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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驾幸龙德宫(原按《宋史·徽宗纪》:元符三年九月己巳,幸龙德宫。时吏部尚书,诗中第六句及注与史事正合。) 北宋 · 陆佃
七言律诗 押真韵
玉锁晨开厚载门,人家随处著彫轮。
潜龙宫邸来惟旧,复辟帘帏卷尚新。
深巷尽言窥日月,粗官难得后埃尘(自注:尚书非游幸不许从驾。)
戴恩自觉丘山重,愿放鳌更六万春。
彦猷阁老某前岁奉使还领扬州彦猷亦自境外归得姑苏(原按《宋史》本传:吏部尚书报聘于辽,据《徽宗纪》在元符三年七月,逾年拜尚书右丞,未尝领扬州,前此亦未尝奉使,此诗与纪传不合。疑非佃作,或误以他人诗杂入者,今姑存之。) 北宋 · 陆佃
七言律诗 押东韵
相望持节卢龙,继踵分符别紫宫。
汲黯虽嫌弃为郡,袁丝应惮久居中。
文章不见于时益,出处何知与子同。
红药万株天下绝,谢公来肯醉薰风(自注:此州芍药冠绝天下。)
宣仁圣烈皇后改御崇政殿受册状(内批并诏附。元祐二年二月寒食假中,入此奏,假开即闻批付三省,又五日遂降诏。今月二十日奉敕。原注:节文。)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三、《陶山集》卷四、《国朝诸臣奏议》卷二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
太皇太后受册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详定仪注。
而臣愚区区,辄抱蝼蚁之诚,有不能自已者。
伏惟太皇太后陛下自同听断以来,保护圣躬,裁决万务,敬天爱人,动怀谦畏,至公至明,度越前古。
尚虑臣下未能将明圣意,一切检用章献明肃皇后故事,弗加讨论,万一典制阙失,或累圣德。
故臣愚区区,辄慕古人事上笃于爱敬之义。
窃见天圣中翰林学士李维等尝上章献明肃皇后崇政殿受册仪注。
后虽改御文德,缘文德外朝,在紫宸、垂拱之外,故至今公议犹以等所定仪注得礼之中,惜其不果施行。
方当太皇太后陛下至诚虚心,每事求当,乘此嘉会,或蒙收采,特诏有司改御崇政受册。
一明内外之辨,自我神母,垂训万世,不胜大幸。
况于盛德至仁,有光无损。
臣职在礼官,茍有所怀,义当罄竭,不敢辄以愚昧自止,亦冒国恩深厚,思以涓尘,求助海岳。
仰渎圣慈,臣无任惶惧陨越之至。
谨录奏闻。
谨奏。
〔贴黄〕臣见候假开,即集礼官依敕以章献明肃皇后故事详定仪注。
今来所陈,只乞作太皇太后圣意批出。
伏望圣明曲加矜择。
送陈初道录 北宋 · 陆佃
七言绝句 押侵韵
巉岩瘦骨欲成金,云锁三茅洞府深。
莫遣流水出,等閒应被客相寻(以上《陶山集》卷三)
宣徽院通引官行首解中立可三班借职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二
敕:朕罢不职之官,而宣徽院废。
以尔祗事岁时颇久,锡之一命。
其往慎哉(《陶山集》卷一○。又见《永乐大典》卷二○四七九。)
职:《永乐大典》作「急」。
元丰大裘议(时张璪等皆请服无旒之冕,不被衮,且以黑缯为裘。独上此议。)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三、《陶山集》卷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
宣德郎、守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充崇政殿说书、详定郊庙奉祀礼文臣陆佃
臣看详冕服有六,而《周官·弁师》云「掌王之五冕」,则大裘与衮同冕矣。
故《礼记》曰:「郊之日,王被衮以象天。
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又曰:「服之袭也,充美也」。
「礼不盛,服不充,是故大裘不裼」。
此明王服大裘,以衮衣袭之也。
先儒或谓周祀天地,皆服大裘,而大裘之冕无旒,非是矣。
盖古者裘不徒服,则其上必皆有衣。
故曰:「缁衣羔裘,黄衣狐裘,素衣麑裘」。
如郊祀徒服大裘,则是表裘以见天地。
表裘不入公门,而乃欲以见天地,可乎?
且先王之服,冬裘夏葛,以适寒暑,益未有能易之者也。
郊祀天地,有裘无衮,则夏祀赤帝,与夏至日郊祭地示,亦将被裘乎?
然则王者冬祀昊天上帝,中裘而表衮明矣。
至于夏祀天神地示,则去裘服衮,以顺时序。
《周官》曰:「凡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
明夏必不衣裘也。
或曰:「王被衮以象天」。
此鲁礼也。
臣以为《记》曰:「周之始郊,日以至」。
王被衮以象天,则岂得以为鲁哉?
或曰:「祭天尚质,故徒服大裘。
王被衮则非所以尚质」。
臣以为谓之尚质,则明有所尚而已,不皆用质也。
如苍璧以礼天,黄琮以礼地,璪十有二旒,龙章设日月。
此岂用质也哉?
故曰:「祭天扫地而祭焉,于其质而已矣」。
牲用骍,尚赤也。
用犊,贵诚也。
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璪十有二旒,龙章而设日月,以象天也。
夫理岂一端而已,亦各有所当也。
今欲冬至禋祀昊天上帝,服裘被衮,其馀祀天及祀地示,并请服衮去裘,各以其宜服之。
如允臣所议,乞赐施行。
候敕旨。
原注:元丰四年十月二十二日中书劄子:奉圣旨,依奏。
谢中书舍人元丰五年四月。时官制初行,曾巩同命,方具奏辞免,閤门告报,奉圣旨,并不许辞。皆就职。)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五、《陶山集》卷七
伏蒙制命,除授臣依前通直郎、试中书舍人侍讲,仍改赐章服者。
叨膺殊宠,弥切震惊。
伏念臣遭值盛明,获亲文艺。
秖知自守,实无他长。
每以信书之太专,更成与世而多迕。
比缘孤进,独被圣知。
察臣于隐约之中,擢臣于疏贱之外。
方陛下以圣文乐育秀异,而臣滥游文馆
陛下以神武揽御雄俊,而臣滥处武庠。
考正书名,多忘阙之陋;
诠录史事,微善叙之能。
荏苒岁时,费糜廪禄。
叨尘踰量,憎嫉寖多,屡招繁言,几致颠殒。
陛下曲加辨察,每赐保全。
久辜天地之恩,莫效涓埃之补。
敢图眷瞩,更致超踰,拔从经幄之严,进直纶闱之重。
受恩弥大,图报益艰。
况当陛下董正官名,布新治具。
维时在位,思日奏功。
尧舜之其难,迪商之用乂
臣敢不持循素学,追跋前修。
承问尽论思之忠,代言希润色之美。
徐收薄效,少副洪私。
谢特许任知州差遣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五、《陶山集》卷七
臣自十月得疾,久在病告。
伏准十一月初八日进奏院报;
籍记人除陆佃外,并不得知州差遣者。
挂名罪戾,已分隔于云泥;
曲意矜怜,独容有其民社。
阖门饱煖,举族依归。
窃念臣熟烂腐儒,聱牙曲士。
久叨法从,滥预政机。
果然灾兴,忽以罪去。
惊魂战灼,病骨缠绵。
谁谓再生,自知千死。
忽睹恩言之照察,得与罪党而差殊。
回顾沈疴,不知去体。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体尧蹈舜,跨商轶周。
孝友有光,慈寿无极。
火炎玉在,实资鸿造之私;
死魄苏,弥极大明之望。
辞免集贤校理元丰二年初。有御批付中书陆佃资性明敏,学术赡博,可除集贤校理。)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三、《陶山集》卷四
窃念臣赋材昧陋,涉道浅迂。
比蒙圣知,拔自孤远,讲求字训,参议礼文。
岁月既多,无所补报。
校雠之职,以待后良。
顾臣无堪,何足以当陛下奖擢之意。
所有敕命,不敢祗受。
谢充钦圣宪肃皇太后钦慈皇太后山园陵礼仪使放罪表建中靖国元年三月初,少府监韩粹彦太常少卿李昭玘奉引木主入黄堂察视之,乃空匣。即按发其事,又自劾失职。有诏放罪。)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六、《陶山集》卷八
昨充钦圣宪肃皇太后、钦慈皇太后山园陵礼仪使,为失点检礼直官等抬空腰舆行等罪,奉敕特罚铜十斤者。
罪大责轻,恩深德厚,粉身难报,感涕易零。
窃念臣生长寒乡,出逢盛际,夤缘厚幸,玷窃华资。
一昨宪肃因山,钦慈复土。
仁圣昭格,神灵护持。
雨旸为之调和,嵩洛至于清润。
何太常之迷谬,仍少府之愆违。
而臣职在总临,失于检察。
论辜应坐,罪非可漏之鱼;
怀惧实深,奏有不全之马。
卒蒙矜贷,尽出生成。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上德能宽,至诚乐与。
成康之囹圄,画尧舜之衣冠。
委曲保全,始终覆护。
姑从轻比,止以赎论。
臣敢不沦髓知恩,惩羹慎过。
玉瑕不掩,已难盖于前愆;
金鍊而精,冀或收于来效。
仰酬洪造,誓毕馀生。
谢复集贤殿修撰元符二年二月。先是有御批付三省,陆佃集贤殿修撰,就差知蔡州。)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五、《陶山集》卷八
今月十三日,准进奏院递到告一道,伏蒙圣恩,授臣集贤殿修撰,知蔡州者。
愆尤一洗,疑似顿明。
此生未终,九死难报。
窃念臣蔓绪犹近,声鸣甚微。
虫淫诗书,鼠窃名器。
偶被老商之眄,误膺神禹之知。
夤缘遭逢,骤致超越。
久叨尘于法从,深辜负于明时。
容貌窃鈇,已分甘于冗散;
面颜发赤,但中抱夫兢惭。
敢图圣慈,俯赐昭察。
矜怜抚掩,浣濯烦撋。
加秘殿之隆名,付节藩之近服。
惊魂初定,感涕交零。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仁渐穷荒,明烛幽隐。
赓扬前烈,驾驭群才。
遂令败鼓之馀,亦厕遗簪之旧。
青云得路,更寻英俊之游;
白骨成人,尽出圣神之造。
王荆公钟山图后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八、《陶山集》卷一一
荆公退居金陵,多骑驴游钟山
每令一人提经,一仆抱《字说》前导,一人负木虎子随之。
元祐四年六月六日伯时见访,坐小室,乘兴为予图之。
其立下者,进士杨骥、僧法秀也。
后此一夕,梦侍荆公如平生。
予书「法云在天,宝月便水」二句。
「便」,初作「流」字,荆公笑曰:「不若『便』字之为愈也」。
既觉,怅然自失。
念昔横经座隅,语至言极,迨今阅二纪,无以异于昨夕之梦。
人之生世何如也。
伯时能为我图之乎?
吴郡陆某农师题。
元祐大裘议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三
朝奉郎、试尚书礼部侍郎、充实录修撰陆佃,检会礼部奏《元丰新礼》,皇帝祀天服之裘,虽用黑羔皮为之,仍作短袍样制,袭于衮衣之下,与衮服同冕。
虑于礼典未合,乞下礼部太常寺讨论改正者。
谨按:《礼记·王藻》曰:「服之袭也,充美也。」又曰:「礼不盛,服不充,故大裘不裼。」则大裘袭可知。袭从衣、从龙,亦或从龖,龖,二龙也。则大裘袭衮可知。大裘袭衮,则与衮同冕亦可知。故《郊特牲》曰:「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而《周官》亦曰:「弁师,掌王之五冕。」王服有六,而弁师掌王之五冕,则大裘与衮同明矣。据此,王冬祀昊天上帝,被大裘,服衮,戴冕璪十有二旒,经證甚明,无足疑者。今何礼部申述以为有可疑者八,缘事无实质,岂可以一人之私疑而欲改易大礼?又况看详,并无可疑者。具下项:/一、何礼部云:谨按《周》「弁师掌王之五冕」,而司服实有六冕。所谓大裘而,衮冕、鷩冕、毳冕、希冕、玄冕是也。又节服氏掌祭祀朝觐,衮冕六人,维王之太常;郊祀,裘冕二人,执戈,送逆尸,从车。既云衮冕,复云裘,则是裘、衮各有,不得大裘与衮同。然弁师止有五冕,盖其职以旒玉为主,而大裘之冕无旒,故不联数。此其可疑者一也。看详:《周官·司服》「掌王六服」,即无六冕之正文。而《弁师》云「掌王之五冕」,则是大裘与衮同。若谓大裘之冕无旒,故不联数,缘无旒之冕,其说始于郑氏,实不经见。而郑氏言盖无旒,亦自以为疑,则止于五可知。又郑氏谓大夫亦服无旒之冕。今王祭天而与大夫之冕同,则人俨然望之,亦何以示尊卑之别哉?《节服氏》云:「衮冕六人,维王之太常。裘冕二人,执戈,送逆尸。」盖太裘而,谓之裘冕;非大裘而,谓之衮冕。则衮冕必服衮,衮冕不必裘。今特言裘冕者,主冬至而言之。此无可疑者一也。/一、何礼部云:王有六服,后亦有六服。王之服自裘冕而下,公之服自衮冕而下。侯、伯、子、男,以至大夫、士之服皆以降一等为尊卑之别。王所以异于公者,止有一裘耳。今乃云裘与衮同,当以衮袭之。裘既无,又袭于衮,则是裘为里,衮为表。凡所以谓之服章者,盖以章明贵贱之等,以表于外而已。今中裘而表衮,则人俨然望之,何以示裘衮之别?是大裘徒有其名,而无其实。《司裘》何得云「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司服》何得云「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此其可疑者二也。看详:王有六服,后亦有六服。王之冕五,后之首饰三,则六服不必六冕。王之所以异于公者,自以五采缫十有二就,五采玉十有二玉。而公三采九就九玉。则衮服虽一,而旒玉不同,此正所以章明贵贱也。岂得分衮冕裘冕,而后为异哉?若谓中裘而表衮,无以示裘、衮之别,缘凡衣必有领焉,以表于外,如绣黼丹朱,中衣是也,何患裘、衮之无别哉?此无可疑者二也。/一、何礼部云:夫冬裘夏葛,以适寒暑,非有甚难知之理也。古人虽质,不应以裘为夏服,但礼文残缺,无以言之,然亦可以理求也。如韨字从韦,或从系。《记》曰:「有虞氏服韨。」《易》曰:「朱绂方来。」是从韦则冬服,从系则夏服必矣。如韦弁服,先儒解者云:以赤韦为弁,又以为衣裳。或曰:盖韨布为衣而素裳。二说非相戾也,是亦顺寒燠而已。虽屦亦然,《士冠礼》曰:「屦夏用,冬皮屦可也。」以此推之,则冬用大裘,至于当暑,不害其同色缯为之也。若曰夏祀天神,宜衮而已。则衮乃飨先王之服,非祀五帝所用。其祭地祇之服,即不见于经。故曰:「祀昊天上帝,服大裘而。祀五帝亦如之。飨先王则衮冕。」此其可疑者三也。看详:大裘,冬服也。冬日至,然后服以祀天。若夏祀天,则惟衮而已。其祭地盖亦如之。故曰:「凡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先儒谓昆崙神州,亦服大裘。谨按《司裘》曰:「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则祀地不服大裘。祀地不服大裘,则以夏日至不可服裘故也。今谓大裘当暑,欲以同色缯为之。又谓祭地之服,不见于经。然则欲以同色缯为之,岂见于经哉?兼与所引屦弁不同,缘裘之名施于冬而已。又经曰「王被衮以象天」,则衮正祭天之服。飨先王则衮冕云者,是以祭天之服飨先王。岂可执云衮乃飨先王之服,非祀五帝所用?此无可疑者三也。/一、何礼部云:《记》曰:「郊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若谓裘上被衮,以被为袭,故引以为据,则《家语》亦有此文,但易衮为裘,曰被裘象天。又此一节正与《周》不同。何者?《周》祭天圜丘,以冬日至,此云郊用辛,则冬至不常在辛,是日不同。《周》玉路以祀,此云乘素车,是车不同。《周》苍璧天,牲币仿器之色,此云牲用骍,是牲不同。《周》,王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飨先王则衮冕;此云郊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是服不同。然郑玄以为《鲁》,王肃以为《周》。若以为《鲁》,即不当言被裘。若以为《周》,则郊用辛,乘素车,牲用骍,有所不合。此其可疑者四也。看详:郊之用辛,自上辛之郊,所谓启蛰而郊者是也。周之始郊日,以至之郊,所谓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者是也。故先儒曰:「谓之始者,对建寅之月祈谷之郊为始。」据此,非日不同。又《周》乘玉路,而此乘素车者,盖冬服大裘,故乘素车,皆以象冬反本之时。馀郊则服衮而已,故乘玉路。故《郊问》上言服大裘,下言乘素车,同是冬时。据此,非车不同。又《牛人》曰:「凡祭祀共其飨牛、求牛。」飨牛,盖飨神之牛也;求牛,盖求神之牛也。《牧人》曰:「凡阳祀,用骍牲毛之;阴祀,用黝牲毛之。」盖求神之牲也。《大宗伯》曰:「以苍璧天,以黄琮地。皆有牲币,各仿其器之色。」此飨之牲也。然则苍犊所以祀天,骍犊所以求之。故先儒谓天神中非直有升坛玉帛牲,亦有礼神者也。地示非直瘗埋中有玉帛牲,亦兼有礼神玉帛牲也。据此,非牲不同。由是言之,被衮服裘无疑,又非服之不同。此无可疑者四也。/一、何礼部云:《郊特性》之文,大槩与《家语》同。《家语》曰:「天子大裘以黼之,被裘象天。既至泰坛,王脱裘矣,服衮以临燔柴。」张融所引《家语》复异于是,曰:「临燔柴,脱衮冕,著大裘,象天。」据此,或言脱裘,或云脱衮冕,著大裘,又以衮与皆脱,然后著裘。则是裘衮无同兼服之理,今以二服合而为一,此其可疑者五也。看详:《家语》之文,或云「脱裘服衮」,或云「脱衮冕,服大裘」。虽古今不同,然张融所引本曰:「临燔柴,脱衮冕,著大裘。」则未临燔柴,止服衮冕。既临燔柴,则脱衮冕,著大裘。所谓著大裘者,岂可以徒服乎,必复加以衮。且《郊问》曰:「既至泰坛,脱衮衣服裘,以临燔柴,戴冕璪十有二旒。」今欲取「脱衮服裘」,而舍「戴冕璪十有二旒」之文,而取无旒之冕,何也?由此观之,衮裘不害于同而兼服。此无可疑者五也。/一、何礼部云:《周》祭服以衣名,则曰裘冕、衮冕。皆衣在上,在下,象上古先有衣,后有也。朝燕之服,以弁名衣,则曰皮弁服、冠弁服,皆弁在上,服在下。馀服既轻,举首为重也。皮弁服之下有狐白裘,冠弁服之下有黑羔裘。若大裘非上服,何为独以衣名?若狐裘、羔裘非下服,则皮弁、冠弁何为俱以弁名衣?盖羔狐之裘亵,故以衣裼之。郑氏曰:「袒而有衣,曰裼。必覆之者,裘亵也。」惟犬羊之裘不裼,大裘不袒,彼以贱,此以尚质故也。凡裘上有衣谓之裼,裼上有衣谓之袭者,裘上重二衣也。《记》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羔裘,缁衣以裼之。麛裘,素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诗》曰:「锦衣狐裘。」《论语》曰:「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皆据裼衣为言也。裼衣与裘同色,袭衣与裼衣同色。若狐白裘以白锦衣为裼,则以皮弁服为袭;黑羔裘以缁衣为裼,则以冠弁服为袭。麑裘以素衣为裼,则以诸侯视朔服为袭。狐裘以黄衣为裼,则以大蜡服为袭。袭皆朝祭之上服也。大裘则天子吉服之最上,谓之大,若大圭、大路之比。是裘之在表者服以祀天,示质也。《记》曰:「大裘不裼。」说者曰:「无别衣以裼之。」盖他服之裘亵,故表裘不入公门。事天所以报本而复始,非表裘无以见至诚也。夫因其自然之谓质。祭天,因物之自然者也,以文则离其本矣。故兆为圜丘,因高之自然也;扫地而祭,因下之自然也;器用陶匏,因性之自然也。至于服,岂不因裘之自然?或宜其露质见素,不为表襮,而亦无旒,圣人用是以飨上帝。所谓至恭无文,大事不崇曲敬也,何必假他以藩饰之乎?今云大裘以衮袭之,似非礼意。此其可疑者六也。看详:古者裼袭一衣而已。被裘而覆之,则曰袭;袒而露裘之美,则曰裼。故《传》曰:「裼,袒也。」又曰:「裼,左袒也。」盖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亦以袭之。羔裘、麛裘,其裼袭皆仿此。《记》曰:「凡敛者袒,迁尸者袭。」据此,袒无别衣以袒之,则裼无别衣以裼之明矣。先儒以为裘上有裼衣,裼上有袭衣,袭衣之上又有正服,不知何所据而言。然郑氏注《》,虽曰《诗》云「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则锦衣复有上衣明矣,「天子白狐之上衣皮弁服与?」与者,疑辞也。郑氏以无正,言之犹不果。先儒遂以谓凡裘皆有裼衣,裼衣之上皆有袭衣,袭衣之上又皆有正服,误矣。谨按《中庸》曰:「衣锦尚絅,恶其文之著也。」据此,是惟锦衣为有上衣。若缁衣、素衣、黄衣,则何所为而尚絅?其无上衣亦明矣。故以为羔裘以缁衣为裼,即以为袭;麛裘以素衣为裼,即以为袭;狐裘以黄衣为裼,即以为袭。故孔子一言而尽曰:「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盖非专为裼言之也。今何礼部称若狐白裘以白锦衣为裼,则以皮弁服为袭;黑羔裘以缁衣为裼,则以冠弁服为袭;麛裘以素衣为裼,则以诸侯视朔服为袭;狐裘以黄衣为裼,则以大蜡服为袭。按郑氏谓冠弁委貌,其服缁布衣,则所谓缁衣羔裘是也。羔裘上既以缁衣为裼,缁衣上又以缁衣为袭,此何谓也?且黄衣狐裘,息民之服也;皮弁素服,蜡服也。《郊特牲》曰:「皮弁素服而祭。素服,以送终也。」先儒谓服此以祭蜡。又曰:「黄衣黄冠而祭,息田夫也。」先儒谓服此以祭蜡。今曰狐裘以黄衣为裼,即以大蜡服为袭,则何以分蜡与腊?若以谓中裘而表衮,无以示裘衮之别,今欲内黄衣而外皮弁服,亦何以示黄衣与皮弁服之别?若以谓露见裼衣,谓之见美,则缁衣之下又见缁衣,何美之有?然则所谓裘之裼也,裼裘而已,其袭也,覆之而已。大裘不裼,则非衮而何?此无可疑者六也。/一、何礼部云:且袭者对裼之名,《》未有不裼而徒袭者。《》曰:「执玉有藉者则裼,无藉者则袭。」又曰:「裼袭不相因。」是行礼之时,有裼必有袭也。以衣服言之,则裘上一重为裼。故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上当被衮,宜曰以龙衣裼之而已。《》有裼裘、袭裘。《记》曰:「裘之裼也,见美也。者则袭,不尽饰也。服之袭也,充美也。无事则裼,弗敢充也。」开袭衣而露裼衣,不曰见美乎?掩袭衣而不露裼衣,不曰充美乎?是裘上重二衣为袭也。大裘本不裼,《郑志》乃云裘上有玄衣,与裘同色,盖赵商之徒附会为说,不与经合,故前奏所不取。今又以一衣为袭,似于名亦未正。此其可疑者七也。看详:《玉藻》曰:「不盛,服不充,故大裘不裼。」则明大裘不裼而袭。故曰:「裘之袭也,充美也。」郑氏谓大裘之上有玄衣。据此,虽不知祀天覆裘以衮,然尚知大裘不可徒服,必有玄衣以覆之。又疏云:「不盛,服不充者,充,犹袭也。」服袭是充美于内,惟盛礼乃然。大裘不裼者,證盛服充之时也。若以谓大裘,则天子之吉服最上。是裘之在表者,服以祀天,示质,不惟于经「大裘不裼」之有害,亦于先儒之说不合。又《玉藻》曰:「服之袭也,充美也,是故尸袭。」注云:「尸尊。」疏云:「尸主尊位,无敬于下,故袭也。」《节服氏》曰:「郊祀裘冕,二人执戈,送逆尸。」注云:「裘冕者,从尸服也。」疏云:「服与王同大裘。」《节服氏》亦大裘。夫尸服大裘而袭,则王服大裘而袭亦可知。今以为大裘,则天子之吉服最上。是裘之在表者以祀天,示质,不惟于经「是故尸袭」之有害,亦于先儒之说不合。又《》所谓见美者,露裘之美,使见于外;充美者,覆裘之美,使充于内。若谓开袭衣而露裼衣为见美,掩袭衣而不露裼衣为充美,则是露掩反在裼衣,不在裘,与《玉藻》所谓「裘之裼也,见美也」之言有害。若谓至恭无文,大事不崇曲敬,大裘不必假他衣以藩饰之,缘裘亵不可徒服,故被以衮,又非借衮以为藩饰。此无可疑者七也。/一、何礼部云:袭,古文作㦻。盖用兵,因其不备而掩之曰㦻。若裘上以重衣掩之亦曰㦻。故从习,有因习之;从戈,有掩覆之意。篆文从龙,从衣。许慎曰:「从衣,龖省声。籀文不省。」然今之袭字虽从龙,其本出于重沓而已。盖龙者,龖之省也。如曾子袭裘而吊,又衣一称亦谓之袭,大要以重沓为。今或云:于,龙、衣为袭。此其可疑者八也。看详:袭,于文从龖。龖,二龙也。盖衮之亦或从龙,龙亦衮之也。若止谓有沓之意,何不从沓而从龖也?又谓衣一称亦谓之袭,大要以重为。盖裘上有衣,是亦为重。此无可疑者八也。/一、何礼部看详:古者四命以上,斋祭异冠,斋服降祭服一等。诸侯自祭不得伸上服,皆用,则其斋亦以玄冠。故《记》曰:「斋之也,以阴幽思也。」以天子之祭为言,若群小祀以祭,则玄冠斋;社稷五祀以希冕祭,则玄冠斋;四望山川以毳冕祭,则希冕斋;先公以鷩冕祭,则毳冕斋;先王以衮冕祭,则希冕斋;昊天上帝、五帝以裘冕祭,则衮冕斋。故郑氏云:王斋服,服衮冕。是衮冕者,祀天之斋服也。然斋路比之祀路,亦降一等。玉路以祀,金路以斋。后汉显宗初服日、月、星、辰十二章以祀天地,自魏以来皆用衮服。是又以斋服祭天。梁陆玮深诋其谬,以谓祭天犹在扫地之质,而服章独取黼黻为文,于不可。谓依古更制大裘以黑缯为之,其制式如裘。隋以黑皮为裘,取色缯为领袖,其裳用纁而无章饰。唐则缯表黑羔皮为缘。《开宝通礼》:「祀圜丘,鸾驾出宫,皇帝服衮冕入行宫。祀日,未明一刻,皇帝服衮冕。至大次,质明,改服大裘而出次。」至此,始复用衮冕为斋服,裘冕为祭服。兼与张融所引《家语》云「临燔柴,脱衮服大裘,象天」,其相合。所以本局前奏,乞依《开元礼》、《开宝通礼》,鸾驾出宫以至大次,并服衮冕,至圜丘行事,则脱衮服裘,庶得礼意。今与陆学士所见不同,谨考据经义在前,须至申请。看详:《周》曰:「共斋服,则有端素端。」《礼记》曰:「斋戒。」又曰:「玄冠丹组缨,诸侯之斋冠也。玄冠綦组缨,士之斋冠也。」又曰:「古者,冠布斋则缁之。」《大戴礼》、《荀子》又皆曰:「端衣玄裳,絻而乘辂者,志不在于食荤也。」据此,斋服大则,次则玄冠而已,其衣皆玄端也。故曰:「斋而养。」又曰:「斋之用也,以阴幽思也。」今谓祭天用衮冕为斋服,裘冕为祭服,此乃袭先儒之谬误,不惟不见于经,而又与「以阴幽思」之相反矣。古者,狐青裘则豹袖,麑裘则青豻袖,羔裘则豹饰,未闻以色缯为领袖也。欲以黑羔皮为裘,取色缯为领袖,无所经据。又古者惟衣有裳,未闻徒裘而有裳者。今欲为大裘之裳,纁色而无章饰,亦无经据。且后汉显宗初服日月星辰十二章以祀天地,自魏以来皆用衮服,则汉魏祭天尝服裘矣。虽无大裘,未能尽合,固未尝有表裘而祭者也。且裘内服与袍,又与絺绤。袍亵必有以表之,《经》曰「袍必有表,不禅」,是也。絺绤亵亦必有以表之,《传》曰「当暑𥘼絺绤,必表而出之」,是也。裘亵亦必有以表之,故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郑氏谓必覆之者,裘亵故也。夫裘亵矣,而欲禅以祭天,以明示质,则是欲衩衣以见上帝。祀天虽云尚质,何至于是!且云尚质则有所尚而已,不皆用质也。兼裘内服也,安得有裳?昨局建议,皇帝祀天圜丘,脱衮被裘,服无旒之冕以经传参考,谓裘不可徒服,当被以衮,戴冕璪十有二旒,与何检讨所见不同。先帝诏从议。当时详定众官亦别无异同。窃缘郊丘大事,又尝经先帝圣裁,兼亲郊已曾服裘被衮,难以一人之私疑辄议轻改,合依《元丰新》施行。候指挥。(《陶山集》卷五。)/车:原作「事」,据《周·节服氏》改。
尔雅新义序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八、《陶山集》卷一一、《尔雅新义》卷首、《小学考》卷三、《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二
万物汝固有之,是书能为尔正,非能与尔以其所无也,名之曰《尔雅》以此。
《庄子》曰:「中无主而不正,外无正而不行」。
旧说此书始于周公以教成王,子夏因而广之。
虽不可考,然非若周公、子夏不能为也,故予每尽心焉。
虽其微言奥旨有不能尽,不得谓不知者也。
岂天之将兴是书,以予赞其始。
譬如绘画,我为发其精神。
后之涉此者致曲焉,虽使仆拥蔧清道,跂望尘躅可也。
元符二年五月山阴陆佃农师序。
昭穆议(图并劄子附。)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四、《陶山集》卷六、《宋史》卷一○六《礼志》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
宣德郎、守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充崇政殿说书、详定郊庙奉祀礼文臣陆佃
臣伏睹中书省批送下张璪、何洵直所论宗庙昭穆,欲以宣祖为昭,翼祖为穆,真宗为昭,太祖太宗为穆,英宗为昭,仁宗为穆。
尊卑失序,非礼意也。
窃谓昭穆者,父子之号。
昭以明下为义,穆以恭上为义。
方其为父则称昭,取其昭以明下也;
方其为子则称穆,取其穆以恭上也。
岂可胶哉!
谨按《祭法》曰:「去祧为坛,去坛为墠」。
议者以为坛立于右,墠立于左。
臣以周制言之。
太王亲尽,去右坛为墠;
王季亲尽,去左祧为坛。
左右迁徙无嫌。
则洵直谓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左者不可迁于右,右者不可迁于左之说非矣。
谓四时常祀,各于其庙,不偶坐而相临。
武王进居王季之位,而不嫌尊于文王
及乎合食于祖,则王季、文王更为昭穆,不可谓无尊卑之序。
臣窃以为古者合食,毁庙之主有不皆祫者,则之说非矣。
《大传》曰:「大夫士有大事,省于其君,干祫及其高祖」。
干者,预也。
言大夫士本无祫祭,惟其有功善于其君,进使干祫
则毁庙之主不皆合食,特自高祖而已。
假令大夫昭穆以世次计,曾祖适为昭,高祖适为穆,父适为昭,祖适为穆。
同时合食,则将偶坐而相临,义不得以卑而踰尊,则等将令昭常为昭,穆常为穆乎?
如此,则曾祖居尊,高祖居卑、父居尊,祖居卑矣,非所谓父昭子穆,昭以明下,穆以恭上之义。
许慎曰:「父为昭南面,子为穆北面」。
大夫干祫,若使曾祖复为昭,高祖更为穆,则是子为昭南面,父为穆北面。
《大传》曰:「旁治兄弟,合族以食。
序以昭穆」。
则是生而居处同堂合食,亦序昭穆。
假令甲于上世之次为穆,今同堂合食实属父行。
乙于上世之次为昭,今同堂合食实属子行。
而偶坐相临,则甲宜为昭,乙宜为穆。
岂可远引千岁以来世次,令甲居右穆,乙居左昭,紊同堂父子合食之序乎?
又谓既为昭矣,又有时而为穆,是乱昭穆之名。
臣窃以为昭穆,父子之号耳。
茍为昭者不复为穆,为穆者不复为昭,则是昔尝事父为之子者,今虽有子不得为父,茍复为父,则以为是乱父子之名,可乎?
《祭法》曰:「天子立七庙: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有二祧焉」。
则天子立自亲始矣。
初立考庙,于是立王考庙,其次立皇考庙,又其次立显考庙,犹以为未也,于是立二祧焉,与太祖之庙而七。
显考庙、王考庙与左祧为昭,皇考庙、考庙与右祧为穆,所谓三昭三穆。
如曰成王之世,武王为昭,文王为穆,则武王为父,不入考庙,而入王考庙矣。
故臣窃谓八庙之制,当以僖祖居中,翼祖为昭,宣祖为穆,太祖太宗为昭,真宗为穆。
仁宗入王考庙为昭,英宗入考庙为穆。
是为父昭子穆,称情顺理,尊卑协序。
而议者蔽于所见,与臣未同。
伏乞断自圣学,一正群议,不胜幸甚。
宣祖昭庙。
真宗昭庙。
英宗昭庙/僖祖祖庙/(〔贴黄〕据此,子乃为昭,父更为穆。)翼祖穆庙。
太祖太宗穆庙。
仁宗穆庙/右张璪等所定图。
翼祖昭庙。
太祖太宗昭庙。
仁宗昭庙/僖祖祖庙/(〔贴黄〕是谓父昭子穆。)宣祖穆庙。
真宗穆庙。
英宗穆庙/右臣佃所定图。
臣窃观陛下创法立制,必先本之性情,稽之度数。
师成于一心,务使仁协义称,后世无得而议。
尧言禹度,影在四方,又将大新八庙,泰然不疑,以齐三代盛王所以隆祖亲考之意。
然而昭穆之次,议者与臣未侔,而臣区区愚忠,偶怀单见,不敢辄止。
谨上八庙昭穆异同,并条次尝所答述者。
乞赐折诸圣学,垂法万世。
取进止。
元符祧庙议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四
元符三年五月四日敕,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礼部状:「据太常寺状;
本寺稽参典礼,窃以为哲宗皇帝升祔宜于太庙殿增一室。
本部看详,合降指挥,令侍从官并秘书省长贰集议。
三省同奉圣旨,依告报,逐官集于本部尚书厅,参议闻奏」。
按:右,臣谨按:《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则《记》所谓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也。恭惟国朝自僖祖而下,至仁宗始备七世,故英宗祔庙则迁顺祖神宗祔庙则迁翼祖,三昭三穆,合于典礼。将来哲宗皇帝祔庙,于序为穆,则合迁宣祖为允。盖哲宗皇帝之于神宗,正如唐敬宗之于穆宗,当以庙世数之。今祔庙不入世数,则与宣祖为八世,是四昭四穆,古所无也。(《陶山集》卷六。又见《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五二(第一册第六七七页)。)
会稽县吴氏墓志铭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〇、《陶山集》卷一五
朝奉大夫陆公佖,有夫人曰吴氏。
龙泉人殿中丞瑴之女。
皇考为冢妇,于为丘嫂。
在父母家,事亲孝。
自家而出,资以为妇而顺,以之为嫂而恭。
大夫窭且贫,夫人能以有无相补。
祭祀宾客,爨灶有容,不哗而具,豆丰俎硕,人往往误意室中之藏。
建中靖国元年十月甲子卒。
如寓得归,脱然就驾,盖学佛之力然。
夫如丧良朋友,子如失严师傅,垂髫之孙、戴白之婢哭之如哭其母。
享年六十有四。
封君仁和会稽之邑。
子:表民荣州司理参军、充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司勾当公事
长民,太庙斋郎
三女子:适进士王珙,试太学正吴孝能承事郎佥书汉阳军判官厅公事周熊。
孙女三人。
男一人,绍儿。
卜以某年某月某日,葬于某县某乡之原。
铭曰:
水归其壑,土反其宅。
乃今息已久矣,其为客。
归隐图,为张别驾 元末明初 · 张昱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七部
难得归来赋考槃,高情都付画图看。
可能白首更干禄,纵有黄金难买闲。
酒舫载春携二客,巾车乘醉从双鬟。
陶山地接东西眺,谢傅风流或可攀。
荏平道中 明 · 程敏政
五言绝句 押删韵
落日荏平道,孤村未掩关。
望中青隐隐,人说是陶山
戏为九绝句 其八 现当代 · 程千帆
七言绝句 押蒸韵
伤寒曾诊王熙凤,中毒旋闻杜少陵
赠勺女郎缘结子刘贡父陆农师皆以为诗云:赠之以勺药者,盖勺药破血,欲其不成子姓。),儒先妙解此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