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赙赠条例议咸平六年十一月 北宋 · 晁迥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七、《宋会要辑稿》礼四四之二五(第二册第一四四四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翰林学士李宗谔妹亡,入内内侍省虽引景德元年翰林学士宋白弟亡例为言,终以无正例不行。
今请应五服内亲丧亡而无正例者,委鸿胪寺移牒礼院,比类服纪远近,奏取旨。
其无例及在外亡殁者,更申中书门下
昨定五品以上诏书押赐,六品以下传宣押赐,今请除五品以上官正身丧亡,即降诏书,自馀亲丧亦止传宣。
仍并委入内内侍省施行。
诗送士龙腹兄 北宋 · 李宗谔
五言律诗 押庚韵
铜鱼四明守,竹马十年兄
掺袂河梁别,鸣桡泽国行。
登楼知日近,傍海见潮生。
郡政应多暇,新诗几首成清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卷九《李昌武铜鱼诗帖》)
绝句 北宋 · 李宗谔
七言绝句 押微韵
戴了宫花赋了诗,不容重睹赭黄衣。
无聊独出金门去,恰似当年下第归(《青箱杂记》卷一 《青箱杂记》:宗谔尝以京官带馆职赴内宴,阁门拒之,遂献诗云云。太宗即时宣召赴坐,后遂为例。)
先公谈录序 北宋 · 李宗谔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
宗谔二毛之年,丁先公忧,既卒哭,朋友勉以毁不灭性之道。
虽苟延残喘,素无以度于朝夕,因之录先公昔所尝谈,号泣而书焉,总而谓之曰《先公谈录》。
第三男宗谔序。
按:《先公谈录》卷首,商务印书馆本《说郛》卷四○。
丁谓等为修昭应宫使等诏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己亥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六、《宋大诏令集》卷一七九
昊穹眷命,符瑞聿臻。
度构真庭,奉藏宝检,用祈福佑,以庇蒸黔。
揆日惟良,僝功伊始。
畴咨近侍,特建使名,俾督缮修,副兹钦翼。
宜以三司使给事中丁谓为修昭应宫使翰林学士工部郎中知制诰李宗谔同修宫使长州防禦使刘承圭为修宫副使供备库使蓝继宗为修宫都监,仍令择日赴□遣使赐宴焉。
五岳升帝号诏大中祥符四年五月乙未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七、《东都事略》卷四、《宋史记》卷三
峻极之岳,上配于圆穹;
聪直之神,助司于元化。
缅惟前代,并建王封,奉祈报以惟寅,蕴休祥而匪测。
顾惟凉德,久荷蕃釐,自祗陟于神房,洎亲祠于吉壤。
造发生之宇,获荐明馨;
款削成之峰,载瞻庙貌。
精一之心克协,肸蚃之应沓臻。
惟彼嵩高,超于衡服,爰暨朔巡之镇,实临代北之区,咸茂粹灵,以绥黎献。
是用昭升帝箓,允答神功,永增徽册之华,益厚群元之祉。
今加上东岳曰天齐仁圣帝,南岳司天昭圣帝西岳曰金天顺圣帝,北岳曰安天元圣帝,中岳曰中天崇圣帝。
仍各遣官诣岳祠致告,择日备礼奉册。
翰林学士李宗谔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礼官详定仪注。
详定五岳衣冠制度等诏大中祥符四年七月庚辰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七六
丁谓李宗谔礼官详定五岳衣冠制度,及崇饰神像之礼。
河中府周朝葬冠剑处修筑禁樵采诏大中祥符五年八月丁酉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三
朕归功神载,崇德祖先。
惟舜都千里之封,乃周祖四征之地,山河尽在,星纪屡更,弓剑所藏,松槚成列。
特加修奉,仍禁樵苏,载刻翠珉,永垂后裔。
河中府周朝葬冠剑处,委本府差人修筑,禁其樵采,仍令翰林学士李宗谔撰记纪。
按:《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又见《宋会要辑稿》礼三八之五。第二册第一三六○页
丁谓等详定崇奉天尊仪制诏大中祥符五年十月二十五日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三、《宋会要辑稿》礼五一之六(第二册第一五四四页)
天尊临降,布告天下,命参知政事丁谓翰林学士李宗谔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太常礼院检讨官详定崇奉仪制以闻。
宋故推诚保德戴功臣邓州管内观察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御史大夫上柱国长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四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赠户部尚书钱公墓志铭1003年12?) 北宋 · 杨亿
 出处:全宋文卷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咸平六年秋七月,诏邓州观察使、并代等州经略使长城公归京师,疾故也。
上开宣室,御武帐,延登前席,劳问数四。
以公美疹初复,未任朝谒,赐告就第,俾之颐养。
九月,勿药有喜,入谒未央宫
自是五鼓登车,晨趋无废;
三杯退食,常膳载加。
朝野之人,室家相庆,喜良臣之获祐,而斯文未丧也。
十月戊寅,宿戒知友,会竺乾之宇,为桑门之馔。
与开士辈,谈苦空,赞真谛,俄起更衣,偃然就枕,若假寐焉。
少顷视之,乃风眩暴作,如大醉状。
肩舁归第,是夕以不起闻,享年四十有四。
上临轩震悼,遣使吊问。
法赙之数,有加常等;
窀穸之事,悉从官给。
翌日,诏赠户部尚书
天子以公母夫人在喜惧之年,有羸老之疾,不克终堂之养,实深挤壑之痛,特命中贵人面赐白金三十觔。
礼极哀荣,恩沾存殁,君臣之际,斯为至矣。
公讳若水,字淡成河南新安人,盖凌烟功臣巢国公九陇之后。
世胄阀阅,谱牒存焉。
赠太子太保萼,追封琅琊郡太夫人王氏,曾祖、妣也。
太子太傅柔,追封清河郡太夫人丁氏,祖、妣也。
尚书司门员外郎、赠太子太师文敏,烈考也。
往者,公参掌万机,追荣三代,始赠孤卿,再跻极品,至于延赏之命,乃尉令伯之心。
盖由夫锡羡贻谋,重世始大,臧孙于焉有后,太丘以之无惭者也。
公始在孩稚,颖悟不群,爰自青衿,即齿乡校,开卷成诵,发言有章。
才十岁,能属文;
逮志学之年,已博涉六艺。
方领矩步,比肩诸生,而符采超迈,襟怀散朗。
山庭月角,盖有公侯之相;
琼树瑶林,自是风尘外物。
华山陈抟一见公,以为有仙风道骨,名在丹台紫府中。
僧宗裔者,有人伦之鉴,独识公于侪辈,且云:「斯人者,异日登金门,上玉堂,升赤霄,捧白日矣」。
太平兴国七年,诏郡国贡士河南太守以公首荐于贤能之书,时才弱冠,会有期功之丧,不克随计。
再上,登甲科,解褐同州观察推官
专以经术,缘饰吏事,至有邻郡之民,滞讼未决,不远千里,来求片言。
时先太师内帑西都,仓卒捐馆,公见星而往,指景悼生,泣血倚庐,柴毁骨立。
左冯之人,相与列状太守,且云:「失贤从事,民将畴依」?
升闻于天,特俾权夺。
公墨缞而赞幕画,心丧以毕礼经,郡政倚成,氓颂尤塞。
三司使夏官侍郎上谷公,时任枢密学士、领选部,方与天子论思帷幄之中,进退天下之士,而品藻人物,讲求茂异,孜孜慰笃,唯恐不及。
当是时,公及太原王扶,颍川陈充、同郡钱熙,皆为外诸侯宾属,即抗章以闻,咸传召归阙。
天子命丞相府召试,以公文最高,超拜秘书丞直史馆
中谢日,面赐绯衣银鱼。
自扶而下,只除殿中丞,不得与公比。
明年,拜右正言知制诰,与今给事中柴公成务、吕公祐之、谏议冯公起、参知政事王公旦,同制并命焉。
淳化三年,郡国贡士几二万人,贡举以来,莫斯为盛。
天子诏公同掌文柄。
数月,又命案行平凉五原等郡,公乘驿至塞下,尽得其利病。
归奏于青琐中,画地聚米,如指斯掌,天子嘉叹,且谕以登用之意,公辞以身被逢掖,业在黄卷,得司诰命,为词臣足矣。
天子乃召公翰林学士,自屯田员外郎迁职方,仍赐三品服。
审官辩论人材,周太宰之任,银台出纳王命,汉尚书之职,又诏公兼总二司焉。
至道元年春正月,命公为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进阶朝散,赐勋柱国
枢衡之任,机务在焉。
唐朝以来,皆二府兼领;
逮朱梁之后,与三事抗衡。
至若赤白之囊,晓传边奏,輶轩之使,夕发兵符,承密旨于禁中,授神算于阃外,丞相有所不闻也。
天子以公忠肃明允,温恭笃类,付以是任,一二咨之。
未几,太宗上仙,圣皇绍统,擢拜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工部侍郎进封长城郡侯,策勋上柱国,馀如故。
上以公顾命大臣,股肱良弼,虚怀延纳,垂拱仰成。
公亦夙夜在公,憔悴事国。
小大之务,思竭其才而致其身;
谟猷之言,必沃乎心而逆乎耳。
穆清体貌,曾靡达颜;
私庭休沐,不遑调膳。
一日,清閒之宴,面陈至诚,直以圣朝之日长,高堂之齿暮,愿得䌽衣膝下,以奉其欢心,上敦谕再三,不俞其请;
公两奉奏牍,确乎不拔。
上将崇进其秩,公顿首固辞,即以本官罢机务,集贤院学士判院事
俄受诏修永国书,公即引给事中柴公成务侍御史南阳宗度秘阁校理濮阳吴淑,及亿亦在选中。
曾未期年,书成奏御,既终乙夜之览,爰备名山之藏。
上又以太祖皇帝十七年中,经营四方,削平海内,规模宏远,功德茂盛,当时史臣,殊为简略,又命公举尔所知,再加论次。
公辞不获免,乃奏故刑部郎中知制诰王公禹偁,今翰林学士梁公颢知制诰李公宗谔赵公安仁
才及周星,俄已绝笔,弥缝阙漏,号为详备
两朝大典,出于公手,百代而下,垂于信书。
俄掌吏部三铨秋曹案谳。
会鸣镝入寇,大辂亲征,公扈从钩陈,驻跸全魏。
或爟火传警,羽檄交驰,天骄举南牧之师,云台有未决之议,上必遣亲近,咨其计策,给以笔札,受其条对。
六骡宵遁,万乘天旋,命公权开封府事。
邺都缺帅,北顾是忧,命公知天雄军府兵马部署
言事者以上郡之地,控扼党项,宜修复城隍,大聚兵谷。
朝廷惑之,发卒万人,赢粮深入,因举夫版筑之役,而谋夫盈廷,利害蜂起,上未能决。
适公自魏乘驿会师于离石,以幄幕九张,兵车百乘,意决野宿,凡五日造废垒焉。
公据鞍少选,当机立断,辄罢其役。
飞章以闻,宸襟洞开,疑谋冰释。
因诣阙而白其状,上嘉纳慰劳。
适属亲试贡士,命近臣考甲乙科第,俾公预焉。
东堂校文,时推精识;
西清赐对,帝善其言。
数日,又命公抚巡陕西缘边诸郡,且以便宜从事
凡七旬复命。
上谓公曰:「《天官书》:上将、次将,位在文昌宫
汉宣亦云:『边境有事,左右之臣皆将帅也』。
文武是宪,内外迭处,亦何常之有」?
公不能谕上旨。
翌日,有获下之拜。
上以太原西北劲兵处,控带雁门、云中,匈奴之所走集,思得贤帅,付以师律,即命公兼并代等州经略等使、判并州事,尽付诸将,倚为长城。
又下诏案行边塞,周视亭障。
并土严凝,穷冬尤剧,擐甲胄者或至堕指,袭狐貉者仅如怀冰。
公夙驾载驰,蒙犯霜霰,且多饮醇酒,以禦寒气,因伤肺得疾,颇施针砭。
忽伤溃于胫,流血石馀,四体薾然,仅存微喘。
上遣中使太医,冠盖相望,又别赐手札,丁宁欸
初蒙药石之效,未任军旅之事,适会府州有所经度,公将力疾而往,上亟令止之。
虽漳滨有瘳,而卫幕多故。
伐谋制胜,固可以坐筹;
破虏鏖兵,亦难于卧护。
乃降优诏,俾之来朝。
方将验上池之十全,延明庭之三接,出驱六纛,授鈇钺以专征;
入序九功,登岩廊而论道。
为国方、召,播美于声诗;
致君,跻俗于仁寿。
如何奄忽,乃至云亡!
里巷辍舂,󲦤绅挥涕。
管公明不及嫁娶,遗恨终天;
张元伯顿隔死生,绪言在耳。
呜呼!
即以其年十二月壬申,归葬于河南府新安县暖泉乡,祔于先茔,礼也。
公历阶至金紫,策勋上柱国,视秩水土,兼职风宪,三进爵为郡公,真食至四百户,功臣之号,凡三加焉,禄位官封,亦云盛矣。
一子延年,秘书省正字,始七岁。
虽在稚齿,了无童心,擗踊哀摧,啜泣孺慕,出于天性,殆过成人,藐是遗孤,庶乎有后。
公母范阳卢氏,累封濮阳郡太夫人
夫人荥阳郑氏,故殿中丞处升之女,封北海郡夫人
皆以公贵也。
若讷若虚,早亡。
若愚今任大理评事通判台州
公于昆弟中为最幼。
虢州虢略簿若冲,从父弟也;
大理评事维周,前河南永城簿智周,兄之子也,皆由公而成立焉。
眉宇秀拔,宝箓标映。
体二邻几,识探《系》《象》;
下学上达,文成雅诰。
克己恕物,殆过放麑之仁;
虚受兼容,乃有涵牛之量。
善谈名理,听之者更仆忘疲,多识典故,扣之者撞钟辄应。
品题人物,汝南之子将;
坐镇雅俗,东晋安石
挹其仪表者,若披云雾
与之游从者,如薰椒兰。
盖所谓钻之弥坚,仰之弥高,澄之不清,挠之不浊者也。
在先朝时,为北门学士,与故刑部侍郎张公洎同日侍上。
天子喜金鳌之得贤,咏《嘉鱼》而申美,特诏宣奏国乐,鱼龙杂戏,近臣咸预,式宴尽欢。
时方隅未宁,斥候屡警,在于内署,实司密令。
每天子临便坐,决启奏,军书手诏,急于星火。
斧扆之侧,授简立成,曲尽事机,不加点窜,秉笔者推之。
审官之柄也,如良工斲材,轮辕咸适其用,虽小人怀土,胡越不违其情,罢斥蒙于安全,淑慝以之区别。
中枢之地也,罄竭谟谋,参决机务。
守正持重,曾不将迎;
忧边思职,屡蒙惠问。
属衅起益部,盗据坤维,絓者居多,皆《吕刑》之不宥,赖公全活,实繁有徒。
且以慎密自持,弥纶无迹。
诡词而出,虽温树以不言;
阴德岂诬,在里门而终大。
尝以为百年之计,莫如树人,三代之昌,皆由得士,姑务引翼,以答恩遇。
祁司马之举善,外不避雠;
郑当时之荐贤,言之有味。
又以难进易退,儒者之行,既得患失,鄙夫所为,乃辞禄枢府,退就书殿。
士林歌颂,堆案盈几;
驰竞顿息,风俗归厚
既而述唐、虞之二典,极之三长,西狩终篇,南箕起谤。
或以不署宰衡,是为专美;
或以倒置昭穆,于焉渎宗。
公讨寻故实,援引诏令,廷诤数四,策书乃定。
郡邪侧目,正人增气。
选部也,山公启事,多所荐陈。
秋曹也,不疑平反,号为宽大
权莅京毂也,狱囚数百,一旦决之。
桴鼓稀鸣,钩距靡设,虽曰浩穰,殆臻清静。
出抚魏郡,其政亦同。
乃有元戎贵侯,高牙大旆,提七校之师;
中人内侍,银珰左貂,从九天而降。
公卮酒大胾,率以交欢;
郊劳饮饯,曾无违礼。
奉缗靡给,私帑屡空,坦然放怀,不以屑虑。
及罢上郡之役,而晋民息肩;
握大卤之兵,而胡驺屏迹。
乃至易箦而没,家无馀财,行路之间,人皆流涕。
非诚信素著,譬李广之不言,仁惠见思,同子产之遗爱者,安能及是哉?
公有德有言,多材多艺。
精覈数术,善评书画。
雅好班固《汉书》,常日读一卷。
周急好施,劳谦善下,多所折券,未常治产。
收养孤幼,侔郈成分宅之仁;
协比亲戚,掩游吉亢宗之说。
勤接士类,皆虚往而实归;
善与人交,必相先而莫逆。
荐引后进,有知人之明;
购求坠简,侔秘书之副。
每燕居私第,角巾东道,叩虚课寂,味兹玄关。
近年深信佛乘,雅习禅观,隐几终日,陶然自得。
归全之明日,上遣近侍求两朝策书遗草,若冲等搜于巾箱,尽以进御,且述素志,愿得薄葬,免于劳民,上亦允其请。
茂陵遗札,幸天子之见求;
京兆新阡,乡人之不犯。
族子光禄寺丞易,卓荦稽古,之闻人,集公生平文章为二十卷。
某辱公之顾,为日斯久,道同气合,心照神交。
亲奉斋终,幸无怛化。
知音逝矣,空绝伯牙之弦;
冢树怆然,谁表延陵之墓?
含酸陨涕,且为之铭。
铭曰:
明堂肇基,众材具施。
如何栋梁,中道而隳。
元首眷怀,同体是宜。
吁嗟股肱,一旦而亏。
腹背何益,铩兹六翮。
珷玞奚为,丧我垂棘。
人失司南,国亡遗直。
空馀话言,布在方策。
太山兮其颓,悲玉树兮将埋。
怅浮生兮朝露,閟英魂兮夜台。
南州之高土兮临紫陌,启新阡兮从旧域。
严封树兮禁樵苏,志泉扃兮刻金石。
谅西土之耆老兮,盍树碑以表德(《武夷新集》卷九。)
宝:原阙,据明本补。
又,「□箓」,库本作「丰神」。
文正李公魏国太夫人符氏墓志天禧二年 北宋 · 祖士衡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龙学文集》卷一五
天禧二年岁在戊午闰四月癸卯,故相国文正李公夫人考终于京师崇庆里,春秋六十有七。
天子以其辅佐君子之劳,干理家政之德,朝宫庭者踰于三纪,启国封者历于五邦,淑门柔仪,为命妇之表,自属纩以俟主专道而行,内司宾凡三至其第,赙襚之礼,率有加焉,存殁之恩,斯为至矣。
夫人姓符氏,其先武都人,后徙真定,占籍治产,遂为北州之望族。
高曾而下,皆隐德藏器,用晦居身,作善降祥,自他有耀。
故殿中讳嗣、陇西李氏,考妣也。
吏部郎中赐紫金鱼袋宗讷,太子右赞善大夫、赐绯鱼袋宗诲,翰林学士、玉清昭应宫副使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宗谔朝奉大夫国子博士宗谅,子也。
宫苑使会州刺史带御器械曹珝,次早亡,女也。
国子四门助教昭逸,今太子中舍、赐绯鱼袋昭迪,大理评事昭回,故大理评事、充宣化军使昭遹,今大理评事昭逊,太常寺奉礼郎昭迈,太常寺太祝刑部详覆官昭述三班借职昭运,太常寺奉礼郎昭遘,进士昭道,秘书省校书郎昭邈,太常寺奉礼郎昭适,二未仕,昭选、昭逢,孙也。
彭城刘湛光禄寺丞潘承右,西上閤门副使曹仪右正言、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祖士衡卫尉寺丞钱延年,孙婿也。
一在室而亡,三尚幼,孙女也。
秘书省校书郎元卿,次仲卿季卿耀卿真卿尧卿、舜卿、正卿升卿晋卿,曾孙也。
九并幼,曾孙女也。
夫人和顺在躬,幽闲成德。
始在孩稚,天资不群,沈静寡言,未尝嬉戏,因心则孝,宗族称之。
逮于成人,蔚为女士,居玩图史,动守箴诲。
母氏钟爱,择对未行,以燕婉之见求,辄连蹇而不克。
时有识者,知其贵徵。
年二十六矣,文正公翰林学士承旨工部尚书,始纳采焉。
公先夫人,即夫人之从祖伯姊也。
二姓好合,永资继室之贤;
百两御归,适协宜家之美。
一命受封武都郡夫人
明年文正公入跻秘殿,乃赞中枢,期月之间,正位宰府
夫人时疏封于曹国
俪我硕德,嫔于清门。
朝夕执勤,聿成于阃范;
岁时称庆,遂冠于内朝。
而既富能裁,在贵思降,宽裕谦约,慈惠柔明。
比宗亲,待娣侄,则以己下之;
洁粢盛,澄酒醴,则以身先之。
衣不同椸,言无出阃。
五服之戚,中外实繁,憧憧往来,盈门交道,亲疏有序,荣悴不移,家用益肥,人以潜化。
为絺为绤,见功行之勤;
如山如河,知服位之盛。
每休浣宴集,子妇佐馔,儿童捧觞,夫人亲举案以致恭,俨如宾而相待。
故当世言家法者,称李氏焉。
文正公曳杖晨歌,夫人帷堂昼哭,哀有馀而尽礼,居无虑以丧。
既而整饰闺庭,率励宗党,门内之治,不肃而成。
今上嗣统,封许国太夫人,始从子也。
自尔国家再钦柴于阳位,肇秘玉于天封。
临顾之祥,荐膺于神贶;
显扬之泽,用旌于母仪。
由是进改鲁、卫国号焉。
于时爱子令孙、懿亲近属,或代言玉署,通籍金闺,纳驷之第通衢,附貂之冠充幄,垂青袭紫,济济诜诜。
诸妇在旁,莫非甲族,粉泽之钿并刻,环佩之声相闻。
夏凊冬温,克伸于孝养;
出告反面,匪远于慈颜。
而自比部归全,翰林沦谢,曾未数岁,戴宣化之亡,慈念所钟,居多感泣。
平生无疾,未始昼卧,今兹首夏,常膳靡加,涉乎旬时,遂至羸瘠。
进医药,而微瞑不言,恬然反真,如熟寐者。
易箦之夕,家老始告,固已量人之财,庀送终之具,修约后事,咸有素焉。
岂知命之靡常,何达生之如是!
博士君与孝孙昭回等,即以其年孟秋甲申号奉灵輤,归葬于河南府河南县伊水乡诸葛原,与文正公同域而异圹。
合葬非古,得吉兆以在兹;
其生若浮,惟芳猷之不泯。
呜呼!
夫人淑谨内积,端厚外彰,言无奇邪,志在节俭。
宾祭之外,靡事珍羞;
朝觌之馀,不衣异䌽。
赋性勤敏,精力过人。
自始笄至内外妇逾四十年,率鸡鸣而起,盛服正容,暑雨祈寒,无一日少懈。
服劳攻苦,常夙夜而警戒;
问疾吊丧,必先往而后罢。
家有孤孺,乃自鞠之,推燥分甘,无所不至。
闻人为善,必欲成就其身名;
抚下有恩,未尝假借其颜色。
若乃居《春秋》小君之重,得《易》象中馈之宜,修《内则》之齐庄,窥《女史》之说怿,《采蘋》之能循度,《殷雷》之劝以义,钟夫人之礼郝夫人之法,惟是数美,无不兼之。
宜其式孝慈于六亲,享康宁于五福,著严君之家节,播寿母之颂声。
方抱孙于高堂,遽收神于太素。
兰蕙玉辟,已嗣徽于昔人;
石泐金生,当取信于来裔。
恭惟先考谏议文正公,自出士衡无状,又为夫人诸孙之婿,周知尊行,钦奉绪言,衔哀不文,庶资实录。
铭曰:
其馨如,比德如玉,终然允淑,出令族兮。
长守富贵,能循法度,居中有助,嫔贤辅兮。
表率命妇,肃肃雍雍,元服盛容,启国封兮。
言惟婉柔,性本冲澹,国史是鉴,成阃范兮。
生若梦幻,疾在膏肓,复命曰常,寿不臧兮。
疑尚如存,求则不得,孝心恻恻,思罔极兮。
东望吾夫,北望吾子,卜葬于此,掩蒿里兮。
刻辞介石,追美重泉,兹无愧言,表松阡兮。
太常少卿昭文馆广州军州事贾公墓志铭1041年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九、《范文正公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公讳昌龄字延年,其先镇阳人。
以仕宦迁徙,今为开封人也。
曾祖讳某,唐末起家,备尝险阻。
属文之外,长于撰述,以唐武宗而下至僖、昭皆无实录,乃以传闻并诸家之说,著《唐年补录》六十五卷,识者称之。
石晋朝,知制诰,至周,为给事中,史有本传。
祖讳琰,有才识宇量,太宗在藩邸,相得有素,领开封尹,辟为推官
及即位,擢拜正谏大夫枢密直学士,期以辅相。
将讨河东,与大臣议将帅,上曰:「非琰不可」。
会寝疾不起,上轸悼之,忧形于色,赠尚书左丞,国史有传。
父讳汾,以气义称,位不充量,终于殿中丞
公少孤,太夫人爱之,以待其成。
公天然好学,甘于清苦。
翰林李公宗谔有望于朝,名实之士多出其门,公依之有年,以文行自立,门下士咸推重之。
一上登进士第,释褐为饶州浮梁
彼俗阴狡,与人有怨,往往食毒草而后斗,即时毙仆,以诬其怨者。
公至,必反覆省视,自此被诬之人多昭雪焉。
秩满,除开封府功曹参军
在职修举,府中常推委之。
会太夫人寝疾,公执药饵,不斯须去左右者数月。
以忧解官,哀毁之过,宗党称嗟。
服除,为许州郾城主簿,本郡牧与外计使皆以文学政事交荐于朝廷。
大理丞,宰江源县
人繁地狭,积多田讼。
公曰:「听讼之明,曷若使无讼乎」?
及正其疆,条其弊,以示于民,自兹无争焉。
时天下学校未兴,公修本邑孔子,起学舍,俾邑之秀民群居焉,公旦暮往劝导之。
自此江源始有举进士者,邑人于今称之。
皇上即位,升殿中丞,知宣州宣城县
未至,有江淮制置使举公监海州榷货务,疏达利路,商贾便之。
朝廷奖其劳,改太常博士
又迁屯田员外郎
既而三司使以公可通天下之利,荐之领京师榷货务
三年称职,特除都官员外郎,赐五品服。
往倅泉州,远人赖之。
职方员外郎
俄拜屯田郎中,知卫州
会州长不利,继亡者数人,人无敢往。
士大夫惜公之行,或教以易其府署
公曰:「吉凶人乎,死生天乎」!
于是弗辞厥命,弗易厥居,而终亦无咎。
郡之共城有稻田,以供尚食,水利有馀,而民不与焉。
公使岁溉之外,与百姓共之。
天子以钦恤之怀,忧及万邦,复先朝提点刑狱使。
两省近臣交上封奏,举公充职,朝廷从之,命提点京西路刑狱事。
公性仁恕,小大之狱必尽心以听,郡邑之幽远,使车所不至者,躬亲焉,不事风威。
州县九品,必延见与语,得其善,则画一以闻,见其过,则教之使悛。
虽职居按察,而不忍摘人之恶,缙绅称其长者。
度支郎中荆湖北路转运使
下车,访能吏,彻冗官
部中诸郡例以公用馈遗者,一切不受。
西南夷人下溪州刺史彭仕羲,隶于辰州,而骄蹇狙诈,尝因入贡,诉州官于登闻,辞皆不实。
朝廷弗欲较之,责吏而已。
仕羲益横,求割近边士民。
公遣吏直告之曰:「天子恩信及尔,尔狡而无厌,我当择于众族,求其可代汝者,请之于朝,汝其图之」!
仕羲始知惧,盟不复敢讼。
改知潭州
潭,荆湖之剧府,人物繁会,素为难治。
以公神明之照,虽千百其讼,无毫发之隐,吏服民爱,歌于道路。
朝廷知公之重,拜太常少卿、直昭文馆,就镇南海
始登舟感疾,召诸子授以治命,神思不乱。
康定元年八月二十三日不起。
公长厚之性,资以明达
颠沛造次,弗离中道。
宽而不懈,直而不讦。
与人交,久而能恭。
当官而行,未尝违其正,士大夫无不爱其风度。
居家有节,与亲族同其有无。
常谓诸子曰:「吾家清白可传,何生业之为」?
启手足之日,门中索然。
君子谓公之践言矣。
娶三夫人:高阳许氏;
中山刘氏,封长安县君
广平氏,封某县君
生八男:长曰寅,有文学,履业,登进士第,为绛州防禦推官,与次子廉,俱不幸早世;
次曰蕃,开封府封丘县主簿
次曰常,将作监主簿
次曰当、堂、京、冈,并幼。
女五人:长适大理寺丞李竞;
次适庐州舒城县主簿宗悫
次适河中府万泉县良佐
次适孟州河阴县主簿、州学教授盖沂;
一女尚幼。
以某年月日,葬于郑州新郑县抱章山之东南,三夫人祔焉。
某既交而亲,从其孝子之请而作铭云:
邦之令人,道醇德懿。
芝兰之室,瑚琏之器。
禀孝含忠,播仁殖义。
位于一方,未博其施。
弗遐厥寿,苍苍曷意。
君子惜贤,小人夺惠。
葬于郑国,卜云善地。
子产在焉,魂兮相慰。
乞免读温成哀册奏至和元年正月 北宋 · 孙沔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九四
今月十七日午时,授敕差读温成皇后宝及哀册文。
寻令本院检讨前典,见景德四年中书劄子,葬章穆皇后时,读哀册文差翰林学士起居舍人李宗谔,及诸般行事,尽差两制官。
又检景祐四年中书劄子,葬庄惠皇太后时,读哀册文差知枢密院韩亿
今蒙敕差臣摄侍中中书令,不敢推避。
缘比来追谥温成,已于礼未协,颇兴物议。
更僭太后之尊仪,并以两府躬执其事,恐于义不便。
臣自十一月至今,凡七日不获进对,不曾亲奉德音,又不预礼官参议,窃恐异日有辨论得失,为圣朝之阙,是上下相蒙,无一士建明,以达神聪,臣实耻之。
两制官不少,速乞改差,庶遵旧制。
所有今来差摄侍中中书令敕二道,未敢奉行。
太乐署有舂牍之名而无舂牍之器奏1035年9月29日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宋景文集》卷二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观景德中李宗谔所进《乐纂》,革部中著舂牍,其说曰:「《周礼》笙师掌教舂牍应雅,以作《裓》乐。
宾醉而出,奏《裓》,以三器筑地为之节(三器,谓牍及雅、相也。),明不失礼也。
大五寸,长七尺,短者或三尺。
其端有空,漆画之,以两手筑地。
今并于宫县舞乐中用」。
臣比遍问乐工,言初无此器。
及责其乐器之籍,则明著舂牍,而说与《乐纂》相符。
又景德乐工,于今多在,诘其所以,乃云恐宗谔论著之时,止凭本署簿文,误著于《纂》耳。
臣谨采《三礼图》所画舂牍之状,大略可晓。
然检覈著令及旧史,其文武二舞,诸工所用,但有鼗、铎、錞、铙、相、雅、干、戚、籥、翟等器,不著舂牍,则知后人设采古名以为空说矣。
论竽及巢笙和笙奏1035年9月29日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宋景文集》卷二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奉诏与太常臣燕肃等图画太常乐器,以备程览。
至匏部,有竽及巢笙、和笙共三种。
按旧说,竽长四尺二寸,三十六篁,宫管在中,形参差,像凤翼。
巢笙十九篁,和笙十三篁。
今据太乐诸工以竽、巢、和三种并为一器,皆取胡部七十管笙为之,但以宫管移徙左右,用为小异。
其巢、和二笙,在景德中李宗谔又奏定二义管,悉贯匏中,今为十九管。
臣曾索于乐署,得凤笙一种。
乐工言,此古器,今不可用。
推验形制,乃古竽也。
其长四尺有馀,三十六管,列管参差,及曲颈,皆为凤饰。
其空悉在管外。
岁久不治,有管无簧。
今但秘而存之,为无用之器。
臣以为可募知音者修复古竽,以合正声,革易当今署工所用浅俗惉懘之器,勿令乱雅。
并按竽以合正声,悉还旧制。
传曰「放郑声」,谓此物也。
议乐疏1038年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宋景文集》卷二七、《国朝诸臣奏议》卷九六、《记纂渊海》卷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睹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奏劄子节文:「臣曾将《景祐广乐记》看详,备见实纪李照所造违古之乐,上荐天地宗庙。
臣窃闻和岘减定钟律等见今存在,欲乞特降圣指挥,下太常寺复用旧乐者」。
奉敕:「已差资政殿大学士宋绶等与两制同共详定闻奏」。
伏缘臣自景祐元年中,曾蒙差付太常寺,与燕肃等同共磨治钟磐,后来亲见李照重定律度,及相次提举胡瑗别造钟磐,臣于太常乐器,粗知本末,茍有所见,不容隐默,谨用画一如后。
一、李照所造钟磬,当时只是将太府寺布帛尺一面定法改造,比旧乐顿下四律。
伏缘李照资性诡僻,辩论专固,莫非出自私意,不循古法。
其尺约长王朴尺二寸,其斗法以六百二十为一龠,六龠为一合(自古合龠为合,今顿差四合。),十合为一升,十升为一斗,谓之律斗。
其秤以一升水之重为一斤(比今太府见用官秤,一斤零十一两),十斤为一秤(今太府以十六斤为一秤。),谓之律秤。
又减钟磐十六枚为十二枚(自古经史中无十二枚为一架。)
其钟之形状,并不依典故。
声韵遥长,掩遏群乐。
李照自造太竽、大笙,亦充大乐行用,皆惉懘新声,不依古制。
及有新降到双凤管,乐工吹之,并不成声。
李照自称晓达音律,其实与伶官贱工识见无异。
遂敢败坏祖宗以来旧乐,使朝廷以不法之器,荐见天地祖宗,四海传闻,莫不窃议。
只如所定黄钟之管,乃是南吕倍声。
旧黄钟九寸正声,却降在太蔟、夹钟之间。
其太蔟商声,君声君位也。
今君声降在臣位,羽声来处尊宫,三年有馀,于理尤害。
天灾人事,不合常理,皆不祥之大也。
如此数事,人无愚智,所共明知。
陛下况深达律吕,可以断自圣虑,便从改正。
应于李照曾奏请添损并违今背古者,乞如韩琦所奏,一切皆令停罢,尽复祖宗旧制。
一、太常寺旧乐,本自唐昭宗时雅乐亡散,器无孑遗。
寻有博士商盈孙,参约典故,更造钟磐。
后五代相传,习而不改。
周时王朴重定尺度,略加添正。
太祖朝又诏和岘以景表尺,重加磨治,稍令声下。
昨缘景祐二年燕肃始乞修正乐器。
其时只得王朴律准,又无王朴所定律尺律管,参验音韵。
燕肃只据律准与钟磐见声,按定高下。
即是此太常旧乐,比王朴时已自不同。
和岘减定后,又经真宗景德中李宗谔一次修饰,至燕肃,凡经三度磨铝。
然俱不先立尺度律管,所以后来无处根正法度音律。
然其旧器传自唐末,祖宗三圣无人轻议,用之荐享八十馀年。
虽非的然如舜《韶》、周《武》,法度明备,要之沿袭本末,实与典礼最近,非同李照率意诡妄,制作不经。
今若陛下且以考旧典差近法度,即乞先取景表尺裁铸律管,以按王朴律,然后和岘当时所定声律高下,确然可见。
况旧钟尚有七百馀枚,系本寺收管,略加磨铝,令与声律相协。
所有旧磬,为定乐时尽底界截破坏,无见存者。
若且将李照所定石磬,自太蔟以下,刻磨长短,亦与旧乐黄钟以下髣髴相近;
及将本寺磬二百馀片,相兼添补,亦可谐合音律,与钟粗得三县,即可于将来南郊大礼前一时了毕。
不过数月,便可见功。
其馀丝竹诸器,只是移正声调,便成雅乐。
况礼乐之本,出自天子。
今陛下天纵睿圣,通知音律,复古顺道,何所致疑?
伏乞即下有司,速令修复,以旌善述之美。
一、景祐三年,诏令臣监领胡瑗铸造钟磬一架。
臣伏见胡瑗晓算法,能将先儒所说黄钟管内八百一十分为方分算法并与郑康成《周礼注》及班固《律历志》古法相合。
自隋唐以来,诸儒辨论黄钟一龠之法,皆不及
相次于杂物库请铜铸之时,忽于杂铜内得古钟三枚,即不知甚年,及是何州府纳到。
臣与故翰林侍读学士冯元即时验认。
其钟古质精妙,项镈皆有廉隅。
上有三十六乳,馀外瑑云气为饰。
其两栾之制如铃不圆,正与《周礼》所说形制相符。
一钟破损,二钟尚可叩击。
遂子细洗涤,于钟上有篆文两行。
其篆亦字体古简,推本其文,不是近代所造,乃是汉魏间所用者。
其文曰:「越作朕皇祖文考宝和钟,越思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凡二十二字。
臣与冯元商量,此既古器,又合经典(除三十六乳与郑康成说小异。康成以为钟每面三十六乳,即一钟合七十二乳。)
遂画图样进呈后,一面勒令胡瑗悉依古钟形状制造新钟,一十六枚。
胡瑗所定律尺律管,比王朴钟只下半律,钟磬甚得谐韵。
其时不曾许当面进呈,遂只送太常寺收系,即目见在。
后来又蒙别差官详定李照胡瑗等律尺管,其时议者皆云,胡瑗实龠之,或有大小不同,以为未尽合古,遂抑而不行。
至于八百一十分之法,则尽以为然,无有非者。
臣以为胡瑗之尺,虽有长短大小之差,未尽合古,然比旧乐又近法度。
如更使诸儒略加论讨,庶可施行而合雅正矣。
臣又窃尝谓陛下用心详定雅乐之日,获此古钟,乃是瑞应。
因此若便定律石律管,使诸儒极意论难,从其长者,定为尺法,然后作钟石以声之,有何不可?
而前来议者,固执李照不法之器,以为此乐已经郊祀天地,不可轻改,更候有知音者,然后改之。
且祖宗旧乐,相传八十馀年,经真宗东封西祀,一旦为李照狂妄率然败坏,却无轻改之惮。
今欲依据经典,裁正律度,反以为更候知音。
假如今世遂无知音,则是李照不经之器,便传后代,取笑千载,此亦陛下昭然可判议者之大谬也。
臣以为陛下既自明律度,不须更以知音为言。
夫知音自古难得,非独今也。
若世无夔、牙,则且当以法度自据。
虽有清浊高下,其失不远。
故臣愿陛下只将胡瑗八百一十分之法,诏取上党秬黍,择其中者,差一二精力宫官,及左右一二信臣,于宫中重加校定。
陛下因以馀暇,亲临制决。
定求寸,寸定求尺,尺定则律、度、量、衡四物皆正矣。
然后依古法,将新尺试以推步,晷景若合,此一不谬也。
试以新管埋地候气,气候若应,此二不谬也。
然后可以遂颁天下,明告以律度量衡之法,因之修定雅乐,诏当今稍知音律经术者,同加讨论,事无不齐。
然此一事,虽非朝夕急政,陛下能以万几之暇,虑而定之,亦千载不刊之美也。
其有先获古钟,恐禁中忘记当时进呈图样,今再画到一本,随状进呈。
右,谨具如前。
臣以儒史为业,合为文辞敷启。
又缘臣久在病假,既不获乞上殿面奏,今来事涉辩论,不敢修饰文语,贵要畅尽事理,是敢直说本末。
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石少师行状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四
公讳中立,字表臣,年十三,居仆射丧,毁而慕。
仆射有功于太宗朝,数欲倚为相,会薨,甚悼痛,诏公自褐衣为西头供奉官
方功臣子饰舆马衣服相夸诩,公独折节从儒者游,称道六经百家之言。
年十八,献文于朝,换光禄寺丞,赐银绯。
三迁殿中丞
推家赀与诸父,一不靳爱。
后姻属相阋恨,更引公为證,公辞不答,遂以孝让闻。
真宗咸平三年,以本官直集贤院
虢略杨亿中山刘筠颍川陈越成纪李宗谔相厚善。
亿工文章,采缛闳肆,汇类古今,气象魁然,如贞元元和,以此倡天下而为之师。
公与刘、陈数公推毂趣和之,既乃大变。
景德、祥符间,号令彬彬,谓之尔雅,而五代之气尽矣。
朝廷有所论撰,公与诸公未尝不在。
善雠书,不妄下朱墨,凡秘书更公手者,皆为善本。
祠部员外郎判三司理欠凭由案。
刑部,赐金紫,以兵部盐铁判官,以礼部郎中判南曹,移户部勾院
上即位,迁户部,充史馆修撰纠察在京刑狱
初,公与并肩踵武者,后往往至达官,或且物故,公独巍然与新进治作文书,无纤芥觖望,士论高之。
天圣四年,始以吏部郎中知制诰
知礼部贡举,历判集贤、知审官院,为契丹国信使
坐举官不如状,罢修撰、纠察司
数月,复纠察,转右谏议大夫给事中知通银台司门下封驳事
景祐元年,为翰林学士判秘阁
礼部侍郎,加承旨,兼龙图阁学士
半年擢拜参知政事
公于台阁旧章,多所练达。
性慎密,为上言天下事,既出,未尝显斥臧否,不多取名,故称为长者
明年,以户部侍郎罢为资政殿学士判尚书省
久之,转大学士,迁吏部,兼提举祥源观。
庆历四年,致所事于天子,除太子少傅,听谢。
皇祐元年,转少师
其年八月某日薨,享年七十八,赠太子太傅
公精识远照,尽性命之理,故未尝问通塞久远。
所至乐善下贤,虽非辈行,犹与之钧。
当功名之地,人取我否,不为人所媢嫉。
夫怨悔不加诸己,虽哲人犹病之。
历二十官,五学士,皆久次平除,晚节乃参机务。
其恬于进取,不蕲党助如此。
初,家产岁入百万钱,公既好宾客,诸有名士与之游,尽取为酒食费略尽,稍稍朘减,亦不增殖。
末年所入,岁才二十万。
捐馆之日,家人不能庀丧具。
当公之病,天子悯其贫,赐银三百两。
盖古人所谓清者,如公等非耶!
公之子、国子博士从简,以哀死苫次,亦世服名教者。
今葬日薄,礼有易名,用裒遗懿,上之有司。
谨状(《宋景文集》卷六一。)
如:原误作「以」,据佚存本卷一○七改。
李翰林昌武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欧阳文忠公集》卷七三、《六一题跋》卷一一、《佩文斋书画谱》卷七六
昌武笔画遒峻,盖欲自成一家,宜其见称于当时也。
修览其书,知此道寂寞久矣。
向时苏、梅二子,以天下两穷人主张斯道,一时士人倾想其风采,奔走不暇,自其沦亡,遂无复继者。
孟子所谓折枝之易,第不为邪?
李翰林诗笔,见故时朝廷儒学侍从之臣,未尝不以篇章翰墨为乐也。
请郊祀用新乐事奏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一
臣前承宣崇政殿观新乐,近又闻圣旨,以将来南郊且用旧乐,令两制详定。
伏以后周乐律,本王朴窦俨之所考正,既人杰,亦通儒,制作所传,必贯精义。
按朴疏云:自秦而下,旋宫声废,自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年,所存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
十二律中,惟用七声,其馀五律,谓之哑钟。
唐太宗祖孝孙张文收考定雅乐,而旋宫八十四调复见于时。
唐末之乱,工器都尽,购募不获,文记亦亡,集官详酌,终不知其制度。
梁及后唐、晋、汉,缺坏尤甚,至于十二镈钟,不复通其声律,但循环而击之,编钟、编磬,具仪而已,丝、竹、匏、土,仅有七声。
作黄钟之宫一调,亦不和备,其馀八十三调,于是乎泯绝。
世宗临视钟虡,患雅声沦替,乃命窦俨考详八音,粗加和会,以通于律历,宣示《古今乐录》,令加讨论。
遂依周法,以定尺,作律准;
十三弦分尺寸设柱,以准十二管之声;
十二声中旋,用七声为均。
旋宫之声久绝,由而复出,遂命太常按习。
国初因之,后太祖以雅乐声高,近于哀思,不合中和,因诏和岘审详其理。
王朴黍尺较西京铜望臬古制石尺短四分,乐声之高,良由于此。
乃诏依古法,创新尺并黄钟九寸管,令工人品校其声,果下于王朴所定管一律,遂重造十二管取声,自此乐音和畅。
景德中御史上言,太常乐器多损,音律不调,先皇命李宗谔考较课习,既而亲临阅之,亦先以律准定钟石,自是乐府寖有制度。
陛下自景祐以来讲求乐事,于时李照辈各率所见,议论不经,制作乖方,寻亦废罢。
圣心深维治本以礼乐为大事,故孜孜访逮,必欲尽其精要,考音制器,盖已详备矣。
在周王朴虽造律准,略定八音,尔时世宗方经略四方,用干戈征伐海内,日不暇给,盖但编次旧器,考击粗谐会而已。
艺祖和岘重定律尺,亦未尝有所改造也。
今陛下既合众议,新作金石,试之广廷,声律又协,此乃艺祖之遗意,先皇之远怀,夫又何疑,成而不用?
夫乐本于人心,成声于物,声既和,而反感于人心者也。
先王以是交人神,变风俗,其用大矣。
然历代之审音者常鲜其人,又音乐之妙,非浅学所及,应于耳而通于心,然后能达其精微之致。
儒生学者按文泥古,跼于形器制度之间,而不自知律吕本于自然之道;
音官艺人,记其搏拊节奏之序,而不能知教化之原。
臣往年尝蒙宣示《乐府要略》,窃以蒙昧,妄为注解,即知圣心之于乐律通达,本于天纵也,外廷诸臣不足以仰望清光,预制作之议。
今郊祀日近,乞令太常勒工人按肄新器,使益精习,用之礼天地,荐祖宗,以伸陛下之孝诚,则积年之勤,亦不虚设,无烦过事谦损,以稽盛节(《乐全集》卷二四。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八。)
海内:清抄本、《历代名臣奏议》无。
宋景文公祁神道碑元丰三年 北宋 · 范镇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二、《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
嘉祐五年秋常山宋公郑州移疾还京师
明年夏四月,疾益侵,召门弟子蜀郡范镇而谓之曰:「疾病者既死,毋受赠典,毋丐子孙恩,毋请谥,毋立碑。
我虽戒诸子,恐其弱,不能闻于朝,子其为我达之」。
某退而白于中书中书诸公相顾戚然。
五月丁酉,公薨。
天子辍视朝,朝廷用故事赠公刑部尚书
顷之,仁皇帝问公之后事,特官其子。
两禁常僚又谓公事业暴于世,不可以无谥,列请于朝,乃谥曰景文,皆非公志也。
后二十年,公之诸子来求文以表于墓道。
呜呼,某受言于卧内者其可违乎!
虽然,一时之言,与扬公后世之美以慰其子孙孰愈哉?
于是铭之而不辞也。
公讳祁,字子京
其先,周武王微子于宋,因以为氏,望于广平
至公之高祖绅,唐昭宗时御史中丞,以言得罪,遂家于开封之雍丘
生四子,以伯仲叔季列东南西北四院,公之系实出西院
曾祖骈,兖州乾封
祖耀,寿州霍丘
父玘皇,荆南节度使推官
初,四院之子孙仕者数十人,或以荫,或以明经,或以明法,或举进士,皆有才名,然不甚显。
至公之兄弟遂大显,自曾祖而下并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师中书令尚书令,开齐、楚、秦三国为公。
曾祖妣王氏、丁氏,祖妣贾氏,妣王氏、高氏、王氏、钟氏、朱氏,疏齐、魏、楚、梁、汉、晋、秦、燕八国,为太夫人。
自唐季以来,历五代,文物扫地尽矣。
天圣初,宋兴六十馀年,寖明寖昌,而赋诗取士特卑弱不振。
仁皇帝在谅闇,公兄弟试礼部,糊名籍奏公第一,兄元宪公第三。
章献太后曰:「弟不先兄」。
遂擢元宪第一。
降公为第十人,调复州军事推官
代还,改大理寺丞国子监直讲直史馆,再迁太常博士知礼院、兼判吏部南曹
修《广乐记》成,擢尚书工部员外郎。
先是李翰林宗谔燕龙图肃相继言:「太常乐燕乐为高,李照乃以纵黍累尺,律下五声,钟磬才下两声,与其律不相应」。
公上言:「之乐降黄钟为太簇,君实寄于臣管,不可以事天地宗庙」。
韩魏公谏官,亦言乐无法。
乃诏详定而罢之。
修起居注权三司度支判官
是时陕西用兵,国用日广,公言:「今大有三冗,小有三费。
州县之地不加广,而官五倍,且以十二加之,迁代罪谪足以无乏。
若节其入流,计员补吏,则一冗去矣。
僧尼道士已受具戒者且如旧,其徒弟子一切还为民,可得耕夫织妇五十万人,则二冗去矣。
厢军不任兵而任役,每役则更调农人,罢招厢军,又得数十万人,则三冗去矣。
道场斋醮、寺观置官设徒卒、使相非边任而享公给者,罢之,则三费节矣。
三费节,三冗去,使国用饶,虽兴师讨罪,戎酋可玩于掌股间耳,宁与今日课盐榷茗为戚戚计同年而语哉」!
判盐铁勾院,次当知制诰,会元宪公参知政事,乃为天章阁待制判太常礼院国子监,俄改太常寺,兼礼仪事。
元宪罢,亦出知寿州,徙陈州
知制诰、判吏部流内铨。
龙图阁直学士杭州,未行,为翰林学士知审刑院,兼提举诸司库务判史馆,兼侍读学士
元昊之败契丹也,二国交献捷,为契丹馆伴使。
耶律褒等妄自誇大,欲求军费者,公语以西人亦尝献俘,皇帝不之受,因道所俘姓氏官爵,褒等相顾愕贻,终其去,不敢妄出一语。
仁皇帝闻之,欲大用公。
会元宪公自天平复参政事,解堂职,兼龙图阁学士史馆修撰
累迁右谏议大夫,充群牧使
元宪为枢密,复翰林学士
张美人为贵妃,公当制,乃先进告,或言公以告代册者,落二职,以本官知许州
未几,为翰林侍读学士
久之,召还,再为史馆修撰判太常寺秘阁秘书省
大享明堂,迁给事中,复兼龙图阁学士集贤殿修撰,出知亳州
岁馀,以礼部侍郎知成德军,充本路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
河北骑军虽多,而马常少,公请复驼幕之制,及弛河东陕西马禁,听民间买卖,养马者不升户等。
益募步卒,弩居十之五,弓十之三,枪刀十之二。
轘车为阵,掘堑为营,强弩射人,大刀砍马。
如此则骑军马多而士精,步人众而弩强,敌畏。
居三月,徙定州,言:「天下根本在河北河北根本在镇、定。
论兵不得不先河北,谋河北,舍与定,无足议者,请合镇、定为一路。
夫耻怯尚勇,好论事,甘得而忘死,河北之人殆天性然。
若少厉之,不忧不战。
欲兵之强,莫如多谷与财;
欲士之训练,莫如善择将;
欲人乐斗,莫如赏重而罚严;
欲敌顾望不敢前,则合镇、定是矣」。
乃积谷百馀万斛,增大团敌楼十二,棚橹营会、弓弩刀枪,凡战之具,莫不更新之,曰:「恃吾有以待之也」。
公前后论事多施行者,或不施行,亦降诏褒答之。
又上《禦狄论》七篇,凡虏之山川道路、国俗嗜好,与其君臣向背、兄弟之不相能,及后相残,覆视其事,若合符节然。
端明殿学士,寻拜吏部侍郎、知成都府
始至,葺文翁学,自为记刻。
西南学者,奔走请业,循循指教,莫不中其所偏。
代还,道除三司使
宪公西府,加龙图,以三学士知郑州
《唐书》成,进尚书左丞
移疾自郑还也,判尚书都省,序迁工部尚书,复领群牧使翰林学士承旨,听一子入侍。
病且亟,犹自力以五事切谏,其一言东宫虚位也。
又自为《右志》、《左铭》,记爵里姓名而已。
初,公修礼书、乐记,详定庆历编敕,改定科场条制,覈实提点刑狱考课,知公者谓公为全能,不知公者以为礼乐刑政皆出公手,用是毁公,公亦用是多出入藩镇,不大用矣。
呜呼,其命矣夫!
士大夫所以嗟伤之不已也。
享年六十四,治平三年五月己酉祔元宪公葬于颍昌府阳翟县三封乡之先原。
娶刘氏,彭城郡,先公十七年以亡。
子男十五人:定国进士及第,终太常博士
次不及名;
靖国、彦国国子博士
惠国尚书虞部员外郎
辅国奉国、祚国,太子右赞善大夫
顺国大理寺丞
佑国,终秘书省正字
亮国、保国,大理评事
嗣国、俊国、广国太常寺太祝,嗣国早亡。
孙十人:松年、延年,光禄寺丞
儋年,进士及第试秘书省校书郎
羲年,试将作监主簿
昌年未仕;
姚年,太庙斋郎
颐年,大理评事
馀尚幼。
公性明果,所至以严肃称。
其言事謇謇无所回避,而于论兵,若素习然。
其为文章,乃天资也。
所著《唐书》列传一百五十卷行于世,文集一百五十卷,藏于其家;
太学篆隶石经、《礼部韵略》、《集韵》,皆公倡之也。
铭曰:
宋姓之始,肇自微子
后之苗裔,以国为氏。
望于广平,世济其英。
唐中丞,有直其声。
谪居雍丘,处躬裕休。
积善储庆,为后昆谋。
序列四院,以表以劝。
西院出,兄弟赫烜。
一门文章,为国之
黼黻河汉,帝图用黄。
曰礼曰乐,自性而学。
曰刑曰兵,适时而程。
息偃翰藩,非猛非宽。
绥安安,武厉桓桓。
回翔台阁,有猷有作。
炳焉彬彬,昌焉谔谔。
呜呼上天,德备才全。
曷不大用,又啬其年。
泉深地厚,大夜不昼,子孙众多,必侈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