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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寺净秀行状 南梁 · 沈约
 出处:全梁文卷三十一
比丘尼释净秀本姓梁氏安定乌氏人也。
其先出自少昊,至伯翳佐禹治水,赐姓嬴氏
周孝王时,封其十六世孙非子于秦。
其曾孙秦仲,为宣王侯伯。
平王东迁,封秦仲少子于梁,是为梁伯
汉景帝世,梁林为太原太守,徙居北地鸟氏,遂为郡人焉。
自时厥后,昌胤阜世,名德交晖,蝉冕叠映。
汉元嘉元年,梁景为尚书令,少习《韩诗》,为世通儒。
魏时,梁爽为司徒左长史秘书监,博极群书,善谈玄理。
晋太始中,梁阐为凉、雍二州刺史,即尼之乃祖也。
阐孙撝,晋范阳王虓骠骑参军事渔阳太守
永嘉荡析,沦于伪赵,为秘书监、征南长史
后得还晋,为散骑侍郎
子畴,字道度,征虏司马。
子粲之,仕征虏府参军事封龙川县都亭侯
尼即都亭侯之第四女也。
挺慧悟于旷劫,体妙解于当年,而性调和绰,不与凡孩孺同数。
弱龄便神情峻彻,非常童稚之伍,行仁尚道,洗志法门。
至年十岁,慈念弥笃,绝粉黛之容,弃锦绮之习,诵经行道,长斋蔬食。
年十二,便求出家,家人苦相禁抑,皆莫之许。
于是心祈冥感,专精一念。
乃屡昭祥,亟降瑞相
第四叔超,独为先觉,开譬内外。
故雅操获遂。
上天性聪睿,幼而超群。
年至七岁,自然持斋。
家中请僧行道,闻读《大涅槃经》,不听食肉,于是即长蔬不啖。
二亲觉知,若得鱼肉,辄便弃去。
昔有外国普练道人,出于京师,往来梁舍,便受五戒。
勤翘奉持,未尝违犯。
日夜恒以礼拜读诵为业,更无馀务。
及手能书,常自写经,所有财物,唯充切德之用。
不营俗好,少欲入道。
父母为障,遂推流岁月,至年二十九,方获所志,落发青园,服膺寺主
上事师虔孝,先意承旨,尽身竭力,犹惧弗及。
躬修三业,夙夜匪懈。
僧使众役,每居其首,精进劬勒,触事关涉。
有开士马先生者,于青园见上,即便记云:此尼当生兜率天也。
又亲于佛殿内坐禅,同集三人,忽闻空中有声,状如牛吼。
二尼惊怖,迷闷战栗,上惔然自若,徐起下床,归房执烛,检声所在。
旋至构栏,二尼便闻殿上有人相语云:各自避路,某甲师还。
后又于禅房中坐,伴类数人,二尼劓眠,此尼于睡中见有一人,头届于屋,语云:勿惊某甲师也。
此尼于是不敢复坐。
又以一时坐禅,同伴一尼,有小缘事,暂欲下床,见有一人抵掌止之曰:莫挠某甲师。
于是闭气徐出,叹未曾有。
如此之事,比类甚繁,既不即记,悉多漏忘。
不得具载。
性爱戒律。
进止俯仰,必欲遵承。
于是现请曜律师讲,内自思惟。
但有直一千,心中忧虑事不办,夜即梦见鸦鹊鸲鹆雀子各乘车,车并安轩,车之大小,还称可鸟形,同声唱言:我助某甲尼讲去。
既寤欢喜,知事当成。
及至就讲,乃得七十檀越,设供果食皆精。
后复又请颖律师开律,即发讲日,清净罂水,自然香如水园香气,深以为欣。
既而坐禅得定,至夜中方起。
更无馀伴,便自念言将不犯独,即咨律师
律师答云:无所犯也。
意中犹豫恐违失,且见诸寺尼僧多有不如法。
乃喟然叹曰:呜呼!
鸿徽未远,灵绪稍聩。
自非引咎责躬,岂能导物?
即自忏悔,行摩那睡。
于是京师二部,莫不咨嗟。
云如斯之人,律行明白,规矩应法,尚尔思愆。
何况我等,动静多过,而不惭愧者哉!
遂相率普忏,无有孑遗。
又于南园就颖律师受戒,即受戒日,净罂水香,还复如前。
青园诸尼及以馀寺,无不更受戒者。
律师于是亦次第诣寺,敷弘戒品,阐扬大教,故宪轨遐流,迄届于今。
律师又令上约语诸寺尼,有高床俗服者,一切改易。
上奉旨制勒,无不祗承。
律藏之兴,自兹更始。
后又就三藏法师受戒,清净水香复如前,青园徒众既广,所见不同,师已迁背,更无觐侍。
于是思别立住处,可得外严圣则,内穷宴默者。
宋大明七年八月,故黄修仪南昌公主,深崇三宝,敬仰德行,初置精舍。
上麻衣弗温,藿食忘饥,躬执泥瓦,尽勤夙夜
宋泰始三年明帝赐号曰禅林
盖性好闲静,冥感有徵矣。
而制龛造像,无不毕备。
又写集众经,皆令具足。
装潢染成悉自然,有娑罗伽龙王兄弟二人现迹,弥日不灭。
知识往来,并亲瞻睹。
招纳同住十有馀人,训化奖率,皆令禅诵。
每至奉请圣僧,果食之上,必有异迹。
又于一时,虔请圣众,七日供养,礼忏始讫,摄心运想,即见两外国道人,举手其语:一云呿罗,一云毗呿罗。
所著袈裟,色如桑椹之熟。
因即取泥,以坏衣色,如所见放。
于是远近尼僧,并相放学,改服间色。
故得绝于五十之过,道俗有分者也。
此后又请河耨达池五百罗汉,日日凡圣无遮大会,已近二旬。
供设既丰,复更请罽宾国五百罗汉,足上为千。
及请凡僧,还如前法。
始过一日,见有一外国道人,众僧悉皆不识,于是试相借问,自云从罽宾国来。
又问来此几时,答云来此一年也。
众僧觉异,令人灾培门,观其动静。
而食毕,乃于宋林门出。
使人逐视,见从宋林门去,行十馀步,奄便失之。
又尝请圣僧浴,器盛香汤,及以杂物,因而礼拜。
内外寂默,即闻器桸杓作声;
如用水法,意谓或是有人出。
便共往看,但见水杓自然摇动,故知神异。
又曾夜中忽见满屋光明,正言已晓,自起开户,见外犹暗,即更闭户,还床复寝,久久方乃明也。
又经违和极笃,忽自见大光明,遍于世界,出河树木,浩然无碍,欣尔独笑。
旁人怪问,具陈所见,即能起行,礼拜读诵,如常无异。
又于一时复违和,亦甚危困,忽举两手,状如捧物,语旁人不解。
问言为何所捧?
答云:见宝塔从地出,意欲接之。
幡花伎乐,无非所有。
于是疾恙豁然而除,都无复患。
又复违和,数日中亦殊绵惙,恒多东向视,合掌向空,于一时中。
急索香火,移时合掌,即自说云:见弥勒佛及与舍利佛目连等诸圣人,亦自见诸弟子,数甚无量,满虚空中。
须臾,弥勒下生翅头末城,云有人持幡华伎乐及三台来迎于此。
上幡华伎乐,非世间比。
半天而住,一台已在半路,一台未至半路,一台未见。
但闻有而已。
尔时已作两台,为此兆故,即更作一台也。
又云:有两树宝华在边,人来近床,语莫壤我华,自此之后,病即除损,前后遇疾,恒有瑞相,或得凉风,或得妙药,或闻异香,病便即愈,疾瘥之为理,都以渐豁然而去,如此其数不能备记,又天监三年一夏违和,于昼日眠中,见虚空藏菩萨,即自围绕诵呗
呗声彻外,眠觉,所患即除。
又白日卧,开眼见佛入房,幡盖满屋,语旁人令烧香,丁自不见。
上以天监五年六月十七日得病,苦心闷,不下饮。
彭城令法师,以六月十九日夜得梦见一处,谓是兜率天上,住止严丽,非世间比,言此是上住处,即见上在中。
于是法师有语上:上得生好处,当见将接。
上是法师,小品擅越,勿见遗弃。
上即答云:法师丈夫,又弘通经教,自应居胜地。
某甲是女人,何能
法师又云:不如此也。
虽为丈夫,不能精进,持戒不及,上时体已转恶,与令法师素疏,不堪相见,病既稍增,饮粥日少,为治无益,渐就绵惙。
至七月十二日,尔时天雨清凉,闷势如小退,自云梦见迎来至佛殿西头,人人捉幡竿,犹车在地。
幡之为理,不异世间队担、鼓旗幡也。
至二十日,便绝不复进饮粥。
至二十二日请相识众僧设会,意似分别。
至二十五日,云见十方诸佛,遍满空中。
至二十七日中后,泯然而卧,作两炊久,方复动转。
自云上兜率天,见弥勒及诸菩萨,皆黄金色。
上手中自有一琉璃清净罂,可高三尺许以上。
弥勒即放光明,照于上身。
至兜率天,亦不见饮食。
自然饱满,故不复须人间食也。
但闻人间食皆臭,是以不肯食。
于彼天上,得波利面。
将还,意欲与令法师
有人问何意将面去?
答云:欲与令法师
是人言令法师是人中果报,那得食天上食,不听将去。
既而欲见令法师闻居,上为迎法师来相见。
法师:可作好菜食,以饷山中坐禅道人;
若修三业,方得生兜率天耳。
法师不坐禅,所以令作食饷山上道人者,欲使与坐禅人作因缘也。
自入八月,体中亦转恶,不复说馀事。
但云有三十二童子,一名功德天,二名善女天,是迦毗罗所领,恒来在左右,与我驱使。
或言得人饷饮食,众中行之。
复云空中昼夜作伎乐,闹人耳也(《广弘明集》二十三)
六月十七日大暑殆不可过然去伏尽秋初皆不过数日作此自遣1206年6月17日 南宋 · 陆游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赫日炎威岂易摧,火云压屋正崔嵬。
嗜眠但喜蕲州簟,畏酒不禁河朔杯。
人望息肩亭午过,天方悔祸素秋来。
细思残暑能多少,夜夜常占斗柄回。
朱山长墓志铭 宋末元初 · 牟巘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三六、《陵阳先生集》卷二四
安定山长朱君君望卒于吴兴寓舍,以丧归葬毗陵,从先墓,其志也。
嫠妇共载,哭泣感行路。
予尝为诗吊之。
越三年,其姻家采石山长缪君叔晦过予,曰:「朱君望之墓有宿草矣,长婿池州学录钱适自毗陵来,将图其不朽者,敢以其孤见,愿矜而畀之铭」。
予固善君望,视其孤孱然弱也,诚不可无述,待其长,使有考焉。
按状,君名自期君望其字也,本衢州龙游人
曾祖某,迪功郎,妣孙氏。
祖某,将仕郎,妣袁氏。
父某,登仕郎,漕贡进士,妣汪氏,继赵氏。
自其祖宝祐间随宦晋陵,遂占名籍,后徙居城之东。
君幼敏悟,祖每矜语人曰:「此孙他日必昌吾门」。
景定辛酉,年二十,请乡举。
德祐乙亥,补太学生
方摩厉以须,属时多故,束书入山,恬无仕进意。
龟山书院兵后久荒圮,君来为山长,竭力经营,且新其祭器,稽其田籍,旧观寖还,士论称之。
又为安定山长,时寓祠溪亭,回视故宫,异物充斥,势不得争,喟然以叹。
乃节浮费,协众议,惟新是图。
得曹氏庐改创书院,后遂迁焉。
盥荐有所,以教以育,推厥攸始,实自君望
又捐己俸造笾豆,可谓知礼者。
爱是邦佳山水,秩满待选,乃买屋以居。
昔者胡安定见徐节孝头微侧,曰:「头容直」!
节孝因思头容直,心亦直。
君望以为此乃敬以直内之义,则以「敬」名斋,本心文公为作古籀。
焚香端坐,读书其间。
暇则往来南北诸山,从容觞咏,与朋友共乐。
丰仪秀整,性行温雅,乐道人之善,内恕及人,虽僮仆不见其有疾声遽色。
遇困乏者辄赈赡之,无所靳,人皆称为善士。
庚子春,忽念先茔尝以时汎扫,扁舟亟归。
道得痰疾,疾止复还,竟不可为。
其卒,三月廿六日也。
六月十七日,葬常州武进县占石之原,年五十有九。
东阳刘氏,通判君之女,先十七年卒。
生五女:长妙云,适钱适;
次妙宁,适柴嵩;
妙惠,适楼英发;
妙淑,许适邹志孙;
妙由,许适赵由琥。
继室沈氏,生二男:长文俊,次文英
女二人:妙安,许适缪世昌
妙定,许适钱适弟。
庶女三人:妙素,适张复
妙观、妙善,尚幼。
异时进取之士,驰骛不足,从乡贡已难,况得入太学尤难。
盖有槁项黄馘,不能与其一者。
君望十馀年之间,领乡荐、补太学,兼取人之所难得,造物岂无意?
崇化之席,未暖而去,邅回濡滞,又二十四五年。
文学掾,竟不克申延以待,何始丰终啬耶?
有二子而女十人,其婿皆高门大族名士之家,力能经纪其丧,还窆故丘,遂其始志。
又择师教二子,使其成立,造物之报盖在此,君望其庶几无憾矣。
铭曰:
人谁无死,君以孝故。
上章困敦,感时春暮
夏畦马医,皆上丘墓。
我胡不如,星言即路。
抱恙而还,魂已先去。
其何去依,若祖若父。
成愿初志,铭魂归厝。
松槚良久,慰尔永慕。
我铭昭示,以封以树。
重迁和靖先生祠堂嘉定九年六月 宋 · 黄士毅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一三
平江府虎丘西庵尹公和靖先生者,嘉定甲戌军器少监丁公煜通守吾邦之所创也。
祠在山之西北隅
后二年,贰卿孟公猷闻有殡在西阶之上,甚惧非所以祓不祥而致蠲祀之诚者。
告刑狱使者柴公中行,乃属长洲赵君崇侃即上方通幽轩之南辟地而迁焉,盖先生寓居之所也。
知府事沈公皞悉资其役。
为堂三间,西向。
群山前列,环陇近护,老松修竹,交閟左右,高明靓深,称祀如昔。
甫成,而柴公以召去,王公涔继之,复摹先生晚岁片纸手书、圣贤格言五千馀字,刊置西序。
常平使者吴公格割公田四十六亩,俾住庵者为增葺费。
孟公以始创遽迁,合有以示来者,命士毅书之。
士毅因窃慨,念昔登朱子之门,获闻先生之学严于持守之本,在此用力之真,体验之熟。
复发「主一无适」之旨,至「讲说而不践行,则为虚语;
问答而少差失,则至误人」,与夫「未至于磨不磷、涅不淄,则不可如圣人之见南子」者,类皆务于简实,而戒谨恐惧之意隐然于其间,未尝不三复警省,是皆持守之功也。
盖持守则心存,心存则其言斯讱,其行斯察,有不期然而然者。
于是深叹夫周、程之所以上续孔孟者,至于朱子,粲如日星,有目咸睹,先后本末,区别在前,大小精粗,各有攸属。
学者于此,不患讲习之不能明,所患因讲习之易明而忘持守之为本耳。
则尝推明先生之学,以励后进。
今之祠事,仰止遗像,如亲炙之,必求先生之学而学焉。
是乃兴起之渐,岂曰小补之哉!
此又其所可书之大者,遂不复辞。
既次其略,辄附所闻如此。
然自先生来居,积七十有五年,未有表其事而出之者,而二三年间,其役再举,始克就绪,则感夫事之难成,而俾终弗坏焉,以兴起于无穷者,又有待于后之君子也。
先生居之岁月出处之大致,已详于黄侯干之前记。
是役也,始于四月甲午,而讫于六月庚戌,实丙子岁云。
后学黄士毅(《吴都文粹》续集卷一四。又见洪武《苏州府志》卷四七,乾隆《虎丘山志》卷二三,道光《苏州府志》卷三五。)
因:原无,据洪武《苏州府志》补。
奏陈天文 南齐 · 陈文建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二
孝建元年升明三年,日蚀有十,亏上有七。
占曰:「有亡国失君之象」。
一曰:「国命绝,主危亡」。
孝建元年升明三年,太白经天五。
占曰:「天下革,民更王,异姓兴」。
孝建元年升明三年,月犯房心四,太白犯房心五。
占曰:「其国有丧,宋当之」。
孝建元年永光元年,奔星出入紫宫有四。
占曰:「国去其君,有空国徙王」。
大明二年元徽四年,天再裂。
占曰:「阳不足,白虹贯日,人君恶之」。
孝建二年大明五年,月入太微。
泰豫元年升明三年,月又入太微。
孝建元年元徽二年,太白入太微各八,荧惑入太微六。
占曰:「七曜行不轨道,危亡之象。
贵人失权势,主亦衰,当有王入为主」。
孝建二年升明二年,太白、荧惑经羽林各三。
占曰:「国残更世」。
孝建二年四月十三日,荧惑守南斗,成句己。
占曰:「天下易正更元」。
孝建三年十二月一日,填星、荧惑、辰星合于南斗,占曰:「改立王公」。
大明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太白犯填星于斗。
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太白、填星合于危。
占曰:「天子失土」。
景和元年十月八日,荧惑守太微,成句己。
占曰:「王者恶之,主命无期,有徙主,若主王,天下更纪」。
泰始三年正月十七日,白气见西南,东西半天,名曰长庚。
六年九月二十七日,白气又见东南,长二丈,并形状长大,猛过彗星。
占曰:「除旧布新,易主之象,远期一纪」。
至升明三年,一纪讫。
泰始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太白犯填星于胄。
占曰:「主命恶之」。
泰始七年六月十七日,太白、岁星、填星合于东井
占曰:「改立王公」。
元徽四年升明二年三月,日有频食。
占曰:「社稷将亡,王者恶之」。
元徽四年十月十日,填星守太微宫,逆从行,历四年。
占曰:「有亡君之戒,易世立王」。
元徽五年七月一日,荧惑、太白、辰星合于翼
占曰:「改立王公」。
升明二年六月二十日,岁星守斗建。
阴阳终始之门,大赦升平之所起,律历七政之本源,德星守之,天下更年,五礼更兴,多暴贵者。
升明二年十月一日,荧惑守舆鬼。
三年正月七日,荧惑守两戒间,成句己。
占曰:「尊者失朝,必有亡国去王」。
升明三年正月十八日,辰星孟效西方。
占曰:「天下更王」。
升明三年四月,岁星在虚危,徘徊玄枵之野,则齐国有福厚,为受庆之符(《南齐书·天文志》上,宋升明三年太史令将作匠文孝建陈天文奏。)
三衙江上诸军私借人马舟船诏嘉泰四年六月十七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八、《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之一三四(第七册第六五六二页)
累降指挥三衙江上诸军不得私借人马舟船,非不严切。
访闻日来略不遵守,至于巧作名色,辄差权摄,支送月馈,蠹耗财赋。
自今截日住罢,除赴趁朝参官许量差借马外,馀并限一日拘收回军马,亦不踏逐将队战马。
尚或不悛,必罚无赦。
乞令岳飞且在潭州驻劄仍乞拨还韩京等军马奏状1132年6月17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梁溪集》卷六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枢密院六月九日劄子:「准御前降下金字牌枢密院奏,勘会已降指挥,令岳飞候平定曹成日,将带本部军马前来行在,及韩京吴锡、吴全军马令岳交割与李某使唤。
今来已破曹成,及已降指挥李某取径路往潭州之任。
江州系紧切控扼,合屯重兵去处,奉圣旨令岳飞将带本部并韩京吴锡、吴全军马前来江州驻劄,仍疾速开具掩杀曹成贼马有功官兵,保明闻奏,当议推恩。
李某勾抽程昌禹杜湛所统八千馀人使唤」。
劄送臣疾速施行。
臣已恭依圣旨指挥施行外,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荆湖两路系东南上流之地,累年为盗贼侵扰,往往占据州县,不复知有朝廷。
如马友见在潭州,虽号稍知逆顺之势,不敢猖獗,然亦擅置官吏,分兵近郡,肆意诛求,民不聊生。
盖缘本路久阙帅臣,前后差除多不到任,全无重兵弹压,故敢如此。
近蒙朝廷差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岳飞权知潭州兼本路安抚使马步都总管,将带一行军兵来湖南,又缘追捕曹成,未曾到任。
今来岳飞讨杀曹成将欲了当,又领前项圣旨指挥江州驻劄。
窃缘本路盗贼头项众多,如刘忠、李宏杨华、杨么郎、雷进钟相残党等,多者数万,少者不下万人。
马友见在长沙,兵数号称十万,其实亦须五七万人。
非得素有名望、威略显著近上武臣统率重兵,不能讨捕弹压放散。
今来韩世忠兵既有圣旨指挥,前去建康府驻劄,其岳飞又令将军马往江州屯驻,即是本路名将重兵顿去,无有留者。
窃虑盗贼窥见朝廷事势,无所畏惮,依前放肆,为患不细。
臣虽系前宰相,误蒙恩除四路宣抚使兼本路安抚使,缘所得兵数不多,无近上武臣为之副贰,难以弹压,安知马友不忌臣之来?
如唐藩镇往往不纳帅臣,或致戕害者多矣。
况刘忠、李宏杨华雷进之徒,皆系剧贼,孟庾韩世忠将带重兵,自到荆湖,未曾措置,今来遽将职事交割与臣,何以善后?
近奉枢密院劄子,差到韩京吴锡、吴全三项军马,文字到司才两日间,又准今来指挥随逐岳飞前去。
虽蒙拨到程昌禹杜湛所统八千馀人,其人系随逐昌禹蔡州前来鼎州,亦系要害之地,见有盗贼,不可阙兵,亦难全行勾抽。
杜湛彭筠本系荆湖北路军马,合听臣节制,指拟防秋之数。
若差那去韩京吴锡、吴全等军,却分拨得杜湛彭筠军马,于臣本路全无增益,有失指准。
伏望圣慈体念荆湖重地,目今盗贼除曹成一项将欲了当外,其馀全未平定,须得近上武臣措置招捕,及将来防秋不可阙兵,特降睿旨,岳飞依元降指挥依旧权知潭州、兼权本路安抚使,候臣到任交割职事,岳飞且于潭州驻劄,听臣节制,一面措置分散马友军马,及讨捕刘忠、杨华李宏、杨么郎、雷进钟相残党等,庶几韩世忠去后,收拾后段,不致阙人。
及将韩京吴锡、吴全等兵依前降指挥拨付臣使唤,庶几将来防秋不致阙事。
臣仰荷圣恩,起于罪废之馀,付以四路重寄,夙夜震悚,惟恐不能称副之意,苟有愚见,不敢不尽陈述。
干冒天聪,无任惶惧待罪之至。
〔小劄子〕臣看详枢密院劄子,备奉圣旨指挥,勾抽韩世忠兵前去建康府驻劄,及岳飞将带军马屯驻江州,与前后所降指挥顿然不同。
窃虑系是江北或有传报之警,欲为防遏之计。
臣窃谓建康府路已有都督吕颐浩一行军马,今来韩世忠又带重兵前去,势似偏重。
岳飞前去江州,又复端閒,虚废日月。
臣愚欲乞韩世忠分拨近上统制官将兵万人驻劄江州,广张声势,以代岳飞,权留岳飞驻劄潭州,经画两路盗贼,不数月间决可平定。
万一沿江或有警急,臣预行排办舟船,自潭州江州,顺流不过数日可到,臣当躬率本司军马与岳飞水陆并进,以为应援,两不相妨;
而于荆湖两路为利甚大,措置群盗,可以永绝后患。
臣谓策无出于此者。
更望圣慈与二三大臣特赐详酌,速降指挥施行。
臣窃观自昔讨捕盗贼,必得功绩已著之人,盗贼畏威,自然望风奔溃,于讨捕易为功力。
今来岳飞曹成十万之众,群盗皆已胆落,若使稍留本路措画招捕,功倍他日。
盗贼平定之后,荆湖自此可以料理,日为防之计,控扼上流,实系国体。
如或失此机会,群盗猖獗,郡县又复残破,将来实难支梧。
伏望圣慈特赐睿察施行。
臣契勘马友近与刘忠战,为其所败,见今力敌,收拾将士,欲再举兵。
必留岳飞本路驻劄,使率马友以讨刘忠,必能有功。
刘忠既破之后,朝廷量加旌赏,马友别与一处差遣,使离潭州,即荆湖可无后患,其馀群盗亦可渐次招捕平定,实为利便。
伏望圣察。
六月十七日十八日大雨闻贼欲降 宋末元初 · 方回
七言律诗 押先韵
谁遣青天变漏天,人閒无复有平田。
女娲鍊石端何物,子产禜龙未必然。
死徙衔冤终不雪,生存忍饿更堪怜。
腐儒自笑穷今极,旬月曾无一醉眠。
泂酌亭,并引1100年6月17日 北宋 · 苏轼
四言诗 押支韵 创作地点:海南省海口市琼山区双泉;泂酌亭
琼山郡东,众泉觱发,然皆冽而不食。丁丑岁六月,南迁过琼,始得双泉之甘于城之东北隅,以告其人。自是汲者常满。泉相去咫尺而异味。庚辰岁六月十七日,迁于合浦,复过之。太守承议郎陆公,求泉上之亭名与诗。名之曰泂酌,其诗曰:
泂酌彼两泉,挹彼注兹。
一瓶之中,有渑有淄。
以瀹以烹,众喊莫齐。
自江徂海,浩然无私。
岂弟君子,江海是仪
既味我泉,亦哜我诗。
准省劄催诸州军起发大军米奏状1137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九、《梁溪集》卷九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今月二十二日准行在入内内侍省降到金字牌御封,六月十七日尚书省劄子节文降到指挥,令江西转运司去年上供等米内起发五十万硕前去江州桩管。
除近除豁二万二千二百馀硕充一路数内多科之数,一万硕应副洪州,一万硕虔州减免外,有四十五万七千七百馀硕。
虽近据逢运判具到已发四万七千硕,亦未见申到的实起发纲解。
契勘朝廷见行措置军事,其上件米斛旦暮便要支遣,不可少有稽缓,有误军食。
右已劄下转运司,据未发米斛限七月十五日终须管一切数足外,劄付本司,更切严紧催促施行。
本司已即时牒转运司遵依圣旨指挥,火急催发施行去后,今据转运副使逢汝霖徐林公文:「契勘本路上供额米系以秋苗桩办,自经兵火之后,多有逃阁,及间有灾伤年分,所催税赋,例皆不及旧额,其上供之数逐年并蒙朝廷除豁,秪以实催米数起发。
照对上供米旧额一百二十六万九千硕,会计绍兴六年一路实催秋苗止有九十八万三千三百五十九硕一斗六升,虽蒙减免上供一十六万九千硕外,犹有一十一万六千石系是实催苗米外虚数,无所从出。
并和籴米减免三万外,收籴三十七万石,缘虔、筠州见有盗贼,收籴未足,截日通已籴三十四万三千五百九石六斗五升。
及䌷绢折纳米五万六千八百一十三石六斗九升三合。
已上三色共实合发米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六百八十二石五斗三合。
依准逐次所降指挥科拨,内二十万石应副行营左护军、四十万石岳太尉、三十万石张少保、十一万七千一百四十三石七斗六升三合就支外,只有三十六万四千八百七十二石一斗,系元拨付江州及改拨行营左护军米,应付老小江州桩管之数。
近准五月四日都督府劄子指挥,于上件改拨米内转发八万石往庐州,截日通已支发过江州桩管米共一十万一百石外,自馀未发江州米二十六万馀石,见晓夕极力催督起发。
伏缘本路递年所催秋苗尽充上供外,诸州不无逐急侵用数目。
见据洪州申,科折糯米一万三千馀石,折科马料七百三十七石。
并据虔州申,秋苗止纳到四万馀石,遣兵招捕盗贼,调发将兵,支过口食,别无从出,不免侵支上供米九千一百馀石,已系知州孙佑自劾申奏。
吉州申,庐陵吉水永丰太和县共八千三百七十八户,委被虔贼烧劫逃移,去年二税无从催理,已委官覆实,及申尚书省乞行阁放。
虔州南安军盗贼未息,见蒙朝廷遣兵收捕,有合除豁数目,并在上项实催苗米之内。
其合起赴江州米,即无四十五万七千七百馀石之数。
本司已节次开具前项秋税不及旧额等因依供申朝廷,乞以实催籴到米数起发去讫。
今准前项指挥,本司除已遵依,紧行催督逐州军据合发米数火急依限起发外,申本司」。
并小贴子:「契勘本路逐年实催苗米,每岁侵支残欠,常不下十馀万石。
且如绍兴三年计一十八万九千二百馀石,四年计十三万三千五百馀石。
五年系旱伤,实催数少,亦计十万一千馀石。
所有绍兴六年实催计九十八万馀石,比之递年数多。
又缘盗贼未息,且约侵支残欠一十五万石,其未发江州米二十六万馀石。
若除上项侵支残欠一十五万石,约止有未起米一十一万馀石,通已发过一十万馀石,共计二十一万馀石,系江州桩管之数」。
又小贴子:「契勘所催秋苗,从来每年有人户残零拖欠。
比年以军事紧切,督责州县严行拘催。
吉州有官人萧嗣宗、郭振民,临江军邹迪功等,皆是抵顽不纳税赋,并具申朝廷,已皆行遣。
以此可见本司与州县非不用心督责严切,止缘民户凋残,盗贼尚多,不无拖欠之数,伏乞照会」。
右,勘会江西一路自兵火残破之后,又经旱灾,人户凋耗,虽去年稍得丰稔,人户未尽归业,田土荒废尚多。
谓如洪州分宁奉新等县,人户所存才有十之三四,其馀县分号为多处,不过十之六七。
通一路计之,多寡相补,才及承平之半,税赋自然难以及额。
又加虔州累年为盗贼猖獗,税赋往往催科不行,吉、抚、筠、袁等州亦有盗贼残扰去处,遂致苗税亦多拖欠。
若不以实入之数起发上供,一切督迫州县,必欲及承平额数,不惟无所从出,兼恐州县不免数外科敷,重困人户,非独不足以仰副朝廷宽恤之意,亦使官吏虚负罪责。
所有转运司具到前项因依,伏望圣慈详酌,特降睿旨施行。
秦相公第七书别幅六月十七日南丰发)1132年6月17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四、《梁溪集》卷一一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某师行已次南丰,欲取便道如赣上,以趋广东
忽得金字牌降下指挥,令取径路赴长沙新任。
大暑中得免瘴乡之行,早到本路措置防秋,莫大之幸。
荆湖南路盗贼如刘忠、李宏杨华雷进之流,大者十馀,小者未易悉数,孟、韩二帅以重兵来临,久驻庐陵,皆未曾料理。
曹成一项为岳飞所破,馀党有就降意,将欲了当,其馀皆自若也。
今二帅遽有班师之期,而岳飞亦有屯驻九江指挥
是朝廷所以踰年命将遣兵经营湖外者,一旦尽去,深虑群盗乘间猖獗,不可复支。
辄具奏乞留岳飞且于长沙驻劄收拾,后段奏疏论之颇详,利害甚明,伏望钧慈深留思虑,特为敷奏,俯从所请,不胜幸甚。
比者使臣自行在还,伏蒙颁降到敕劄画一等,种种仰烦朝廷应副,不胜悚惧。
第所乞五项人兵,惟得辛企宗、阎皋两项,又有除随逐孟、韩二帅外,只据见管人数差拨指挥
近据辛企宗申,阎(皋)下人兵尽数已为韩帅分拨隶诸军下,企宗人兵止是时暂差那前去,不曾分拨。
企宗见随逐二帅前去湖南,欲乞更不勾抽阎皋下人兵外,其企宗下时暂差出人兵,乞尽数拨还,庶几稍成军伍。
韩京吴锡、吴全三项人兵已蒙拨付本司,今又改与岳飞,殊失指准。
虽蒙拨到杜湛一项,已系见在湖北路军马合听节制指准防秋之数。
辄具奏陈,伏望钧慈矜念荆湖最系重地,分布控扼全藉重兵。
目今盗贼众多,措置招捕,非兵不可。
特依所乞,将逐项人兵依旧拨还。
干冒,惶恐之至。
某昨蒙朝廷降到画一指挥,许依吕相旧例差兵二万人,依禀踏逐,盖为一路防秋措置盗贼之计,非欲尽令随逐为广东之行也。
其后曹成侵犯连、贺,得旨令前去捍寇保护本路,则非得重兵不可,故累具申奏,及以尺牍干溷钧听。
今所降指挥既与前日俟孟、韩二帅措置盗贼平定日之任不同,而防秋之期已迫,所得辛企宗张忠彦等兵又各不多,其间冗滥,尤须拣汰,则是二万之数所缺甚众。
除乞拨还韩京吴锡、吴全外,窃见杨惟忠下有兵八九千人,胡友、毛佐两项军马约三千馀人,见在袁、虔州驻劄。
惟忠既已物故,未有拨隶去处,伏望钧慈拨此两项充二万之数,俟诸头项齐集,续具少剩申陈,庶几有可指准,不胜幸甚。
喋喋干浼,惶惧无地。
某昨蒙朝廷令由二广之任,所以不敢惮远者,亦欲身到两路那移财赋,为经理(阙)行,虽遣属官,终非亲临之比。
加以道路辽远,文移动费时月,仓卒岂能应用?
此正所谓远水不足以救近焚也。
所以前奏乞就江西邻郡应副钱粮,正恐目前缺乏,预为之计。
今蒙朝廷许令福建路宣抚司侯班师日量留用度外,其馀钱粮之类,尽拨付本司。
须是见所拨到之数,已未足用,续具申陈孟参政颇靳于财,深恐占吝,有误指准。
欲乞以本司所奏行下,更赐指挥施行,不胜幸甚。
某所奏乞权留岳飞长沙驻劄,了当荆湖群盗一事,夙夜思虑,策无出于此者。
更望相公与参政、枢密二公取某申奏所陈事理,熟复虑之,如蒙特赐采纳,曲垂矜从,某犹可以待罪阃外,庶几尺寸之效,以报上恩;
不然,名将重兵尽去,而以十数头项剧寇付一书生,使以未尝拊循乌合之兵以抗豺虎,其败事必矣。
愿先以疲懦窜谪,无令虚负误国之罪,他时无以自明,不胜幸甚。
某见自南丰由径路趋赣上,听候指挥,伏乞矜察。
情迫辞切,恃炤知之有素也,惶恐惶恐。
翟参政1132年6月17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五、《梁溪集》卷一一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昨者流寓闽粤,幸大旆先止三山,亟欲造谒,以叙积年间阔倾仰之素。
客或谓执事建炎初故颇不释然,又方谢绝宾客,逡巡而未敢尽诚,恐将军有意督过之也。
群寇继作,迁徙不常,居无何,执事已趣装赴召,竟不获彻声闻于典竭者,每一念之,惭汗无地。
近辄修尺牍,少谢不敏,伏蒙诲谕,郑重眷与之情溢于辞翰,既恨为小生所误,又愧以区区鄙陋而窃量君子之心也。
已幸贳过,敢不改事之收,期无负于古人耳。
伏冀恕察。
某初得旨由广东之任,以孟参先至荆湖两司不可同在一路之故,非有他也。
继以曹成猖獗,乃有保护二广、置司寇指挥
触隆暑戴星而行,已次南丰,忽奉金字牌降旨,令径赴长沙新任,且趣孟、韩二帅班师。
兵屯建康岳飞兵屯九江,事变如此,岂江北之有警耶?
荆湖剧寇十馀项,众数十万,独曹成所破,残党有就招抚之意,馀皆未曾措置,负固自若。
今重兵名将一旦尽去,不知何以为善后之策?
某辄具奏乞留岳飞驻劄长沙,率马友以讨刘忠,以次招捕馀盗,万一沿江警急,顺流应援,未为后时。
岳飞留则二帅可还,二帅还某乃可到任交割措置,事势不得不尔。
奏疏论之颇详,望参政试取阅视,更与右揆熟议,速降指挥,幸甚幸甚。
伏蒙垂谕,种种悉如所请应副,仰荷眷念。
今日之事,惟兵将钱粮为急,画一内丐兵五项,独得辛企宗一项兵。
企宗谬懦无取,秪藉其兵颇精锐,近闻兵之良者皆为韩侯取去,殊失所望。
数日前被受密院劄子,拨到韩京、吴全、吴锡三项军马,不旋踵复差与岳飞,虽蒙却拨杜湛下人兵填补,缘已系湖北听节制之兵,初无所益,此朝四暮三之说也。
已具奏乞拨还逐项,及再行踏逐杨惟忠下两项军马,敢望垂念。
本路钱粮固已缺乏,幸朝廷许令福建路宣抚司以馀剩之数尽拨应副,更俟拨到见得已未足用,续具申禀次。
四支所以能运动,全在腹心,阃外之事,朝廷留意,乃可庶几尺寸之效,惟公念之。
惶恐惶恐。
伏蒙宠答长笺,词旨高古,数十年来殆无此作。
钦玩无斁,不能释手。
第褒予过当,岂迂陋之所敢当?
佩服眷意,不胜惭感,谨叙谢万一。
仰恃知炤,此书更不敢具外启,伏幸恕察。
六月十七日侵晓由泾县东门至晏公堂道中 其一 清 · 洪亮吉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匡庐九江集
木绵花绿渚花黄,一顷芙蕖白露香。
谁把燕支染初日,未明先挂郭门旁。
六月十七日侵晓由泾县东门至晏公堂道中 其二 清 · 洪亮吉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出处:匡庐九江集
十里亭边暂驻鞍,枳篱茅屋足盘桓。
新收一斛桃花米,却网溪鱼劝客餐。
释迦像记 北周 · 宇文达
 出处:全后周文卷四
(前不知阙几行)□恩豆千□□□□持节骠骑□□□金紫光禄□□刺史都督乌□□开国字宇文康,唯天和五年岁次庚寅六月癸未朔十七日己亥宇文达为七世所生、见在父母、合家大小造释迦像一躯,愿使众恶殄来,万善普会,及法界众生,等同此愿,俱成正觉。
母张女毕,妻纥干咳,大妹高妃,中妹越妃,□妹阿咳,□妹担妃(碑拓本。案:此记刻于天和五年,何以不书代国公。又《周书·孝闵帝一男传》:纪厉王康字乾安保定初封纪国公,进爵为王,出为利州总管。与此记之宇文康官爵亦异。然不应别有二人与帝室诸王同时同姓名者也。又文帝薨于魏恭帝三年,距此已十五年而记云见在父母、直是庸人涉手,用造像恒语耳。其与《史传》异同,无足深考。)
晋王召道病遗书告别 南北朝末隋初 · 释智顗
 出处:全隋文卷三十二
贫道初遇胜缘,发心之始,上期无生法忍,下求六根清净,三业殷勤,一生望获。
不谓宿罪殃深,致诸留难。
内无实德,外虚名誉。
学徒强集,檀越自来。
既不能绝域远避,而复依违顺俗,自招恼乱,道退行亏,应得不得,忧悔何补?
上负三宝,下愧本心。
此一恨也。
然圣法既差,自审非分。
欲以先师禅慧,授与学人,故留滞陈都,八年弘法。
诸来学者,或易悟而早亡,或随分而自益,无兼他之才,空延教化。
略成断种,自行前阙。
利物久虚,再负先师百金之寄。
此二恨也。
而年既西夕,恒惜妙道。
思值明时,愿逢外护。
初蒙四事,既励朽年。
师以学徒四十馀僧三百许日于江都行道,亦复开怀,待来问者,傥逢易悟,用答王恩。
而不见一人,求禅求慧,与物无缘,顿至于此。
谬当信施,化导无功。
此三恨也。
又作是念,此处无缘,馀方或有。
先因荆、潭之愿,愿报地恩。
大王弘慈,霈然垂许。
湘潭功德,粗表微心。
虽结缘者众,孰堪委业?
初谓缘者不来,今则往求不得。
推想既谬,此四恨也。
荆州法集,听众一千馀僧学禅三百,州司惶虑,谓乖国式,岂可聚众,用恼官人?
故朝同云合,暮如雨散。
设有善萌,不获增长。
此乃世调无堪,不能谐和得所。
此五恨也。
既再游江都,圣心重法,令著《净名疏》。
不揆闇识,辄述偏怀。
玄义始竟,麾盖入谒。
复许东归,而吴会之僧,咸欣听学。
山间虚乏,不可聚众。
束心待出,访求法门。
暮年衰弱,许当开化
今出期既断,法缘亦绝。
此六恨也。
在山两夏,专治玄义,进解经文,至佛道品,为二十一卷。
将身不慎,遂动热渴,一百馀日,竞疾治改。
际此夏末,虑有追呼,东装待期。
去月十七日,使人至山,止留一宿。
遽比萤光,早希进路,行过剡岭。
次至石城,气疾兼笃,不能复前。
此之义疏,口授出本,一遍自治,皆未搜简经论,僻谬尚多,不堪流布。
既为王造,宁羞其拙?
嘱弟子抄写后本仰简。
前所送玄义及入文者,请付弟子焚之。
天挺睿智,愿一遍开读,览其大意,馀无可观。
贫道灰壤虽谢,愿留心佛法,询访胜德,使义门无废,深穷佛教,治道益明,遍行遍学。
是菩萨行,如来灭度法付国王。
贫道何人,慧门凭委。
欣然就尽,没有馀荣。
但著述延岁,文义不同,怅然自惭。
生来所以周章者,皆为佛法,为国土,为众生。
今得法门仰寄,三为具足,六根释矣。
命尽之后,若有神力,誓当影护王之土境,使愿法流衍,以答王恩,以副本志。
菩萨誓愿,诚而不欺;
香火义深,安知仰谢?
愿观泡幻,知有为法。
一切无常,会而不离,终不可得。
唯当勤戒施惠,以拒四山,早求出要。
岂须伤法,烦劳圣怀?
莲华香炉,犀角如意,是王所施,今以仰别,愿德香遐远,长保如意也。
南岳大师灭度之后,未有碑颂。
前蒙教许自制,愿不忘此旨。
南岳师于潭州大明寺,弥天道安荆州立上明寺,前蒙教影护,愿光饰先德,为作檀越主。
贫道在世六十年,未尝作有为功德,年暮力弱,多阙用心。
又香火施重,近于荆州,仰为造玉泉寺,修治十住寺。
并蒙教嘱彼总管蕲春郡公达奚长儒,僧赍教书至夏口,而蕲春公亡,书未及付,慈恩已足,愿为玉泉作檀越主。
天台顶寺茅庵稍整,山下一处,非常之好,又更仰为立一伽蓝,始剪木位基,命弟子营立。
不见寺成,冥目为恨。
天台未有公额,愿乞一名,移荆州玉泉寺贯十僧住天台寺,乞废寺田为天台基业,寺图并石像发愿疏,悉留仰简。
泰平圣世,皇风整肃。
菩萨净土,不可思议。
切见诸州迭送租米,车脚皆三五倍,于公敛不多,私费为重,典章处分,别有深规。
贫道不闲,忽言国式。
辄谓无米之州,运送宜尔;
有米之州,当地轮送。
则无此私费。
管窥未见理,若于式有妨,请不须论;
于事有益,愿为咨奏,使苍生庆赖。
然国是王国,民是王民。
加修慈心,抚育黎庶。
犬马识养,人岂忘恩乎?
昔闻齐高氏见负炭兵,形容憔悴,悯其辛苦,放令出家,唯一人乐去。
齐主叹曰:人皆有妻子之爱,谁肯孤房独宿?
瞪视四壁,自傧山林。
以此观之,出家难得。
今天下旷大,赋敛宽平,出家者少,老僧零落,日就减前,贯帐时或随缘听学,或山林修道,不及帐名,虽复用心,常怀忧惧,此例不多,悉有行业。
愿许其首贯,则是度人出家,增益僧众,炽然佛法,得无量功德。
昔三方鼎立,用武惜人。
今太平一轨,修文修福,正是其宜。
又未法众僧,多行不称服,尚不挟人意;
况扶经律,王秉国法,兼匡佛教。
有罪者治之,无罪者敬之。
起平等不可思议心,则功德无量。
此等之事,本欲面咨,未逢机会,奄成遗嘱。
亦是为佛法为国土为众生,若能留心功德仰赛。
临命口授,言尽力穷,期迫恋多,知复分说。
大善知识,菩提为期。
沙门某敬白。
开皇十七年十一月(《释藏》起三,《国清百录》三)
六月十七日东江米巷夜坐庚申 清末至民国 · 梁鸿志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夕月全沈爝火然,不知人境此何年。
中宵露坐非娱夜,世事舟流莫问天。
辇下遂为群盗据,朝端方颂独夫贤。
吴钩不共楹书尽,含笑相看在枕边。
子明(六)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七、西楼帖
轼启:累捧来诲,伏承尊履休胜,侄男女各安康,深慰深慰!
轼此与以下并安。
令问奏案次第。
近问得一的当人,云兄已书杖六十公罪,又系去官,必无虞,非久上矣。
千万无虑,问得甚的,不欲详言也,但可惜石同年不免耳。
近蒙惠书,冗中未及答。
且告多致恳,宦途常事,不足介意。
轼近乞外补,蒙恩除杭倅□阙,旦夕且般挈往宛丘,相聚四五十日,俟凉而行,愈远左右,益增倾企。
伏暑方炽,万乞保重。
临行百冗,奉状草率,幸恕之,不备。
弟轼再拜都曹二哥、县君二嫂左右。
六月十七日
料钱请至三月,已缴纳讫。
去年寄一笏,令孙潜带与鲜于子骏,转达大哥处。
自后又寄蓬州知州十两去,并有数子在大哥处也。
青玉案 其三 寿老登八十六岁,戊午六月十七日1258年6月17日 宋末元初 · 刘辰翁
 押词韵第九部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里中上大人谁大。
人上大、仁难作。
八十六翁闲处坐。
小生懒惰,近来高卧。
忘却今朝贺。

甲申还是连珠么。
剩有老人星一个。
白发朱颜堪婆娑。
灵光殿火,昆明劫过。
我。
跋中和院东坡1179年6月17日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三六、《渭南文集》卷二七、《全蜀艺文志》卷五九、《蜀中名胜记》卷二、《放翁题跋》卷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瓯市
此一卷,皆苏仲虎尚书所藏。
鉴定精审,无一帖可疑者。
刻石在成都大圣慈寺中和胜相院。
淳熙六年六月十七日陆务观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