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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举亳州明道宫乞致仕表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七
窃以物生天地之间,壮无不老;
道在君臣之际,始则有终。
故《礼经》著致仕之年,而先圣垂戒得之训。
事关廉耻,义敢因循中谢。)
伏念臣蓬荜寒生,箕裘末绪。
滥缀崇宁之黄甲,亦既有年;
叨联绍兴之清班,于兹积岁。
初为代耕而干禄,不图逾分而冒荣。
每期顶踵之捐,终蔑涓尘之补。
今则桑榆景暮,犬马齿衰。
虽自古盛王未有遗年,然类彼老人焉能恤远。
钟鸣漏尽,适惊田豫之心;
岩居川观,奚待网成之讽。
顷者屡贡乞骸之悃,辄蒙赐诏之恩。
深体至仁,姑存旧物。
念坐縻于廪饩,重负愧于心颜。
矧虚羸而长困于河鱼,惛愦而或闻于床蚁。
形神俱弊,沟壑是虞。
伏望皇帝陛下轸父母之慈,垂日月之照,曲矜衰朽,理合退休。
恕其孤大恩而莫酬,听其辞素餐而告老。
庶循愚分,亦便鄙私。
既无(下缺)
乞寝罢朔望遥拜渊圣皇帝之礼奏绍兴九年四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七
今先帝已终,而朔望遥拜渊圣皇帝之礼如故,此盛德也。
然礼有隆杀,方兄为君,则君事之;
及己为君,则兄之而已。
欲望勉抑圣心,自此寝罢,岁时自行家人礼于内庭可也。
若远在万里之外,每尊之为君,比其返也则不然,政恐天下有以议我也。
况此拳拳之意,于渊圣何补?
万一归来有期,尤非所以示远人。
论赏罚不当奏绍兴九年六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宋会要辑稿》职官七六之六六(第五册第四一二八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九
窃观近年赏罚,间有不当于人心,而天皆以为言者。
如詹剽亲获苗傅,厥功可谓大矣,反得罪以死,遂破其家。
徐秉哲大索宗室,系累以献于金人,厥罪可谓大矣,乃得死于牖下。
臣谓剽虽已不幸,尚当录其子孙;
徐秉哲虽已死,犹合籍没其家,追夺其子孙恩泽,以快天下之愤。
台谏官登对免申閤门绍兴九年七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
伏睹近诏臣僚上殿毕,具不曾辄论私事及侥求申閤门
切缘台谏日逐上殿,系敷奏本职公事,即与其馀官奏对事体不同。
欲乞今后台谏官遇登对,止具所得旨应记注者,依条关中书门下省外,免申閤门别无侥求文状,所贵得体。
按:《宋会要辑稿》仪制七之二九(第二册第一九六四页)。又见职官三之五七(第三册第二四二六页)。
纳尚书省招抚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
窃闻朝廷议遣师入讨贼,不知如何降指挥
闽中贼伙尚多,若声言入境捉杀,群贼怀惧,或合谋为我敌,或散保山谷,以老我师,或遂奔迸南去,尽坏尚存之州县,非所以惠彼民也。
必不得已遣师,当以招抚为主,多赍空名敕劄,遍遣士人委曲说谕。
若来归者,必命以官,随逐勤王,其徒悉归听业,宣布朝廷德音,彼亦何苦逆命而取杀戮哉?
此盖未有以诚信晓譬之者,故迷不知返耳。
招抚者既众,其有顽不革心,尚敢拒违者,然后明立重赏,率已归之众,并力剿灭,斯无难矣。
投省论和买银劄子丙申岁京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
福建路往时银价,每两不过千钱,故有司以每岁上供之钱买银入贡,非徒省便,亦以抑商贾兼并之势,其始固善也。
近岁缘所买数多,银价倍贵,法虽不得科配抑勒,并须差官置场和买。
价直既高,客无复铢两入卖,逐年二十七万两数,并系于五等税户配买取足。
夫七闽地狭人稠,为生艰勤,非他处比,深山穷谷,固有生而未尝识银者。
每岁科买,自占产分文以上皆不免,故少不下一二两,至有合买数百两者。
其所居去城邑,或有三五程至十数程者。
以十数程之远,卖三二两银入官,加之荒远,无所从得,官中期限,急于星火。
于是猾胥豪民,相为表里,有曰银铺户者,预借官钱,贩蓄银宝,乘平民一旦之急,每两取钱五六百至七八百,急则有至倍其价者。
民间苟脱一时刑责,束手听命。
及官中支钱,此曹每两请官价钱一贯四百文足,分文无亏。
是故平民常受抑勒陪费之苦,公家空负骚扰之谤,而猾胥奸民常坐享十五之利。
所买银搬运至都下,官中每两已费二千。
及颁给赏赉,得者货卖,每两不过一千六七百。
市陌较之官中,原买价已亏数百。
故前所谓铺户豪民,往往复走都下,买归所属,算取倍息。
又贵卖入官,取利无已,而为害无穷。
间遇朝廷非时额外抛买,则又倍敷其数,以绐民而奇取之,虽县官亦或预焉,此尚未论也。
今若以买银之钱,令本路别行计置,于市易务取买某地鱼虾土产之物,许得替官员管押前来,或重保任,听土人抵当请领,如请买香矾、茶引之类,赴都下送纳见钱。
异时赏赉,并以见钱支给,其谁不愿?
设或边防锡赉,必须用银,以此钱就都下依市例收买,比之福建,每两自省数百,非特可以抑奸豪侵欺之弊,正所以大慰远民积年赔补之困,其为利岂细也哉!
福建路虽号产银,要之坑冶岁自有额,仍法禁私买甚严。
如此是银常在官,民间安得多有?
今本路八州军,岁买入官银各有数,而南剑独抱四分之一,正为本州多银场之故,此尤无谓。
若银宝大概出于福建,久例不可预改,姑以此二十七万两之半,或三之一,致见钱于都下,而均南剑之数于本路诸郡,亦足以少苏重困之民。
不然,恐银日益少,价日益高,将有不胜其病者矣。
投吕相论遣使入抚谕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
窃见庙堂留意福建盗贼事,欲遣抚谕。
区区愿陈鄙见,恐有补毫末,伏望钧慈曲赐省览。
谨具如后。
一、今来遣官,若以抚谕为名,即未入闽境,当先赍黄榜张挂,募人入贼宣谕朝廷德意,庶几群情感动,或遂听服。
制置使辛企宗见在福州,自建之北境至福州,十有五程,而入境便是盗贼。
若过而不问,直趋福州,与辛商议,然后上建州,则使命削弱,抚谕之意不专,群贼不能无疑(设自温、台先到福州,亦是如此。)
若入境径宣德意,又不知辛兵见作如何措画,或恐进兵掩杀,已有定策,而贼徒亦知,则事适相反,空言无益。
并契勘辛承驻兵福建,将及一年,虽屡立功,而盗贼终未衰息。
今若因朝廷遣官,便得了当,是将弃前功,而惟抚谕之听,如何商量得合?
况贼徒拒抗大兵多时,使招抚诚出于辛,犹恐其疑不敢就,而况出于他人乎?
然则抚谕之行,姑宣朝廷之意则可耳,遽责功效恐未易集。
若朝廷见得未可班师,而遣使指挥已行,不欲反汗,如后数项陈画,恐有可采。
一、日前辛制置多是差拨已就招安人捉杀,免得益兵,诚为得策。
然如范汝为捉廖公昭,与余、应起之捉黄简,皆甚有功,人所共知,全未闻朝廷推赏。
今汝为又不定帖,余亦复作过,安知其不由此?
愿朝廷不吝爵赏,多给近上空名敕劄付辛企宗,使之推恩,群盗自当作使。
归附者既众,然后或招或捉,庶易为力也。
一、汝为与张万全两伙素有仇怨,今自相屠戮,未有胜负。
缘皆是已招安人,未知辛意主谁。
若主万全,则协闽人之情;
若主汝为,不惟不合众情,此一伙若更倚势挟而不离建州,则闽中无有宁静之期。
不若两解为便。
万全一伙,原其起事之由,自是易散(内有弓手,常使勤王。)
汝为一伙,必须使之勤王。
盖其盘踞于建,今已一年,徒众皆成军伍,即日仰食于官。
首领二百人,近日皆已授官,既自爱惜,当能率众趋命,理可使之勤王,一也。
前日扫荡廖公昭巢穴,散贼万众,实有功劳。
若遂加旌赏,因以好语呼来,彼必无疑心。
况自捉杀廖公昭回寨,其徒争功,自相残害,则是有爱慕爵赏之心。
度其情,可使之勤王,二也。
群盗为闽害,惟汝为一伙为甚,结怨一方。
诸盗之起,往往以汝为为辞,皆欲诛之。
近日数败于他盗,势亦少衰。
见今入保建城,以避张万全。
乘此时喻以祸福,使谢向、陆棠押领前来江乡,隶一将下(闻王𤫉曾遣人招安,汝为等颇信之。巨师古昨因按捉叶浓到建州,兵不扰且信,亦汝为等所知。),彼诚择利避害,自肯起离,此其势可使之勤王,三也。
况谢、陆近因招汝为功,各转两资,宫使与周旋,自当相安。
更许以管押到地头,并汝为辈次第加恩,宜无不愿之理。
但得此一伙消融,闽中庶可料理,虽班师亦可无疑。
若其不复勤王,即当用余、应起、张万全之徒,并力剿灭,何难之有?
且张万全但率其徒与之战,犹屡获胜捷,岂大兵率众合攻而反不如乎?
恐无是理。
要当乘机会速图之耳(用招安人捉杀,但当明立重赏,功成因可散其徒众,诚为两得。)
一、闽中贼伙所以多者,初因一两伙相继作过,经涉日月,焚劫略遍。
凋瘵之馀,已不困苦。
官兵荐至,料须百出,粮食乏绝,死亡无日,遂入相率为盗。
自是兵日益众,盗日益多,虽痛加杀戮,终不能禁,盖其势相因如此。
闽之人所以皆愿班师,万口一词,盗者往往亦借此为辞,然则一方之情可见。
大兵或招或捉,但当速行措画,早取了当。
虽不必抚谕,彼且自散而归南亩矣。
平日皆是良民,他日不为盗,而今举为之者,岂无所因而然?
若朝廷哀矜其无知,尽释其罪而更生之,又官其桀黠足以率众,何虑其不听伏?
轻虚名而重人命,诚未为失也。
富枢密劄子绍兴元年八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今月初八日陛对,蒙上问福建盗贼事,虽已奏知梗概,退而思念,殊未副圣主忧勤咨访之意,日夜愧惧。
今幸承钧旨询究其事,谨如所戒,条具尘献。
如或可采,欲望特赐敷奏,不胜万幸!
一、福建路民贫地狭,从来远矣。
他日不为盗,而迩来相视蜂起,虽曰一方灾数,亦岂全无所因?
初缘建州军贼作过,既而苗傅贼马、王𤫉叛兵相继入本路,大兵又蹑其后。
屋庐储积,焚荡掠取,既尽于贼,又须供亿大兵,实无从出。
自是迁徙散亡,濡足南亩者无几。
食日益阙,民日益困,桀黠无赖者,遂乘之以鼓倡,群小驱率柔懦,聚为盗贼,如范汝为之徒接续作过是也。
一、范汝为啸聚一乡,初亦不敢猖獗。
偶然官兵轻进失利,贼势遂张。
自此荼毒一方,为害尤惨。
今虽号为已就招抚,实未尝受帅司节制,而仰食于官者,不知尚几千。
日费米二升五合,钱一百,其部辖有名目者,或至数倍。
前后虽屡以放散闻于朝廷,其实仅汰疲弱千百辈耳。
若强壮者,方加选练,亡则补之,盖未有损也。
然则将何以处之?
某窃以为招安谬误已不可改,正当乘此遂招致之。
如诸首领二百人,近皆授真命,谢向、陆棠亦各迁官。
彼知朝廷赏其能勤王事,当不复怀疑矣。
此可招致一也。
迩来兵出辄败,其势稍衰,群贼又多欲攻之,不能无惧,此可招致二也。
比又闻其徒因争军实,至自相屠害,则是有立功希赏、爱慕官爵之心,此可招致三也。
乘此机会,以好语呼来江浙一处驻劄,或便令谢、陆董之。
首领既皆有官,必肯率众趋命。
若但听在巢穴,是养虎之说,岂徒贻恶于闽,亦遗朝廷忧,可不虑哉!
且汝为之众,其屯于建之城外者,谓之外寨。
外寨凡数十,旧尝从之为贼,而今不食于官者据之。
凡百姓有田业在寨中,必计其岁入之数,纳银或钱,然后得耕。
不然,则夺其种粮牛畜而逐之,盖凭藉大寨敢尔。
大寨起行,则所谓外寨徒党悉归业矣,其利岂不博哉?
不惟外寨,如大寨其中亦有情愿归业者,乘时纵之,去者必多,则其势渐当易制矣。
但得此一伙驯伏,馀寇无可攀援,庶几次第可抚定也。
一、汝为之在建,号令生杀,惟意所欲,州县奉承之不暇。
议者乃欲散其众,观其势果遽可散乎?
且彼亦有所惮而不敢散,盖前此如刘时举、应起、廖公昭等起事,皆以汝为为辞,乃至建、剑之民,屡遭焚劫,恨之入骨髓。
怨结一方,是以知其庶可呼出,决不肯放散也。
万一呼之不来,如制置使司当谋所以消之。
若因其首领争功相疾遣间斗之,因群盗之素不平激使攻之,则毙者必众,然后从而图之,当亦无难也。
一、闽中目今盗贼,余、张万全等往往已就招抚,徒以范汝为为辞,未肯散人,此可徐图,不足深虑。
盖察其起因,多非得已。
虽是为盗,要之初无叛逆意。
闽中诸盗,其情大率如此而已,此所以每易招抚
若云上四军州,民俗凶悍,独喜为乱,亦不必然。
尚气喜斗,则诚有之,实缘诸叛卒与汝为之害独被剑、建,资财既空,妻女皆为所掳,生理无憀,故上四州之盗特多,势使然也。
一、本路驻大兵,不知今几千人。
初夏间,闻说月费米八千馀石,钱五万二千缗。
是时犹未益兵,当凋瘵空竭之际,米斗千钱,而月责如此之费,其何以堪?
傥量留一二千人马,使隶安抚使以备使唤,似亦可。
辛制置下有统领官傅德,与范汝为相善者,人所喜,所至人争馆之。
只留此一头项人,亦足弹压,庶几易为供亿也。
一、统制官傅德与范汝为相善,若使之说谕汝为,必须肯听其言。
又闻汝为军中有一叶秀才者,元是免举人,因入贼招抚,被留在军中,汝为辈深信用其言。
闻昨者招安,只与一文学名目,殊不满意。
今欲说谕贼徒,须用此等人方可。
若被妄说勤王利害以惑之,实能害吾事。
愿更遣人访问,审如某所言,捐一官与之,则惟吾所使也。
一、闽中上四州,实有桀黠、材武可备驱使之人。
其间多是曾经效用勤王,稍有劳绩,而有司吝赏不与,保奏朝廷亦多不从,是致此徒觖望。
某昨在乡中,屡曾移书安抚使程迈商量此事,安抚司亦有文字上朝廷,未蒙行下勘当。
欲消融闽中盗贼,此事最为要切。
盖收其豪杰,则愚民莫之倡率,自无啸聚。
若各与一名目,使备安抚提刑司差使,月给十数千禄之,不过禄百馀人,豪杰尽矣。
岂宜于此独吝,必俟其为盗而后与之耶?
一、近日传闻,范汝为欲移军福州就粮,初不曾申禀,但报本州照会。
诚尔,福州居人必已尽逃,不知本州见作如何处治?
以情度之,若有意侵犯,必不肯预报。
或云实为建州粮尽,钤束其徒不得,兼建州弓手张万全一伙日欲与决战,故不得已舍其巢穴,此殆天败之时也。
盖此贼前此未尝出建、剑境,非有所惮而不敢,利在保穴耳。
今遽欲弃去,其势盖渐衰弱,非加强也。
然则为安抚使者,自当严为守备,勿令入城,尽调兴化、泉、漳之兵,与城中壮甲以死捍之。
制置使者,自当领兵弹压,责问专辄之罪,果无他意,即合率诸有官首领归节制下。
福建既无粮食,当随逐前来勤王。
不然,是将为乱,便合率应起、廖公昭、余等并力掩杀,绝其粮饷,以众击寡,歼之必矣。
福建兵连祸结,若不如此痛解,休息无时。
此一伙倘消,因而尽释群盗之罪,与之更新,其用命立功者,更与第赏,自馀慰遣其归业,则闽之人庶乎其有生意矣。
再投富枢密贼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
闽中四境之险,殆是天设。
昨闻朝廷尝有意经营,以备巡幸。
比缘啸聚者多,说者遂以为盗贼之区,不复可睥睨矣。
大不然。
人尚义,君臣、父子之心,虽为盗而不变,不过劫掠作过而已,此不可诬也。
若修境上寨栅,当移诸处巡检营于其侧,诸州县兵各以其道里近附者,分定应援,虽有飞骑千里,讵能仰高而升乎?
海道则又别作处置,此朝廷不可不留意也。
难者必谓闽之险如此,苗傅、杨勍之徒何以径入?
曰:不然。
闽之官吏,惟不知险之可守,漫不经意,故二贼相继得度,非险之不可恃也。
议盐法申省状(知漳州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五
某检会本州即无蔡端明前件事,但不得见当时所建明本末。
然目今利害大槩可见者,尽行禁榷。
官虽获厚利,而盗贩者终不可止,徒使狱讼不得衰息,而畏法之民长食贵盐耳。
虽行之已数十年,谓之良法则不可也。
或谓法禁如此,犹虑未严,若听其贩卖,如漕计何?
是不然。
禁榷之法虽在,今以舟船若步担私贩者,所过镇务罚重税以敷岁额,盖实利之而未尝禁也。
惟是千百为群,持仗部押,山行而远贩者,实与官争利。
巡尉敛避,初不敢谁何,此其所从来远矣。
此属未尝不得志,是禁榷徒有其名耳。
故不若弛之为愈,弛之则人得而贩,其价自平,奸民不得擅其利矣。
大抵法欲久,必本于人情而行法,不可以自欺。
名禁而实未尝禁,非自欺而何?
法行而使奸民得志,良民受其弊,岂人之情也哉!
若许下四军州盐户输官之外,量纳官钱,自在煎卖,上四军州商旅量纳官钱,自在转贩。
前日一切抑遏乞觅之弊不得复行,是诚公私皆便,省事省刑,可以经久行也。
惟镇务不复可收重税,然量纳之数,前日所无,以此准彼,必不止于相当,则于漕计何害?
盖量纳虽不多取,要纳者既众,岁计之自当有馀。
蔡端明所谓获利一两倍,殆以此。
然此说不足深求,若以利入倍多为主,则虽更张之,不能善,此不可不谨。
盖自元丰初蹇周辅转运使,讲究累年,关防周悉,无非以便民为名,而实欲尽收其利。
故利未尽得,而奸民自是得志,以至于今,为害未艾。
以某愚见,禁榷招盗,其理明甚。
盗不可以兵止,倘有以消之于无形之中,则善耳。
契勘本州盐团伍所,岁管煎盐一百八十万斤,除二十万斤应副汀州般请外,分卖四县。
产契等盐甫得敷足,认纳诸司钱三万三千贯,亦可了办。
此外,若听百姓纳钱通煎,在本州分私,别无未便。
将来镇务收盐钱税,更令别项桩管,便见有补。
惟是上四州军出卖处,贩者既多,尤须措置。
若只用平价,多中收息,甚善。
如因出卖处贩者敷产户,则其弊又甚于禁榷。
元丰间,尝差上等户充盐铺,此亦不可行,乞照会。
贺交代刘教授启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伏审茂膺宸命,荣拜儒师。
偶称庆之未遑,遽移书之先辱。
谦光有晔,愧汗欲流。
恭惟某官异禀天麟,希珍庙琏。
英躔高步,曾却敌于万人
仙籍巍登,俄飞声于四海。
惟妙学足以发明奥典,惟卓行足以振起颓风。
故朝廷为官择人,辍北门之上幕;
而庠序量材授职,汰东郭之滥竽。
伟哉道将兴欤,闻之谁不喜者!
况某望风有素,仰德惟深。
觌睟表以非遥,聆好音而增慰。
其为感忭,莫可敷陈。
谢知府举状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义不苟求,素存心于分定;
才非可录,敢有意于已知。
人固疑其不情,独甚安于无事。
采葑误及,舍瑟俄惊。
切以知人自古所难,荐贤报国之事。
好己谀者,或弃药笼中物;
持众见者,必先长者家儿。
倘非以人物为心,何以逮寒素之士?
如某者○丁落谱,款启謏闻。
颇寻先哲之微言,粗识古人之大致。
愚惟委命,拙昧干时。
固无取于匠氏斤斧之馀,遂自弃于化工炉冶之外。
折腰以为五斗,所无憾焉;
仰首而效一鸣,非其志也。
岂谓公忠之哲鉴,亦怜狷僻之孤踪。
为其不能枉寻,欲使得以进寸。
顽非木石,铭在肺肝。
此盖伏遇知府检讨先生乐育英才,思皇多士。
竹头木屑,广为暇日之储;
马渤牛溲,要备异时之用。
致容驽钝,获玷甄收。
某敢不益尊所闻,每鞭其后。
预荣登俊,游激浪之龙门
妄意飞英,附追风之骥尾。
假令屦满于户外,尚期颖脱囊中
东郭食浮,频频多愧;
西山气爽,耿耿徒存。
倘或粗见于施为,庶几少酬于知遇。
崔秘校(尚德,名适秀州人大学号为崔书厨。)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伏审赐对枫庭,登荣桂籍
凡属知游之旧,举深慰抃之情。
恭惟新恩秘省阁下擅价儒林,著名经笥。
皂枥久淹于高步,青云俄挹于巍科。
行看识擢于当途,式展经纶之素蕴。
某叨联友末,倍剧忻悰。
曾驰庆之未遑,辱飞笺之先及。
其为悚感,莫可敷陈。
贺交代启沈仪曹字宗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伏审祗奉宸恩,勉从吏事。
将有交承之幸,曷胜庆忭之私。
恭惟某官庙琏瑰奇,天骥超绝。
妙学早臻于奥境,高风绰著于休声。
《诗》《礼》过庭,式谨移忠之训;
父母去国,初无愿事之心。
顾棘针岂鸾凤所栖,然骍角在山川其舍。
某讲闻惟旧,景慕实深。
觌睟表以非遥,聆好音而增慰。
谢举改官启白尚书张侍郎。)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水备员,初乏不龟之技;
龙门登俊,惭非中鹄之宾。
何图体之靡遗,遽辱衮褒之滥及。
恩来望外,感剧懦衷。
切以知己自古所难,进身适今匪易。
俊乂如云,而干求请托复甚于趋市;
公卿如水,而校量题品不啻于持衡。
倘非远识,犹以人物淹滞为心;
安得公举,下逮湖海寒琐之士。
如某者○丁落谱,款启謏闻。
颇寻先哲之微言,粗识君子之大致。
愚惟命委,拙昧身营。
固无取于匠氏斤斧之馀,遂自弃于化工炉冶之外。
折腰以为五斗,所无憾焉;
仰首而效一鸣,非其志也。
敢意高明之过听,特矜狷僻之无能。
不须堂下之言,亟谓笼中之物。
顽非木石,铭在肺肝。
此盖伏遇某官廊庙蓍龟,缙绅标的。
包荒之量,靡间迩遐;
勤物之心,无分小大。
岂但措民风于轨范,举将器士类于陶甄。
鸡壅豕○,要备不时之用;
竹头木屑,广为暇日之储。
是令孱庸,亦预采拂。
某敢不铭心特操,跂踵清规。
弊帚千金,既辱收于洒扫;
驽马十驾,誓不惮于驰驱。
倘粗免于过愆,庶不辜于知遇。
张宪举改官启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义不苟求,素无惭于自守;
才非可用,敢有觊于或知。
人固谓其不情,独甚安于无事。
采葑误及,舍瑟俄惊。
窃以大人之学,所以美身;
君子之仕,恶不由道。
富若贫曷尝汲汲,知与否莫不嚣嚣。
万钟于我何加,三公不易其介。
兹古人守身之大致,岂儒生夸俗之常谈。
世道莫兴,怅高风之弦断;
行言靡顾,嗟末学之波流。
禄则重而道轻,利顾先而义后。
千驷系马,宁求耕野之人;
五乘得车,不无舐痔之客。
乡党自好者之所窃笑,人物为意者将焉取斯。
宜有高明,振兹委弊。
谓举直乃能使直,顾不为故可有为。
公道倘行,清议惟允。
如某者,生身穷左,赋性介愚。
早从庠序之游,粗获师友之益。
于以夙兴而夜寝,不知日往而月来。
自冠及强,去庭帏者殆四千里;
长至录,掌规矩者凡十五年。
潦倒粗疏已不堪,嵚欹历落秖可笑。
逮缀名于黄甲,仅脱籍于白丁。
周室备官,首访西雍之鹭;
鲁宫庀职,滥操东郭之竽。
获玩意于典坟,暂辞劳于簿领。
坐糜禄廪,虚阅岁华。
平日交游,半在云霄之上;
盛时冗散,分遗江海之滨。
录录虽无他长,绰绰似有馀裕。
但知非公事不至偃室,岂为诸君子而与驩言。
宁为东国之屈臣,不负西山爽气
昂霄有路,翱翔已失于黑头;
推毂无人,蹭蹬更甘于白足
敢谓公忠之哲鉴,亦怜狷僻之孤踪。
初无堂下之言,遽作笼中之物。
此盖伏遇某官性天虚静,德宇恢宏。
未尝小忽于寒微,皆欲力振其淹滞。
致兹椎鲁,亦预甄收。
敢不益尊所闻,每鞭其后。
预荣登俊,游激浪之龙门
妄意飞英,附追风之骥尾。
假令屦满于户外,尚期颖脱囊中
位卑言高,譊譊岂敢;
人微志大,耿耿徒存。
倘或粗见于施为,庶几少酬于知遇。
白右丞举改官启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强颜五斗,分甘鸡鹜之群;
通籍九重,滥厕鹓鸿之列。
揣躬知幸,归德弥深。
窃以特达之知,搢绅所重;
保任之法,朝廷尤严。
虽后进未免乎因人,而当涂每难于荐士。
矧赋姿之粪朽,初绝意于云天。
一朝被饰于青黄,百鍊实惭于炉锤。
此盖伏遇右丞先生德茂,望隆
道善道而一物不遗,言所加而千金非重。
猥以登俊振淹之荐墨,施于不才寡与之鄙夫。
增倍价于盐车,发欢颜于广厦。
雨露之施,固不自以为德;
丘山之赐,孰能独忘其情。
某敢不仰佩至恩,窃遵懿矩。
淬厉厚刃,激昂穷途。
顾非类于不食之匏,敢自后于能鸣之雁。
翱翔霄汉,倘难混于凡鳞;
竭尽筋骸,尚不迷于夷路。
永言庇类,正在陶钧。
司业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强颜五斗,未殚犬马之劳;
通籍九重,滥厕鹓鸿之列。
揣躬知幸,归德深深。
窃以荐举之法,朝廷至公;
特达之知,缙绅所重。
矧赋姿粪朽,初绝意于青黄之饰;
而委命炉锤,曾不善于踊跃之词。
一朝回暖于邹春,众目实惭于褚鉴。
此盖伏遇司业先生道成善贷,内恕兼容。
未尝求备于一夫,雅欲大庇于寒士。
是令孱冗,叨预甄升。
万里飞腾,虽愧青云之士友;
一生奇蹇,聊宽白屋之庭闱。
某敢不仰佩至恩,窃遵懿矩。
淬厉厚刃,激昂穷途。
顾非类于不食之匏,敢自后于能鸣之雁。
翱翔霄汉,倘难混于凡鳞;
竭尽筋骸,尚不迷于夷路。
永言依庇,更赖始终。
何状元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窃审胪传初下,巍级先登。
朝庆得人,士歆出类。
伏惟状元学士先辈楩楠擢秀,奎璧含章。
才名方藉于时评,谠论果倾于天听。
无双妙技,共看申括之奇功;
绝玷希珍,独擅连城之高价。
虽盛美皆知其为国瑞,而快睹独幸先于众人。
欢抃曷胜,馀荣所被。
尚讷词之稽致,遽谦翰之猥蒙。
感怍并深,敷陈罔既。
兴化军到任谢监司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六、《高峰文集》卷八
兹者被命严宸,分符属郡。
虽云侥倖,盖自品题。
恭惟某官挺特世英,瑰奇人杰。
擎天柱石,济国舟航。
以才猷结主知于九重,以政事慰民瞻于一路。
遥知天阙,已虚玉笋之班;
暂驻星轺,犹作绣衣之使。
某忠虽卫上,才不过人。
顷由六察之备员,今假一麾出守
养亲有便,报国无功。
惟兹旷责之逃,尤赖庇庥之及。
厥为欣幸,实倍等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