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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璘杨政选养马使臣等诏绍兴二十二年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二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七(第四册第三三二七页)
四川都大提举茶马司起发纲马,所差管押使臣往往不识马性,饮喂失时,致损毙数多,虚费财计。
可令吴璘杨政,每纲选差惯熟有心力谙晓养马使臣二人,将校一名,医兽一名,兵士二人,添破本等驿券钱米,专充管押。
其牵马人兵令茶马司依例差拨,赏罚见行条例。
吴璘转官诏绍兴二十六年三月一日壬寅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二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二
吴璘杨政田师中并除太尉,缘元系检校少师,官在师中之上,今来已及六年,理宜优别。
可与转一官。
吴璘宕昌马场事答诏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三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八(第四册第三三二七页)
茶马司二十六年已后合拨二分马,依已降指挥应副,不得拖欠。
其积下马,逐旋收买补发。
吴璘选差陕西军兵供职良马院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三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三、《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二之五二(第三册第三○三一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四一二页
良马院见阙谙晓马性人养饲,枢院可下吴璘,令选差陕西军兵二百人,分擘请受,将带家属,沿路批支口券,差官管押前来赴殿前司交割。
仍每年发五人填事故阙。
吴璘等存恤被水州军人户诏绍兴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六
吴璘苏钦许大英将被水州军人户取拨常平司义仓米赈济,多方措置存恤,毋令失所,仍依条检放。
开具取拨过米数及已措置施行次第申尚书省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九之三四(第六册第五八五五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八之一二四(第七册第六三一五页)。
吴璘绍兴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六、《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三二
朕为神州赤县,皆祖宗故地,以陷异域踰三十年,而猾虏无厌,复出为恶。
兹用分命虎臣,数道并进。
愤焉未有所出久矣,功名之志,深所未忘。
已除卿陕西河东招讨使
制书到日,卿可量彼己之势,审动静之宜,即提锐兵,直出汉中,吊秦、晋之遗民,抚唐、汉之都会;
所过城邑,拊摩劳来,诫尔军士,毋杀人,毋践稼,毋掠妇女,毋焚室庐,使之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副吊民伐罪之旨。
光武冯异关中云:今之征伐,非可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
朕于光武,远有惭德,而卿之才烈,岂直可比冯异而已哉!
勉行此言,副我谆嘱。
至于临敌慎重,见可而进,信赏必罚,恩结士伍,是皆所期于卿者也。
舍爵策勋,朕无所吝。
乃眷西顾,实勤我心。
奖谕吴璘李显忠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上旬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六、《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三二
吴璘等:所奏首先破贼大获胜捷事具悉。
朕屈己讲和,以安黎元。
黠虏贪惏,无复天理。
肆其凶焰,犯我边陲。
卿忠义奋扬,肃将天讨,剪厥丑类,摧其奸锋。
捷书报闻,良深嘉尚
想师行于枕上,而虏在目中。
勉尔功名,副朕所徯。
故兹奖谕,想宜知悉。
冬寒,卿比安好?
遣书,指不多及。
陈康伯御札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六
即劄下吴璘王彦赵撙王宣常切整饬军马,先张声势,候张浚军报会合,即便起发。
仍劄下两处总领司,预先准备合用钱粮,无致阙误。
其劄子便缴进入,令金字发(《陈文正公家乘》卷一。)
原未系时,据此札所言军事形势,当是绍兴三十一年十月高宗决定东西策应、数路出击金军时所下。
吴璘募关外勇士充效用诏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丁酉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四
吴璘于关外募勇士充效用,不刺手面,每及三百人,差官部押赴行在。
扇子诗 其五十四 南宋 · 李石
七言绝句 押麻韵
三秋桂子玉舒花,天上楼台出帝家。
只许阿兔操杵臼,不知更有玉虾蟆(自注:范唐卿扇。)
乞训戒四路帅臣不得擅纳熙秦屯兵奏绍兴九年九月 宋 · 周聿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二
陕西诸路既命杨政熙河吴璘秦凤,然所屯之众皆四路忠勇之士,吴玠教习已踰十年,百战之馀,所向无敌。
和好既成,即可往来,旧图旧都,不能无念,统兵之官皆欲诱致。
望训戒四路帅臣,非元所统,不得招纳。
如敢违命,必罚无赦。
熙、秦两路如有散亡,亦当加以不能存抚之罪。
论用吴璘以图恢复疏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三、《文章辨体汇选》卷一○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六
臣以孤远之踪,曲蒙陛下亲擢,圣恩不一,实为非常之遇。
但以才力凡微,未有豪发报效,愧惧并心,敢因使令,辄以今日不可失之机仰干四聪之听。
伏惟陛下圣智默运,成算不遗,规模之远固已素定,用敢冒昧裨万分一。
臣既闻虏中之乱,虏兵在中原者不多,实天相陛下恢复之时。
而形势便利,莫如陕西
盖得兵得马得粮,可以壮国威,可以足军饷,欲守则有险可恃,欲战则有资可凭。
自古进取天下,固有次序,而莫先于此。
臣尝所忧者,大将相与因循,无一肯出力为国家任责。
两日来,吴拱出示吴璘三书,谨录进呈。
臣观其书意,知虏为甚怯,知其兵为可用,知民心为已归,知粮道可以取足于西人,又知其疾之已去,老之可忧,而自勉于一举。
而臣所不知者,朝廷怯于立事,和战未决,尚以为疑也。
自虏使及境而去,或以为虏中方乱,有所未暇;
或以为虏廷未肯归疆,将有所要致于我。
以臣愚虑,二说皆可置不问,所当急者,今日之机。
如因之意而用其机,此在陛下与二三大臣断以一言而已。
臣博采舆论,谓中原之虏不多,必无深入之忧。
若且令董庠以本管兵守淮东郭振以四统制兵守淮西赵撙信阳,李道迫新野,唐邓之间,各因其险而固守,勿与虏战,因得息兵以待用。
先令吴拱选精兵二万人,从邓州路与王彦会于商州,以万人守潼关,使河南之虏不能进兵以援长安,又以万人与彦合力进讨,而吴璘姚仲拥大兵而出。
西人知朝廷大举,唱义而应者必甚于今日。
官军声震关辅,则宝鸡之虏知其无援,又为西人之所共弃,若不请降,亦必引兵渡河而去。
国家得于此时收兵籍马,因长安之粮而取河南,因河南之粮而会诸军以取汴,则兵力全而可以省诸道之运。
至如两河之地,因民之心,可传檄而定矣。
臣闻兵好合而恶分,时难得而易失,欲望陛下与二三大臣察纳其说而熟计之,潜以一定之说分命诸将,使戮力以收不世之功,天下幸甚。
臣迫于愚忠,抵冒天威,伏深震惧。
陕西当推行蕃汉弓箭手旧法疏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六
臣被奉元指挥,委臣同吴璘措置招军买马。
臣于四月初到军前,与共议于陕西募兵,以忠义、敢勇为名,已先议定赏格及月给钱米施行外,据与臣说,自收复秦陇一带之后,修明弓箭手旧法,给旧管之田,罢虏中创取之租,既因其习俗,人皆乐为本朝用,目今渐见成效。
臣因算计敢勇请给,以万人为率,岁费川钱引二百馀万道。
若募者出于迫强,则新归内附之民一咈所欲,恐失其心,而国用有不继之忧,不可不先事而虑。
臣尝熟思今日陕西事宜,惟蕃汉弓箭手旧法,实祖宗寓兵于农,万世之长策。
若推广而行之,以尽反虏之虐政,则民有占籍之田,田无输官之租,而归正之心坚;
官无养兵之费,岁获因籴之利,而生财之道广。
以至人免招刺之扰,得以安其故习,而新集之俗自定,公私共利,诚为今日之宜。
已即具事因奏知去讫。
臣与吴璘商量,虽令诸军分募,其不愿应募之人不得抑勒,仍以弓箭手法团结西人。
比者又收复熙、等州,通前后团结之数已及二万六千馀人,而王彦一军自今年四五月以来,招徕忠义人及大汉军亦及六千馀人。
兵日益广,国用无不给之忧,士大夫之论皆以得募兵之上策。
而臣与吴璘见亦优立重赏,刺收愿应募者,以助军势,以补军实。
所有战马,臣于两月之间已买及千馀匹,并是及格阔壮有脚艺成熟堪战用者。
而新复边郡所买之马皆未至,约至秋冬之间可及一百纲,粗见就绪。
见将御进马今月初九日计纲节次起发外,所有诸军战马,已先具奏,乞降分拨军分去处,以凭遵依施行去讫。
伏乞睿照。
巩州未下可忧疏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七
臣被奉元指挥委臣体访事宜。
臣据吴璘及诸处探报,多言虏酋遣使督责陕西监军合喜,又益以兵,使必争熙河秦凤泾原三路新复州县,此亦理之必然。
蜀士大夫多以今岁防秋,官军分戍,皆在新边数百里之外,地广兵稀,入寇之路不一,与去岁守蜀口险隘事体大段不同。
万一虏骑奔冲,或有透漏,则官军在远,救应不及,而内无捍禦之备,意欲退守蜀之旧疆。
臣窃以为不然。
盖虏中方乱,虏兵在中原者不多,合喜不过签诸州百姓以为军势尔,人皆有不得已之心,而无久练必胜之用,亦何足深畏也?
三路之地,取之既难,弃之或易,则新附之民必大失望,异时进兵深入,何以责西人傒望而响应也?
臣见与吴璘商量,措置拘收姚仲人马,别立阵队,并教习兴元义士以待用。
又于成都府等路蒐集威强兵,以待缓急调发。
而臣之愚虑,乃以巩州一城未下为忧。
盖腹心之疾未去,则秋深寇至,其于战守必至相妨。
臣再三贻书吴璘,而之意亦与臣合。
比日分中军人马二千,遣其子挺往。
初抵城下,虏识认是官军,一城皆震扰,即其日有四甲兵白昼缒而下,具言城中饥虚,皆有求哀乞降之意。
约旦夕可复此州,则官军得以全力而保险,决可仰宽西顾之忧也。
才俟巩州捷至,别具事宜奏知,伏乞睿照。
请勿轻去德顺退守蜀口疏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右编》卷二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八
臣自秦州同吴璘商量措置,促王彦、杨从仪合兵以图凤翔,又德顺四十里内并令清野,及调发人马以助军势,已于九月二十日奏知去讫。
近据杨从仪申,合喜走入渭州
及据探事使臣伏宏申,虏于九月二十五、六间再以游骑于剥马岭一带,抄略无所得,至晚归寨。
臣于三十日河池,伏见近降指挥,令吴璘退守蜀口,此固根本而后进,乃自古不易之至论也。
臣初与吴璘约,只令分兵守德顺之险,身以重兵居秦亭,为不可测之势,正谓如此,已尝两具始末奏知。
之往德顺,先留兵二万人在蜀口,以万人在杀金平,以万人守大虫岭天池
天池在大散关之前,与和尚原相对,山形犹峻阻,有水草之利,又界于入蜀二大路之间,可以腹背当敌。
云和尚原止可以扼一路,以前措置有未尽者,今年五月亲行大虫岭始得之,殆天赐也。
至如德顺之险,自今用尽兵力然后得之,势须必争,理当固守。
若一旦弃去,不独失三路之地,而三路之兵、三路之粮尽资于敌。
盖弓箭手二万乃土著之人,不肯徙家于近里州县,而官军所因之粮尽仰给于新边。
自去岁九月用兵出秦州,未尝自河池运一粒米出关以给军食,而诸州县城寨日下所管,见在尚三十馀万硕,而就籴之数不与焉。
所以七月间身往德顺,方择地利捍防,适与虏值,不免须用兵力,摧虏之锋,以争北山东山堡之胜势。
今壕堑深固,虏多死伤,德顺可以必守。
但每恨兵力不足,不能大破虏军,成大功耳。
与臣说如此,臣博采舆论,酌以愚见,在今日之势诚不可轻弃德顺,退守蜀口。
八月末与虏相持,已近七十日,三大战之后,虏不能有吾丈尺之地。
自虏回河池,今又半月,虏之智力又不能有所逞,则是规模措置可以固守,已有明效,必能上宽西顾之忧。
今士夫之论,以谓一弃德顺则虏复收三路兵粮,而窥蜀口之路愈多矣。
德顺仙人关下皆平墁土坡,现尽耕种,而路皆方轨,虏兵可以长驱。
甲寅之春,虏至仙人关,才住十二日成都之民已奔逃山谷,不能一日安居,往事尚可鉴也。
数年以来,吾所以有阶、成、西和州,恃南北之要约耳。
今两界堠在秦州之皂郊平川中,无一水一阜之可凭,有目者皆可见也。
臣比者亲行此数郡,见士夫之论诚为不诬。
若朝廷必欲弃新复之地,臣尝具申乞别选官付以此事,臣决不敢卖国为苟容之计。
念自陛下嗣位,未尝得一望清光,遽蒙睿慈察臣孤忠,不肯徇大臣意,赐以庇覆生全之恩,尚付以夔之方面,感极涕○,愈当誓死以报。
方其解去,不敢缄默为一身谋。
伏惟陛下圣明,录臣万里惓惓,不胜大幸。
秦陇不可弃新复之地疏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八
臣窃尝考诸葛亮用蜀之日,每岁出师,皆以粮饷不继不能大有所为,遗恨百世者,以不得秦陇之地也。
之兵一出散关,而渭南千里无仰给之粮,方且课军民杂耕,为持久计。
今春吴璘大虫岭,亦以艰食,古今尚一辙也。
之兵一出祁山,其所筑营堡在今西和州北平川中一十馀里,既无险可恃,又无粮可囤,而欲以木牛流马之运取给于蜀之内郡,其不能成功无足怪也。
今天下欲为恢复之图,臣以为从秦陇一带而进,盖得兵得马得粮,尽古人之所不足者而兼之。
吴璘议更成长久之计,其守德顺之规摹如守杀金平,若缮修搜集于年岁之间,必可以大举无疑。
陛下先日赐手劄,有云「新复之地,一有差轶,则虏势益张,边事未有宁日」。
群士夫一辞赞叹,以为大哉王言,明见于万里之外而出众人智虑之表。
今咸愿陛下守之以一,密以手劄谕,凡德顺、蜀口之守,俾得以自择而责其成功,则必能以身任陛下之责,日夜图所以报者。
臣福薄才短,当远使之初,自知危殆。
陛辞太上皇帝之日,奏云:「臣之此行,谤书不止于三箧」。
臣不意今日保全生成之恩,乃遽出于陛下。
二圣合德,自然同符,臣子寸心,如何可报!
用敢密布腹心,少致其感天圣之诚,而实非敢与论事者较是非也。
身在万里,不啻累卵之危,惟陛下怜其愚忠,岂任幸甚!
应诏论进讨胜势兵粮将帅隆兴元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四、同治《仁寿县志》卷一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七
臣准金字牌递,赐臣及王彦御劄一封,伏蒙圣恩谕以虏势衰弱,将来必有机会可乘,命张浚作书,与臣等预定筹画。
天开圣哲,天启渊衷,此宗社生灵无疆之休也。
臣既非其才,亦非其任,不足以窥远图,奉明诏,而清问下及,千载之遇,臣何敢无说以自献?
臣窃观今日天下之势,岂无可乘之机?
虏兵虽多而其心已离,官军虽少而其用常分,离固可图,而分亦未容取胜。
此三数年来,楚汉之雌雄所以未决也。
古帝王图回天下,其兵之用必有先后重轻之序。
汉高祖山东而未尝与群雄争山东光武南阳而未尝以其身一日留南阳唐太宗太原而未尝分其胜兵以守太原
各因其时,各顺其势,以取关中,以取河北者,天下胜势所在也,胜势得而天下定矣。
其间不过遣一偏一裨,分馀兵以略地,而其胜兵终合为一,势全力固,馀兵得以倚重而成功,方策历历可考也。
臣不知士大夫之论,以今日之势当孰先?
今日之兵当孰重?
且自陕而西,自山以东,绵亘数千里之地,如将曰诸道并进,鼓行而前,漫浪一战,侥倖一胜,或容有之。
然相去辽绝,首尾莫应,若蹉跌一败,则进退仓皇,危疑之论错出,而一人之心有不能自保者。
盖非常之原知之者少,非常之功忌之者众。
傥朝廷之上或是或非,将帅之间或进或退,则误国大计,其祸有不可胜言者,比年之事可以鉴矣。
识者之论,以为恢复之图当先定其规摹,无朝从而暮横,无旦是而夕非,一胜不为之喜,一败不为之惧,浮言莫摇,群谗莫毁,则万全之功庶几其可立也。
今虏兵之在境上,虽或聚或散,去来不常,而逡巡累月,委曲求和,则虚弱之形可以毕见。
当西师收复三路,所得之粮以五六十万计。
吴璘之兵在德顺,蜀无一粒之河池
王彦之兵在商、虢,蜀无一粒之上津
河南汝、蔡、襄、郏之间,虏之积粟亡虑十数万,亦何患无可因之粮?
若官军以全力而进,则或取汝取蔡,或由商、虢以捣河东,或由嵩、邓以窥河洛,以虏骑之实处张我之虚声,以虏营之虚处为我之实事,则何攻不克,何取不获?
若兵力不全,臣谓虽克之必不能守,虽获之必不能有也。
至于诸将之才,互有短长,要当使功使过,使廉使贪,多储以待用。
其怯而谋身者,虽通显必弃;
其勇而徇国者,虽卑贱必用。
如倚办一二人而责其进取,则气必骄,偃蹇自肆,要我之事不一,而功必不就矣。
臣愚欲望陛下先与腹心大臣熟计之,以臣之说而审究之,议论一则规摹定,规摹定则事功立,此宗庙生灵无疆之休也。
抵突天威,伏深震惧。
论收复巩州分兵守险疏隆兴元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永乐大典》卷八三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八
臣窃见巩州以孤城,诸军攻打阅四个月不下,或虑因循,贼生巧计,节次与吴璘商量,分那官军,共力必取。
已于六月二十一日七月一日两具劄子,以曲折事因奏知去讫。
今日得捷报,实自陛下以圣德嗣位,威灵遐畅,诸将得以成功,天下不胜庆幸。
熙河路一带人民可以安业,商旅可以通行,马政可以复旧。
又抽那得官军及弓箭手、忠义人二万馀人,以分戍秦陇德顺之险。
向西一面,吴璘以身当之,可以坚守无疑。
南山骆谷诸关隘并各损坏,戍守之兵各不过老弱十数人群,士夫之虑皆以为忧。
臣已与商量,于利州东路人马数中量留一千五百人,今日已令傅忠信前去措置。
臣体访得南山以北向化者甚众,就委傅忠信前去招收,以壮军势,以弭盗贼。
兴元重地,不可略无人马,为诸军声援。
臣见委忠义统领官关宝结集义士,蒐拣伉健之人教习神臂弓,以为战守之备。
虽据吴璘探报,虏中日添生兵,必欲从朝廷乞一二万人应援,臣深虑襄江淮之兵万一抽那不行,临时有误指挥,却致失措。
故且随事广作堤备,庶决保蜀境,观衅而进,仰宽陛下顾忧。
论蜀中大将乾道三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七
臣伏准御前金字牌子递,曲蒙圣恩,以御笔赐臣,拜手伏读,感惧交极。
仰惟陛下眷遇之意,古所谓知而用之,用而信之矣。
臣自顾不足以堪此也。
臣自入蜀来,首以将材为急。
询问所及,不问于贵贱贤愚,皆以籍而记之。
如曰某人为某人所称荐,既书于籍矣,他日又为某人所称荐,则又书之。
如此而不一书,则求与之款语而审察之,又迹其素守,较以武艺而考覈之。
臣之用心亦劳且迂矣,而日夜不胜才难之叹也。
盖蜀之宿将或更练边事,或勇于战斗,或有一长为人所称者,如吉方、孙政、刘兴、赵丰、卢晖老且惫矣,如彦、张延、惠逢、李谅、刘海、姚志病且废矣。
其次虽有十数人,而未为人所服。
其后一辈亦有二三十人,而方在下列,未尝亲阅其一战,亲试以一事,未得为大将之选也。
其敢辄信而举之,轻举而用之乎?
自古养才非一日之积,而数十年来,无事则置而不问,临敌则抑而不用。
今一旦欲搜索而求,如系风捕影,无下手处,蜀群士夫莫不以为叹也。
古帝王勃兴,所用将帅何尝一一皆有素望?
光武之二十八将,咸起于匹夫田野间,特因功乃见尔。
如使今日有盗贼窃发,四夷干犯,以蜀十万之众,岂无杰出之才挺然而见,仰副陛下简注识拔乎?
吴玠吴璘绍兴初起于小校,皆以累战而后见,功名爵位,讫至于此,此其验也。
伏奉圣训,臣累日深思,今之蜀将诚未有当选者。
若臣忧后日缪举之罚,缄默求免,则何以分陛下忧顾而上承清问,亦非臣平生之素心矣。
臣历思东南将帅,皆渊衷深知而未欲遽用者,独有李显忠,英主驾驭之术,固自有本末也。
日者臣面奉密旨,陛下亦谓显忠肯为臣用矣。
但好议论者往往疑其反覆,若用一静重沈谨者为之副,浮议当自定。
盖如某人皆以异产久在群疑之中,陛下发宸断而并用之,中外之心始大和悦,蜀将士未有识之者,亦莫不以为当也。
三军之士智者少而愚者众,因虚名而心诚服者,古尚多有之,况显忠冠军之勇,自为陛下所知乎?
累年以来,锡予劳问无虚岁,显忠之欲报又当如何也?
利州西路人马号七万,自江淮湖襄之屯未有如此之众者,诚不可以轻授。
显忠之说未当圣意,臣愚尝采之舆言,谓若将河池之外阶、成、西和凤州所屯为一军,仙人关之内兴、利诸州所屯为一军,择二将而授之,不独兵数少则将才易办,亦易推择,而兵分易制,无尾大之势,贾谊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之微意也。
如只欲求之蜀将中,今群言所与惟某人某人可以备陛下采择。
以二人者治军皆有纪律,军中多称之。
某之短在怯而济以某人之勇,某之短在疏快而济以某之细密,短长相资,表里相应,庶乎其或可也。
事急则可应目前之急,事缓则于一二年间审择而徐图之,未至大缪误也。
臣闻知臣莫若君,而陛下圣明天纵,知人之哲,远法,臣之愚昧无识,诚不足以上承眷遇信用之意。
伏乞睿慈,更赐裁酌。
吴璘老病王权贪狡疏乾道三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七
臣伏蒙圣恩,遣中使赐臣御笔,以蜀口谋帅事密与臣议,令臣以所见具奏。
臣有以仰见陛下西顾之眷至厚,当馈之叹甚切,虽圣鉴无遗,渊衷素定,而广询博采,又有取于臣之朴忠也。
臣伏见利州西路秦凤相接,自皂郊界首至于河池,边面阔远,路皆平夷,戍守之兵馀七万,父子西人,久练可用。
国家以之而守则固,以之而进取则可以必其成功,非他军比也。
必得奉公有智略,沈厚练达,明于军政,熟于地形,有威望可以服众者为之主帅,然后一路之兵有必胜之用。
建炎绍兴以来,吴玠兄弟前后主兵几四十年。
已病,宜陛下之忧不释也。
臣窃见陛下两降指挥,召某人等五人异时赐对,或有可以备选择。
目下未有疾革之报,即乞趣召五人者以俟审议。
王权者,臣不知其忠与智,但知其贪而狡,他日必误事尔。
今若于官职未贵极中拔而用之,效忠用命,图大功,慕显爵,必能深自勉励,朝廷亦易于责任。
是一军虽在万里外,陛下可御之于掌握中也。
臣瞽言疏陋,不足以仰答清问,或圣意有疑,望睿慈特赐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