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 南宋 · 释善月
七言律诗 押麻韵
天开地辟讵云赊,异草灵苗特一家。
不有冈头三女粲,争敷处子六郎花。
英雄有种凛生气,白玉微根不受瑕。
他时若补芬陀传,端与优昙定等差(宋杨潜《云门志》卷中)。
乐邦文类后序(庆元六年十月) 南宋 · 释善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三、《乐邦文类》卷五
修净土者常多,得其门而径造者无几;论净土者常多,得其要而直指者或寡矣。曾未闻有以自障自蔽为说者,因得以言之。夫自障莫若爱,自蔽莫若疑,但使疑爱二心了无障碍,则净土一门未始间隔,弥陀洪愿常自摄持,必然之理也。昔无为子尝序《天台十疑论》,有曰:「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极乐」。斯言可谓知本矣,请试以一事订之。如晋远法师蕲向西方,尝结莲社于庐山,以渊明则招之,贵其能达而断爱也;于灵运则拒之,为其心杂而念不能专也。岂非政以二者为净土之津要乎!余于是得净土之说,异乎昔之云者如是而已。盖尝谓今有慕修净业者,当如渊明可也,虽招之不来。茍愿之必达,要是胸中了无一物,求念尚不可得,何爱之可断乎?故不求则已,求则孰禦焉?抑余尝拟《净土赞》,有曰:「但除自障碍,要生即便生」。又曰:「不断拖泥缆,徒加舟楫功」。盖亦有激云尔。吾宗宗晓讲师既以净业自力,将又推己及物,纂《乐邦文类》。自经论而下,与夫古今名公暨吾释氏之文,凡有关于净土,悉发挥而载集焉。其为书富,为说博,劝信甚详,至于示造修,不一端而止,究其用心,可谓勤且美矣。虽然,吾恐多方以惑,其志不一,念不断爱,以自障蔽,则又吁可悲也,故特表发其说,有以贯之。愿与同志者,一之以专念,本之以断爱,而后加之以善愿,则净土门断可造矣,斯文岂徒然哉!时庆元庚申良月圆日,南湖柏庭善月序。
楞伽通义序 南宋 · 释善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三
如来藏心,未始有物,所谓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由之而出,此楞伽佛语心之大旨也。故以离相言之,虽正智如如,亦悉须离。以即性言之,虽名相妄想无不皆即是,则破相无不尽,显性无不周,往复折徵,析理精微。此经该而存焉,其穷理尽性之诠乎?故达磨传之,马祖示之,张文定公夙契之,苏文忠公发挥之,而世始盛传,人知景慕。独其文简古,译者盖将使上根达识,深于自得,传之后世,未遽以文字晓,则不至于玩且敞,而中下根器几不能句而望崖焉。注释之家非无发明,往往昧于教意,暗于文旨,正邪莫辨,其说混淆,无上至教几息于时。余窃患之,试摭一二徐思而得,欲罢不能,于是究一经始末,节句义起尽,按吾台宗规矩大体,申述其旨,目曰《通义》。载稿载书,期年乃成。尝出以示人。则曰:「佛旨渊深,凡情浅陋,几何而不贻诮于大方之家」!曰:「有是哉!以凡望圣,则余岂敢;以人望人,余亦未之多逊」。或又曰:「使译者意不在简古则已,观今之说,则晦者明,窒者通,迂者直,难者易,无乃得罪于昔人耶」?曰:「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余固不敢辞」。嘉定己巳中冬三日,柏庭善月序。
按:《楞伽经通义》卷首,续藏经第一辑第二五套第三册。
仁王护国般若经疏神宝记序(绍定三年七月) 南宋 · 释善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三
易于通经,难于作记,欺佛也;易于作记,难于通经,欺祖也。愚于佛祖之道不敢欺,而或有述焉,亦各适其缘尔。先是,经疏始播于日本,卒授于海舶,其教法之隆污,往来之艰险如此,晁文元公之后景迂先生之序详矣。方今圣君贤相主盟宗教之秋,顾此经法,寔为国宝,而独未得记述,为教门缺典。一日,昭庆讲者行彬抱负是书,谒余于灵山宾次,作而曰:「愿得一记发挥」。余谢不敏,不得已挟以东归,暇日馨炉启卷,三复其旨,顾谓或者曰:「难矣乎!非所敢知也,抑又年运衰矣,学荒志索,于此岂能及哉」!或者勉之曰:「此亦宗教一盛事,使见义不为,恶得为勇乎」?余曰:「诺,姑试图之,未敢以为善也」。稿成,目之曰《神宝记》云。惟通人有以订之,庶为他日奉行之张本耳。绍定庚寅中元日,善月序。
按:《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经疏神宝记》卷一,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三三。
柏庭法师赞 南宋 · 释善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三
净光法师,实中兴教观之裔祖也。坟塔滨于涧壑,泥潦浸淫,榛莽芜秽。今住持元悟更诸爽垲,作亭以覆之。是为方丈正寝,经始起废,厥惟艰哉!法师遗德,先德称颂,不可以不广。谩继前韵,毋诮狂斐。特差住持上天竺灵感观音教寺法孙善月稽首拜手:
祖祢图中迹有开,重光高塔应三台。教流海国推原委,蓝染宗风有自来。戒莹渊珠清澈底,道参玄造律飞灰。千载螺溪一陈遮,法门堪叹亦堪哀。
按:《螺溪振祖集》,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六。
重修法智尊者像志铭(庆元六年) 南宋 · 释善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三、《四明尊者教行录》卷七
维时庆元,岁在庚申,某月朔日,山门恭嗣祖比丘善月敬修像事,厥工告成,谨熏涤书铭志,内于我中兴始祖法智尊者大宗师之藏。恭惟我祖以佛子孕灵,笃生皇宋,乘本愿力,志在传洪。爰念山门一家教观,顷遭厄运,几扫地矣。寔繄我祖,禀承有在,源流正传。逮今四方,知有我四明之道,及我此道场。绵绵传演,似续无穷,皆我祖中兴之功,誓愿之力也。是用奉遗像,崇供事有日矣。閒尝一再装彩,时有董溪信士,先得我祖灵骨之馀,家藏久矣,一夕感梦,罔容私留,因复归于我祖,窴诸像内,实庆历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既而重饰于绍兴之丁丑,亦其月日也。兹又历年之久,夹纻弊穿,殆非所以昭示先德,垂范后世,于是再命工加修而彩饰焉。尚几我祖神灵不泯,誓力弥新,永镇此山,相与终始者也。奉安之日,谨与山众拜手稽首,敬系之铭曰:
于戏我祖,法身圆具。非生非灭,示有新故。即事而真,不离当处。我作是铭,如是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