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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行人文则赍书告子 其一 东汉 · 公孙瓒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八十五
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甲鸣于地中,梯冲舞吾楼上。
日穷月踧,无所聊赖。
汝当碎首于张燕,速致轻骑,到者当起烽火于北,吾当从内出。
不然,吾亡之后,天下虽广,汝欲求安足之地,其可得乎(《魏志·公孙瓒传》注引《典略》,又引《献帝春秋》:绍使陈琳更其书曰:「盖闻在昔衰周之世,僵尸流血,以为不然,岂意今日身当其冲!」其馀语与《典略》所载同。)
遗行人文则赍书告子 其二 东汉 · 公孙瓒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八十五
昔周末丧乱,僵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
不图今日亲当其锋。
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吾楼上,鼓角鸣于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
鸟厄归人,滀水陵高,汝当碎首于张燕,驰骤以告急。
父子天性,不言而动。
且厉五千铁骑于北隰之中,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于斯。
不然,吾亡之后,天下虽广,不容汝足矣(《后汉·公孙瓒传》,「密使行人赍书告续「云云,注引《献帝春秋》:候者得书,绍使陈琳易其词」,即此书。)
告子曰性犹湍水也(云云)亦由是也元丰八年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一、《司马公文集》卷七三、《邵氏闻见后录》卷一一
疑曰:告子云:「性之无分于善不善,犹水之无分于东西」。
告子之言失也。
水之无分于东西,谓乎地也。
使其地东高而西下,西高而东下,岂决导所能致乎?
性之无分于善不善,谓中人也。
瞽叟生舜,舜生商均,岂陶染所能变乎?
孟子云:「人无有不善」。
孟子之言失也。
丹朱商均自幼及长,所日见者也,不能移其恶,岂人之性无不善乎?
告子曰生之谓性(云云)犹人之性乎元丰八年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一、《司马公文集》卷七三、《邵氏闻见后录》卷一一
疑曰:孟子云:「白羽之白,犹白雪之白。
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
告子当应之云:「色则同矣,性则殊矣。
羽性轻,雪性弱,玉性坚」。
告子亦皆然之。
此所以来犬牛人之难也。
孟子亦可谓以辩胜人矣。
告子孟子不动心论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九、《止斋论祖》卷上
心之有定见,君子之所甚安也,亦君子之所甚惧也。
世莫陋乎心之无主也,今而有见焉,则或是之惧,何也?
道之在天下,散于无所纪极,而据其一偏皆足以悦人。
夫其无所纪极也,而一偏皆足以悦人,好名之士遇其所悦焉,先入以为主,则亦皆可为名以自高,为说以自固。
而不知夫习之不详者辩之必穷,择之不精者索之必败。
则夫有定见者,亦君子之所惧也。
故夫君子之心未至于举天下来世莫吾穷、莫吾败,则夫不可以苟信也已。
明乎此,则知告子之所以先孟子不动心者,是其所以异于孟子也。
夫人惟一心而已,不可以不重用之也。
彼以其出交天下之物,外慕而易诱,微其出入而莫知其所归者固半矣,而遽以其心梏于其可喜,而固于其所及知者,吾从悲其有是心而用之不重也。
君子惟夫有是心也,至大而无形,至神而易诱,故其学问也尤甚自爱,而非敢以轻。
其习也必详,其择也必精。
宁过于纾徐以俟其自熟,毋宁苟简以徼其成;
宁居之以疑,以听其自明,毋宁掇拾料想,取决而求胜。
故凡他日勇为而不屈者,皆出于内省之不疚;
肆言而无忌者,皆成于素讲之不惑,非其得诸偶然之幸而笃于自是之私。
夫是以辩之而无穷,索之而不败。
君子之重其心如此也。
昔者舜禹相传之际,其为心虑悉矣,出而求之人则惧其或危,入而求之道则惧其或微。
必将取之以精,协之以一,而后敢信焉,而有所固执。
则夫未至于精,未至于一,虽舜禹犹疑于遽信。
呜呼,吾亦奚取夫苟有见焉则自信而不疑哉!
苟有见焉则遽信而无疑,则其蔽也始坚而难改,而其辞始密而难间。
其视天下之人,举无出于其智,而不免于大愚
吾是以悲告子定见之过卑也,惜夫其敏决有馀而学问不足也。
彼其言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
夫百物之理无涯,一隅之见有限,古今之变有常,而吾才之或长而或拙也。
道之在天下,焉可取必于吾言哉!
取必于吾言,而吾言之塞焉,则以为非道而不受,而不反求诸其心。
故凡告子之所自信者,皆其口舌之功、耳目之便,非有实然不易之理,是以其性之说卒移于孟子
吾观其杞柳之喻一变而为湍水,再变而为食色,随声迁就,无有成论,则告子知其说之易以取穷,而终身义外之见不肯为孟子屈者,皆其不动心锢之。
呜呼,速成之患如此哉!
且夫学固病其无立也,幸而有刚果奋发之士,盖有望焉耳,而又骤用之,反陷于所长。
世无君子,则适以斯人祸道。
吾故谓北宫黝、孟施舍之徒不足恨也。
告子之刚果奋发,而顾为害道之人,哀哉!
子思常以「白刃可蹈,而中庸不可能」,吾夫子亦曰「人能蹈水火而死,而不能蹈仁」。
盖蹈白刃、犯水火,特一勇之决,虽妇人女子一俄顷之感慨者能之;
至于中庸仁义,非大人长者深用功者莫能守。
呜呼,吾悲君子以其中庸仁义之盗用功,死水火而不悔者乎!
告子论性之说五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八、《北溪大全集》卷八
告子论性之说有五,而「生之谓性」一句,乃其诀本者。
盖性者人所得于天之理,若仁义礼智者是也,而视物为独全。
生者人所得于天之气,若知觉运动者是也,而与物为不异。
告子不知性之为理,而指气以当之,故以知觉运动不异也为解,而断为一定之论。
谓凡有生者皆同是一性,更无人物差别,是立个大底意以包之,而馀之四说则又就其中推演。
如食色、无善不善二说,则正与此同。
盖一由其能知觉运动,故能甘食悦色也;
一由其知觉运动之无所异,故无善无不善也。
如杞柳、湍水二说,则亦不外乎此。
盖一由知觉运动之或偏于恶,故必待矫揉而后成也;
一由知觉运动之或混于善恶,故之东之西而无所定也。
夫既以甘食悦色为仁生乎内矣,而又反之以为恶;
既曰无善无不善矣,而又反之以为善恶混。
展转纵横,支离缪戾,要之皆只说著气,而非性之谓也。
夫既以气为性,则仁义礼智之粹然者,将与知觉运动之蠢然者相为混乱,无人兽之别,而且不复识天理人欲所从判之几矣。
其为害岂浅浅哉!
告子程张说气不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八、《北溪大全集》卷八
告子说气与程、张说气不同,尝推之:气一也,告子生之说,所谓知觉运动者,是统指夫气之流行为用者而言;
程子才禀与张子气质之性,所谓清浊刚柔者,是分指夫气之凝定成体者而言。
自知觉运动者统言,可包得清浊刚柔,而清浊刚柔者,分言其中亦各具知觉运动。
告子之说,乃即是以为本性,而大为包含之意,浑无分别,如无星之秤,无寸之尺。
而程、张之说,则是于本性之外发此,以别白其所未尽,如大明中阅,物象瞭然,更无隐漏矣。
如杞柳湍水之说,亦气质意也。
但程、张分明断作气质,则自不乱,此性之本,便为精确不易之论。
告子虽于杞柳说着气之恶,湍水着气之混,而其意不认作气质,只专作本性看,所以不可同日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