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贺通判正启 其一 宋 · 林外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一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六、《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后甲卷二
一岁肇新,气回仁而温厚;
三阳上长,卦交泰而吉亨。
时适庆于王春,福益隆于君子。
恭惟某官德推世表,道觉民先,宜归持橐之班,暂屈题舆之任。
侯邦千里,既协力以蕃宣;
宸诰十行,将蒙恩而陟擢。
元正之届序,宜繁祉之骈臻。
某幸属部封,限居官守,弗获趋参于台屏,莫缘捧献于寿觞。
祝颂之深,书言曷既。
贺通判正启 其二 宋 · 林外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一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六、《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后甲卷二
日谨孟陬,律占太簇。
一气协乾元之始,三阳同泰道之亨。
恭惟某官为时伟人,受天间气。
名邦贰政,暂分千里之权;
急节颁恩,即迓九重之召。
履端之谨始,宜福寿之骈臻。
某获侧下僚,仰依大庇。
顾官箴之有守,莫遂称觞;
惟竿牍之是修,第深驰庆。
重游西湖 南宋初 · 刘氏
七言绝句 押灰韵
西湖湖上山如画,二十年前曾客来。
飞絮蒲城归未得,江南老却贺方回(《永乐大典》卷二二六四引《中兴江湖集》)
李长吉诗集序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八、《浪语集》卷三○
右,《李长吉诗集》四卷,蜀本、会稽姚氏本皆二百十九篇,宣城本二百四十二篇。
蜀本不知所从来,姚氏本出秘阁宣城本出贺铸方回家。
凡集三家以雠比,正舛讹,概之杜牧之叙,宣城本多羡诗十九,蜀、姚氏本少亡诗四。
今定诗从宣城本、从蜀,疏其异同于下,著姚氏本于上。
大校宣城本不远蜀,姚氏本最为审订,皆已刊正可传。
长吉名贺宗室子也,本书有传。
其小传出李商隐,悉已暴白行事,盖不必言。
长吉讳父嫌名,不举进士,虽过中道,然其蔑贵富,达人伦,不以时之贵尚慸蓟乎方寸,其于末世,顾不可以厚风俗、美教化哉!
其诗著矣,上世或讥以伤艳,走窃谓不然。
世固有若轻而甚重者,长吉诗是也。
他人之诗,不失之粗则失之俗,要不可谓诗人之诗,长吉无是病也。
其轻飏纤丽,盖能自成一家。
如金玉锦绣,辉焕白日,虽难以疗禦寒饥,终不以是故不为世宝。
其诗当无日不赋,而传者祗此,何则?
长吉慵次己作,友朋率蚤死,故录偕亡。
遗诗李藩尝集之,从其外兄求益,授之既久,求之不复,谰曰:「长吉素易我,我衔愤次骨,得其文辄投坑圊,那复有诗」!
是必设辞拒,非实有此。
遗诗终以不见,岂天爱宝故耶?
小传之说诞矣,学者已不尽信。
近世任信臣者又记书仙事实之。
仙者,庆历中长安女倡曹文姬也,颖而工书,名以艺得,睹朱衣吏持篆玉示曰:「帝使李贺记白玉楼竟,召而写之琬琰」。
家人曰:「死岁三百矣,乌有是」?
文姬曰:「是非若所知也。
世载三百,仙家犹顷刻然」。
乃拜命更衣,飙然飞去。
走稽于传,不闻于记事有所长,且以落笔章成见称前史,自玉溪子固已记白玉楼事,逮文姬更祀三百,天家日月虽长,其敏速尚何道!
信天有帝,王羲之辈皆已亡,固不乏工书之臣,何待此文姬者?
文人设辞指事,殆寓言乎!
走惧其污长吉,故为辨明。
年月日叙。
赵宰 南宋 · 王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六、《双溪类稿》卷一八
天正一阳,方回淑气,雷封百里,共溢和声。
福以类升,道斯来复。
暂弦歌之小憩,即玺诏之遄归。
一杯为寿之勤,莫陪旅进;
尺牍修辞之敬,薄写欢悰。
陈同甫 其五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五、《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前日因回便上状,计已呈彻。
荐辱教况暨《易传》、杨氏《中庸》,不胜感刻。
秋暑未艾,伏惟尊候万福。
某哀苦如昨,比遣人吊士龙,昨日方回
其子又卧病孱弱,未能支持葬地,君举诸公方料理,尚未得入手,可念可念。
本欲作数语,又丧制,且情绪不佳,无缘可措辞。
俟服除不死,当为之。
本拟来岁霅川莆田各致几字,今遂并与永嘉而三矣,可痛可痛。
《易传》看得犹有一两字误,已属潘叔度校雠,续送去改正。
《正源录序》中,说横渠、二程,颇似断定北宫黝、孟施舍优劣,一语可了,孟子必欲拟曾子子夏,乃曰「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此意可见。)
又所谓「知崇礼卑之学」一语,亦尚合商量。
《论事录》,此意思自好,但却似汲汲拈出,未甚宏裕。
昔尝读《明道行状》及门人叙述,至末后邢和叔一段,方始缕缕说边事、军法,向上诸公曾无一辞及之,恐亦有说,高明为如何?
来人索书甚急,不暇详悉,旦夕别寻便上状。
后月家叔葬事,当到山间,是时若有暇,当拜约矣。
它惟以时自爱。
金国贺会庆节使人回程盱眙军赐御筵口宣 南宋 · 崔敦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七六、《玉堂类稿》卷一五
卿等并持使节,胥会诞辰,方回次于边疆,爰即攽于宴席。
宜承眷遇,各慰贤劳。
庆湖遗老诗集跋乾道二年 南宋 · 寇翼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九三、《庆湖遗老诗集》附录、《皕宋楼藏书志》卷七九、《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
公娶济良恪公之女,公之子提干君廪复娶良恪公之孙,实外姑之亲姊,故予获识其子。
省干君承祖者尝从访公遗文,曰「先祖昔寓毗陵,中间扰攘,凡所著文编,悉为虏酋携去,独巾箱有别录《庆湖诗前集》在,固假传写,正其字画讹舛,而疑者因之」。
又从赵氏得公墓刻,并书于卷末,庶知公之出处本末云。
乾道丙戌岁仲夏望日,邯郸寇翼令威父记。
梅溪词序嘉泰元年五月 南宋 · 张镃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六五、《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九
《关雎》而下三百篇,当时之歌词也,圣师删以为经。
后世播诗章于乐府,被之金石管弦,繇是乎出。
而自变体以来,司花傍辇之嘲,沈香亭北之咏,至与人主相友善。
则世之交人才士,游戏笔墨于长短句间,有能瑰奇警迈,清新閒婉,不流于𧦧荡污淫者,未易以小伎言也。
余埽轨林扃,草长门径。
一日,闻剥啄声,园丁持谒入,视之,汴人史生邦卿也。
迎坐竹阴下,郁然而秀整。
俄起谓余曰:「某自冠时,闻约斋之号,今亦既有年矣。
君身益湮晦,某是以来见,无他求」。
袖出词一编,余惊笑而不答。
生去,始取读之,大凡如行帝苑仙瀛,辉华绚丽,欣眄骇接,因掩卷而叹曰:「有是哉,能事之无遗恨也」!
盖生之作,辞情俱到,织绡泉底,去尘眼中,妥帖轻圆,特其馀事。
至于夺苕艳于春景,起悲音于商素,有瑰奇警迈、清新閒婉之长,而无𧦧荡污淫之失,端可以分镳清真,平睨方回,而纷纷三变行辈,几不足比数。
山谷以行谊文章宗匠一代,至序小晏词,激昂婉转以伸吐其怀抱;
而杨花、谢桥之句,伊川犹称可之。
生满襟风月,鸾唫凤啸,锵洋乎口吻之际者,皆自漱涤书传中来,况欲大肆其力于五七言,回鞭温、韦之涂,掉鞅李、杜之域,跻攀风雅,一归于正,不于是而止。
虽然,余方以耽泥声律,而颠踣摈弃,今又区区以勉生,非惑耶?
若览斯集者,不梏于玄黄牝牡哀沈而悼未遇,实系时之所尚。
余老矣,生须发未白,数路得人,恐不特寻美于汉,生姑待之。
生名达祖邦卿其字云。
嘉泰岁辛酉五月八日张镃功甫序。
按:《梅溪词》卷首,四印斋本。
张东之(按:第一首卷九重出,题作西湖,已删重出诗。) 其一 南宋 · 刘过
七言绝句 押灰韵
见山堂(重出诗作西湖湖)上山如画,二十年前曾客来。
风絮满城归不(重出诗作末)得,江南老却贺方回
建康狱中上吴居父(时魏杭广夫为秋官1200年 南宋 · 刘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龙洲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范雎诈称张禄,盖有所谋;
少游即是太虚,别无他意。
但可辨薰莸之有臭,不当使玉石俱焚
辄摅屈抑之情,上渎神明之听。
伏念某庐陵生长,湖海倦游。
鼓行之老气不衰,嫉恶之刚肠犹在。
汉廷重贾太傅,上曾览积薪厝火之书;
江南贺方回,人争诵芳草断肠之句。
敢期无谓,亦到有司。
困一身于囹圄之中,不胜涂炭;
被五木于拘挛之下,正值冰霜。
累知己以并临,辱长须而下及。
若欲擢发而尽数其罪,亦有百口而莫辨其辜。
横逆之来,哀鸣有以。
恭审某,官列三公之数,帅为诸道之尊。
文翁阐儒教于蜀都,不闻著述;
常衮振文风于岭峤,所欠威名。
唯道德之备,兼数者而有之;
故位望之高,列诸藩而未已。
金章茅土,与国同休;
玉匮券书,其门益大。
此尚今时之间有,允为前世之所无。
公独一人,名高千古。
骨法寿天人之相,精神行地上之仙。
不以身为将相,而敢忽于细微;
不以才兼文武,而尤勤于学问。
性耽佳句,无非人间未见之诗;
真草行书,更作天下不刊之字。
尊君亲而弥敬,远形势而自疏。
久为戚畹之范模,可作世家之龟鉴。
有如庶狱,犹戒多门。
若吴芳仲平虎,委巷匪人,穷檐下走。
弃母亲而勿侍,冒国恤以图欢。
挥买笑之金,动縻百万;
磨折簪之玉,苟合再三。
积威暴如虎狼,忽交游如虮虱。
鸩毒安宴,蛾眉痛心。
但知浮花浪蕊之足欢,誓同穴死;
不悟冶叶倡条之微意,久欲钗分。
气一怒而火攻,军四驰而剑舞。
凶焰有如此者,锋铓谁敢当哉!
韩擒虎在门,顾丽华而难恋;
陶朱公有意,与西子以皆来。
共掩其非,合污以利。
枚数赦前之小过,历陈试后之虚名。
苍生如谢安石何,事无诳取;
汝意识袁彦道否,王有假时。
尚虞小人之多赀,或陷君子于不义。
望水鉴致妍媸之察,使权衡无轻重之差。
曾参虽未尝杀人,疑信尚生于慈母
赤壁若果然放火,踉跄亦走于阿瞒
况在陪都,实非细故。
倘强横稍加于裁抑,则善良始可以保全。
邹生坐狱中而上言,始犹冤抑;
召伯甘棠而听讼,终觊宽平。
往此以还,未知攸措。
与邵生甲书严陵人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八、《北溪大全集》卷三一
数日甚企想,而佩音悄然,何邪?
始者承贤者来访,谓贤者资质志向之美,亦易通晓者,便极为剖析其是非邪正之分,庶几晓然不迷其所趋。
再蒙见访,又道及濂洛诸老先生之书,都曾看来,亲手编写成帙,又知其亦素用功者。
继而讲论鬼神之事,乃至偏执异端死而不忘之说,滞而不能化,亦未晓其受病之由。
续到贤者之居,获奉从容,仍出江西至言,示其意所主者。
始读一篇,不见其有一句入正腔窠;
再读二篇,又不见其有一句入正腔窠。
遂掩卷不读,而贤者又示以小诗与行状,乃知自孩幼时已异矣。
而贤者嗜之不释口,且曰从濂洛诸老先生书来。
某方得此,是其为好,并谈《易》、谈心,悉踵己见之误,而安之不怍。
至是乃知贤者平生学问,知贤者胸中底蕴,知贤者病根所在,从原头本领差错来,缠心肠、蚀肝肺者已深矣。
因觉始相见,极为剖析之言,殊不入贤者之耳,枉为虚说,而贤者于诸老先生之书,亦枉用许多工夫,全未有一字之得
此其故何也?
由诸老先生见此道理素熟,所谓至精至好处,只作家常茶饭底事,平平说去,淡若无味,而其中发明不传之秘旨,实为格言至论,千古攧扑不破。
以时文浅识泛泛读过,莫能晓解,忽见此人说得奇奇怪怪,又简易径捷,便为竦动而陷堕其间。
所向于诸先生书上,稍得一字之义而知味焉,则决不至有此陷堕处。
非惟于诸老先生书未有一字之得,在之门亦未得寸步之入。
并觉昨所论鬼神一节,乃至幽至玄,无形影事,非物格、知至、理明、义精者,不足与语。
而遽于贤者之前言之,乃强人以所未到之理,讲其所不当讲,答其所不当答,不能逃躁瞽之愆。
然此心终不能恝然于贤者,以贤者方二十六,正孔子所谓后生可畏之时,前程地步,阔日子长,尽可阔步著工夫,做圣贤大业,不可但为山林苦行,偏滞在一隅,枉了可惜。
今固不敢劝贤者绝濂洛而师象山,亦不敢劝贤者舍象山而从濂洛。
此事未易决,姑置之勿论。
且贤者读书为儒,岂非祖者乎?
今只以门庭精要工夫,与贤者共切磨之如何?
某在此不久,只月末便归,不得与贤者久处。
若不说及此,恐失此等工夫,则疏阔走漏处多。
门庭,精要工夫如何?
在《书》则「惟精」与「惟一」不偏废,在《易》则「知至」与「知终」不偏废,在《大学》则「知止」与「静、安、虑、得」不偏废,「格物致知」与「诚意、正心、修身」不偏废,在《中庸》则「明善」与「诚身」不偏废,道问学与尊德性不偏废,博学、审问、慎思、明辨与笃行不偏废。
孔子,则始条理与终条理不偏废,在颜子则博文与约礼不偏废,在孟子则尽心知性与存心、养性、事天不偏废。
盖察之不精,则若何而能一?
知之不至,则若何而能终?
不知所止之地,则将于何而静?
于何而安?
于何而虑?
于何而得?
物不格,知不致,则意将如何而诚?
心将如何而正?
身将如何而修?
善不明,则身将如何而诚?
问学之不道,则将如何而为德性?
又如何而尊?
学、问、思、辨之不博审慎明,则将如何而行?
又如何而笃?
始不知条理,则终如何而为条理?
文不博,则礼将如何而约?
心不尽,性与天俱不知,则又将如何而存?
如何而养?
如何而事?
万物固皆备于我,然物物各有头面,事亲当如何而为孝?
事君当如何而为忠?
事长当如何而为弟?
夫妇当如何而为别?
朋友当如何而为信?
曰仁,如何而为仁?
曰义,如何而为义?
曰礼,如何而为礼?
曰智,如何而为智?
合当用义时,可只以仁应否?
合当用智时,可只以礼应否?
曰诚,如何而为诚?
曰敬,如何而为敬?
合当用敬时,可只以诚应否?
曰忠恕,如何而为忠恕?
曰中庸,如何而为中庸?
曰义利,如何而为义?
如何而为利?
又有义之似利,利之似义,则将如何而辨?
曰天理、人欲,如何而为天理?
如何而为人欲?
又有天理之似人欲,人欲之似天理,则将如何而分?
凡此等类,只可坐想都了否?
还亦须著工夫理会?
如合著,工夫如何而著?
不审贤者于此,已生知安行将去,抑尚在学知勉行邪?
抑未能知,未能行,而合求知求行邪?
此等工夫,甚欲与喻、顾二丈及王生相切磨,不然则空为世情契,不为道义交。
今喻丈疟未愈,顾丈又拘书会,自讲说,诸执事并在坐相陪,独渠不曾一来,将意旨不相契,而禅进耶?
抑某说之不足听邪?
抑未能知味,以为缓而不在急邪?
王生又屡邀而屡不至,昨适幸其至,方回头欲与语,而忽又不见,或谓径去矣。
殊不晓其意之如何也。
此理十说无穷,七说无尽,虽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求之,犹恐不及。
而悠悠若是,岂所谓志学者?
窃叹黄堂笃意于开明后学,每见每必问。
是何阖郡亦无一人稍体黄堂之意,以自笃其意;
为开明之归,可以为黄堂说。
幸而得贤者一人可语,又唱焉而不和,何邪?
此天下公理,是曰是,非曰非,一行乎大公,非可拂理徇情,拗非为是而相取谀。
若拗非为是而相取谀,则是陷人于非道,而贱夫人之子。
乐人之取谀,而忌人之救正,则是又护过以匿于己,而吾道之贼也。
此皆私意之尤,非君子豁然大公之心,而岂所谓切磋之道也?
所学为何事,而私意如此,何时得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何时得本体辉光洁白,如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邪?
野人前所讲义四段,想必已见,又不敢奉呈,恐不相契,反为覆瓿。
旧亦有《心说》二篇,皆未敢唐突出授,深念贤者更遣此忠告,能并达此意于王生诸人,幸甚。
与王生震书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八、《北溪大全集》卷三一
某始到学,吾子不外,首先来访,见其资质志向之美,可与适道,岂胜欣幸!
续于九峰闻尊丈说吾子聪俊之发甚早,自九岁已能文,十二三已志道,今年方二十,又不胜钦慕。
屡使人邀屈,欲细扣所学来历,庶知其是非深浅,可以置切磋之功,而屡邀屡不至,屡唱屡不和,今几匝两月矣,竟未得与吾子有一日之欸,剧谈而痛论。
昨忽承吾子之至,方回头欲与语,而忽径去又不见,此其故何谓邪?
是固不难晓矣。
子学渊源祖象山,曲护祖印如护命,惧拙者有以攻之,故稀行疏立,而不欲相亲。
吾何私冤于象山哉!
为其佐异端,鼓淫词,为人心害,吾对越上天,讲明公理,为人剖析是非,深有爱于人,而存忠恕之心,惧其或至误陷焉,而枉害了一生也。
今吾子既深忌而痛护之矣,吾亦何苦强聒于子哉!
姑置之勿论,待他日识见长而自定焉。
只如洙泗之上大圣群哲,端拱肃列,相与讲道,下学而上达,是多少精微广大之旨,是多少缜密要切之功!
殊不得与吾子浃洽讲贯,后生失此不及知,岂不大欠缺,为可惜!
又深念吾子妙龄美质,正孔子所谓可畏之时。
气力正强,志意正锐,正可阔著步做圣贤大业工夫,为天下大儒,无但隘守隅角,小道细行,姑长雄于山峡间,枉度了一生,又可惜!
学中讲说,大小诸生,皆环坐乐听,是开阐多少宏纲大义,是发挥多少微言秘旨。
而吾子独不得一闻,以发高明之见,又可惜!
此月末,欲便归矣。
与吾子只成结世情知识,而不成结道义交契者,何邪?
九峰又闻尊丈说:吾子旦夕为四明之行,此岂小儿志识未定者之事邪?
彼持敬苦行一节,为可美,而学术议论,只是一老禅伯,见之何为?
看之不破,稚嫩之质,宁无转移溃乱邪?
闻之极为良资美质痛惜,夜睫为之不交。
早作,不觉肝肺流而为一篇,今未知吾子此行之果如何?
将别矣,亦录为赠言,在别纸。
金陵杂兴二百首 其四十六 南宋 · 苏泂
七言绝句 押灰韵
等君日日在高台,吹尽杨花君不来。
归兴自浓身尚客,江南老却贺方回
贺通判正启 宋 · 李廷忠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五五、《橘山四六》卷一三
历象日月星辰,方谨尧时之授;
布治邦国都鄙,聿新魏阙之观。
蔚有嘉祥,萃于端佐。
恭惟某官负才真伟,履德纯深。
今守昔贤,尤赖题舆之关决;
南山北水,不妨司马之从容。
茂对三阳,具绥百福。
伫锡绿绨之命,进联紫橐之班。
某县绂见婴,宾裾阻缀。
瓜而往,瓜而代,尚沾九里之恩;
其实,其华,愿荐千年之寿。
看详阮秀实进所撰文藁申省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三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八一
某等今看详阮秀实《文藁》,其经说如解严父配天,引下文谓配天者后稷而非武王,谓尊祖乃所以严父,非进其父于祖;
谓周公制礼于成王之时,不言宗祀武王之于明堂,则配帝者文王而非武王
其说极有义味。
如解周正月,谓殷建丑,惟称丑月,谓十二月
建亥,惟称亥月,为十一月
引「惟元祀十有二月」及《史记》、《汉史》为證,又引《七月》之诗及《月令》之文。
又《春秋》书无冰者三,皆于冬月,谓周虽建子,未尝以十一月正月
主三统之说而力排三正之非,亦前人所未及。
柳宗元《封建论》甚辨,先儒尝掊击之矣,秀实于先儒掊击之外,更出新意以矫其偏。
文势甚奇,记序杂文颇简洁丽密,盖苦心积勤而作者。
其人少有隽声,故赵尚书汝谈喜其文,安晚郑丞相序其稿,而才高命穷,顿挫场屋,失身右弁。
老之将至,手抄所作文藁十六册两部投进,无一点一画草笔,其真专有如此者,顾使陆沉于小使臣、广南监当,诚为可惜。
某等窃见本朝虽崇尚理学,然以文字取人,如贺铸始亦武爵,后改文资之类。
欲望朝廷详酌,于格法之外将秀实特加旌异,少慰其生平灯窗之勤,亦以见圣世蒐罗遗逸之意。
跋陈户曹诗卷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七二、《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九九、《后村题跋》卷一
户曹陈君示诗一卷,清丽调畅,有承平公子富贵之气,加之以年,贺方回晏叔原不难至也。
虽然,诗之内等级尚多,诗之外义理无穷。
先民有言:德成而上,艺而下。
前辈亦云:愿郎君损有馀之才,补不足之德。
君粹然佳弟子,非不足于德者,余恐其为艺所掩也,故微著切磋之义焉。
何统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四、《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七、《后村题跋》卷九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先朝武人能诗者有曹翰贺铸刘季孙,南渡以来有刘翰潘柽,其警句皆脍炙人口。
今又有何君,所谓出乎其类者。
然使人称诗名,不若使人诵诗句。
盖诗名在人颊舌,可以游谈致;
诗句入人肝脾,不可以虚誉传也。
何君勉旃。
徐总管诗卷(汝乙)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一○、《后村题跋》卷一二
元祐间最为本朝文章盛时,荐之于郊庙、刻之于金石、被之于歌弦者,何其众也!
贺方回刘季孙不缘师友,颉颃其间,虽亦深嘉屡叹,所谓豪杰奋兴者耶?
其后有刘翰武子潘柽德久,尤为项平庵叶水心赏重。
此四人警联快句,余少传诵,老犹记忆。
总戎徐侯诗律可与四人方驾,顾今世无好诗者,又侯出稍晚,前不及,后不及平庵水心,余虽好之而老病得谢,虽欲效见素少陵之佳句、摩诘浩然于明主,不可得已。
跋钟肇史论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一一、《后村题跋》卷一三
本朝如晏叔厚贺方回柳耆卿周美成辈,小词脍炙人口,他论著世罕见,岂为词所掩欤?
抑材有所局欤?
惟秦、晁二公词既流丽,他文亦皆精确可传。
余始见延平钟君乐章而异之,及见其《史论》一斑,作而曰:「此非曲子中缚得住者」!
惜余已老而君方少,不得究其论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