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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寺高定子司农卿兼玉牒官兼枢密都承旨 南宋 · 许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一九、《东涧集》卷四
积贮天下之大命也,隶于大农而卿实总之,苟匪通才,曷称厥职?
以尔学粹词宏,气和心正,施于政事,所至有声。
江左将输,公勤办治,戎监外府之擢,未酬尔劳。
九扈正卿,肆以命汝,纂修瑶牒,俾赞枢庭,叠畀荣恩,以阶显用。
益宏远业,庸副深知。
高定子军器监依旧江东转运副使 南宋 · 许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二一、《东涧集》卷六
有功见知则说,此《四牡》劳使臣之诗也。
朕尝三复斯言,谓将指于外,苟有劳绩而无以旌别之,则何以作其趋事赴功之心乎?
以尔擢秀儒科,杕华辉映,侯藩郎省,所居见称。
久典将输,公勤廉介,不加赋而用足,真有用之才也。
课最登闻,趣颁召节,咸愿借留,因任,擢长戎监,俾远而有光焉。
益究乃心,以须茂渥。
山斋郑民部(岳) 明 · 周瑛
七言绝句 押佳韵
楼阁空中避打乖,文辞场里耻为俳。
山人自有山人学,翠竹苍梧著斋
绵州高知府定子赴召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七三、《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九
畴庸廉水,奏计甘泉。
朱两轓,去载屹颓波之柱;
奉尺一诏,兹辰趍文石之涂。
用人如斯,通国幸甚。
恭惟某官参旗孕秀,井络载英。
师友卿、云,黼黻交辉于河汉;
伯仲伊、吕,羽毛盍在于云霄。
言从磊落之州,茂著蕃宣之最。
适貔貅之狼狈,委鸿雁于犬羊。
一人之情,千万人之情,亲援桴而立鼓;
百步而止,五十步而止,纷弃甲以曳兵。
公独作张睢阳之守城,上不识颜平原之何状。
兹令四辈,趣觐九宸。
此行登仙,富贵乃绪馀之事;
惟公懋德,功名留久远之看。
某屯蹇百罹,睽离半世。
玷征夫之濡辔,幸君子之得舆。
有德进则朝廷尊,既闻耳矣;
所任贤则功施普,当拭目焉。
书版帐减分记后淳祐七年二月 南宋 · 高定子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嘉庆《松江府志》卷二八
壮哉其为华亭,然积弊岁深,趋尚铨者望望去之,至劳庙朝选授。
施退翁以材明被旨为之宰,靡废不举,课吏以最。
惟版帐凿空,取办视昔加难,盖夷邱实渊,父不念鞠子伤耳。
州县本一家也,积县为一州而宅牧,积州为一路而置使
大小相维,本以养民力于不涸之渊,而守令承流,尤为近民。
若牧守知县之难易,参伍缓急而扶持之,则令亦知体上意,酌民情,何邑不治?
若势隔而情不孚,则州肆欲于县,县亦移疾于民,剥床以肤,不极不止,学道爱人,古有是乎?
乃自近世以来,咸以县为不可向迩,古今岂有易民而治?
县犹昔也,初无成毁,大官实毁之。
利自一孔以上,守尽括而归于州,县不得而有,若昔所谓有馀不足之相通,守不问也。
况郡僚视令如隶,州胥疾县如仇,指诸邑泉府,一有不得其欲,则玩长吏于掌股,大书长衔,吏兵号呶入邑,突加诟骂,胥徒麇奔,吏舍为空,百里之雷息向矣。
华亭以版帐为病,钱公良臣以南四乡折苗纾于前;
折苗径解所隶,则赵公与𥲅酌还酿本分拨畸苗济于后;
告病自若,则丰侯云昭复裁为一分之宽令,遂得以通济,彫瘵用苏。
乃识颠末,侈前赵后丰之惠,贻我副墨。
定子获与寓目,作而曰:积弊不可顿革,而仁心可以推充。
古者不尽利以遗民,今取惟恐不尽,安得而遗之?
古者有不便辄弛以利民,今明知其不便,安得而弛之?
华亭若版帐之弊积久,而前后二长吏各充其勤恤之心,宽之又宽之,仁哉!
然植德莫若滋,去疾莫如尽,亦既知其为不便矣,盍以转闻而速已之?
今所至县邑疾痛均壹,倘又充类而敷施之,使郡龚、黄,县卓、鲁,民之受赐不既多乎?
淳祐七年二月春分临邛高定子书。
绣春园记端平二年 南宋 · 高定子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景定建康志》卷二二
予昔经行,得绣堂于酒名,朅来将漕,访其堂无有也,问遗址亦未知何所。
客为予言绣焉所取名,予谓之曰:「绣衣当霄汉立,䌽服日向庭闱趋」,乃杜少陵《入秦行》之句,此嘉名也。
吾欲堂而颜诸司存,造船场有馀地,邻亦愿益以废圃,乃扩之拓而新之,非事游观,其以示兴废之一。
端平二年九日临邛高定子瞻叔识。
重修儒学记淳祐四年四月 南宋 · 高定子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
宜黄旧有学,在城隍庙之北,绍兴初为寇所焚。
四年,邑令邓君庾复立学于今所。
绍定三年,盗发邻壤,学宫勍燬,惟大成殿独存。
凡更十四载,县为期会是趋,遑及缮修之事。
宗室赵希点为邑长于斯,二年而端绪就,曰:「吾徒自孔氏道爱之学何所施乎?
而弦歌弗闻,予恶焉」。
孔子堂,环视周睹而歌《子衿》,乃招诸生商之曰:「县虽单乏,吾犹当勉所当事」。
于是与丞李琪主簿黎璹各捐馀廪为经始计,乡宦瑞阳守曹侯锡率里中子各并力以相其役。
路漕臣何公处久闻之,亦捐钱百万为助,是断是度,革故而图其新,兴废而复其旧。
奎阁□飞其前,庠门翼蔽其外,礼殿中居,讲席后设,斋庑厅分,公养有所,若拱若揖,轮奂一新。
鸠僝于淳祐三年之八月,考成于十月之朔旦
县寮吏行释菜之礼,学子鼓箧而入,于是息于是游,讲肄复如初。
正曰曹万、录曰唐举等相率而言曰:「修泮宫有颂,不毁乡校有颂,侯以贤德善俗兴学教民,今校宫灿然复兴,吾徒颂歌固其所,而修复颠末未有纪之者,将何以昭示将来?
吾闻临邛高氏其为人也好善,侯以乡党雅故,盍移书以告诸」?
定子因谓是邦之学,南丰曾公尝为记,其论先正立学之本,近而叙伦明德,养心修身,推之化民成俗,涖官临政,靡一不备,盖放四海历万世莫能以易,顾予何敢儳言?
然尝思之,古之教法切近而不迫,故其为士温厚而不浮。
闾有塾则百里之内皆有师也,党有庠则以教闾中所升者也,术有序则以教党学所升者也。
由是而国有学,则又教乡中俊造所升者。
至是而后论定,论定而后官之,□乎有修而不可紊。
方士修于家,则朝夕受于塾。
新稻一入□□,子皆入于学,大夫为父师,士为少师,教训靡日而不修。
上老坐右塾,庶老坐左塾,出入无时而不谨。
目无𬡜华之悦,而心藏乎事物之变;
身申孝弟之义,而学之于行有馀力之时。
于是而烝髦士,于是而得秀民,于是而兴德行道艺。
始之不出闾里,终也成教于国,非若后世庠序之教,远为无方之游。
其说曰:虽有离忧而其志□□,宁舍朝夕之养而求为父母之荣。
习俗移人,虽贤名亦为是论,夫何与古人修天爵之义若不相似?
是则县之有学,盖使乡子弟得所舍止,以考德问业,不远父母宗党,以修其孝弟忠信,教先率谨爱人,油油乎,翼翼乎,优游涵泳之馀,是岂有修此而要彼、得彼而弃此者乎?
虽然,学宫之建也,诸生观此亦当有发,独不思昔者之学毁于寇,至人情重于改作,尚幸礼殿岿然,卜斯文之未朽,一旦葺而新之,茀蓬蒿为芹藻,易瓦砾为坛宇,是诚在我而已。
学者得此于目击也,盍亦修容体而求与乎宫墙美富之观,尊德性而图进夫高明光大之域,则是学之建又不足以发吾之天乎?
升堂哜胾,当有会于斯。
淳祐四年夏四月端明殿学士宣奉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临邛高定子记。
按:同治《宜黄县志》卷四五,同治十年刻本。
八月十五日夜月意偃蹇夜久微明须臾复晦瞻叔兄有诗因次其韵 南宋 · 魏了翁
七言律诗 押删韵
长风送月九霄宽,无赖浮云告亦顽。
本自无私长委照,不应有碍似偏悭。
苍生望东山隐,四海倾风钓濑閒。
潜复虽深终是昭(自注:灼),停觞且待夜深还。
冠山瞻叔兄壁间旧韵 其一 南宋 · 魏了翁
七言绝句 押删韵
芦花朴朴雪连天,枫叶椮椮日满山。
似识游人非俗客,远峰呈露玉孱颜。
冠山瞻叔兄壁间旧韵 其二 南宋 · 魏了翁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又到黄昏别有天,落霞明水月衔山。
乱烟远树供诗卷,浊酒狂歌伴醉颜。
眼儿媚 瞻叔兄生日五月三日1217年5月3日 南宋 · 魏了翁
 押词韵第七部 创作地点:四川省遂宁市
梦魂不踏正牙班。
直作五云闲。
简编真乐,埙篪雅韵,菽水清欢。

都将瞥忽荣华事,春梦晓云看。
只期他日,实愿受用,大耐高官。
虞美人瞻叔除夕1215年12月30日 南宋 · 魏了翁
 创作地点:四川省绵阳市三台县
一年一度屠苏酒。老我惊多又。
明年岂是更无年。已是虚过、三十八年前。

世间何物堪称好。家有斑衣老。
相期他日早还归。怕似瞻由、出处不曾齐。
海棠春令/海棠春 同官约瞻叔兄□□饮于郡 圃海棠花下遣酒代劝 南宋 · 魏了翁
 押词韵第五部
东君惯得花无赖。
看不尽、冶容娇态。
拟傍小车来,又被轻阴绐。

阴晴长是随人改。
且特地、留花相待。
荣悴故寻常,生意长如海。
朝中措 次韵同官约瞻叔兄及杨仲博约赏郡圃牡丹并遣酒代劝 南宋 · 魏了翁
 押词韵第一部
玳筵绮席绣芙蓉。
客意乐融融。
吟罢风头摆翠,醉馀日脚沉红。

简书绊我,赏心无托,笑口难逢
梦草闲眠暮雨,落花独倚春风。
水调歌头 江东漕使高瞻叔生日端平 丙申五月1236年5月3日 南宋 · 魏了翁
 押庚韵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
堪怪两外府,使传载朝缨。
虽云身在江表,都号汉公卿。
莫是才堪世用,莫是有人吹送,中外尔联荣。
天运自消息,龙蠖不关情。

更寻思,谁得失,孰亏成。
潜鱼要向深渺,犹恐太分明。
且愿时清无事,长把书生阁束,归践对床盟。
强似抗尘俗,岁岁上陪京
洪郎中咨夔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五
曩者幸甚,获侍同朝,奖借扶持,义钧骨肉。
正人去国,善类丧气,是时虽朝家不欲已甚,犹假以事权之贰,曲示弥缝,而某亦不容独留矣。
辞官则当谢禄,理所当然。
同列留行,亦无由相关。
乃谓既不食周粟,又徼幸复留,皆指以为罪。
赖天王圣明,仅徙南安,又徙之靖。
自二年之夏,方抵适所,山深地僻,殆与世绝。
程叔运忽以去秋手帖至,且承别后荣侍庭闱,尊履有相多福,不胜慰怿。
盖先是二年,有妄言水灾者,初亦忧之。
既又得高瞻叔表兄书,极言其详。
正学直道,天地鬼神实临之。
某《书院记》所谓古今无未定之天者,此类是矣。
某使南安之命使不反汗,则岂不为盗所怖?
今与家人子女恬然于黜陟理乱所不及之地,顾瞻四方,觉彼蹙而此裕。
然则殆亦非人力也。
丁制副甲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七 创作地点:四川省
窃惟今日事势,养谀习欺,盖非一日。
开禧以来,大言誇诩,恣行不义者,谓之才吏;
至诚恳恻,爱养根本者,谓之生儒。
嘉定以来,纵贪剥之吏,俟其盈则持而夺之,为害滋甚于前。
其势必以掩遏蔽蒙,全身固位为事,实胜实负,实利实害,上不及知。
不足责也,而后来者亦深以张皇边事为讳。
无其事而张皇者固不可也,有之亦不可言。
不惟当时不可言,后来亦不可言。
比所过州,有言今年三四月虏分道大入,幸而曹、贺诸人驱之者,乃云无许多事,某皆知之。
窃窥其意,似谓二年间渠已经理有绪,可保无虞。
又觉其词气方欲以此策勋,深恐自今蜀中有请,或为所碍,斯亦所关不细也。
黄帅之罢,牛、李表里之力,而黄亦自取之。
方其拔田冒于彭门,鞫和彦威崇庆,皆出于人心不平之久,公论称快。
既乃闻徙冒而不威,赏罚之大者既尔,馀事推见。
大卿以正学直道自柬眷知,携持令名,填抚全蜀,虽号元戎之贰,实操人才之权。
黜贪奖廉,旌直远谄,扬善瘅恶,简能汰庸,蜀之人士于是有望焉。
李微之居莫府,为助已多。
宾客必有偕行者,更惟博访而精择焉。
得汉中书,上以手书付赵制帅,俾之羁縻秦、巩,想已见之,别纸录呈。
大卿亦有被受否?
司会襄阳和议,并录呈,以备未见。
其词虽若倨肆,而所谓不当取鞑人所争者,亦未为不是也。
惟是朝士近书报及鞑人借浮光放牧事,大卿闻之否?
光岂可借?
正庐、信、蕲、黄之冲。
史帅未禀命以前,已一面许之,朝廷不得已从之。
淮西全帅不可,则至割光隶京西以徇其意。
正恐天下多事,或自此始。
忽又见高表兄瞻叔江东漕,未晓此意。
曾参预悠悠未出,此一面甚重大。
赵在黄冈置司,意者朝廷固亦以光、信为虑。
泛观目前事体,千歧万辙,未有止𢇷。
所幸亲政以来,善恶粗明。
然终觉具文饰美、避嫌畏议之意多。
或如靖国半年而变,嘉定不及一年,皆未可知也。
不器字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八
吾兄高瞻叔冠其子斯道,字之曰不器,而属余发其义。
夫道与器固有形,而上下之辨实则未尝相离也,而《学记》乃曰「大道不器」,则道器容有可离邪?
阴阳荡摩而五行异质,四时异气,此形而下者也,而无声无臭,所以为聚散屈信之始,则形而上者固岂得而离乎此?
其在人也,得乎天之理以为性,则形而上者也;
得乎天之气以为生,则形而下者也。
性根乎理,为仁义礼知,则无有不善;
气聚成形,有阴阳刚柔之偏,则于是乃有善不善形焉。
为严毅、为干固者,刚也;
为矫讦、为彊暴,亦刚也;
为巽顺、为慈惠者,柔也;
为懦弱、为佞邪,亦柔也。
彼刚柔而不善,殆沽滥苦窳之器,无所用之也。
夫其善者乃犹未免于可器焉,然则虽夷吾之治、子贡之达,而其用有穷,与其充之以至于不可器也。
充之柰何?
凡囿于气质而不知返诸德性,安于功利而不知本于道谊,玩于文采而不知约于义理,凡此者岂但可器而已。
《中庸》之末凡八引《诗》,自「衣锦尚綗,不愧屋漏」充之至于无伦拟,无声臭,而后为笃恭之极功。
斯道年少初学,虽未可骤语以此,然圣贤之学先后本末如此,斯道所当知之,以为入德进道之序,期无负吾兄冠字之意云。
长宁军六先生祠堂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八
周元公先生庆历间程大夫为友,二程子从之游盖昉乎此,横渠张子则于二子而有闻焉。
前倡后承,积百馀年而后其道大明。
绍兴初胡文定公始请爵程子兄弟而从食于先圣先师。
绍兴末,向侯子忞始祠元公舂陵
隆兴乾道以来,则三先生辙迹所蔇皆有祠,而横渠张子以降,亦随其所历而与享之。
朱文公张宣公前后所为祠记,盖不知其几矣。
文公、宣公既各赐谥,某奉使潼川,遂以四先生易名为请,俞音风厉,由是郡国皆有祠。
某虽不佞,猥嗣记载,为文者又已七八矣,盖非其乡邑、非其仕国亦无不祠焉。
余表兄高瞻叔定子长宁,始至,属士于学而告之以人位两间、天赋甚厚、自待太凉,其末勉之以希圣希贤,毋以小伎自足。
又叹师道之不明也,于是祠四先生于学,而朱、张二子配焉。
移书某,令叙所以作。
顾在他人犹弗敢辞,矧吾兄乎?
然而学益久而忧益深,记益多而疑益甚。
盖古不以绘象事鬼神,不以非族享鬼神,《记》谓「释奠于其先师」,释者曰:「如《礼》有高堂,《乐》有制氏,《书》有伏生,《诗》有毛公,亿可以为之」。
《记》谓「释奠者必有合」,释者曰:「如唐虞有夷夔,周有周公,鲁有孔子,各自奠之。
若国无先圣、先师,则与邻国合」。
夫三代之学者,有专经授徒如汉儒者乎?
有人所师表而白首不见用者乎?
若有功烈如夷、夔、周公则祭于大烝,又岂学者所得祠乎?
审如传者之说,此必为秦汉以后之制。
而况古所谓庠序,皆为乡民行射饮、读教法之所,事已则返于闾塾,事亲从兄,亲师取友,亦未有越乡违家、群居聚食如汉中世以来之学校者。
故余于今之郡国祠先贤于学,谓事虽甚美而古未有考。
或闻而笑之曰:「迂哉,必古之合而后可书,则先儒之记是祠也,无乃非与」!
曰:不然也。
余所谓忧益深疑益甚者,徒以风气日异、去愈远耳。
三代之王也,域九州以居民,不特天子诸侯有君师之职也,公卿有师保之义,里居有父师、少师之教,故民聚而教行。
极于春秋、战国之乱,民散久矣,然犹有圣贤在下聚而教之
孔、孟氏没,俗流世坏,然专门名家之儒犹足以为之师也。
则职教于里闾,没则释奠于学校,习是经也则祀是师,居是邦也则祀是贤。
记礼之儒,释经之士,习见其事而笔之于书,而有国有家者相承不废,事虽不纯于古,不犹愈于日降日下、师废而民散者乎?
父诏子承,师传友习,以工文艺为儒者之巨擘,以决科第为稽古之极功,以善权利为用世之要道。
间有不肯自混于俗,则入佛入老,凿空架虚,疑周公、仲尼未睹此秘。
不有周、程诸子为图为书,披聋发瞽,如是而为极为仪、为性命、为仁义礼知、为阴阳鬼神,即躬行日用之常示穷理致知之要,则人将泯泯愦愦,无所于闻。
然则于师异指殊之久,犹赖诸儒之书发药而维持之,则是祠也,非扶世觉民之大务乎!
虽然,余于此又有疑焉。
自比岁以来,不惟诸儒之祠布满郡国,而诸儒之书家藏人诵,乃有剽窃语言,袭义理之近似以眩流俗,以欺庸有司,为规取利禄计,此又余所甚惧焉者。
士登斯堂,盍相与共惟斯义,为其人以思之,除其害以持养之,则又郡侯所以望于吾䣊者,并儳言之。
高瞻叔敬身堂铭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七
刘文节公尝为吾表兄高瞻叔名堂曰「悦亲」,书之,又诗之。
既事与志违,瞻兄参用孔曾子语,更曰「敬身」以述刘义,某为之铭曰:
阳健阴顺,体性相成。
子于父母,同气异形。
终风之嚏,陟岵之行。
此感彼应,山夷钟鸣。
是以古人,跬步弗忘。
事君必忠,居处必庄,临阵必勇,取友必良。
发肤之末,犹惧毁伤,矧受之亲,五事五常。
毋问穷达,与亲在亡,秋毫弗尽,即忝厥生。
岂待辱身,始遗恶名。
曾子之敬,子思之诚,孟子之守,孔训益明。
嗟我小子,夙闻于兄,还以赠之,为堂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