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辰州府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一千二百七十卷目录
辰州府部艺文二〈诗〉
入溆浦 梁简文帝
晓发五溪 唐岑参
送王昌龄左迁龙标尉 李白
流夜郎赠辛判官 前人
闻李白流夜郎因寄 杜甫
送王十五判官扶侍还黔中 前人
泸溪别友 王昌龄
送任侍御谪黔中 刘长卿
赠钱起秋夜宿灵台寺见寄 郎士元
辰州闻驾还宫 戎昱
辰阳即事 前人
送辰州李中丞 韩翃
沅湘即事 杜荀鹤
寓云洞桥夜题石壁 吕岩
经伏波神祠 宋黄庭坚
白露驿 陶弼
送章子厚镇沅州 前人
夏日宿云洞高峰山寺 徐学古
泊溆 明王守仁
辰州虎溪龙兴寺闻杨名父将到留韵壁间 前人
过罗旧驿 前人
钟鼓洞 前人
大酉洞 前人
辰阳端午遣怀〈二首〉 薛瑄
辰阳秋日 前人
辰州喜雪 前人
登清浪驿望壶头山 前人
伏波叹 侯加地
发酉阳 前人
泊横石滩 前人
次曹辰溪 前人
宿马底驿 前人
山塘晓行 前人
玉田洞 陶钦夔
玉华洞 郭棐
送凌震任黔阳 文徵明
辰州府部纪事
辰州府部杂录
辰州府部外编
入溆浦 梁简文帝
晓发五溪 唐岑参
送王昌龄左迁龙标尉 李白
流夜郎赠辛判官 前人
闻李白流夜郎因寄 杜甫
送王十五判官扶侍还黔中 前人
泸溪别友 王昌龄
送任侍御谪黔中 刘长卿
赠钱起秋夜宿灵台寺见寄 郎士元
辰州闻驾还宫 戎昱
辰阳即事 前人
送辰州李中丞 韩翃
沅湘即事 杜荀鹤
寓云洞桥夜题石壁 吕岩
经伏波神祠 宋黄庭坚
白露驿 陶弼
送章子厚镇沅州 前人
夏日宿云洞高峰山寺 徐学古
泊溆 明王守仁
辰州虎溪龙兴寺闻杨名父将到留韵壁间 前人
过罗旧驿 前人
钟鼓洞 前人
大酉洞 前人
辰阳端午遣怀〈二首〉 薛瑄
辰阳秋日 前人
辰州喜雪 前人
登清浪驿望壶头山 前人
伏波叹 侯加地
发酉阳 前人
泊横石滩 前人
次曹辰溪 前人
宿马底驿 前人
山塘晓行 前人
玉田洞 陶钦夔
玉华洞 郭棐
送凌震任黔阳 文徵明
辰州府部纪事
辰州府部杂录
辰州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一千二百七十卷
辰州府部艺文二〈诗〉
《入溆浦》梁·简文帝
泛水入回塘,空枝度日光。竹垂悬扫浪,凫疑远避樯。《晓发五溪》唐·岑参
客厌巴南地,乡邻剑北天。江村片雨外,野寺夕阳边。芋叶藏山径,芦花间渚田。舟行未须住,乘月且徐牵。《送王昌龄左迁龙标尉》李白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流夜郎赠辛判官》前人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陵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文章献纳麒麟殿,歌舞淹留玳瑁筵。与君相谓长如此,宁知草动风尘起。函谷忽惊壶马来,秦宫桃李向明开。我愁远谪夜郎去,何日金鸡放赦回。《闻李白流夜郎因寄》杜甫
四明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声名从此大,汨没一朝伸。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龙舟移棹晚,兽锦夺袍新。白日来深殿,青云满后尘。乞归优诏许,遇我宿心亲。未负幽栖志,兼全宠辱身。剧谈怜野逸,嗜酒见天真。醉舞梁园夜,行歌泗水春。才高心不展,道屈善无邻。处士祢衡俊,诸生原宪贫。稻粱求未合,薏苡谤何频。五岭炎蒸地,三危放逐臣。几年遭鵩鸟,独泣向麒麟。苏武先还汉,黄公岂事秦。楚筵辞醴日,梁狱上书辰。已用当时法,谁将此义陈。老吟秋月夜,病起暮江滨。莫怪恩波阔,乘槎与问津。《送王十五判官扶侍还黔中》前人
大家东征逐子回,风生舟渚锦帆开。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入馔来。离别不堪无限意,艰危须仗济时才。黔阳信使应稀少,莫厌频频劝酒杯。《泸溪别友》王昌龄
武陵溪口系扁舟,溪水随君向北流。来到荆门上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送任侍御谪黔中》刘长卿
不识黔中路,今看遣使臣。猿随万里客,鸟似五溪人。地远官无法,山深俗易淳。须令荒徼外,亦解惧埋轮。《赠钱起秋夜宿灵台寺见寄》郎士元
石林精舍武溪东,夜扣禅扉谒远公。月在上方诸品静,心持半偈万缘空。苍苔古道行应遍,落木寒泉听不穷。更忆双峰最高顶,此心期与故人同。《辰州闻驾还宫》戎昱
闻道銮舆归魏阙,望云西拜喜成悲。宁知陇水烟销日,再有园林秋荐时。渭水战添亡戍血,秦人生睹旧朝仪。自惭出守辰州畔,不得亲随日月旗。《辰阳即事》前人
青枫落叶正堪悲,黄菊残花欲待谁。水近偏逢寒气早,山深长见日光迟。愁中卜命问周易,病里招魂读楚词。自恨不如湘浦雁,春来即是北归时。《送辰州李中丞》韩翃
白羽逐青丝,翩翩南下时。巴人迎道路,蛮帅引旌旗。暮雨山开少,秋江叶落迟。功成冀他日,应见竹郎祠。《沅湘即事》杜荀鹤
芦橘花开枫叶衰,出门何处是京师。沅江日夜东流去,不为愁人住少时。《寓云洞桥夜题石壁》吕岩
青蛇炼就自徘徊,夜静云开向此来。应是有人新换骨,暂留踪迹到天台。《经伏波神祠》宋·黄庭坚
蒙蒙篁竹下,有路上壶头。汉垒麇鼯斗,蛮溪露雨悠。怀人谒遗像,阅世指东流。自负霸王略,安知恩泽侯。乡园辞石柱,筋力尽炎州。心以功名累,翻思马少游。《白露驿》陶弼
一曲青溪一曲山,鸟飞鱼跃白云间。溪山岂要行人到,自是行人到此间。《送章子厚镇沅州》前人
善战无如新息侯,汉兵才度绿萝州。爱君挽我桃溪乘,直到牂牁水口头。《夏日宿云洞高峰山寺》徐学古
孤峰八面何崚嶒,清寂楼台半古藤。小径云閒松系马,上方钟定鸟窥僧。雄观海署三千界,秀览烟山几万层。萝风六月凉侵体,此景人间得未曾。《泊溆》明·王守仁
溆浦江边泊,云中见驿楼。滩声回树远,雁影落江流。柳发新年绿,人归隔岁舟。穷途时极目,天地暮云愁。《辰州虎溪龙兴寺闻杨名父将到留韵壁间》前人
杖藜一过虎溪头,何处僧房是惠休。云起峰间沉阁影,林疏地底见江流。烟花日暖犹含雨,鸥鹭春閒自满洲。好景同游不同赏,诗篇还为故人留。
《过罗旧驿》前人
客行日日万峰头,山水南来亦胜游。布谷鸟啼林雨暗,刺桐花发石溪幽。峦烟喜过青阳障,乡思愁经芳杜洲。身在夜郎天万里,五云西北望神州。《钟鼓洞》前人
见说水南多异迹,崖头时有鼓钟声。空遗石壁千年在,未信丹砂九转成。远地星辰连北斗,春山明净坐深更。年来易险浑忘却,始觉羊肠路亦平。《大酉洞》前人
路入春山久费寻,野人扶病强登临。同游仙侣须乘兴,共赏花园莫厌深。鸣鸟游丝俱自得,閒云流水亦何心。独怜疾首灯窗下,展转支离叹陆沉。《辰阳端午遣怀》薛瑄
五溪五月当五日,时俗犹存旧楚风。角黍堆盘人送玉,龙舟叠鼓水摇空。入帘山色隔江翠,照眼榴花向日红。赐扇远怀鹓鹭侣,去年同谒大明宫。又
辰阳况复遇端阳,沅水牵情万里长。凤阙常年颁扇早,龙墀此日赐衣香。独簪白笔叨天宠,远抱丹心忆帝乡。未必蛮中久留滞,趋朝应只待秋凉。
《辰阳秋日》前人
雄城百尺控蛮荒,山翠高低护女墙。万里梯航通六诏,五溪烟水下三湘。边氓久巳渐华俗,远客频应望帝乡。地气于今同北土,早秋时节雨生凉。《辰州喜雪》前人
腊月江城不起尘,朔风吹雪正频频。台端老柏真心劲,墙外疏梅冷蕊新。地气已应清瘴疠,岁华行复见阳春。久知樗散无他补,祇咏丰年慰远民。《登清浪驿望壶头山》前人
沅江流来几千里,乱石束涛蹴空起。急撑官航上巉崖,閒倚驿楼望山水。隔江万叠云峰稠,一峰平立名壶头。云是伏波驻兵处,至今石室留山陬。忆昔炎纲断如缕,草窃纷然据寰宇。宁知田牧隐奇才,挥斥奸雄识真主。西征实藉聚米忠,南伐谁谋铜柱功。中兴诸将数筹略,直与贾邓争豪雄。老去甘向边陲没,誓扫群苗静坤轴。壶头一死非无情,天遣英灵镇南服。跳梁小丑胡为哉,竟因遗算稽颡来。谁云未雪薏苡谤,白璧本自无纤埃。昔于青史奇高识,今日荒山览遗迹。怒涛犹带薄伐声,愁云似是忠愤积。马侯马侯真丈夫,大器果与凡材殊。庙食勋名几千古,英雄激我章句徒。《伏波叹》侯加地
将军谈论泉涌泻,须发眉目真如画。咄咄子阳井底蛙,倾心真主图王霸。廷臣咸议弃金城,将军置吏劝农耕。务开恩信总大体,老子遨游多胜情。自从交趾斩徵侧,玺书特下侯新息。男儿终当死于边,马革裹尸肯生还。焉能卧病儿女子,谅为烈士当如此。全军覆没五溪蛮,将军请行天子止。据鞍顾盼气何雄,天子为称矍铄翁。进军壶头跂足望,山高水疾竟无功。长者家儿实可畏,西域贾僧被不讳。病里可怜印绶收,没身谁起明珠诽。事主从戎二十秋,南征北伐死方休。云台诸将芳名著,反以椒房不得与。东平惊问画图无,帝但欣欣笑不语。霍光亦是椒房亲,麟阁谁书第一人。从来汉家少恩泽,多少功臣遭醢磔。不见未央韩信头,何如稳葬城西陌。《发酉阳》前人
俗套应难脱,长江未易过。舟师戒桨枻,津吏指风波。石碛连青嶂,人家住绿萝。红尘几奔走,自在愧渔蓑。《泊横石滩》前人
去住浑成梦,驱驰巳迫年。才离豺虎窟,又过凤凰山。雨密烟笼树,江空水接天。石滩风露冷,转觉酒无权。《次曹辰溪》前人
弦诵千家月,风骚二酉岩。琴閒单父几,诗入少陵函。南国棠偏好,西风桂不凡。前途且莫问,屈指紫丝衫。《宿马底驿》前人
何事婴尘绁,萧萧急暮征。雪还助石滑,山不似心平。避漏频移榻,煎茶自洗铛。楼头二十五,听彻短长声。《山塘晓行》前人
又是羊肠道,轻寒侵薄裳。老妻怜我瘦,野鹤笑人忙。雨雨流不断,山山接未央。一年三百六,多半水云乡。《玉田洞》陶钦夔
洞门幽敞倚江干,斜日登临到石坛。仄径千田苍玉合,悬岩一线碧流寒。珠宫花落仙居静,瑶草春深过客残。出洞正愁风雨恶,便呼鸡犬学刘安。《玉华洞》郭棐
何处飞来万玉山,枝枝吐出尽琅玕。昙花纷簇诸天近,仙窟携游六月寒。倚柱歌应闻碧落,步虚声自满霓坛。却怜水旱频仍日,瑶草依然傍石阑。《送凌震任黔阳》文徵明
短棹沅湘路不迷,黔阳更在武陵西。平生志业轻千里,晚岁文章到五溪。荏苒雪泥鸿雁迹,阴深云木鹧鸪啼。莫言游宦伤行役,剩有江山入品题。辰州府部纪事
《府志》:庄周曰:舜以天下让善卷,善卷曰:余立于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何以天下为哉。遂隐于卢山中。卒,葬于辰溪大酉之九峰岭。黄元仙,隋末,寓居沅陵。时因县西寡妇赵氏类亡母,即迎养于家,孝敬如生母。辰州刺史瞿君嘉其行,以女弟妻之复荐其才德,以自代。隋亡,乃弃官隐于县西之罗山终焉。
薛大鼎,宇重臣,贳为官奴,流至辰州,以战功得迁。唐高祖兵兴,谒见龙门,因说帝绝龙门军,永丰仓就食传檄远近,据天府示豪杰,为指背扼喉计。高祖奇之。后见棣渠久塞,则浚治入海。商贾流行。百姓歌曰:新沟通舟楫利,属沧海鱼盐至。昔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
《朝野佥载》:五溪蛮,父母死于村外,閤其尸三年而葬。打鼓路歌,亲属饮宴,舞戏一月馀。日尽产为棺馀临江高山,半肋凿龛以葬之。自山上悬索,下柩弥高者以为至孝,即终身不复祠祭。初遭丧,三年不食盐。演繁露楚王:马希范既破,群蛮,自以为伏波之。后以铜五千斤铸柱,高丈二尺,入地六尺,铭誓状于上,立之溪州。
《东轩笔录》:武陵、辰阳、澧阳、清湘、邵阳,五州各有蛮猺保聚,依山阻江,殆十馀万在。马希范周行,逢时数出寇边以至,围逼辰、永二州,杀掠民畜,岁岁不宁。太祖既下荆湖,思得通蛮情,习险扼,而勇智可任者,以镇抚之。有辰州猺人秦再雄者,长七尺,武健多谋,在周行,逢时屡以战斗立功,蛮党伏之。太祖召至阙下,察知可用,因以一路之事付之。起蛮酋,除辰州刺史官。其一子为殿直,赐予甚厚。仍使自辟吏属,尽予一州租赋。再雄感慨异恩,誓死报效。至州日,训练土兵,得三千人,皆能披甲、渡水、历山,飞堑捷如猿猱。又选亲校二十人,分使诸蛮。以传朝廷怀徕之意,莫不从风而靡,各得降表以闻。太祖大喜,再召至阙,面加奖激。再雄伏地流涕,呜咽不胜。改辰州团练使。又以其门客王允成为本州推官。再雄尽瘁边圉,故终。太祖世无蛮貊之患,五州连袤数千里,不增一兵,不费帑庾,而边境妥安,由神机驾驭,用一再雄而已。
熙宁五年,辰州人张翘与流人李资诣阙上书言:辰州之南江乃古锦州地,接施黔牂牁,世为蛮人向氏、舒氏、田氏所据。地产朱砂,水银,金布,黄蜡。良田数千万顷,入路无山川之扼。若朝廷出偏师压境上,臣二人说之,可使纳地为郡县。书奏,即以章惇察访荆湖,南北路经制南江,事章次辰州,遂令李资、张竑明、夷中僧愿成等十馀人入境。以宣朝廷之意,资等褊宕无谋,亵慢夷境,遂为蛮酋田元猛所杀。章知不可以说下,也即进兵诛斩,而建沆懿等州。又以潭之梅山、邵之飞山为苏方、杨光潜所据,遂乘兵势进克梅山,建安化县。又令李诰将兵取光潜,师至飞山,扼险不能度而还。当是时,张颉居忧于鼎州。目睹其事,遂以书诋朝贵,言:南江杀戮过甚,无事者十有八九,以至浮尸塞江,下流之人,不敢食鱼者数月。惇病其说,且欲分功以啖之,乃上言:昔张颉知潭州益阳县,尝建取梅山之议,今臣成功,乃用颉之议也。朝廷赐颉绢三百疋,而执政犹患其异议会颉服阕,乃就除为江淮拨运使,便道之官,而不敢食鱼之说息矣。
《宋史·余卞传》:卞字洪范。沅州蛮叛,断渠阳道,官军不得进,卞阴选死士三千人,夜衔枚绕贼背,伐山开道,漏未尽,入渠阳。天明出战,贼大骇,遂破之。斩首千级,蛮遂降。寻有诏废渠阳军为砦,尽拔居人护出之。绍圣初,以弃渠阳罪,免归。
《魏瓘传》:下溪州蛮彭士羲叛,将发兵讨除。进龙图阁直学士、知荆南。瓘以为五溪之险,师行鸟道,诸将贪功生事,于国家何所利。因条上三策,以招徕为上,守禦为下,攻取为失。不报。后卒如瓘议。
《雷简夫传》:简夫用张方平荐,知雅州。既而辰州蛮酋彭士羲内寇,三司副使李参、侍御史朱处约安抚不能定,继命简夫往。至则督诸将进兵,筑明溪上、下二砦,据其险要,拓取故省地石马崖五百馀里。士羲内附。擢三司盐铁判官。
《周沆传》:沆历开封府推官。湖南蛮唐、盘二族寇暴,杀居民,官军数不利,以沆为转运使。沆言:蛮骤胜方骄,未易斗力,宜须秋冬进兵。且其地险气毒,人骁悍,善用鋋盾,北军不能捕。请选邕、宜、融三州卒三千人习知山川技艺者,径捣其巢,布馀兵络山足,出则猎取之。俟其势穷力屈,乃可顺抚。朝廷用其策,二族皆降。《元史·刘国杰传》:成宗即位,复置行枢密院于衡州。仍除副使。初,黔中诸蛮酋既内附复叛,又巴洞何世雄犯澧州,泊崖洞田万顷、楠木洞孟再师犯辰州,朝廷尝讨降之。升泊崖为施溶州,以万顷知州事。三十一年,万顷复叛,攻之,不能下。至是,帝即位,赦天下,并赦万顷等,亦不降,帝以命国杰。九月,国杰驰至辰,进攻明溪贼鲁万丑,拥众自上流而下,千户崔忠、百户马孙儿战死。十月,进兵桑木溪,万丑复以千人拒战,击却之。明日,万丑倍众来攻,国杰鼓之,百户李旺率死士陷阵,众军齐奋,贼败,遂破其巢,焚之。进攻施溶,部将田荣祖请曰:施溶,万顷之腹心,石农次、三羊峰,其左右臂也,宜先断其臂,而后腹心乃可攻。国杰曰:甚善。麾诸军攻石农次,贼不能支,弃寨遁,遂拔施溶,擒万顷,斩之。复穷捕其党,攀崖缘木而进,凡千馀里。元贞元年,即军中加荣禄大夫、湖广行省平章政事。辰、澧地接溪洞,宋尝选民立屯,免其徭役,使禦之,在澧者曰隘丁,在辰者曰寨兵,宋亡,皆废,国杰悉复其制,班师。继又经画茶陵、衡、郴、道、桂阳,凡广东、江西盗所出入之地,南北三千里,置戍三十有八,分屯将士以守之,由是东尽交广,西亘黔中,地周湖广,四境皆有屯戍,制度周密,诸蛮不能复寇,贼遂息。
《达识帖睦迩传》:至正九年,为湖广行省平章政事。沅、靖、郴、桂等路猺、獠窃发,朝廷以溪洞险阻,下诏招谕之。达识帖睦迩谓:寇情不可料,请置三分省,一治靖江,一治沅、靖,一治郴、桂,以左右丞、参政分兵镇其地。罢靖州路总管府,改立靖州军民安抚使,设万户府,益以戍兵。朝廷皆如其言。已而诸猺、獠悉降。
《李忽兰吉传》:至正二十年,改四川南道宣慰使。二十二年,奉旨与参政曲里吉思、佥省巴八、左丞汪惟正分兵进取五溪洞蛮。时思、播以南,施、黔、鼎、澧、辰、沅之界,蛮獠叛服不常,往往劫掠边民,乃诏四川行省讨之。曲里吉思、惟正一军出黔中,巴八一军出思、播,都元帅脱察一军出澧州,忽兰吉一军自夔门会合。十一月,诸将凿山开道,绵亘千里,诸蛮设伏险隘,木弩竹矢,伺间窃发,亡命迎敌者,皆尽杀之。遣谕诸蛮酋长率众来降,独散毛洞潭顺走避岩谷,力屈始降。《辍耕录》:杨完者,字彦英,武冈绥宁之赤水人。为人阴鸷,酷烈嗜斩杀。初郡无赖啸聚溪洞,完者内深贼持权诈,故众推以为长王,事日棘,湖广陶梦祯氏举师勤王,闻苗有众,习斗击,遣使往招之。由千户累阶至元帅。梦祯死,枢密院判阿鲁恢总兵驻淮西,仍用招纳。既得旁缘,入中,国不复可控制,略上江顺流而下,直抵扬州。禽兽之行,绝天逆理,民怨且怒,共起义攻杀之。馀党奔溃,渡扬子,宿留广德吴兴。间至正十六年春二月,朔淮人陷平江,时江浙行、中书省丞相塔失帖木耳,有旨得便宜从事嘉兴。北连平江,南去杭州无二百里,为藩镇喉舌。有司告援急,星火驿使,交道中不绝丞相,兵少策无所出,以完者来守之。完者取道,自杭以兵劫丞相,升本省参知政事。填募民入粟,空名告身予之,即并添设左丞。所统苗獠洞、猺答剌䍐等无尺籍,伍符无统。属相谓曰:阿哥曰麻线至称,主将亦。然喜著斑斓衣,制衣袖广狭,修短与臂同,衣幅长不过膝裤,如袖裙如衣。总名曰草裙、草裤。固脰以兽皮曰护项,刺腰以帛,两端悬尻,后若尾无间。晴雨被毡毯,状绝类犬。按邕管杂记、溪蛮丛笑等书所载:五溪之蛮尽槃瓠,种属曰猫,曰猺,曰,曰犵狑,曰犵狫,字皆从犬,则谚所谓苗犬者信。然军中无金鼓杂鸣,小锣以节,进止其锣,若卖货郎担人所敲者。夜遣士卒伏路曰:坐草军行。尚首功,资抄掠。抄掠曰检刮,检刮者尽取,而靡有孑遗之意。所过无不残灭,掳得男女老羸者,甚幼者,色陋者,杀之。庄者曰土乖,幼者曰赖子,皆驱以为奴。人之投其党者,曰入火。妇人艳而晰者,畜为妇曰夫娘,人有三四妇多至十数,一语不合,即剸以刃。与之处者,得至日暮无恙则心窃自贺。古云:好则人,怒则兽。形容尽之矣。是月,丞相又以王与敬摄元帅事守松江,与敬据郡,应平江完者。遣部将萧亮员成来,与敬奔苗。有松江火,一月不绝,城邑殆无噍类。偶获免者,亦举刖去两耳。掠妇女、劫货财,残忍贪秽,惨不忍言。官庾尚有粟四十万馀,籍为己有。越五十日,平江兵破淀湖栅,苗夜遁去。秋,平江兵入杭,苗将吴大旺败完者,自嘉兴来驻兵城中菜市桥外。未即进民,自为战胜完者兵,淫刑以逞嘉兴仅保孤城城之外。悉遭兵燹,有穷目力所至,无寸草寸木处。完者虽阳浮尊事丞相,生杀予夺于己是决。丞相仅得署成案然,浙江之南,则行御史台总督官,迈里古思建德路,则达鲁花赤、古笃鲁丁各自为守,苗不敢犯其境。完者之威令,仅行于杭州、嘉兴两郡而已。筑营德胜堰,周围三四里,子女、玉帛,皆在焉,且以为郿坞。计用法刻深,任势立威,而邓子文、金希尹、王彦良之徒又悉邪佞轻佻,左右交煽气焰。翕忽时,左丞李伯升行枢密,同知史文炳行枢密,同佥吕珍等皆先魁淮旅而降顺者。丞相以其众攻,杀之。既受围,遣吏致牲酒于文炳,为可怜之意,曰:愿少须臾,毋死得以底里上路报不可。完者乘躁力战,败尽,杀所有妇女,自经以死。独平章庆童女,以先往在富阳得免。平章女已尝许嫁亲王,为完者强委禽焉。至是,未及三月,故数其罪者,此居首。诸军开门纳款,惟恐弗先。文炳解衣裹尸瘗之,祭哭尽哀。十八年秋,八月,也完者部将宋兴在嘉兴闭城自守,亦攻,降之城中,燔燬者三之二,民之遇害者十之七。
《府志》:明太祖命杨璟攻辰郡,陈谅友散卒复讨土酋覃垕留,抚辰州十八洞及九溪诸蛮乱,悉讨,平之,封芮国公。
弘治二年,溆浦县民刘函家,产一牛,独目金精,红光满栏。
顾成,为镇远侯同都督梁福。讨清水江苗寇,擒其渠魁及诸奸细,斩馘无算。由是,美罗苗颓诸寨悉皆投款,始建议筑枫香、黄泥、紏坡、黄强、大由大、开地林等堡,保障边民。
张岳,字惟乔,惠安人。初万镗,未获苗魁龙许保、吴黑苗,遽撤兵。至是复猖獗出劫。思州执知府李允、简岳乃檄永堡二宣慰,及酉阳宣抚会兵讨之,岳知田应朝恃叔田勉因以计擒,杀之,惟龙许保、吴黑苗未获。岳檄、石邦宪等悬赏购之,卒,诱获许保,惟黑苗无所踪迹。至是,廉得其处,遣兵袭斩之。岳上其事,朝议设总督镇,抚其地留兵。数年,乃代去。
嘉靖二十七年,麻阳县官谭得古剑一口,上有金昆玉季篆文。
辰州府部杂录
《荆州记》:小酉山石穴中有书千卷,相传秦人于此而学,因留,故梁湘东王云访酉阳之逸典是也。《水经注》:武陵有五溪,谓雄溪、樠溪、力溪、无溪、辰溪。其一焉夹溪,悉是蛮左右所居,故谓此蛮五溪蛮也。又水经沅陵县西有武溪,源出武山,与酉阳分山水源,石上有槃瓠,迹犹存矣。
《老学庵笔记》:辰沅靖州,蛮有犵狑,有犵獠,有犵,有犵,有山猺,俗亦土著。外愚内黠,皆焚山而耕,所种粟豆而已。食不足则猎野兽,至烧龟蛇啖之。其负物则少者轻,老者重,率皆束于背,妇人负者尤多。男未娶者以金鸡羽插髻,女未嫁者以海螺为数珠挂颈上。嫁娶先密约,乃伺女于路,劫缚以归。亦忿争、叫号、求救,其实皆伪也。生子乃持牛酒拜,女,父母初亦徉怒,却之,邻里共劝,乃受饮酒,以鼻一饮至数升,名钩藤酒,不知何物。醉则男女聚而踏歌,农隙时至一二百人,为曹手相握而歌,数人吹笙在前,导之贮缸酒于树阴,饥不复食,惟就缸取酒恣饮。已而复歌,夜疲则野宿。至三日未厌,则五日或七日方散归。上元,则入城市观灯,呼郡县官曰大官,欲人谓己为足下,否则怒。其歌有曰:小娘子叶底花无事,出来吃残茶。盖竹枝之类也。诸蛮惟犵狑颇强,习战斗,他时或能为边患。
朱辅溪蛮丛笑:木契,刻木为符,契长短大小不等。穴其傍,多至十数。各志其事,持以出验,名木契。
犵党,出入坐卧,必以刀自随,小者尤铦利,名犵党。钩藤酒,酒以火成,不榨不篘,两缶东西,以藤吸取,名钩藤酒。
金鸡,羽族似雉者,金顶火背,斑尾杨翘,志意极骄,笼之不能驯。
茅花被,犵狫无绵,揉茅花絮布被,一被数幅,联贯以成。山猺皆卧板,夜然以火。犵狫视猺,则为富矣。辰砂、辰锦砂,最良麻阳,即古锦州。旧隶辰郡:砂自折二至折十,皆颗块佳者。为箭镞结不实者为肺砂,碎则有趢趗,末则有药砂。砂出万山之崖为最,犵狫以火攻取。
犵老裙,裙幅两头,缝断自足而入,斓斑厚重,下一段纯以红,范史所谓独力衣恐是也。盖裸袒以裙代,裤虽盛服,不去,去则犯鬼。
金系带砚出石黎溪。今大溪深,溪竹塞溪,木林冈溪,皆可乱真。紫石胜揭石,熟猺亦能砥砺,黎溪为最。盖于淘金井中,取之,近亦艰得。有紫绿二色,围黄线者,名金系带。
粉红水银,水银出于朱砂,因火而就,或谓砂腹。生水银非也。
砂床石之不碎,而砂附著其上者,名砂床。
水秀铁铁之精英,在水数十年者,名水秀。
顺水斑蚕事:少桑多柘,茧薄小不可缲,可织为䌷,或以五色间染布为伪,名顺水斑。
葫芦笙、潘安笙赋曲:沃悬匏、汶阳匏筱皆笙之材,蛮所吹葫芦笙亦匏瓠,意但列管,六与说文十三,簧不同耳。
燕子花、紫花,全类燕子,生于藤,一枝数葩。
不阑带,蛮女以织带束发,状如经带,不阑者斑也。盖反切语,俚俗谓团为突栾孔,为窟笼,亦此意也。野鸡斑、枋板、皆杉也,木身为枋枝,梢为板,又分等,则曰出等甲头,曰长行、曰刀斧皆枋也,曰水路、曰笏削、曰中扛,皆板也。脑子香以文如雉者为最佳,名野鸡斑。
娘子布汉传载:阑于,阑于獠言,纻金有绩织裍白苧,麻以旬月而成名娘子布。
点蜡慢,蛮溪洞、爱铜鼓甚,于金玉摹取鼓文,以蜡刻板,印布入靛缸,渍染,名点蜡慢。
丝金,沙中拣金,又出于石,碎石而取者,色视沙金为淡金,有苗路,夫匠识之名丝金。
马王菜,叶似蔓青,味苦,多刺,即诸葛菜也。
三脊茅,麻阳苞茅山,茅生三脊,孟康曰零茅,扬雄曰璚茅,皆三脊也。
鸦衔草,紫草,尔雅谓之藐,广雅谓之茈莫。本草云:生楚地三月,采根阴乾,猺人以社前者为佳,名鸦衔草。鸡骨香降真,本出南海,今溪洞山僻处亦有,似是而非,劲瘦不甚香,名鸡骨香。
出山银,西溪接靖州境出铅,铅中有银,银体差黑,未经坯销,名出山银。
鸡末子,古有细虫,曰焦螟,集于蚊睫。蛮地有虫,极细,拭目难睹,黑点著身,抓搔不可耐,名鸡末子。
九肋鳖,沙鳖,似马蹄者佳,九肋,出沅江。
铜鼓,蛮地多古铜,有铜柱,马希范所立。麻阳有铜鼓,盖江水中掘得,如大钟长,筒三十六乳,重百馀斤,今入天庆观。并有铜像二,相传唐明皇像,馀散他处,鼓尤多,其文环以甲士,中空无底,名铜鼓。
不乃羹,牛羊肠脏,略摆洗,羹以飨客,臭不可近,食之,既则大喜,岭表录异曰:交趾重不乃羹,先鼻引其汁,不乃者反切摆也。
圈布桑,味苦,叶小,分三叉,蚕所不食。犵狫取皮绩布,系之于腰,以代机经,纬回环通,不过丈馀,名圈布。竖眼犵狫,犵狫蛮之尤怪者,两目直生,恶青衣人,遇之则有祸,去麻阳百馀里,不常见。
独木船,蛮地多楠,极大者刳以为舟。
芷香草,见离骚,有一穗,数花,与蕙茝不同,开亦先后,皆兰类也。
黄猫头,蛮类不巾,发拳曲,照日金色,故名。
光面蜡,蜡出山不经伪者,名光面作伪者,杂以粟。飞紽,土俗:岁节数日,野外男女,分两朋,各以五色囊,囊豆粟往来抛接,名飞紽。
客鼓,鼓之节不一,有暗箭鼓、集人鼓、犒设鼓,飨客亦以此远近,听以为准。酒酣,少有参商则鼓,声随变,终席无他者,名客鼓。
固项,朱漆牛皮,以护头颈,名固项。
银白、鹁鸠,犵狫之富者,多以白金象鸟兽形,为酒藤,或为牛角,鹁鸠之状尤多。每聚饮,盛列,以誇客。筒环,犵狫妻女年十五六,敲去右边上一齿,以竹围,五寸长三寸裹锡,穿之两耳,名筒环。
门款,彼此歃血,誓约缓急相援,名门款。
大设,富洞以九月燕及三年一犒为大设。
入地犵狫自别洞奔来此地居止,名入地。
鸬鹚号战斗,出入群聚,发喊以张声势也。
羊栖,犵狫以鬼禁,所居不著地,虽酋长之富,屋宇之多亦,皆去地数尺,以巨木排比,如省民羊栅杉叶覆屋,名羊栖。
左右押衙,犵狫比猺猫,则妄自尊。大岁时,且望或客至,皆排衙主,盟其事者为队,公又其次,名左右押衙。坐草山,猺潜出省地茅苇中,射弩夺物,机不虚发,名坐草。
客语,能省民之言者,名客语。
准把,互市踰约价,偿未足则劫去,省民或甲以乙代,名准把。
踏歌,习俗死亡,群聚歌舞,辄联手蹋地为节,丧家椎牛,多酿以待客,名踏歌。
蛮性好杀,一语不合,便刺以刃。百十年,必报乃巳,名雠杀。
专事,溪洞文移他人不能,特选往来之熟者,名专事。骨债,或为佣而亡,或借斗而死,约牛牲若干,偿还,名骨债。
走鬼,初夏徙居,数日以舍祖居,否则有祸,名走鬼。鼻饮,犵狫饮不以口,而以鼻,名曰鼻饮。
吃乡,秋冬之交,聚饮以乐,名吃乡。
痨鱼,山猺无渔具,上下断其水,揉蓼叶困鱼,鱼以辣出,名痨鱼。
卖首,犵狫之受犒者,如熟户之猺,既纳款听命,纵其出入省、地、州、县,差人管辖,或许自推首,名卖首。打寮,山猺穴居野处,虽有屋以庇风雨,不过剪茅叉木而已,名打寮。
生界,去州县堡寨远,不属王化者,名生界。
呈生,祭祀必先以生物呈献神,许则杀以血和酒,名呈生。
拖亲,山猺婚娶,聘物以铜与盐。至端午,约于山上相携而归,名拖亲。骨浪,猺獠睡不以床冬,不覆被,用三叉木支阔板,旁然火炙,背板焦则易,盖以板之易得也,以展转之意,名骨浪。
队小,犵狫之随从者,如军中行伍,名队小。
舞杴醉后,以长柄本杴跳舞,亦有音节也。
平坦,巢穴外,虽峙崄,中极宽广,且以一处言之犵狫有鸟落平,言鸟飞不能尽也。周数十里,皆腴田,凡平地,曰平坦。
例牛,牛客多行桃源,路洞中,占军事、胜负及疾病祈禳,皆以牛用,名例牛。
跳鸡模,艺精者掷刀空中接之,名鸡模。
洗面,借人助,相仇杀,以牛酒往谢,名洗面。
奴狗,狑狫之为佣者,名奴狗。
背笼,负物不以肩,用木为半枷之,状钳其项,以布带或皮,系之额上,名背笼。
葬堂,死者诸子照水内,一人背尸,以箭射地,箭落处定穴,穴中藉以木。贫则已,富者不问岁月,酿酒屠牛呼团洞,发骨而出,易以小函,或架崖屋,或挂大木,风霜剥落皆置不问,名葬堂。
爬船,蛮乡最重重午,不论生熟,界出观竞渡三日而归。既望复出,谓之大十五。船分五色,皂船之神尤恶,去一必有风雨。一月前众船下水,饮食男女不敢共处,吊屈原正楚俗也,名爬船。
隘口,凡众山环锁,盘纡岪郁绝,顶贯大木数十,百穴一门来去此。古人因谷为寨,因山为障之意,名隘口。沤榔,牛榔木多浆,猺猫岁饥阙食,则先以火窖地,掘根置窖中,压以石,又用火沤熟〈沤渍也〉,捣作饼饵,名沤榔。
椎髻,胎发不薙,除长大而无栉篦,不裹巾,蓬垢鬇自古以然,莫可化也,名椎髻。
富贵坊,竞渡预以四月八日下船俗,聚饮江岸舟子,各招他客,盛列饮馔,以相誇大,或独酌,食前方丈,诸蛮环观,如云一年盛事,名富贵坊。对刀,甲与乙有隙,两相斗敌,背牌护身,远以标鎗,鎗尽,挺刃而前,名对刀。
出面,拖亲之后生子,引妻携酒归,见妇家,名出面。春明梦馀录:辰州,当夷蛮咽喉,西际施州,南际靖州,北际永顺,保靖乃五溪所出,能溪,明溪,酉溪,武溪,辰溪,东为常德,右武陵桃源之境,由是而五溪注之洞庭,故洞庭诸溪,洞之庭除也。
辰州府部外编
《穷怪录》:辰州有射猪者,逐入石室,见老翁,问:何故射吾猪。对以伤禾。翁即呼一童,责之曰:何不谨门,令猪出。射猪者问:翁是何人。童子答曰:此河上翁,帝使,为诸生讲易,我即王弼。受易未通,遂罚守门。《麻阳县志》:县民某,种菽一亩,屡为群羊践食,民愤甚,再伺羊出,杖逐之。群羊奔入山中石罅,民遂逐,入其内渐阔,忽见绿溪修篁,宫阙丹碧。一老人银须鹤氅,坐皋比讲易,左右侍听者数十。内有一少年执经前问,老人呵之,曰:懵懂。民窃听良久,问之应门者,曰:老人中坐者,河上公,其少年乃王弼也。
《异苑》:宋元嘉初,武溪蛮人射鹿,逐入石穴,才容人,蛮人入穴,见其傍有梯,因上梯,豁然开朗,桑果蔚然,行人翱翔,亦不以怪此。蛮于路斫树为记,其后茫然无复彷佛。
《辰州府志》:瞿夫人,豫章人。隋末,兄为辰州刺史。适黄元仙者,亦自豫章来见瞿君,高其行,以夫人妻之复,荐其才德以自代。隋亡乃弃官,与夫人隐于县西之罗山,贫甚,为人佣织以养,其姑如此者十年。一日,忽谓元仙曰:昨日闻帝命,当与汝别。俄顷,化为青气数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