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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过庭宋 1071 — 1130
乞窜殛蔡京童贯靖康元年四月十六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五
国家承祖宗积累之盛,比年以来,国用匮乏,海内空虚,细民愁苦,盗贼纵横,金人乘中国无备,敢以数万直犯京阙者,盖将相大臣同恶相济二十馀年,所以至此。
蔡京窃弄威柄于前,王黼窃弄威柄于后,蔡京、王败坏法度于内,童贯、蔡攸败坏法度于外,争权竞利。
其初虽相为矛盾,至于包藏祸心,害民蠹国,则若合符节。
然窜殛之刑,独加于王黼,而蔡京、童贯止于善地安置而已。
罪同罚异,其谁不疑!
虽天心隆恕,务欲保全,奈天下愤嫉何?
奈四夷侮笑何?
不肆诸市朝,不投之荒裔,诚不足以厌天下之意。
朝廷指挥请许下开析利害申陈奏靖康元年四月二十九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五
臣窃惟太上皇帝聪明仁恕,图任宰辅,惟以诚心,委之不疑。
而左右大臣勿克奉承,托正论以为奸,饰浮词而肆诞。
倘可取悦一时,虽贻后世之忧,勿顾也;
倘可持禄固位,虽贻四海之患,勿恤也。
蔡京作相二十年,假绍述之名,而无绍述之实。
作威作福,纷更妄举,致使熙、丰法度,荡然扫地。
王黼继之,七八年间,托享上为名,而无享上之实。
怀奸营私,招权纳货,致使奸赃之吏,布满天下。
凡于古无所稽考,于今无所依据,则必曰自我作古;
台谏敢有论列,有司敢有申明,则必曰规摇时政。
竭民力,耗国用,以博虚名,则必曰此三代甚盛之举也;
崇俭约,抑浮冗,以图实效,则必曰此五代镌削之计也。
每建一议,立一法,未见是非利害,必立严禁,不得干与。
又立重赏,许人告讦,大臣坐视而不敢言,黎庶怀愤而无所诉。
监司守令,观望风指,惟恐奉行之缓。
天下化之,悉为文具。
于今而后,不可不戒。
臣愚伏望圣慈特降明诏,戒饬中外臣僚,各究乃心,以扬职业。
虽朝廷已降指挥施行专件,或于民间不便,于政事有妨者,并许开析利害申陈,勿以前日惮于权臣不问可否,到即施行,争报就绪而已。
庶有实利及于天下,岂胜幸甚。
取进止。
乞窜殛蔡攸靖康元年四月二十九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五
罪恶之著,莫甚蔡攸
当京擅权专政,彼则以阴谋诡计出入宫禁,外示异同,中实附会。
童贯兴师召乱,彼又副之,出搆边隙,归冒重赏。
以襦裤之资而当大位,以斗筲之器而握重兵,蠹国害民,亚于京、贯,窜殛之罚,不可以免。
今虽降指挥令侍京于贬所,又官为大中大夫,列于侍从,如是而曰窜斥可乎?
蔡京诸子孙请发遣赴贬所奏靖康元年四月二十九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五
以奸恶窜之远方,诸子及孙自当随侍。
今翛居杭州,攸居宿州,诸孙居拱州,各遣妻妾,自图安便,其不孝又甚矣。
宜令所属发遣赴贬所,庶稍知人伦之义。
乞令节度使悉归环卫靖康元年五月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五
窃惟祖宗创业艰难,爱惜名器,当时将帅建节,不轻授人。
自崇、观以来,权臣专政,启侥倖之路,高爵厚禄,视如土芥。
胥史厮役,间亦滥除,功臣贵戚,羞与为伍。
况廪给之厚,傔从之众,坐縻国用,百倍佗官。
今陛下循名责实,恭俭节用,以身率四海。
凡任节度使者,人人愿自贬损,以从德化,特重于自陈尔。
近因范讷有请,愿归环卫,授以上将军
制命一颁,众皆欢抃。
臣恐自此相继,有请多矣。
与其有请而后从,不若先为之所。
尝闻艺祖削平祸乱,一日罢诸节度,悉归环卫,而人无异议者,分当然也。
欲望指挥所属,详加裁度,除宗室及实有军功人别作措置外,其馀并依范讷例换授施行,以协天下公议。
按:《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二○(第四册第三七六四页)。又见同书职官三三之七。
乞斥责学官杨时等奏靖康元年五月五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六、《文献通考》卷四二、《宋史》卷一五七
臣闻大学贤士之关,礼义之所自出。
今也学官相诟于上,诸生相殴于下,甚者诸生奋袂而竞前,祭酒奉头而窜避,败坏风教,一何甚耶!
且朝廷之大臣,进退出处,理之常也。
学正冯楫扬言以为是,博士雷观痛诋以为非,喧争纠讦,甚于街童巷妇之相詈辱者。
除本台见行体究外,不识学徒何所取法乎?
五经之训,义理渊微,后人所见不同。
或是或否,诸家所不能免也。
是者必指为正论,否者必指为邪说,此乃近世一偏之辞,违万世之通论。
蔡京擅权,专尚王氏之学,凡苏氏之学,悉以为邪说而禁之。
近罢此禁,通用苏氏之学,各取所长而去所短也。
祭酒杨时矫枉太过,复论王氏为邪说,此又非也。
致使诸生集众,直造祭酒位次,欲见而诋之。
若不自引避,必致生事。
又有时中斋生姓叶者,党王氏之学,止善斋生姓沈者,党苏氏之学,至相殴击,其人稍众。
庠序事体,固当如是耶?
臣伏望圣慈裁酌,如祭酒杨时偏见曲说,德不足以服众,学正冯楫、博士雷轻浮争竞,大失生儒之体,欲乞指挥,并行斥责。
诸生鼓倡集众,为首之人及两斋相殴击者,亦乞下所隶根究姓名,重行屏斥,庶几朋党不立,争讼不生,而使学者乐道向方,不蹈于刑辟,岂胜幸甚。
乞以避嫌罢免中丞职事奏靖康元年五月六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三之一二(第四册第三八一八页)
右正言许景衡乃臣同堂妹夫,台谏官事相关连,同在言路有嫌,乞罢免中丞职事。
方元若废弛职事奏靖康元年五月十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六
吏部比他曹最为繁剧,郎官方元若又兼权舍人,致使天官职事,废弛尤甚。
乞改除唐恕差遣靖康元年五月十七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五之一六(第四册第三六○六页)、《靖康要录》卷七
自祖宗以来定令,本台僚属,非有出身,未尝除授。
近者唐恕监察御史,恕实有行业,士类推许。
傥使分领六察,固优为之,然以荫补入仕,有违祖宗条例。
恐此一开,自是裤襦之子,攀援进取者,足相蹑于宪府矣。
欲乞改除一等差遣
乞窜责叶劭叶著靖康元年六月十一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八
蔡京之亲戚子孙悉已窜责,而尚有漏网者,之婿叶著之父是也,今为显谟阁待制提举宫祠。
及父皆以阘茸凡才,夤缘超躐,内则离閒、攸之父子,外则沮伤天下之英俊。
今青天白日之下,而城狐社鼠,得以苟逃重磔,公论不厌。
乞放罢刘仿方略靖康元年六月十六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八
今日除祠部郎官刘仿分任广东西路提点刑狱朝散郎方略任广西运判
略乃余深妻兄,仿乃刘僩族兄。
略与京、攸同乡,又蔡氏之族婿,平日出入京、攸之门,交通狎昵,结为死党。
一旦持节广南,而京、攸在韶、浔三州,似欲与蔡氏为地者。
成命播传,士类惊愕。
伏睹近降旨挥,京、攸永不放还,臣僚敢有引荐,当正刑章。
今此差除虽无引荐之实,而有庇护之嫌,如是而欲人无疑,可乎?
乞赐放罢。
乞斩姚古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七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八、《三朝北盟会编》卷四九
周世宗战于高平,斩败将何徽、樊爱能等七十馀人,军声大振。
世宗者,政事宪度虽未尽善,至于用师英决,诚可为后世法。
臣谨按河东制置使姚古,虽本将家,其实畏懦,素无战功。
所以登坛持节者,唯以名马宝货鬻于童贯之门,滥被恩赏,以至于是。
然荷国厚恩,不思报称。
太原被围,提重兵于威胜隆德,逗留数月,未尝寸进。
种师中以忠勇自奋,而违期弗应,遂致师中失利,此可斩之罪一也。
虏人方围太原,未有一骑一卒敢窥南北关。
师中失利,辄退师威胜,士庶叩马恳诉,愿共守禦夜半遁去,致使威胜之民,扶老携幼,毙于道路,哭泣之声,振于山谷,此可斩之罪二也。
既退师,其部将又妄言于众曰:「国家已割太原与金人,我辈可以南归」。
于是役夫般运粮草器甲及民蚕在箔者,悉委弃而去,此可斩之罪三也。
兴师之初,有效用十五人,直入隆德,缚伪守倅以献,不血刃而得一郡。
乃掩其功状,不以实奏,致此十五人者止于赐帛。
士气不扬,抱戈不战,此可斩之罪四也。
伪官之守隆德,存恤其民人,保护其妇女,贼锋敢犯,立斩以徇,又闭贼兵于他所,不许妄出。
请于粘罕,遣还其兵,自言先世乃汝颍间人,深有效顺之志。
一旦缚至军中,若如韩信之师左车李愬之释李祐太原之围,自此可解。
乃贪冒功赏,献囚于朝,用心不忠,安能成事!
可斩之罪五也。
人有上党道中见大刀巨斧凡数十辈拥骑而载妇人者,云是将官宠妾。
军中妇人不可胜数,人无斗志,士气不振,此可斩之罪六也。
欲退师,无以发端,忽有统制官安节厉声而前曰:「虏骑迫近,何为尚留于此」!
既不能斩安节以慰众心,辄从其言,领众宵遁,实之谋假于安节耳,此可斩之罪七也。
樊、何一失而世宗斩之,乃有大罪可斩者七,其可恕乎?
近日如统制官张师正、王从道畏法逃窜,已试之军法,如此特小者耳。
斩一姚古则主威立,斩一姚古则军声振,斩一姚古则四夷知畏,岂但能解太原一方之围,而快隆德士庶之愤而已哉!
伏望特赐睿断,明正典刑。
〔贴黄〕访闻姚古随行使臣兵级尚有数百人,见在城外,伏乞圣慈指挥,先将使臣与兵级放散或拘收他役,然后施行,庶不生事。
乞根寻取索傅亮边机奏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七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八
房州文学傅亮博通古书,深晓时事,论议忼慨,智略纵横。
昨充制置司勾当官,未几以轻儇与陕西监当,又改湖南远处掾官。
当今师旅方兴,务收群策,唯才术有馀者,最不可失。
昨有劄子五本,大臣已缴进外,另闻更有边机六十馀事。
伏乞根寻取索,稍加试用,勿以轻儇故废其良策。
伏取进止。
乞远窜白时中等奏靖康元年七月五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九
窃惟国朝于观文殿置大学士,以为宰辅均逸之罢,自非进退有礼而以功名自全者,未尝轻授。
谨按前宰相白时中、李邦彦或孱懦不才,或浮薄无行,冒居宰辅,士论鄙之。
昨者金贼扰攘之际,惶骇无谋,几致败事。
稽其罪戾,宜污鼎镬。
陛下务全终始,罢相之日,例以大观文授之。
固宜牢辞职名,力请黜责,以见恐惧之意。
今皆不然。
时中乃具劄子云:「方权臣恃势,事之机要者百不闻一」。
夫身为宰辅,其阿谀朋比、不恤国事如此。
自罢相归,东至楚州,舣舟于城外。
时方腊窃据浙西、淮南诸郡,闭门守备。
一旦惊扰,匍匐扣城,卑词哀恳而后得入。
市井之人群聚而侮詈之,曰:「作宰相时开口发一忠言以告于朝,岂有今日之事」!
即其怀奸误政,不廉无耻,一至于是。
今乃以特进大观文领真祠,优游大第,歌童舞女,朝夕燕饮,不念陛下忧勤于上,为大臣者忍如是乎?
伏望褫其职名,镌其官秩,特加远窜。
及其子日章、婿公彦待制、修撰,亦乞削夺施行。
乞追夺白时中大观文职名奏靖康元年七月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九
前屡论列白时中尸素无耻,李邦彦悖慢不逊,及余深朋附阿谀,不恤国事等罪,未蒙施行。
时中王黼梁师成、朱勔私相交结,邦彦蔡攸为表里,余深又蔡京之死党也,此皆国家之蠹,社稷之贼,久稽典宪,未足以明政刑之威,快士庶之愤。
所有大观文职名,并乞追夺,伏望早赐施行。
乞摈斥吴敏靖康元年七月十三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九
臣闻汉田千秋以一言寤意,旬月取宰相
匈奴单于曰:「汉置丞相非贤也,一妄男子上书得之矣」。
宰相非其人,取笑四方,见轻戎狄如是;
而责其抚百姓、镇四方,亦难矣。
臣谨按少宰吴敏不才而喜为奸,无识而好任数。
又其天资险佞,籧篨戚施,面若畏人,退而害物。
自童幼时为蔡京父子养于门下,侧媚狎昵,日益亲附。
郑居中作相,与构隙,乃峻擢辈,列于侍从,分布亲党,四面刺探,当时被其中伤者不可胜计。
奸迹既彰,久被弃斥。
前年及子绦复出为恶,首加荐引。
、绦将败,而攸及李邦彦齐驱并进,于是又背而从攸。
夷考其行,岂可置诸庙堂,以污宰辅之任?
伏自上皇禅位陛下,登极之初,授受揖逊,若唐尧虞舜,初无间言。
乃贪天之功以为己力,每于章疏喋喋自明,此敏之罪一也。
陛下仁孝通于神明,形于四海,天下之所共知。
辄具劄子,欲令百官在上皇前则言陛下孝,陛下前则言上皇慈,播传中外,人心疑惑,此敏之罪二也。
臣僚累上章疏击蔡京父子、余深、李邦彦等,竭力营护,类多阻抑不行,或行之不尽,使陛下刑政赏罚不均,此敏之罪三也。
顷时方贼作过,真州,遽挈其家遁于亳社,州人因此惊骇,不安其居。
昨者金寇犯阙,又首入劄子,乞令其父般家东下,执政、从官纷然相效,使京师之众,扇摇惶惑,此敏之罪四也。
左司郎中吴岩夫婚姻之家,显有亲嫌,引列宰属,倚为腹心,而不顾公论,此敏之罪五也。
妻兄曾开初除知东平叶梦得除知颍昌
东平不及颍昌,于是令开与梦得两易其任。
曾楙、曾班、曾几皆其妻党,故剖符大藩,或持节善地。
不惜爵位,以私其亲,此敏之罪六也。
昔与宇文虚中同除中书舍人,润色诰命,赖虚中为多。
台臣列论虚中恶同王蕃,而又极力营救,不为施行,其罪七也。
顷常荐燕瑛为广南漕臣,交通情好,盖非一端。
胡直孺发运使,时敏寄居真州,干求请谒,靡所不至。
直孺皆以交结匪人,荐致弹劾,虽不得已而罢去,将以龙图直学士典领要藩,其罪八也。
真州不能择交,而与赃污罪人石悈宴饮游从,近乃召赴阙,士论大喧,其罪九也。
学官吴若上书痛诋其罪,初则怒而逐之,日下押出国门。
是时金寇初退,城外剽掠未息,若无宿之地,实幸其为乱兵所杀耳,既又复其旧职,果出于诚心乎?
太学生陈东上书痛诋其罪,初则欲加以重辟,既又命之以官。
作威作福,喜怒自己,其罪十也。
他恶未暇悉数。
自知其才不足以当大任,中怀惭怍,不敢举头仰面,以见士民,众皆侮笑之。
不敢入尚书省判状治事,自当轴以来,不得已而过省者,统十数日而已。
方今国家多事,外则夷狄交侵,内则纲纪废坏,虽贤而智者犹恐不胜其责,况如敏者!
他日误国,万万无疑。
古人云:「屋大而柱小,可为寒心」。
敏之谓也。
臣愚伏望陛下念祖宗基构之大,搜采群策,共致中兴。
如敏之奸懦,速宜摈斥。
迟疑不决,则国势委靡,中外解体,不可支持矣。
臣不胜感切之至。
取进止。
彗星见乞修明政治奏靖康元年七月十六日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靖康要录》卷九、《宋元通鉴》卷五八
伏见前月二十七日壬戌夜今月初四日戊辰夜以来,彗星见于天之东北。
天以陛下恭俭忧勤,仁民爱物,施于四海,不宜致此变异,故凡明于天文者,皆曰此金贼灭亡之象。
稽之天理,验之人事,金贼残暴,杀伤太甚,自取灭亡,决有是理。
虽然,天道幽远,天象著明,倘以幽远之说而昧著明之戒,似非古先哲王正厥事以应天变之义。
又况戎狄未殄,寇盗未平,主威未振,国势未强。
权纲未举,纪律未严,是非未明,赏罚未当。
罪人已得未加明刑,宽诏已颁未蒙实惠。
仓库未盈,私室未富。
贵近之列未皆正人,州县之间未皆廉吏。
命令数下而数易,差除屡报而屡移。
朝有姑息之政,吏多冗滥之员。
如是则星象垂戒,其可忽乎!
伏望特降明诏,切自警畏。
内修德,外修政,进君子,退小人,奖廉洁,蠲苛娆,修兵甲,选车徒,备边邮,储粮食,恤民隐,去冗吏,除弊源,如此之类,次第施行,庶几变灾为祥,转祸为福矣,愿陛下加察焉。
取进止。
乞改正宣仁皇后谤史奏靖康元年十月 宋 · 陈过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国朝诸臣奏议》卷六○
臣闻周公遭管、蔡流言,上天动威,雷电以风,禾偃木拔,以彰周公之德。
盖圣人用心与天地合,不幸而遭变故,必有感格而震动。
恭惟陛下圣圣相继,中外乂宁,将二百年。
绍圣崇宁大观宣和以来,星文变见,日食地震,水旱连年,盗贼满野,遂至金人猖獗,直犯京阙,非特奸邪用事,忠良摈斥,庶政不修,百姓愁苦之所致也。
宣仁圣烈皇后保佑哲宗,功在社稷,垂裕无穷,而乃负诬谤于天下者垂四十年。
天地幽郁,人神愤怨,前日之变,几至大乱,未必不由此也。
日近󲦤绅之士咸谓臣曰:「当宣仁圣烈垂帘听政,登用耆旧,惠养黎元,如章子厚、曾布、蔡京及卞奸险刻薄之徒,弃黜弗用。
小人怀憾,务在报复。
及其得志,托绍述为名,凡元祐正士禁废弗用,一时辅相侍从之贤,死于遐陬荒裔者,何可胜计。
章子厚晚年被斥,颇有悔过之意。
其谢表则曰:「极力以遏徐王觊觎之谤,一心以明宣仁保佑之功」。
观此,则知当时固尝起徐王之谤,而掩宣仁保佑之功矣。
范纯仁尝曰:「矧宣仁诬谤之未明,致保佑忧勤之不顾」。
纯仁怀忠发愤,遂有此言。
然伸幽直枉,正在今日。
伏望陛下详酌,令三省、枢密院侍从臣寮共议其事,辨明休烈,振发潜光,然后敷明诏以喻中外,差大臣以告陵庙,上以慰在天之灵,次以摅幽明之愤。
天意披豁,人心感悦,则中兴之业,当自此有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