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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珠帘 赠海南子白玉蟾 南宋 · 陈楠
金丹大药人人有。
要须是、心传口授。
一片白龙肝,一盏醍醐酒。
只为离无寻坎有。
移却南宸回北斗。
好笑。
见金翁姹女,两个厮斗。
些儿铅汞调匀,观汉月海潮,抽添火候。
一箭透三关,方表神仙手。
兔子方来乌处住,龟儿便把蛇吞了。
知否。
那两个钟吕,是吾师友。
东坝三官庙神签词一百首 其七十三 清 · 金和
 出处:秋蟪吟馆诗钞卷五
淫行从末减,为其敬蘧瑗
南子识车声,事入列女传。
能雪死父雠,生王亦可欺。
如姬盗兵符,名在百孝诗。
武成王从祀先贤议乾德元年六月 唐末宋初 · 梁周翰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太常因革礼》卷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宋史》卷四三九《梁周翰传》
伏睹诏书,命吏部尚书张昭等,铨定武成王七十二贤功业,取始终无瑕者,方得与焉。
臣虽甚愚,窃谓不可,请试论之。
臣闻天地以来,覆载之内,圣贤交骛,古今同流,校其末节,鲜克具美。
周公,圣人也,佐武王定天下,辅成王涖阼阶,盛德大勋,极天蟠地。
外则淮夷搆难,内则管蔡流言。
疐尾跋胡,垂至颠顿;
偃禾起木,仅得辨明。
此可谓之尽善哉?
臣以为非也。
孔子,亦圣人也,删《诗》、《书》,定《礼》、《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卒以不遑舍鲁,奔走厄陈。
虽茍合于定哀,曾不容于季孟
又尝履盗蹠之虎尾,闻南子之佩声,远恶慎名,未知其可。
其受学之门人,则宰予覆族,仲由凶死。
此又可谓尽善哉?
臣以为非也。
自馀区区后贤,琐琐立事,比于二圣,曾何足云。
而欲责于磨涅不渝,求其始卒如一者,臣窃以谓难其人矣。
根乎唐室,崇奖太公,厥意无他,其理甚显。
盖天下虽乂,不可去兵;
域中有争,未能无战。
资其佐民之道,立乎为武之宗,欲张国威,遂进王号。
贞元之閒,祀典益脩,因以历代武臣陪飨庙貌,如文宣释奠之制,有弟子列侍之仪。
事虽不经,义足垂劝。
况于曩日,不乏通贤,疑难讨论,亦云折中。
今若求其义类,别定否臧,以羔袖之小疵,忘狐裘之大善,恐其所选,仅有可存。
乐毅、廉颇,皆奔亡而为虏;
韩信、彭越,悉菹醢以受诛。
白起则赐剑杜邮,伍员则浮尸江澨。
左车亦奔走之将,孙膑刑馀之人
穰苴则愤卒齐庭,吴则非命楚国
周勃持重,有置甲尚方之疑;
平善谋,蒙受金诸将之谤。
亚夫则死于狱吏,邓艾则徵于槛车。
李虎通神,广后期而自刭;
窦金陈庑,婴挟党而丧身。
邓禹败于回溪,终身无董戎之寄;
马援死于蛮徼,还尸阙遣奠之仪。
其馀诸葛亮之徒,事偏方之主;
王景略之辈,佐闰位之君。
关羽则为仇国所擒,张飞则遭帐下之害。
凡此名将,悉皆人雄,茍欲指瑕,谁当无累?
或从澄汰,尽可弃捐。
况其功业穹隆,名称烜赫,樵夫牧稚,咸所闻知,列将通侯,窃所师慕。
若一旦除去神位,摈出祠庭,吹毛求异代之非,投畀忿古人之恶,必使时情顿惑,窃议交兴。
景行高山,更奚瞻于往躅;
英魂烈魄,将有恨于明时。
伏况陛下方励军威,将遏乱略,讲求兵法,缔构武祠,盖所以劝激戎臣,资假阴助。
或使长廊虚邈,仅有可图之形,中殿前空,不具配食之坐,似非允当,臣窃惑焉。
深惟事贵得中,用资体要,若今之可以议古,恐来者亦足非今。
愿纳臣微忠,特追明敕,从新议则恐泥,仍旧贯则稍优。
或以矛盾相违,攻拒异效,即乞下臣此疏,廷议其长,于所执众寡之中,即厥理是非可见。
直论 北宋 · 田锡
 出处:全宋文卷九五、《咸平集》卷一一
《春秋》曰:「子好直言,必不免于语」。
又曰「子好直,必思自免于语」也。
若是,则为贾祸之阶也明矣。
然焉于言,死于君怒,亦宜也;
若以直言犯于时忌,而罹害于谗谤,可不惜哉!
《春秋》之旨,其在兹也。
噫!
勇于为仁,慷慨正直,君子之心,虽死又何恨焉。
然在中人,慕为君子,惧抗直之贾岂,因踯躅于为仁,得不较论以进为直之心乎?
周公相幼主,召公不悦,管、蔡流言,虽圣人之心,不能信于僚友兄弟,岂非于为道,以稔众心之疑乎?
苟非书启金縢,天霁风雨,则无以表其诚也。
仲尼见于南子,欲伸规诲,子路愠见。
抑亦圣人之诚,尚未信于门人,岂非于为仁,以速一时之疑乎?
苟不自誓而发「厌之」之言,则无以明其衷也。
以是知不独于言辞以搆祸难,于为道,于为仁,虽圣人犹不免疑,况他人乎。
申生受谗,不能违语,是于为孝者也。
韩信功高,朝廷疑惧,蒯通说之,拒而不纳,以为有功汉室,君必无猜,果致云梦就禽,死于女子之手,此则于为忠者也。
费无极之甘言,蔡朝吴之不疑,此则于听信,果遭放逐也。
夫君子之,以智济之,所谓「信近于义,言可宋也」。
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在其中矣」。
又「恶讦为」。
又曰:谏有五,「吾从其讽」。
考圣人之言,得非欲人以智济其乎?
魏献子为政,将受梗阳之货,阎没、女宽入而谏之,因食三周曰:「功以小人之腹,比君子之心」。
献子矍然,自省其过。
二臣之言,得非在其中乎。
亦犹考叔警悟于郑庄,子革磨厉于楚灵,皆婉辞顺言,在其中矣。
与夫赵友说谏,嗾獒见嫌,伍员抗言,属镂是赐,上则不能君之过,下则适足速身之岂。
孔子曰「三谏不从则违之」,戒固宠也。
又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者止,无自辱焉」,戒力诤也。
或曰:谏从于讽。
盖不欲彰君之过,岂是成懦夫之志,而固钳谔谔之口乎?
若然,则比干,不可预于三仁乎?
论曰:之过恶闻于天下,比干蹈死而切谏,诚欲万一回其心也。
呜呼!
言以申志,志以蹈仁。
《易》曰「慎言语」,又曰「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传曰「驷不及舌」,是知一言之发,尤难于为道为义之也。
较而论之,莫若以守道于内,智以济乎外,无俾祸及,反害正直之心焉。
定情曲 其十 明末清初 · 屈大均
五言绝句 押纸韵
朝采宜男花,暮采多南子
花开郎所欢,子结侬所喜。
古意 其一 元末明初 · 李穑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牧隐诗藁卷之十一
上天既生我,果哉末之难。
栖栖竟至老,天下何时安。
公山与南子,岂足为盘桓。
尚不唾之去,操心良苦艰。
清风吹平林,月落夜将阑。
洚水正浩浩,曷日回狂澜。
家塾策问(九)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八、《省斋文稿》卷一三
问:夫子之知门弟子,七十子之知圣人,其亦审矣。
抑犹有可疑者。
谓「参也鲁」,然一以贯之,遽悟其忠恕,门人欲事有若,断然以为不可,参非鲁钝者也。
谓「求也退」,然季氏富于周公,又为之聚敛,将伐颛臾,则赞其动干戈于邦内,求非谦退者也。
岂圣人之抑扬自有深意与?
抑与其进不保其往与?
澹台灭明欲事孔子,子以为材薄,既而叹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至《家语》则又谓羽有君子之姿,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材,而材不充于所望,二说盖相反矣。
夫视所以、观所由、察所安,何至以貌哉?
此夫子知门弟子之可疑者也。
子见南子子路不悦,欲从佛肸,则致惑焉,亦可谓介然有守而知圣人者矣。
弥子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
此岂夫子所屑就而子路犹以告乎?
若以为野人之语,则孟子当辟之矣,而肯记「有命」之答乎?
至如子夏、子张、子游,虽未为深得圣道,其智要足以知其师矣,奈何欲以事孔子者事有若?
彼有若固曰「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而敢当其位乎?
司马迁陋矣,直谓其状似耳。
柳宗元又从而实之,尤可叹也。
虽然,《论语》二十篇,首章记夫子之言,而有若论孝弟次之,且又子而不名。
岂当是时门弟子果以其道可尊,敬而思之,故后世因为是说与?
此七十子知圣人之可疑者也。
愿考其理而析其疑。
私试进士策问二十八首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栾城集》卷二○
问:昔者承五代之乱,天下学者凋丧而仕者益寡。
虽有美才良士,犹溺于耕田养生之乐,不肯弃其乡闾而效力于官事。
当此之时,至调富民而为官,夫岂不甚病之矣哉!
及天下大定,学者渐已尊显,勤劳劝诱,数十年之间而后士人彷徉继起,则天下之官为之尽满而无所置之。
是以顷者立任子之限,减进士之额,绳以苛法,抑以细过,使之久而不调,然后官吏岁以渐减。
凡今一岁之调,盖不足以偿其休老物故者。
然则数十岁之后,无乃将复有向者乏人之患欤?
夫古之圣人惟能于其未然而预防之,故无后忧。
昔者惟不能于其至少之时而为其过多之虑,是以惟务进之,而有今日之弊。
夫民惟其诱而进之,则进而不知休;
抑而排之,则无聊而引去。
天下要亦有不洁不屑之士,不可恃爵禄之利以为可以必致也。
故愿于其未然,而求其所以。
进之而可以使今无冗员之弊,退之而可以使后无乏人之患者,此亦天下之深虑也。
问:学者之论《周礼》,或以为周公之书,或以为战国阴谋之书,二者孰为得之?
今观其书,亦有所不知者二焉。
夫公邑为井田,而乡遂为沟洫,此二者,一夫而受田百亩,五口而一夫为役,百亩而税之十一,举无以异也。
然而井田自一井而上,至于一同而方百里,其所以通水之利者,沟、洫、浍三。
沟洫之制至于万夫,为地三十三里有半,其所以通水之利者,遂、沟、洫、浍、川五。
夫利害同而法制异,为地少而用力博,此其所未知者一也。
五家为比,比有比长
五比为闾,闾有闾胥
四闾为族,族有族帅;
五族为党,党有党正;
五党为州,州有州长;
五州为乡,乡有一正卿。
及有军旅之事,则以比长为伍长,闾胥两司马,族帅为卒长,党正为旅师,州长为师帅,卿为军将
故凡官之在乡者,军一起而皆在军矣。
起军之法,自五口以上,家以一人为兵,一人为役。
而家之处者甚众,而官吏举皆在外,将谁使治之?
此其不可知者二也。
故愿与学者究之。
问:学者莫不求学孔子,今考于传记而观其行事,盖有所不通者焉。
语曰:「佛肸召,子欲往」。
又曰:「子见南子子路不说」。
学者以为孔子急于行道而为此。
孔子之于卫灵公,语及兵事,不说而去;
阳货,时其亡而见之,盖亦不欲见也。
孟子亦云:「恶夫枉尺而直寻者」。
然则彼二事者独何欤?
至于仕鲁为司寇,从而祭,膰肉不至,不税冕而行。
且夫仕而至于司寇,君臣之义不为浅矣。
膰肉不至而行,何其轻君臣之义,而重区区之微礼哉?
此明于轻重者之所不为也。
或曰:「膰肉不至,仲尼以为礼将从此而大坏,此所谓知几者」。
夫为大臣知礼之将亡,不救而去,则又安用夫大臣者?
故此将有微眇难见之意,而世或未之思焉。
学者所宜辨之。
问:古之为国者必有所尚,夏忠、商质而周文。
儒者以为此三者如循环,百世而无穷。
然则今世之所尚者何耶?
夫不必圣人而后有所尚,然则今世之所尚者,其以为忠耶?
则小民多诈而争讼并起,非所以为忠也;
以为质耶?
则金玉锦绣不为之节,而文词炽于天下,非所以为质也;
以为文耶?
则礼乐不备,冠昏丧祭之义至为浅薄,非所以为文也。
然则今世其无所尚耶?
盖亦有之而未之见耶?
其果有之也,则亦可用耶,不可用耶?
其明著其说。
问:古之学者其为学必迟,而信道必笃。
盖非其迟,则不能至于笃也。
故子夏之门人始于洒扫、应对、进退。
孟子亦云:「君子之于道,欲其自得。
自得之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
夫待其自得也,非久而何?
昔者孔子五十而后学《易》,方今薄才下士之所谓甚迟而可怪者也。
故夫当今之世,无惑乎其无信道之士也。
古之养士者莫善于太学,而今太学之教,一日之所为必若干,取方册之难知者而悉论之,不待其问而先告之,无先后,无少长,无贤愚,其问同而其功等。
其上者无以优游翱翔以宽绰其心,而其下者勉强困踬不暇于为善。
故其学也必速,而守道必不笃。
何者?
非其自得之也。
夫人之才,譬如草木焉,雨以濡之,风以动之,则其长也可立而待。
有宋人焉,揠之而自以为喜,此孟子所以太息其不知学也。
然而宽以待之,则太学法将必有所大变而后可,变法者不可不预立其说也。
问:古者礼备而费少,今者费愈多而礼愈阙。
古者七世之庙分而为七,今者七世之庙合而为一。
古者一岁大祭天者四,五岁大祭宗庙者再;
今者三岁迭用其一,而略其馀。
古者命士以上皆有庙,今至于公卿大夫无之。
古者天子五载巡守,远者十二年巡守
今者非郊祀校猎不出于郊。
以今之至简省也,而财至于不给;
则古之甚繁者,宜其无以共之。
然以古之甚繁而不至于大费,则今之简省而至于不给者何也?
凡今之人皆以费故弃先王之礼,是以礼日益坏,以为今之世有周公、仲尼,其将亦畏费而止欤,其将亦略备其礼而不至于大费欤?
然而今之所以至于大费而不可省者,或亦有故也。
其思所以省之而无害之说而著于篇。
问:之有榷与税非古也,特就其便于今者言之。
有以为榷便,曰:凡所以备边养兵者皆出于榷。
江淮之间以私茶死者不可胜计,此则仁人之所不忍为也,而何便于榷?
以税为便,则夫边鄙兵革之用将何以共之?
且夫税之入,其不足以当榷之利,亦易见矣,而特以不忍驱民而纳之陷阱,是以去榷而为税。
今欲复反其旧,冒行杀人之害,而就夫区区养兵之利,则何以为仁?
求以生民,而国用至于困乏,则何以为智?
盖将以生民而富国,兼收仁智之实而并享之者,必将有说也。
问:君子能尽人之情而不能尽物之变,尽物之变惟精者能之。
古之君子专一而无侈心,是以益治鸟兽,弃治稼穑,夔治钟磬,羲和治历,皆以聪明睿智之才而尽力于一物,终其身而不去。
至于后世,官者至以为氏。
故当此之时,天下之事无不毕举。
今者,四方既平,非有勤劳难治之政,而当世之务,每每废坠而不理。
盖钟律之不和,河之不循道,此一二事者,百有馀年而莫有能办之者。
是岂非务于速进,而耻以一物自尽之过欤?
夫古之君子往往老于小官,终身而不厌,则上之所以使之者诚有道也。
安得斯道而由之,以使斯人之复如古也?
问:今世法唐以为治,上自百官刑法礼仪,下至州郡兵民赋役,要之以唐为准。
譬如商之于,周之于商,事无不考焉者。
然天下之广,方制万里,夷狄不作,兵革不用,四方之贡不绝于道路,而国用常苦于不足。
唐自天宝以来府卫之兵废,租庸之法坏,收茶盐,榷酒酤,其法与今略等。
然而天下分裂,天子之地至少,征伐相继而起。
而宪、文、武、宣之世,方镇稍定,则财用未尝有所匮乏,与今世无异。
至于齐、蔡、三晋,各以数州之地养数万之兵,内以抗衡京师,外以备禦邻敌,绰然有馀,亦不如今之将帅仰给于大农也。
夫法与唐类,地多于唐,费用不若唐之多,而府库之蓄无以大相过者何也?
其必有能辨之。
问:方今天下患于兵多,故销兵之说,人人知之,然独未睹夫兵少之为患也。
方今天下患于财少,故求财之术,人人讲之,然独未睹夫多财之为累也。
夫销兵之患有甚于兵多,而多财之累有甚于财少。
众人知目前之利而不为岁月之计,故儒者非之。
儒者操根本之论而不救急切之害,故众人迟之。
今将救目前之病,使兵多财少之患去;
全岁月之计,使兵少财多之弊不见:其将何道而可?
问:舜受天下于尧,故郊喾宗尧,不敢废尧之祀。
禹受天下于舜,而其郊宗皆其祖考。
夫推舜之心以及于禹,则禹必将兼祀尧舜而后可。
今也不然,不独废尧而且忘舜,何也?
夫受其成业而黜其祀,虽少恩者不为,而谓禹行之乎?
故安在?
问:古之言治者必曰礼乐,礼乐之于人,譬如饮食,未有一日而不相从者。
故士之闲居无故,不去琴瑟,行则有佩玉之音,登车则有和鸾之节。
身蹈于礼而耳属于乐,如此而后邪辟不至。
盖自秦汉以来,士大夫不师古始。
然其朝廷乡党之间,起居饮食之际,亦未尝无礼,而乐独尽废,士有终年未尝闻乐而不知其非者。
于是有以疑乐之可去,而以古人为非矣。
不然,请言乐之不立,而士之所以不如古者安在?
问:西汉孝武之后崇尚儒术,至于哀、平,百馀年间,士之以儒生进用,功业志气可纪于世者不过三四。
而武夫文吏皆著节当世,其业与儒者远甚。
及至东汉,虽光武兵革之后,而儒者遂显。
其后世道凌迟,其所以扶危持颠,皆出于学者,而他人不与。
两汉之用儒,其实无以相过,而士之优劣相远如此,何也?
问:古者建国,设官分职,以为政本。
近代因循杂乱,无复统纪。
朝廷深惟其弊,推本宗周,旁摭宇文氏,以易其制。
惟周官分建六职,各帅其属以治百事,仰以奉天地鬼神,外以御诸侯四夷,下以治士农工商,至于草木鸟兽,无不咸在,可谓备矣。
宇文氏虽参考其旧以命庶工,而典籍亡逸,不可究知,其兵戎之官多设于六卿之外。
今将远法宗周,则宇文之遗法固将在所去取。
然则凡官之以武事设者,当领于六官耶,其亦将特设而后可也?
问:周官三百六十,所以治王之畿内也。
其畿外诸侯国自有官,大国三卿,次国二卿,小国一卿,亦皆有属,以治其事。
是以六官之属足以治畿内而止矣。
今四方郡县,自一介之吏,皆命于朝廷,则六官之外当得羡吏以典其职,以阶易官,盖出于此。
然而设阶之法,始于散官,而散官之兴,近自魏晋
魏晋之遗俗,以间三代之旧典,窃以为未尽也。
其将何修而后可以复三代之故也哉?
问:古者取士于乡而养之于学,观其德行道艺而进之以官,故其得人也全。
今也虽乡取而学养之,然其试之也独取其艺,而德行之举不复并立。
凡今之士,虽有内怀德义而无艺以自将,则不免废于有司,故其得人也偏。
今将略其艺文而取其行义,凡科举之法所以杜请谒而绝情故者一切尽废,则奔竞朋党之风必扇于下。
岂古之学校遂不可复耶?
其具论之于篇。
问:古者兵出于民,而兵战以车。
车马介胄皆民力也,民之于兵可谓劳矣。
三时务农,一时讲武。
锄耰钱镈之人,而驱之以干戈之事,民之于兵可谓疏矣。
然而古者以甚劳之民,用至疏之兵,而民以为安,四夷宾服,其故何也?
近世兵民既分,凡兵之器用皆给于官,旦暮教战,不择四时,民可谓逸,而兵可谓习矣。
然其所以安万民而威四夷者,亦何以远过于古?
若夫正兵既练而又兼连伍保之兵民,兵既设而不试以征伐之事,此又今世之新意,其所以勤兵裕民者可谓至矣。
至于异同得失之辨,其详著于篇。
问:古者为货泉以权物之轻重,今所在铸钱,数日益多,制日益小,可谓钱轻矣。
然而金帛米粟贾日益贱,而钱之先于市者日益少,有钱重之弊。
夫当重者反轻,而当轻者反重,其说安在?
将救其失,其术何以?
问:孔子老子同时,孔子以礼乐教人,而老子以清净无为为宗。
孔子盖尝问礼于老子,未有一言非之者。
夫孔、老岂同道者哉?
后世孟轲、韩愈皆学于孔子,然孟子之于杨朱、墨翟,韩子之于浮屠氏,皆讼言攻之,嫉之如仇雠。
夫韩、孟之贤不过于孔子,而杨朱、浮屠之害无异于老子,或释而不问,或排而不置,其说安在?
问:汉武帝攘却四夷,拓地千里,后世赖以为强。
唐太宗诛灭胡虏,兵不折北,民不告病,用兵之利前世无与为比。
然而武帝之治安不若文、景之多,而太宗之功无补中国之治乱,是以儒者终莫之善也。
夫儒者之说胜,则帝王之武功没世而无闻;
不世之功成,则中国先受其害。
二者不可合并,然高宗伐鬼方文王之征猃狁,圣人有所不免。
武帝太宗之功业其终不善于儒者,何也?
问:河之为害远矣,自汉已来,东决则尽太山之麓,西决则尽西山之趾。
凡二山之间,数千里之地,丘陵险阻,河皆堙而平之,存者无几矣。
盖禹之治水也,以为河所从来者高,水湍悍难以行,平地数为败。
乃厮二渠以引其河。
自二渠之废,而河乃恣行不可备禦
夫河决不东则西,豫以二渠待之,则虽决而有以受之,乃不为害,此圣人之遗迹也。
今将访而复之,以待河之暴,其可否何说?
问:韩非明《老子》,而以刑名游说诸侯;
李斯孙卿,而以诈力事秦。
至于焚诗书,杀儒士,其终皆陷于大戮。
原其所学,皆本于圣人,而其所施设则乡党之士所不忍为。
夫岂其学有以致之欤?
盖老子、孙其教之善,虽弊不至于败乱天下,然则二子之学,其所以失之而至此者何也?
学之不详,毫釐之差,或致千里,学士大夫可不辨之乎?
问:尧舜之德盛矣,然孔子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何者?
世相近,事相若,而人情未远也。
儒者常称二帝三代,虽其道德之隆,世世师之,至于礼乐刑政,将以施之今世,亦已难矣。
今自五代以上,其文物政事之备,未有若隋唐之善者。
自祖宗以来,采前世之旧而施之于时,亦未有若隋唐之多者也。
然其或因或革,而当否存焉。
盖亦有时异事异,久远而不可复者欤?
其亦有因习俗而重改作,可复而未暇者欤?
其相与讲习而著其宜焉。
问:古者有罪不免于刑,失误有赎,亲贤有议,眚灾有赦,未闻有赦天下者也。
自汉以来,赦始及天下,而言政者病之。
盖成周之隆,成、康之际,刑措不用;
汉孝文、唐太宗之盛,天子断狱,岁不过数十。
当此之时虽有赦,何所施之?
后世法令滋章,而奸宄不禁,刑之不能止,而赦之不能救。
数赦则民玩于法,而不赦则上所不忍。
其将何施而可?
问:三代以田养民,而取之以什一。
其民尽力于耕,则足以自养,上之人以时平其政令,而民受其赐既已厚矣。
战国之祸,田制既坏,赋法随弊,天下之民仰困于租税,而俯困于兼并,其害不可言矣。
是以汉自文、景以来赐民田租,孝弟力田,鳏寡狐独金帛布絮之奉,岁时不绝。
考之于古,则所谓惠而不知为政者也。
然自汉氏绝而复兴,其民思之不忘,其恩泽之结于民岂不至哉?
惟三代仁政,其纪纲法度既不可遽复;
而汉室赐予之惠,府库之积力有所不逮。
然则将以厚民,其术安在?
问:三代圣人以礼乐治天下,动容貌,出词气,逡巡庙堂之上。
而诸侯承德,四夷向风,何其盛哉!
至其后世稍衰,桓、文迭兴而维持之,要之以盟会,齐之以征伐,既已卑矣。
然春秋之后,吴、越放恣,继之以田常、三晋之乱,天下遂为战国
君臣之间非诈不言,非力不用,相与为盗蹠之行,犹恐不胜,虽桓、文之事且不行矣,而况于文、武、成、康之旧欤?
及秦并天下,风俗日恶,不可复改。
汉唐之隆,格之以商周之盛,盖已愧矣。
夫三代之间,其民更桀纣之祸,与战国何异?
然圣人一出,礼义复兴,天下和洽,不若后世寂寥无闻,独何故欤?
岂帝王之道,古今一变,遂不可复反乎?
不然,何汉唐之陋如此?
问:秦灭经籍,汉兴,《易》、《诗》、《书》、《礼》、《春秋》复存,而《乐》遂丧。
然自孔子弟子散亡,天下学者争立异说,各尊所闻以相攻,而圣人之道日以湮没。
顷者,朝廷患之,扫除传疏而著以新说,天下庶几由此以识圣人之遗意。
然《易》、《诗》、《书》、《礼》皆立学官,《春秋》虽不用,而其书亦不废。
惟大《乐》沦弃,漫灭无文,无所考信。
呜呼,士生于今,去圣久远,师法不传,幸明天子慨然深悯遗坠而兴之,而六经不备,岂不阙甚矣哉?
意者求之他书,推其端而究其末,引而伸之,犹可得而观也。
请诵其所取焉。
问:汉收河南地,兵不再驾;
唐复河陇,未尝用兵。
今朝廷兵甲之精,卒伍之练,盖近世所未有也。
是以收洮泯,略兰会,大功既遂,四夷震叠,有志之士盖已心驰于燕蓟之北矣。
夫能稼而能穑,所以为良农也;
能获而能烹,所以为善猎也。
故夫拓国而安边,唐汉之间必有良策焉,其试言之。
论语拾遗 其二十六 孔子行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四
卫灵公南子自污,孔子去鲁,从之不疑。
季桓子以女乐之故,三日不朝,孔子去之,如避寇雠。
子瞻曰:「卫灵公未受命者,故可;
季桓子已受命者,故不可」。
予以为不然。
孔子之世,诸侯之过如卫灵公多矣,而可尽去乎?
齐人以女乐间孔子,鲁君大夫既食饵矣,使孔子安而不去,则坐待其祸,无可为矣,非卫南子之比也。
论语拾遗 其十二 子见南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四
孔子居鲁,阳货欲见而不往,阳货时其亡也而馈之豚,孔子亦时其亡也而往拜之。
遇诸涂,与孔子三言,孔子答之无违。
孔子岂顺阳货者哉,不与之较耳。
孟子曰:「当是时,阳货先,岂得不见」?
夫先之而必答,礼之而必报,孔子亦有不得已矣。
孔子之见南子,如见阳货,必有不得已焉。
子路疑之,而孔子不辩也,故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以为世莫吾知而自信于天云尔。
问见恶人(「南子」章)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一
居乱邦,见恶人,惟圣人为可。
盖圣人道大德宏,可以转乱而为治,化恶而为善。
孔子南子则见之,于阳货亦见之,而公山弗扰之召、佛肸之召、皆欲往焉。
若大贤以下,则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小人则远之。
盖就之未必能有所济,而或以自污焉。
子路孔悝不得其死,冉求仕季孙无改于其德,颜子、闵子终身不仕,盖以此也。
子路不悦者,盖以己之力量观圣人也。
故夫子云云。
南子 其一 明 · 袁宏道
鹦鹉梦残晓鸦起,女眼如秋面似水。
皓腕生生白藕长,回身自约青鸾尾。
不道别人看断肠,镜前每自销魂死。
锦衣白马阿谁哥,郎不如卿奈妾何。
南子 其二 明 · 袁宏道
 押齐韵
白玉蒙沙花出泥,东家老汉得娇妻。
少年不道妾心苦,夜夜门前乱乌啼。
妾心甘作井底水,郎君错走路旁蹊。
谁家门前无鹞子,归去且自看家鸡。
南子 其三 明 · 袁宏道
蜘蛛生采解织罗,吴儿十五能娇歌。
旧曲嘹厉商声紧,新腔啴缓务头多。
一拍一箫一寸管,虎丘夜夜石苔暖。
家家宴喜串歌儿,红女停捘田畯懒。
南子 其四 明 · 袁宏道
湖蚕吐练光如水,叶娘夜织金阊里。
熟作绫绒生作纱,桃尽虫鱼与花蕊。
年年宫样换新机,一虫能作几𦨚丝。
父当解户兄塘长,官家头运五月时。
南子 其五 明 · 袁宏道
白面青髭美少年,朝役五木暮摊钱。
百千一注不洗手,赢来赌取少娃眠。
男儿作事勿偃蹇,黄金博尽终当转。
莫道腰间无一文,闺中少妇犹堪典(余在吴见博徒有典妻者)
陈之纲李得之南子(时在宋) 金末元初 · 李俊民
五言绝句 押个韵
已兆池鱼祸,尚多风鹢过。
寄与远游人,莫待赆行货。
庸言(九)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六、《诚斋集》卷九二
杨子曰:垂緌以耻惰游之民,何必鞭朴之辱?
缟冠以刑不齿之士,何必鈇钺之诛?
或问:「书一也,或诵焉而君子,或诵焉而小人,何也」?
杨子曰:「非诵与不诵也,由与不由也」。
杨子曰:《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后世斧钺鼎镬而乱臣贼子不惧者有矣。
战国之时,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后世君子而犯刑者有矣。
杨子曰:君子敌心以理,敌身以心。
或问:「临川王子谓天变不足畏,可乎」?
杨子曰:「王子之不畏天也,天不为王子而亡;
王子之畏天也,天不为王子而有」。
杨子曰:日退则月进,月退则星进,星退则雾进。
君子小人亦然。
或问:「士何以得为君子」?
杨子曰:「惟受责者能为君子」。
未谕,曰:「受一人之责,无千万人之责;
受千万人之责,无一人之责」。
或问:「谢子良佐宰相不能富贵人也,信乎」?
杨子曰:「富贵人者岂惟宰相不能也,君亦不能也。
岂惟君不能也,天亦不能也」。
「天不能富贵人,则孰能富贵人乎」?
曰:「蒿也不可使为,鲋也不可使为龙。
能使其不可使,能为其不可为,则天能富贵人矣」。
杨子曰:孔子之言恕,孟子之言严。
恕故许千万人皆为君子,严故不许一人不为君子。
或问:「甚矣,小人之不可附也。
古之累者,孰不以附小人哉」?
杨子曰:「附小人,累也,附君子亦累也。
故《记》曰『中立而不倚』」。
或问:「赦者小人之幸,信乎」?
杨子曰:「小人幸,君子亦幸,使小人不幸,君子幸乎哉」!
或曰:「古者人主下士,如汤之于伊尹,先主之于孔明是也。
后世无闻焉,何也」?
杨子曰:「非后世人主不下士也,人主之不下士,自士之自下始也」。
或问:「《易》皆六爻,而《乾》、《坤》二卦独有用九,用六。
然则爻其七乎」?
杨子曰:「非七也,曰用九、用六者,所以发六十四卦九、六之用之凡也」。
杨子曰:人莫不爱其生,故莫不厚其生。
莫不厚其生,故莫不伤其生。
或问:「六经之道有要乎」?
杨子曰:「何莫非要也。
虽然,有始终焉。
始乎《易》,终乎《春秋」》。
又问「《易》、《春秋》之道有要乎」?
曰:「何莫非要也。
虽然,阴阳、君子小人之消长,《易》之要。
君臣、夷夏之隆替,《春秋》之要」。
杨子曰:有善而盈曰骄,有不善而执曰吝。
杨子曰:学而不化非学也,故曰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岂惟愚明柔强哉,虽明必愚,虽强必柔。
杨子曰:头垢则思沐,足垢则思濯,心垢则不思沐濯焉,何哉?
杨子曰:士大夫之家,其兴亡有数焉,视其数之多寡而已矣。
诗书也、贵富也:由乎前者其数七,由乎后者其数三,虽曰未兴兴矣;
由乎后者其数七,由乎前者其数三,虽曰未亡亡矣。
粹诗书者无亡,粹贵富者无兴,视其数,知其家矣。
世之君子毋视乎人之家,视乎己之家;
毋视乎己之家,视乎己之身;
毋视乎己之身,视乎身之数。
杨子曰:意者逆其所未然,必者期其所愿然,固者安其所不然。
其病三,其源一,曰有我。
或问:「子见南子子路不悦。
佛盻召,子欲往,子路曰『何必公山氏之之也』,然则宜何从」?
杨子曰:「吾从子路」。
曰:「然则夫子非欤」?
曰:「子路可为也,夫子不可为也」。
问孔孟行事不同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四五、《诚斋策问》卷下
伯禹之拜昌言,周公礼贤士,君子以为当然,而不以为屈,是何耶?
盖以时方清明,人皆我知,何必高自标致?
则持谦挟恭,在伯禹、周公诚有不得不然耳。
伊尹之轻驷马,伯夷崇高节,君子以为当然,而不以为傲,是何耶?
盖以时方昏乱,人不我知,又岂可愿而无立?
则抚志立身,在伊尹、伯夷诚有不得不然耳。
藉此以论孔孟,则知明策之所谓不同者,非固不同也,亦有不得不然耳。
何以言之?
圣人之道本无二致,其所以或抑而自下,或扬而自高者,岂有他哉,亦当其时之何如耳。
故时当治平,道术已行,则圣人于此固无俟于高言大论;
苟为反是,则人望而畏之者多矣,又何足以行吾之道耶?
伯禹所以遇虞朝之隆而拜昌言,周公所以遇周家之盛而礼贤士者,夫岂所无自而然哉?
及其时适纷扰,道术不明,则圣人于此固不容于屈身贬己;
苟为反是,则人狎而玩之者多矣,亦何足以行吾之道耶?
伊尹夏桀之季所以轻驷马,伯夷遇商辛之际所以崇高节者,亦岂无自而然欤?
苟明乎此,则孔孟之道可端拜而议矣。
孔子生于西周之末,虽未可以望伯夷虞廷之隆,姬公周室之盛,然而三纲犹未尽沦,五常犹未尽斁,周王犹有号令也,诸侯犹或戴周也。
当是时,道术可谓尚明矣,故如太宰则知其圣,又如达巷党人则知其大。
盖人知之者既已如此,则为夫子者又何必扬己取名?
是以于南子则亦见,于仁圣则不居,于昭公知礼之答虽为君讳,亦在所不辩。
岂非以其道术尚明,茍欲行道,则固无俟于高言大论者乎?
孟子生于战国之际,虽不至于伊尹夏桀之季,伯夷商纣之末,然而三纲已尽沦,五常已尽斁,上之所取者无非权谋也,下之所遵者无非纵横也。
当是时,道术可谓不明矣,故如臧仓者,则谮其后丧踰前丧,又如公都子者,则疑其与章子游。
盖人不知者既已如此,则为孟子者又安得不自信其道?
是以于诸侯则不见,于三圣则自谓其欲承,于齐宋馈金之问则又辩其当与不当,而皆以为是,岂非以其道术不明,茍欲行道,则固不容于屈身贬己者乎?
虽然,以孔子之不为高言大论,然则见南子与不居其圣,答昭公之非礼而引过自咎,在孔子之时,又岂得不若是者耶?
孟子之不为屈身贬己,然则不见诸侯,以自谓承三圣,答馈金之问而辩其皆是,在孟子之时,又岂得不若是者耶?
由此言之,则孔孟之所以或抑或扬者,亦各因其时而已,又岂有不同者哉!
譬之能治疾者,或补或下,虽则不同,要之同其虚实,而所以愈疾则一;
善理财者,或与或取,虽则不同,而所以生财则一。
论至于此,则孔孟之道,吾见其一,而不见其殊。
然则天下后世皆曰孔孟,而未尝疑其道之异者,呜呼,是岂私孔孟者也?
昌元郡圃看海棠红苞烂然未有开者问讯以诗 南宋 · 程公许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三部
画本争如觌面奇,含苞香露已霏霏。
阿娇早合贮金屋,南子似羞褰锦帷。
花信定因寒较晚,赏心何事巧相违。
壁题恨欠江城句,䌽笔谁能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