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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约闳祖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二
读书之法无他,唯是笃志虚心,反复详玩为有功耳。
近见学者多是率然穿凿,便为定论。
或即信所传闻,不复稽考,所以日诵圣贤之书而不识圣贤之意,其所诵说,只是据自家见识撰成耳。
如此岂复能有长进?
前辈盖有亲见有道,而其所论终不免背驰处者,想亦正坐此耳。
所说持敬工夫,恐不必如此,徒自纷扰,反成坐驰。
但只大纲收歛,勿令放逸,到穷理精后,自然思虑不至妄动,几所营为无非正理,则亦何必兀然静坐然后为持敬哉?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所示课程及日用功夫甚善,但有疑虽当识以俟问,然亦不可不时时提起闲看,傥或相值,殊胜问而后通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二
「克己复礼为仁」,曾子言容貌、颜色、辞气,而其要在动、正、出之际。
大抵得之。
曾子之语功夫更在三字之前,此特语其效验处耳。
「自古皆有死」,《集注》云:「无信则虽生无以自立,不若死之为安」,恐语有未莹。
「安」字极有味,更宜玩之。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程子曰:「便见圣人与仲弓用心之小大」。
仲弓蔽于小则可,若曰仲弓必欲举贤之权皆出于己,有若要誉而市恩者,则恐仲弓之贤未必至是。
程子之意固非谓仲弓有固权市恩之意而至于丧邦,但一蔽于小,则其害有时而至,此亦不为难矣。
故极言之,以警学者用心之私也。
「卫君待子而为政」,胡氏所谓具其事之本末告诸天王,请于方伯,命公子而立之,于名正矣。
孔子之于卫,重非世臣,亲非贵戚之卿,则恐卫君之未能安己以听之也。
胡氏之言乃圣人大用之全体,但其间曲折之微,圣人须更有随宜裁处处,不患其不从也。
若但令出从蒯聩,为辄之私计则可,其如卫国何哉?
程子论请讨陈常处云:「所以胜齐者,孔子之馀事」,此可见圣人之用矣。
公子荆善居室/言居室,则似是处家之意。
定公问一言可以兴邦」,旧点「言不可以若是」为句。
今以「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作一句,不识别有微意否?
如《集注》说,恐二字亦自相应。
以「若是」绝句,恐不词也。
夫子不答南宫适。
适虽非问,然其言可取,则亦不应全然不答。
疑其实有贬当世而尊夫子之意,夫子不欲承当,故不答耳。
管仲夺伯氏骈邑。
亦尝疑苏说少异,然牵于爱而存之。
此但当用吴氏说,引《荀子》以證之可也。
避地、避世、避色、避言。
所遇不同,固有未及徵于色而已发于声者矣。
闳祖比会江西一士人,谓《太极图》主静之说非吾儒之所宜言,乃出于老氏之说。
江西士人大抵皆对塔说相轮之论,未尝以身体之,故敢如此无忌惮而易其言耳。
敬斋箴》云:「须臾有间,私欲万端。
不火而热,不冰而寒。
毫釐有差,天壤易处。
三纲既论,九法亦斁」。
须臾之间以时言,毫釐之差以事言,皆谓失其敬耳,非两事也。
十月未尝无阳之说,发明程子之所未尽,至为明白。
此理分明,列、庄之徒盖已窥见之矣,故有密移之说。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三诗甚善,然为学当以修身穷理为急,不患不能此也。
师礼自度未有以大为朋友之益,故不敢当。
来喻似未悉鄙怀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示喻为学之病,此非他人所能与,直须痛自循省,勇猛奋发,方有下工夫处。
若只如此悠悠,恐无入德之期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所喻《春秋》难读,固然。
大抵今所可见者,但程先生所谓大义数十,炳如日星,然亦时有所谓隐之于心而未能惬当者,况其精微之意乎?
此须异时别商量也。
《集古后录》甚留念,但向见傅漕处本中有一跋古钟鼎帖铭载翟伯寿说,或分一字作两三字,或合两三字为一字者,甚有理。
后来见尤延之常州有葛子平推此说以读《尚书》甚有功,以是常欲得之,而悔当时不及传录。
今此本乃无之,不知何故?
试烦更为寻访,恐有别本,只为检此一段来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目益盲,而《中庸》未了,数日来不免力疾整顿一过。
势须作三书,《章句》、《或问》粗定,但《集略》觉得尚有未全备处。
今并附去,烦子细为看过。
记辩并往,册头有小例子,可见去取之意。
但觉删去太多,恐有可更补者,可为补之。
或有大字合改作小字,小字合改作大字者,烦悉正之,早遣一介示及为佳。
《章句》、《或问》中有可商量处,幸喻及。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
《中庸》看得甚精,《章句》大概已改定,多如所论。
但致中和处旧来看得皆未尽,要须兼表里而言。
如致中则欲其无少偏倚而又能守之不失,致和则欲其无少差缪而又能无适不然,乃为尽其意耳。
致中如射者之中红心而极其中,致和如射者之中角花而极其中,又所发皆中,无所间断。
近来看得此意稍精,旧说却不及此也。
《集略》例当如所喻。
《或问》、《集略》目疾不能多看,俟旋修得,却奉报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集略例」以下原缺,据宋浙本补。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向来所苦只是劳心所致,寻以般移应接,内外劳扰,遂不药而愈。
乃知君逸臣劳,真养生之要诀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
所喻庶母之名亦未正。
庶母自谓父妾生子者,士服缌麻而大夫无服。
若母,则《仪礼》有「公子为其母」之文。
今令甲其下亦明有注字曰:「谓生己者」,则是不问父妻父妾而皆得母名矣。
故注中则有嫡母之文,又以明此生己者之正为母也。
至如封叙封赠,亦但谓之所生母而不谓之庶母也。
《通典》之说未暇检,但以公子为母练冠麻衣,既葬除之为比,则承宗庙社稷之重者,恐不得为父所生之祖母者持重矣。
更俟病间续考奉报。
数日因人说琴,谩为考之,颇有条理。
然不能琴,不识其声,但以文字求之,恐未必是,亦须面论(《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又见《古今图书集成》礼仪典卷九二。)
母者:原倒,据宋闽、浙本乙。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所问丧礼,久以病势侵迫,无复心情可以及此。
又见所说皆已失其大体,而区区于其小节若随宜区处,则恐亦自失其正而陷于以礼许人之罪,故一向因循,不能奉报。
今又承专人以来,不免以属刘用之,令其条析,具如别纸。
又不知能行否也。
大率平日见得贤者乡学之意虽力,而终不免多有世俗之心,凡事必生宛转回护、遮前掩后之意,常不快意。
今乃悉见于此,盖其处己处人无不然者。
不知亦尝内省及此否耶?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王子合过此,说失解曲折,甚以为恨。
此等事迟速自有时节,若断置得下,则自与我不相干矣。
上蔡于此发明甚有力,正好于实地上验之也。
前书所问「诚」字之说,大概已得之。
禽兽于义礼上有见得处,亦自气禀中来。
如饥食渴饮、趋利避害之类而已。
只为昏愚,故上之不能觉知,而下亦不能作伪。
来喻上文盖已言之,不知如何又却更疑著也。
大中之说,不记向来所论首尾。
此亦只是无事之时涵养本原,便是全体;
随事应接各得其所,便是时中
养到极中而不失处,便是致中
推到时中而不差处,便是致和。
不可说学者方能尽得一事一物之中,直到圣人地位,方能尽得大中之全体也。
仁包五常之说,已与令裕言之。
大抵如今朋友就文义上说,如守约,尽说得去,只恐未曾反身,真个识得,故无田地可以立脚,只成闲话,不济事耳。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前日所喻,举世皆谓当然,亦岂敢以为不然?
但恐祸福之来亦有定分,非智力所能免,不欲枉作此匆匆耳。
若谓与时消息,固并行而不悖也。
李守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
所论克复工夫甚简洁,知用心之精切也。
但依此用力,更加讲学之功,则必有所至矣。
前所寄者,今答于后。
史论大概亦甚正也。
「好仁恶不仁」章,某窃观之,人之资禀固有偏重如此,如颜、孟之事亦可见矣。
颜子嫉恶不仁之事罕见于经,可谓好仁者。
孟子则辨数不仁者之情状无一毫少贷,可谓恶不仁者。
此说得之。
「斯仁至矣」,「至」若「来至」之意。
昔者亡之,今忽在此,如自外而至耳。
如《易》言来复,实非自外而来也。
「君子所贵乎道者三」,「正」之为言犹有待乎用力之意,非如「动容貌」、「出辞气」文意自然。
言君子所贵于道者,在此三事,而笾豆之事则其所贱也。
「动」、「出」非是全不用力,「正」亦非是大段用力。
惟正之而非伪饰,所以为可贵耳。
更详《集注》以解经文,自见曲折。
「骄吝」章《集注》曰:「骄,矜誇;
吝,鄙吝」。
某窃思之,似谓誇其有于己,骄也;
不以其有与人,吝也。
然又载程子之言曰:「骄气盈,吝气歉」。
夫自以为有馀则气盈,自以为不足则气歉,似于《集注》之说不同。
吝之所有,乃骄之所恃也,故骄而不吝无以保其骄,吝而不骄无所用其吝。
此盈于虚者所以必歉于实,而歉于实者所以必盈于虚也。
「执御」章《集注》谓「然则吾当执御矣」,则以为子真执御。
至于末后载尹氏之说曰「吾将执御矣」,则以为夫子之设词。
某窃以后说于上下文意为顺。
党人之称孔子如此,不知孔子当以尝执贱事告人而辞其无所成名之大耶,当故为自屈之词以显其所称之失耶?
二者气象之大小,必有能辨之者。
「沽之哉」,「哉」之为义,以常例言之,则为疑辞。
《集注》直曰:「固当卖之」,而不以为疑词,何也?
「哉」本叹辞,其或为疑辞者,亦叹以疑之也。
此言「沽之哉」,而继以「待价」,则不得为疑辞矣。
「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伊川曰:「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求焉」。
《集注》不取,何也?
「有」字与「与」字相应,若为不与求,则「有」当作「得」矣,恐不然也。
「不忮不求」章,愚尝思之,不嫉人之有,故无害人之心,此之谓不忮。
不耻己之无,故无贪欲之心,此之谓不求。
则是以一人而兼二病。
然末后载吕氏说曰:「贫与富交,强者必忮,弱者必求」,似非此意,而于本文不明。
如何?
不嫉人之有,不耻己之无,正是吕氏意,不知更有何疑?
更详言之。
「不得其酱不食」,「酱」者当是鲊醢之物。
如鱼脍不得芥酱,麋腥不得醢酱则不食,谓其不备或伤人也。
孟子》「口之于味」章言人之性命有此二端,自口之嗜味以至四体之嗜安逸,形气之性,君子有弗性焉。
自仁之于父子以至圣人之于天道,道义之性,君子性之。
犹舜所谓人心道心之在人,特要精别而力行之耳。
看得尽好(《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五。)
守约:宋浙本作「时可」。
李守约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六二、《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六
先生讲道武夷,学者纷然。
迨今观之,非俊伟卓荦,方严正直,亦何足以费夫子之雕镌?
彼顽钝龌龊,脂韦软美,虽曰闻善知慕,未有不见害则避、见利则迁者也。
求之师门,如吾守约兄者,是岂流辈之所可并肩也耶!
早以俊誉,蜚声场屋,出其小技,所向无前。
迨其闻道,超然默会,且钻且仰,孰高孰坚。
而一第之微,独低回于壮岁;
簿领之卑,又复驰逐于蛮烟。
鞠躬尽力,输忠纳善,台府交荐,歛衽称贤。
至于十室之聚,鸟言夷面,尤不足以展布,抚摩经理,不遗馀力,向之忧疑反侧者安生乐业,驩谣沸传。
政声贤誉亦既转而上闻矣,庶几收功于之后,不惟障斯世之横流,亦以煽吾道于复燃。
孰谓造物既啬于其始,而于其将振也而复夺之年。
呜呼!
梁木之已坏者不可复作矣,宿草之可吊者又不胜其悲矣。
当齿发衰颓、交游凋落之际,乃复失我良友,则箴规警诲,将谁是望?
此所以既为吾兄恸,而又以私自怜也。
李守约 南宋 · 陈文蔚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克斋集》卷四
不鄙,开示进修之方,最是「十二时中不得放过,使讲究思索之功浸渍入于日用之中」为切要语。
文蔚虽每日从事于此,以思虑尚杂,未能纯一无间。
今得来教,书之窗牖,使时时在目,庶足惩偷警惰。
赖所助不少,甚感!
甚幸!
文蔚窃谓此理自周、程启其秘,至先生始极精密,然而未尝不发于《论》、《孟》、《大学》、《中庸》之书,各在学者看得如何耳。
其间指示工夫要约处,略无渗漏,苟得实,下手信有得力处,想尊兄体之熟矣,不俟喋喋。
文蔚谓学者之病,往往在于心粗,不知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未始无次第。
大抵自疏而密,自浅而深,吾辈不可不尽心也。
要当取其书,沉潜讽咏,勿惰勿迫,久之有所契合,自然支分节解,如庖丁鼓刃,无全牛矣。
文蔚有志如此,未能真践其境,愿与良朋共之。
濂溪遗文诗,文蔚间尝有作,今不记所录呈者。
蒙谕太极无极之理,有的实见否。
窃谓只就此一句论之,则先生之与陆氏辨之悉矣;
周子一图统体论之,则精粗本末一贯而已。
盖即阴阳二气之流行,而此理无不具于其中。
此理虽无声臭,而未始不具于形气之内,固非先有此而旋有彼,亦非因有彼而后有此,盖合下如此。
是以自其理而言之,则无极而太极,自其气而言之,则一动一静而阴阳分,阴阳变合而五行具。
合而言之,则气理不相离;
析而言之,则气理不相杂。
自其得周子之言,而不得其所以言,则知其合者不知其离,精粗遂至于无分,知其离者不知其合,本末遂有于先后。
是二者皆谓之不知太极图可也。
故程子曰:「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
须着如此说,器亦道,道亦器,但得道在不系今与后、己与人」。
又曰:「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如百寻之木,自本根至枝叶,皆是一贯」。
斯言最有功于周子
如学者工夫,则莫如主静,工夫到处自完全矣。
然易而言之,亦可惧也。
既承下谕,不敢不倾倒,未知是否。
便来详以见教为幸。
李守约 南宋 · 陈文蔚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克斋集》卷五
文蔚亲老家贫,未免负米四方。
虽此道不择地而行,然亦困于酬应,不得专心读书,良以为苦。
虽不敢远去亲庭,归省有时,当此喜惧之年,不得娱侍膝下,望云兴思,时时有之。
此虽莫之为而为之者,亦自叹其分薄如此也,但操存省察之功,不敢自废。
去岁见教之语,谓「自外观之,若无甚过失,然而义理虽精,气质难变。
物欲之萌,少不自觉,往往渗漏而不自知」。
此则学者通患,尊兄之言可谓确实,吾人要当力救此弊,得提撕警策之意尝存,不令间断,久而纯熟,庶几心与理契。
文蔚实所惕惧,日有勉焉,而不敢自已也。
甲寅岁,承惠书,有及于《太极图》,文蔚即年报书。
先生归自讲筵文蔚送至分水岭,以书草呈而附敬之阀达兄,不知渠附何处,竟尔浮沉,但恨不得报教耳。
今再片纸录去,窃幸过目,有未然处,痛赐开晓为幸。
文蔚读《仪礼》渐毕,兄谓非疏不能通,信然。
顷因丧长子,亦因疏而得,乃知古礼参之今法,无不合者。
但老师去世,朋友星散,疑无与质,深起索居之叹。
不知近日看何文字,有新得,因书不靳,乃所愿望!
遣载入闽从李守约 南宋 · 黄大受
七言律诗 押尤韵
考亭高弟说乌洲,小子何妨作远游。
问学再三勤讲贯,立身第一在操脩。
机心仅可文章用,邪说毋从释老求。
更做程文须典实,年来华藻近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