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古文书武成篇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刘原父云:此书简册错乱,兼有亡逸。今次定之如右。「予小子其承厥志」以下,武王之诰未终,当有百工受命之语,计脱五六简矣,然后以「乃偃武修文」云。
跋唐人所摹十七帖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予尝见毕丈将叔云:「家有唐初人所摹此帖,来禽等四物外,又有密蒙华一种。故先相文简公《答王黄门寄密蒙华诗》云:『多病眼昏书懒读,烦君远寄密蒙华。愁无内史词兼笔,为觉真方到海涯』。盖谓此也」。
跋宝王论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
夫子曰:「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汉书》曰:「坐则见尧于墙,食则见尧于羹」。道之不可须臾离也如此。虽然,此特域中之道尔。《首楞严经》云:「若诸众生忆佛念佛,见前当来,必定见佛,不假方便,自得心开」。予谓修念佛三昧,亦当如参前倚衡,与夫见尧之义,行住坐卧皆应忆念,何患不见佛哉?此真出世成道之要津也。脩是三昧者,当以安养为期。盖弥陀愿力,以接引群生为务,大光普照,摄取不舍,凡存念者尽得往生,其利博哉,岂特见尧于墙于羹,但虚想乎?政和七年十一月三日,于符离境舟中,因观唐释飞锡《念佛宝王论》,因思吾夫子与汉史之言与佛合若符契,乃纪于此帙,冀时观之,以自策焉。凡见闻者其亦勉诸。黄某长孺谨书。
按:《东观馀论》卷下。又见《乐邦遗稿》卷上,《念佛三昧宝王论》卷下(大正藏本)。
跋施真人集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右唐《施肩吾集》,其诗无虑五百篇,有肩吾自叙冠焉。而陈倩所序才六十二篇,盖未尝见完书也。今合为一集,以杂笔三篇附于后。肩吾隐豫章西山,莫知其终,江右人至今传以为仙。观其《三住铭》,论气神形之指甚微,真得道者之言与。其诗格韵虽若浅切,然时有过绝人语,颇可观览。政和丁酉岁十一月十二日,武阳黄某长孺父于京路舟中校之。
跋滕子济所藏貘图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案《山海经图》,南方山谷中有兽曰貘,象鼻犀目,牛尾虎足。人寝其皮辟温,图其形辟邪。嗜铜铁,弗食它物。昔白乐天尝作小屏卫首,据此像图而赞之,载于集中。今观此画,夷考其形,与《山海经》、《乐天集》所载同,岂非白屏画迹之遗范乎?政和丁酉岁十二月十日,武阳黄某长孺观于子济之书斋。
跋米元章摹平章帖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米襄阳外纪》卷九、《米襄阳志林》卷一一、《珊瑚网》卷二四下、《渊鉴类函》卷三二六
右米淮阳芾摹逸少《平章帖》,笔趣翩翩固自佳。但肆笔拓放,殊不郭填,非古也。昔人拓书,欲如水月镜像者,故应郭填,乃造微耳。
跋李西台书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西台本学王大令书,而拘挛若此,犹韩非之学黄老、李斯之师荀卿也。然徐观笔势,尚有先贤风气,固自佳。
跋所书诗轴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张子昭弟雅喜法书,以此卷蕲仆诸体书,聊书顷所为歌诗数词,为作正、行、草、章字四种。属疾小佳,殊乏劣,深愧大令之合作也。然笔势颇传魏晋馀韵,庶几真赏之击节云。子昭复欲汉碑字及钟鼎古文二种,因附卷末,盖曲终奏雅之义也。
跋唐建中告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此告建中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其后具列中书省官。所谓「太尉兼中书令臣在使院」者,朱泚也;「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臣张使」者,张镒也;「知制诰臣刘太宣宣奉行」者,刘太真弟也。盖前一年泚节度泾原,还镇凤翔,加中令,拜太尉,故云「在使院」。然三年四月,镒已罢相出帅歧,而犹带平章事;又当时唯卢杞在门下,而中书阙真相,故是年八月尚具镒衔,而注「使」字也。泚、镒皆在外,中书官宣奉行者独太宣也。以镒之忠荩而弃外,杞之奸而当国,泚之阴贼而位三公,德宗建中之政可知矣。是告所存,惟尺素耳,兴衰之迹,固已具见,后之览者,宁不慨然!黄长睿观。
跋郭忠恕所摹按乐图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开元按乐图》,周昉画。是本盖国初郭忠恕所摹,中有髯首,乃恕先自写真也。黄某书。
跋孔颖达碑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孔祭酒碑》,世传虞永兴书,非也。冲远之没,乃后伯施十年,岂非当时学永兴法者书邪?然笔势遒媚,亦自可珍。
跋瘗鹤铭后 其一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焦山志》卷五
朱方《鹤铭》,陶贞白书,在焦山下,石顽难刊,且为水泐,故字无锋颖,若掘笔书。昧者从而敩之,深可一笑。
其二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焦山志》卷五
右《瘗鹤铭》,资政邵公亢尝就焦山下缺石考次其文如左,其不可知者阙之,故差可读。然文首尾似粗可见,虽文全,亦止此百馀字尔。而欧阳文忠《集古录》谓好事者往往只得数字,唯余所得六百馀字,独为多矣。盖印书者传讹,误以十为百,当时所得盖六十馀字,故云比数家本为多。此铭相传为王右军书,故苏舜钦子美诗云:「山阴不见换鹅经,京口新传《瘗鹤铭」》。文忠以为不类王法,而类颜鲁公;又疑是顾况,云道号同;又疑是王瓒。仆今审定文格字法,殊类陶弘景。弘景自称华阳隐居,今曰「真逸」者,岂其别号欤?又其著《真诰》,但云「己卯岁」,而不著年名,其它书亦尔。今此铭「壬辰岁」、「甲午岁」,亦不书年名,此又可證云。壬辰者,梁天监十一年也;甲午者,十三年也。案隐居天监七年东游海岳,权驻会稽永嘉,十一年始还茅山。十四年乙未岁,其弟子周子良仙去,为之作传。即十一、十三年正在华阳矣。此铭后又有题「丹阳尉」、「山阴宰」数字,及唐王瓒诗,字画亦颇似《瘗鹤》,但笔势差弱,当是效陶书,故题于石侧也。或以铭即瓒书,误矣。王逸少以晋惠帝大安二年癸亥岁生,年五十九,至穆帝升平五年辛酉岁卒。则成帝咸和九年甲午岁,逸少方年三十二,至永和七年辛亥岁,年四十九,始去会稽而閒居,则不应三十二年已自称「真逸」也。又未官于朝,及閒居时不在华阳。以是考之,此铭决非右军也审矣。
跋桓宣武传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此顾恺之画温像,后人略其传,书于卷尾也。予既拓此画,未暇写此传,聊尔存于斯。
跋金楼子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梁元帝《金楼子》,自谓绝笔之制,余久欲见之。及观其书,但裒萃传记,殊无衿臆语,恐所著诸书类若是。然以帝子之尊,不嗜声色,而沈酣文史,纂述殆二百卷,勤博至斯,自可赏慕。至于忿狷忌前,扬伉俪之恶,寻阏实之兵,以至守株延敌,自亡其国,深可嗟慨。长睿父书。
跋逸少升平帖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晋史称王逸少书,暮年方妙。此帖升平二年书,距其终才三载,正暮年迹也。故结字比《乐毅》、《告誓》诸帖尤古质,殊类钟元常,浑浑然有篆籀意。非遇真赏,未易遽识也。长睿父题。
跋陈文惠公记乌君事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人之致力不胜天,力之为功不若命,今昔所同知也。故耆艾夭折,丰泰阸穷,运于冥冥,契于昭昭,其数之滋,其时之会,人之始生,固已存矣。所谓天命者,不大示其兆,不显著其符,莽渺昏默,实难稽揆。岂非俾人懋德勤行,竞时赴功,兢业惕厉,以自克邪?不然,则善将惰,恶将肆,人事将措而不修矣。天之于人,意殆以此。今以陈文惠公与乌君穷达之事观之,信乎有时数也。窃惟仁皇帝御天下四十二年,考慎辅相,类得贤杰,以起治功,文惠公其人矣。迹其兴韦布,位鼎司,植志持身,蓄德惇义,盖非恃命之自尔者。则日者之言虽可谌,公之为善亦不怠。天人力命,相须以行,此其遗风所以想见于后世也。故待乌君之礼,足以厚交朋初终之契;传乌君之书,足以抑时人诡躁之求。论是诗,则淳深雅淡,可以闻其言而知其德;观是笔,则端庄遒婉,可以见其迹而推其心。余虽不逮觌公之容、承公之音,即是论之,亦可知公之志矣,于是乎书。
跋杨夷甫提刑等帖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九、《东观馀论》卷下
此册以亲友相闻帖纸缀属,才十简八人耳,适偶寻绎,而三人已为鬼录,抚卷慨然。谓李富国宗儒、范之彦邦直、杨逵夷甫。杨最好事,此其书也。长水纸为物至微而易得,杨欲得,再三言之,岂索于爱者也。夷甫学虽未至,然亦喜事佳子弟。奉使巴夔,遂没不返,观此书,已为陈迹矣。
记与刘无言论书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东观馀论》卷上
刘宪御史焘无言来,予与论书,刘因言:「政和初人于陕西发地,得木竹简一瓮,皆汉世讨羌戎驰檄文书,若今吏案行遣,皆章草书。然断续不缀属,惟邓骘永初二年六月一篇成文尔。今宗室仲忽及梁师成家尚多,得之石本,乃就简上摹得者」。予因言:「见汉魏间人章表,亦多用章草书,今犹有存者,如司马孚、孙皓表奏,世或传之。疑所谓章草,上章用之,不因汉章帝好之,因谓之章草也。盖此虽草书,而有波磔,若正书之有分隶,既不颠放易晓,又可赴急,宜汉人以作檄书也」。刘言:「《续帖》中李怀琳书《绝交书》多有古字,若等字,疑有所受,非怀琳自能作也」。予言:「张彦远言:『昔嵇叔夜自书《绝交书》数纸,人以右军数帖来易,惜不与之』。则叔夜书唐世尚有之。疑怀琳尝见之,故放焉,决非自能作也。盖怀琳尝伪作卫夫人及七贤帖,不逮此远矣。故窦暨云:『乃有怀琳,厥迹疏壮,假他人之姓字,作自己之形状』。则知《绝交书》诚有所放也。其卷尾云『右军书』,盖误」。云:「今世有萧子云章草书《出师颂》,甚古雅,与子云他书全不类,疑亦放汉人书也。盖东汉人喜作分隶与章草,它书传世者鲜矣」。予言:「《淳化法帖》中有南唐人一手伪帖颇多,如伪作山涛、崔子玉、谢发、卞壸,皆是一手写古人帖语耳。第三卷最多,今秘阁有数匣尚存,皆澄心堂纸书,分明题曰『仿书』,不作传摹与真迹。而当时侍书王著编汇,殊不晓,特取名以入录,故与真迹混淆;却多有好帖不入,殊可惜也。予《法帖正误》中论之甚详」。刘言:「邓骘简书『永初二年六月丁未朔二十日丙寅』,而东汉纪是年七月复有丙寅,恐史误也。简书当时文字,又有月朔不应差云」。又云:「欧阳询举世呼为率更,传亦书其终于率更,而有八分书一碑,乃银青光禄大夫为给事中,史未尝书也」。予云:「此例甚多。如唐史《王方庆传》云,自褒至方庆五世封石泉,而今《宝章集》中方庆官云琅邪县开国子,则是方庆尝封琅邪,后徙石泉也,亦史误云。至于世之称谓则不常,如杨凝式终太子太傅,而今人但呼为杨少师之类」。刘云:「杨书『赛过珊瑚树』一帖,乃在洛中一僧房中于书㨭上写之,即俗所谓书襻者」。予云:「洛阳文潞公家有杨书诗帖十一纸,字与《珊瑚帖》相类,今洛亦有石本,而不能尽载也。杨多书僧壁,而传于楮素者甚少,今壁书亦自少。洛阳惟有广爱寺西禅院两壁、胜果院一壁、天宫寺一壁而已。因甲子岁大水,损失者多矣」。刘言:「瀛州有《邢峦碑》,甚完。金陵有唐高正臣书本,埋没圃中,其父宜翁令人发出立之,今易致。其字画殊有虞、褚法也」。又云:「《续帖》中『春朝微雨』一帖乃陆柬之书」。余云:「法帖中有柬之一帖,乃晋人语,恐柬之临学者」。予又云:「裴行俭以书知名,而世人罕传之。尝见一帖,写兵法,字甚怪放,恐非真也」。刘云:「尝见行俭所书《千字》亦工云」。又云:「《宝章集》题者小字乃钟绍京书」。予云:「绍京碑今有存者,盖师薛稷也」。予又云:「焦山《鹤铭》俗传王逸少书,非也。一小书中载云陶隐居书,此或近之。然此山有唐王瓒一诗刻,字画全类此铭,不知即瓒书,抑瓒学铭中字而书此诗也」。刘曰:「尝亲至彼观,疑即瓒书也。下有云『皇山樵人逸少书』,非王逸少也,盖唐有此人亦号逸少耳」。又云:「作钟鼎须用竹笔书乃佳」。予云:「不然。今钟鼎字若《季㜏鼎》、《伯戋盦》,字皆两头纤纤,若使竹笔,何能如此」?刘又言:「顷谒苏子容相,未出间,见传唐人一书,中云文皇令群臣上奏,任用真草,惟名不得草。后人遂以草名为花押,韦陟五朵云是也。此书偶忘其名。有朝士施结者,喜收古今人押字,不远千里求之,所藏甚多,类而成书矣。尝欲为作序,偶忘此事所出,遂不用」。予云:「魏晋以来法书,至梁御府藏之,皆是朱异、唐怀充、沈炽文、姚怀珍等题名于首尾纸缝间,故或谓之押缝,或谓之押尾,祇是谓书名耳。后人花押乃以草书记其自书,故谓之押字,或云草字,盖沿习此耳。唐人及国初前辈与人书牍,或只用押字,与名用之无异,上表章亦或尔。近世遂施押字于移檄,或不书己名字,而别作形模,非也」。
记石经与今文不同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东观馀论》卷上
临汉石经与今文不同者殊多,今略记之。《书》:女毋翕侮成人(今本「女无侮老成人」。)保后胥高(保后胥戚。)女永劝忧(汝诞劝忧。)女有近则在乃心(今「近」作「戕」。)女比犹念以相从(今作「汝分猷」。)各翕中(各设中。)尔惠朕曷祗动万民以迁(尔谓朕曷震动。)天既付命(今「付」作「孚」。)曰陈其五行(今「汩陈」。)严恭寅畏天命自亮以民祗惧(今「亮」作「度」,「以」作「治」。)怀保小人惠于矜寡(今「人」作「民」,「于」作「鲜」。)毋兄曰(无皇曰。)则兄自敬德(「兄」作「皇」。)旦以前人之微言(今作「徽言」。)是罔显哉厥世(今「哉」作「在」。)文王之鲜光(「今作「耿光」。)通殷就大命《(达殷作大命。)论语》:意与之与(今「意」作「抑」。)孝于惟孝(今「于」作「乎」。)朝闻道夕死可也(今「也」作「矣」。)是鲁孔丘与曰是知津矣(「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扰不辍子路以告子怃然(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置其杖而耘(今「置」作「植」。)其斯以乎(其斯而已矣。)譬诸宫墙(今「诸」作「之」。)贾诸贾之哉(今「贾」作「沽」。)又《论语》每篇各计其章数,其最后云「凡二十篇,万五千七百一十字」。又记诸家异闻之语,若曰:「『在于萧墙之内』,盖、毛、包、周氏」。于今《论语》无盖氏、毛氏书。此石刻在洛阳,本在洛宫前御史台中,年久摧散,洛人好事者时时得之,若骐骥一毛,虬龙片甲。今张焘龙学家有十版,最多;张氏婿家有五六版;王晋玉家有小块。洛中所有者止此,予皆得其拓本。《论语》之末题云「诏书与博士臣左立,郎中臣书上,臣」,下皆缺,当是著书者姓名,或云此即蔡邕书,姓名既亡,无以辨之。独刻者陈兴姓名甚完,何其幸欤!又有一版《公羊》,不知谁氏所得,其末云「溪典、谏议大夫臣马日磾、臣赵域、议郎臣刘弘、郎中臣张文、臣苏陵、臣傅桢杂(「杂」未详。)下」。「溪」上缺,「溪」上当是「堂」,谓堂溪典也。此盖鸿都一字石经。然经各异手书,不必皆蔡邕也。三字者不见真刻,独此一字者乃当时所刻,字画高古精善,殊可宝重。开元中尝藏拓本于御府,以「开元」二字小印印之,与法书名画同藏。盖唐世以前未录前代石刻,独此见收,其可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