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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镛南宋
王应麟礼部侍郎中书舍人德祐元年七月 南宋 · 黄镛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清陈仅撰《王深宁先生年谱》(四明丛书本)
朕宏济时艰,旁求众正。
夷典朕礼,所以立天下之经;
说代子言,所以见王者之志。
于昭并命,允谓得人。
朝请大夫、试中书舍人直学士院、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侍读赐紫金鱼袋王应麟,肃括而宏深,高明而笃实。
铜川之传远矣,厥有渊源;
铁笔之操凛然,不淆泾渭。
属更大化,服在迩联。
其文字可独行于中朝,其论奏可昭示于当世。
崇礼劲节,并濯偃月之奸;
以黼藻伟词,润色中天之业。
□畴时望,进贰春卿
俾纶掖之兼行,示橐班之增重。
粤若穆陵之初政,惟时建水之名儒,未及分六省之书,已擢寘少常之列。
乃今并锡,视昔有加。
叠五组其辉扶,若馀刃之恢拓。
噫,礼信之士,则被庐伸蒐讨之威;
赦令之孚,则山东兴忠愤之感。
体予至意,懋尔远猷。
王应麟辞免礼部侍郎中书舍人不允制德祐元年七月 南宋 · 黄镛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陈仅《王深宁先生年谱》
朕当国事多艰之时,命卿贰春官、掌西掖,岂缓于武而急于文哉?
昔人谓班朝治军,非礼威严不行。
诏书之下,能令武夫悍卒感泣,文事必有武备,岂不信然?
卿文行粹明,论奏剀切,足以折奸朋之锋,植善类之帜。
卿其为朕辨上下之分,以肃军容;
敷心腹之告,以作士气。
涣号已扬,需章为赘。
所辞宜不允。
论守边急务奏咸淳四年四月 南宋 · 黄镛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宋元通鉴》卷一二二、《续资治通鉴》卷一七八
今守边急务,非兵农合一不可。
一曰屯田,二曰民兵。
川蜀屯田为先,民兵次之;
淮襄民兵为先,屯田次之。
此足食足兵良策也。
晦庵先生朱文公别集序咸淳元年六月 南宋 · 黄镛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
昔我文公会椊程氏门人所录之语以为《遗书》,且谓其于二先生之语不能无所遗,复取诸家集录参伍相除,得十有一篇,以为《外书》,诚不忍儒先片言只字湮没无传,而天下之理有所欠阙也。
文公先生之文,《正集》《续集》,潜斋、实斋二公已镂板书院,盖家有而人诵之矣。
通守余君师鲁好古博雅,一翁二季自为师友。
搜访先生遗文,又得十卷,以为《别集》。
其标目则一仿乎前,而每篇之下必书其所从得,且无《外书》不能审所自来之恨,真斯文之大幸也。
镛于君之长子谦一为同舍郎,亦尝预闻蒐辑之意。
兹来冒居长席,而余君适将美解,始刊两卷,馀以见嘱。
于是节缩浮费,以供兹役。
盖又二年而始克有成。
后之学者能于是书句句字字深思而熟玩之,庶有以知其无非精义密理之所存,毋使摹刻既多,束书不观,乃贻或者之诮云。
咸淳元年六月朔迪功郎建宁府建安书院山长黄镛谨书。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别集》卷首,四部业刊本。
汤文孔子闻知如何论 南宋 · 黄镛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论学绳尺》卷二
吾道有不可传之妙,于其不可传者而独得其传焉,非圣人不能也。
夫道之在天下,有明晦,无绝续,有古今,无存亡。
人之由乎是道者,孰不可以与于是道之传?
可传矣,则有耳者莫不闻,有闻者莫不知,而何圣人独得其传哉?
盖道之大原出乎天,而其用散于事物之间,是其流行著见于天下者,有此心则具此知,孰不可得而闻也?
然其体之微妙,不惟不可以意见知,而亦不可以口耳闻,况可得而传之乎。
必有圣人者为之先,而后有以得乎斯道之原;
又必有圣人者继之于其后,乃能闻而知之,以传其不可传之妙。
是则闻者众人之所同,而知者圣人之所独。
此汤、文、孔子之所以为圣人,而天下不能皆汤、文、孔子也。
汤、文、孔子闻知如何?
请得而绎其说。
斯道也,何道也,天下所共由之谓道也。
道之所以得名,既曰天下之所共由,则亦天下之所共闻。
既曰天下之所共闻,则亦天下之所共知也,何圣人独闻而独知之欤?
吁!
道费而隐,费者用之广,而隐者体之微。
用之广者,众人之所共闻;
然体之微,不离乎用之著者,非圣人其谁能知之?
何谓用?
所当然而然者,道之用也。
何谓体?
所以然而然者,道之体也。
吾道之用,散于天下,其教仁义礼智,其端恻隐、羞恶、辞逊、是非,其伦君臣、父子、兄弟、夫妇。
此其当然之用,虽匹夫之愚,可以与闻而与知之也;
而其所以然之体,则非可以苟闻而苟知之也。
仁之所以恻隐,义之所以羞恶,礼智之所以辞逊而是非,与夫君臣之所以敬,父子之所以亲,兄弟、夫妇之所以有序而有别,必有真闻而后有真知也。
昔者谈虎伤人者,闻者莫不惧也,而真知虎之可畏者,神色独异于众。
是其所闻虽同,而惧不惧之有异者,以其知之有真有不真也。
然则欲观汤、文、孔子之所以独得乎闻知之妙者,其以是求之欤。
且自尧舜五百岁而后有汤,汤五百岁而后有文王文王五百岁而后有孔子
天之生圣人如是其不数也,世数之相去如是其久也,固不幸而无汤、文、孔子见而知之,以亲得乎斯道之传,犹幸而有汤、文、孔子闻而知之,以独得其不可传之妙。
然其所谓闻者果何所闻,其所谓知者果何所知欤?
将求道于无在欤,则微眇芒忽,不可以执而传;
抑求道于无不在欤,则流散无统,不可以泛而传。
又否则求之言语文字之间欤,则尧之命舜,自「允执厥中」之外,窅无闻焉;
舜之命禹,虽益之以「危微精一」之三言,而所可闻者仅止于是,吾道亦仅足于是欤?
是数语者书之于简册,传之于万世,天下之人盖无不闻而无不知也,何独于汤能闻而知之欤?
何独于汤而得其不可传之妙欤?
毋亦尧舜之道,其所当然之用虽天下之所共闻,而其所以然之体,乃汤之所独知欤。
至于文王之于汤,孔子之于文王,亦犹汤之于尧舜也。
汤不能以建中,则汤为不知尧舜
文王而不能顺则,则文王为不知汤;
孔子而不一以贯之,则孔子为不知文王
今而曰建中也,顺则也,一以贯之也,此其所以为汤、文、孔子闻知之妙欤。
古往今来,世代辽绝,先圣后圣,心若符节,其所闻者岂影响之闻,而所知者岂形似之知乎!
子贡谓性与天道不可得闻,必如是而后谓之真闻。
子思谓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如是而后谓之真知。
彼道听而涂说者岂真闻,而行不著、习不察者岂真知欤!
世之欲知圣人之道者于道体之所以然者而求之,然后可以得其不可传之妙也。
不然,董子之言三圣,则曰相授守一道;
韩子之论尧舜孟轲,亦曰以是而相传。
其所授者果何说,其所传者果何事哉?
孟子之言又曰「由孔子至于今」,其致意尤深焉。
所谓「然而无有乎尔」,虽若托之不居,而其自任之实可见;
所谓「则亦无有乎尔」,虽若叹其将绝,而所以启夫万世无穷之传者,又未尝不在斯也。
孟子之言者以是终篇焉,岂无见欤?
《鲁论》之作《尧曰》一章,历述乎尧、舜、禹、汤、文、武相传之道,其意亦犹是也,愚故表而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