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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必万南宋
乞申严覈实保任之罚奏嘉泰三年五月 南宋 · 钟必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八之五五(第三册第二五八五页)
伏见诸州陈乞大礼奏荐与致仕遗表恩泽,其弊莫甚于右选,而临安为多。
且人之有无子孙弟侄,孰详于邻里乡党?
今不保奏于本贯,而保奏于临安,以为寓居之久,其为诈冒必矣,铨曹何从而察哉?
所以据者,保官也,覈实也。
保官不以为诈,覈实不以为伪,铨曹虽欲不信,可乎?
所谓覈实者,不过行下厢邻,缪为勘尔。
若夫保任之人,又有不然者。
凡武臣参选,印纸多留书铺,一遇召保,书铺径将印纸批上,而保官初未必知也。
欲望申严覈实保任之罚,犯者官则镌斥,吏则决配。
书铺擅将保官印纸批上者,罪亦如之,庶几少革冒滥之□。
资政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张公谥覆议 南宋 · 钟必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毗陵集》卷一五
嘉泰元年九月丙子太常上故参政张公易名于部,曰文靖,于是命考功钟必万覆议。
必万谨按谥法:道德博闻曰文,宽乐令终曰靖。
备是二美,自昔实难。
窃观国朝故老,若李公沆之直道事君,燮调百度,吕公夷简之沉静有谋,镇安社稷,谥之文靖,孰曰不宜?
维公学问渊源,文足垂后,孜孜论建,合古便今,可不谓之道德博闻乎?
安于命义,正色立朝,推广上心,始终一节,可不谓之宽乐令终乎?
迹其乞增台谏,以广耳目,所以明君道之公;
时宰宜专意大政远谋,所以明政体之要;
念二圣之未复,请于居处饮食之际,莫不致思,所以明天下之大义;
应天当以实,则谓不可徒恃罪己之诏;
言路所当广,则谓宜加褒擢切至之书。
方时相之见斥于言者也,盖倚公相矣力争。
以为国步未,一月而再论相,何以系天下之望?
其识量宏远,徇公忘私类如此。
至于夙夜寅恭,协和群辟,唯靖国是务,善类之进,当路有不快意者,公悉力调护之,归休里门,身名俱泰。
历数公之言行,而揆之以李、吕二公行事之迹,岂非异世而同符者乎?
大抵易名之典,贵得其实,告于当时而莫不服,垂诸后世而不敢议。
以公平生大节炳炳若此,考之碑志,质之佥论,太常议是。
谨议。
重建双庙记庆元三年 南宋 · 钟必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万历《杭州府志》卷四八、嘉靖《海宁县志》卷九、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一八、乾隆《海宁州志》卷六、道光《海昌备志》卷一一、民国《杭州府志》卷一二、民国《海宁州志稿》卷一九
县西旧有将军许远,后增祀张巡亦号双庙,则岁月失载不可考。
宋绍兴八年,诏增祀南霁云、雷万春、姚訚,盖从邑人礼部侍郎张九成之请也。
古屋数椽,日惧覆压,甚不称上之人所以训民事神之意。
宋绍熙元年知县事会稽陈恕祗谒祠下,嗟惋良久。
明年,岁丰民和,始谋于邑之隐君南丰曾伋,撤废尼院旧殿增易之。
逾年工未就,受代去,不忍中辍,于是竭力劝谕,随获随创。
积六年而庙成,实庆元二年也。
前殿三楹,像设巍巍,神来顾歆,罔不肃祗。
遂取唐史臣之赞榜之曰「雄挺尽节之殿」。
挟以两庑,图睢阳死节将佐三十有二人。
翼以修廊十有六楹,尽绘战守之迹于壁,如史所载。
金碧晃辉,观者心悸,不翅若亲目当日之事。
明年书来,谂曰:「愿有以记」。
必万窃观先王之典,以死勤事则祀之,若五公者,非所谓以死勤事者乎!
中兴初,皆赐上公爵,俾岁时长吏致祭,笾豆、牲牢、名物如上公礼,劝民之意远矣。
盐官许公故里,旧史与图志可据也,独新史略之。
或遂以公为右相敬宗曾孙,乃诬公新城人,殊失建祠锡爵之本意,吁,可叹哉!
敬宗,盖善心之子,而善心则亨之子,懋之孙也。
按《北史·善心传》、《南史·懋传》并著乡里高阳新城,以此知旧史载敬宗新城者误矣。
后之人不考,并与公诬之,乌得无辨?
夫公之名节烂然与日月争光,史自有传,不□□其行事,特是正其乡里,以坚邑人之信慕,安知无闻其风而作兴者乎?
重修儒学记开禧元年 南宋 · 钟必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咸淳临安志》卷五六、万历《杭州府志》卷四一、嘉靖《海宁县志》卷九、民国《海宁州志稿》卷一八、民国《杭州府志》卷一五
国朝崇尚人文,诏天下郡县立学,视三代则有光矣。
官学旧在县治西,绍兴中,始徙于东偏。
凡五六十年,或葺或否,若传舍然,良可叹也。
吴兴沈君纺为县之明年,特因其旧而一新之,属余为记,以诏多士。
余窃自念齿发如许,学不加进,朝夕自警且不暇,其何以语夫人?
然自宦游与夫往来于此馀二十年矣,士之扣门者日益众,况今求田问舍,欲老于海昌之上,则杖履游从,亦有责善之义焉,故不辞。
嗟夫!
自命乡论秀之制坏而不复,士病于科举,盖非一日,而今之世为尤甚。
父兄之训子弟,朋友之相讲论,朝夕之所从事于文词者,惟利禄之是计耳,抑不思上之人拳拳教养,所望于尔多士者,果如此哉!
圣贤立教,所望于天下后世者,果何在哉?
昔者吾夫子不过栖栖一旅人耳,讲道洙泗,固无爵禄可以动学者之心,而群弟子或自齐往,或自宋往,或自卫往,或自他国往,不惮其山川之远,道路之劳,而所慕有甚于爵禄。
意者日渐月化,莫非道德性命之蕴,必有出于言意之表;
及观耳提面命,则皆孝弟忠信之实,举不离于日用之常;
然后知圣人之所以教人,学者之所以用力,盖在此而不在彼也。
虽然,事亲从兄、处己待人,莫非事也,而所谓道德性命之蕴,有外于是乎?
人惟行之而不著,习矣而不察,终身由之而不知,此所以有待于学矣。
学以致其知,又贵于行其所知也。
千里之行,盖自足下始;
足迹不出户庭,而谓乘风驾云可至千里,有是理哉?
况乎求之有道,得之有命。
穷通得丧举不足以动其心,而后可以言修身,身修而后可以言事君治民。
士方未用,利禄横于心;
及其既用,谓无既得患失之心,信乎?
学者盍亦无歆羡乎其外,而当用力乎其内。
事亲有不足于孝,事长有不足于敬欤?
推是类而日察之,力行之。
由知至而知终,由穷理而尽性至命,如是而不负上之人所以教养成就之意。
堂名数易,沈君取旧名「明伦」揭之,可以知教人之本矣。
学比旧气象殊胜,主其役者,主学南丰曾伋
社坛记 南宋 · 钟必万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
华亭壮县,钱谷、狱讼、簿书视他邑为剧。
令自朝至暮,或继以烛,犹恐弗给,何暇问社稷之祀哉!
县社坛在西北隅,春秋祈报,第举故事,退则未尝一顾而问焉。
信安徐民瞻始来领县事,于是召匠计工,命僧祖隆视役,土木一新。
越明年毕事。
二月戊寅,社用牲于坛,酌奠有位,升降有次,祝史荐信,神明顾歆,父老观瞻,莫不叹息,以为前此未之睹也。
唐永贞间,州尚淫祀,往往不立社稷,独一建州刺史叙立祀场,以取重当世。
如君,又有过人者。
以日不暇给,而能为人所不为,不忘其本,君子于是乎可以观政矣。
按:康熙松江府志》卷二三。又见嘉庆《松江府志》卷一七。(以上王晓波校点)