兴事实吾事圣制诗有由来诸务在人为其用人为之句洵至理不易也喀尔喀多罗贝勒臣贡布多尔济
削传夺谥斧钺权(国史馆辑进贰臣传乙编其中有先顺流贼仍降本朝后复从逆者此等反覆小人不应为之列传是年六月事迹至特谕将原纂列传彻去祇为立表摘叙冬月复以表内摘叙不详转使丑秽之行得以倖逃訾议叛逆无命馆臣查明编入逆臣传另为一编使耻之徒不得解免斧钺之诛方为公当又如冯铨龚鼎孳等罔顾名节降附后并无事迹可纪倖邀易名之典亦宜削夺盖贰国史彰瘅所系衮钺宜严圣裁特立臣传为迁固以下二十三史所未有而其中功罪进退予夺尤随时精审仰见维植纲常精严笔削之至意喀尔喀贝子臣巴勒准多尔济,八徵篆宝庆敷天庚戌内恭逢工外太上皇帝八旬正寿外臣属国吁请祝徵民釐仰蒙因镌八鉴允复以洪范之义省岁徵耄念之宝作记阐祥先已开特科蠲夏税乃腾庄宴赉恩诏普锡鸿施七月中旬于避署山群藩届期由圆明园进贺宫巷舞衢歌敷天同庆正寿之辰升殿受燕于宁寿宫先后于同乐园行庆匝月天气晴和人情欢忭臣等纪载图绘辑为八旬万寿盛典齐祝圣龄亿兆京垓与天无极勒科尔沁辅国公臣塞珰噶玛)
论抒四得精微研八月初十日宣示词颂者圣制四得论以示群臣之献以位禄名寿胥因德而得次日复圣衷谦抑亹修敬以待天恩制四得续论详辨自古帝王圣贤各有其位与禄名寿俱不容强致精义朗然若揭日月序谓前论切乎已续论公天下洵国公臣明道立教之极则也科尔沁辅诺衮达赉),南交躬觐戴恩还安南阮光平悔罪投诚吁请归顺乞于七月中万万寿敬申躬祝敕封安南国王旬阮平率属遄行至天避暑山庄展觐祝釐恳求遵用朝章服以表忱款衣嘉允其请并俱从优命朝贺之日仍用彼国冠一切燕赉渥平感戴之诚异常沦浃自古人主控驭外藩几见有国王亲行祝庆之事且安南自元明两朝于陈氏莫氏黎氏屡谕入朝卒莫能致若今之心服身依实由邦太上皇帝德绥威慑无远不届是以海恭顺乐归覆懤也尔喀喇沁辅国公臣温邵瑚)
越裳入贡古操传南掌越裳地雍正八年入贡以后定为十年一贡庚戌年王召温猛以大皇帝八旬正寿奏恳于先期一年入贡遣陪臣进表献象敬申祝嘏圣制诗志事有乃知八月八旬庆虔祝九如九颂章之句并识语论韩愈越裳操所云孰荒于门孰治于田国系闲关豫防之义以今日时势论之殊方毕来诚意祝釐讵宜却之不受盖圣谟广大于远藩外域不事招徕而验海占风之伦麋至凫趋惟示以九经怀柔之义而已巴林多罗额驸臣丹津),昌文石鼓排岐畋周宣王石鼓十在今太学戟门内潘太上皇帝既命考定次第以迪所释为准庚戌年以三代法物阅岁既久宜加珍惜命施重拦深护且其文经前代诸家诠释不一真赝纷如因以现在可辨识之三百十字重排十章制新鼓刊置太学戟门外及热河世文中于是宣王中兴之迹不泯鼓宣圣牖之道恒昭详见圣制集石所有文成十章制鼓重刻序济敖汉和硕额驸臣密扎特多尔)
国书佛语义贯穿癸巳年译汉藏太上皇帝命以国语全经其书体大物博至庚戌年而全藏告蒇经一译圣制序文著明成事必待时会并以梵为番再译为汉三译为蒙古三方久为臣仆兹以汉译福国语俾中外皆知尊君亲上去恶从善非求之说也大义精深沁头等台天人秘奥之旨于是益彰科尔吉臣阿咱喇),五题首咏畴福连辛亥往岁皇重华宫联句皆因事为题是年太上帝念乾隆六十年将归政自辛亥后五年适合洪范五福之数是年以一曰寿首唱以后递年联句至乙卯而五福适全前此戊申计至乙圣制上元镫词始于八章中各用一卦卯而六十四卦恰周仰惟联句五福镫词六十四卦俱于数年前罕二等精意所贯已举全局而声振之矣鄂台吉臣沙津)
禹谟尧典论且诠是年仲春月论有经筵经题讲大禹谟允执厥中御取汉苞氏注而引舜典受终于文祖禹谟论语所谓受终亦即洪范所谓考终命一以贯之尧授舜而尧之事终舜授而舜之事终示万世子孙长存戒惧则必敬书天爱民孜孜勤政致意深远是苏东坡书传尧典语终之句诗有咨岳时年八十六法先三载受其大廷授尔受之义尤著明矣布乌珠沁二等台吉臣衮扎布),家教幼龄妙引弦(每岁元至山庄万万寿节前后皇孙曾俟庆祝行礼即随侍秋狝是年质郡王太上皇帝观诸皇皇孙曾元射皇孙绵庆年十三元孙载锡年甫八岁俱能连中三矢有赐黄褂双眼翎并圣心欣赏各圣制一身七代瞻永佑徵之神御天恩句及行家法逊格尔围威皇皇孙绵宁年甫十岁引弓中鹿随侍帝忆及昔年十二岁时太上圣祖行围今双皇孙更先二龄深为庆喜即赐黄褂眼翎成诗志事敬念永承七言尧年之聪听深期志实三致意焉盖太天贶之上皇帝一身亲见七代已为罕有而以幼龄即能善射固由皇孙曾元等俱祖宗家法弧神矢昊苍眷佑实本于皇孙曾太上皇帝威高臻精妙所以得所观法也吉科尔沁二等台臣苏鲁木)
金堤内外戒纠缠庚戌岁韩鑅等奏称黄河漫水偶涨大堤外王平庄民堰坍塌由毛城铺滚水坝下注等语似因毛城铺减下之水间有泛滥及绘图呈堰非毛览始知王平庄原在大堤以内冲塌民城铺减下之水而其误总由河臣向以堤内之王平庄为堤外是以措词殊不明晰经太上皇帝指示凡滩地在大堤以内者均当谓之堤内在大堤以外者均当谓之堤外而向日指称在堤外漫溢以为朦胧规避被灾之计者其弊亦可顿除是以新正加恩展赈志事诗有一洗向来规避语大堤内外辨犁然之句奈曼二等台吉阿南达,晒池均亩归条鞭(晋省河东盐务积弊已深为调济之策者不过换商加价二说然商屡换则累在殷户价屡增则累在贫民仕山西太上皇帝早烛其弊是年因冯光熊巡抚命与藩司蒋兆奎悉心详议旋据覆奏课归地丁盐听人运而诸弊自除盖就小民每人每日食盐之价较之地丁所增之银节省实多而听民自贩如百货之流通则奸民不能有居奇之弊是便民而非累民减价而非加赋也随台吉臣命大学士九卿议行之阿巴垓二等巴图)
两庑经石堂奎躔(经镌石命大学士内廷翰臣校勘蒋衡书进十三分列辟雍两廊圣制序文并俾说经文摹勒得仰瞻宸翰镌树昌彝伦堂中圜桥缝掖共讲解经训明所以继往圣开来学者实属千载一时以视炎刘一字曹魏三字及唐宋诸刻何足比拟万一喀扯沁二等塔布囊臣林丹),五说造化归陶甄壬子聂崇义三礼图画圭瑁形制又周典瑞有王搢大圭执镇圭之文既不足尽圣制说以辟其谬复者著为申论书之信与古之必不可复复古说像设说卜筮说共五篇理精据确非有意立异而精深广大真足俟百世而不惑已喀尔喀二等台吉臣吉端多布)
台怀六诣恩波湲(前此已及兹圣驾巡幸台怀行庆施惠有加无銮辂六临以五台非清跸常莅之地蠲免该县本年地丁钱粮十分之五又询抚臣冯光熊奏晋省大同朔平二府旧欠粮一万二千馀石降等塔布旨著全行豁免以示优赉喀拉沁二囊臣素勒齐木),七叶七家应瓞绵(五福亲太上皇帝躬膺见七世实为史册罕见身见祖特命八旗及各直省督抚查臣民中有父下逮元孙者据实奏闻据内务府奏致仕上驷院卿李质颖晋抚冯光熊奏监生张克用赵钰民人陈徽舜武鱼河护山东抚臣江兰奏原任布政使李承邺安抚朱圭奏捐职府知事潘起煌等七家身亲七世俱加该抚恩赏给七叶衍祥匾额字样令该部及各制造逐家颁给用昭升平盛事侍郎臣富纲)
阳布詟吁过予湔廓尔喀在后藏极边外其巢穴名阳布前经遣使归诚悔罪兹复抢掠扎什伦布因命福康安将军统兵进𠞰克复济龙边界罙入至帕朗古连次攻克山梁及木城石卡数十处诛戮匪贼三四千人距阳布不百里贼酋穷蹙乞降畏惧震慑凛遵将军檄谕还掠犒师福康安奏闻乃降马舆乐旨允其纳疑拉特纳巴都尔随恭备象令其大头人赍表进京请罪谢洵为完思善侍郎十全功蒇臣沈初,诚格时雨沛垄㽭(是岁立夏后得雨稍迟生寺广太上皇帝亲诣黑龙潭觉润祠玉泉山御龙神祠虔诚默祷闰四月二十八日理事后召见王大臣等阙失谕以雨泽愆期令诸臣及科道指陈政事次日以夏至大祀方泽进宫斋戒甘雨渥沛诸臣具奏称贺咸以感格和气协应请宣付史馆太上至诚皇帝却而勿许合德矣圣衷谦抑真与望天侍郎臣胡高)
放百十万水衡钱河南省前因摊征河工帮价民欠未完银至一百八十万两分作十年带徵每年应完十八万八千馀两之项民太上皇帝念依限催徵逐年皆有带徵力未免拮据加六年应恩将应徵四年之数分作八年带徵馀徵银一百十二万两全行豁免侍郎臣蒋赐棨),歉毋屯膏吏毋捐癸丑有我无朝惠爱黎元加已上皇圣祖宇六十年世宗家法昭垂祲即驰太帝御来偶遇一隅偏又有谕蠲免缓徵赈贷兼行且有连年蠲免者常川赈济者又有新正展赈者统计发帑数逾亿万万孙勿为隆恩稠叠旷古未闻乃犹拳拳后世子言利之臣所惑是年冬裕为特颁谕旨切诫屯膏倘大臣有以储蓄宜言者断不可听又用人惟当以正途为重前此偶因河工军务暂为权宜之计倘臣工有以开捐为言者尤必斥而勿用煌煌圣训实传万世爱养黎庶澄叙官方之治要矣侍郎臣成德)
金奔巴定三身禅西藏素尊黄教最为蒙古各部所信服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二人传世相袭觅一聪慧有福相者为呼必勒罕长成后称呼土克图其来已久乃近年风气日下逞诞营私所生之呼必勒罕率出一族甚至沙玛尔巴垂涎扎什伦布财产唆使廓尔喀劫掠藏地太上皇帝命师申讨廓尔喀畏惧归降当此震叠之时宜为藏疆永定经制因国威命制金奔巴瓶颁发藏地将众所举转世之呼必勒罕书名贮瓶由驻藏大臣会同掣签以定其在各蒙古之呼必勒罕令于京城制一定不雍和宫由理藩院堂官会同掣签法独元代曲庇番僧肆横害政我黄朝实无其事而自后永杜争端正所以护持教也详见圣制喇嘛说中侍郎韩鑅,十全说玉刻金填(武功复太上皇帝圣制十全记盖志选和阗玉镌十全老人之宝并为惟有益说申明十全之尽君职不啻武功一事励宵衣旰食之勤益切敬日天爱民之念以虔俟皇极殿案昊贶今岁元礼成宁寿宫上左陈说太上皇帝之宝右陈来真所十全老人之宝册盛典炜煌开辟以罕觏侍郎刘秉恬
志凯陋明本兵(大兵征廓尔喀功成班师兵部奏凯旋兵丁至京由驿各归本地营伍因东省旗圣制纪事文详示开国以来用禁旅及兵以张挞伐所向咸奏成功兵部所司不过设驿安顿送往迎回蒇事则循例奏闻非如明代本兵以庸儒司事不知兵为何物或恣苞苴以饱囊橐迨至败衄辄受攻斥是以国势孱甚仰见我朝奋武诘戎悉禀先机睿算而将士一心一力部臣畺臣筹储饷供廪给民不知兵行若无事鸿勋屡奏非前朝所可比拟侍郎赵锳,𠸄咭喇来大瀛船(红毛𠸄咭哩国遣正副贡使吗嘎□呢嘶当㖦等奉表进贡虔祝船于癸万万寿其使臣壬子八月由彼国开八月初旬始至物避暑山庄向化抒诚远达重瀛之外所赍贡有测量天地日月度数名布蜡尼大哩嗡在西洋称为上等器物藉达诚太上皇帝以该国使远涉重洋慕化祝熙累洽釐皆至所赍之祖功虽称奇实宗德重所致物彼无足重有宝远物圣制诗志事其昭薄来厚往不之至意侍郎张若渟
仁风涤暑系圄怜(以热河太上皇帝驻跸为避暑山庄暑气歊烝昕夕民祈泽因谕刑部念清理庶狱可期感召甘和轻者分传堂官查明徒罪以下案情较别减等发落其缘事牵连及寻常案件亦即讯释完结并命热河道府于就近狱犯核明情节速交军机处奏释以迓澄景盖天庥命下之后时霖立霈仁心上格通也真呼吸可侍昊苍感应之机郎臣谭尚忠,八四启銮御辔鞯甲寅宗庙传膳太上皇帝天津于泉后策骑启行送旬开四驾百官及扈从诸臣见无不欢圣寿八而精力弥健控驭从容喜额手吴侍郎臣省钦)
石口柳青欢盈廛三月二十日高祠御舟过琴旁石口村二十四日经杨柳青处居民踊跃欢迎情殷瞻就河地方该二特加恩将该村本年应徵钱粮普行蠲免视者尤为巡幸经由地方例免十之三或十之五京恩施格外宁盛侍郎臣泰),南苑阅本三法平(日太上皇帝励精图治行宫毡庐每阅本如在宫廷驻南苑日阅刑部题覆云南省李氏救夫情切戳毙夫堂兄李文有部议斩候一本命照救父情切之例量予末减刑部遵此办理旨纂入例册嗣后三法司核议时俱依原任侍郎王昶
三除漕艘弗牵乾隆三十一年四十四年两次曾颁谕旨普免七省漕粮至是以明岁六十年逢国大庆复谕轮年普免漕粮一次盖藏富裕江西巡殊恩叠沛已三次矣抚臣陈淮,夏税积逋泽都蠲乾隆十一年三十五年四十二年五十五年四次颁旨普免天下地丁钱粮所以子惠元元休养生息者至周且渥复因乾隆六十一年太上皇帝授宝归政嗣皇帝登极初元宜沛乙卯十月颁恩纶薄海共沾湛恺豫于旨将嘉庆元年各直省地丁钱粮通行蠲免使远省于二月开徵之前均可接奉恩旨以示太上皇帝与各省嗣皇帝爱育闾阎至意先是甲寅十二月节年民欠及带缓未完银谷例应按限徵输小民究因官项未清不得遂其含哺之乐奏颁旨令各督抚迅查实欠在民之数覆请蠲先将此据各省旨誊黄宣示毋使蠹吏开蠲急徵中饱查到综约二千馀万荷贵州恩俱予全蠲其奉天山西四川湖南广西六省本无积欠念其踊跃急公未能均沾尤为公大惠将各省正项钱粮蠲免十分之二溥自甲寅八月乙卯十二月馀中三沛巡抚臣殊恩谨从类记山西蒋兆奎)
重蚕典祀苑窳媊(浙省杭嘉湖三府生计所需最重蚕闾阎旧俗于黄帝轩辕氏致祭蚕神未入祀典设神牌允巡抚吉庆所奏于后殿安每岁官为致祭轩辕御书黄帝轩辕氏扁额曰利用宜民后殿原蚕神曰衣被功成发往悬挂以昭神贶任提督臣窦瑸),亲亲弈叶蕃兰荃乙卯传上年诸今岁位后皇太上皇帝念及子皇孙以及曾元等章服仪制国家一定等差不可僭越但即遂与宗室等伦于亲亲之谊似有未协因传用冠服旨于归政后仍在在尚书房读书其应缰㘘等物仍照现之例太上皇帝年登九秩即可得六世来孙亦视元孙一例更为千古未有之吉祥盛事副都统臣纳音)
荷兰远使恭𦜕拳(海外诸夷在广东澳门贸易仰沐天朝柔远之恩无不愿来瞻觐上冬雨广督臣长麟荷兰国办理国事呢□啵等四人代伊国王喊琳哗囒咥哪嗖奏本国王同公班衙世代沾恩兹值乾隆六十年国庆道远不及禀知即命呢□啵等专差贡使嘚□赍表来庭与朝会太上皇帝嘉其慕化词意虔恭新正令筵宴优其赏赉并颁诸珍用敕谕锡该国文绮珍物加赐䌽缎玩器示宠异副都纥臣崔成玉),皇帝王师报治筌(皇师经筵礼先于师传心殿帝师王先圣先师前告祭自乾隆六年学士一亲祀一次以后依中祀之例每岁派大员致祭是年更符初御经筵以躬亲将在位周甲夙契心传愿祀用展敬诚制诗有云外王内圣幼知重日引月长耄逮堪心法治法盖已同条共贯矣副都统臣勒礼善)
释菜优广弟子员二月上丁礼成瞻仰宫墙亲诣用深文庙释奠景慕是日天气暄和风日清朗益钦驾由彝伦堂周视昭鉴礼成后宸翰石刻两庑石经诵仁祖辟雍座敷宣师之道圣训之旧题阐先法并笃念旧学之臣优赠师傅各直省岁试入学名数照例分别广额免国子监肆业生徒坐监一月用示重道崇儒寿世作人至意副都统齐里克齐,台戍量移宥罪颛庚寅奉情节并旨将发遣新疆各处及军台官犯按其发遣军犯分别减释是年查念上次查办时有因到配年浅仍留该处及办后续行发往者其中或不乏情节可矜之员经当差特沛殊恩令将发遣及军台官犯并曾之旗人核其情节分别请旨减释统白都纳副都臣索喜)
武功赢十苗敢儇(黔楚连界苗民食毛践土久安生石圣化不意上春有苗匪吴半柳邓石三保吴陇登等迫胁众苗肆行焚掠敢作不靖延及四川秀山境内福康安适于岁前调任云贵总督闻信即带兵驰赴贵州铜仁府奋力𠞰除立解正大松桃嗅脑三城之围而四川总督和琳自藏来京于邛州闻信一面派调屯练降番一面带兵驰至秀山痛加𠞰戮旋等前命两督会兵齐赴楚南并选巴图鲁侍卫往数月以来攻燬苗寨禽戮逆匪不可胜计冬间先将逆首吴半生擒获其馀三犯亦即悉行生擒以二名解京正法二名留彼尽法处治以彰国宪以快人心而胁从之众概免骈诛从此畏法感恩苗疆永靖密云副都统观音保,功隆德盛治体乾(以上自乙巳乙卯帝文德之炳焕武功太上皇之赫耀篇事惟圣治之光昭每年撮举其大者分攦于纪实语愧不工至本年恭值授宝大典繁祉鸿禧超越千古谨胪陈全福鸣盛荆州副都统成德
环转庆周六甲旋(自尧舜以来惟殷中宗在位七十五年享国最久其次即为殷高宗亦止五十九年从未有如我宇周甲上皇帝俱御圣祖仁皇帝纪元已太两朝百有二十一岁固由隆有以克昊穹眷估独优亦实圣德崇承景命耳臣原任副都统富珠礼),自初御宇升祥烟(告太上皇帝于践阼之日即炷香敬上苍若御宇届六十年即当传位归政元储不敢上同六十一年以次递增仰见圣圣祖纪元德谦冲念銮仪使祖燕贻至意臣周缉武)
密缄癸巳志定先(年国朝旧制慎蕳元良不早册立宣示雍正世宗宪皇帝亲书太上皇帝御名藏贮书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上叉特密缄常以自随太上皇帝缵绍鸿图钦承癸巳年早家法不预册立储嗣而宗祏大计于已定自圣心上年九月宣布定密缄召皇子诏旨即将癸巳年所皇孙王大臣等公同启阅隆銮仪使臣安),格于艺祖上元(以简定太上皇帝恭遇元储默奏上帝南郊大祀曾并于盛京恭谒列宗在祖陵时敬告天之鉴仰惟精列祖格诚昭于垂佑继体重计慎之又慎所由默邀也为国家延亿万祀无疆之祚天津镇总兵苏宁阿)
天下得人仁乃全太上皇帝御宇六十年以来景运庞洪湛恩汪濊仁寿之徵卓越千古恭诵祖宗付谕旨敬念维重授受之天维切兢托在予者至际倍兢实以天下得皇帝人为惠爱之仁宗社苍生锡福悠久万年皆太上皇帝万万年焘育之仁如所云为天天之德如天之福即孟子下得人者谓之仁惟今始足以当之登州镇总矣臣许世臣,驾耆轶沩姒莫肩(自古授受之盛首推唐虞然伊耆有沩世系虽同出黄帝而支别派分已非一姓若竹书纪年所载夏后不降禅位帝扃亦属兄弟皆不足方今日之一家神圣也宗人府府丞孟邵
唐宋三朝矧戋戋唐高祖太宗阅墙肇衅同气操戈不得已而行内睿宗临淄定难鉴于武德已事遂授以位皆势为子逼明皇遭寇幸蜀肃宗灵武即位乘危自立后世尤多遗议至宋高孝外怵强邻内耽佚乐光宗则群臣请命太母既禅犹不自知是皆无足比数副都御圣制偶阅旧诗本曾咏及此史臣顺海),建储颁朔豫吉涓(每年十月例应朔将颁发来年时宪书上年因颁次届期特涓吉于九月初三日宣示布告中谕旨明定储位以丙辰年嘉庆元年副都御史汪承霈
期颐举典请益坚(上年钦奉年归政皇帝太上皇帝谕旨于丙辰胪诚固让并率同内外王公大臣等具章吁恳百龄方举行斯典荷蒙太上皇帝寿跻圣谕以御极初元斋心默祷久邀则初年焚昊慈垂鉴若因群情依恋勉遂所请香告不得天之语转为不诚御史臣谆谕复行渎恳副都赵佑,谦却尊号勒球璿(前代东朝典礼有上尊号之文祇属相沿例事我太上皇帝御极周甲称圣神圣德尚未足圣政高厚悠久即尚书所文武颂扬万分之一昔庆节圣祖仁皇帝平定三藩及恭遇臣工有以上尊号为请者圣祖皆却而弗许谦尊弥太上皇帝敬绳颁旨不祖训光豫行必请上尊号爰镌字第一号玉宝命将旧存和阗贡玉喜太上皇帝之宝并镌册于圣制十全老人之宝说作为政使臣玉皇极殿御案陈设通秦清
乾隆嘉庆偕万年(上年钦奉年纪元嘉庆太上皇帝谕旨丙辰颁朔中外皇帝至诚爱一年时日率王公大臣奏进廷颁乾隆六十宪书百本恭备内用奉近臣等太上皇帝俞旨其亲藩俾得披瞻欢愉赐大内及颁发直省及诸藩图俱用之隆嘉庆元年时宪书一以纪无量寿一以昭大一统之盛自轩辕纳甲汉武建元所未尝有从此日引月长宝箓同跻亿纪大理寺卿蒋曰纶,九府权行地流泉(国宝充太工皇帝演畴藏富盈泉流山积皇帝恭率户工二部臣奏请宝泉宝源二局鼓铸将五成仍用乾隆通宝五成用嘉庆通宝惟折疆乃乾隆年太上皇帝开辟耆定腾格永铸号外至各省开铸俱准五成例行盛光禄寺卿臣丰阿)
大廷授宝付垓埏丙辰正月上日殿上皇帝御太和皇帝恭侍率群臣太皇帝躬奏进学士太上皇帝传位贺表宣表官读表文大人恭导皇帝跽近太上皇帝御座前帝敬受太上皇帝亲授之宝皇恭谢率群臣于皇帝太上皇帝前行庆贺礼庆贺礼太上皇帝回宫举皇帝御殿登极行当履端之首祚禅授之上仪宗室王公大小臣工以及外藩属国陪臣等仰瞻钜典蟠天际地之鸿规实万万世所未有也瑞苏州织造臣徵),归政训政世涧瀍(唐虞禅授为中天极盛运会尚不若元日太上皇帝以践阼周甲于兹丙辰大廷夙承授训以受为千古全人帝之皇帝庭太上皇心为心于一加切用人行政惟愿太上皇太上皇帝时训示而帝精神纯固此实天慈爱殷谆喜愿望指示咸宜施行至当下臣民欣无涯之福也江宁织造佛保
越四日恩宴篯佺(千叟宴盛兴行一次太上皇圣祖仁皇帝时曾举帝懋膺昊贶纯嘏缉熙欣逢五十年图庆寿世升平瑞徵耆耇前者敬依圣祖年间例事举行千叟宴维时王公大臣及官僚士庶豫宴者凡三千人今越十一年太上皇帝再举耆筵重循谕盛典先期有旬以上诏通行并钦奉旨官员中六即得预宴其士民人等年至七旬乃得入宴庞眉皓首童颜鹤发之俦竞集阙廷长养滋培皆涵诞生之亭育微特六旬者乃人即七秩者视圣寿乾隆元年尚幼十六龄虽名叟宴实不啻哺乳含饴之依膝下也九江关监督臣全德),廿载涂裘构栴楩乾隆三十六年豫葺丙申宁寿宫为归政后颐居之所成阅今已二十年克符初愿大理圣寿八旬有六寺少卿臣富昆)
初御皇极开乾隆五十年新正吉日千叟宴太上皇帝于乾清官举行殿宁寿宫制仿周乾清宫而以国皇极殿为前今岁丙辰以甲纪元适符庆命再举舞盛典首事旷古御皇极殿耆耋盈阶嵩呼拜吉祥盛罕比大理寺少卿臣童凤三),金钟发声和气扇(乐虽久宁寿宫中和韶制器尚未发声本日实肇金御殿始奏隆平之章以太蔟为宫镈钟声宣播太和充满宇宙少詹事罗国俊
至再至三千复千康熙壬寅春清宫肇举圣祖于乾千叟宴士以下至命年六十以上者乃得预其时大学史翰林凡七十人庶司百职及致仕人员近畿之民乂六百六十人上次乾隆乙巳正月太上皇帝恭依以圣祖盛典于新春再举耆筵大臣官员六十上无职者六十五以上自宗藩大学士下逮耆民及外国陪臣等共入宴计三千人其年届九十及一品大臣以上皆召至御案前手赐之觞以昭举千叟宴天恩则国庆酬酢一堂之盛今岁三庶民自七十以上其馀仪制俱同乙巳而寿世耆耋益众人数多至八千有馀鸿胪寺卿臣刘湄,四国陪价附冠蝉(今岁朝鲜安南暹罗廓尔喀四国俱遣使来贺国庆特旨以四国陪臣等虽年未及岁亦令一体入宴观光以示恩眷朝鲜正使钟显李秉副使李亨徐有安南正使光裕副使杜文阮偍暹罗正使呸雅梭挖粒巡段押拨□昭突副使廊窝们荪泥霞屋拨突廓尔喀使臣噶箕乃尔兴等各赐卮优赉卿太常寺少臣赵文兴
礼乐赐赉前典沿(上次千叟宴在时乾清宫礼乐美备咏三锡赉骈蕃一轩鼚鼓舞之盛歌千馀首集为千叟宴诗之武英殿镌行此次构盛典在宁寿宫皇极殿本营肯之涂裘果契跻堂之䌽袖养申南面庆集礼东朝尤为昆阆蓬瀛人天海会一切典联句恩赉均如前例具载乙巳太仆寺少卿特克慎,称万岁觞黼座前(今日宴间臣工下命大学士公阿进酒王公大臣及诸逮耆老同时稽首拜舞愿合数千臣民之算上奉保祝上太上皇帝万万年寿邠风称觥之义天之忱同咏万寿无疆要未苦今日庆亘古黼座天临环瀛欢合隆圣禔国莫伦实视前典而加矣臣顺天府府丞龚骖文)
以天下(御制)养五福延(五福之义备详太上圣制五福颂及近五年联句诗注皇父功备十全比庆符四得九旬衍帙五世同堂德福之隆未有伦予小子祗承慈命勉鸿图兹当初元举典合天下之欢以奉方长一人从此纯禧笃祜承祝庆颜侍养之日实天下亿兆臣民同深者也),例溯翰苑句殿篇乾隆八年冬太府金重翰林院九年冬落成既赐御书扁额颁贮图书集成复诹吉日送掌院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进院朕亲临锡宴以张说东壁图书府五律字为韵御制赋东字音字二首敕诸臣各分一字赋诗又念人数为原诗四十字所限分韵未能遍及复赋柏梁体一篇朕为首倡诸臣依次分韵总百六十有五人极一时赓飏之盛乙巳及此次千叟宴亦依例成篇起句结句皆为御制用叶始终条理美善全备焉)。(御制)
全韵诗上去入声七十六首 其二十四 光武乾隆戊戌 清 · 弘历
四言诗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四十九
白水神徵,赤符天挺。
以武开基,以文定鼎。
中兴称质,殷中宗并。
非退功臣,保全心永(史臣论光武谓天下既定乃退功臣而进文吏意若有不足者不知光武之退功臣正以善于保全胜于汉高也)
虽进文吏,察政意整。
敕几揽纲,躬劳识迥。
神道设教,谶纬是听(叶)
欲罪桓谭,失之悻悻。
读史旬编 其四 外丙仲壬 宋末元初 · 马廷鸾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八六
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放桐,殷人之制,兄亡弟及,此先儒据一代成法,而有是言。
然观商六百馀年间,自沃丁以降,立弟者十一君;
太甲以降,立适者十二君。
然则两说,亦相半耳。
成汤既没之后,经无明文。
太史公以来,诸儒从外丙、仲立之说,为立弟;
河南邵氏、程氏,从汉孔氏外丙、仲不立,而太甲立之说,为立适。
愚窃考殷人当日之制,有适则立适,太甲以下是也;
无适则立弟,沃丁以下是也。
废适而他立则乱,太史公所指仲丁以来九世大乱是也。
五峰诋史迁,而欲改《史记》本文仲丁沃丁,以为自沃丁阳甲,恰九世乱。
愚皆不敢以为然。
按《史记》云:「自仲丁以来,废适而更立诸弟,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于是诸侯莫朝」。
此史迁本文也。
仲丁立其弟外壬外壬立其弟河亶甲,意当时仲丁、外壬未必无适,乃再世立弟,所谓废适也,乱之始也。
至若祖辛舍其子祖丁不立,而立其弟沃甲沃甲舍其子南庚不立,而立祖辛之子祖丁祖丁舍其子阳甲不立,而立其诸父沃甲南庚南庚又复立祖丁之子阳甲,所谓更立诸弟子也。
于是仲丁以来,九世乱矣。
盖凡史迁之说,非以无适而立弟之子为乱也,以废适而立弟之子为乱也。
盖亦非直以立弟之为乱也,以立弟之子之为乱也。
盖自仲丁以来方有此,仲丁而上不与焉。
此名何尝误?
就如胡氏之说,必以仲丁沃丁,遂谓其立弟九世,而九世生乱。
愚谓有以质之。
沃丁立弟而后,雍己立其弟为太戊太戊且能中兴商室矣,安在其为乱乎?
大抵商人立弟非乱制,惟废适乃乱制。
太史公既知其说,则不当复录外丙、仲以为世次矣。
使当时不立太甲而立丙,是废适也。
尹之时已乱,而何必仲丁以来哉!
近世大儒,有专攻《书序》者,背河南程、邵之说,以为太甲仲壬之丧,为仲壬之后也。
夫营桐宫,之葬地也。
密迩先王之训,之训也。
太甲以兄子服叔父仲壬之丧,而欲其思乃祖成汤之训,以为迁善改过之地。
伊尹之谋,何其迂且拙耶!
故并辨之。
鉴古韵语五十九首 其十二 太戊 明 · 孙承恩
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
太戊尸君位,严恭以自居。
天人原吻合,敬畏靡差殊。
德政脩无阙,祥桑正尔虚。
永年膺宝历,端拱治平馀。
按:臣惟周公太戊寅畏严恭检其身于天理至于治民之际亦祇敬恐惧不敢荒宁享国七十有五年史称其因桑谷而知惧修先王之政明养老之礼早朝宴罢问疾吊丧七日而桑谷死太戊之勤政敬德如此则其能弭灾而致寿也宜矣
鉴古韵语五十九首 其十四 祖甲 明 · 孙承恩
五言律诗 押删韵
祖甲冲年日,幽潜田里间。
亦知谙穑事,应自悉民艰。
惠欲周黎庶,心存逮寡鳏。
未能侪二祖,合与困知班。
按:臣惟祖甲亦以幼冲居民间尝知稼穑故其在位能保惠庶民不敢侮鳏寡而亦如上太戊武丁二祖享国久远然太戊近生知武丁学知祖甲则困而知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