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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祠部1035年 北宋 · 李觏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三、《直讲李先生文集》卷二七、《宋元学案补遗》卷三
通判祠部执事:觏每习观书传,见古人有先后相因,贵贱相取,刷浴尘秽,挈而致之功名之境者,未尝不废书太息,已或泣下。
何者?
兹道寂寥,为日远矣。
士之褐衣革带,颠倒风尘时,无不扼肘叹望,曰:「我无知己」。
一旦成大声,享大任,则复因循自守,鲜能知人。
盖处贱而求人知也,则利在乎己;
既贵而知人也,则利归于人。
为己而不为人,是以然也。
繇此,达者自达,穷者自穷,上下背驰,不翅胡越。
天球河图,委在沟渎,不肯一濡足振起之,而安行自若者,皆是也。
欲望张皇古道,耸劝士类,使碌碌者闻风而勇善,不亦难哉?
是皆假道义以自进其身,身既进则忘之矣。
真有道者,果不如是。
伏惟执事以佐王之才,应期而出,第进士为能官,中贤良受清秩,治道二十五策,霆轰风飞,震伏天下,非真有道者,安能卓荦如此?
是则夷高剪芜,为后进开路,诚有望于执事也。
觏,南城贱民。
自以家世儒素,生长好学,由六七岁时,调声韵,习字书,勉勉不忘,逮于今兹,年二十七矣。
其间染采薰香,附合时律外,尤存心于古学,沉酣鼓舞,其志不甚眇小。
然而进不得州郡举,退不得乡曲誉。
饥寒病瘁,日就颠仆,抱其空文,四顾而无所之。
今者,窃向执事风采,不辞道路暑湿之勤,夙夜奔走,求通于门下。
执事之明,其亦为之动心哉?
觏生平所著,力弱货殚,不能尽写。
今所挚者,旧文五卷,盖备举子常礼;
《礼论》七篇,《潜书》十五篇,别写为净本一册。
政治馀间,首乞观览。
其馀箧帙细碎,茍蒙顾取,续当具其稿以献。
虽然,犹未足以尽觏所怀也。
觏往者每见邦国政教有玷缺不完者,下民疾害有酸楚未复者,摭其条目,杂然甚多。
因欲作《狂夫策》五卷,既成其五篇矣,自以意切言直,惧为世俗所忿诮,执笔瞻顾,逗挠而止。
又以明堂者,古先帝王之大事,而去圣久远,规模莫见。
《周礼·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吕氏春秋》十二记,室个之说,参差不齐。
繇汉迄唐,老师大儒,各执一经,相为矛楯,有国者不知所以裁定。
遂使布政之宫,缺而不立,虽有作者,皆取临时处置,非复先王之法象。
觏谓《周礼》、《大戴礼》、《吕氏春秋》,皆圣人、贤人之所作述,不宜辄有乖异。
反复究省,则制度果同,但立言质略,意义不显,郑康成蔡伯喈辈泥文太过,遂成派分。
故尝挟而正之,决而通之,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意。
三家之说,坦然大同,堂室之度,靡所回惑。
的的然如见成王周公享帝视朔,朝诸侯于其上。
因欲作《明堂定制图》一道并序。
遇病中废,未克成之。
复谓《易》者,三圣之所以教人,因时动静,而终之以德义,五经特是为深矣。
古今解者,唯王辅嗣尤得其旨,然亦未免缺误。
况此经变动无常,学者不能知所准的。
觏常撮其爻卦,各有部分,仍辨辅嗣之失,因欲作《易论》十篇。
然非汰思虑,旬月间不可以措笔。
是三书者,他日即成,就跪致于几席之侧,则夏时《坤》《乾》,未必不为仲尼所取也。
今之献者,聊可味其一脔耳。
仰惟执事思古人相因相取之道,而念其所以来之意,羽凡骨为飞仙,起涸鱼为云龙,药石哺乳,使其衔恩,则他日执事入坐庙堂,出拥旄钺,遂大勋于时,觏虽不才,东西指顾,必有可用。
今也不敢豫自道,幸执事裁之。
不宣。
觏恐惧再拜。
唐文宗 北宋 · 孔文仲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一、《舍人集》卷二、《永乐大典》卷二九四九
或问曰:史臣称文宗有帝王之道,无帝王之才
文宗之事实,则知史臣之说,未尽然也。
夫人君之道,动之如天,默之如神,持之为刚,厉之为断。
是以寂然而应天下之事,得失是非,无不至也;
奋然而处万事之变,重轻浅深,无不当也。
虞舜诛四凶,四凶不能逭其罪;
成王不能肆其奸。
此得人君之道者也。
成帝犹豫于王氏,灵帝喑呜于宦官,谋泄衅生,反受其病,此失人主之道者也。
文宗以万乘之威,群臣之众,不能诛除二三奄童,遂使变起宫禁,毒流京邑,而社稷几有不测之危。
此殆有成、灵之馀风,而谓其有帝王之道,岂不过哉!
虽然,史之所称文宗者道也,所不称者才也。
道者人主之所宜守,而才者道之一物耳。
譬之于车,衡、轼在前,轮、辐居下,盖、轸处中,人皆知其为全车也。
六者有一不备于其间,则车之用,阙而不全矣,然未害其为车也。
天下之事谨而守之谓德,通其变之谓才,德盛才高,道之全也。
不幸而二者有一不足,则非道之全矣,然犹未害其为道也。
文宗之料事无汉武帝之聪明,其临难无唐太宗之果决,一旦怪变横发于乘舆之前,拱手而不能制,坐受凌辱,以终其身。
有帝王之才者,固如是乎?
至其克己以俭,临下以恭,为政以仁,事亲以孝,此则人主所当修饬者也,而文宗能有之。
谓其全帝王之道不可也,谓其无帝王之道其可哉?
昔者周之康王,汉之景帝,皆承累世晏然之后,拱己而守之,后世称颂其美,至今不绝于口。
文宗能至乎此,而无赫赫之名者,所遭之时有不同而已矣。
使其居无事之时,岂不足以为守成之主哉!
高皇 北宋 · 王文昌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七八
汉高皇帝以布衣提三尺剑有天下,世祖光武出应图谶,起南阳之师,遂复帝业,皆拨乱之主也。
用能开基西京延祚四百年,二十有四君,推本而言,皆丰人也。
丰有五代所建汉庙,殿分前后,规模精完,邑人因之,以至于今。
后殿神位,赵隐鲁元之类,且犹立像,而帝自孝、惠以降,讫于东汉,一无所见。
虽当时设意鄙近,亦丰人之阙典也。
丰人奉汉祠甚严,每以注意,久之未决。
淄川韩侯博雅好古,宣和辛丑出宰丰邑,祗谒汉庙,睹后殿摧坏,慨然悯之。
视事未几,有重修殿宇、尊奉神像之言,与邑人之意合焉。
众闻而谋曰:「昔太上皇关中,尝以丰为念。
高帝万岁后,魂魄犹思沛。
其后圣子神孙,相继而立,安知不归附其先于是祠哉?
讵恝然不为崇奉之计,成夙昔之志,以享神之福耶」?
于是将仕郎王之才筮日鸠工,鼎新革故,土木增丽,而殿亦告成。
九月三日奉安神坐,则迁旧像五位于前殿,而加彩绘焉。
后殿则以太上皇、昭灵夫人居中,而列圣环置于四傍。
有以武功创业者,有以文德守成者,衣冠严整,穆穆雍雍,使人望之肃然矣。
神之联位也,二十四君如处乎一家;
人之瞻仰也,四百馀年如睹乎一日。
岁时赛祷,则休祥嘉瑞将骈集向应,以福我丰人矣。
镂石而揭之,用以告后人。
时宣和三年十月二日
按:光绪《丰县志》卷一二,光绪二十年刻本。又见正统《彭城志》卷一五。
秦论 宋 · 范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七五、《范香溪文集》卷四
秦得兼天下之数,而失所以守天下之道。
阻殽、函,表终、华,拥百二之胜,以临东诸侯,则秦既有兼天下之势矣。
孝公以来,急耕织以务富,上首级以劝战,亦既有兼天下之资矣。
于是据关固守,虎视而窥周室,有包举宇内之心。
然常自计诸侯之地足以五秦土,诸侯之卒足以十兵,是我虽有兼天下之势,而天下之势且甚强,我虽有兼天下之资,而天下之资且甚厚。
我不以数图之,则天下所谓强且厚者,将一合而谋我。
虽扫境内出吾兵,倾囷廪转吾,犹不足以救败而自支,尚何天下之兼哉?
惟秦人于此挟所以兼天下之数,因其数而用其资,下劲兵以临六国,常深惧之而不穷其攻,往往拱手以须赂地之入。
地入而秦肥,肥而六国瘠以亡矣,此非得兼天下之数耶?
彼为从者曰,赵尝收率天下以摈秦,兵不敢出函谷关者十五年。
夫天下摈秦,秦非有畏而兵不出也。
计秦之虑,以为六国约从,急之则势愈合,交愈缔;
缓之则旷日而隙生,必自相图,可无下兵而从自解,吾且使辩士欺六国而败其与,则我可以得志。
此秦所以坐关中之甲,十五年不东出也。
已而犀首之说用,则齐、魏、赵斗,苏秦恐而去赵,则从约皆解矣。
之至数如此,天下盖不足兼而有也。
嗟夫,权术计数,兵家有之,纵横家有之,申商有之,八世所不闻,圣贤所不道。
以数取天下既甚陋,又欲以数守之。
收天下锋镝,铸之咸阳,以虞下叛,而不知奋白梃者足以为戎首。
焚灭诗书,拨弃古文,以愚其民,而不知溺儒冠者足以建大号。
罢侯置守,郡县六服,以销尾大之祸,而不知乘时蜂起者皆穷巷逋亡之匹夫。
坚长城以遮胡寇,而不知出匕首、槌属车者近起于肘腋。
禁偶语以防民言,而不知道旁观东游者谓「可取而代」。
此其所以取天下,仅再传而亟失之也。
嗟夫,得兼天下之数,固已与三代之兴异矣;
而又欲以数守之,之历年四十,为幸已甚。
贾生谓使子婴以庸王之才,仅得中佐,山东虽乱,之地可全而有,是见阻之可负,不见任数之速亡也。
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
荀卿曰:「汤武非取天下也,修道行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而天下归之」。
然则,三代固尝得天下以仁矣,未闻取天下以数也。
之言曰:「并兼者高诈力,安定者贵顺权,取与守不同术也」。
是以取之为不非也,班氏过其说,宜哉。
客省使雄州防禦使泾原路兵马钤辖兼第十一将郭公行状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一、《汉滨集》卷一五
君讳成,字信之姓郭氏德顺军中安堡人也。
其先居仪州华亭,徙焉,曾祖而上,世系无所考。
公初应募为弓箭手,累级补都指挥使
熙宁七年,讨河州路白城叛羌有功,换西头供奉官
从征交趾泸南,转内殿承制
元丰四年,朝廷合五道兵趋灵武,公将泾原选锋八百骑。
贼扼温叶隘,王师不得进,公出奇力战,身被数创,而气愈厉。
贼溃,获级七百二十,生擒六十二人,遂至灵武
有酋驰突阵前不可耐,统制刘昌祚曰:「谁能取此者」?
公请行,伏于路傍,贼至,跃出,斩其首马上以献。
昌祚大喜。
是行,诸将皆以不利夺官,公独进阶四等,为泾原第十副将,寻迁为正。
部将盗军实,觉,公不忍穷治,杖而遣之。
副与公有隙,讼公辄杖部将,坐免。
复起为经略司准备将领第五副将,终更再留。
绍圣三年秋,夏人犯鄜延泾原出师牵制之,攻其石门峡之新堡六昼夜,拔之,公力为多。
明年三月,诏合熙河秦凤环庆泾原之师,筑平夏城,置第十一将以戍之。
渭州之西葫芦河之大川,土地平衍,袤数百里,西直石门,北当默音峡,东有减泊口、温叶隘,皆夏人出入孔道。
于是建荡羌、九羊、镇羌、通峡、灵平五寨,而平夏处其中。
元帅章楶议曰:「新边控扼贼冲,将宜得人,谁可付者」?
诸将皆曰:「非郭君不可」。
召公相见,见其魁庞福艾,且数有战功,遂奏为第十一将,驻平夏。
敌失地利,朝夕愤怨。
明年十月,乾顺与其母空国大入,谋曰:「平夏视诸垒最大,郭某最知兵。
平夏下,则诸垒悉平;
郭某得,则诸将悉降,其馀不足图也」。
遂纵兵合围,自默音峡为连株大寨,东抵葫芦河、减泊口,而连石门峡、九羊寨,南扼熙宁寨、古壕门,绵亘百馀里。
其名将六路统军威明阿密主攻城于内,西寿监军默拉都克布禦援师于外。
穴地道,烟堑激火,起楼车冲輣,以临城中,迭进番休,矢石如雨,昼夜不息。
沛然若平时,随机应变,方略不穷。
庚辰壬辰,贼死伤不可计,国母者恚恨,剺面流血,一夕遁去。
围方急,诸路援兵大集,壁于古壕门,与贼对垒,莫敢动。
有郭祖德者,以同姓故,常兄事公。
时为统领,责诮统制诸将王恩姚雄古、种朴辈,曰:「平夏存亡,所系非轻,失平夏则新疆皆没,泾原危矣。
公等奉命拥精锐赴危急,宜以时进战,并力破贼,乃临敌巽懦,按兵不出,其如国家何?
且吾兄百口旦暮为掳,诸君忍坐观邪?
万一不守,必有任其咎者」。
与雄古曰:「方且图之」。
曰:「兵未可出,宜令郭统领登高视贼虚实,见可而后进」。
祖德曰:「诺」。
乃以千骑上东山以望,贼充满川谷,不见前后。
俄而贼骑奄至,祖德几不脱。
既归,诸将问曰:「敌势如何」?
祖德曰:「甚盛。
虽然,愿以数千骑突围而入,与兄共守,死生以之」。
曰:「无益也。
我辈不战,非怯也,盖有大不可者。
夫婴孤城抗剧贼,所恃以坚士心者,援兵尔。
今吾众寡不敌,战而胜,围未必解,不幸小挫,贼驱所获以示城中,则士卒解体,谁与守者?
且郭公在,城何忧」?
及贼既走,诸将问公何以守,曰:「贼何能为,吾惟忧诸君战尔」。
其说正与合。
诸将始服公守有馀力,果足制敌,初不以外兵为轻重也。
统制官,公乃与荡羌寨将折可适议曰:「贼新衄可乘,若轻兵捣其巢穴,可以大获」。
可适以为然,乃诣幕府白帅,帅以万骑与之。
十二月辛巳,潜兵将萨川,由纳木会分六道以进,夜至锡斡井,诸酋方聚饮,不虞见袭。
蕃官额芬、将佐张泽即帐中擒阿密、都克布及其家属、伪公主、夫人、首领等,俘馘三千馀人,获牛马羊以十万计,振旅还平夏。
二人皆大酋,有智谋,勇健善斗,岁入盗边,朝廷久知其名。
捷至,哲宗大悦,百僚称贺于庭。
引进使雄州防禦使泾原路兵马钤辖
上遣中使赍诏奖谕,赐以御府兵器袍带金帛之属,宠灵显赫,边人荣之。
帅奇公功,思有以慰其意,移知德顺军,使昼锦还乡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覃恩转客省使
夏人知公去平夏,侵扰不已,帅亟召公还,贼不敢复犯。
崇宁元年春三月,命诸将合力筑绥戎、怀戎二堡,而命公独以本将兵城合流平。
会天大雪,督工不息,暴露得疾,归,四月一日卒于平夏城,享年五十有六。
上悼惜之,命走马承受张永铎抚其家,赐银绢五百,遗表外特官其婿张符三班借职
六月甲子,葬于中安堡祖茔之侧。
公之为内殿崇班右骐骥使以年劳,州刺史客省使以恩霈,其馀皆以功迁。
娶赵氏,再娶范氏,封永安县君
子男三人:溱、浩、涓。
溱早亡,浩今为官,涓修武郎、天都寨兵马都监
五女,皆适宦族。
公资貌丰伟,襟度坦然,疏财好施,喜宾客,抚养孤穷,甚有恩惠。
守边城二十年,廪稍随手尽,衣食粗给。
及任子,先录犹子二人。
初,夏人犯默音峡,公与折可适禦之,被围,可适马乏,公推所乘之马与之,曰:「公决围去,我留死战,以家事累公」。
可适曰:「公幸有亲,行矣,我以死报国」。
相持久之,士众感泣。
部将王告乃以己马与可适,于是分队鏖击,贼大败,全师而归。
其获阿密、都克布也,帅以军受俘,称公之绩,嘉叹再三。
曰:「此折防禦之功也」。
可适亦曰:「我与郭君异道而出,郭君实获二酋,何力之有」?
帅曰:「诸将惟务争功,二君乃尔相推邪」?
遂俱被褒赏。
公嗜酒,饮数斗不乱。
其驻平夏也,知城王之才者谗公,曰纵饮废事。
帅因召公,至则燕饮终日,酌以巨觞,公杯至辄尽,而不见酒色。
夜中罢会,与论边事,条陈慷慨,貌整肃而语有伦。
帅异之,乃出之才谤书示公,曰:「彼将有不法而惮邪?
有则以,帅得为君理之」。
公谢:「守边无状,宜致人言,之才无罪,且无之才公安得闻此」?
帅益贤之,翌日称于众曰:「郭君度量不愧古人」。
公归,召之才与饮,慰安之,之才愧谢。
副将李万者以弓箭手马假人,时约束甚严,走马承受欲按之。
忧恐不知所为,公语曰:「第无虑,将不忍副食贫而失禄,代副坐之可也」。
承受者感其义,遂不复按。
尝居平凉县令马希道者廉吏也,官罢不能归。
公怜之,时方免官,贫无他资,尽质衣服弓剑为令办装,令始能去。
为将甚得士心,所至畏爱。
既全平夏,擒二酋,威震西鄙,虽小儿女子皆知公名。
及其卒也,往往嗟咨流涕,而平夏之人德公尤深,祠公于城之西,水旱疾疠必祷,祷必应,庙享日严
宣和元年廉访使者王孝杰以闻,上亲洒宸翰曰:「郭成尽忠报国,有功于民,宜载祀典」。
其议所以名其庙者,有司请榜其额曰「仁勇」,诏可。
呜呼!
生有大功,死为名神,威福一方,以享庙食,虽古名将,何以加此?
岂非精忠伟烈贯于幽明,凛凛之气殁而不朽者邪?
公之亡,诸孤尚幼,边方少文人儒士,失于纪录,故事多遗逸,独其卓卓者犹播众口,不可埋没,谨录其实,以备史氏之阙。
谨状。
星子县尉廨射亭1179年9月20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简寂观
淳熙己亥季秋廿日新安朱某仲晦父奉同高州苏史君、莆阳詹别驾零陵陈推官会稽方丞公、旴江史版掾、永新潘丞公、善化陈明府南康卜隐君、邯郸段议郎、同寮杨子美元范王之才、董恭父奠故屯田刘公墓,退饮尉廨射亭,尽醉,书此以志。
题栖贤磨崖1179年4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古今游名山记》卷一一、《庐山纪事》卷五、同治《南康府志》卷二二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庐山
新安朱某奉陪高州苏史君、阆中钱别驾签书杨子美博士元范星子王之才武宁杨子直邯郸仲衡濂溪周师温因游卧龙,遂至玉渊三峡
门人丁克、王翰,甥魏愉、幼子在从。
淳熙己亥四月上休日。
题所书古柏行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
杜子美《古柏行》,朱仲晦王之才书。
华盖石题志淳熙七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华盖石
朱仲晦父与王之才杨子直蔡季通胡子先、邓邦老、胡仲开同饮此石,望五老峰
淳熙七年上章困敦孟□癸酉□□书。
按:《庐山纪事》卷八,豫章丛书本。
李制置 宋 · 朱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九、《翰苑新书》续集卷一○、《秘笈新书》卷八、《启隽类函》卷六七、《八代四六全书》卷一三、《宋四六选》卷二一
楚服以殿藩,冒膺宠数;
吴都制阃,近接声光。
星联轸野以在天,水会江流而宗海,志同气合,笺往神驰。
恭惟某官伊尹王之才传家之学。
淮壖八议,篇篇玉鉴之秋;
帝学一书,字字金茎之露。
曩游碧落,密侍清光,抉云汉而分天章,将上规于典礼;
呈琅玕而叫阊阖,请下采于刍言。
身归岷峨,名满宇宙,以彼外庸之绩,总此要冲之权。
昔天下曹、刘走马跳兵之地,乃禁中颇、牧轻裘缓带其间。
根本内强,风寒外护。
周公瑾方略,与陶士行之经营,使人慨兴千载之思,惟公岂在二人之下!
江山如旧,断为乌鹊南飞
花落可依,尚使犬羊之北走。
将益恢于上策,以共济于中兴。
某旧辱深知,今惭并命。
在珠侧而我秽,幸邻照之见分;
其波及者君馀,愧上游之不逮。
李防禦使 宋 · 朱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二、《秘笈新书》卷七
伏审涣发纶函,晋登藩岳。
九天雨露,进班序于阶;
千载风云,荣事权于桂管。
仪光图书之府,纪先皇方面之臣。
岭海均欢,钺幢增重。
恭惟某官王之才传家之学。
淮壖入议,篇篇玉鉴之秋;
帝学一书,字字金茎之露。
曩游碧落,密侍清光。
抉云汉,分天章,将上规于典制
呈琅玕,叫阊阖,请下采于刍言。
身归岷峨,名满宇宙。
徐以外庸之绩,总此要冲之权。
昔天下曹、刘走马跳兵之地,乃禁中颇、牧轻裘缓带其间。
根本内强,风寒外护,若周公瑾方略,与陶士行之经营。
使人慨兴千载之思,惟公岂在二人之下!
辛弃疾祠堂咸淳七年十月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八、康熙《广信府志》卷四、同治《铅山县志》卷六
唐虞五臣,皆有帝王之才
三国英雄,仅了将相之事。
器不大,不能以运天下。
余谈稼轩,久知其人,于同志会于金相寺,过其庵,可以想见夫器之大。
夜宿祠堂前。
公平日为官,但以只鸡斗酒为膳,明日奠以只鸡斗酒。
庸人谓武侯祠堂不可忘,悲其定中原、兴汉室,有志而不遂也。
天地间好功名必待真男子尽多,器大者得之。
吾党必有成稼轩之志者,毋忘此会。
同志者:关大猷子远、应君实伯诚虞公著寿、翁南方、应得人、王济仲、胡子敬云、晁蓝国举、张海潜、颜子宗、吴志道、袁太初、林道安、周人杰淑贞、仁寿李仁叔、赵平民。
外有稼轩之孙辛徽庆美加会。
咸淳七年十月二十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