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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麟洲龙仁夫游三茅山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押词韵第十五部
朝行良常南,暮息良常北。
山水互萦纡,松篁相依绿。
尚拟效古人,夜游迭秉烛。
嗟我独何为,红尘走车轴。
有如嗜饮者,性命寄芳醁。
时于茅檐下,支颐望浮玉。
或梦泊西岩,汲湘然楚竹。
终然缠世故,欲往竟未卜。
安得乘天风,翩翩出嚣俗。
士生一世间,衣食贵裁足。
谁为翔蒿鴳,谁为冲霄鹄。
誓将与子游,保此受命独。
论亟宜措置防秋疏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五、《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续资治通鉴》卷一○八
强敌之患,已无宁岁,焚劫杀虏,几遍天下。夏则北去,秋则南牧。往年休士马于燕山,次年移于河北,次年移于京东。今寓淮甸,无复去意,患在朝夕,可谓急矣。张浚提兵以赴公安,刘光世提兵以赴镇江,亟召亟遣,事尚可及。若吕颐浩既去,朱胜非未来,使七月受命,八月之镇,九月弓劲马肥,敌人向南,兵不素练,粮不素积,又不设险,何以禦之?臣愿陛下急与大臣谋,先遣马军,先储运漕,更择贤副,先为经画,以待其来。不然,虽位望崇重号前宰相,无益也。今日注意将相,非为安危,实为存亡。朝谋夕行,当如拯溺,岂可不惜分阴哉。
知镇江府到任谢表(代孟中斋)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七七、《佩韦斋文集》卷一三
迟次西江,甫安愚分;易符北府,倏领误恩。控辞迄閟于俞音,黾勉遂祗于贱事。伏念臣他无技巧,惟有朴忠。将军好武而子能文,有惭父教;先帝用老而臣尚少,亦玷郎潜。衔命抢攘之秋,承流凋弊之地。进既无补,退将自修。大人飞龙,咸睹时乘之六;康侯锡马,遽膺昼接之三。维京口之封疆,寔浙西之门户。民力竭矣,谓宜宽之一分;江涛渺然,所当护者数处。曾是妄庸之品,可兼牧御之长。蚊负岳以难胜,鹈在梁而弗称。兹盖恭遇陛下昭哉嗣服,成乃图功。以予万亿年,用乂民而永命;其惟二千石,爰视邦而选侯。遂使孤踪,亦叨异渥。臣誓殚驽力,仰答龙光。齐埭、范桥,希德人之遗爱;韩船、祖楫,想烈士之英风。
通贺镇江赵徽猷启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七八、《佩韦斋文集》卷一四
泥香丹诏,云丽朱方。君子有徽猷,式峻宝藏之直;贤人当重寄,肆增铁瓮之雄。惠气刜劘,先声砊磕。恭惟某官天潢疏派,涪水钟英。博厚高明,灿星辰而载华岳;聪明精锐,净冰雪而走雷霆。外而坤维井络之驱驰,内而北寺地卿之佐理。维时硕望,已简渊衷。迨寻桂林梅岭之游,适际蚁穴鲸波之扰。羁旅之孤悬浮寄,惟有望风;武士之瞋目语难,第能作气。公以诗书礼乐之勇,见于慷慨感激之时。入其阻,挫其锋,所向披靡;戢乃戈,櫜乃矢,顿复升平。识者愈于是而属心,边将殆闻之而关口。南人不敢叛矣,可谓肤公;东山以公归兮,盍跻近侍。眷惟京口,密拱宸畿。万旅云屯,绥御之方贵审;一江天险,堤防之事尤严。少需画戟之隃临,盖释璪旒之忧顾。然中原在望,一洗诸公富贵之羞;则大雅不群,自有忠定登庸之比。某误恩转饟,久愿归耕。偶视邦选侯,正有勤于宵旰;而摄官承乏,乃复假于疏迂。蚊负山而已危,马守闾其焉用?耸闻命綍,喜跃心旌。越尊俎代庖人之劳,甚惭尸祝;封府库俟将军之至,已告吏民。愿趣前驱,庶安愚分。
送盛元仁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一、《佩韦斋文集》卷一一
京口旧为江淮冲要,四方贤士多乐居之。德行之粹,词藻之华,论议之伟,盖昌黎所谓纷扰扰而既多者也。余幸以先人之故,深之即,高之求,皆尝辱师而友之。兵燹以来,化为异物者众矣。其或一二仅存,复归老邑里,潜深伏隩,声迹藐不可见,独余尚縻于兹,未能远引。索微言于乱志,发孤笑于群忧,亦惟吾元仁三数君子而已,而又各以衣食之故,或出或处,旷日弥旬,乃获一见,见已遽别。回视承平时美景良辰,肩从齿序,登山憩石,酣觞赋诗,殆犹梦寐间事,欲再梦,不可必得也。而元仁学日进,文日工,名誉日起,余又疑其必为有力者夺之而去。幸而乌公之书词马币未至洛北,余犹得资以待老。闻之友朋,乃谓其以太夫人在堂,越明日,将归而就养焉。噫!何其不预为我告也?朋友固天伦之一,熙春寒往,太夫人御板舆,远览旧畿,近周家园,吾元仁奉一觞称千岁寿,此人子之至乐也。「尔有母遗,繄我独无」,吾方羡慕之不暇,吾亦安得而留之?独惜夫友道日以狭,文气日以萎,而吾所资以待老者一旦去而之千里之外,是则余之不能已已者也。昔谢太傅中年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达人尚尔,况余之恇怯淟涊者乎?「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吾虽有胸无心者,将不能泊然于斯语矣。虽然,閒居续赋,元仁肯从便风似我,吾尚能与三数君子盥手发函,对风檐而朗诵也。
上京尹潜尚书启(代赵总干)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七九、《佩韦斋文集》卷一五
王国多士,半归京兆之龙门;侯幕迂儒,拟玷平原之鹗表。虽恐再渎则不告,或者三语而见知。呫嗫以前,陨越于下。铺观往代,有感前修。广汉擿伏发奸,庭有缿筒之设;张敞召偷补吏,境无枹鼓之鸣。此其治办之功,真是尹釐之式。然至和颜而接士,与夫显善而表贤,必特著史册之中,于以示诗书之味。盖弹压检御,所以福京师;而汲引提衡,所以培善类。怀哉古道,属我明公。伏念某偶掇儒科,素无俗韵。大痴小黠,固尝三揖以送穷;凿方规圆,终不再拜而乞巧。自入古润州之幕,幸逢赵南海之贤,首借吹嘘,慨相料理。第七日窍一,虽开浑沌之聪;而六月累三,未就痀瘘之技。凄其四顾,谁复二天?独忆曩时,来观上国。古谓知己正如此耳,方仰羡于明公;人于同年亦有情乎,早辱私于难弟。谩效操蹄之祝,靡虞按剑之疑。盖亦贸贸而来,非敢盻盻而望。讵图揽掷,竟免谴何!宁戚之歌,鬷蔑之言,既许陈其瑰怪;匠石之睨,伯乐之顾,将可望于荐闻。顾非近水之楼台,难比成蹊之桃李。依然瑟缩,自笑觊觎。独闻还贽之盛心,雅念成章之小子。春风送暖,固难阴涸之先;秋月扬辉,似可婵娟之共。辄赍函而荐贡,庶推毂而有期。三上书,三及门,虽愧数干于光范;一举手,一投足,将遂转致于清波。兹盖恭遇某官廊庙钜公,乾坤间气。山房掌计,掊克遂息,政不在于吏能;希文尹京,閒暇自如,殆皆本于儒术。皇眷已纡于献纳,缁衣不倦于招徕。肆令江国之下僚,隃跂平津之新閤。某极知稠叠,所恃含弘。传圯下之素书,傥念子房之再至;拊匣中之孤剑,应为钱子之长鸣。
纪德纬诗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二、《佩韦斋文集》卷一○
余昔游京口,闻纪侯以才气韬略雄一世,而独刻意教子,蓄奇书连屋。客至,微风醒酒,静夜听诗,宛然何将军家风味也,独未能陪郑广文一造焉。岁丁丑,余归永嘉,与瓜山孙君会,君故纪侯客也。间诵侯仲子德纬之诗,澄澹简易,若不以雕镂锼鉥为能者,余甚奇之。然窥豹一斑,殆未觇其完鞟也。近归自杭,乃闻德纬不鄙固陋,严然辱于敝庐,且尽辑其所为之诗而惠教焉。余虽未能躧履起逆,拂席共语,然景慕其人于二十馀年之前,而读其诗于二十馀年之后,得无跃然喜,倘然止,贽然而立者乎!虽然,诗难言也,平易者近浅,艰深者近怪,事缪则语难,理诬则气馁,斯皆诗之所忌,而非周游万里、涉猎万卷者不能知也。德纬从少年游江淮,溯沅湘,踰岭适粤,凡东南幽奇瑰伟之观,亦既饫闻而餍见之矣;今又投簪解绂,恣睢遥荡于铁瓮钟阜间,日与德人胜士䌷今绎古,则其进于诗者殆未止也。余敢以昔之所闻,今之所见,而遽谓足以尽德纬之诗乎?序以识之,尚有觊于嗣音云尔。
太尉武泰军节度使刘锜授威武军节度使充镇江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制 南宋 · 洪遵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六、《永乐大典》卷一三五○六
门下:执干戈而卫社稷,久书方面之勋;具斋戒而设坛场,宜付捍城之寄。顾予耆将,为国元功,兹趣觐以鼎来,适成师之选建,亟涓刚旦,诞播明纶。太尉、武泰军节度使、知荆南军府事、充荆湖北路安抚使、荆南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彭城郡开国公、食邑六千户、食实封二千二百户刘锜,世济英规,天资义槩。沉鸷有守,跨山西六郡之良;文武自将,洞济北一编之要。顷畴宿望,起镇上流,草木皆知其威,藜藿为之不采。吴汉隐若敌国,忠烈峣然;李绩贤于长城,名声籍甚。眷京口金汤之固,接石头形势之雄。外控大江,内护行阙。谋三军之元帅,无易老成;赐一札之细书,遂膺号召。载稽舆诵,即畀中权。更节制于督藩,衍赋腴于多邑,以竦在廷之听,以增推毂之光。于戏!得猛士以守四方,朕既宽于忧顾;属大事而当一面,尔益体于倚毗。往恢壮犹,以答休命。可特授威武军节度使,依前太尉,改差充镇江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封如故。
送韩仲文赴安丰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一、《佩韦斋文集》卷一一
秦罢侯置守,汉因之。历魏、晋、隋、唐以迄于宋,其藉以承流宣化者,曰守而已。故守之贤否,一郡之休戚系焉。守而贤,虽佐理者或贪猥惛弱,郡不害其为治,何则?守之权专以一故也。惟今之制则不然。恶偏私也而欲公其权,惧专擅也而欲分其任,于是釐郡之大者曰路,次曰散府。路设总管府,府有达鲁花赤,有府尹、同知、治中、府判,谓之路官。若散府则阙治中而不置。路官之次,有经历、知事、提控、案牍,谓之首领官。若散府则虚经历而不设。每视事,路若府官坐正署,首领官坐东偏,胥史雁鹜行立。凡狱讼钱谷工役之务,无有大小,率繇胥史白之首领官,首领官审其可行者行之,谓之系书。系书毕,乃白路,路官族坐僔语,庚相可否是非,议克合乃定,否则旷时累日不敢决一事。以故一府之内,得一贤郡未必治,而同寮或愿奸、易险、贤不肖之异,则必有锐喙决吻,求以诬理而屈法者。一不胜即竫言以相诋讦,相謑诟,甚者拧衣裂眦,嘂呼叹呜,各以气埶为胜负。朝家患之,则又著为令甲,遇路若府官有偏私朋比者,听首领官庭辨之;至再三弗听,则又许疏其事申之部若省。然则首领官虽庳也,而权实与路府官等,盖非如古之牧守得自专制其境内,而长史、司马以下惟奉行守之命令而已也。提控、案牍之选,庸非重而不轻也哉!京口韩仲文以积劳求仕,兹被省檄,主案牍于寿阳。将之官,友朋悯其以宏才佐小垒,而又诎于下僚,各为歌诗劳苦之。噫!以仲文之才而縻于是职,固可嘅也。然寿阳于古为六,实咎繇所封之地,时苗饮犊之池,其沚尚湜湜也。东限琅琊,西距孟诸,南引荆汝之利,地方千里,境物固不恶,况朝家之制,凡郡事纤悉皆自首领官而达于守贰,是则仲文此行,其关系于一郡者诚重也,诚不轻也,未可谓之不遇也。仲文彊志有立,且其所交皆名人魁士,其于为政讲之熟矣。今又孜孜以文艺为事,吾见其以文毋害而得誉于时也审矣,又何嘅焉!遂书以送之。
赠京口外医戚君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一、《佩韦斋文集》卷一一
疾,子所慎也。《传》曰:「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其慎可知矣。然医而至于三世,偻数之不能得一二于千百,何其难也。余家京口三十有九年,聚而居者众,故不能无疾,疾故不能无医,医之往来余门者亦多矣。有一至者,踰数年召之,则其人已亡矣。有再至三至者,踰数年过之,则其家为他人居矣。问其子孙,曰流而为负贩也,转而为沟中瘠也。间有能世其业,则门户寂寂,而为时人之所鄙弃也。噫!是岂多行不义,安人之危而徼其利者邪?抑术之不精而轻用之者邪?抑药饵之谬而有所谓天刑鬼责者邪?不然,何其传之难也?独外医戚君,余乃见其祖子孙五世,吁,亦难矣!夫疡医,惟祝药刮杀之剂而已,而痈疽瘘痔之疾又非方脉比也。凡疡之作,其初如针芒,如粟粒,人多易之,曾未俄顷,痛肿溃,或至于不可疗以死,又非如他疾之可以岁月治也。惟其发之遽,痛肿溃之亟,故世俗之医往往因之以为利。其初作也,以毒齐发之,待其呼号痛楚,然后要之;要之而餍其所欲,然后徐徐而治之;治之不蚤,腐败堛裂,不可厝手,则又藉五善七恶之说以自解。滔滔皆是,盖不独宣之符、当涂之徐为然也。惟君则不然。本之以忠信,行之以廉悫,人有疾求君视疗,虽风雨暮夜,即负药奔走,略不以贫富贵贱异其心,亦不责报与不。间二岁,余夫妇各苦痈,君视之,皆不兼旬而瘉。君尝曰:「痈疽譬犹恶人,养痈护疽,虽古所戒,然攻之太亟,亦必有意外之祸。《语》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斯治疡之法也。故吾每视斯疾,惟砭焫以泄其毒,宣导以杀其势。其不获已,则以五毒攻之,五药疗之,虽不求旦暮之功,而疾者良已。若夫专以刀匕锥凿、镰割锼抉为奇者,吾不忍为也」。君可谓良也矣。噫!以是心而充之,岂惟医之良,以之处己,以之处人,其有恶而不仁者,恶能余毒哉!君祖父相传,逮今五世,君方积行累功,惟日不足。吾见其子孙绵衍,为时显人,世医之报,殆未足为君羡也。君所居有皂荚木二,敷荫蒙密,下庇千牛,殆阅百岁。视其树,知其家,知其家,抑知其人矣,非培植之久者能之乎?余故乐为之序,以彰君之善,以勉君之子孙,且使其徒慕而效之,毋为符为徐而为世人之指目也。
双莲图诗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二、《佩韦斋文集》卷一一
「隰有荷华」,郑诗也,而泽陂则以菡萏称。至楚大夫著为《离骚》,则又有「缉芙蓉以为裳」之语。曰荷、曰菡萏、曰芙蓉,一也。或以喻德,或以喻色,未始以为瑞也。独宋元嘉中,二莲同干,生于天泉,于是史书之以为瑞,是岂不蔓不枝者其常,而同干者其瑞与?然元嘉以前,未之闻焉,岂昔者无而元嘉始有之邪?否则昔虽有之,史阙而不书也。史氏之法,祥瑞必书,灾异必书。使古有之而不书,则是不足以为瑞也。及观元嘉而后,至于今日,嘉莲之茁,记于史,见于骚人墨客之咏,累累可数,则又未始不以为瑞也。史以为瑞,诗人以为瑞,则谓之瑞也亦宜,而又何疑于古之无而今之有乎?岁柔兆阉茂,前潮阳通守汤君亚卿之南园嘉莲斯茁,里人誇艳,见未尝有。姁媮奋肆,至绘图而传视之。兹岂偶然之故哉!水陆草木之繁,虽非有血气心知者,而一荣一悴,或者人事关焉。故君臣和也而同颖之禾出,郡国治也而两歧之麦秀,彼莲独不然哉?元嘉之政,比于文景,天泉之莲盖亦和气交畅之所致也。大而天下,次而一国,微而一家,和致祥,乖致异,一而已。亚卿乃祖乃父世笃忠荩,置义田,辟义塾,睦于宗党,粲而不殊,抑又俗情之所难者。以是诒谋,固宜后之人蕃衍盛大。今亚卿象贤趾美,不敢有越厥志,兄弟怡怡如也,愉愉如也,其所感应,召致端有在矣。斯莲也,谓非祯祥可乎?余居京口三十有六年,所见达官贵人之家何翅百数,兵燹以后,陵替亡几,惟汤氏诗书之泽,浚之而益深,延之而益袤。今又和气交畅,以有兹瑞,吾意汤氏之兴未艾也。昔熙宁中,燕国邵氏实产嘉莲,已而瓜并蒂,桃并实,紫芝秀者三,当时秦太虚诸公争为诗文张大之。若亚卿者,其可以无述乎?友朋约为歌诗识其事,余拙于诗者,故首为之序云。
镇江路罗汉寺募缘建水陆堂疏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五、《佩韦斋文集》卷一六
泽心水陆,会度三千法界众生;京口塘堆,山号五百应真教院。选胜地,演法云秘典;建请堂,遵天监遗规。一十一经论总宣明,亿万亿轮回俱解脱。奈龟毛兔角,虽收拾于屡年;而蚊睫蟭窠,难经营于一旦。羯么陀苦辛注疏,大檀越欢喜捐赀。阿难尊者有地安身,焦面鬼王闻斋现相。选甚冥阳六道,同生兜率诸天。何须西京才遇英公,岂但大觉方逢济老。有住相布施,不住相布施,共成一段良缘;见在佛證明,未来佛證明,定获三生福报。
镇江路儒学成德堂记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四、《佩韦斋文集》卷九
京口学官之设,郡乘可考也;而成德有堂,漫不知其所始。书于上栋,则绍兴间刘侯子羽创之,开庆间徐侯㮚修之,亦不知始何名也。徵诸扁颜,篆笔径二尺,旁著守臣俞烈书。
焦山 明 · 王弘诲
五言律诗 押萧韵
鹫岭浮鳌极,鲲池誇鹊桥。
参差京口树,吞吐海门潮。
南北分天堑,江山混斗杓。
登临招隐士,酾酒向烟霄。
卓锡泉 明 · 王弘诲
五言律诗 押先韵
鹿苑过幽径,龙池探细泉。
迸珠穿窦出,浮玉绕阶旋。
汲爨通香积,清虚象妙诠。
流觞千古意,谁似永和年。
挽朴玉汝 其三 清 · 权万
七言绝句 押冬韵 出处:江左先生文集卷之三
暮年京口记从容,淡味如初未遽浓。
交道百年期耐久,我师今失郭林宗。
论采石水军劄子 南宋 · 洪遵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臣闻《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圣人笔之,以为天下后世戒,其可忽诸?臣窃惟南方以水为险,所恃以立国者长江尔。中兴以来,以两淮为藩篱,以长江为门户,我之所必防而敌之所必窥者,曰京口、曰采石、曰九江、曰鄂渚。就数处中,惟采石为要且重。何则?湍流虽猛而江面实狭,所以北方每每觊觎而侥倖也。迹之前事,隋韩擒虎以五百人宵济,缚其醉卒而陈弗之觉;五季时,樊若水引绳绝江,请造浮梁以济师,我太祖皇帝用其策而下池阳;金人入寇也,而采石受敌最力,几为不可药之忧。臣待罪当涂,屡至江上,目阅而心计之。窃谓守长江之策,全藉可信之人与禦敌之器尔。天祐我宋而吴蜀为一,无王浚楼船之虞。万一北人习熟水战,是长江之险与我共之,得不为之寒心哉?今采石所屯,其人其器未为尽善,公占破而私役使,以为当然。夫不专其任,又乌能责其所习哉?舳舻尾衔,鳞次江浒,徒为观美而已。异时差官阅视,不过朱雘其外耳。甚者钉断板缺,轮轴剜敝,举而置之抵触决骤之地,是能保其必胜哉?臣愚欲望圣慈,特降睿旨,遴选裨校之良者,专一董统其众,时张水嬉,自为一军,无令他属。间遣信臣按试,重加赏罚而殿最之。器用精而徒卒专,使奋跃淬砺,常若寇至,诚为今日先务。
寄甘露传祖宣老二首 其一 北宋 · 吴则礼
七言律诗 押青韵
千秋北固旧知名,想见禅房掩昼扃。
坐上休论失匕箸,定中那复骇雷霆。
图书遮榻青灯暗,钟鼓喧江白浪腥。
天外楼台近浮玉,与谁飞锡过南𤃩。
先大夫薛公圹铭 南宋 · 薛阐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五、光绪《奉化县志》卷三五
先君朝散大夫、新通判扬州军州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赐绯,姓薛,讳师曾,字与参,世为明之鄞人,明今升庆元府。曾祖讳朋龟,朝奉大夫、知衡州,赠正议大夫;妣王氏,硕人。祖讳居实,朝请大夫、直秘阁、淮东安抚、知扬州,赠中大夫;妣朱氏,太令人。考讳扬祖,朝奉大夫、刑部郎中、赠中奉大夫;妣蒋氏、汪氏,并恭人。先君生于庆元丙辰三月十二日酉时。嘉定十三年以刑郎致仕恩补将仕郎;十五年中吏部铨,调绍兴府上虞县尉;十六年循修职郎;十七年,今上登极恩,循从事郎。宝庆二年,循文林郎;三年循儒林郎,调处州录事参军。丁内艰,服阕,调徽州岩寺镇。绍定三年循承直郎。端平改元,监行在榷货务门。淳祐元年,特差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三年,以考举及格改通直郎、知常州无锡县;五年,封奉议郎;八年,监行在左藏西库;十年,转承议郎,六月,转朝奉郎;十一年,通判台州,改平江、镇江、九江,皆不赴;十二年,封朝散郎。宝祐改元,充行在点检酒所主管文字;二年,转朝请郎;三年,主管建康府崇禧观;四年,转朝奉大夫;五年,通判扬州;六年,封朝散大夫,及瓜,而以病告,至九月十九日酉时卒于正寝,享年六十有三。呜呼痛哉!娶同里厉氏,封宜人,先五年殁,葬于奉化县忠义乡双谷山之原。子男二:阐,将仕郎;次岩,幼为先伯父儒林后。女一,顺之,适外甥太学待省进士杨应翔。孙男二:登秀,辰秀。孙女一,谦之。阐不孝,将以景定庚申七月壬辰奉柩合宜人厉氏之兆,方请铭当世大手笔。葬日薄,先摭世系、历官岁月,臧诸圹。孤哀子阐泣血谨识。表弟大中大夫、集英殿修撰、知太平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节制屯戍军马、鄞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高衡孙填讳,陈洪刊。
乞建康等四处强盗贷命刺配之人依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奏 南宋 · 汪大猷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一、《宋会要辑稿》刑法四之五二(第七册第六六四七页)
近降指挥,江、池州屯驻军并韶州摧锋军,缘近年拟配人数已多,各权免二年配填。窃见建康、镇江、荆南、鄂州与三处事体不同,所有强盗贷命刺配之人,乞更不分隶,并依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