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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有道人,饮于酒阁,歌此诗。有许仲源者,问其诗中班龙珠何物,云为鹿角。授仲源制服方,化一白鹤飞去,许后亦得仙。) 唐 · 蜀中酒阁道人
七言绝句 押屑韵
尾闾不禁沧溟竭,九转神丹都谩说。
惟有班龙顶上珠,能补玉堂关下穴。
北人过界取水不宜力竞奏元符二年七月 北宋 · 林希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三、《宋会要辑稿》兵二八之四四(第八册第七二九一页)
北界沿边都巡检管勾朔州同知多造事端,自六月十三日驱拥人夫侵越取水,除已为巡检何灌约回,经一月有馀不至。
今月十八日复来取水,其同知往来戎帐节次已具奏闻。
缘北人自前岁改移东偏头税场,去岁拆石墙,今岁不受牒,便于贾胡疃兴建场屋,又过天涧取水,及有分水为界之语。
蓄谋三年,发于今日,窃恐其势未已。
除已牒折克行选差使臣前来,依朝旨随宜应接外,缘方当进筑之际,正籍克行及其子可大带领兵马在北界防扼,深虑那移兵马前来,其本地分巡检兵数又少,如北人再领人马数多,过来陵犯,何灌等便若行应接,深虑兵力不敌,兼恐别生事端。
已密谕何灌等及折克行所差使臣,但严勒兵马把截取水道路,过作堤备,不得轻易便行斗敌。
其北人所创税场,本为私相买卖,既严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谋。
今若更来取水,亦不必与之力竞,俟进筑了日,军马各归,沿边有备,至时尚来取水不已,即别有措置,随宜应接亦未为迟。
钦宗皇帝 其二 乞肃军政谨斥堠明法令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五
臣闻古之善言兵者,莫如孙武
之言将孰有能,法令孰行,赏罚孰明,以是而知胜负。
臣窃谓军无纪律,士不用命,虽有百万之师,无益于败亡。
童贯为三路统帅,弃军而归,在军法孥戮之有馀罪矣,朝廷置而不问,故梁方平何灌皆相继而遁。
大河天险也,弃而不守,使寇骑得以长驱而前,其误国也甚矣,谓将之有能可乎?
朝廷置而不问,军政如此,何以用人?
《书》曰:「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
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
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夫左不攻左,右不攻右,不过失伍离次耳,皆以不用命戮之,况未尝接战而遁逃乎?
此先王仁义之兵著之于经,以为万世法,非臣之私言也。
释而不诛,则将士不复可用矣。
周世宗河东,斩樊爱能而下数十人,士气始振,此前事可监也。
然军律之不严,非特此而已。
寇骑之来已至城下,而朝廷不知,使敌人掩其不备,乘间而入,则拱手付之矣,言之可为寒心。
今幸无事,盖宗社之福,非久谋也。
边事之兴,奏报当日至。
急脚递,于法日行五百里,则千里外二日可至,岂有敌人数万,行数千里,而朝廷不知乎?
斥堠不明,帅臣失职,无甚于此者,法令不行故也。
近见出使城外者,未有丝毫之效,子弟进职受厚赉,尤无理也。
有罪不诛,无功受赏,则赏罚可谓明乎?
使敌人善觇国,则胜负已决。
臣愿陛下严饬边吏,谨斥堠,明法令,无功不赏,有罪必罚,则下有劝惩而军政肃矣。
仍乞速诏中外,明示已罢宣抚司,即凡事非出三省枢密院者,皆不得承受
若犹循旧辙,则邦之安危未可知也。
六路出塞攻讨战果奏宣和元年五月 北宋 · 童贯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四、《宋会要辑稿》兵一四之二一(第八册第七○○三页)
勾集兵马,六路出塞,深入攻讨西贼。
贼众大败,获五千七百七十九级,修筑到萧关一带烽台保寨,招降到五千人,收到城内粮谷,将城壁并行平荡,焚烧楼橹舍屋尽静。
三月十九日后来,攻围震武军下寨,连夜攻打。
臣星夜前来熙州,差发泾原秦凤两路策应军马。
指挥陇右同都护叔詹,先次摘那得力人马,及令熙河统制何灌节次遣发近便将兵,直至震武军张耀兵势。
及追斩获西贼共六千馀人,前后烧毁族帐屋宇,及收获到驼马孳畜、衣甲器械等万数不少。
河州炳灵寺题名记政和元年十二月 北宋 · 何灌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一六
上受宝圭之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洮西守将何灌王安、陈永、刘德修、程之仪、高公亶、胡礼、彭寔、詹至、李□仁、孙昌符、单觉民、裴硕、何大任、晨任晨发郡城,绝冰河,尽灵岩胜概,乃还。
按:《积石录》第五四页,甘肃民族出版社一九八九年排印本。
崇仪使何灌可就差提举河东路保甲兼提点刑狱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六、《摛文堂集》卷五
敕具官某:尔进由武列,材美可嘉,赐对燕朝,敷纳有序。
河东要部,擢领使华,按予民兵,兼纠庶狱,资其宣力,事任匪轻。
往懋乃功,以称推择。
可。
崇仪使威州刺史提举河东路保甲兼提点刑狱何灌可除西上閤门使依旧遥郡刺史高阳关路兵马钤辖兼知沧州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六、《摛文堂集》卷五
敕具官某:朕惟名器之重,不以假人,凡爵禄之驭群臣,必计其岁月、考其功绪,然后授之耳。
比分使指,于其陛辞之初,宠以郡章,赞书方下,又擢守景城,升华上閤
旬日閒三锡恩命,朕之待尔,岂群臣比哉!
尔其夙夜激励,图以效实,称朕不次之举。
可。
杨文靖公墓志铭 宋 · 胡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四九、《伊洛渊源录》卷一○、《楚纪》卷五九
孟子没,遗经仅在,而圣学不传。
所谓见而知之与闻而知之者,世无其人。
则有西方之杰,窥见间隙,遂入中国,举世倾动,靡然从之。
于是人皆失其本心,莫知所止,而天理灭矣。
宋嘉祐中,有河南二程先生,得孟子不传之学于遗经,以倡天下。
而升堂睹奥,号称高第,在南方则广平游定夫上蔡谢显道,与公三人是也。
公讳字中立姓杨氏
既没踰年,诸孤以右史吕本中所次行状来请铭。
谨案杨氏出于弘农,为望姓。
五世祖唐末避地闽中,寓南剑州将乐县,因家焉。
公资禀异甚,八岁能属文。
熙宁九年进士第,调汀州司户参军,不赴,杜门绩学,渟滀涵浸,人莫能测者几十年。
久之乃调徐州司法
丁继母忧,服阕,授虔州司法
公烛理精深,晓习律令,有疑狱众所不决者皆立断。
郡将议事,守正不倾。
罹外艰,除丧,迁瀛州防禦推官
潭州浏阳县安抚使张公舜民以客礼待之。
漕使胡师文恶公之与张善也,岁饥方赈济,劾以不催积欠,坐冲替。
张公入长谏垣,荐之,除荆南教授
宣德郎,知杭州馀杭县
南京宗子博士
会省员,知越州萧山县提点均州明道观、成都府国宁观,后例罢差监常州市易务,公年几七十矣。
是时天下多故,或说当世贵人,以为事至此必败,宜力引耆德老成,置诸左右,开导上意,庶几犹可及也。
则以秘书郎召,到阙迁著作郎
及对,陈儆戒之言,除迩英殿说书
公知时势将变,遂陈论政事,其略曰:「近日蠲除租税,而广济军以放税降官,是诏令为虚文耳。
安土之民不被惠泽,而流亡为盗者独免租赋,百姓何惮不为盗?
夫信不可去,急于食也。
宜从前诏。
嘉祐通商榷茶之法,公私两便。
租钱如故,而榷法愈急,宜少宽之。
诸犯榷货,不得根究来历。
今茶法独许根究,追呼蔓延,犴狴充斥,宜即革之。
东南州县均敷盐钞,迫于殿最,计口而授,人何以堪?
宜酌中立额,使州县易办,发运司宜给籴本以复转般之旧。
和预买,宜损其数而实支所买之直。
燕云之军,宜退守内郡,以省运输之劳。
燕云之地,宜募边民为弓箭手,使习骑射,以杀常胜军之势。
卫士天子爪牙,而分为二三,宜循其旧,不可增损」。
凡十馀事,执政不能用。
而虏骑已入寇,则又言:「今日所急者,莫大于收人心。
边事之兴,免夫之役,毒被海内。
误国之罪,宜有所归。
西城聚歛,东南花石,其害尤甚。
宿奸巨猾借应奉之名,豪夺民财,不可数计,天下积愤郁而不得发几二十年。
欲致人和,去此三者」。
会渊圣嗣位,公乞对,曰:「君臣一体,上皇痛自引咎,至托以倦勤避位,而宰执叙迁,安受不辞,此何理也?
城下之盟,辱亦甚矣。
主辱臣死,大臣宜任其责,而皆首为窜亡自全之计,陛下孤立何赖焉?
乞正典刑,为臣子不忠之戒。
童贯为三路总帅,虏人侵疆,弃军而归,置而不问,故梁方平何灌相继逃去。
大河天险,弃而不守,虏人奄至城下,而朝廷不知,帅臣失职,无甚于此,宜以军法从事。
防城所仍用阉人提举,授以兵柄,此覆车之辙,不可复蹈」。
渊圣大喜,擢右谏议大夫
虏人厚取金帛,又遂赂以三镇,遂讲和而去。
公上疏曰:「河朔,朝廷重地,三镇,又河朔要藩。
今一旦弃之虏廷,以二十州之地,吾腹中,距京城无藩篱之固,戎马疾驱,不数日而至,此非经远之谋。
四方勤王之师,逾月而后集,使之无功而去,厚赐之则无名,不与则生怨,不可不虑也。
如闻三镇之民欲以死拒守,今若以兵摄之,使腹背受敌,宜可为也。
朝廷欲专守和议,以契丹百年之好,犹不能保,宁能保此狂虏乎?
夫要盟神不信,宜审处之,无至噬脐」。
于是渊圣乃诏出师,而议者多持两端,屡进屡却。
公又言:「闻虏人驻兵磁、相,劫掠无算,誓书之墨未乾,而叛不旋踵,肃王初约及河而反,今挟之以往,此叛盟之大者。
吾虽欲专守和议,不可得也。
三镇之民以死拒之于前,吾以重兵拥其后,此万全之计。
望断自宸衷,无惑浮言」。
而议者不一,故终失此机会。
于是太原诸郡皆告急矣。
太学生伏阙,乞留李纲种师道,军民从之者数万人。
执政虑其生乱,引高欢事揭榜于衢,且请以礼起邦彦
公言:「士民伏阙,诟骂大臣,发其隐慝,无所不至,出于一时忠愤,非有作乱之心,无足深罪。
李邦彦首画遁逃之策,捐金割地,质亲王以主和议,罢李纲而纳誓书。
李邺奉使失辞,惟虏言是听。
此二人者,国人之所同弃也。
今敷告中外,乃推平贼和议之功归此二人,非先王宪天自民之意。
宜收还榜示,以慰人心」。
邦彦等既罢,赵野尚存。
公复言:「昔尝建言,请禁士庶以天王君圣为名者。
皇后以为谄谀之论,废格不行。
犹泰然,不以为耻,乞赐罢黜」。
上皆从之。
或意太学生又将伏阙鼓乱,乃以公兼国子祭酒
遂言:「蔡京以继述神宗皇帝为名,实挟王安石以图身利。
故推尊安石,加以王爵,配享孔子廷。
然致今日之祸者,实安石有以启之也。
谨按安石昔为邪说,以涂学者耳目,败坏其心术者不可缕数,姑即一二事明之。
神宗皇帝称美汉文,罢露台之费,安石乃言:陛下若能以之道治天下,虽竭天下以自奉,不为过也。
茅茨土阶,其称禹曰『克俭于家』,则竭天下者,必非之道。
王黼三公领应奉司,号为享上,实安石自奉之说,有以倡之也。
其释《凫鹥》之末章,则曰:以道守成者,役使群众,泰而不为骄。
宰制万物,费而不为侈。
按此章止谓能持盈则神祇祖考安乐之,无后艰耳,而安石独为此说。
蔡京辈争以奢僭相高,轻费妄用,穷极淫侈,实安石此说有以倡之也。
其害岂不甚哉!
乞正其学术之缪,追夺王爵,明诏中外,毁去配享之像」。
遂降安石从祀之列。
谏官冯澥力主王氏,上疏诋公,又会学官纷争,有旨皆罢,即上章乞出。
给事中
章又四上,请去益坚,以徽猷阁直学士提举西京崇福宫
又恳辞职名不当得,有旨:「杨某学行醇固,谏诤有声,请闲除职,累月恳辞。
宜从其志,以励廉退」。
徽猷阁待制
上即位,除工部侍郎
论自古贤圣之君,未有不以典学为务者,以君德在是故也。
上然之。
除兼侍讲
二年,以老疾乞出,除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四年,上章告老,从之。
绍兴五年四月二十四日终于正寝,享年八十有三,葬本邑西山之原。
近臣朱震奏公尝排邪说,以正天下学术之谬;
辩诬谤,以明宣仁圣烈之功;
雪冤抑,以复昭慈圣献之位。
据经论事,不愧古人。
所著《三经义辩》有益学者,乞下本州抄录,仍优恤其家。
有旨赠官,赙以金帛。
娶余氏,赠硕人,先卒。
子五人:迪早卒,迥、遹、适、造已仕。
女四人:长适陈渊,次陆棠,次李郁,次未嫁。
孙男七人,孙女五人,曾孙一人。
公天资夷旷,济以问学,充养有道,德器早成。
积于中者,纯粹而闳深;
见于外者,简易而平淡。
閒居和乐,色笑可亲;
临事裁处,不动声气。
与之游者,虽群居终日,嗒然不语。
饮人以和,而鄙薄之态自不形也。
推本孟子性善之说,发明《中庸》、《大学》之道。
有欲知方者,为指其攸趣,无所隐也。
当时公卿大夫之贤者,莫不尊信之。
崇宁初,代余典教渚宫,始获从公游。
三十年间,出处险夷,亦尝覸之熟矣。
视公一饭,虽蔬食脆甘,若皆可于口,未尝有所嗜也;
每加一衣,虽狐貉缊袍,皆适于体,未尝有所择也;
平生居处,虽弊庐厦屋,若皆可以托宿,未尝有所羡而求安也;
故山之田园,皆先世所遗,守其世业,亦无所营增豆区之入也。
老之将至,沉伏下僚,厄穷遗佚,若将终身焉。
子孙满前,每食不饱,亦不改其乐也。
然则公于斯世,所欲不存,果何求哉!
心则远矣,凡训释论辩以辟邪说,存于今者,其传寖广。
故特载宣和末年靖康之初诸所建白,以表其深切著明。
而公之学于河南小尝试之,其用已如此,所谓援而止之而止,必有以也。
进不隐贤,必以其道,岂不信乎!
世或以不屑去疑公,盖浅之为丈夫也。
铭曰:
天不丧道,文其在兹。
维天之命,尸者其谁?
孰能识车中之状,意欲施之兄弟,而遽并为世师。
伟兹三贤,阔步共驰。
有学术业,颜其馁而。
公名最显,垂范有词。
岂不见庸?
孔艰厥时。
狂澜奔溃,砥柱不欹。
邪说害正,倚门则挥。
嗟彼奸罔,谗言诋欺。
我扶有极,人用不迷。
奚必来世,判其是非?
有援则止,直道何疵!
不勉而和,展也可夷。
河流在北,伊水之湄。
谁其似者?
订此铭诗。
奏知防守酸枣门并乞分遣执政官分巡四壁守禦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三、《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适来已到新酸枣门,躬率将士防守。
探得北贼已约三四百人过城壕内作过,今已号令城上见严备守禦外,即时劄付何灌张撝引两头项人马前来掩杀,合具奏知,仍乞分遣执政官分巡四壁守禦
〔御笔〕执政上城,恐防行遣号令。
已差蔡懋提举,自可巡城,分官守禦
奏知酸枣守禦捍退贼马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三、《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见在酸枣门城上,同卢端措置守禦,及催督张撝何灌王师古等接战。
贼兵退屈,势必万全,不烦圣虑。
所乞差宰执分守壁垒,盖虑惊东击西,事体不细,臣切望留神。
所有刘延庆西壁阙人,已差人应副去讫,谨具奏知。
〔御笔〕公忠略之志,朕记于心。
更切询问曾经边塞人,悉心体国,分布防守,存恤抚劳。
若贼兵退遁,异等奖擢。
奏知再遣王师古等兵会合何灌兵出战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三、《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探得张撝人马已到陈桥门外,转城淹杀贼兵。
其先在酸枣门下作过番贼,渐已过壕溃散。
臣再遣王师古、王何等兵自万胜门出,会合何灌兵,同共掩杀。
谨具奏知。
〔御笔〕访闻何灌已身死,未知兵马差甚人统领
已批付三省、密院疾速照会施行。
王师古、王何可差,即便差充。
奏知放入何灌人马许孝烈等驻泊去处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四、《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早来已具奏知何灌人马暴露日久,欲乞来日相度开门放入。
臣已差下统制官王师古交割统领,其许孝烈、郭渊臣即不知御前已差,兼不知本人见今驻泊去处,更指挥元承受官司催捉施行。
谨具奏闻。
〔御笔〕一面审详施行。
辨正薛昌宋违御笔罪名状 宋 · 张守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八九、《毗陵集》卷九
右,臣今月初六日据朝散郎薛昌宋赴台投状,叙述宣和六年监左藏库,为步军司例物事断违御笔,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寔为非辜,乞敷奏改正者。
契勘臣昨来备员察官,轮当推勘上件公事,具知本末。
户部左藏库先于宣和六年闰三月内奉御笔,限两日支步军司厢军例物。
本库已依限据已到支帖尽数支讫外,有其馀数目未有支帖到库,无凭照支。
步军司何灌便作本库不支申奏,画下御笔,送台推勘。
寻根勘得所支例物限内桩管并足,依法候见支帖方合支给,所有户部左藏库即无违御笔事迹,止坐有失申催支帖情犯,约系杖罪,具案奏闻。
大理寺,初亦约定杖罪,其后忽作违御笔处断,寔与元勘情法轻重略不相当。
盖缘是时内侍梁平总领左藏库,朝廷恶其擅权不法,罢平总领,平无所发怒,因以偿怨。
大理寺两次定作杖罪,并令退换,又令梁平覈实,遂皆坐违御笔之罪。
朝廷灼见非辜,当年五月二十五日奉圣旨令大理寺根究,仍令步军司具析,既系未曾给降支帖,因何元奏内称系未支数?
限一日具析闻奏。
才行遣间,又奉御笔免勘疏放,于是命官追削者一十八人,吏杖脊者七人。
户部侍郎王义叔独免除名即复差遣外,其馀虽累遇大霈稍已牵叙,而无辜之冤终未昭洗。
臣窃谓违御笔为大不恭,大不恭为十恶,立法太重,靖康之间,臣寮固尝论列废罢。
又况初非违犯,止以一时小人弄权而诏狱成案,一切不用,诬以十恶,滥孰甚焉。
是时臣虽作勘官,目睹其事,不当言责,无由论奏。
臣今待罪言路,仰当陛下明烛幽隐宣达下情之时,深惩前日阉寺挠法之弊,不容有冤抑不伸。
薛昌宋诣台雪诉,臣既知之,岂敢缄默?
欲望圣慈将一时被罪官吏特赐改正,仍理断月日,更诏有司似此之类,并令检举改正施行。
庶几冤滥获伸,感召和气,仰副圣明钦恤之意。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论朝政七失奏靖康元年正月二十八日 宋 · 余应求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六、《靖康要录》卷一、《宋史翼》卷七
臣闻《春秋》之义大正始,克正其始。
始或不正,后将若何?
陛下嗣位之初,彊虏入寇,虽日事守禦,未暇施为,所尤当正始,以示天下。
曾未踰月,其失有七。
若积日累月,万几之微,所失可胜言耶?
虽曰宰辅非才,朝廷之过,亦陛下之失也。
臣请陈之。
陛下践祚之次日,太上帝后之典册未举,而宣制先立中宫
议者谓陛下缓于父母之礼,而笃于夫妇之爱。
宰执有请,是导谀也;
若陛下意而不能达明,是纵欲也:二者无一可。
此一失也。
太学书生上书陈六臣之奸,陛下不能以义断恩,即赐施行,遂使群奸随太上东去。
今召之不敢来,责之不即罪,可不为深忧乎?
此二失也。
虏人入寇,长驱而南,有大河之险,以为守禦
梁方平何灌各将兵数万,不为夹河固守之计,无故退师,使虏驰骑直抵城阙,陛下惊忧忍垢,屈己而与之和。
二人之罪大矣,稽之军法,在所不赦。
何灌虽褫官自效,而梁方平偃然自如,略不施行。
赏罚功罪如此,何以使人必用命乎?
此三失也。
人主以论相为职,得其人则天下治,失其人则天下乱。
今日所以召乱至此者,论相非也。
陛下中兴,尤宜慎此。
初罢白时中,继闻翰林草制,󲦤绅属望贤相,而宣制之日,舆议沸腾,咸谓李邦彦之空疏,张邦昌之庸谬,在上皇时备位政府,累年曾无一言规正裨补。
今日之事,预有罪焉。
往事已如此,又乌能补陛下惟新之政乎?
王孝迪蔡懋李棁路允迪之进用,士论尤嗤鄙之。
󲦤绅士大夫岂无英杰,此必用次选哉?
此四失也。
谏官之职,所以辅导人主,其任甚重。
近者至使谏官家至户到,搜索金银。
使之既非矣,而谏官亦受而不辞,市井之人指而笑之。
或曰:强虏在郊,事出迫切。
然君之使臣,虽艰难仓卒,尤不可以废礼。
此五失也。
梁师成、时若愚皆往时奸谀之甚者,罪当诛斥。
近闻内侍官、道观金银,皆使二人总之;
又闻臣僚所上书疏,尚仍昔弊,送文字库,外议咸谓陛下复加信任,臣固知其不然。
而流言藉藉,小人因得以济其奸,不可不虑。
此六失也。
近日又宣皇封郡王之制
夫以陛下元子,礼所宜先,而艰危之时,宗社未保,城门闭拒,中外不通,未宜急者。
稍候数日寇退而后命之,岂曰后时哉?
此七失也。
陛下顷在东宫,恭俭之德闻于天下,今事之失中者,天下之人皆知非陛下之过,然宰辅非才,不能辅导已如此,而谏臣又噤默不以闻,臣窃惜之。
臣又闻古之圣主不贵于无过,而贵于改过;
不患于有失,而患于不闻其失。
故《书》称成汤之改过,《诗》美仲山甫补阙,而子路闻过则喜,圣人与之。
君子知过而能改,小人则文过而饰非故也。
兹事既往,言之无及,诚望陛下考慎其相,择贤而命之,兢兢业业,日甚一日,后有过举,不吝改之,以成日新之德,则圣人之道优矣。
臣草茅一介,辄触忌讳,罪当万死,惟陛下赦其狂愚而采择之,幸甚。
枢密宇文议燕保京靖康二年三月 北宋末 · 安成之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四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五
宣和壬寅,朝廷议取燕云,命取枢密宇文公以本职显谟阁待制参预军事。
公驰至河北,见沿边匮乏,兵备缺然,兼虑女真异日强不可制,即上疏力言不可;
又贻书与太宰王黼元枢郑居中,及其兄承旨,并翰林学士赵野,托承旨力劝
不从,遂取旨命公不得漏泄章疏。
时师老无功,上有意中辍,而契丹大王耶律淳死,国人离心,再主攻伐之议,镌宇文公待制,命知檀州檀州燕山四程。)
久之,环庆阙帅,郑居中荐公,遂以修撰帅庆阳
而朝廷又有收复灵武之议,欲命高俅总其事,御笔条画攻取之计,俾公遵行。
又力言不可。
高俅自惮,其事寻已,而公亦罢帅,责知亳州
乙巳岁,公为翰林学士童贯欲取云中,公以云中斗绝一隅,纵可取亦不可守。
之党马扩、李宗振等陈可取之策,二疏交上。
蔡京当国,欲从言。
公兄时为右辖,与李邦彦合谋力争于上前,之说不胜,遂画旨留候。
至乙巳岁十二月金人寇边,燕山失守。
报至,中外失色。
上御保和殿召问公曰:「悔不用卿前日之说」。
公奏先降罪己诏以收人心,人心悦则中原决保无虞。
上命公草诏,而公先以草成诏本在怀中,即取进呈,又列更朝政数十事于诏本之后。
时上欲诏书中入「政事拘于纪年,贤能陷于党籍」之语。
大臣亦有言不须降诏,公泣涕力请,上从公言。
诏下,人心大悦。
上曰:「卿素得陕右士心,可以资政殿大学士宣谕使,躬往陕西,择将召兵,以赴国难」。
公以二月二十八日朝辞出,至陕西,以檄文召种师中姚古,令各以麾下兵赴京畿
而公亲总马忠等兵,至郑州之东,遇金人万骑欲据郑。
公虑郑破即绝西兵来路,遂令邀击于仆射庙前,金人大败。
公又移文诸郡及申奏朝廷,声言陕西有兵五十万至(二帅及诸兵至者十九万,此先声也。),金人莫测虚实,遂领兵下寨,不敢四出。
至今郑人绘公及马忠像于仆射祠中。
公以丙午二月一日回至京师
时朝廷于正月中旬已讲和,金人止俟得金帛犒师即还,而李纲引兵劫寨失利,无一骑还者。
金人忿朝廷失约,再攻京城西北隅几破,云梯四面交至,矢石如雨。
城中精兵自梁方平团结五万人破于滑州何灌领三万败于近畿,劫寨失利又丧数万人。
驱市人登城守禦,不能戟弯弓。
公忧社稷危甚,即入城见渊圣于延和殿。
泣谓公曰:「救此危急有何策」?
公言:「今城中惟有禁卫,市人不可出战。
西兵至者未满万人,其馀计程须旬日可至。
王师寡弱,城西北隅已摧毁。
拒敌未有策,惟有臣以身当劫寨之事,臣试冒死往说之」。
上曰:「卿且奋不顾身,以救国家之急」。
公即欲前去。
自劫寨后,金人睹使人来即杀,公捐甲服朝章,以三省大程官数十人从,张盖扬鞭,喝宇文大资而出城,而金人以万骑围绕,前驱已有被矢刃者,公言:「我来计议事,汝安得杀人」?
金酋二太子者,旧闻公名,知公至,即止兵,引公至帐前会食。
公问再攻京城之事,二太子曰:「朝廷已与我和,因甚却来劫寨」?
公曰:「我招西兵至城下,西兵贪利,不知朝廷讲和,只知尔有金帛数十万,所以劫寨,止约不得,干他朝廷甚事」?
太子曰:「是不是」?
公曰:「人谁不畏死,我以不能止约西兵劫寨,冒死而来,以明非朝廷之意」。
公议论慷慨,众感其信义,遂止攻城,令公速往奏知。
公言:「今日已晚,俟来早入城」。
太子又喜公不疑,留饮至夜,对公焚攻城器具。
翌日,公对延和殿,言:「二太子可以信义感动,已不攻城。
今宗室诸公皆从上皇往东南,惟康邸为质于军中,臣取圣旨,以来日试往取康邸还阙」。
上许之,除公签书枢密院,解所服正透犀带以赐之。
公次日再往金人寨中,力请康王还,并指名取吕颐浩等七人,谓金酋曰:「若此事不见听,只死在此所,誓不空归」。
反覆至数千言,金人感其意,许之。
公遂与康邸及颐浩等联辔而归。
公尝谓今上在兄弟中英伟绝人,虑久留金人寨中,特建议亲往奉迎,遂为今日社稷大功。
又虑兵久不退生变,二月七日,又取旨说金酋,趣其归师,金酋许以四月十日为期。
公再三陈论,自辰至申,促至二月十日,二太子曰:「枢密不梢空,我亦不梢空(金人以虚诞为梢空。),请公初十日早亲来看我退师」。
太子又说割三镇事,公以难辞。
太子曰:「若能固守盟约,三镇别有商量,止要赋税」。
公遂令二太子作誓书,入此十六字于书中,携之以归。
奏知,上喜甚。
时二太子方还师,公亦反覆说令报知。
粘罕回至代州矣,而李纲之门人皆曰:「前日保京城之功只说陇西公,今日却归宇文,须与埽了」。
「埽了」之说,当时忌功语也。
公初与二种及姚古商议,为备禦一十九事,为一册,皆在画一,欲其枢府施行。
而同列皆言我辈在朝,金人必不来,何必设备禦,所论率矛盾不合。
公争于上前,言主和者不肯设备,主战者不量力以丧师,轻视敌人如儿女子,岂不误国?
有言官旧尝恳公荐自代,公不语,至是在言路,又欲与其知己位亚政府者为地,抗疏力诋公,皆虚言无实。
如诬公在云中丧师等事,公未尝总兵,又云中在虏境,距代州三百馀里,公未尝帅太原,不知何以得此语。
又谓公以口舌退金人之师,致王师无功。
诋公既力,兼同列见公智略辐凑,又有退金人、保京城大功,妒之颇甚。
公孤立不胜,亦恳外补,遂以资政殿大学士青州
朝廷降诏,令三镇邀击金人,粘罕者复回至太原
公所议备禦十九事皆不省,惟唐恪间采其议,而何㮚虑计策行则公复用,取其策焚之。
备禦从此而不讲,公所招宿将孙安节等皆不用。
三镇邀击丧师,金人遂以盟约终不可信,攻太原,陷泽潞。
朝廷督种师中等陷没相继,太原以无援失守,大臣亲总兵皆溃散。
国威靡然,金人再犯京城,遂成北狩之祸,皆轻敌寡谋、妨功嫉能所致也。
靖康丁未三月八日圃田安成之谨记。
庐帅靖康勤王跋语1201年12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五、《平园续稿》卷一○、《益公题跋》卷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宣和七年冬北虏入寇,十二月十五日壬子徽宗得警报,遣内侍梁方平以七千骑守浚州,旧将何灌以万五千骑守河,而命节度使姚古京畿辅郡兵马制置使都统制
二十三日庚申,有旨内禅。
辛酉钦宗即位
丙寅诏略曰:「金人犯边,诸道兵马合入卫畿甸。
除沿边守禦人外,令京东京西淮南两浙帅司于正兵并不系正兵内精选骁锐及召募武勇,委兵将官星夜部发,赴姚古使唤」。
明年改元靖康正月一日丁卯,虏犯相州
戊辰,犯浚州方平望风奔溃,在南岸焚桥而遁。
白时中太宰李邦彦少宰蔡攸枢密吴敏知院事李桷同知耿南仲签书,所谓排难解纷,不过羽檄召天下兵耳。
唐李德裕为相,请诏书付宰司乃下,自是号令明审。
本朝亦皆三省、枢密画旨处分。
今庐帅所被御前劄子五道,虽或二府拟进,然内夫人直笔者书之,用宝入递,大臣不与焉。
使当时有一德裕,必不如此。
第一劄,正月三日也。
至四日宰执欲奉车驾狩襄、邓,中宫皇子已行,因兵部李侍郎纲越次乞对,面除右丞,守城之议方决,故是日及五日无内批。
既而外攻内禦,事势益急,故六日复催兵,七日至再,八日又催。
战守虽备,而虏已傅城,相继请和,亦不暇督兵矣。
淮西所遣副将李齐以印状具述到阙月日及帅臣刘僩跋语,则竭力勤王大略可见。
今僩曾孙复携以示臣,臣盖生于是秋,谨太息流涕书其后。
嘉泰元年腊月
长洲开国寺丞孔公行述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五○、《漫塘集》卷三五
公讳元忠字复君孔圣之裔,世远族分,莫详其谱。
其先自棣之河南徙。
曾祖先。
祖佐,赠武功郎
父道,少喜言兵,敌逼京城,以攻守二策干何灌
死从张俊,以功补官。
绍兴末,官盐城,北兵阻江,同列皆遁去,独留与民筑堡峙粮以守,敌不敢逼。
历变多,叹士大夫尽节者少,故名子皆以忠。
且谓学故知忠,又书「勤学」二字训之。
积功至武德大夫
尝官吴门,乐其风土,因家焉。
后以子贵,改赠通议大夫
公少嗜书,于书无所不读,尤粹于《论语》,曰:「率而行之,可不愧教忠之训矣」。
侍郎叶公适初为部从事,一见公所著《论语说》,深加叹赏。
叶以文鸣,来学者众,为高弟。
以世赏入仕,监东阳县酒税。
善于其职,课以裕闻。
暇即束书泉石胜处,咏歌古人,识者知其有远度。
再调含山,当路才之,争欲檄致。
季年叶公将漕,尤欲挽以自助。
公谓巡尉法不差出,监司行法之地,不应舍法任意,当路不能强。
右列,虽崭然见头角,然非好也。
顾世所尚惟进士博学宏词二科,取其中程之文读之,曰:「此易耳」。
居无何,两精其能。
会锁试中第,对授文阶,曰:「吾已冒状元恩数矣,敢求多乎」!
遂罢词学试,差知金坛县事。
金坛俗素质厚,一以诚意待之。
讼有淹久,曰是令之不明,吏得容其欺也。
赋有逋负,曰是令之不廉不勤,吏得肆其慢也,过不在民。
乃昧旦而出,日不足继之以烛。
词至即受,曾不立日;
问遗至即却,曾不视势。
虚己以听,而有冤者得伸;
循理而行,而有挟者不得骋。
赋当催,前期饬吏谨视户籍,按籍具数,立限授之,不实则杖吏改给,而民免追胥之烦。
户抄须印勘,吏藉口不即给,乃创添一抄,既输则先印一「足」字付之,而民免要求之弊,皆踊跃先输。
是岁起纲居畿邑之先,郡赖以宽。
然以明故奸无所容,廉故贪者忌之,循理故喜趋附者不悦。
以不悦者之心,听忌者之言,奸者从而文致之,投杼之疑,虽慈母不免,此公所以至未久而罢,既罢而民追送之越境不忍别,既别而民悲思之至今也。
铨法,作县未满合再授县,公以论疏中有「不许亲民」之语,第授淮西总领所惠民局
时言者犹在禁近,颇悔风闻之误,托邑人之客辇下者再贻书勉公来见,曰:「淹速命也,虽见奚为」。
闻者高其守。
药局归,授浙东安抚司干办公事
秩满还朝,人益直公前事,即通理作县岁月,差通判常州
时北使入境,又淮郡之兴,朝廷议发平江米十万石给之,皆以运河阻浅舟不能前辞,畿漕以属公。
公即询访濒河潴水之地若干所,由小泾导之以达于河,使客以济。
张泾、五泻二港地势最下,可通流以达于江,引米舟兼行,亦先期集事。
吴门有义廪,以周士之与计偕及凡试于胶庠者,毗陵无之。
会属邑有争新涨沙田者,公谓沙涨于江,江非民产,沙聚而涨,涨非民力也。
且其为亩千八百有奇,何啻中民十家之产,若夺彼与此,以激其争耳。
白郡籍以为义廪,如吴门之制,讼者以息,多士德之。
代还,通判临安府,戍期甫及,帅漕皆檄主试事,曰:「府吾职也,漕多上佐,何必我」?
使者述庙堂意,谓府之贡士员少责轻,畿漕集四方之,非公不可。
因不敢辞。
漕试故多弊,是岁区处得宜,场屋肃然,号称得士。
明年省闱敕差点检试卷,知举以一时同列无以词科进者,知公尝从事于此,委专其任。
公得一试文甚伟,而试格小差,惜不忍弃,力请录号奏闻。
后得其姓名曰徐公凤,朝廷骤加擢用,再掌内制,人推其藻鉴。
知举曾公亦上章论荐,擢太常寺主簿
会大飨阅乐,上疏言:「本寺钟磬于十二律之外,有黄钟、大吕、太蔟、夹钟四清,他律无之。
尝考其故,盖律吕正声,倍子而为母,子声半正而为子,清声即子声也。
十二律旋相为宫,文之以五声,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故商、角之不可胜宫,犹臣民之不可胜君。
当黄钟至林钟八律为宫之时,宫律俱长,商、角俱短,于理为顺。
惟夷则、南吕为宫,黄钟、大吕为角,角律并长于宫,则是以民胜君。
无射、应钟为宫,黄钟、大吕为商,太蔟、夹钟为角,商、角并长于宫,则是臣民之律俱胜于君。
故作乐当此四律为宫,则杀其黄钟、太吕、太蔟、夹钟四正声而用其子声,此四清所以异于他律。
国朝诸儒盖尝议及,仁宗皇帝取其说形之诏旨。
近世颇失此意,非所以尊君上,乞行釐正。
仍诏词臣改润乐曲,庶几一代乐章,遂为万世定法」。
朝廷是而从之。
明年,除太府寺丞
数丐外补,最后以闺阃之丧请益力,差知徽州
受代丐归,差知抚州,寻改处州
为郡惜公帑甚于私藏,常言:「郡币皆民膏血,吾何忍以民膏血易己虚誉乎」!
旁郡交邻之礼,皆易元缄归之。
新安交割之数既溢于旧,复取其赢八千缗代附邑之输。
括苍承前政帑庾多移兑,公悉为补还。
岁解上供银有羡,前此类乾没,公亦以补积年之应在,而未尝自言,曰:「吾欲以是为功,则人必有以是为罪者矣」。
其忠厚不伐如此。
南渡晏安,郡兵散为皂隶。
新安,即还之部伍,阅其艺之精否而为之激劝,察其器之利钝有无而为之缮修。
未几密院调兵戍边,所在仓皇失措,独新安下即遣,军须咸具。
士卒闲于戎律,无惮行者。
后在括苍,虽边方晏然,而公于此不少懈。
代还,差知饶州
未上,以目眚丐閒。
嘉定甲申,差主管绍兴府千秋鸿禧观
丙戌夏,疾革谢事,特旨转一官致仕。
六月二日终于正寝,享年六十八。
官自承节郎五转至秉义郎,复自承事郎十一转至中奉大夫
爵为长洲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娶同郡阮氏,封安人,先公十年卒,赠恭人
子曰炳,从事郎、监常州籴纳仓;
曰烨,国学内舍生
曰爚,修职郎绍兴府山阴县主簿
曰灼及孙垕之、谊之,皆习进士业。
公天分既高,加之学力,制行平不矫亢以徼名,临事果不唯阿以徇利。
尝曰:「誉极而毁生,利形而害起」。
又曰:「溺名则违道,为利则忘义」。
盖其剂量审矣。
所至辟一室,环以图史,退食即覃思其间。
凡唐艺文目所存于世者,与国朝之书搜罗殆尽。
即所居建书楼以储之,研究无虚日。
故洽闻彊记,为世所重。
鸿禧之命既下,目眚亦剧,始废书却客,名燕居之室曰「静乐」,以静观天地万物之变。
故其终若素所安,无几微见于颜面。
先是阮夫人之丧犹殡浅土,公既没,诸孤始得地于吴县灵岩乡石湖西山宝积之原。
将以其年九月九日奉公夫人之柩合葬,泣委所亲冯君秉心奉手书述治命,不远数百里访某深山中,俾述公行治。
某实何人,何敢任此!
累辞不获,深惟先君云茅居士尝受公澹台之知,某亡师友周君南仲又公同门友,故某足虽不及登公之门,而耳实熟公之事。
况冯君又科别而语之以其所未闻,傥终谢不能,不但孤公垂没之托,亦何以见先君子于地下?
故勉为绪次之,以俟传循吏者得焉。
其所为书曰《豫斋集》二十卷,《论语抄》十卷,《祭编》五卷,《编年通考》七十三卷,《书纂》二卷,《考古类编》四卷,《纬书类聚》二卷,藏于家。
赵邦宁授保义郎仲源等一十三人并授承信郎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三五、《永乐大典》卷七三二七、四库辑本别集拾遗
敕具某人等:朕奄九有之师,开中兴之绪。
冠带而长,爵及尔曹。
涤除旧污,往服新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