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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用韩昌黎诗辛勤三十年以有此屋庐为韵作十诗 其九 南宋 · 蔡戡
押词韵第十五部
我亦大痴人,劝者多不足。
抖擞囊中金,倾倒囷内粟。
虽云壁徒立,尚有田可鬻。
百口勿啼饥,张颐仰看屋。
广东转运判官谢表 南宋 · 蔡戡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五二、《定斋集》卷七
观风遐峤,方惧空餐;改命漕台,复膺重寄。戴恩隆厚,抚己凌兢(中谢。)。伏念臣猥以庸才,适遭盛旦。念煌煌之祖烈,忍坠厥声;慕蹇蹇之王臣,欲行其义。中罹忧患,自分沉冥。误蒙神圣特达之知,恭被礼乐光华之选。黄茅瘴岭,仗汉节以驱驰;白发慈亲,乘潘舆而喜惧。粗究民情之休戚,无裨国用之盈虚。正期私计以言归,敢谓恩思之荐及。事权虽重,忧责愈深。眷兹广莫之区,尤甚凋残之俗。民贫地瘠,赋重役繁。供输已困于诸州,调度不支于一岁。云屯万旅,皆张颐待哺之人;日费千金,无束手旁观之理。欲足用则未免加敛,务恤民则深虑乏兴。矧惟上下之相须,要在公私之兼济。必有硕德,以民为心。知臣粗识廉隅,或可律贪残之吏;俾臣就将使指,庶少苏疲瘵之氓。不忍弃捐,特加任使。臣敢不俯殚驽钝,仰称鸿慈。激浊扬清,愿广酌泉之志;剥下益上,忍萌竭泽之心。
淮西总领到任谢表 南宋 · 蔡戡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五二、《定斋集》卷七
为郎何自,方有愧于时流;给饷非才,复骤升于卿列。戴异恩之不次,惧隆委之难胜。将命疾驱,涓辰祗役(中谢。)。臣惟总领分督诸道之赋,而淮西独任两军之储。千舟衔尾而来,犹虑糇粮之不继;万旅张颐以待,宁容廪稍之少愆。自搉酤坏于拨并,而害日深;况盐法诱于入纳,而课益削。寖损经常之数,仍当供亿之繁。类非戆书生所能为,岂曰见大夫无可使?如臣固陋,为学荒疏。心窃慕于祖风,才不周于世用。抗尘容而走俗状,素所甘心;践华辙而扬清涂,初非始望。滥厕图书之府,获陪英隽之游。三剖守符,无由奏课;四持使节,幸免旷官。二年瘴疠之乡,偶存馀息;万里舟车之迹,几遍遐方。窃愧愚顽,尚蒙收召。奉清閒之对,敢殚千虑之愚;条守禦之宜,偶动九重之听。方服勤于省户,曾何补于朝家。未容坐席之温,已拜出纶之渥。峻棘班而疏宠,董粮道以饱师。矧是江淮,在今日兵多而地重;令当储峙,如异时贯朽而粟陈。苟足食之乖方,即乏兴之立见。不图简记,猥及妄庸。兹盖恭遇皇帝陛下视远惟明,知人则哲。察臣材力绵薄,实驽骀款段之资;念臣踪迹孤危,无蚁子蚍蜉之援。试之剧任,许以曲全。臣敢不上体眷知,勉思报称。问钱谷之入,究源流本末之归;辨毁誉之真,冀终始生成之赐。
赵运干墓志铭 宋 · 赵善括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九、《应斋杂著》卷四
同姓兄可大以字行,讳伯术,艺祖皇帝七世孙也。曾大父世颙,封康国公,谥安惠,夫人康氏。大父令实,赠少师,夫人张氏。父子照,故从义郎,夫人武氏。兄人物秀伟,资性明敏,刻意问学,淹贯群书。绍兴初,戎马甫定,入豫章郡庠,齑盐勤苦,以夜继日,文业大成,屡冠多士。继中取应科,调监婺州兰溪税。退食之馀,手不释卷。再中戊辰进士第,易左从事郎,为绍兴府察推。裨赞郡政,有疑必决。领显仁皇后攒事务,百官整办,民不知扰。赏循文林郎,再入金陵幕。值敌骑侵轶淮甸,留台应办钱粮四十馀万无阙,督府招致,预议军事。敌师潜遁,法留酬庸,会罢府而止。又为婺州推官,自负知兵,度敌有可乘之机,上书献恢复计,指柄用者不急事功,梗讦无顾忌,谪宜春。淳熙改元,恩听自便。浮家泛宅,遇山水佳处,登临竟日。有客必饮,每饮必醉,醉后纚纚谭事务,掀髯击节,慷慨自叹惋,閒则赋诗以自适。未几,起为平江军节推,秩满奏祠,复为豫章幕,官同正员。刑清讼简,一郡攸赖。庆典,循儒林郎,甫及瓜,就除湖南计属。淳熙十五年春正月到官,三月忽感隐疾,招某而告之曰:「伯术生平蕴抱万未一试,有忧国爱君之心,而不得见于用;有裕民强兵之术,而不能行其志。履忠信而获罪,竭材智而招谤。撮发中二科,两试宏词,卒老选抗,岂非命耶!以故不复问家事。先妻郭氏,客死未葬。今妇吴氏。弱孤师崇且不慧,师崧多病,师隆四岁耳,奚能为。长女适吴氏子,远不相及;幼未及笄,未能嫁。此疾如不起,生有养,死有葬,奈何」?某曰:「兄神凝气正,未必尔。设有不讳,敢不尽力」。四月立夏,值某以檄祀南岳,十有一日,始还长沙,接踵以病亟告。及阃,见其举首张颐,似有所待,仅发数语,已而默然。是夕卒,享年六十有八。计台帅阃,闻之悲悼。兄高风谊气,笃厚寮寀,赒赆丰给,充济存殁。适某当代,因奉其柩以归豫章,告于连帅,先售其僦居之舍,继给以孤遗之俸,使存者安其生矣。然后卜吉于灌城乡东山之原,将以是年十一月十五日毕襄奉事,仍以前夫人郭氏祔焉。须城冯有翼状其行甚备,某谨摭其岁世,为铭以哀之。曰:
轩轩野鹤,郁郁涧松。太刚则折,多言数穷。虽刘向之谅直,何李广之不封。已矣乎!才命难逢,古今所同。秘藏于斗牛之墟,庶几化延平之龙。
回崇德吴尉启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二一
采乡曲之誉,不胜仰德之怀;仕邦域之中,遂有依仁之幸。忽鱼书之宠赐,知骑气之鼎来。感与愧并,得诸望外。恭惟某官,材高识远,学广文多。秀气儒林,擅斗南一人之望;名高仕版,策天山三箭之勋。自应密勿于庙堂,尚复徊翔于州县。惠必期于泽物,官何嫌于近民。伫闻课最之登,即听交章之荐。干禀姿甚薄,赋分多奇。半世蹉跎,已甘闲散;一官蹭蹬,尚苦饥寒。方兴张颐待哺之思,复起折腰无米之叹。尚赖仁贤之诲,顿宽寂寞之忧。报匪琼瑶,姑谢撝谦之辱;音毋金玉,行修请益之恭。
鄂州州学四贤堂记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七、《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八、《古文集成》卷一三、《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六、《周濂溪集》卷一一、《南宋文范》卷四四
阴阳分而五行具,人物生而万事出,太极之妙为之根柢,而周流其间,充塞宇宙,贯彻古今,不可须臾离也。形交气感而禀受不齐,欲动情胜而好恶无节,心以形役,志以气移,理以欲昏,性以情凿,乡之不可离者,梏亡茅塞,莫之存矣。图书出而天文始兆,圣贤生而人文始开。二仪肇分,仁义著矣;五气顺布,五事备矣。礼以天秩,典以天叙,而教行焉。因至显之象,验至微之理,即人事之当然,察天命之本然。加之以操存持养,则动容周旋,无适而不由于斯道之中矣。圣贤之功,与天无间,凡有血气,莫不尊亲,心之秉彝,不容已也。周德既衰,邪说并作,言道者祖虚无,论治者尚功利,谈经者溺训诂,工文者骋词华。千有馀年,天理湮晦,虽闳博俊伟之才,未有能穷其旨归者也。圣宋龙兴,德配天地,尊道以儒,出治以仁,经术文章,一根于理,鸿儒硕士,彬彬辈出,上儗三代,下轶汉唐,何其盛哉!渐摩积累,斯道之久蚀者复明焉。濂溪周先生不由师传,洞见道体,推无极太极以明阴阳五行之本,人物化生,万事纷扰,则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人极立焉,盖与河图洛书相为表里。周子以授伊洛二程子。程子所言道德性命皆自此出,而微词奥义,学者未之达也。新安朱先生禀资高明,厉志刚毅,深潜默识,笃信力行,体用一源、显微无间之旨超然独悟。而又条画演绎,以示后学,周程之道,至是而始著矣。穷理尽性以至命,存心养性以事天,非四先生孰发之?道之不明,以学者无所见,而异端祸之也。四先生之道本诸人心之所固有,天理之不可易,则邪说不得肆,而皆趋于至正之途,止于至善之地矣。天下学者尊信崇尚,以为孔孟之徒复生斯世,祠之学官,以起学者敬慕之心。是则师儒之职,会稽石君继喻之意也。石君为鄂州教授,而干适分符于沔。石君之先太常寺簿师朱先生为门人高弟,以干为同门后进也。嘉定八年春二月,四先生祠堂成,遣其学正张颐孙来请记。四先生之书家传而人诵之矣,述其关于道体之大要,以见四先生之道光明盛大,其本原固有自也。夫以天命之在人甚明,前贤之教人甚至,圣朝之重道甚隆,师儒之卫道甚切,则游于学校而拜于祠下者,亦思所以自勉哉!后学长乐黄干谨记。
交割到任日镂榜约束 南宋 · 黄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一、《黄氏日钞》卷七九
照对当职近以抚州兼权提举,曾牒报本路同官,大略谓人心之理、国家之法,即是本司约束,别无预条件。盖此时以提举司事少,而兼权非专司比也。今叨误渥,擢司刑宪,关系既重,事绪尤繁,合先开具大要下项:
一、刑狱。狱司事莫重于人命,一一自有明条。惟县吏反监体验下,下乡卖弄,尽出其手,一下便非本情。又追捕一行人回县诈钱,不即时于地头书填格目。及茶食引保人指定保正通行打话,将来系人,视货轻重,为操纵出入。及取入门款官,不即时到狱,停朝隔宿,又不亲面审供,点对元情。及尉司狱司皆以已配老吏穿款,变乱本情。及保正阙役处,隅官坐视,不即时收捕凶身,以致淹延。凡此六项,自今部内并请一切更新,有犯断断不恕。此外又有哗徒专将身死不明四字把持村民,作血属经官,官司便作致死事,行移三年五载,后虽终成白休,而干连人已皆瘐死,一方生聚为之萧然,贼害吾民,莫此为毒。兼乡民畏此无端之扰,无人肯充保正,违误公私事务,不可胜述,皆此曹祸之也。今当职第一以理雪民命为重,亦第一以痛革诬诉为急。仰县道发觉,官司遇此词诉,必审问的是被死人亲父母,或无父母、身未曾娶,的是被死人亲兄弟,或无父母兄弟,的是被死人妻子,必单身人被死,方许次第有服纪止一人出名作血属,须说被死来历、證见痕伤分晓,责反坐状,体验得实,即依条不移时填入格目。舍此泛称血属,云有某亲身死不明,或不知人命着落之类,皆是哗徒教唆,雷同舌本,并不许县道轻受。其自缢、自溺、自刑、自害、掐死、攧死小儿女与将久病死人称被吓杀,诸般抵赖,既非被杀,皆不应作大辟事施行,为吏人通同胁诈之计。昨见官司受此词诉,则小人反因之而轻生;或不受此词诉,则小人自因之而惜命。若不受理,救人无限。诸县皆膺百里民社之寄,谨之谨之,违定按劾。
一、泛追。人命事未能伸一人之冤,已先添数十人之冤,其弊皆因公人世界递相吞啖,节节计置,非钱不行。县狱若不遍追一乡无辜之人,则结解时无以充计置本州公人之费;州狱若不再追本县已放之人,则团结时无以充提刑司计置公人之费。积弊已深,有力莫救。故百姓无非公人几上之肉,而官员徒为公人趁钱之奴耳。一件人命事,在官无限公人张颐待哺,提刑司公人则独据要会,坐收全利者也。今当职虽不才,焚香告天,誓革此弊。若非的系被杀,决不容县道轻受。若非真的同共行凶,及亲切證见,决不容县道轻追。若非委有出入异同,决不容州狱再追本县已放干连人及追县吏诈钱。当职自当不惮辛勤,亲自巡历面问部决,如被阅案牍,考究首尾,县狱追不当追之人,州狱追不当再追之人,并将犯人决配,本官按劾。其有团结到司,亦亲自当时当厅区处。仰州县官吏毋犹豫,事落公人手,恐其枝节生事,预苦吾民办计置钱也。
一、赃钱。本司号正监司,第一首当奉法守公之地。独因司存赤立,例以赃钱为支遣,遂致引惹一等凶徒欲害人而无其说者,辄不远千百里,妄称被某人拐脱钱若干,或被胁取钱若干,或被夺去钱若干。本司误认为利源所在,或不顾虚实而行之,牌匣专人,布满州县,大半为追赃钱而发。所解能有几何,而骚扰则不可胜述。弱妻幼子,监系累累,家无噍类,则又案吏代纳。案吏之陪偿,是亦生民之膏血,兴言及此,令人汗颜。今当职与州县约,应元有窠名合解本司吏禄赃罚钱,请各自置册,分限自承,依时抱解。此外应有积年非泛监赃,截自榜牒到日,一切住行。见因赃钱监系人并放,已配见监赃吏人并免监,日下押发。
一、专人。大凡监司州郡,非不知夺人之害,良由散帖不应故入牌个,牌个不应故入匣子,黑匣不应绿匣,又不应方怒而遣专人。不知其不应者,正由缴纳有重费,罪本不在下也。当职顷兼仓司,尽抽回专人,具劄恳谕一路同官,请各自置往回盝子四个。州则通判总一州之回报,县则知县总一县之回报,循环附递,当厅而拆,当厅而还,缴费尽免,已荷一路同官相应讫。今在宪司,请各依前一体相守。宪司多人命重事,仍请各官更置册案头,每日点检,督促吏人,事到即时回报,事了亦即时回报,事未了则即时照限申展,以信相守,坚如金石。如或违误,官罚吏黥。
一、词诉。词诉惟命官犯赃者受;吏犯枉法赃,已经州县者受;事属本司,曾经州县所断,委未平当者受。其馀小事,各有司存,或不经次第官司,直经朝省、台部,脱送本司者,当点对据实回申,决不轻行白帖。权摄人仰日下去官,其或惹词,追勘黥配。
一、巡历。本职当单车巡历,访求民瘼,理决滞狱,求以仰称圣朝钦恤民命之万一。所到州县官员并免迎送,但以职事简径见教。其有寄居士友,生长本路,目睹民生疾苦,熟知本司阙失事件者,并乞省文直书赐教,不胜愿幸!
已有养子不当求立判 南宋 · 叶岩峰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三、《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七
照得阿陈,嫂也,张养中,叔也。嫂欲立遗弃子为孙,叔欲以自己子为嗣,嫂叔相争,族义安在哉?在法:户绝命继,从户族尊长之命。又云:夫亡妻在,则从其妻。阿陈自夫张养直身故之后,已守志三十年,抚养亲生一子颐翁,年二十四岁而夭,遂与颐翁立嗣。以祖母之命,尽可以立幼孙;以寡嫂之分,岂不尊于乃叔。揆之尊长命立之条,委无违碍。又在法:诸遗弃子孙三岁以下收养,虽异姓亦如亲子孙法。张颐翁于绍定三年身故,其母阿陈当年收遗弃三岁小儿为孙,名曰同祖,当厅相验,今方八、九岁,可见所陈不虚。揆以抱养遗弃之条,委为允当。又在法:诸无子孙,许乞昭穆相当者。阿陈自情愿为颐翁立嗣,庶几自子而孙,枝派甚顺。况法中亦许无子立孙者听。今张养中必欲以次子亚爱为继,殊不知亚爱,颐翁为弟,若以弟为孙,则天伦紊乱。揆之昭穆相当之条,委为不合。今仰阿陈收养同祖为孙,张养中所陈,碍法寄断,今后如再词,押上施行。
钟馗观鬼斗蟆图 南宋 · 黄载
谁推酆都扃,逸此魔十二。
相群斗蟆供戏剧,绡墨何从拂其迹。
两雄斗于前,四鬼相视欣欣然。
小蟆对睨摊双膝,筠笼一蟆跳欲出。
前者差壮一力肩,后者引索擎于拳。
髯翁磬折目胜负,突眼老妪探头觑。
就中黄叟如蹲鸱,破帽长袍吾老馗。
只眼直下看不匝,诸鬼乐与吾翁狎。
四丁更与蟆之魁,疾驰不能压欲颓。
蟆肥于豚怒于虎,张颐缩项誇相顾。
昔时唐宋失天经,妖蟆曾搳天眼精。
今魔视蟆细于蚁,魔若跳梁那可指。
群阴胶凝互掀翻,六鳌顶戴愁颠连。
但能伐魔既厥类,芟夷妖蟆谈笑耳。
僇妖之事馗所司,何独反与为儿戏。
不惟失职纵奸宄,鬼祸如蟆将及尔。
参军参军其然乎,或者好事丹青图。
谅应馗笑玉川子,诛蟆未诛骨先苦。
风悲雨凄天地愁,蟆鬼正是相雄秋。
仅馀一目不可搳,我曷不可相娱说。
会闻隔帘歌斗蛙,山鬼性命摧红牙(以上元刘埙《隐居通议》卷九)。
沁园春 其五 送洪漕使宪闽 宋 · 李曾伯
押词韵第十一部
天目山房,洪崖老仙,亲授一灯。
自檄草参筹,宾筵领袖,鼎梅助味,省闼权衡。
华国文章,立朝风力,犹有老成人典刑。
如公样,盍夜趋宣室,昼对延英。
乘轺惠我湘民。
作翼轸中间一福星。
正千艘漕玉,张颐西峤,单车把绣,将指南闽。
过阙留中,历阶而上,方值汉朝更化新。
南中事,若君王问及,老弗能胜。
兼漕谢丁丞相启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七、《可斋续藁后》卷二
南服干方,一其可再;西陲转饷,二者得兼。控辞莫遂于回天,简擢实繇于造命。伏念某屡更藩屏,何补涓埃。崦嵫之景渐斜,鬓华如许;邯郸之步重间,足力已疲。方当凫蚕通道之是虞,正恐蚊虻负山之弗称。若时汉漕,仰给秦渠。舳舻寸寸衔尾而前,营垒嗷嗷张颐以待。犹叔子始至,粮几无百日之储;纵营平留屯,兵岂能期月而罢。以如斯之匮急,宜专属之英髦,思误洪钧,责丛小己。负且乘秪不胜致寇之虑,釜与庾但惟知请益之归,非藉主盟,曷堪委寄。恭惟某官济时上宰,经世真儒。国家刑政之明,未雨常周于牖户;甲兵钱谷之问,无日不至于庙堂。一新造化之精神,两尽边关之讲画,致令衰薾,猥被驱驰。思葛亮之尽力鞠躬,几尤难于斜谷;类酂侯之发踪指示,庶可给于关中。
奏总所科降和籴利害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可斋杂藁》卷一九
臣不避斧钺之诛,辄有危悃,上干圣听。臣一介庸愚,误蒙陛下之隆委,以有切于国事之利,可以支吾毫发,不敢以尘渎。兹有切于国事之利害,关于岁计之经常者二:曰科降,曰和籴。科降目前之所拟,申请有不继固可忧,和籴嗣岁之所仰,措画有弗及尤可虑,不容不力为君父告。所谓科降者,总所每岁下半年蒙朝廷贴科创增米三十万石,连政积年以来,例蒙依期科拨司存,视为经费,每至下半年,诸屯军饷支遣将绝,赖以接济,此非因臣任内始有此请,亦非因今年经理创为此名。近者蒙朝廷检照年例,已降指挥科拨司存,正欲分拨治边诸屯,以备给饷。继而开会所属报到科数,则三郡节制司尚欠一万五千石(折屯田谷三万石。),京湖制置司之五万石(折屯田谷一十万石。),则本司报到见谷已尽,所存黍麦杂色不堪饷军,江西军司之十五万二千石,则欠米七万九千二百馀石,兴国军欠米八千石,是今年下半年米未科者犹有一十五万二千馀石。此外所谓令江州截拨淮西米二万石,亦未可指准。是前项合科三十万石之米,止已得实米一十三万石,尚欠一十七万石未有取拨之地也。又况今岁闰十月,照经常合科贴支米六万石,见请未报,前项既未有见米,则此项必又俟新籴。司存自此年以来,诸屯皆是随运随支,初非有所桩积。臣去年交割,六月到,前政米帐具在,朝廷数内鄂州军前并诸屯现在米共三十九万五百一十七石有零,指拟米六十三万二千一百馀石。所谓指拟米者,或未运,或在路,不能皆足,而科降之数亦在焉,可知其概矣。所准朝廷科降,皆是豫先计约,掯定期日,以应诸军宣限,今若使一岁而骤欠二十馀万石之数,委难凿空取办。臣窃觇庙堂轸念边饷,未尝不欲如数应副,而计房不为实计,姑应行移,徒执已科之名,未有实拨之米,三军张颐待哺。一日无食,咎在饷臣,若司存财计馀裕,制司耕屯有收,稍可通融,亦不至急切如此。臣赋分多艰,遭时连潦,值此窘乏之极,凛然疏误之忧。臣所谓科降,目前之所拟,申请有不继,固可忧者此也。所谓和籴者,则臣请先言来岁制、总两司合科米斛数目。总所常年创增米上半年五十五万石,下半年三十万石,下流生券米二万石,赣州寨兵米七千二百石,制司常年生券米二十万石,则是来岁合科米共一百单七万七千二百石。又有今年合科前项,今年下半年创增米十七万石,又闰月经常米六万石。通两项计约,则是自今冬至来岁合要措办米一百三十万馀石,方能应两司经常科降之数,倘有券外之费不与焉。籍在计簿房,臣言一不敢诬也。此项米斛在朝廷必皆取办新籴,粒粒不可阙者,然则今年籴事亦可谓重矣。本所蒙朝廷科籴七十万石,江西、湖南两漕司共科籴七十万石,果使皆如数籴足,亦不为过多,诸路或得粒米,狼戾亦不难办。今岁湖北水潦惨于去岁,去岁犹有米可籴,今岁未必可籴。江西则臣得提举徐梦衍书,方云苦旱;湖南则臣得漕臣邓均书,亦云阙雨。臣观两路岁事已无全功,今年新籴必皆费力,朝廷若欲籴实米,须科拨实钱,司存及时措置,优价招籴,犹可效力。今总所准朝廷科降共二千八百万计,今数内一项:制司旧本钱二百五十万贯,则去年籴事虽委制司,实总所任责,总所方以陪费请,制司又安有馀财?朝廷但知裁减米价,增添银值,此钱实无有也。一项:广东提举司银八万两折价,自江陵至广州往回四五月,每岁解发银纲,至所动是经岁,今纵目即差人取钱,岂能及新籴?一项:今取制司交割银六万两折价,制司元交委有此项银两,臣任内不无那借支动,有借作调遣支犒有者,有见桩他郡备犒者,有行为银盆银牌在库者,些小存在,留以激励三军,尽数取之,帑如洗矣,缓急何以措手?一项:科降官告度牒准折,此在他司用苗头敷籴则可,在总所依市价招籴则难,盖敷籴则派付上户,上户不敢不受,招籴则支付民旅,民旅望而不来,若令鬻价籴米,则此岂旦夕所可发泄?所谓见科到实钱,止是封桩库。一项:支拨十七界京交五百九十万,新米籴价,司存犹未知高下,姑以去年米价准约,则仅能籴及一十一万馀石,臣深恐计簿房因所已科之数,便指为已办之米,上误朝廷之岁计,下误边鄙之军食,他时朝廷不问所科钱数虚实,但谓边臣不能办事,或以无籴之米指为科数,岂不利与害兼?目今新米上市,价值尚廉,措置失时,转是增倍,此亦事理之所见易者,及今不以实钱收籴,委为未便。臣前者正虑及此,尝申朝省,今岁乞勉委本所籴事。近自恭闻指挥,日夕忧虑,为之食不下咽,大惧误事。臣所谓和籴嗣岁之所仰,措画有弗及,尤可虑者此也。伏念臣猥司边阃,其于总赋之事,实无兼人之长,职思其忧,有如前项利害,岂容隐默。欲望圣慈特赐轸念边饷关系,宣谕宰执大臣,察臣所奏,无一非实,将总所今年创增未科米,科支实米,以济目前之急;今年新籴籴本钱,科支实钱,以备嗣岁之计。仍乞体念本所连年疲于籴事,特与减损今年籴数,拨付他司,庶易办集。岂惟愚臣之幸,实国事幸甚!
江东漕祈雨青词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可斋杂藁》卷二四
三农告旱,致当宁之轸忧;一道观风,为斯民而请命。辄忘再渎,敢沥寸诚。眷维公家多事之时,值适频年用师之后。流离麇集,累累而仰食;军旅狼顾,嗷嗷以张颐。所望有秋,以保诸夏。兹不雨至于斯极,况有蜚而且为灾。畴拆犹龟,河流如线。非但穑事兴失时之叹,亦将粮道有弗继之忧。伊民何辜,皆吏之咎。倘三日之霖未应,则一岁之计奈何。用藏殊科,载祈嘉贶。伏愿曲回天鉴,俯念民生。泽起龙蟠,大霈崇朝之愿;境无蝗害,庶臻中熟之年。
送不浮赴沿江制参二首 其二 宋 · 高斯得
七言律诗 押歌韵
瓶中储粟苦无多,百口张颐剧雁鹅。
王粲依刘宁得已,严公待甫定如何。
且须省却痴儿事,只好长为醉后歌。
瓜熟归来再相聚,阿兄犹自种阳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