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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傲 金末元初 · 侯善渊
 押词韵第四部
混沌杳冥经寰宇。
彩霞散尽明玉兔。
西落咸池复回顾。
心开悟。
凝魂晦魄金乌趣。

美盼扶彝寒光露。
氤氲三色淳清素
直遇瑶天携女婺。
无点污。
丹书永系琳宫住。
隐峰道人 明 · 徐庸
隐峰道者儒仙流,胜览久向江湖游。
六经诸史饱胸腹,气吐虹霓冲斗牛。
异人遭遇传其道,法本先天属祈祷。
元神感格在结幡,纵有凶荒悉安好。
往昔荆襄旱暵年,万亿农民愁井田。
禾苗多少种赤土,云霓望断空青天。
斯时两度焚符篆,鬼骇神惊走雷电。
甘澍倾盆满四郊,黄童白叟俱欢忭。
即今吴越连岁间,旱魃作灾非等闲。
府卫致词恳相请,沛泽应祷从天颁。
济物以来凡几度,一片灵台甚清素
兔走乌飞二十秋,半点尘埃不曾污。
古称公远与守贞,月鼎元初沈野云
汗青书里载名字,方驾前人惟有君。
况君伦理敦乡俗,孝亲友弟家和睦。
兰芽桂子倍荣昌,棣萼荆花更芬馥。
老生八十加二春,结交来往情相亲。
勉成长句托子墨,空言岂敢徒谆谆。
郑德新吉安掌教 明 · 徐庸
 押遇韵
阖闾城西岁云暮,梅花开遍江村路。
暗香深处祖筵开,饯送衣冠皆旧故。
多君早年富文学,献艺词场称独步。
一官掌教赵州城,坐拥寒毡守清素
诸生济济遂乐育,法阐苏湖旧程度。
光浮五彩笔生花,高折桂枝惊老兔。
西江此行喜升秩,身沐恩荣沾雨露。
玉堂金马后为期,接踵夔龙筵□鹭。
公子二首 其二 元末明初 · 陶安
五言律诗 押微韵
翩翩贵公子,新自塞垣归。
雕翅珠玑帽,龙纹锦绣衣。
花前牙板按,灯下羽觞飞。
愿汝崇清素,农桑业尚稀。
云巢雪洞 元末明初 · 释宗泐
 押先韵
云巢万物表,雪洞鸿濛先。
结搆自无始,安居可长年。
雪色共清素,云气同周旋。
六窗既虚寂,神宇何廓然。
白鹤绕巢外,长鸣月当天。
仙人从空来,散花满璚筵。
有时乘飙轮,浩荡游八埏。
俯视沧溟水,倏忽成桑田。
下士梦未觉,如醉方酣眠。
茫茫百年内,宁知此中玄。
兰雪(为黄伯毅赋) 元末明初 · 吴伯宗
 押遇韵
猗兰发春妍,祥雪乃寒冱。
时物虽不偶,意合巧相附。
高斋揭华扁,知子意有寓。
以扬清芬,雪以表贞素
清素惟所便,纷华匪吾慕。
愿言肖厥德,爱此二美具。
我纫楚之佩,再草梁园赋
我歌仰前修,悠然共高趣。
水龙吟 酴醾 宋 · 赵长卿
 押词韵第四部
韶华迤逦三春暮。
飞尽繁红无数。
多情为与,牡丹长约,年年为主。
晓露凝香,柔条千缕,轻盈清素
最堪怜,玉质冰肌婀娜,江梅谩休争妒

翠蔓扶疏隐映,似碧纱笼罩,越溪游女。
从前爱惜娇姿,终日愁风怕雨。
夜月一帘,小楼魂断,有思量处。
恐因循易嫁,东风烂漫,暗随春去。
君仁掾郎荣膺府檄政赞邑琴敬颂俚谣少伸贺悃 明 · 林弼
双溪溪水清见沙,溪梅灿灿冰玉华。
美人元是西湖家,嚼梅饮水溪之涯。
霜毫不写香影句,挥霍春风满棠树。
溪堂玉立听鸣琴,人比梅花清素
东风有意相温存,南枝北枝花正繁。
愿借桃李朝露恩,松台薇省先移根。
江德功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二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四、《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七九、《宋元学案补遗》卷六九
所示经说,《孟子》大意颇佳,其间亦有少未合处,徐议未晚也。
但《易说》愈见乖戾,三复骇然。
因复慨念乡里朋友清素朴实,刻意读书,无世间种种病痛,未有如德功者,所以平日私心常窃爱慕,思有以补万分者。
德功不鄙,三数年来,虽所论不合,加以鄙性浅狭,讥诮排斥无所不至,而下问之意愈勤不懈。
此在他人,亦岂能及?
然自顷至今,为日愈久而所执愈坚,所见愈僻,孜孜矻矻,日夜穷忙,不暇平心和气,参合彼己异同之说,反覆论难,以求至当之归,而专徇己意,竞出新奇,以求己说之胜,以至于展转支离,日益乖张而不悟。
不知用心错误何故至此?
使人更不可晓,但窃叹恨而已。
今且据来示而举其一二言之。
如既曰「乾健也」,而又曰「能体其健之谓乾」,若乾本是健,即别无体此健者。
若更要体得此健方谓之乾,则是乾在健外,以此合彼,而后得谓之乾也。
又如群龙无首,乃用《程传》《无妄》六二之说,虽于理不谬,然安顿不是地头,全然不是文理。
又且岐而为二,互相矛盾。
盖乾为万物之始,故天下之物无不资之以始。
但其六爻有时而皆变,故有群龙无首之象。
而君子体之,则当谦恭卑顺,不敢为天下先耳。
非谓可天德而不可为首也,又非谓乾不为首也。
天德而不可为首,不成文理,无可言者。
若曰乾不为首,则万物何所资始,而又谁使为之首乎?
且《程传》之说,为人不可以私意造始,故为之戒耳。
若乾之为始,乃是天理自然,非若人有形体心思而能以私意造始也。
此二说者,其失甚不难见。
原其所以失之,大抵只是日前佛学玄妙之见尚在,故以理为外,以事为粗,而必以心法为主。
然又苦其与大《易》体面不同,须至杜撰捏合,所以欲高而反下,欲密而反疏耳。
此是义理本原大差谬处,不但文义之失。
然在今日德功病痛,尚是第二义。
却是日用之间,自己分上更不曾实下功夫,而穷日夜之力,以为穿凿附会之计,此是莫大之害。
正使撰得都是,亦无用处,不得力。
况其乖戾日甚一日,岂不枉费功夫,虚度光阴,不惟无益,而反有害乎?
熹之鄙意窃愿德功放下日前许多玄妙骨董,即就日用存主应接处实下功夫,理会个敬肆义利、是非得失之判。
若要读书,即且读《语》《孟》《诗》《书》之属,就平易明白、有事迹可按据处,看取道理体面,涵养德性本原,久之渐次踏著实地,即此等说话须自见得黑白,不须如此劳心费力矣。
若必欲便穷竟此说,亦请先罢穿凿己见,且更追思今日以前凡熹所说与德功不同者,并合两家,写作一处,子细较量,考其是非,痛加辩诘,亦庶几有究竟处。
不至如今日只见一边,不相照应,而信口信笔,无有了期也。
病起倦甚,怀不能已,略此奉报,千万详之。
若以为是,幸即加功。
若以为非,即此书不烦见答,今后亦不须更下喻矣。
论地震请备寇盗事奏庆历六年十月1046年10月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八、《乐全集》卷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九、《宋名臣奏议》卷三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九、《右编》卷三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诸路地震,自荆湖、川峡、山东河北、河东陕西至于岭表,相继未止。
比者沂州地震,于后兵难,及今适定。
此际登、莱山崖摧圮,灾异所示,恐不徒然。
历考前志之言,盖地主阴,阴者臣道也,民也,蛮夷也。
推之今事,凡任内外之重,即无权强之臣,则今事之可忧者,外备蛮夷而内抚民尔。
西北二虏,朝廷以为大患,故于守禦素为用心。
至如湖、湘之间,蛮猺作梗,一方涂炭,七年未解。
近日冲突,稍及岭外,如或不即平殄,事亦不可轻忽。
而又海南交阯气燄渐张,路接邕、容,颇连溪峒,南方之事,理须经略
昔唐室之盛,屡有中原之难,蕃戎再入京城,而王室寻复宁定。
至懿宗时安南都护李瑑失于抚御,蛮寇侵扰,遂至用兵,度支困于馈食,方镇疲于更戍,因而有徐州庞勋倒戈之变,天下缘此以至危乱。
知事尝起于细微,祸常成于所忽也。
至如京东、西两路,中国根干,畿甸屏蔽,缓急所资,常须安静,以镇天下。
然每患寇贼渊薮其中,所幸岁得丰穰,必不大至连结;
若因之以边警,加之以饥馑,法不胜于奸宄,乱必始于乡闾。
何以言之?
庆历初,遣朝臣分往京东、西等路招刺强壮、弓手充宣毅军,俄又听其佣人自代。
于时臣知谏院,固争此事,朝廷已行,不为停罢。
今民力所以大困,国用所以一空,盖由一举之失也。
其诸州宣毅,悉聚游惰不逞之民,非有材力技勇之所程选也。
后缘光化军军贼窃发,朝廷条约失体,姑息过当,如养骄子,转生怨怼。
臣比在审刑,诸州奏到宣毅兵士文案,无月不有,大则谋欲杀官吏,劫仓库,小则谋欲杀民户,入山林,多至三五十人,少亦一二十人。
以告赏之科重,故有谋辄被告发。
虽教阅,乃同儿戏,无益军国,坐竭官私。
不征不役,居惟念乱,脱乘衅间,必有应响之势,此其乱阶一也。
初,点定强壮,已屡经教阅,枪刀、弓弩,各常学习;
及后招刺之时,既听佣人充代,而其强壮本身并有身力,例各不劭农业,遂乐惰游,搅扰里闾,侵凌细弱,趋坑冶以逐末,贩茶盐而冒禁。
傥缘凶歉,搆扇流民,结为盗贼,必先此类,唐之巢、让由此起者,此其乱阶二也。
京东、西之民多信妖术,凡小村落,辄立神祠。
蚩蚩之民,惑于祸福,往往奔凑,相从聚散,递相蔽匿,官不得知,惟知畏神,不复惮法,寖使滋蔓,恐益成俗。
汉中平元年黄巾贼天下同日起,凡三十六万,众各有部,率由积妖而成也。
晋卢循辈,乃历代常有此事,此其乱阶三也。
所谓地震之异,傥在民与蛮夷,此其最可虑者。
潭州刘夔清素士也,恐非应务之才。
邕、长吏,尤宜推择才略。
宣毅冗兵,渐谋消汰之术。
民之先在强壮籍者,其干法冒禁,谓须别立峻防。
颇闻民间犹多当时教阅兵仗,亦合严降约束,收纳入官。
村落神堂,令所在毁拆,密加察捕民之习妖者。
此亦思患预防之大略,伏冀采纳施行。
暇日游城西玄妙观 明初 · 李德
 押遇韵
还辞束带累,偶涉寻真路。
松吹度钧天,篆烟生细雾。
翩翩尘外侣,杳杳云中步。
儒道虽异途,同归在清素
宋故太中大夫尚书刑部郎中分司西京上柱国赐紫金鱼袋累赠某官刁公墓志铭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
公讳湛,字□□,其先渤海人
晋元帝绍统建康,协预中兴四佐,位居朝首,其后为丹阳人
唐末丧乱,奸豪专土,李昪冒扬、徐之业,开国江左,刁氏南州望族,故世仕焉。
祖讳某,江南昭武军节度使,为李氏勋旧,皇朝赠左龙武大将军
考讳衎,江南某官,虽处伪庭,而儒雅清素,名重中朝,从煜归命,终尚书兵部郎中、直秘阁,累赠户部尚书
妣徐氏、陈氏,封高平万年县太君
咸平三年进士擢第,释褐大理评事、知宣州宣城县
秩满,迁大理寺丞、监兴国军大冶县茶场知县
代还,迁殿中丞、知潮州
真皇东封岱宗,迁太常博士
祀汾脽,迁尚书屯田员外郎知开封府司录
岁馀,丁外艰
服除,通判越州
都官、知庐州
寿州,迁职方。
召赴阙,授荆湖北路提点刑狱
仁宗登极,迁祠部郎中,徙夔州路转运使
刑部
丁内艰
服除,授三司度支判官
阅岁,请舒州,上言夔峡溪洞事。
特旨召对,面赐三品服。
到郡,以疾徙黄州,不行,请分司西京,遂归老丹阳
公以儒术发身,而才长于吏事,听讼决狱,尤尽心焉。
在朝参,尝录囚于纠察刑狱司,其具狱当五囚重辟,公阅事原情,理出四人。
会京府司录缺员,政府以公名闻,真皇指其名曰:「此近尝录囚而活人者耶?
是宜此选矣」。
军巡有重囚久系,抵谰不承,京尹请谳,上疑其冤,特命付公推,冀其平反,屡遣内珰临讯。
公探其情,实挟诈,囚知情得,悉服罪。
上犹欲矜减,公上言曰:「民而为寇攘奸宄,杀人于货,以故犯于有司,如是而可以诈免,适以长恶」。
竟按诛之。
公之于狱,有以哀矜,有以惩艾,惟其当,其平心守法类此。
通判越州长吏阙,公承乏。
时浙东蝗,公斋居致诚,遍祷群祀,翼日迅雷烈风,蝗漂溺于江湖。
人信禨祥,相与惊异,以为公之诚感。
是岁稼穑不害,更以大穰。
郡城中沟渎湮塞,民久苦之,公为集众力疏浚,引湖水周流城中,大便利。
及被代,百姓恋恋遮留,不忍其去,乃图其像,立祠郡之承天寺
是亦知公之爱利有以及民者也。
寿春淮甸剧郡,号难治
公遏豪猾,细人得职,狱市清,课最登,故召还有荆湖之命。
将漕夔峡,属施州溪洞蛮首领田彦稠、彦晏等妄干恩典,朝议不从,即率宗党攻破寨栅,杀吏民,烧官舍,掠公私物,保险,为边患。
朝廷命施州讨击,弥年无功,又特遣武臣出禁旅,图深入,蛮益拒命,乃召公招辑。
值彦稠死,蛮悔惧,有善意,而武臣欲自以为功,闭隔不为纳。
民告疲于调输。
施州地震,山川崩,人厌死者众。
朝廷遣中使致祭,且问边事,公密疏请罢兵,使蛮无疑,边事即定。
中人入奏,未几,武臣内徙,以兵属公。
公遣裨校与蛮要,纳蛮兵,徙集不离近徼。
公令设次于野,从亲吏数人坐次中,丑类千馀挺刃睢盱,左右股慄,公毅然召彦晏前,曰:「吾丐若馀生,是属奚为者」?
彦晏惧,挥却其众。
徐命吏引诸酋首歃血立誓,因犒饮,散遣之,欢噪动于山谷,曰:「自丁相公后,复见今日矣」。
丁崖相谓昔为夔州路转运使,有功利,蛮夷怀之,故云尔。
朝命授彦晏归远将军被公玺书褒谕。
自后黔中妥安。
公性恬厚,资孝廉
出于徐夫人,而不及养。
国朝封赠之典,在具庆者,恩不及亡母;
东封告成,肆大眚,推恩,妻已丧者得叙封。
公上章以请,其略云:「妻以箕帚之旧,尚蒙封邑之荣;
母以劬劳之恩,不及漏泉之泽。
教化之本,轻重未安」。
朝议然之,故徐夫人高平之赠。
今之朝籍,父在而封及亡母,由公发之。
昭武江南时,以勋伐赐田丹阳,封占甚广。
秘阁公素不治产,分割质于乡人,田沃衍,耕穫者辄富饶。
及公居忧,亲党请收以自业。
公曰:「诚美,然乡人致力亦勤矣。
仕有禄,生事以足,奈何侵较乡人以牟利也」!
焚其质剂,闾里多其义分。
务退居。
诸子从官便境,更相迎养,以致其乐。
亲宾燕语,未尝及荣,澹乎自适,凡十六年。
次子约知婺州,扶侍赴官,道中感疾,皇祐元年十一月七日终于钱塘,享年七十有九。
二月十九日夫人长寿县君陈氏相继而逝,享年八十。
陈氏江南令族,父士伦,有名建业,为寿昌殿使,归朝遂不仕。
夫人德顺而正,母道慈以严,明惠知书,诸子童稚时皆亲自教授,闺门礼法,宗姻著之。
子五人:绎、约,并太常博士
纾,某官;
纺,某官;
幼早亡。
六女:适翰林学士、知开封府胥偃,太子宾客李宥,某官蔡仲卿,某官刘缅,某官施元长,某官孙锡
公之启手足时,资政殿学士范公守馀杭,故丧事皆如礼。
诸子护㡛帷归丹阳,菆于唐山庄舍,某年某月日合葬于某县某乡某原。
《易》曰:「素履终吉」。
夫子曰:「君子哉若人」!
公之谓矣。
铭曰:
五季积衰,王土剖分,江南区区,为多才臣。
秘阁归朝,时推德素,逮公策名,益延夙誉。
公资恺悌,济之敏明,以是从政,所处有声。
人之情伪,为难知者,公之察狱,以诚匪诈。
义之与利,孰思重轻?
公在乡党,终和且清。
用而用之,以早知止,十有六年,全其吉履。
养致其乐,丧致其哀,公实多子,子亦多才。
丹阳南原,松阡幽宅,下从先公,永安体魄。
按:《乐全集》卷三九。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〇一原注。
敷文阁直学士李公墓志铭1193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四、《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五三、嘉靖《广平府志》卷八、《秘笈新书》卷六、七、嘉庆《湖南通志》卷一八三、光绪《永年县志》卷三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公讳椿字寿翁洺州永年县人
曾祖安、祖泰皆不仕。
父升进士起家,为吏以廉正称。
累官朝奉郎,赠大中大夫
母杨氏、赵氏、张氏,皆赠硕人
靖康之难,汴都不守,大中公以卫父见伤,父子偕卒。
公年尚少,稿殡佛屋,深竁而详识之。
奉母南走湖岭间,备尝艰窘而竭力以养,母子相慈孝,人不知其赵出也。
用遗泽补官,调潭州衡山
擿奸发伏,人不能欺。
决事问理如何,不为势夺。
再调桂阳监司理参军,盗发临武,将尉缚六十馀人以献。
公辨理之,才六人抵死,它所活亦甚众。
以数争狱事失守意,求去不获。
守悟,乃更相知。
建复临武县,盗以不作者二十年。
衡州军事判官,守与部使者交恶,公谏止之,不听。
后阖郡坐劾去,公独免。
邵民有告两人为盗者,郡得其一,将寘之法,而囚家诉冤。
公被檄鞫之,使召告者,则无其人。
问其同徒,则已毙于路矣。
阅故牍,则毙者是夕乃在他州,有左验,囚乃得释。
宁国军节度推官,豪民执伪券取陈氏田,陈父子毙于狱,妻又将毙矣。
公辨其伪,夺田归陈氏。
虏亮将渝平,亟白守将修城壁、葺军械、料民兵甚整,人恃以安。
张忠献公节制两淮军马,辟准备差遣
及拜宣抚都督,皆以自随。
盖公始见胡文定公,退与其诸子游,从容言曰:「椿愿天下之人无不唯是之求耳」。
胡公闻而异之。
其子仁仲后见公所论富川六事,亦谓有经济才。
张公知之,故取以为属。
诿以经画淮甸事,公为奔走两路,绥集流民,布置屯兵,察庐、寿军情,相视山水寨险要,凡四五反,详审精密,所助为多。
它如谓督府当镇无为,请制战车以易拒马之属,未及行者尚众。
至于事有不可,则固未尝为苟同也。
宣司讫事,议请第赏官属
公曰:「今未有功而遽求赏,已非所宜。
且先将佐则无以劝士卒,溥及之则无以待有功,皆不便」。
张公然之,为止不上。
后诸将有以北讨之议闻者,事下督府,将从之。
公在外,亟奏记张公曰:「复雠讨贼,天下之大义也。
然必正名定分、养威观衅而后可图。
今议不出于督府而出于诸将,则已为舆尸之凶矣。
况藩篱不固,储备不丰,将多而非才,兵弱而未练,节制未允,议论不定,虽得其地,不能守也」。
书未入而师已行,则又言曰:「大将勇而无谋,愿授成算,俾进退可观,毋损威重」。
既而果无功,张公悔之。
一日,喟然叹实材之难得,公徐对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天下之大,岂可厚诬?
诚欲致之,唯不恶逆耳而甘逊志,则庶乎其肯来矣」。
张公复拜右相,公知事不可为,劝之去。
明年春又出视师,公曰:「小人之党已胜而公无故去庙堂,此必危」。
复申前议甚苦。
张公心是之,而自以宗臣任天下之重,不忍决去计也。
未几果罢。
公出幕府,得监登闻鼓院
在职数月,有所不乐,请通判廉州以归。
未上,召对,首请复广西州县运盐而罢折税、和籴、招籴之扰,二请无汰去军中百战之士以壮军势、宽郡县,三请以垦田为课最,而更赋法、改禄令,多以谷帛,少以钱,皆当上意。
除知鄂州,再对,请令垦荒田者三分其租,三年乃增其一,三增而毕输。
请罢经总制钱,悉为上供,一其帐目以省吏奸。
上可其垦田说。
至鄂行之,复户数千,旷土大辟。
鄂地重而守权轻,赋薄而用广。
公交际以诚,调度从约,未几,遽振而赢。
严火备、禁奸盗,皆有方略
军民之争,一决以法,主将悦服。
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广西旧游,习其民情之欲恶,有所更革,不戒而孚。
官吏有罪,免之而已,无所穷治。
未竟之狱,一以轻平,所纵释数十百人。
盛夏按行,虑问谆悉。
退阅文书,一夕千纸。
奏罢发运司所复昭州金坑,请禁仕海南者无得市土物,事皆施行。
荆湖南路转运判官,俾入奏事。
行及近甸,时宰忌之,促便道之部。
适岁大侵,官配民备赈粜,民争籴,米踊贵,复抑米价,商船不来。
公至,损配数、除米估,人用不饥。
奏请蠲岁籴代发二分米,出缗钱权楮币,和籴米宜用市直,毋使太贱伤民,人以为便。
自为少吏时,已病监司行部从吏卒扰州县。
至是当出,辄前戒吏具州县所当问事目以行,而罢诸常从者。
所至州取吏卒使令,凡以例致馈一不受。
自是人多效其所为,言事者亦请下诸道以为法。
召为吏部员外郎,复论广西盐法。
上是其说,俾条施行之目以上,遂改法焉。
其后二十年间,法虽屡变,而折苗、和籴、招籴之扰竟罢,民赖以安。
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小吏南丹莫氏表来,请于宜州市马,因签书张说以闻。
公语说:「邕远宜近,人孰不知?
其前日故迁其涂,岂无意哉?
况今莫氏方横,乃欲为之除道而擅以互市之饶,误矣。
小吏妄作,将启边衅,请论如法」。
又议诸郡招军,宜立法以课殿最。
公语之曰:「赣、吉、建、剑等州民众俗悍,虽多募不难致。
淮、汉、荆、湖凋弊未复,若限以额,恐有抑捽之扰」。
积二事忤怒,语人曰:「吾乃无一可耶」?
公闻之求去,上问知之,亟令慰喻安职。
未几免,乃迁公左司员外郎,密裨国论,深抑吏奸,号为称职。
尝言:「三衙御前之兵有用,当益;
诸州厢禁兵无用,当销。
销之之术,死亡勿补,二十年之后,无复无用之兵矣。
它时宁壹,以御前兵分屯诸州可也」。
始,公在督府,尝建军民杂耕之策。
既而详其利病,乃欲尽捐以予诸军,使岁分半卒以耕而益其食。
至是亦为上言甚悉。
寻复请外,除直龙图、知隆兴、江南西路安抚。
避祖讳,改荆湖南路转运副使
至未一月,移都大提举四川茶马,俄复归故官。
建请十三事,同日报可。
大者减桂阳军月桩钱岁万二千缗,而损民税折银之直,民刻石纪之。
户部配鬻乳香,诸路并得免,讫今不复配。
衡岳庙火,公言:「庙荐火,天寔厌其非制,请毋复屋而筑坛以望,用遵礼典,省财力」。
不报。
茶寇作,帅以失律免,公摄其事。
江西兵已集,寇势窘,谋复南走。
公亟收散亡分守要害,寇不能越,故江西得蹙而擒之。
奸民有规聚徒应贼者,公募土豪捕其魁桀诛之,馀悉散走。
事平,请于朝,岁分卒戍产处,盗以益衰。
又言:「商买券于官而复市于园户,与盐商买券而即受盐于官者殊科。
今一其贾,是以商独困而私贩多,岁额不敷而民被扰,甚则斗敚攻劫为群盗,前日之事亦可验矣。
请损其直以便事」。
而有司吝出纳,乃析小券,以一为六,实无所损而重以烦费,人益病焉。
召还,见上首论军政之弊曰:「属者鄂渚大军三千,捕茶寇数百,亡失过半。
小寇尚尔,如大敌何?
臣尝求其故矣,大抵将不得人,驭众无术,廪食既薄,又苦侵渔;
老成习战之士一以疲老被汰,则挈其强壮子弟以去,军中唯有抑勒寄招之人,又皆不习战陈而不可用。
至于待遇,复不均壹,使吾老旧之卒自伤其不及归正之人,而归正者又自以为待之不如俘虏之厚也。
诚亟图之,反此数者,则军声振而国势张矣」。
因复力陈茶法之弊,乃得颇增盐数,而公意未已也。
政府白拟司农少卿,上自用公为正卿
京师月须米十四万五千石,而省仓之储多不能过两月。
公请给南库钱以足岁籴之数,又籴洪、吉、潭、衡军食之馀及鄂商舡,并取江西、湖南诸寄积米,自三总领所送输以达中都,常使二百万石,为一岁备。
久之不行,公以不得其职求去,不获,又以白宰相曰:「今丰储仓、南上库皆移东就西以眩主听,而使朝廷、户部自分彼此,告借索还,有同市道。
愿革而正之。
凡百政事,各付攸司,委任而责其成,则名正而实举矣」。
临安择守,公在议中。
执政或谓公于人无委曲,上曰:「正欲得如此人」。
遂兼权临安府事。
守比非其人,日走权门、奉约束耳,民事悉付吏手,吏得徇势为奸。
公既视事,亲阅文书,躬自予决,要人请嘱,一无所听。
府故以宦者承受公事,守至例谒之。
公不往,怒,因喻旨故迁延以相沮伤。
白政府无所用承受,请罢之。
市有火,近巨珰所居舍,怒不专挟护,遣两卒喧厉公所。
公奏其状,下两卒大理狱。
大理观望,覆逮府吏卒。
公即家居自劾,诏杖两卒,释府吏卒勿问。
僧倚豪贵立私宇至百数,会有以奸秽事觉抵罪者,因悉以令没入之而逐僧,还所隶事。
在府三月,竟以权倖不便亟解去,而民至今称之。
公在朝遇事辄言,执政故不悦。
是转对,又言:「《易》以九居五、六居二为当位而词多艰,以六居五、九居二为不当位而词多吉,盖君以刚健为体而虚中为用,臣以柔顺为体而刚中为用。
君诚以虚中行其刚健,臣诚以刚中守其柔顺,则上下交而其志同矣。
陛下得虚中之道以行刚健之德矣,而在廷之臣未见其能以刚中守柔顺而事陛下者也。
愿观象玩词,求刚中之臣,远柔佞之士,以应经义、起治功」。
由是执政滋不悦,沮公议,使不得行。
公益论事自若,久之求去,复除江南西路转运副使
陛辞,上曰:「卿未可远去」。
改知婺州,进秘阁修撰
上意犹欲留公,而公亟言军政敝、武备弱,必误事,不合旨,乃之郡。
居数,郡以大治。
会诏市牛筋五千斤,公奏一牛之筋才四两,今必求此,是欲屠二万牛也。
上悟,为收前诏,且思公前言,召以为吏部侍郎
公又为上言:「民贫多盗,非国之福。
愿诏中外有司各条所部冗费可省者以闻」。
上善之,而亦不果行也。
吏部,与吏史约,予夺命士所陈身计,当悉疏著令,坚定其可否乃行。
既行而有遗若未允者重坐。
吏以此不能肆其奸。
秀邸馆客特注州掾,公言其人未试,且冲待次人,请更受员外,置不签书公事。
执政建议欲有所私而托以吏部所启,公言是事虽小,所关则大,请究治。
上嘉纳焉。
上亲虑囚,命公与知閤门事张抡次比其事以闻。
自以官承宣使,欲列名公右。
公不可,白之丞相,亦右
公奏言:「臣固知承宣使权侍郎上,但使事以閤门副侍郎耳,故所被旨臣实先,唯陛下财幸」。
上不直,罢之。
公以上常独揽机务而群臣偷安苟免,乃按《易》象为上言:「《乾》首《坤》腹而六子之卦各象其事,故圣贤之训皆以君为元首,臣为腹心、股肱、耳目、喉舌,各有攸主。
今君劳臣逸,非治之体。
且使出令用人或有未善,则过归于上而政乱于下。
愿观《易》卦之象,体《乾》刚健而使腹心、股肱、耳目、喉舌之臣各任其职,且察臣下有游近习之门者,严禁绝之,而益以公道用人,名节取士,则士风振而人材出矣」。
一时弊事,如卫兵坏僧庐、掠都市而朝廷不深治,言事官弹劾不胜去职而取从风闻者坐黥隶,军中结逻卒开铺以摇主将,皆极言之。
又建白凡选监司若大郡守,宜使侍从都堂公举所知,而宰相拔其尤者以闻,皆切治体。
又请凡应输义米者皆置仓乡社以藏,而凶岁还以予之,亦便于事。
然皆不得行,独衡州监牧诸军回易竟罢如公言。
又尝抗言:「往者阉寺之盛,卒阶靖康明受之变。
今复盛矣,请抑制之,不使寖长。
官置蚕室,限其进子之数。
官高者使补外,而门禁宫戒之外,它毋得有所预。
严士大夫兵将官与之交通之禁,则上下俱安而祸变潜弭矣」。
上闻靖康明受语,嚬蹙久之,曰:「幼亦闻此」。
因纳疏袖中以入。
最后极言边备不可以不豫,如欲保淮,则楚州、盱眙昭信、濠梁、涡口、花靥、正阳光州皆不可以不守。
如欲保江,则高邮、六合、瓦梁、濡须、巢湖、北峡亦要地也。
其形势之缓急,兵力之多寡,计策之利钝,皆历陈之,如指诸掌。
又论应城四达之冲,宜屯一军以为襄阳近援。
荆南兵戍襄阳,宜徙其家属营江南,毋使为虏所袭。
以病请祠,不许,面请益力,乃除集英殿修撰、知宁国府
数日,改太平州,赐尚方珍剂以遣焉。
当涂重地,盖以一面为寄。
公因自请以时行视圩垾,有机事得以密疏直达,上皆从之。
既至,力图上流之备,请选募横江水军千人,以为濡须、东关、采石声援。
采石水军舟多卒少,宜以步卒之半为水战之用,使可舟可陆,往来巢湖,为必保濡须之计。
而凡沿江津渡,宜使皆隶南岸。
比来和州利商算,辄穿支港以内舟,首尾皆属之江,此为自隳天险。
边民盗虏马或为它盗来归者,有司不问,甚或赏以劝之,皆不便。
上纳其言,亟命塞港,它亦颇施行。
居年馀,年六十九,即上章请老。
上初惜其去,三请,乃许以敷文阁待制致仕。
越再岁,上以湖南兵役之馀,公私困敝,上下恫疑,思有以镇安之,谓公重厚可倚,复起公以显谟阁待制潭州、荆湖南路安抚使
私礼免系帅衔,以避家讳。
公雅无复出意,再辞不获,乃勉起。
至无几何,悴者苏,疑者释,气象一切如盛时。
复税酒法,人以为便。
前此官市民物不予直者,悉为偿之。
斗酒千钱,不妄用,故人宾客薄少周助,率以私钱。
州宅火,徐葺之,不调一夫而复其旧。
诸县有羡赋,州竭取之,县以不可为。
公归其半曰:「岁饥用不足,少须之,当悉归矣」。
岁旱,赈廪劝分,蠲租十一万,给常平米二万,粜又数万,民以不流死。
飞虎军新立,或以为非便。
公曰:「长沙一都会,控阨湖岭,镇抚蛮徼,而二十年间大盗三起,何可无一军?
且已费县缗钱四十二万,民财力不可计,何可废耶?
亦在驭之而已」。
异论乃息。
郴民输租,吏所加赋几再倍,力请裁之,三去其一,民以小宽。
前在两州,再言配法之弊,请使凡应配者秖坐加役流法,髡钳居作,三年而免;
毋或黥涅,使得自新;
免窜逸、免递送,广至恩,召和气。
至是,计长沙一岁所递配卒千二百五十馀人,复申其
朝廷为下其事,而议者狃常,或笑以为迂,不能革也。
未满岁,复告归,进敷文阁直学士致仕。
朝拜命,夕登舟,归老衡阳故居野塘之上。
淳熙十年十一月旦日薨,享年七十有三。
公生十有五年,避地南来,贫无以为养,不得专力于学。
年三十,始学《易》。
两鞫郡狱,须虑问者累旬不至,因得昼夜研考,乃若有得,遂乐玩而没身焉。
其言于朝廷,措诸行事,无适而不于是也。
尤恶佛老邪说,在临安被诏择灵隐寺主,因复于上曰:「天地变化,万物终始,君臣、父子、夫妇之道,性命之理,死生之故,鬼神之情状,《易》尽之矣,曷为求之他」?
他时僧或宣对后苑,复疏其失,请崇先王之道,正人伦之本,渐汰游惰,归复农桑。
其在当涂,申法禁、戢诳诱,出教喻民,语极谆悉。
至是病革,题诗一章,以示诸子,沐浴正衣巾而逝。
人以是益知公之于《易》非徒诵说而已也。
公庄重简淡,嶷然有守,泊然无欲,喜怒不形见于色,故人不可得而亲疏。
而中夷易平直,廉不近名,介不绝物,应事存心,悉主于厚。
平生未尝失节于权倖,然非有意以矫厉为高也。
六院时,渊、觌宠方盛,同舍日走其门,公耻之,自引去。
晚登从列,觌已位使相,竟不往谒。
它一二辈职事所及辄与忤,又尝为上指言其奸。
其徒相与聚而讪公,有言太尉独不柰李某何者。
其人复之曰:「诚无柰其不顾官职何耳」。
赖上知公深,屡叹其朴直,故小人无以行其计。
公于中外钜细知无不言,其尤致意焉者,边备、军制、赋法、禄令、茶盐、屯田、经总制钱、拣汰、归正、配法也。
盖自少日亲罹兵难,复历边事,尽悴州县,乃登使守,乃践省寺,于大小之务皆身履而心喻焉,非如它人剽闻掠而藉口尝试者也。
其从违忤合虽不可常,然持其见终身不易,言之恳恳,至于四三。
其才通,其识远,不阿主好,不诡时誉,无书生之轻,俗吏之陋。
其所缊畜使得宣究,斯世其庶乎!
公娶庞氏,早没。
继室以韩氏,有贤行,夫妇相敬如宾,皆赠令人。
男二人,毅夫承务郎,后公三年卒。
正夫宣义郎广南西路提举常平司干办公事
女二人,长朝散郎提举荆湖南路常平茶盐公事临川吴镒,次邯郸刘仝。
孙男八人,大有、大来,皆修职郎
大谦,迪功郎
大用、大临、大鼎、大观、大鼐未仕。
女二人尚幼。
公居家有常度,不惰替,亦不严厉,约不戚,丰不泰,终身一致。
在官俭而法,官烛不入中门,家人不用公家供张。
初临有新帟幕,必撤而藏之,存以迎新。
去之日,不私一物焉,家至今无有敝帷。
盖凡例所馈饷私不应法之入,率积之公帑,以供公不应法之用,馀则委置而去,门内化之,落然清素
笃风谊,尝僚章贡李燮,死于安陆,有女弃民间。
公赎而育之,令人爱之如己子,以归士族。
初仕,亦尝从众投上官爵里状,心怵然不宁,自是不干请。
尝获盗委曲,可以被赏,置之弗问。
既循资,则曰:「吾老于职官耳」。
年五十有二,乃改京秩,自是出为时用。
然未尝忘归志,未始携家入中都,亦不至畿郡。
仕五十年,上为人主敬信,下为士大夫尊慕,无纤谤微累。
出入中外数四,其入也皆以特召,其出也皆以力请。
年至亟归,不得已而勉起,起又竟归,以终素志而没。
出处之义,特为全尽。
是年闰十一月十一日葬于衡州花光寺之山后二里,与令人同穴。
以葬日迫不及识,而吴镒状公行大略如此。
后十年,正夫乃以其铭见属。
熹不足以铭公,然熟公闻望盖久,中间一再通书,公见予良厚。
今又得吴状及公平生议奏读之,观其行身如履绳蹈矩,无一事之不合于理,论事如丝麻谷粟,无一言之不适于用,而其忠厚纯笃之气又有蔼然溢于行事言语之外者,未尝不废书三叹而悚然心服也。
乃最其事而系以铭。
铭曰:
《大易》之缊,微妙不穷。
孰窥其表,而测其衷?
懿彼李公,心躬诣。
逮其涣然,隐显一致。
进矢于廷,退谂于私。
迎知失得,不假蓍龟。
闵天越民,忠君国。
在古有评,曰庶常吉。
胡不百年,以究其施?
长言鼓缶,奄昃其离。
衡山之阳,非其故土。
竁而弗铭,曷诏终古?
金坛戊寅三月江夏赋。慎字献玉,年少寡欲,奉佛甚严)1098年3月 北宋 · 贺铸
五言律诗 押文韵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清素复多闻,天涯晚得君。
相延蒲塞馔,细演贝多文。
世味淡如水,身谋散胜云。
谩为花县约,聊慰此临分。
勉儿一夔北上二首 其二 明 · 庞嵩
五言绝句 押遇韵
送尔今出门,行行守清素
举足不违亲,便是趋庭度。
会稽先贤祠传赞下 其十三 长史许公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一七
长史字思玄讳谧,少知名,儒雅清素,博学有才章。
简文皇帝久垂俗表之顾,与时贤多所俦结。
少仕郡主簿功曹史,王茂弘、蔡道明辟从事,不赴。
选补太学博士,出为馀姚,入为尚书郎、郡中正护军长史
虽外混俗务,而内修真学,密授教记,遵行上道。
挺分所得,乃为上清真人
少子静泰久居会稽禹井山,颇遵承家法,传授经书云(事载《真诰》。)
赞曰:
逸少弃官,自誓甚确。
先生从仕,乃修真学。
丹凤高翔,野鹤俛啄。
迹虽不同,同是超卓。
岁晚登清素北阁 北宋 · 文同
 押药韵
云端访古寺,树杪临危阁。
风厉慑草木,霜乾喜雕鹗。
天时既悽惨,人意亦寂寞。
回念故山远,心随日西落。
玄上人 元 · 周权
 押词韵第十八部
安禅简清素,趣与外迹绝。
玄谈落松风,洒我一襟雪。
逍遥雨花外,岂复念浊热。
夜久白河沈,挂檐耿疏月。
马汝砺次韵 明 · 石宝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熊峰集卷一
岁事如流星,奄忽迫迟暮。
甫爱槐阴庭,旋看蓼花渡。
西风撼秋色,况值连夜雨。
瑶琴不成调,檐溜下如注。
缅怀同心人,自昔无藏怒。
芝兰许深入,蓬藋赖持护。
邻芳得屡接,家善本多祚。
壮如百堵干,足以保颠仆。
廉如千顷波,所志在清素
文如布帛衣,不但形月露。
直绳置我旁,曲木岂回互。
宝鉴悬我前,清辉照门户。
君去我悬榻,我来君倒屦。
汉禁柳色稠,吟情屡相付。
胶漆方谓坚,萍梗乃有数。
我归莱子,君徙庐江路。
离合奚足云,穷通理其固。
不见闾阎人,隆寒出无裤。
眷彼贵介子,裘狐仍舞鹭。
托身穹壤间,何异草与树。
溪涧自谓清,潢潦岂知污。
娟娟如花人,耻逢东邻妪。
宁知众物情,长短无定度。
运改王孙饥,时来奴台饫。
此事难重陈,君子道以助。
不须叩禅关,万想劳顿悟。
静闻发天籁,浩荡如大頀。
君能久此安,胡为不兴慕。
况乃椿庭翁,耆儒德犹孺。
包荒门下士,发愤肆倾吐。
谁嗤吾赠言,祗以道旧故。
夜坐同兄 明 · 石宝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熊峰集卷四
明月出东方,虫声初在户。
宿霭倏已收,庭阶出芳杜。
流云翻细波,坐对喜欲舞。
秋色何悠扬,龙泉碧花古。
缊袍良非贫,所贵在清素
况值宵旰勤,侧席思口苦。
红日关寸心,移孝固其所。
豸角养既成,山龙门应补。
乃知南阮心,不以万金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