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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桥上梁文 南宋 · 黄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四
天不靳材,桥斯重建;
人方病涉,事可辞难?
旁观争袖手之时,亦投机不容发之会。
既乡民攻于不日,而斤匠运以成风
宜指撝叱咤而一新雄伟之功,俾艰难崄巇者均获坦夷之乐。
上梁协力,拍手同歌。
抛梁东,东望羊峰气象雄。
已睹瑞光浮晓日,会看新奂驾东风。
抛梁西,几曲清溪映绿霓。
拭目浑疑朝雨足,捲帘更看暮山低。
抛梁南,崇寿峰高碧落参。
望极瞻星长祝算,披风憩暑为停骖。
抛梁北,北岭嵯峨陵斗极。
梢云长干斡天机,蔽日清阴分野色。
抛梁上,历历群山环四望。
夜唤骚人漱月杯,春邀野客寻芳杖。
抛梁下,一带萦纡入图画。
当年何必济乘舆,异日长看乘驷马
伏愿上梁之后,懋无于有,易塞而通。
峙宏基于不朽,绵巨济于无穷。
载绩厥功,犹是百年之父老;
坐蒙其利,更裕几代之儿童。
既山川之改观,宜福禄之来同。
按:《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九三,清抄一百五十卷本。
宝梵崇寿建阁榜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一二、《北涧集》卷八
院是京师旧制,内侍相攸;
额悬武肃新题,宗藩请命。
欲建妙庄严阁,以容上尊胜王。
启翼阑复道之烟霏,拓尺土寸金之田地。
童子歛念,睡梦觉莲花开;
头陁擎拳,所作办梵行立。
自片瓦根椽之始,承千秋万岁之终。
毂走香尘,通八荒寿域
檐栖翠雾,渺一亘之仁天。
既托帡幪,敢忘报效?
崇寿院敕额跋 南宋 · 王日益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九、《咸淳临安志》卷八四
浮溪之漘有山曰岝㟧,瑰石嵌岩,拔地千仞,缭径危磴,盘空百折。
有精庐,缥缈云木之表。
负阳崖结屋,以凌空阔而纳沆瀣,是为旷轩。
转而西,则为双溪叠嶂。
暇日领客登眺,溪桥横卧,野木旁拱,倒景流光,下上相属。
前峰后巘之奔伏,远洲近溆之分合,霁日阴云、朝霞暮烟之开敛吞吐,莫不尽于几席之上,穷天地之奇变,遗氛埃之溷浊,长啸激烈,谷应水涌。
因访主僧宗照以山中胜事,纚纚可听,至立刹之颠末,则曰知其为崇寿而已,他无考焉。
潜号山水邦,而岝㟧为最,管领胜槩,是刹居多。
固宜宏扁详纪,以耸秀伟杰特之观。
顾缺不著,得非时移事改,漫漶而失其传欤?
抑游者徒耳目之玩,隐者惟仁智之乐,而不暇及欤?
退而求诸故府,得天圣锡额之敕,始以是山具飞来之体而微,故因鹫峰之废而起之。
端拜肃睹,荣光晃荡,遗珠获于赤水,藏简出于鲁壁,骇愕疑喜,恐得之梦寐而不敢自必其真。
刊诸琬琰,日星绚烂。
盖欲侈熙朝之赐,补旷世之阙,而发山川之灵,以慰凫鹥麋鹿之思也。
夫天地之于景物,往往珍其胜而啬其全,故名山佳刹、清泉异石,多在隐僻荒翳之境。
或得之近郊,而奇观又不能皆称矣。
非托之名隽,荣之锡命,虽奇犹未重也。
岝㟧去县跬步,截立溪流,既已清旷绝特,而玉局老仙之精爽,复往来隐见于其间。
众美毕具,而宠额之锡犹晦而未彰,意天鉴地秘,果不以全予物,而今尽得之,要必有阴相之者。
故作而为之书。
匡庐山石 其一 宋 · 留元刚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二、《清源文献》卷八、《古今游名山记》卷一一
予自锦绣谷磨崖,岁月起丁酉迤后朔之丁未,游历凡四十五所:峰原上中下,成化、护国、石盆、保兴、圣僧岩、香城、香谷、东西林、太平兴国、清虚、云溪、永清、云际、莲花、报恩、龙泉、祥符、国泰、禅智、德峰、云庆、宝积宝庆、惠济、仁寿、香积、尊胜、鹿台、妙智、甘泉、栖云、显慈、虬津、崇寿、瑶田、云居、同安鲁城柴桑,酹靖节,抵能仁而还。
朱沐、段日严、释性坦偕行。
留元刚,住山昙绍。
丞相庞颍公 南宋 · 徐元杰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五八、《梅野集》卷一一
公名字醇之,鲁人。
祥符八年,侍父格为邑征官
距邑三十里,得崇寿精庐,率同志肄业,足迹不入郛。
有灵芝产梁间,后四年登第,历清要。
仁宗终始一节,为国元老。
薨,赠颍国公谥庄敏
事在国史。
尝为《崇寿院纪》。
绍圣二年,尉方来寀立堂祠之,命曰「经纶」。
赞曰:
岳渎之英,国家之宝。
精舍藏修,梁毓瑞草。
妙蕴经纶,得时行道。
终始一节,为国元老。
蹋雪下云居山宿崇寿寄草堂 南宋 · 释道璨
 押词韵第十七部
别山三十年,见山双眼碧。
山灵喜我来,一笑作戏剧。
纵横万花舞,变乱山颜色。
圭璧拔地起,自在群玉国。
去兴纷莫留,下足深没膝。
冻合坡长短,石碍路剞侧。
跻攀脚未稳,失势落数尺。
平生江海屐,常患天地窄。
立处贵稳密,取道贵径直。
只要缓步行,不在多用力。
祇以到为期,半途肯休息。
须臾到山趾,坦途随意适。
回看行路处,倚天立青壁。
极爱山上云,长年抱幽石。
耐得许多清,一夜遥相忆。
崇寿寺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二、《无文印》卷三、《柳塘外集》卷二
马祖大寂禅师江西法轮,度知识八十四辈,归宗居庐山,百丈居分宁,大梅居四明南泉,杉山居九华,得法上方,散处残山剩水间,皆托其师以名后世。
建昌崇寿其一也,创始于有唐,中兴于政和,大废于绍熙
晦庵朱公镇南康日,檄池阳无沔任起废事。
时寺废已久,尺土寸地,豪家挟为己有,牢不可致。
无沔奔走台郡,衣无完缕,食无完粒,五十年尽复旧业,自寝至门,凡丛林所宜有者悉备。
门临孔道,衲子绝江涉淮泛沅渡湘者必过焉。
鼓鸣饭香,众集如云,将迎至今无倦色。
予行脚时常过之,长松大石,曾见马祖,皆充然有知道气象。
西北用武,征调繁兴,江淮间无不废之寺,此独完美无恙。
时开庆元年秋,狂寇偷渡江许,伏黄州十一月寿昌,犯兴国,窥南康
豕突深入,建昌当贼冲,受祸甚烈,无沔遗迹尺寸不复存。
夏四月,王师逐北,江以南无寸失,知山觉煇收合馀烬,缚茅集徒,誓图恢复。
冬十月,予致开先事,寓柳塘,觉煇欲行化四方,求予言劝发,予嘉其志果而未信其遂也。
后五年予自义丰登欧阜,蹋雪下山,借榻山中,则其门屹如,其廊翼如,其堂寝馆库,沈沈渠渠,坚状如昔而弘广则倍于昔矣。
予环视大骇,谓觉煇曰:「役如是其大也,材如是其良也,工如是其精也,异时四方之施果倍而入乎」?
觉煇曰:「吾之助得二人焉,公安师祐一十二百缗,黄龙崇元二百缗,馀则竭吾庐之入,殚吾地之出,无他也。
佛未有殿,僧未有堂,吾将复即公安而图之」。
予去,觉煇遂行,又明年访予,则曰殿已立矣。
问祐所授,则获不补忘也。
觉煇寒瘁坚劲如枯株槁木,语言无枝叶,而定见远识有非口诵诗书者所能及。
方众役未兴首建,旦过后架,疏通明洁,若治己室。
或谓其急人所缓,笑而不答。
呜呼,其中所存是岂易与凡子道哉!
予往来闽浙,寺之徒多与之游。
寺焚之三年,永讷始归自海上,又二年一再过予柳塘,请记寺之所以重建,予心许之。
今年复自庐山东湖申前请,留数月不去。
予既书而受之,且告之曰:天下事无不可为者,蔽之一言,公而已。
道丧俗坏,人怀侈心,利欲之波,溺肝挟肺如饴蜜。
群居共处讲明履践利外无他营。
江南山色间十寺九废,使无明信因果之士,谁克有成?
今一寺数百楹,使他人为之,穷二三十年之力不可办,而觉煇崇寿成于七八年之间,其受于人者仅如前所云,不过以崇寿崇寿耳,岂有他道哉!
讷持予说归复而师,且告而徒,曰宫庭复古矣,鼓钟复古矣,佛香僧饭复古矣,尔师尔徒可无忧矣。
然时不古,道不古,人心趋向又大不古,是则可忧也。
忧之如何?
马祖大寂禅师而已矣。
崇寿宫记景定五年五月 南宋 · 黄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五○、《黄氏日钞》卷八六、光绪《慈溪县志》卷四二、《道家金石略》第四一六页
四明固山水奇绝处也。
慈溪之西,踰二十里,其地薄海,气势益磅礴。
有峰特起,为五磊山,突兀撑天。
犹若奋乎其不可遏,则又岐而对发,各奔驶数十里以入海。
东之复出于海者为伏龙,西之复出于海者为向头,遂为今行都国户门。
皆断崖万仞,屹立云涛浩渺间,衔地轴以浮天,挹仙山之如见,故其中沃野曼衍,特气扶疏,人生其间,往往多秀特。
崇寿宫又适居其水脉之会,故其烟林蓊郁,羽衣潇洒,时亦多闻人。
如往岁吾叔祖黄仲清以诗闻,今住持之祖张安国以草圣闻,皆尝名动一时,夫岂偶然之故哉?
然其云屋疏疏,垂三百年莫之整,以僻故也。
安国之法嗣曰张希声,神采精悍,文而有综理材,始慨然以兴起为己任。
余与别二十年,意其已老,虽有志未必酬。
俄一日书来,述其居已大备,属余记之,且曰:「吾非求以记吾勤也,记吾居之所自始也。
吾之居日广,而吾之所自始日泯,非所以笃既往,昭方来也。
吾师老子之入西域也,尝化为摩尼佛,其法于戒行尤严,日惟一食,斋居不出户,不但如今世清净之云。
吾所居初名道院,正以奉摩尼香火,以其本老子也。
绍兴元年十一月,冲素太师陈立正始请今敕赐额。
嘉定四年九月,住持道士悟真始建今三清殿
岳祠建于端平之乙未,法堂建于淳祐之壬子,藏殿建于宝祐之乙卯,而山门建于景定之癸亥
与夫建丈室以集簪佩,建舫斋以列琴书,下至庖湢,色色粗备,则又皆吾铢积以成,未尝以干人,故虽工役之繁,赀费之多,皆所不必记。
独念新之增者旧之忘,身之舒者心之肆。
摩尼之法之严,虽久已莫能行,而其法尚存,庶几记之以自警,且以警后之人也」。
余读之,曰:「嘻,此有识之言,亦无穷之思也。
然吾儒与佛老固冰炭,佛与老又自冰炭。
今谓老为佛,而又属记于学儒者,将何辞以合之,且何据耶」?
因书诘之,则报曰:「吾说岂无据者?
老子化胡经》明言『我乘自然光明道气飞入西那玉界,降为太子,舍家入道,号末摩尼,说戒律定惠等法』,则道经之据如此。
释氏古《法华经》卷之八九正与《化胡经》所载合。
佛法广大,何所不通,而限于町畦者始或秘之不以出。
白乐天晚年酷嗜内典,至其《题摩尼经》,亦有『五佛继光明』之句,是必有得于贯通之素者矣。
则释氏之据如此。
唐宪宗元和元年十一月,回鹘入贡,始以摩尼偕来,置寺处之,其事载于温公之《通鉴》,述于晦翁之《纲目》,则儒书之据又如此」。
余既审之,果然。
希声复缄示所谓《衡鉴集》,载我宋大中祥符九年天禧三年两尝敕福州政和七年宣和二年两尝自礼部牒温州,皆宣取《摩尼经》颁入道藏,其文尤悉。
余始复书,谓之曰:「信矣,是可记也」。
夫天下事不过是与非、善与恶两端而止。
自古立言垂训者莫不使人明是而别非,绝恶而脩善,故能辅人心而裨世教,说久而弊,始或纷之。
老子宝慈俭而后世事清谈,释氏恃戒定而后世讥执着,是岂其初然哉?
老子再化为摩尼,而说法独严于自律。
如师所云,殆其初之未变者。
师而念之,而传之,则道之初在是,释之初亦在是,且有近于吾儒之所谓敬,于以发山川之灵异,恢道俗之见闻,斯琳宫仙馆千万年凭藉无穷,岂徒在今轮奂间?
师曰:「诺哉」!
因录其往复之详如此,是为记。
景定五年五月记。
崇寿堂三老图 元末明初 · 李昱
七言律诗 押虞韵
济源胡君搆崇寿堂以尊三老又命工绘为图其风仪凝著衣冠俨雅各有可观者济源既为之序且徵予言为制四韵以复之后人因序以观其图因图以观其诗则知斯堂之意矣
崇寿堂前三老图,画师落笔擅江湖。
即看生面云为气,尽是高年雪满须。
洛社诸公今在否,香山盛事近来无。
傍侍立衣冠者,亦是人间寄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